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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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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意思,以静制动。”

“以静制动?”李佳宜念着这几个字,终于慢慢的平复下来。

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有说的准呢!

“寒卿,你们表兄弟好好聊着,我先走了。”

李佳宜恢复皇后的威仪,走出薄蔚的寝宫,今夜的晚宴,她作为皇后,可是要一番准备。

“蔚,你如何看待?”

只剩下他们两人,傅寒卿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薄蔚看了眼,冷笑,“我薄蔚的东西,岂是一个十多年不见的小子可以拿走的!四皇子,说穿了就是个死了娘的野种。这几年父皇从不找寻,可见他不待见。”

傅寒卿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

不待见,不见得!

听说昨夜,上书房亮了大半宿……

祁云夜没有跟随祁寒傲一同进宫,在宫门,祁寒傲就被拉走了,几个将军大人见着祁寒傲,那叫一个热情,拉着人就是往里走。她活生生的被忽略在外,真是看得咋舌。

回了祁寒傲一个放心的眼色,她就独自进宫了。

晚宴的时间是戌时,还未到,她闲来无事,正好,在设宴的宫殿旁走走,理清自己的思路。

从边境回来,她就感觉到事情的发展很快,似乎,就好像薄衾铭将阴谋提前了。

对于突然出现的四皇子,她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毫无思绪。

前世,她也不曾见过。

这会儿,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四皇子来!

四皇子,薄彦,究竟红丝何许人也?

“唉?这不是小侄子吗?”

祁云夜抬头,薄兮铭的一张脸映入眼帘,款款走来,笑意明显。走近了,薄兮铭才停下,看着祁云夜,“小侄子,云夜,本王猜得可对?”

“王爷。”

祁云夜问候一声,就没有话。

薄兮铭也不觉得尴尬,突自看着祁云夜,感叹道:“我初次见你,你才三岁,如今一眨眼竟十年过去,没想到小侄子竟然长的如此挺拔。”薄兮铭看着祁云夜的脸,很像祁寒傲,也像萧云月,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少年就是当年的小娃娃。

十年,过去了。

“云夜不敢当,侄子这称呼不敢。”她可是记得,这家伙对她母亲的用意,鬼才是他侄子!

“哪里不敢当,本王和你父亲是好兄弟,和你母亲也是渊源颇深,我当的你声叔叔,还是你吃亏了?”

祁云夜看着脸皮厚厚的薄兮铭,无语,哪有人逼着要叫叔叔的!

“王爷,王爷!”

祁云夜让开几步,小太监就抹着汗赶过来,看见薄兮铭那叫一个狂喜。

“王爷,皇上正等着您呢!”

“嗯,知道了。”薄兮铭收起笑,深深的看了眼祁云夜,离开。

直到人走远了,祁云夜才继续走着。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虽然知道会遇到薄兮铭,但是却不想是如此的,薄兮铭,不同于薄衾铭,他不是雄狮,却是一直狐狸。狡猾,冷不丁的就会在人背后给一剑,杀人不见血。

不过,如今薄兮铭对他们一家还没有任何举动。

但是暗地里,他是不是和他兄长一起算计着他们,谁又知晓!

总之,宴无好宴,今晚,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她只要不暴露身份,无论薄衾铭想做什么,她都奉陪到底。

戌时,晚宴正是开始。

她坐在傅寒卿他们那边,都是些有身份有馆品但是无任何要职的人,说白了就是个头衔而已。

她的世子身份,傅寒卿的身份,都是如此。

宴会,无一例外是丝竹悦耳,歌舞善载。一群群娇媚的女子,一波一波,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一个也没记住,只是静静的察言观色。

薄衾铭坐在正首的位置,边上是李佳宜。

下面第一排是永嘉王薄兮铭,而接下来就是她的父亲,另一边是大皇子,二皇子。

三公主已经出嫁,位子没有安排,隔了一个就是五皇子和小公主。

祁云夜看着那空空的位置,知道那就是预留给四皇子的。只是这晚宴进行了大半,这个神秘的四皇子愣是没出场。

倒是薄兮铭,在这晚宴上大出风头,向他敬酒的官员大把,巴结着。

薄衾铭似乎和这胞弟感情深厚,晚宴期间,时不时的闲谈。

就是她父亲祁寒傲,也是和颜悦色。

这一番景象,和谐,正气!

就连特别邀请的西枫国两位皇子,也是安分的很。

表象,绝对是表象。

她深知这些人的脾性,如此和睦怎么可能!

不说其他人,就是辕穆蚺这个家伙,她相处才几回就知道他是个闹事的主。尤其昨日早保国寺,和薄蔚的碰撞,她看到晚宴开始时薄蔚看到辕穆蚺的怔愣。想来,他没想到,昨日遇见的会是西枫国的两个皇子,还有!瞧着她的眼神,说不清的感觉。

估计她这祁王世子的身份让他很意外,但是又觉得情理之中,总是,人人都是表情各异。

面上和和气气,饶是她,也不时的和傅寒卿说几句。

突然,丝竹声停止了,她抬起头,大殿上歌姬等人已经退下,这预示着晚宴就要结束了。

所有人都在仰盼,那空着的位置。

薄衾铭将底下的所有人情绪和神色看在眼里,目光一一掠过,看到祁云夜啄着酒杯,面无神色,意外的挑眉。

“诸位爱卿,永嘉王游历回国,朕甚是欢喜。今日晚宴,十分尽兴!西枫国的使者,两位皇子,不远千里而来和谈,朕深感西枫国的诚意,而正巧,祁王世子回来,朕将和谈一事全权交由他负责。”

很多人知道祁云夜回来了,也见过祁云夜,但是却不知道和谈一事交给他!

他才多大,十三岁!和谈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一个还是孩子的人,怎么妥当!

皇上莫不是玩笑?

薄衾铭没有再说,亦不解释。话锋一转,“还有一件喜事,朕的四皇子,今日也回来了。”

大臣们还没有从祁云夜处理和谈的事情中回过神,又是一记炮雷,炸在他们心里。

四皇子,四皇子,真的回来了!

之前还有人在猜疑,这晚宴都结束了,四皇子连个人影都没有,会不会是谣传。现在,薄衾铭亲自宣布的消息,哪还假的了!

十四年,从未露面的四皇子,居然回来了!

震惊,是绝对的。

质疑,也是有的。

但是薄衾铭是谁,那精明哪会容许人假冒,那就是找死。所以,若不是确定无疑,也不会在这里宣布出来,那四皇子,当真是了。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道人影缓缓走出来。走上大殿。

祁云夜恰好的抬起头,目光一瞥,“哐当!”

轰——

心里某处,有点塌下来。

眼睛死死的盯着走进来的那个人,那身形,那容颜,那眼神,那脸色,无一不是她熟悉的。

凌慕扬,为什么会是凌慕扬!

四皇子是他,凌慕扬,就是薄彦。

心里冷嘲,祁云夜,你还是看漏了眼,居然放任一个敌人的儿子在你身边如此之久,就到你竟然以为他会是你的朋友。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么!

既然是薄衾铭的儿子,他知晓了她的身份,那么等同于薄衾铭知晓了。

怪不得,薄衾铭的算计落在她身上,原来已经知晓了……

呵呵。

凌慕扬走的很慢,一进大殿,视线就定位在祁云夜身上,也看到她一瞬的恍惚,然后却是一片灰暗。心里,冷不丁的一沉,感觉到一丝窒息,十分不舒服。

他就知道,这身份,会让她误会,果然。

同时,意外震惊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穆隐。

凌慕扬出现时,穆隐就吃惊的长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祁云夜的身份已经震了他一回,这回,又是一下,而且震得五脏六腑快散架了。

二师兄是天启的四皇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谁能想得到,一直以来,他以为二师兄就是二师兄,凌慕扬,原来是个化名。

不过穆隐想错了,凌慕扬不是化名,他只是在五岁后,改母姓,穆扬这名字是凌肃取的,他也就用了,一直到现在。

“二师兄……”

辕穆蚺听的穆隐的低喃,突然觉得想笑,看来这瑶白派真是有趣啊,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这四皇子是瑶白派的二师兄?那么,穆隐的其他师兄弟呢?会不会身份会更加的让人意外。

“参见父皇。”凌慕扬对着薄衾铭躬了身,然后再没有话,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薄衾铭应了,然后一番介绍云云,晚宴就这样嘎然而止,鬼魅收场。

回去的大臣,似乎了然。

其他知道内情的各有想法。

呆愣的穆隐被辕穆蚺直接拉回行宫,虽然很想插一脚,但是辕穆蚺却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晚宴散了,各自离去。

祁云夜却有些失神,跟着祁寒傲回了府,没说一句就径直回了自己院子。“砰——”,将自己关在屋内。

头脑里乱哄哄的,她来不及去想凌慕扬带给她的冲击,她现在想的只有凌慕扬是四皇子,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薄衾铭也会知道了。她明明答应父亲,会保守自己的身份,但是如今,她却食言了。

愧疚,不安,在心里无止尽的蔓延。

一种难缠的悔恨在心底生根。

祁云夜苦笑,这一世,或许更短暂。

十三岁,她的身份就暴露了。薄衾铭不是更有借口了,祁家还是在她手上走向灭亡。

可是为什么,她不甘心!

明明不会这样的,明明,她可以努力去挽回的。

为什么当时一时心软,没有和凌慕扬对决。若是杀了他,那么没有会知道这个秘密,若是被杀了,那么谁也无从查证,不是么!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祁云夜一边自责,一边来回踱步,漫漫长夜,每一刻每一秒都是煎熬。窒息,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明日,或许就是最后一天了吧……

……

“祁云夜。”

黝黑的夜,第二次,凌慕扬潜入祁府,进了祁云夜的屋子。

本就心灰意冷,本就将凌慕扬恨到极致,如今看见他眼红。

“凌慕扬,四皇子,很好!这出戏,二师兄导演的很好!我佩服,佩服!”

几乎每一个字,祁云夜都是咬牙说出来的。心里的恨,那样深。

凌慕扬看着眼前的人,眼里熊熊恨意,似乎他就是滔天的敌人,那冷几乎让他身体发冷。祁云夜,这样的祁云夜,如此陌生,也如此的揪心。双拳紧紧握住,他努力的平复自己,然后说道:“我没有。”

“没有,喝,你居然说没有。那么,请告诉我,四皇子殿下,这一切是怎样!”

他居然说没有。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心里谓叹,祁云夜看着凌慕扬,最后摆手。“你走吧,一切都这样,也无所谓了。”

她的身份会被戳穿,她要做的是怎样不连累家人,如果就是她一个人死,那也无惧了。

转身,不再看凌慕扬,她开始思索着对策。

看着背影,凌慕扬心也跟着紧了。祁云夜一直不转身,知道凌慕扬没走,心里烦躁不减。

“我说,你给我离开。”

她能容忍到现在,也是看在他的外祖父和她爷爷的交情,只是为什么,爷爷会和凌肃有交情。他女儿可是薄衾铭的妃子啊!

这事情究竟是怎么样!

头都大了。

“你听我说,”

凌慕扬嘴一张,祁云夜就毫不客气的转身了,仍旧是背影,这会儿的祁云夜已经在想祁壑和凌肃的关系,脑子开始纠结了。哪里还顾的上凌慕扬,再一次被人无视,凌慕扬默默的看着那背影,终于做了个决定。

快,轻,准。

一下,搞定。

凌慕扬看着被点穴的祁云夜,满意的点头,这样应该能听他说话了。

祁云夜黑线了,恼火了,第二次,这家伙第二次点她的穴。

“凌,穆,扬!”

“嗯。”

“给我解开。”她就不懂了,点穴,为什么总是点穴。

“这次,你解不开。”凌慕扬解释着,他想要把说说请,哪里会像上次一样,将人随便一点。祁云夜的功夫比不过他,但是也绝不可小视。祁壑教出来怎么会弱。

看祁云夜站着似乎也不舒服,于是,凌慕扬将人抱起来,巡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床榻上。

祁云夜看着凌慕扬抱着她往床边走去,心里焦急,“你要干嘛!”

这家伙不会是想?

“床上,舒服些。”他解释这,却让祁云夜脸色更黑,床上舒服些……

凌慕扬将被子掀开,把人放下去平躺好,将被子盖好。然后坐下来,祁云夜感觉到床一沉,凌慕扬坐在她边上,身子陷下去大半。

“现在,你听我说。”

好吧,是她想多了,凌慕扬哪里会像辕穆蚺那家伙龌龊,他那是根本不懂,或者压根不在意。

“为什么不是桌旁?”她很想知道,其实桌子旁也可以说话的。哪知凌慕扬一本正紧,“床上,舒服些,你点了穴。”

呃……

她囧了……

原来床上舒服些,可以这么理解。

是她想的太多了。

“你说吧,最好,是真的有什么好说的,不然。”祁云夜眼神很吓人,凌慕扬若是那她开玩笑,那她绝不会放过他!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凌慕扬点头,开口,“你的身份,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

“谁?”

“是,我父皇。”凌慕扬说的很艰难,祁云夜愣住了,他说父皇二字时眼里竟然是恨的,伤感的,薄衾铭是他父亲,他为什么会?

凌慕扬没有停顿,继续说下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总是就是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她的身份。然后,也顺便让祁云夜接受他的身份。

凌慕扬没有说其他事情,一提及薄衾铭,那些事情就直接卡在咽喉,一个字也吐不出。

祁云夜知道,他想说明原因的,但是却每次卡着说不出。

还有事情是让他如此的?

祁云夜好奇了,但是现在却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凌慕扬说完很久了,但是还没有解开她的穴道。

“你给我解开。”

凌慕扬没有动作,看着祁云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解开,讲也讲完了,我知道你没说,可以了吧。”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心里总算是落下一块大石,薄衾铭还不知道,还好。那么,也就是说,这事情是薄衾铭自己主导的,他是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但是却不是知道真相。

那样,她还有机会。

同时,两人都是相互处在暗处的。

“解开了,你会不会动手?”

突然,没大脑的,凌慕扬腾的冒出一句,祁云夜脑子片刻空白,然后笑道:“不会。”

虽然,她很想揍人,但是绝不会说出来。

凌慕扬却笑了,一闪而过的笑,不经意的。“你一定会,所以,不解开了。”

不是这样的!

“我不会,你解开。”她开始诱哄着,这家伙脑子一根筋以后,是不会听的进去了。

哪知她还没想完,边上彻底的沉下来,然后隔着被子,凌慕扬躺了下来。

“点了穴,我替你守着。”

哪门子的事情,你解开不就好了!祁云夜愤懑,这叫多此一举。

“男女授受不亲。”

边上身体一僵,凌慕扬触及到被子的手的顿住了,然后长久的沉默。

“那么,我对你负责。”

这样,应该没事了。

凌慕扬将被子替祁云夜盖好,自己也不盖,就这么合衣躺着,真的就这样守着,一直到天明。

迷迷糊糊,祁云夜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眼皮沉下来,睡着了。

等到她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身边已经凉了。摸了摸,已经凉透了,凌慕扬应该天还没亮就走了,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了。

掀开被子,一块月牙形的挂坠落在床上,祁云夜拿起来一看,玉色泛紫,又带着点点催黄,触手生暖,是上好的玉。再看着雕工,很精巧,小小的月上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少女图,容貌不清晰,却更加的引人。每看一会儿就是一个容貌,让人惊叹。

入眼,床头还放着一张纸条,只有两个字。

收好。

字是凌慕扬的,一眼就认出来。

这玉是他留下的?

想起昨晚和他一夜同床共枕,虽然只是合衣躺着,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只是玩笑的说着,想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料,他竟然说会负责,如今留下这玉,算是定情信物?

上一次他说娶她,她觉得玩笑。

这一次,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偏偏,凌慕扬是个正直的人,他说的出就一定会做。他说会负责,那必定是认准了。这定情物都留下了,唉……

祁云夜百般哀叹,这回真是失策。

性命没丢,倒是把自己许了。

收起玉,祁云夜也想不了,这么多,找个机会和凌慕扬说清楚。但眼下,找父亲要紧,昨夜回来,她一声不吭父亲肯定会担心。

果然,祁寒傲真的担心了。

“父亲。”祁云夜唤了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云夜,昨晚你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失魂落魄的?”

祁寒傲以为这薄兮铭等人的回来给祁云夜冲击太大,哪里知道她是意外凌慕扬的身份。

回了个笑,祁云夜摇头,“没什么,就是喝了点酒,有些醉了。”

“那就好,没事少喝酒,你始终是一个女儿家,总归不是男子,也不像你大姐,那般大大咧咧,比男儿还豪放。”说起祁清逸,祁寒傲就头疼,这丫头一定是投错胎,女儿的身子,男儿的心,唉!

出了祁寒傲书房,祁云夜马上出府了。

时间过得很快,事情有一次次突变,她必须赶快处理好和谈事宜。而首要的,是先去摸清薄衾铭的想法,然后再去找辕穆蚺。虽然,很不愿去找薄衾铭,但是,没办法。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薄衾铭老神在在的将这事抛给她,也不怕她做砸,笃定了她会再去找他。

皇宫内,薄衾铭与薄兮铭独处。

“皇兄,这咸沅也算是热闹,我刚回来,就碰巧,彦儿也回来了。这不,祁云夜也回来了。”

薄兮铭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毫无惧色,别人会惧怕,他从来不会。若说有谁了解薄衾铭,那他,绝对是少有的一个。

“皇兄,看来这太子之争,马上要掀起了,宫里又有热闹看了,正好,我也不走了,留下来看热闹。”

“兮铭。”薄衾铭难得的说话柔和,叫着薄兮铭的名字,“这热闹能不能看得成,也不一定。不过,朕确实没想到,他会让彦儿回来,十四年,朕以为他已经让彦儿完全的忘记这皇宫了。”

薄衾铭说的是凌肃,当年,凌肃用手段带走薄彦,留下话,再不让薄彦踏进皇宫。

十四年,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如今,不是很好,彦儿回来了。”

“是,回来了。朕一直不立太子,心里就是希望有这一天。”

“皇兄。”

薄兮铭神色一变,看着薄衾铭,“太子之位,不适合他!”

“你又知如何不适,以他的手段,绝不会比朕差。”薄衾铭很自信,薄彦绝对可以胜任一代帝王,而且绝对会比他更出色。

“他是可以,但是这不是凌清的愿望,她只想彦儿远离这些算计,难道,皇兄忘记了吗?”

一句质问,让薄衾铭愣在当场。

凌清的愿望……

“呵,她都舍得离去,这愿望又如何!”薄衾铭声音冷下来,不再开口。薄兮铭看着薄衾铭的背影,心中叹息,转身走出去。

时隔十四年,凌清还是他的伤。

“王爷。”

祁云夜退了退,看到薄兮铭走出来,行礼。

薄兮铭看了眼祁云夜,淡淡的应声,离开。

然后,张显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就打开门,领着她进去。

屋内,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压抑,薄衾铭神色并不好突突的看着祁云夜。

心中一摄,她低头,“参见皇上。”

今日的薄衾铭,有些反常。

“云夜找朕何事?”气压又低了几分,祁云夜立刻感受到,心里紧了紧,但还是开口说道:“皇上,这和谈之事,不知皇上想要达到的是怎样的局面?”

“怎么?云夜难道不知道?”薄衾铭反问,跟着一声冷哼。

“自然是圆满的局面。”

“那就好,就照着这去做吧。”

退出来,走在皇宫内,祁云夜想骂人。

这局面,圆满的局面,怎样算是圆满的局面。

吞并了西枫,才是他心里的圆满局面吧!

说了跟没说一样,薄衾铭,这是将事情又一脚踢回来。

头疼,祁云夜揉揉眉心,没办法,再去趟行宫,这次,将事情挑开了说。

------题外话------

077有点感觉

祁寒傲正在府里处理事情,最近几日事情接二连三,尤其是昨夜薄兮铭和四皇子的回来,他似乎察觉到微妙的变化,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在暗处,拉着一根绳子,操作着。

这次和谈,他虽然不再负责,但是免不了为祁云夜担心。如今,能做的就是分析形势,给她提供参考。

“扣扣——”

“进来。”祁寒傲头也不抬,听脚步声应该是徐平。

门被推开了,果然是徐平,只是后面跟了个人。

“王爷,这位将士求见,说是城外农庄有事情禀报。”

城外农庄?

祁寒傲这才恍然想起,他带回来的九十八名新兵还安排在那里,怎么?

进来的是农庄的负责人,直接将几日来的情况一一禀报给祁寒傲,末了,补充了一句:“将军,九十八人中少了一个。”

新兵不见了,这意味什么,那就是无故潜逃,这在天启那是重罪,军营中最痛恨的便是逃兵。这样的兵,如何能为国家效力,如何上的了战场。

“谁?”

“沐遥。”

祁寒傲眼神一缩,凌厉的眯在一起。若是他没记错,当初参加染儿的及笄宴,擅自带她离开,气的裴家少主脸色铁青的也叫沐遥。

沐遥,是否就是同一个人?

“其实说起来,这沐遥可是出色,当初在训练时成绩是遥遥领先,而且颇得郭将军赏识。只是总是和郭将军抬扛,没想到训练还没结束,人就逃了,唉……”

一声叹气,也让祁寒傲明白,当初在边境让郭秦峰气的牙痒痒的就是这个沐遥。听的来人的禀报和描述,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那个沐遥。

“将这个沐遥的资料全数拿来,我要一一过目。”

将士愣住了,但马上领命,匆匆的折回去拿资料。

祁云夜从宫里出来,心情算的上好,辕穆蚺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至少,机会有了。三月十八,天启的开元百花节,庆贺大地逢春,万物复苏的节日。

不知辕穆蚺哪里得知的这个事情,竟然定在这一日和她彻谈。

这样也好,四日的时间,够她做准备了。

现在?回府休息去!

祁云夜步履轻松,一路走着回府。

人刚走进大门,就向着祁寒傲的书房去了,结果扑了个空。一问徐平才知晓,原来是在后院。

“父亲,我回来了。”

祁云夜将事情稍微说了下,祁寒傲也算是放心,还有四日,应该够了。

“接下来可还有事,没事就陪为父坐坐,云夜,我们从未有机会如此坐下来过。”祁寒傲感叹不已,心里有些泛酸。

祁云夜点头,坐下。

是啊,她三岁就离家,这种机会,真的是可望而不可即。父亲,心里也是想这样相处的吧。

两父女,坐在后院,一张简单的桌子,摆着一些茶果,时不时的聊天说几句。温馨的气氛,渲染的四周都一片暖洋洋,直到。

“王爷。”

那资料的将士回来了,一叠厚厚的资料被整齐的放在桌上,祁寒傲立刻打开,细细的查看。

沐遥,天启属国卫城人氏,三岁父母双亡,随后街头流浪四年。七岁,遇到一个好心的夫子,教导几年,然后到处游历,拜师学艺……

一切看起来很平常,但正是这份平常,才显得不简单。这根本就是捏造,太简单也意味着太假。沐遥,单就是他这么个人,他第一眼见到就知道,绝对不是普通人。

这种背景,怎么会是他的!

“当初你们是如何审核!”祁寒傲一把甩开资料,有些发怒。

祁云夜也惊讶了,很少见父亲发火,怎么了?

“将军,这沐遥实在难查,这身份我们真的无法核实,再者,他也无亲友。如今逃走了,这,如何是好?”

“噗——”

祁云夜一口茶,险些喷出。

父亲这是在查她!

沐遥,她心里一片汗滴滴,祁云夜回家了,沐遥确实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事,还真是无头案。只不过,看着祁寒傲那纠结的模样,祁云夜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其实云夜就是沐遥?

“父亲,那个?”

“云夜,你先回去,为父先处理事情。”

不待她开口,祁寒傲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偌大的后院,她一个人坐着,手上还握着一杯快凉的茶。

呃……

是他自己走的急,不是她不想说。

安慰自己一番,索性也会自己的院子。

一连几日,咸沅好像安静了。

除了一开始的躁动如今再无声响。

薄兮铭没有来祁王府,凌慕扬也很识趣,自那日离开,没有载来找她。

倒是辕穆蚺,时不时的派人送一盘水果过来,每日的花样都不一样,宫里的人对她好奇,究竟和这西枫国的皇子是何关系?

其实,她和辕穆蚺压根不熟!

这一盘盘的水果,无一不是提醒她,时间快到了。

这个辕穆蚺。

三月十八,开元百花节。

咸沅是要大肆庆贺的,而这咸沅最大的庆贺点,却在颐柳山庄。

颐柳山庄,祁云夜拿到那邀请函时,心里就沉下去了。

曲无风,她几乎快忘了这么一个人。当年,就是在颐柳山庄,英雄大会上,才会发生一番变动,瑶白派才会被薄衾铭盯上,而自此之后,曲无风似乎就消失了,她在江湖一年多,再没有听到曲无风的消息。

关于他的事情,江湖各种谣传,而最多的便是在传,曲无风效忠了朝廷。

她笑,曲无风,本就是朝廷之人。

只是,这些年,江湖上没有他的消息,应该是薄衾铭召回去。

打开邀请函,一字字看下来,视线停留在最后的几个字上。

曲无风,颐柳山庄。

时隔一年多,曲无风,居然回来了。

开元百花节,只是个盛宴而已,竟然让他回来了。是薄衾铭故意为之?偏偏挑在辕穆蚺他们还在,和谈之际,看来薄衾铭也不是什么也不做。

当晚,天色还没有暗下,她就一身白衣,出府。目的地,自然是颐柳山庄。曲无风都回来了,怎么说也不该错过这“旧时”。

弯曲的小巷子,她从后门出去的,只是图个方便。不想,却被人盯上了。

这人她熟,看着巷子口的那个直立的人,她无奈了。

不过才清净几日,又来了。

凌慕扬一身墨色,穿的很随意,一根发带简单的束了发。望着对面的白衣少女,眼里一片柔和。

这打扮,一白一黑,和瑶白派是几乎是一样的。

只是,如今,他知道,他是她。

“你出门?”

“嗯。”

走近凌慕扬,她抬起头,看了眼,心里暗自不爽,这家伙太高了。同为男装,她只能传出清逸的感觉,而凌慕扬却可以将阳刚,冷峻,邪佞融于一体。

这张脸,其实仔细看,长得很有个性,有棱有角。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凌慕扬的侧脸,似乎更加有魅力。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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