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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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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军营纵火,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狂徒的真面目,来人,将他们拿下。”
郭秦峰直接下令,齐刷刷的兵器直指他们,银白色的尖头泛着冷光,在黑夜中隐约发亮。
“女人,你玩大了。”
她看着郭秦峰,不怒反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道:“是吗?可不一定。”
辕穆蚺一门心思毫不在意,却独独错看了祁云夜的脸,那眼底是一抹玩意。说话的刹那,祁云夜已经出手,绕着辕穆蚺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旋转一圈,然后,施展轻功离去。
所有视线都聚集在辕穆蚺身上,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他们围着的人已经少了一个。辕穆蚺看着身边空空,怔愣一番,然后放声大笑,笑声越来越大,看得郭秦峰等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女人,竟然摆他一道,可以追来,是在为他设陷阱。很好!
收起笑容,辕穆蚺对上郭秦峰,一张狂妄的脸,一双锐利的眸,与郭秦峰对上,毫无闪躲。
郭秦峰透过夜色,直视过去,身体一震,惊讶不已。
“辕穆蚺……”
“郭将军好眼力,一面之缘,却能让你还记得本皇子,莫不是本皇子的荣幸?”
两军交战,敌国皇子深夜出现在对方军营,这说明什么!
“二皇子,深夜出现在此,意欲何为?”
“如你所见。”辕穆蚺耸肩,也不辩解。心里想着是祁云夜离去时的笑,顽劣的透着俏皮,煞是可爱。
“二皇子,既然来了,可由不得你随意。”郭秦峰身影一闪,眨眼间已经接近辕穆蚺,刹那,两人交手。
辕穆蚺原本只是来探探祁寒傲是否在军营,却碰见了祁云夜,一直玩心所致,才会站在这里。他根本没有心情交战对打,郭秦峰步步紧逼,他越打越无奈,最后竟然一个闪身,金蝉脱壳的闪了人影。
郭秦峰看着离去的人影,久久站立,然后才大喝一声,“收兵。”
回去的方向,却是军营的粮草房。
祁云夜换回自己的衣物,不多时就听到外边沉重的脚步声。
挺快……
那男人这么快就走了,想玩她,那就将他玩一把。
“沐遥!”
隔着一层厚布,郭秦峰的声音十分暴躁,而且刺耳,祁云夜站起来,慢悠悠的晃出去。
“有事?”一身便衣,睡意朦胧,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演戏天分,越来越顽劣起来。比之在瑶白派和万峰山,她此时的样子真是小孩子的模样,捉弄郭秦峰觉得有意思极了。
“粮草被偷,营中失火,你怎么看守的!”
祁云夜呵呵的笑着,笑得郭秦峰越发毛躁,然后才听的祁云夜开口说道:“我是不知道伙头兵还要看守粮草的,这难道是将军你的新军令?”
“你!”
“将军,你让我来这烧水,我来了,怎么,还要我守粮草?两个人的活,是否两份俸禄?”
郭秦峰看了眼钱尧,钱尧马上带人前去粮草处搜查,整个军营也开始铺毯十搜索。郭秦峰冷哼一声,直接走近祁云夜的营帐。“我来了,你就是让我站在外面?”
越过祁云夜,直接走进去。
营帐外,一遍遍的搜索,营帐内,两个人,一个悠哉的愣神,一个沉默步伐。
钱尧走进来,在郭秦峰耳边细细的说着,郭秦峰抬头看了眼祁云夜,然后不发一声的离开。
望着离去的人,祁云夜叹息,然后上床睡觉。
郭秦峰怀疑她,却毫无证据。来这里搜查却查不出任何,这才带队离开。呵,真以为当她什么也不知!
“将军。”
一间简单的营帐内,郭秦峰站在中央,对面桌子上,一人埋首疾笔。
祁寒傲抬起头,目光平视过去,将郭秦峰的疑惑看在眼里。
“昨夜之事,具体如何?”祁寒傲也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军营怎么会半夜起火,听说西枫国的二皇子昨夜出现在此,此事蹊跷。
郭秦峰将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一遍,最后还哼哼着,“西枫二皇子出现在此,绝不是偶然,我看战事可能一触即发。昨夜还有一个逃跑的,穿着夜行衣,属下认为他才是纵火者,只是没看到他的脸,真是可气。”
郭秦峰不知为何,觉得那人是沐遥,昨日才让他去伙房烧火,当晚就着火了,而且烧得还是他一个营帐,用的是粮草,偏偏,那里住着最近的就是那小子。
看他昨夜一脸无辜,简直就是可恨,恨不得扒了她的笑脸,看看她笑面虎下的脸究竟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虽然不敢确定,郭秦峰还是认为那人最大可能的就是沐遥。
“将军,定是那小子报复,才烧我营帐,昨日我让他去烧伙房,估计怀恨在心。”
“嗯?烧伙房?”祁寒傲眉角一跳,看着郭秦峰咬牙切齿的模样,觉得鲜艳。这个家伙一向没什么表情,居然有人让他恨得牙痒痒。这一个月他都是在训练新兵,看来里面有人和他杠上了。
“秦峰,哪个新兵惹上你了?”
“还不就那个毛小子,就那个叫……”
“将军,将军!”
郭秦峰话刚讲到一半,突然被打断,钱尧急急的冲进来,焦急的很。
“干什么!”被人打断话,郭秦峰十分不悦。
钱尧一个愣神,看着祁寒傲,“祁将军,您,您怎么在这?”
“结巴个什么劲,急冲冲的,什么事?”郭秦峰最是爽直,看不惯底下的人慢慢吞吞,结结巴巴。钱尧这是撞枪口上了,今儿个郭秦峰毛了。
“是,将军。那个,咸沅那边宫里来人了,现在正在军事商榷处那等着呢!”
一大早,就来了几个太监,气势高昂,说话却不男不女,娘娘腔的腻人。大摇大摆的进军营,然后就直接进了军事商榷处,反客为主。
几个阉人,也敢作威作福!
钱尧火了,急忙来找郭秦峰,没想到意外的见到祁寒傲在此,一个月没有露过面的大将军。
宫里来人?
祁寒傲站起来,往营帐外走去,此时此刻宫里来人。他不做他想,就知道是谁。除了张显,还能是谁!
果然,祁寒傲一进去,就看到张显坐在椅子上,边上的小太监恭敬的递上热茶,这一切熟稔的就好像在他自己地盘一样。
郭秦峰脸色一变,嘲讽的哼了声,张显茶杯轻轻放下,看过来。
“祁将军,真是难请啊,咱家在这这儿做了一刻钟,才见的你们主心骨的将军前来。看来战事忙碌啊!”张显皮笑肉不笑,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
祁寒傲笑呵呵的接过,也不恼怒,“张总管,不远千里前来,想必是皇上有所旨意?”
“祁将军,果然是深得圣宠,皇上的心思琢磨的通透呢!”也不继续寒暄,张显直接站起身,走到最前边,拿出一卷明黄。祁寒傲等人所见,跪下。
“祁寒傲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贺远将军祁寒傲俸朕旨意,往边境抗敌。然,西枫国国主主动修书,有意修好,派西枫国二皇子,四皇子前来和谈。朕念及天启百姓,战事一开,流离失所,实乃朕之不忍,遂召贺远将军速速回朝,全权接受和谈一事,钦赐!”
和谈?
西枫主动来和谈?
祁寒傲眉头没有松开,反而更加沉重,这并不是好事。西枫国国主好战,如今突然修书和谈,此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祁将军,还不接旨?”
张显轻笑,看着祁寒傲的脸色,却什么也不说。皇上的心思,岂是你可以猜透的!
“臣,接旨,谢主隆恩。”
“祁将军,西枫国皇子一个月后便到,咱家先行一步,皇上可是在咸沅等着将军。”说完,张显大步一转,离开。
郭秦峰懵懵的站着,好久才反应过来,失声说道:“好一个张显,嚣张成这样!什么和谈,明显有诈。”
“秦峰,速速将圣上旨意传达,明日即可启程回咸沅。”
“将军!”
“这是军令!”
“是。”郭秦峰领命,向外走去,没走出几步,就折回来。“那新兵训练如何安排?”
“还有几人?”
“九十八人。”
祁寒傲思索一番,抬头,“编成三小队,一同回咸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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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该回去了!
祁云夜手里还拿着柴火,灶头还没热,钱尧就冲了进来。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沐遥,马上进队,将军急令。”
呃……
“还愣着做什么,马上收拾,回咸沅。”钱尧说完马上欲要离开,祁云夜脑子里闪过无数片段还没来得及一把抓住,就紧扣钱尧的手腕。钱尧吃痛,回过头。祁云夜放开他,直视着,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祁云夜的眼神,钱尧突然忘了反驳,这眼神好震慑人心,“皇上有旨,西枫国主主动和谈,要祁将军回咸沅着手和谈事宜。”
祁云夜眯眼,薄衾铭的旨意?和谈,西枫国居然要求和谈,仗还没打,就主动修书和谈,这简直是破天荒。
“什么时候走?”
“明日,你们新兵训练的九十八人,一同回咸沅。”
钱尧直接奔出去,留在祁云夜站在灶头。良久,祁云夜突然笑了,看着手中的柴火,扔进柴筐。
“这伙头兵还没当一天就结束了,真是舍不得呢!”
大步走出去,往集合处走去。
祁云夜到时,已经大部分站好,她找了处不显眼的站好,看着上面的两个人,郭秦峰和祁寒傲。
所有人全部到位,站好。
有些是不明白的,军中急令,究竟有什么事?
有一些知道消息快的,已经知晓今早的事情了。但是心情依旧不平静。
祁寒傲环视一圈,然后开口:“今日一早,皇上来旨,西枫国主动修和,一个月便会派使者到达咸沅。本将奉命回咸沅负责和谈事宜战事可免,乃是百姓之福。明日,本将便会率领一部分人离开,但是,你们留下的绝不可掉以轻心,西枫国捉摸不透,事实防范,谨防有诈。郭将军会继续镇守在此,你们全权听后命令。”
说着,祁寒傲就看向郭秦峰,“这里交由你负责。”
郭秦峰领命,然后便是祁寒傲的点兵,除了九十八人的三小队,还带了一些人一同回咸沅。
马蹄狂溅,脚步声响。天还未亮透,祁寒傲就带着人离开浩城,祁云夜跟在队伍中,看着前头高大的背影,思绪万千,有些说不出的情感。本以为来了边境,可以和父亲一同并肩作战,但是薄衾铭一道圣旨就将这战争化为和谈,她注意到父亲的脸色并没有松缓,显然,他应该也想到此事并不简单。
西枫国主究竟打的什么心思她不知道。
但是,薄衾铭这心思她却可以肯定,绝对是将他们祁家算计在里面。
和谈,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和谈,谁说的准!
……
风尘仆仆的一路兼程,在没日没夜的行走下,祁云夜再次回到咸沅。而这次,她直接被安排去了农庄,连同其他九十七人,被祁寒傲安排到了一处农庄,曰:休养生息。
祁云夜明白,他们是不上不下的新兵,咸沅根本无处安排他们,而他们也什么都算不上,在这农庄内还真是可以了。
只是,其他人似乎并没有想通,不服的大有人在。
她淡淡的看了眼身后人,不作声响的离开。
父亲管不着这里,他们只是在这里休憩,但是却管的松懈。和谈在即,她不会在这里干等,一方面她担心父亲,另一方面,更想知道薄衾铭究竟有何举动。
咸沅城,繁华依旧,百姓似乎根本不记得边境西枫的侵犯。在这里,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只要不是战争达到城门外,就根本管不着。在百姓心中,天启的圣上是英明的,天启的大将军祁寒傲是战无不胜的,所以,天启是太平的。
祁寒傲先去了皇宫,见过薄衾铭,然后回了祁府。
萧云月和祁清逸一早就在等候,薄衾铭早就传下旨意,祁寒傲回来的消息她们早在几日前就知道了。虽然好奇事情的突变,但是对于丈夫的回来,父亲的的回家,三个女人都是喜悦的。
“来了,来了,王爷回来了!”徐福满脸喜色,一路小跑进来,对着萧云月躬身,“夫人,王爷回来了。”祁王府,除了尊称祁寒傲为王爷,所有下人都领了祁寒傲夫妻的令,对萧云月称呼夫人,对祁清逸等以小姐之称。十年如一如,所有府里的下人只在一开始不习惯,后来也就慢慢习惯铭记于心。也就在重大场合,才会听祁寒傲的意思,尊称萧云月为王妃。
内心深处,祁寒傲和萧云月都对王爷王妃的头衔排斥,奈何,祁寒傲这王爷之尊,无法除却。
“是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谈话间,祁寒傲已经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等在那里的母女三人,疲惫的身心顿觉得无限温暖。家里的妻女,永远是他内心深处的柔软,有她们在,一切都是值得。
“云月。”祁寒傲轻唤一声,萧云月恍惚的看见一道光亮,白日里,祁寒傲一身银色铠甲,站十步开外的地方。
“清儿,染儿。”
“父亲。”祁清逸和祁若染看向祁寒傲,脸上喜色不掩。
“让你们担心了。”祁寒傲看着有些消瘦的妻子,觉得愧疚,他对他的妻歉疚太多,祁家,让她操心的太多。当初,满是信心承诺与她,如今,却只是让她一再的担忧,甚至……
“无碍,一家人,何必说这些。”萧云月走上前,握住祁寒傲的手,紧紧的,有些动容。
大厅内,早就无人。祁清逸和祁若染已经不知何时离开,徐平也带着下人退下,他们王爷爱妻,这是全府所知。一个多月的思念,此刻,谁也不愿去打扰他们。
祁寒傲伸出双手,圈住萧云月,声音自胸膛而出,带着浑厚的颤音。“云月,这些年,你可曾悔过?毕竟……”
“寒傲。”萧云月轻轻抬起头,推开祁寒傲,美眸中尽是柔情,“不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便是我的家。当初我就知道,我选择了你,就会面对这些,但是,那又如何!风雨兼程,有爱无悔!”
“云月……”
打探消息,什么地方最便利,无外乎三处,酒楼,茶馆,青楼。
而咸沅,这三样都是盛行,而青楼更是消息密布,达官贵人流连场所。青楼里的消息,流出流进,快速的然人咂舌。今夜还是某位大臣的私密,明日说不定已经传遍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更甚,一些宫廷讳事,也在民间传的有声有色,难辨真假。
祁云夜是触及过深宫的,对于青楼传的那些,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她们对那些事的了解虽说不全,但是也抓着了边角。所以,这种地方绝不容小视。
咸沅最大的青楼,就是花满楼。
当夜,祁云夜一身青衣男装,翩翩少年,前往花满楼。
花满楼,顾名思义,娇花满楼,里面的姑娘个个娇美如花,肌肤赛雪,一声声喊出来是个男人简直是听的骨头都酥软了。祁云夜站在花满楼的大门外,就看到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十分忙碌。
花娘,花满楼的花妈妈,刚送完一个达官贵人出楼,转身之际,就看到祁云夜手持扇子,看着花满楼的招牌。那神色,似是探究,想要进去又不移动,花娘是什么人,见过的男人无数,但是从来只看穿着,第一眼便识人。
祁云夜这一身青衣,简单的毫无修饰,但也掩饰不住一身的华贵。花娘眼中精光一闪,这可是上好的云锦稠丝做成,单就是那衣袖口的缝制,就是纯手工制作,在咸沅穿的起这身的家里非富即贵。
“公子~”花娘马上含笑,扭捏身体凑过去,“公子,来了花满楼,怎么还杵在这儿,进来坐坐,里面的姑娘可是个个娇滴滴的,保证你满意。”
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急不可耐的凑上去,想要抓住祁云夜的胸口衣襟。
促不妨的,祁云夜身体一个躲闪,使得花娘扑空,整个人差一点摔倒。
“什么好姑娘?”祁云夜忍受着花娘身上浓重的胭脂粉,要不是想查探事情,见鬼了才会跑这里来。这品味,简直低俗,即便是青楼也该有点样子,怎么跟个欢送场所一般,迎来我往,是个男人几乎都是急不可耐。
花娘扑了个空,也不计较,带着人走进楼里面。一进大门,里面的莺莺燕燕就一目了然,有娇羞半遮的,倚在柱子旁和人推来推去,欲迎还羞,有眉眼如丝,大胆挑逗的,直接拉着人往楼上走,恨不得立刻关了门就开始,还有些似乎是书生的模样,一身清高的,几个女子围着,附庸风雅。
祁云夜冷笑,进了这里还装清高,女人不适合,男人更不适合,书生?哼!
“公子,您是想要娇美的,还是清秀的,或者是大胆的……”花娘抓着祁云夜就开始一个劲的推荐,恨不得将楼里的姑娘都说个遍,希望祁云夜多叫几个,一个晚上,多几个陪伴那才是最好的。
“花娘?”楼里的客人都这么叫,她也试着叫着。
“哎哟,公子啊,可是看中哪个了?花娘这就给你寻来,保证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不急。”祁云夜打住,指着二楼有些敞开的门,问道:“哪里的,是哪个姑娘?”
她一进来就将整个花满楼打量一番,虽说有些低俗,但是这二楼却难得的雅致,尤其是几个小房间隔开的,每一间都是安静的很,偶尔传出几声悠然的琴声,然后是低低的笑声和谈话声。
而其中一间,刚才门突然打开,一个丫鬟退出来,她趁着关门之际,看了眼,却发现里面坐着的是“熟人”啊。薄蔚,天启二皇子,是当朝皇后李氏所生,当年凭着自己的手段和皇后的势力,楞是将薄衾铭的关注的目光从大皇子是身上移到他那里,成为太子的最佳候选人。
有皇后的娘家势力,都是嫡出,本身文韬武略,才华极好。这样的薄蔚,简直就是当朝臣子对天启的期盼,将来的希望。
不知是不是薄衾铭造孽太深,膝下子女甚少,如今只有六个子女,除却四个皇子,就是两个公主,再无嫔妃有出。
薄蔚,前世她就知道这么个人,但是也知晓他的手段,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很狠。
她记得当初在御花园,因为一句话,一个侍卫惹了他,他就将那人的双手斩去。这样一个人,无疑传承了薄衾铭的狠绝,让人不敢忽视和提防。
他出现在这,可不是对头的事情。薄蔚,并不好女色。若是大皇子薄荣,她还可以理解,他就一贯的沉迷女色,毫无作为。但究竟是真的还是假装就不得而知。
“公子原来也是为了青青姑娘而来,恐怕公子要失望而归。青青可是我们花满楼的头牌,不过已经被傅公子青睐,你可是没机会了……”
傅公子?
“哪个傅公子?”
花娘一愣,然后才笑道,“这咸沅谁不知道宰相爷的公子傅寒卿傅公子,他可是咸沅各家千金都想嫁的男人,才智,貌俊,家世显赫,又有皇后娘娘这靠山,哎,总之你是甭想和他争青青了。”
花娘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祁云夜恍然,原来是傅寒卿,难怪薄蔚会出现在此,傅寒卿的父亲和皇后可是表兄妹,薄蔚和傅寒卿算得上是表兄弟。
原来是头牌,难怪了,只是薄蔚傅寒卿岂会看上这么个青楼女子,朝廷各家千金,对他趋之若鹜,他们都不曾看一眼,这个青青姑娘。呵呵,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就要青青姑娘。”见着花娘的脸色,祁云夜也不急,“我等着,等傅公子走了,再请青青姑娘过来吧。”
“这……恐怕要很晚了。”
“无碍,给我安排一间清净的房间,来壶酒,其他的姑娘就不用了。”祁云夜说的很直接,花娘第一次见着这么执着的人,也就讷讷的照做了。对于祁云夜的怪异也没多想。
房间就在薄蔚的隔壁,一墙之隔,祁云夜悠然的喝着酒,隔壁,低低的声音隐隐约约。丝竹悦儿,她一边洗耳欣赏,一边等待,那个青青,是个突破口。
不知何时,隔壁的琴声停了,然后就听到门开启的声音,再关上。
她勾唇,看来他们要商量正事了。
隔壁,薄蔚看着眼傅寒卿,傅寒卿一直看着青青,感觉到视线袭来,便明白。露出一抹温柔,“青青,今晚就暂且到此,先回去休息吧。”
青青一愣,马上明白会意,今晚跟着傅寒卿一起来的男人,气势非凡,绝不是泛泛之辈。傅寒卿会让她来此,却只是弹琴,听他们无关的说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情绪。今夜,傅公子的目的不是她,而是借她之名,另有他事。
心里多少是失落的,傅寒卿,哪个女子不爱慕,她也不例外,即便是青楼女子,但是当她听到傅寒卿将她包下,心里雀跃又期待。傅寒卿,傅寒卿……
但是这一个多月,他只是在她这里听听曲,偶尔闲聊一番,即便是醉了的情况下,也只是搂着她一夜好眠,什么也不做。
楼里的其他姑娘嫉妒的要死,她却苦涩不已。
真的是因为她是青楼女子,所以他才不屑么!
可是,她真的心里喜欢,她是楼里的头牌,清白之身尚在,若是他要,她绝对愿意。但是,这事却是她的一厢情愿。
“寒卿,这女人看你的眼神真是寒碜,幽怨不已,今晚你可是伤人心了。”薄蔚看着青青离去,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于是打趣道。
傅寒卿抿了口酒,然后轻笑,“蔚,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何时怜香惜玉起来?”
薄蔚大笑,这才是傅寒卿,多情又无情,在他心里,还没有谁走进去过。傅寒卿与他不一样,他可以视女人如无物,可以毫无留情的享用,然后弃之。对他而言,权势远比女人重要。
但是傅寒卿不一样,他无情,但却不滥情。多情的掩盖下,是一颗赤红的心,薄蔚相信,一旦傅寒卿能够爱上一个女人,绝对是轰轰烈烈,至死不渝。
可惜,至今没有。
“好了,说正事。不在宫里,不在丞相府,也不去别院,偏偏来了这里,究竟什么事情。”傅寒卿不傻,而且相当聪明,今日薄蔚约他一同来花满楼,他就有所察觉。
从不好女色的二皇子,何时会去青楼这种地方,他的府邸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甚至可以说一句,他薄蔚想要女人,那些千金小姐指不定排着队来报名。
薄蔚投过去一个赏识的眼神,知他者寒卿也。
“西枫来犯,父皇派祁寒傲前去镇守边境,但是一个月,西枫国却主动修好,祁寒傲已经回咸沅。你如何看?”
朝廷上,各方势力暗向涌动,父皇迟迟不肯定下太子人选,他,大皇子,五皇子,三人各自聚集自己势力,就是为了最后的一搏。还有个根本不露面的四皇子……
“西枫国派使者前来,据消息来,是西枫国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甚得西枫国主之心。看来,和谈之事,还有的看头。”傅寒卿目光幽深,和谈之事,祁寒傲负责,皇上宠祁王是明面上的事。但是,私底下究竟如何,又哪是外人知晓。丞相府和皇后是一体,他想看到的自然是薄蔚当上太子。于私,他和薄蔚交好,自然也是乐意见成。
这次和谈,或许可以大作文章。
……
“公子,青青来了。”花娘敲门进来,然后向着祁云夜说道,身后跟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脸微微朝下,顺眉,低垂,看不清神色。
祁云夜放下酒杯,点头,“有劳花娘,青青姑娘,请坐。”
“公子,青青可是我们楼里的头牌,卖艺不卖身,所以……”
“花娘放心。”
花娘这才放心的笑着离开,临走还不忘嘱咐青青好好伺候祁云夜,那可是有钱的主,给的赏银就让她心颤。
还是清白之身?祁云夜看着只是站着的女子,一直不曾抬头,她也无所谓,毫不顾忌的打量,然后也不叫她坐下。慢慢的看着杯子里的酒,一圈一圈,泛着涟漪。
青青低着头,却也感觉到对面人投过来的视线,强烈,但是没有那种念想。来青楼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见着她就像趁机占便宜,有些甚至要来强的,若不是花妈妈觉得她的第一夜值钱,想卖个好价钱,所以一直保持这她的噱头。
她也是骄傲之人,不是谁都可以让她付出第一次。唯一一个她心甘情愿的,人家还不肯要。
她出来时心情本就低落,奈何花妈妈急急的拉住她,要她再去见一个客人。她是被傅寒卿包下的,这会儿却要……
心里不满,但是却无处发泄。
而对面,似乎那人就是和她开玩笑,一直未开口。她站了很久,最终抬起头,看清对面人的样貌,心也为之一震。好俊逸的男子,面冠冷峭,却张显气质。淡淡的出尘气息,比之傅寒卿还要让人觉得妙。而他只是清冷的喝酒,并不看她。
祁云夜注意到青青的惊讶,心中有些发笑。抬起头,莞尔:“我以为青青姑娘会一直低着头,想来是我样貌丑陋,入不了姑娘的眼。”
青青一愣神,回道:“公子说笑了。”
这样貌若是丑陋,她们可以全体不要活了。
“如此,姑娘请坐。”祁云夜指了指对面的位子,青青走过去与祁云夜对面而坐。一时,屋子内没有一点声响。
祁云夜知晓隔壁的人已经离开,否则,花娘也不会贸然领着青青过来,纵观整个花满楼,她觉得还是不枉此行,至少碰到意外的两个人。他们聚在一起,那说明,真的有事情。而且,若她猜得不错,事关和谈,而她父亲,就是这和谈的主管者。
前世,自她被斩首,薄衾铭都不曾立太子,以薄蔚的性情,绝不会让太子之位落在其他几个皇子手中。权势,他比谁的都看得重!
这么说,他是会有所行动了?
“公子?”青青看到祁云夜出神,轻唤。
“嗯?”祁云夜回过神,淡淡的笑着,“青青姑娘,出淤泥而不染,在这青楼之中,还能保持一身洁白。真是难得。”
青青神色一暗,却也不多想,“公子谬赞。”
“听说青青姑娘是被傅公子看重?”
……
一片沉默。
她会意,看来企鹅有意郎无情。
“傅公子才华无双,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姑娘又是冰清玉洁,想来佳偶天辰,一段佳话。”
“公子说笑了,青青身份如何自己知道,不敢自此奢望,傅公子他,青青只想陪伴在侧,仅此而已。”
……
一点一点,祁云夜慢慢的诱导着,青青只是个被情困住的女子,哪里知晓傅寒卿或者她这样身份的人有多少事情是表面看不透的。一夜详谈,祁云夜总是让青青觉得像是久别遇到知己,心中感触颇深,到最后,自是将她和傅寒卿的事情一一道来,顺便的说了些祁云夜想知道的信息。
天,亮了。
祁云夜看看半透明的窗户纸,笑道:“青青姑娘,天亮了,我多有打扰,实在抱歉。”
青青这才发现,自己和一个男人相处一夜,而且聊了一晚上,面色绯红。“公子,是青青抱歉才是,与你说这些无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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