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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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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任性了?”

突然冒出一句,祁云夜的情绪有些低落,之前在营帐内和祁寒傲对着还没有,但是此刻,对着凌慕扬,她整个人就松垮下来。心里的歉疚也出来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努力告诉自己,要如何的保护家人。但这次却让祁寒傲担心,身为子女,她心里不安。

可是,又如何和父亲说,今年会有一场极大的战争。

而地点就是在这里。

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来预料。她一说出,指不定就是当她傻瓜,痴人说梦。

不过有了提醒,父亲应该会核实。真是交给他们八个人,那么,她就弥补这次,为父亲探清一切。

接下来的几日,她没了事情可以做,整日里就是呆在营帐内。除了还挂着天启的士兵这一外表,在军营,她连个普通士兵都不是。走出去,是一群的鄙夷和看低。

这些,她倒是不计较。

索性离清。

凌慕扬的处罚是什么,没有人清楚似乎就过去了。依旧忙碌的不沾地,连续半个月,她没有认真的见过这个男人。

直到,今夜。

意外的,凌慕扬提早回来了。

而神色,也柔了许多。一踏进营帐就开始搜索祁云夜的身影,待看到她在书堆中苦思冥想,就放轻脚步走过来。

“云夜。”轻声叫道,然后顺势坐在边上。

“嗯?”

抬起头,从怎样查证北夷边城的事情思绪中跳出来,朦胧的看向凌慕扬。

这会儿,怎么回来了?

呆呆的样子,一点珠玉,小巧的鼻子尖挺,一双薄唇饱满而泛红,在烛火的照亮之下,更加的诱人可爱。

血液,一瞬的冲上头脑,凌慕扬眼神暗了暗。

即刻,祁云夜就觉察到他的变化,身子向后一挪,想要避开。

哪知,他比她更快,一把扣住她的手,将人圈住。一个地转天旋,将两人的位置换了换,她坐在了他身上。

有些尴尬的姿势,极尽暧昧。

烛火投过来的影子将两人融合在一起,似乎变成了一人。

“云夜。”暗哑的声音,埋在她肩头,低低的传出来。

她的手一僵,随即露出一丝还算是正常的笑,“你说。”

身后,没有回答。

只是将她抱的紧了紧,然后努力的靠着他。

觉察到不一样,祁云夜也疑惑,今日的凌慕扬有些不对劲。孤冷的男人,何时这么优柔过?

发生什么事了?

088温情

身上的力道越来越紧,而脖子后的呼吸也有些喘,似乎在可以的压制。

祁云夜的心吧嗒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马上,身后的男人说话了。

“明日,我回咸沅。”

原本就是想要来确定他的心,知道她能接受他,他就满足了。但是,他必须回去,咸沅那里还有未处理完的事情。虽然薄兮铭这个皇叔答应帮忙,但是太子之争,尤其是在薄衾铭眼皮底下,不会容易。

更何况,他还要知道当年他母亲的事情。

能一直在这里这么久,以及是极限,算算时间,如今已经是快九月了,他走了半年。

是时候回去,处理。

她拿着书的手有些紧,她从没有在意过这个男人的出现,但这近半年的相处,让她都有种错觉。就好像,他是可以和她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有些鸵鸟式的想法,心里刻意的回避开咸沅的那些,在边境简单的关系。

但她明白,凌慕扬不只是凌慕扬,他还是薄彦,所以,咸沅他一定会回去。没想到日子来的如此快,就在他和她勘察回来,不过几天。是不是他一早就知道自己要走,所以陪着她这么一个月的在外查探。

“嗯。”

轻点头,她明白。

凌慕扬伸出手,绕道前方把祁云夜手中的书拿下来。然后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跟我来。”

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拉着她一路走,此时外面的巡逻士兵并不多,而且换岗之际,根本不会注意他们。凌慕扬拉着人就一路走出军营,去了弋城的镇上。

弋城,很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凌慕扬拉着人一到街上,就放松下来,然后陪着祁云夜开始慢慢的走着。

小镇不是咸沅,夜晚并不热闹,但还是有少许出来做生意的。

凌慕扬拉着祁云夜走到一家卖饺子的店,然后坐下。

“两碗饺子。”

“好嘞!”

有生意上门,自然是热情招呼的。待看清是两个衣着不凡,样貌俊的无法形容的男子时,店主更是热情。

“等我。”

凌慕扬说了声,就向后院走去,留在她一人。

等待之际,她就开始打量这家店,小型的店面,人也不是很多,但是大多都吃得很舒心。一看那脸上的表情就知道。

不一会儿,饺子上来了。冒着热气,蒸腾着。

店主将饺子放下,就一阵轻声的笑,“这位小哥,这饺子要趁热吃,汁多味美。”

祁云夜看着一脸质朴的男人,温和的笑着点头。但是发觉这饺子就只有一碗而凌慕扬似乎出去很久了。

“我的同伴那碗呢?”

“哦,还在做,在做,呵呵。”

祁云夜不疑,拿起筷子就夹起来,沾了点酱就递进口中。轻咬,就是浓郁的香味和汁水,这饺子很好吃。

“好吃。”祁云夜冲着店主点头,然后店主这才满意的离开。

一碗饺子吃完,凌慕扬还没有回来,祁云夜开始坐不住。奇怪的事情,不是他拉着她来吃饺子?

站起身就往刚才他离开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厨房,然后不自觉的踏进去。这一脚进去,她随即愣在门口,厨房内,根本没有店主,也没有厨子,有的只有一个男人,手上是还未洗去的面粉,而脸上极为认真,一碗饺子刚刚从锅里捞出来。

一回头,就看到祁云夜站在门口。

原来,这饺子是他做的。她心中一片温暖,知道凌慕扬会做菜,但是不知道他会在这里下厨。

凌慕扬放下手中的碗,走过来,“你的生辰,没有礼物。只好做碗饺子。”

说话时,凌慕扬的语气还有些叹息,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我吃的是你做的?”

“嗯。”

“谢谢。”

生辰,吃饺子,这是有这种惯例的,但是一般只有亲人才会亲自动手,她吃过的就只有萧云月做的,而后就是祁荣做过。连祁寒傲都未曾做过,这个男人,大晚上的拉她出来就是为了给她做饺子。

一个男人,甘愿这样放下身段,跑进厨房为她忙活。

心,有一次暖了。

“可我吃饱了。”

凌慕扬看着刚做好的另一碗,再看向祁云夜。

“噗哧~”

她笑道,“这碗,我吃。”

他做的,即便饱了,也吃下去。这份心意,她很感动。

凌慕扬一把拿过,也不让祁云夜再吃,“饱了就好。”多吃无益,然后直接拉着离开。

这回却是去了后山,一个看似矮平的山坡。凌慕扬带着祁云夜去了山坡上的唯一一个小木屋,推门而进,里面是盛开的鲜艳。上头是被凌慕扬封住了,而隔着一个大网是一屋子的萤火虫,没有点烛火,只是靠着这些萤火虫照亮着屋子,半明半暗。

祁云夜看清楚,萤火虫下,整个屋子内都是花,各种,数不出数量,说不出名字。但是,都被整齐的整理过,颜色也是鲜艳的,说明刚移栽过来不久。

“上次在草原,唔,太难看。”

祁云夜明白了,他说的是上次在草原给的野花太难看,所以,就弄了一屋子的鲜花。弋城的花他估计都找遍了吧。

想起小时候,薄兮铭游历回来带回许多的花卉,往祁王府送来。

感情,这送花的癖好也有遗传?

呵呵~

她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娇滴滴,也不是对着这场景就会无限遐想的女子。但是,做这些的是凌慕扬,他的性子会做到如此,她真的不可不说没有动容。

今晚,接二连三的被凌慕扬的行为震慑到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大概就是这一番场景吧。

“不喜欢?”

凌慕扬一疑,在她脸上没看到笑容,也没有表情。他做的不对?

祁云夜轻叹,走过去,一一的细看这些花,还有屋内的布置,他应该做了很久吧。

从回来到今晚,不过十日不到,他就这样一个人完成了?

走过去,没有预兆的,抱住他的腰。

凌慕扬垂在下面的手猛地一紧,身体也跟着僵硬,有些不知道如何。

怀里,柔软的身体靠着他,背后是一双手,他能感觉的到,那温温的手正附在他腰间。

血液一下子在身体四处流窜,而喉咙,没来由的闷哼一声,差一点出声。

她从不主动的!

“云夜?”

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暗哑,像是可以的压抑着自己。祁云夜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在一点点加速宽阔的胸膛,她的头轻靠在上面。

腰后的手下移,带着轻笑抓住他的手,两只手握在一起。

“凌慕扬,今晚,我很感动。”

这个迟到的生辰礼物,没有奢华,没有嘉宾,只有一点一滴的他的心意。甚至可以说毫不值钱,但是他的心意却是无价。

她从不想要什么荣华显贵,要的只是真诚的心意和温情。

对家人,亲情如此。

对身边人,感情,亦如此。

“嗯。”

凌慕扬将人抱住,有些欣喜,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又不敢有所动作,似乎怕惊吓了她,破坏这难得气氛。

但是,慢慢的气息就开不稳,搂着她的手也力道加大。祁云夜失笑,这样的场景,果然,很容易犯罪。

看着男人将她埋在他胸膛的头抬起,迫使她对着他的眸,一瞬,她就看到了凌慕扬的炽热。

直接,干脆。

不渲染一丝淫邪。

“云夜~”

谓叹一声,几乎是一个瞬间就低下头,扣住她的后脑。唇齿的彼此靠近,滚烫的温度灼热着两个人的心。

还觉得不够,凌慕扬本能的去撬开她的唇齿,开始一番原始的动作,带着生硬,但是很快就熟悉起来。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她被弄得有些晕乎,眼睛眯着,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眉,那眼,都格外清晰。

没有抵抗,慢慢的顺着心意,接受了他的行为。

男人像是受到了鼓舞,动作开始带着血腥,蛮横的,急切的。

从唇一点点往下移,开始流连勃下的一片雪白。

本能的,嘤咛着,有些抵抗。

凌慕扬浑身都是滚烫的,那温度几乎让她脸红。但是,他没有再继续,只是将她搂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气息。

祁云夜眼底一片暖光,回抱。

……

第二日,果然,凌慕扬走了。

就像来时,突然。走时,也是毫无预兆,除了祁寒傲和郭秦峰,知道,军中在无人知晓。

没有留恋的告别,祁云夜没有送行。她的身份还不足以出现在送行的地方,此时,她坐在营帐内,手里头拿着那块挂坠。

月牙形的挂坠,昨晚凌慕扬拿了去。

今早,又放在她手心。

祁云夜将挂坠拿起来,自己的摩搓,却感觉到一丝异样。拿近了一瞧,在挂坠的少女的腰带上,居然多出了一些小字。那字眼小到几乎看不见,若不是手感的触碰,根本感觉不到。

迎着日光,祁云夜对着查看,一行小字清晰的映入眼帘。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心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这些话,由凌慕扬刻上去,表达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对她许下这样的承诺。

“云夜!云夜!”

钱尧突然拉开营帐,走进来。

祁云夜将挂坠迅速收好,站起来。钱尧找她,想来是父亲的意思。

“祁将军找你,跟我来。”

钱尧的表情很正,没有玩笑,她点头跟着走出去。

看来,行动要开始了。

089北夷进攻

营帐内,已经有人。

祁云夜一走进去就看到祁寒傲,还有,另外的其个人。看清这些人的脸,她知道,父亲要用他们八个人了。

司空延再次见到祁云夜,脸上还是一点惯常的笑。只是,眼神中有些不一样。

钱尧出去了,只有他们九个人。

祁寒傲将人一一逐个看过来,最后将目光收回,坐在位子上。

这八个人,都是经过一年的训练选出来的,今日他第一次要对他们下达命令。

“弋城,我带你们来此,目的何在,你们心中应该清楚,而今日,就是你们该有所行动的时候。”

祁寒傲将一份卷起来牛皮纸模样的东西拿过去,“这是弋城外三十里的地形图,无论路线地形都极为详细,而你们要做的,”祁寒傲看着八个人,“找出北夷的真正边境城。”

司空延拿过地形图,仔细看了遍,确实,很详尽。可以说,该标注的都有,但是,这只是局限在十里内,十里外,再延伸至三十里,就不那么详细了。

这样看来,北夷的边境城就在这十里外。

但是,祁将军如得知?

司空延不懂,祁云夜却懂,父亲真的采纳了。她心里很欣喜,同时也认真的看起来,地形图是按照前锋营士兵的勘察再经过加工整理的。而十里外的有一些是她的,还有些却不知道如何而来。

“你们的时间不多,十一月,北夷就会有所动作,一个月,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祁寒傲脸上少有的镇定,接着就是一系列的布置和嘱咐。

第二日,没有人知道军中如何少了八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离去,什么时候离开。

等到有所察觉,已经是好几天之后。

郭秦峰带着疑问寻来,被祁寒傲打发了。而此时,祁寒傲并没有停下手中的事情,相反,布置更为紧凑,派他们去查探是一方面,但是主要还是在这边的安排。

这个冬天,不会特别好过。

而祁云夜这边,八个人此时正出现意见分歧。

原因无法,而是查看地图时,有些不一致。

两个方向,两种选择。

一边是祁云夜为首的意见,一边是司空延的主张。其实两人归根到底都是一个目的地,但是所走的路线就有些不一样。

“云夜,有时候太过自信不见得是好事。”司空延平静的看着祁云夜,说道。

司空延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满,但是意思很清楚。

祁云夜也同样露出笑,一把扯过地图,“司空延,有时候,自信也是要本事的。”

没错,司空延说的确实有道理,她看得到。但是,她却仍旧是固执的想要的走那条路线。根本就在于,那一条路线会涉及到一个弧形的山地,而她要探查的就是那一边。

有谁规定,边境城就一定是选择在地势平坦上。

“呵呵~”

司空延最后笑了,将地图直接递给祁云夜。“走吧。”然后,就带头朝着祁云夜方向走去。她也有些看不懂,刚才不是还在争执么?

“证实的最后,我们看结果便好,难道说,连你自己,也没有自信?”

“那就看结果。”

……

八个人选择祁云夜的方向,一路走下来,因为这次事件的不寻常,所以他们全都是刻意小心,而装扮也是乔装过。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一切有些迷糊时,祁云夜的眼亮了。

就是那里!

她停下来,然后将地图打开,对着上面就是一番自己的画,司空延望着有些尽头的不远处,神色也是一遍。再看祁云夜的认真模样,她是如何发现的?

不远处,就是一座被掩盖的边境城,而且,很浩大,绝不会是一般的城,那么,就只能是北夷的边境。

原来是移来了这边,和原来的估计地方南辕北辙。

“你如何知晓?”

祁云夜抬眼看了下司空延,收起地图,“有些事只要仔细就能发觉。”

当然,她没有说,之前的勘察遇到濮阳沛,他回来的方向就是这一边,所以她大胆的猜测,只是现在小心求证而已。

地方找到了,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进入城里谈一番虚实。

“进城,不需要如此多人。”她指着其他人,“留下一个,其余的回去禀报即可。”

完全式的主导,但是却没有人反驳,最后留下的是祁云夜和司空延。

“如何进去?”

“乔装。”

她一挑眉,望过去。只见司空延不紧不慢的说道,“北夷的地方性语言,我会。”

所以,乔装混进去最好。

一捆破柴,一身素衣,祁云夜脸色不怎么好,但是眼神却极尽的掩住,她各自矮小些,司空延高大些,于是最简单的乔装,就是夫妻。

只是,她现在是男子身份……

“司空延!”

“呵呵,其实,你女装也很好看。男女得宜,不错。”

司空延第一次看到祁云夜女装,虽说只是简单的乔装,但还是有些惊艳。明明是男子,但扮作女子时竟然会如此的合称,而起毫无违和感。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但是他的确是男子。

只能说,连他自己都有些魔怔了。

几次,盯着祁云夜的样子发呆。

顺利的混进了城,两个人,就开始拿着柴一路往边上走,城里的一切都是有规模的,她全数记下。并彻底的将城里的方圆摸了清楚,最后与司空延撤离。

回去的路上,祁云夜换回原先的着装,开始思考着事情。

城的地址是找到了,但是又如何确定战争的开始。看着气候,快要入冬,北夷兵的侵略就要开始。那么大规模的战役是如何爆发的?

祁寒傲拿到详细的地形图已经是十一月了,而此时北夷的士兵已经出动,伴随着游牧人的侵略,弋城外开始动荡起来。而布置的警戒也开始起效,祁寒傲拿到地形图没有即刻用上,只是将它模拟几分分发给下面的副将。接着,就是准备反侵略的事情。

直到,一个不寻常的清晨。

军中,嘹亮的号角不断吹起。

军事商议,突然来临。祁寒傲叫齐所有的副将参谋,开始在营帐内彻谈。

没有人知道谈的内容是什么,而且商谈持续了一天,一直到黄昏。

“祁将军,这,?”其中一个副将,看着地形图,再看祁寒傲拿出的作战方案,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主动攻击的战略布置,而这地形图的详尽和路线也完全画出来,这真是要攻打吗?

“秦峰,你说。”祁寒傲没有神色,只是叫道,郭秦峰原本就有些激动,此时一杯叫道名字,直接就站起来。“将军,秦峰愿意跟随。”

他早就想好好大干一场,这些北夷军,迟早要灭了他们。

祁寒傲点头,然后开始细细的解说整个布置方案,但就在此时,营帐外又吹起了一阵号角,所有人都神色一变,那是紧急的对外号角。

祁云夜站在外面,就看到钱尧急急忙忙的跑进营帐,然后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出来了。祁寒傲瞥过视线看到祁云夜,也只是匆匆的一眼,就带着人去了城门上。

难道出事了?

祁云夜心中有些不安,随即跟了过去。

城门之上,一览无余。

她登上城门,就看到肉眼的尽头,是一片黑压压的大军,在不断变化的地形上驻扎。那是北夷兵!

而且,绝对不是一两支小军队的侵略,而是大举进攻。

这就是战争的开始吗?毫无预兆,她一直想不通,原来根本就是北夷主动发起的,可谓是突然。

“将军,北夷的军队。”

祁寒傲点头,然后吩咐道,“驻守好城门,一切前锋营开始调集过来,马上,组成阵列,防守。同时,准备作战。”

这回,即便是他们不想主动进攻也不行了,迎战,刻不容缓。

几十里外,北夷的营帐内,濮阳沛坐在最中心的位置。

身边是一个十分严肃的男人,望向濮阳沛的目光带着敬意,也有些慈祥,这个人就是公孙止。

公孙止此时看着濮阳沛,有些不明所以。为何太子会在此时突然下令发动大局的进攻,这进攻本来就是准备的,但是皇帝的意思是交给在一个月后,也就是十二月发动。北夷人不惧怕严冬,但天启的士兵就不同,十二月,寒冷对他们作战绝对有利。

而祁寒傲,天启的大将军,也不得不在这个冬天面临巨大的挑战,这突如其来的战争。

北夷,觊觎这弋城很久了。攻下弋城,就是连着弋城往后的一大片土地,连城一片,加上这界限不明的三十里,那就是一片的城池的土地。

“师父,你以为我们突然吗?”

濮阳沛看向公孙止,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此时不发动,先机或许就是祁寒傲所得。”

什么意思!

公孙止的笑一下子凝结,有些错愕。这怎么可能!

“祁云夜,想必你听说过。”

“嗯?”

“云夜,不是么。瑶白派的小弟子,也就是天启祁王府的世子,祁寒傲的儿子。”濮阳沛提起祁云夜,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眼神里闪着精光。

“他早就查探过这三十里的地形,只怕就是为了发起战争主攻只用。”

那么,他就率先做起,打个措手不及。

祁寒傲要布置,那他就直接让他省略这步骤,正面迎战。

弋城军营,祁寒傲开始一系列的商讨,而整个计划还未开始,就被迫停下,迎战。不同于主动进攻,他们要做的是摸清对方的路线,从而制定反击,主动权一开始就失去了。

“将军,北夷怎么突然发动了战争?”

郭秦峰有些看不明白,祁寒傲盯着山地模拟的地形图很久,一言不发。

北夷军队在外,随时发动进攻。而这边,还没有明确的下达命令,防守。那么,反击呢?

一秒,一分,时间在流逝着。

局势越来越紧张,接下来几日,一场场规模大小不一的战役随之展开。北夷像是吃了猛药似的,一次比一次进攻的厉害,每一次都是打得恰到好处,在逼近天启的防御地时有快速撤退。这样几番下来,北夷的军队整整的移近了十里,与他们只有十五里的距离。

时间,已经接近十一月中旬。

此时的两国交界处,草原的地面开始变得硬挺,土地有些冻住了。等到十二月,整个地面就会被彻底的冻住,然后行军打仗就会十分困难。这对北夷是兵家常事,但是天启的士兵,却无法适应。

严峻的形势,让所有人头痛。

祁云夜一直观察这近半个月的战役,每看一次心就沉几分。这种打法,是在拖耗他们,北夷用的是拖延法。想要一直将他们拖到十二月,甚至是一月,等到他们不适应这样的严冬气候,再迎头痛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这明显是有预谋的战争。

她看得出来,父亲应该也知道。

那么,该如何反击回去?

担忧,疑惑,但是她却无法参与。

深夜,一直等到夜深人静之时,祁云夜前往了祁寒傲的营帐。

祁寒傲正在想对策,祁云夜一靠近他就神经一紧,然后盯着营帐外。

“出来。”

祁云夜从另一处现身,直直的向祁寒傲走过去。

祁寒傲看清是谁,整个人也没有再紧绷住,反而有些不解,“你怎么来了?”

“我,父亲,我担心。”

她的确是担心的,这战事那么突然,父亲似乎被难住了。

祁寒傲心里一热,但是面上仍旧没有显露,“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

他不想她牵扯进来,这战役,恐怕不会很顺利。

“北夷想要拖延时间,我们却必须速战速决。所以……”

“云夜!”祁寒傲严厉阻止,打断她的话,“回去。”

“父亲?”

祁云夜不明白,却也站着不肯离开,人的性子一犯上来,就根本说不通。这点,祁云夜似乎发挥的很充分。

叹着气,祁寒傲只好软下话,“这事,我会和副将参谋商榷,你回去。”

商榷,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大半夜的不睡,若真是有法子,还会如此?她不是三岁小孩,哪里会看不出来,只是想让她回去放宽心罢了。

“父亲,当初进军营,我就没想过安逸,在这里混着。越是荆棘,越是挑战,让我参与。”

眼神里是无可阻挡的坚韧,就好似认定了,誓不罢休。

“还有一件事,我应该和父亲说。”祁云夜想起之前,“前锋营的那次勘察,我们发现北夷边境城在另一处时,见到了一个人。”

顿了顿,祁云夜继续,“是北夷的太子。”

这事,原本没打算说,但是如今细细一想,才觉得透着蹊跷。濮阳沛恰巧出现,战争爆发,一起时间太接近。

“这战争的主导,或许是他。”

祁寒傲也是一惊,北夷的太子?

“北夷的太子?”努力想了想,祁寒傲才出声,“我记得应该是三年前,北夷皇确定太子人选,濮阳沛,好像是这个名字。”

三年前?

祁云夜心里一个惊,那就是瑶白派覆灭之后,濮阳沛回去的时候。那个时候,被立为太子?

“看来,他倒是算好了时机。”祁云夜一阵嘲讽,冷笑出声。

祁寒傲不明,祁云夜开口解释,“濮阳沛,呵呵,瑶白派的关门大弟子,细算起来,我还等叫他一声大师兄了。”

话里叙旧,但说出来的语气却冒着寒。

“大师兄?你和凌慕扬还有裴晏的大师兄?”祁寒傲细细的想着,突然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些东西,但是快的又抓不住。

父女两人一直谈到天亮,祁云夜才离去。临走之时,祁云夜看着祁寒傲,“父亲,这次战争,我要参加。”

祁寒傲点头,看着坚定的眼神,他只有同意。

知女莫若父,他看得分明,若是他不点头,她也会想尽办法去做,这样反而是更加危险。索性,让她回前锋营。

……

祁云夜站在城门之上,今夜是她守城门。时间又过去了三天,但是突破口依旧找不到。北夷的诡异,让他们在防守的同时,有些吃不消。

她目光很静,心里却有诸多疑惑。若这场战争是濮阳沛发起,那么战事的主导应该也是他,但这打法又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一个人性情可以变,但是手段却变不到哪里去。

这手法,娴熟的让人发毛,绝对不是濮阳沛。

是谁!

……

公孙止走进营帐,将这几日的情况一一上报,然后就等待着。濮阳沛听完,才缓慢睁开眼,“师父的手段果然还是老道,即便在天启瑶白派混迹了十几年,从戎的看家本领一样不少,反而愈演语精湛。”

公孙止笑道,“太子过奖,属下一心为北夷,即便是十几年未上的战场,这兵家之事还是不敢忘。只等有一日,重新站上这战场。”

“说起来,也是十多年未和祁寒傲对战过,想来他都差不多忘记我的存在了。”

濮阳沛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公孙止和祁寒傲的事情,十几年前北夷和天启的几次大战,就是他们对峙的,那时候打得十分激烈,战况空前绝后。

但突然,公孙止就凭空消失,再也没有人见过。北夷的大将军,一下子从北夷,甚至整个大陆消失。

公孙止,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这是后来他化名取得,一直沿用到今日,但却也是他的真名。

当时在北夷,他没有用真名。如今,到算的上是回归本家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天启的贺远将军是否还记得起你这个”老朋友“了。”

濮阳沛收起心思,这个原以为只是他师父的人,自从瑶白派覆灭后,竟然和他一道回了北夷。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竟然是父皇特意安排在天启的,而他进瑶白派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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