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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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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不胜娇羞之状,“夫君觉得我穿哪一件好呢?”
李掠沉吟了会,“就那套浅碧色的好。”
如善欣然点头,然后吩咐丫头去车了取来。丫头离去后,如善又笑盈盈地对林氏诸人道:“嫂子四妹妹,我走了,有空来豫郡王府玩呀。”
何氏等人纷纷点头,表示会的。
如善又理了下耳朵上的红宝石耳环,妩媚一笑,摆着孔雀尾巴骄傲地与李掠秀着恩爱上了绣翟鸟龙凤纹的华盖车。
……
如善出乎意料地在婆家过得不错,并且李掠对她是真的好,这是众人所没料到的,嫉妒、羡慕过后,大多数人又恢复如常,唯独李氏如美则心头不忿,时常找张姨娘的麻烦。
张姨娘虽然在禁足,可也从没消停过。
先前因为如善的事,被禁了足,又被李氏故意短了吃穿用度,但如今的张氏可非比往昔了,因做生意有了银钱,腰杆儿也硬了,哪把李氏放眼里。如今如善回门,得知她过得很不错,张氏腰板儿更是硬挺起来。待解了禁足令后,天天穿得美美的,就等着方敬澜去她屋子里,可接连好些天,都不见动静,差人打听,原来方敬澜一直都呆在朱姨娘那,不由气得银牙暗咬。于是,便是时常在李氏跟前挑拨朱姨娘的不是。
李氏也确实被挑拨的对朱氏左看不顺眼,右看像斗鸡眼,这不,今日里朱姨娘去请安时,居然被李氏借故罚跪在烈日下曝晒一个时辰。
李氏处罚妾室也越来越会找时间了,恰巧今天如情随林氏老太君去了庙子里,要天黑才回来,方敬澜父子去了衙门,何氏回了娘家。屋里没个说情的人,朱姨娘在烈日期下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实在捱不住,晕死过去,李氏先前这才后怕,连忙让人把她抬回了回去。待如情知道路事后,朱姨娘正躺在床上,双腿早已肿得不能再走路,不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虽然后来方敬澜得知此事后把李氏狠狠骂了一通,但如情却仍不解气,找来朱姨娘身边的丫头妙月,夏何等人,得知是张姨娘在里头挑唆后,银牙真真咬碎了一地,最后暗自发誓:即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我们备用网址:。。≯
这天,如情从硬彩纸做的绣盒里抓了双绣梅花竹丝的垫子到李氏院子里,刻意地讨好卖乖了一把,又把自己做的垫子与李氏,“母亲为这个家整日里操劳,女儿却什么无法替母亲分担一二,只一味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只能略尽自己的棉薄之力,给母亲做双垫子,母亲试试可还合脚。”
李氏见如情如此乖巧,又见如情用被针扎得全是针眼的手递来的鞋垫,心里对朱姨娘是愧疚了一把,对如情一通好孩子乖孩子的乱叫,又留如情坐下来用午饭,并和蔼地问她屋子里的下人是否好使,是否听话,有什么短了的缺的没有。
如情先是一番感动的感谢,然后又夸李氏慈母心肠,好心一定会有好报,最后,又用超级羡慕的语气大说了如善一把,“那些洒扫的确实不够用心,不过幸好张姨娘出面教训了几句,拿了出头的几番敲打,如今总算收敛了。还多亏了张姨娘,不过,也多亏了二姐姐能嫁入高门,张姨娘母凭女贵,才敢这般肆意教训奴才。女儿这回这沾到了二姐姐的光了。”
如情冷眼瞧着李氏脸色似积了层煞气,心里冷冷一笑,朱姨娘是小三,但也是你自己弄进府里的。你要打要杀要骂都有权利,但千不该万不该如此明张目胆的欺负。就算是你受了张氏的撺掇,就算你嫉妒朱姨娘受宠,大奶欺负小三都情有可原,但偏偏在小三合法化的家族里,你这样明张目胆欺负可就让人愤怒了。
朱姨娘受了欺负,如情不愿打落牙齿血吞,但也不愿就这样歇过。但把事情闹大,对她也没好处,想找帮手也明不正言不顺,最后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张氏喜欢指使别人替你打头阵,好,我也学你,指使李氏来对付你。
李氏喜欢打击妾室,今天就让她打压过够。
之后,李氏果真在如情的挑拨下,成天与张氏针尖斗麦茫。李氏是正室,想给妾室穿小鞋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张氏却不是一般的妾室,她在受宠时呼风唤雨习惯了,就算如今失了宠,照样是不服输,不服管,不服骂。如今儿子媳妇靠不住,但女儿得力呀,有了女儿作靠山,张氏与李氏这场龙虎斗也算是精彩万分了。
期间,如情再左右放点料出去,在李氏面前大夸张氏如善的厉害,把她们母女祟拜得五体投地。在张氏面前,又故意泄露张氏之所以失宠,确实是李氏从中作梗。然后,等她们狗咬狗去。
从玲珑嘴里听到,李氏又借故克扣了张氏的份例银子,又找理由把她身边的心腹丫头媳妇婆子统统惩罚了遍,如情心里哼了哼,又让玲珑仔细盯着那边的动静,只要不闹出人命,任她们闹去。
张氏借病不去请安,李氏就带着人马杀到张氏的院子里,让刘妈妈等熬了又浓又苦的药给她灌下去,张氏也怕李氏会在药里下毒,哪里敢吃,但也由不得她,接连一天连灌几大碗比黄莲还苦的药,再也不敢胡乱装病。
待身子“好转”向李氏请安,李氏又让她倒马桶,扫地,侍候她用饭,稍不如意,就又是打又是骂的,甚至还罚跪。张氏在忍了一段时日后,总算被惹毛了,索性撕破了脸与李氏大闹了一番。李氏也就借由“忤孽犯上,不可饶恕”为由,让人请家法。
张氏身边的婆子丫头也不是吃素的,纷纷与李氏的人马打了起来,双方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居然是李氏落败,李氏气得呼天抢地,最终,还是如美忍无可忍,把自己身边的婆子丫环一起加入战场上,才堪堪打成了平手,并在抓烂了几件衣服,扯掉几撮头发后,总算占据了上风。
正室与妾室掐起架来,不管正室有理无理,妾室以下犯上,与之拧着干,也是不可饶恕之大罪,然后,何氏在这个时候隆重登场。等李氏如美的人把张氏打得差不多后,这才慌慌张张地吩咐婆子们把三方人马分开,安慰了李氏一番,但是,张氏再是姨娘,何氏总归是小辈,长辈屋里的事,她也不好断公道,于是乎,也只能任由李氏重重甩了张氏几巴掌泄忿,再让人把张牙舞爪哭天抢地的张氏请了回去。
张氏一路被拖着离去,一路上哭天喊地,大骂何氏柿子捡软的吃,又骂知廉不孝,自己老娘受人欺负也不来相帮,后来又想到知廉不在府里,又骂林氏不中用,自己婆婆受人欺负,屁都不放一个……而这时候,林氏正对着啐壶吐得稀里哗啦,原来,林氏吃坏肚子了……所以,两位婆婆掐架,她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呀。
当晚,方敬澜回府后,李氏索先告状,方敬澜满面不耐,张氏再度被禁足,但李氏也被方敬澜狠狠斥责了一通。
“越发不成体统了,成天里与妾室吵闹呕气。先前为了莫须有的事把朱姨娘给罚了,如今,又找张氏的晦气,你究竟有完没完?堂堂一家主母,没个体统,活像个泼妇,如美即将嫁人,有你这样的母亲,可千万别把女儿给带坏了。张氏再是可恨,你把她拘在屋子里,不让她出来碍你眼便是,何苦成天与她过不去?她再怎么不得你心,再怎么可恶,总归是知廉生母,你讨厌如善也就罢了,再怎么也得给知廉几分薄面。”最后,方敬澜又警告了李氏一把,“幸好知礼媳妇谨慎,派人死守后院。否则,今日之事若是传扬了开去,我定趴了你的皮。”他语气森严地道,“若再有下次,我定休了你。”说完忿忿拂袖而去。
李氏被方敬澜一通喝骂,心中有气,却又找不着地方发,待方敬澜离去后,又狠捶了枕头,一番咬牙切齿痛骂。不过之后确实消停了不少。
如情总算替朱姨娘报了仇,也就收手,第二日与朱姨娘一并在李氏面前好一番言辞恳切,装乖卖巧。李氏昨晚受到方敬澜警告怒骂,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见朱姨娘母女仍是一如以往本份乖巧,心里稍安,也觉愧疚,装着和颜悦色的横样,对朱氏道:“腿上的伤好了吧?”
“有劳夫人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朱姨娘一如即往的低眉顺目。
李氏脸上闪过些许愧意,但她是正室主母,就算做错了事,哪有向妾室认错的道理,待朱姨娘坐了会,照例念了几句“本份勤恳、谨守本份”后,便让她回去了。
如情被留了下来,李氏一脸慈爱地对如情道:“好孩子,先前你送我的那垫子用着还真舒服,真难为你的一片孝心了。可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喏,这些布料是杨家送来的,你看中哪些,选几块出来,待量了身子,改明儿给你做几套新衣裳穿。”
如情望着摆放在乌木大圆桌上的十来块色彩艳丽的布料,伸手一摸,触手柔软,如天鹅绒般顺滑,却又如婴儿肌肤般细腻,薄如蝉翼,最难能可贵的是,触手生凉,大热天穿在身上,肯定凉爽无比。这些布料无论是绣功还是花色,都是上等的好货,庆昌侯府,果真出手大方。
如情见李氏不像是做样子,心里一阵宠辱不惊,“母亲,这些布料全是庆昌侯府送来与三姐姐的,女儿如何能要?”眼睛四处转了几圈,还真发现了不少好东西,粗略数了数,居然有三四十个箱笼,里头装的全是上等瓷器及名贵珍玩,哇哟哟,这就是高嫁的好处呀,就算日后丈夫不受宠了,至少还有这么多贵物傍身。若是嫁个一穷二白的男人,陪了青春又陪金钱最终什么都捞不到……咳咳,还是高嫁好哇。
李氏见如情这么谦虚,又是喜爱了一分。见如情死活不肯挑选,干脆自己挑了几匹中意的递到如情手上。
如情受宠若惊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布料,这些全是成色极好的缎子,有一匹绿色细龙纻丝,另两匹是织金妆花缎、妆花遍地金缎,俱是高级衣料。摸在手里,细滑如丝。李氏还真是大方,庆昌侯府送来十八块布料,如情就得了六个。并且全都是好料子。按李氏小气刻薄的性子,这回居然如此大方,呃……有鬼!
见她面带犹豫,李氏又柔声道:“先前因忙着如善的事儿,倒把你给忽略了。瞧,堂堂方府的姑娘,居然还穿着去年的衣裳,还真是做母亲的失责。如今,如善总嫁出嫁了,总算得了空,好生给你料理几套衣裳。这样穿出去也有精神。”
如情望着这些极好的料子,在心里纳闷了,这李氏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门给挤了,居然破例把庆昌侯府送来的布匹拿出来妆点她这个小庶女。
如情百思不得其解中,又怕拿人手短,哪里敢要,对李氏说,“如情在这儿先谢过母亲对女儿的一番慈母心肠,只是我年纪小,衣服已经够多了,根本没必要做的。还是给三姐姐做衣服吧。”
李氏眸光闪了闪,笑道:“你这孩子说哪儿话,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可吃穿用度都与你三姐姐一般,我也确实把你当亲生姑娘疼的,这会儿杨家送给你姐姐的缎子,你姐姐也穿不完,送你也是一番心意。收下吧。”
如情迟疑了片刻,对李氏一脸真诚地道:“母亲,如情一个庶出的,能深受母亲如此疼爱,和三姐姐一般同吃同住,已是莫大的感激了。母亲日理万机的,又要侍候祖母,又要府里千头万绪的事儿,一个人忙得团团转,可我却不能分担一二,如情已很过意不去,哪还能再让母亲掂记着送这送那的。这些料子,全是母亲对如情的一番心意,如情领了便是,哪还能让母亲专门替我破例呢?若真要做衣服,也应该给三姐姐做些,我是妹妹,捡姐姐们的衣服也不错。我听家里的老人说,府里头开支渐长,可不能随意浪费了。更何况,这是杨家给三姐姐的,女儿如何能要?要是让杨家知道了,岂不生气?”
李氏先是惊讶,然后笑道,“哎哟,你这丫头,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这可是连善丫头和如美都没法子比的,也难怪得大家这么疼爱。”说着还很感性地把如情搂在怀里,一番亲热。
如情一脸娇羞,小小声道:“母亲过奖了。二姐姐才艺非凡,三姐姐天真娇美,我却是无法和二姐姐三姐姐相比的。”
李氏撇唇,“善丫头艺非不非凡,我可不敢妄评,不过,这真要比懂事,识大体什么的,可是非晴丫头莫属了。”
如情一本正经地道:“母亲说笑了,二姐姐一心钻研才艺,两耳不闻窗前事。如今觅得如意郎君,也是二姐姐自身本事过人。女儿除了羡慕也无其他了。女儿比不上二姐姐那般才艺过人,也只能勤能补拙了。无法替母亲分忧,也只能尽力做到不让母亲操心便是。”
这话说完后,如情忽然有些鄙夷自己,这么恶心的话也能说得出口,并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看来可以去演戏了。
李氏捂着心窝处,连连叫道:“哎哟,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着遇上像晴丫头这般懂事的。也难怪你爹爹这般疼你,原来我还觉得你爹爹偏心呢,现下听你如此一说,倒是我小心眼儿了。晴丫头如此识大体的,哪个嫡母不疼啊。”然后又把桌上的缎子如数塞给如情,笑得满脸皱纹,“晴丫头乖,收下吧,反正也是别人送的。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还有朱姨娘一份的。朱姨娘进门这些年来,一直安份守已,兢兢业业侍候你爹和我,又生有你如此懂事明事理的女儿,深觉这些年来冷落你们母女,这才想着多给你弄些好料子做几套得脸的衣裳。恰巧杨家这时候送来了聘礼,我看这料子颜色极好,干脆就不必开库房了,弄现成的岂不更好?喏,自己挑吧。再过些时日,庆昌侯老夫人登门拜访,准备商议你三姐姐的婚事。那时候,忙你姐姐的婚事不知又要忙到什么时候,恐怕也顾不上你了。”
如情腼腆地笑着,细声细气又无比诚恳感动地望着李氏,又大说一些“肺腑之言”。
待回到写意居后,玲珑已迫不及待笑嘻嘻地道:“早知太太会这么大方,先前姑娘就更应该多加把力,把张姨娘和二姑奶奶夸上天去。那样,估计太太还能多分些给您。”
如情扑噗一笑,瞟了她一眼,笑骂:“我也觉得自己够无耻了,想不到原来还有比我更无耻的。你个心厚的。”她原以为李氏是因为愧疚,原来不完全是呀。先前如情天天在李氏面前大说如善的风光无限,估计惹得李氏心头嫉恨,所以为了扭转如情对张氏母女的无比祟拜,只能大出血一番了。
再来,庆昌侯府老夫人也要带着媒人来方府正式议亲,到时候见到她们母女穿得太寒碜,岂不折了李氏的面子?
不过,这些料子是给她们母女作面子工程的,倒不是让她拿人手短。
忽然间,又有些感激如善了,如果她不嫁得高门,李氏又岂会同情她这个“弱小”?
*
如美与杨家的婚事订在今年元月,这时候,杨家也开始陆续准备婚事,李氏也马不停蹄地给女儿准备嫁妆,准备一切婚嫁事宜。如美也被束在屋子里,绣她的嫁服。
没了如善的挑衅,如美时常的骚扰,如情的日子过得顺溜极了。
李氏最近也是春风得意,实在是庆昌侯府果真是礼数周到,可谓是给足了礼数,想起先前豫郡王府给出的聘礼,李氏很是得瑟了一把。
如情也很应景地在李氏面前失声羡慕一番,直把李氏夸得心花怒放,对如情好得不得了,也无比有耐性,甚至偶尔还把杨家送来的礼物赏些给她,对朱姨娘也不再刁难。李氏心情好了,方府的后院,简直是一片详和。
估计是太高兴过头了,方府也太平了许久,所以没有居安思危的准备。
*
七月初,骄阳似火,烈阳射在地面,以能在半天功夫内把一颗鸡蛋也给烤熟的架式,把文武百官们俱逼进了后院,下了朝后便不敢再踏出家门半步。皇帝也很体恤臣子们来回奔波之苦,上完早朝后,全被恩准回家休生养息,文官们多想想治国能事,武将们多练几把兵弓,顺便安抚一下后院……大家都很忙碌的,偏锦衣卫却忙过不停,穿着一身锦衣,披着大大的血红披氅俨然一副大侠打扮模样的中央情报份子,这阵子却天天在大街上抓人,抓的大多都是商铺里米粮行当的,听说这些铺子里卖的一种米,已让好些老百姓吃出了毛病,甚至还死了好些人。受害的老百姓便拿着米去衙门里告。正三品京兆尹马文山是位勤政爱民的大大滴好官,闻得此事,立马把这些米拿去太医院处验证,得出结论,这米里含有一种极致的毒,是用桃仁可仁熬出汁液然后加上水浸入米中所致。
一般懂医术的人都知道,鲜桃仁中含有苦杏仁甙,是一种有毒物质。一旦遇水或酸浊之物,便发诱发其毒性。而桃仁再炼成汁,毒性更是加强了百倍。
而桃仁油可是极其不易熬出的,一斤油得要熬上千才能熬得出来,一般哪个吃饱了撑着才拿桃仁来熬油?恐怕是别有居心吧?于是乎,威明神武又爱民如子的的马大人立马领了人去把那卖米的给封了,查出了问题毒米足足千余斤,这千余斤大米全是侵了毒汁的,按一斤油浸20斤米来算,这千余斤米要多少桃仁汁呀?
然后,按阴谋推理推出了名堂的精明的马大人已想到了事晴的非常严重性,一边上书朝庭,一边查封了这家米铺,并严刑铐打,总算顺腾摸瓜,捉到了江西一带专门大量收购桃仁的大户,并把他们提炼桃仁汁的作坊给捉了个现形,一番逼供下,居然还牵扯了惊天大阴谋。
这些朝常上的事,如情听得一知半解的,但总之一句话,这桃仁汁居然查来查去,又查到了邪教白莲教头上。这白莲教自大庆朝开国以来一直与朝庭对着干,大有改朝换代的架式,势力不够就来阴的,专搞地下活动。如今,居然专门提炼桃仁汁把毒下到百姓的粮食中去。涉及到白莲教一事,那可就是国家存亡了。于是乎,锦衣卫近半出动,顾不得似火烈阳,辛苦奔波在各处商行里。
锦衣卫全是抄家的好能手,不多时,便从白莲教分舵里查出了卖米的各个米行名单,再按着上头的名单,把卖毒米的商人全抓了来一一铐问。英明神武的马大人为着“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原则,这些卖米的商人全仔细问了个遍,一些不知情的只一味贪图便宜的商家,给予罚掉一半家产的惩罚。那些明知米有问题仍然在卖的,全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抄家灭族。听闻江浙地区已抄了好些经商世家,京城大大小小的米粮铺子也查封了十多家,其中最有名也是京城最大的商行梁家以通敌叛国罪给抄家并夷灭主家一族。
其他的小虾鱼按情节轻重,全是抄家的抄家,罚款的罚款,最后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方敬澜头上。
69 大难当头方可见人心(一)
9
话说,方敬澜只是个文人,一直在朝堂上办公,如何参与此事?
这事儿,还得从头细说。。请记住本站
原来,本文里出场率虽然不高,但蹦达本领却是最强悍的张姨娘,人家不但宅斗功夫厉害,做生意也很有一套呢。自从进了京后,渐渐失宠后的她,便把一股悲愤化为力量,全化到生意上去,在东门开了间米粮铺子,因为卖得便宜,深得贫民老百姓的喜欢,几年间,生意越做越火,虽然内宅失宠,但生意场上却回报颇丰,大有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架式。这也是她尽管失了宠,却仍然在方家屹力不倒的重要原因之一。
米是老百姓的生存根本,这一行当虽然竞争激烈,但张姨娘却甚有经商天赋,一来借着方家的势,得了个顺风车,二来专捡便宜的货卖,短短几年时间便经营得风声水起,虽然比不得那些大户的规模,但在东城门方圆三十里地,却是异常有影响力的,因为卖得便宜,虽然各色米面干粮的质量真的很不好,但这些贫苦人家只要能图个温饱,也就不计较了,是以生意很是红火。
做生意到一定程度,就想着开源节流,这开源,便是进更便宜的米,节流便是把原先的掌柜与伙计辞去,只让自己的心腹婆子张婆子的儿子打理,这位张家小子也确实是做生意的料,把中国人的奸商本领发浑得淋漓尽致,闻得江西一带有更便宜的米,便也去买了来,以比以往便宜一成的价格卖出去,效果奇好。
这下子,毒米问题发生后,张氏的铺子也受了牵连,尽管只是小虾米一枚,可总是谋害人命呀。而张氏又是方敬澜的妾室,方敬澜受牵连那是肯定了。
当锦衣卫亲自敲了方家的大门,拿着一张搜铺令冷硬地把方敬澜与张氏一并捉去时,方家便乱成一团了。
老太君在听得事情来龙去脉时,险些气得晕倒,大骂张氏这个祸首,灾星,扫把星。
李氏也是咬牙切齿怒骂张氏。
知廉夫妇满面愧色恐惶地跪倒在老太君膝下,张氏是知廉生母,如今亲生母亲闯了如此大祸,除了忧急痛苦外,也别无他法。
饶是平时最为稳重的知礼也满面的忧色,他坐到椅子上,忧心忡忡地道:“最近毒米案子牵涉甚广,有好些大户都被抄家灭族……至于梁家……梁家是知法犯法……”
梁家可是堂堂威远侯府的偏房亲戚,如今也为着这事,威远侯府也深受牵连,虽然威远侯府并未参与其中,却也落了个“儿孙不肖,管束不力”的罪名,被皇上申斥了一回。威远侯在神机营的差事也给捋去了,甚至连老夫人的诰命也给收回。而参与此事的梁家三房,则被满门抄斩。
方府女着听得嗓子里直冒凉气,如美急急地道:“那,那咱们会被抄家吗?”
知礼沉声道:“张氏的米行铺子不大,这回买进的米也只卖去了不到四成,总约百十来斤,目前还没有中毒之人。这米是白莲教故意设下的圈套,或许张氏只是贪图便宜所致。而且,张氏在外头经营,爹爹也并不知情,想必还不会构成通敌叛国的罪名……”
“爹爹在官场上,虽然名声较好,可难保那些小人不会从中作乱,我怕……”何氏捏着帕子,脸色也很是沉重。
知廉连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娘再怎么贪图便宜,也断不会故意谋害人命,我想,这毒米。姨娘定是不知情的。”
李氏正六神无主时,正找不着地方发泄,陡然凭空生出了无穷力气冲上去对知廉又打又骂,“都是你那贱骨头的娘干的好事,你们一窝子都不是好东西,如善先前害得老爷名声受损,如今,你那贱货娘还要把方府弄得家破人亡才过瘾……”李氏想着方家有可能被牵连,就算不被抄家也要罚没财产,并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如美正与杨家议亲,陡出变故,如美的终身大事岂不黄了?
李氏把全身的愤恨全发泄在知廉身上,不一会儿,知廉已是鼻青脸肿,林氏不忍心,上前抱着知廉,用柔软的身体生生承受李氏弓字鞋踹在身上的力量,她冲李氏哭喊:“母亲要打要骂尽管冲着媳妇来吧,没能照顾好姨娘,让她闯下滔天祸事,本是我的错,不关夫君的事呀,他也是被蒙进鼓里的。”
李氏平时候也看这个庶媳妇不顺眼,闻言也不客气又踹了过去,口中骂道:“你也不是好东西……”林氏被踢中肋骨,痛得几乎飙出眼泪,知廉见状又忙把她护到身后,对李氏道:“子债母还,太太要打就打我吧。别牵累无辜之人。”
老太君忽然一个厉喝:“够了,事到如今,再是打骂也是无用。统统给我起来,不许再意气用事。”然后怒气冲冲地瞪了李氏一眼,“你是一家主母,妾室跑到外头做起行当来,你居然从无察觉?如今出了这事,你还有脸在这儿打骂人?给我滚一边去,别丢人现眼了。”然后又瞪着知廉夫妇,“张氏是你生母,身为儿子媳妇的,我就不信,她在外头干些什么别对老婆子说你们毫不知情?”
知廉林氏满面愧色,张氏在外头经商,他们也是知道一二的,虽然劝了几回,但收效甚微,并且张氏还时常拿银两补贴知廉,知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如今出这样的大事,悔恨也是莫及了。
老太君发了通脾气后,喝下如情递来的茶后,总算缓解了怒气。又与知礼道:“这事儿,可大可小。张氏铺子小,想必还没造成太大影响。唯今之计,还是先安扶了那些受害百姓,另外,知礼且去找那马大人说项试试,看事情可否有转机。”
知礼点头,“孙儿正有此意。那马大人从来都是铁面无私,不过倒也执法公正。张氏虽闯下大祸,也只是贪图便宜所致,还构不上通敌叛国罪。爹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应该会从轻发落。不过……”知礼艰难地道,“张氏总归是父亲的妾室,如今闯下如此大祸,爹爹也会被安上内宅不清,治家不严等罪名,恐怕仕途已是无望……”
厅内诸人一阵心凉黯然,十年寒窗苦读,无尽的艰辛与汗水,官场虽险恶,但总归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一路平安地过来了,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骤糟巨变,就因小小的妾室从中作乱,累及全家,怎么想就怎么愤懑。
老太君也是追悔莫及,泪水横流,痛不欲生,“早知如此,当初就算惹得老爷不痛快,也要把张氏打发得远远的。都怨我,都要怨我。”
如情连忙安扶,“奶奶,您别再自责了,这事儿,压根儿不关您的事呀。”如情以现代人的角度看待这事,张姨娘也不过是卖了有毒食品祸害他人,目前暂时还没有弄出人命,至多就查封店铺,狠一点的大不了把张氏的财产拿去补偿。三鹿奶粉祸害中国那么多婴儿,也不过是查封了企业,董事长被判无期徒刑而已。其他人仍是吃香的,喝辣的。
至于涉及与邪教勾结的事儿,张氏也没那个胆子,目前暂且还无证据,只要马文山按律办事,相信便宜老爹不会有事的,只不过会受到斥责,丢官罚款罢了。
知礼的办法是去找马文山,先承认自家的错误,并接受朝庭一切处罚。但,看在方敬澜为官清廉,在官场上素有清誉,并不知情的份上,再从轻发落。
何氏说要回娘家一趟,想请祖父及父亲亲自出面说项,因为马文山也是出自何家门下。
如情觉得知礼夫妇的法子要靠谱些,又补充了下,“那咱们就分工行事吧。嫂嫂回娘家请求支援,哥哥去马大人那一趟。我和母亲,则先凑些银子把受害人安抚好,这样应该还能减轻些罪行。”
李氏一声怪叫:“还要凑银子?那么多买米的人,这要多少银子呀?”
如情正色道:“母亲,只要能保住爹爹性命,减轻罪行,三位哥哥不受牵累,就算花光所有银子也是在所不惜。”见李氏仍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又道,“张姨娘所犯下的罪行,罪证确凿,已无法抵赖,事到如今,与其拖关系走后门百般抵赖,还不如先大方认罪。大庆律法虽森严,可总也有坦白从宽这一条吧?与其让官府抄家罚款定下重罪,还不如先一步行动起来,我和奶奶母亲凑银子,大哥哥去马大人那探听虚实,顺便关照爹爹,不让他老人家在牢里受苦。”她顿了下,又轻声道,“爹爹盐运使司又是个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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