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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姨娘漂白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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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婴儿鞋,一双是喜洋洋造型,一双是泰迪熊造型。
霍青玉拿起一双以蓝色玻璃珠为眼睛,褐色布绒作羊角,羊毛搓成线制成的小鞋子,递给崔姨娘,道“我不善女红,只会画两个图样子,这两双小鞋子是请铃兰按着我画的图样子做成的,你看看,可喜欢?”那两张图稿自然是被她扔入暖炉里销声匿迹了。
崔姨娘接过小巧可爱的鞋子,摸了摸鞋面,惊讶的道“这是羊吧?这羊像人一样,有眼睛有眉毛的,怪有趣的!”
她惊奇的摸了一会,拿起桌上泰迪熊造型的鞋子,摸了几下,看了半响,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是狗吗?”
铃兰的女红很出彩,做出来的鞋子,与她画稿上的样子相像八分。泰迪熊鞋子上的毛,同样是羊毛,只不过是染了色的羊毛搓成线做成的。
“这是黄罴。”铃兰笑着插了一句。
崔姨娘“啊”了一声,不可思议的道了一句“这是黄罴啊。。。”她轻叫出声,方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连忙捏着雪白的绸帕掩了掩唇,对着近旁的石榴道“你去把我昨日打好的一对缨络拿来。”
石榴应了一声,转身步入屏风内,不一会便出来,手里多了一对五色缨络。
崔姨娘又对石榴道“你且退下吧。”
石榴福身告退。
霍青玉对着铃兰摆了摆手,道“你也退下吧。”
铃兰清脆着应了一声,也福身告退。
于是,屋内的两个孕妇,如同上次一般,嘴里高声谈着鞋子和缨络的作法,暗地里却以指醮着茶水,以文字代言,私聊起来。
离这香雪苑不远处,三太太住的正院内,如意一掀藏蓝色的软帘,步进耳房,绕入屏风后,看见自己的娘亲半眯着眼躺在的榻上,旁边一个三等小丫鬟坐在小杌子正在为她捶腿。
小丫鬟抬首,一见如意,亲热的叫了一声,“如意姐姐,你来了。”
如意摆了摆手,不客气的对她吩咐道“你下去。”
小丫鬟应声飞快站起,离开之前还往榻边不远处烧着炭火的铜盆里加了两块黑炭。
刘妈妈睁开眼,嘴巴一张,低声骂道“你看你,风风火火的,哪有一点女孩家的样子。”
如意一屁股坐在小丫头坐过的小杌子,道“娘啊,你先别急着说我。我告诉你啊,刚才我路过二姨娘的香雪苑,看见大房的五姨娘霍氏又来了。娘啊,那个霍氏真的和我们三房失踪的三姨娘青玉长的一模一样,我怀疑她们根本就是同。。。”
她话还没说完,即被脸色大变,快速起身,一把捂住她嘴的刘妈妈截住。
刘妈妈轻声叫着,“哎呦,我的闺女啊,你不要命,老娘我还要命呢。求你了,闭嘴吧!”
如意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支吾道“知道了娘。。。你放开我。”
刘妈妈虽然放开了她,却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嗓音压的低低地,严肃的道“闺女啊,那个霍氏,以后你一个字都不许挂在嘴上议论。她现在怀着大房唯一的子嗣,风头正健,乃是老太太大太太心上第一人,即使是三太太见了她,也得给她一个好脸色瞧。大少爷不是亲口承认,那个霍氏是清白之身嫁给他的。所以啊,那个霍氏长的再像我们三房失踪的三姨娘,也不会是她。那个三姨娘青玉怀着三月身孕,身子那么的弱,人蠢胆子又小,估计早死在顾家村了。”
娘亲说的话有道理,如意点了点头,转了话题,扯着她的袖管,趁机央求“娘啊,你给我一块出府的牌子吧,我想出府去西四南大街的扁儿胡同住几天,陪陪阿姐和小外甥。”
刘妈妈眼一瞪,道“怎么又要出府,你上个月不是才看过你姐和小外甥。”
如意拼命的摇着她的袖子,撒娇道“上个月是上个月,这个月是这个月,怎么一样。娘啊,我答应悦児的,约好这个月去他那陪他玩。”
“你这丫头,出府几次心就野了。快放手,你都要把我袖子扯破了。。。”刘妈妈嘴里骂着,还是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块出府的对牌,以牌指着她,道“你去归去,只能住两个晚上。顺便给你姐姐捎个话,北朝战乱,很多北朝人逃到南朝了,让你姐姐晚上门户悠着点,天黑之后,不许出门。”
如意扬手夺过她手里的对牌,脆生生的道“晓得了。我这就去准备些点心,带给悦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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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颇有兴致的霍青玉,待在玉青苑小厨房练手做了一下午的糯米甜糕。
望着蒸好的满满两大笼散发着甜腻香气的白色糕点,霍青玉自言自语了一句 “怎么做了这么多,吃不完岂不是浪费了。。。”
一直给她打下手,揉了一下午糯米粉团的铃兰,手捏着一块热气腾腾的糯米甜糕,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呼了一声“好吃”,听得她自言自语的话,道“这糕点又软又香怎么吃不完,奴婢好些天没见到香草,一会我拿了帕子包几块糯米甜糕,叫苑里的个小丫鬟去馨香园捎给香草尝尝。”
潘姨娘自从和她去了一次香雪苑,没再来过她的玉青苑。因为那天,潘姨娘回到自己苑内没多久,便病了,腹泻不止,泻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请了大夫,吃了药,方缓解病情。
她要去馨香园探望潘姨娘,铃兰和杜鹃怕她沾了病气,一起出言拦住了她,最后,她只得叫小厨房掌厨的婆子做了些点心,装了食盒,派铃兰亲自送去以表慰问之情、
霍青玉问道,“潘姨娘的身体如何了?”
铃兰答道“昨日听外面院内的个婆子提过,说潘姨娘身子是无碍了,就是食欲不振,胃口不太好,吃不多。”
霍青玉指了指灶上两大笼的糯米甜糕,吩咐道“我吃不了那么多,最多吃那么的四五块。这两笼子甜糕,你说好吃。就趁热分掉吧。你多备上几个食盒,一笼子分给我们苑里的丫鬟婆子,一笼子分给西院的几个姨娘尝尝味道。”
铃兰一口应道“好嘞!奴婢这就拿去分掉”
天黑之前,铃兰回到了玉青苑,一进内室,便看到梳妆台旁,杜鹃手拿两块干棉帕在为刚沐浴好的霍青玉擦湿发。
她走近霍青玉,禀道“姨娘,三房的二姨娘在老太太的院子里摔了一跤,要生产了。”
霍青玉转身,一脸的惊讶之色,忧心忡忡的问道“小婶婶好好地,怎么会跑到老太太的院里摔一跤?”
知道她与崔氏走得近,玩的较为要好,铃兰立即答道;”三房的崔姨娘花了几天的工夫,为老太太绣了个抹额。今儿个下午未时的时候,她带着石榴去了北园堂屋正房。老太太见了她,十分的高兴,还留她一起晚膳。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崔姨娘告辞老太太后,人还没出院子突然摔了一跤,动了胎气,老太太已经下令将崔姨娘移到她院内的偏厢房待产了。“
霍青玉连忙问道,“稳婆呢,稳婆都赶去老太太院里了吗?三房三太太不是早在香雪苑内备了四个稳婆。”
铃兰脸露一丝怪异之色,道“姨娘我正要和你说呢,我也是在回来的路上刚听其他院里的几个婆子丫鬟说的。奇就奇在四个稳婆身上,崔姨娘一动了胎气,窦妈妈火速派人抬了几个软轿,去香雪苑接稳婆。。。那四个稳婆一起得了潘姨娘那样的病,听说她们四个,从昨晚上开始就腹痛,早上醒来便腹泻不止。那些婆子说,那四个稳婆住的屋子,臭气熏天,四个人拉肚子拉了一个白天,浑身虚脱,站都站不起来。”
“还有这等怪事。。。”霍青玉低喃了一句,过得半响,她摸了摸半干的长发,对杜鹃道“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不必擦了。你替我跑一次,去老太太住的地方瞧一瞧,崔姨娘一旦生下孩子,你马上回来禀了我。”
接着,她对铃兰道“做了一下午的酒酿甜糕,浑身乏的不得了,你快去铺被子,我要睡了。”
铃兰应了一声,掩口打了个哈欠,走到床边,边摊开被褥边道“天气越发的寒了,躺在被窝里睡觉最舒服不过了。”
☆、第47章
脱去身上白色长衫;穿着雪青色束胸连衣长裙掀被盖在身的霍青玉,一抬眸;见杜鹃还站在梳妆台不动;讶异的开口,“咦,杜鹃,我的话你没听到吗?你还伫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我等着你的消息,不然睡不太平。”
杜鹃无奈,只得应了一声“是”福身告退。
杜鹃才走没多久,门外一个三等小丫鬟禀告道“五姨娘;朝霞苑的三姨娘急着要见你。”
站在床边弯身为霍青玉拽平被角的铃兰;又掩嘴打了个哈欠,嘀咕着“这么晚了,三姨娘来干嘛?”
霍青玉神色微动,对着铃兰吩咐道“三姨娘从未来过的我的院子,她这么晚来,定是出了什么事吧,你出去将三姨娘请进来。另外,你去叮嘱我们苑内的丫鬟婆子,让她们暂且关了院门。传我话,崔姨娘在北园堂屋生产,事关重大,马虎不得,让她们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早点安歇,没事少嚼舌根,勿要出院。”
铃兰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一脸的困意,应声道“是,奴婢这就请三姨娘进来,顺便让外面的丫鬟将姨娘嘱咐的话带给我们苑里的人,让她们闭了院门早点回屋安歇。”
望着铃兰的身影消失于摇晃的五彩琉璃珠串成的帘栊后,她从锦缎软枕下取出一红一蓝两个瓷瓶放在手心把玩着,这红色瓷瓶内剩下的四颗白色小药丸其中三颗都被她捏碎神鬼不知的混入糯米粉团里,做成一块块色味俱全的酒酿甜糕。
她的身体异于常人,寻常的药物已对她无效。
这红瓷瓶里的白色药丸,对伤口有消炎作用外,还有特效的安眠成分,乃是那厮根据自己特殊体质配制而成。
红瓷瓶里的白色药丸,她服下一颗药丸,等于是吞下一颗安眠药,睡上一晚上便能清醒。一般人若是服下一颗药丸,立即失去意志昏迷过去。
至于这蓝瓷瓶里剩下的半瓶玉清膏,对她伤口有奇效,她是要带出府的。数月之后,她生下孩子之时,兴许用得上。
今晚崔氏能在北园堂屋院那生产,是她给她出的主意,包括她苑里的四个稳婆,之所以会腹泻不止,也是经她指点,在四个稳婆的饮食内掺进大量的柳叶桃汁液。
可是,三姨娘的忽然到访,却不在她计划之内。
杜鹃已被她调遣到北园堂屋,按照事前说好的,崔氏身边的石榴自会想法子拖住她的脚步。她唯一要解决的人,只剩下隐在暗处的霜二了。
三姨娘的到来,或能助她一臂之力。
铃兰的声音自帘栊后响起“姨娘,三姨娘来了。”
“请她进来。。。”霍青玉边说边掀开才盖上的被子,随手捞起枕边的白色长衫披上,坐在床沿,两脚及地,套上粉色绣花鞋。
烛光中,她透过八宝屏风,看见帘栊后的三姨娘一手解开自己身上桃色披风的系带,转手将披风扔给自己的丫鬟香茗,对着香茗道“你退下,我有话要对五姨娘单独说。”
三姨娘一踏进她的屋子,就来这么一出,真有什么急事不成?
霍青玉对着自己的丫鬟吩咐道“铃兰,你先给三姨娘上茶,然后带着香茗去耳房暖暖身子吧。”
“不必了,我不是来喝茶的。”三姨娘撩开帘栊,朝着内室疾步走来。
霍青玉只得又道了一句,“茶水稍后上,铃兰退下。”
她这话刚一落,头插一支金簪,身穿一袭浅珍珠红缎纹衣裙的三姨娘,一转进屏风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朝着她“噗通”一记跪下。
低首瞧着三步内,猛地矮了她一大截的三姨娘,霍青玉被她一下子跪地的动作唬了一跳,赶紧起身拉她,道“三姨娘,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啥?”
三姨娘一脸憔悴的跪在她脚下,哀声恳求道“五姨娘,我知道是我妹妹不好,得罪了你才被相公赶出张府。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彩霞吧,求你饶了她一命。。。”
原来三姨娘是为了她妹妹彩霞一事而来。求她有什么用,彩霞落在张明岘那厮的手里,她又不知道那彩霞是死是活。
拉了她两次没将她拉起身,霍青玉索性又坐回床沿,一脸冷淡的道“三姨娘,你妹妹彩霞人在那里我都不清楚,怎么救你妹妹?你还是请回吧!”
“不,你知道,你一定知道我妹妹人在那里。我妹妹消失的那个晚上,你和相公一晚上没在府里。那一晚上,我浑身发痛,泪流不止,感到我妹妹正在遭受毒打。。。”三姨娘说着,一把抱着她腿,泪珠颗颗往下掉的哭道“五姨娘,我与我妹妹彩霞自幼心灵相通,她难过我也会难过,她开心,我的心情也会跟着开心,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相公把我妹妹关在那了?我要立即出府去见她啊,我的心好痛啊,痛的喘不过气。。。我妹妹怕是不好了,我怕我去晚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上辈子她看过一个报刊内容,说的是有的双胞胎之间存有强烈的心灵感应。一方若是出了什么事,另一方远在千里之外也能瞬间感应到。
三姨娘的这些话,过于离奇,普通人听来会觉得匪夷所思,霍青玉却是不然,信了大半。
三姨娘这般急着出府,犹似去见彩霞最后一面的样子,霍青玉心里胡乱猜测着,难道她的妹妹彩霞离死不远了?
三姨娘的心灵感应没出错,霍青玉的猜测也中。
距离洛阳京都以东百多里的上县,靠近荥泽县城一片山峦连绵的外方山里,渺无人迹的蛇谷深处,一身精赤的张明岘在山洞里闭关练功。
他刚采取完一个处子的元阴,犹感到体内火毒蠢蠢欲动,还有残余的热毒没有排出体外,他听了雪四的建议,为了不再耗损一个元阴处子,便拿彩霞泻火。
没吃一点加有麻痹神经减少**痛苦特制春|药的彩霞就这样被雪四派来的一个聋哑婆子洗净了身子,裹着一层专门包死尸的白麻布,送到了张明岘闭关练功的山洞里。
山洞里燃着一堆篝火,张明岘周身功力再次运转,两手夹住彩霞的两胯,腹下利器高昂,通体紫红,宛如一块烧红了的铁烙,毫不留情的在她体内来回穿梭。
“相公,我错了。。。饶了我。。。相公,我好痛啊。。。相公你一刀杀了我吧。。。”躺在白麻布上,两腿大开,又哭又嚎的彩霞,泪流满面,已是语不成声,痛的只想一死了之。
她痛的浑身肌肉发颤,尤其是她与他身下紧密的交合处,随着他腹下利器每一次的快速拨出,便溅起几滴腥红的血珠零星洒在粗糙的白麻布上。
张明岘俯□,两手移到她胸前,狠狠地掐搓她左晃右动的丰胸,邪魅的笑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孩子吗,我马上给你。。。”他律动的频率骤然加快。
惨遭蹂躏疑似坠入火海炼狱的彩霞,最后痛的唇齿打战连话都说不全。
意志模糊,体内生命力急速衰竭的她想起自己唯一的血脉至亲,不由断续抽噎着“姐姐。。。救我。。。救我。。。”
彩霞在生死边缘垂死挣扎的同时,她的姐姐朝霞浑身冒着冷汗,跪在霍青玉面前,两手紧紧的抱着霍青玉的一条腿,像是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般,苦苦哀求着“五姨娘,我妹妹在什么地方,被关在那里?求你告诉我吧。。。”
霍青玉故意扯高了声线,叫道“三姨娘,你问错人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妹妹彩霞在那里。。。请你放手”
三姨娘涕泗横流的发誓“不,你一定知道,五姨娘,请你告诉我吧。只有你告诉我我妹妹在哪里。我发誓,我们姐妹两以后一切听你的,再也不与你争夺相公的宠爱。。。”
她不提张明岘还好,一提及,便把霍青玉刚升起的一点怜悯心愧疚心打散的一干二净。
“放开我!”霍青玉大叫一声,抬起另一条没被她抱住的腿,朝她肩膀踢去。
三姨娘做梦都没想到,外表秀气文弱的五姨娘竟会如此粗鲁,抬脚踹人。
猝不及防之下,她被踢了个仰面朝天。
三姨娘愣了片刻,伤心羞怒绝望等情绪夹杂纷涌上心头。她手足并用,狼狈地爬起,指着霍青玉,“你。。。你见死不救,我们同在后院相处数月,你竟然丝毫不念一丝姐妹情谊?”
姐妹情谊?!这个三姨娘傻了吧?霍青玉冷笑出声,“我见死不救又如何?你妹妹彩霞死不死关我屁事。她死了最好,死有余辜。”
别怪她嘴上无德,为了引出霜二,她不得不出此下策激怒朝霞。
她此话一出,仿佛在冒着火星的干柴上浇了一桶油,立马点燃朝霞心中的怒火。
朝霞艳丽娇媚的脸上刹间浮上阴毒之色,她扬手拔下发上的金簪,朝她凶狠的刺去,“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锋利金芒闪烁,霍青玉“啊”的一声尖叫,一个翻身滚上床。
间不容发之时,霜二破窗而入,身如箭驰,一脚击飞八宝屏风,五指如爪,一把拽住三姨娘的头发,稍一运力,便将三姨娘甩到支离破碎的屏风上。
瞧着缩在床角,披着白色长衫,浑身索索发抖的霍青玉,霜二一个大步,走到床边,问道“五姨娘,你没事吧?”
一脸苍白的霍青玉摇了摇首,望向不远处一动不动的三姨娘,抖着音问道“你把三姨娘怎么了?”
见她摇头,霜二暗松一口气,答道“三姨娘晕过去了,过两个时辰自会醒来。”
突地,霍青玉脸色巨变,两手捂着肚子,惨叫一声“我的肚子好痛!”
霜二才放下的一口气迅速提起,同样脸色大变,紧张的道,“五姨娘,属下立即去请大夫?”
霍青玉一脸痛苦色,喘息道“来不及了。。。我肚子好痛,孩子要掉了。。。”
孩子要掉了,这还得了!想起张明岘交代下的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霜二,心神一慌,也顾不得避什么男女之嫌,急着道“五姨娘,属下这就带你出府找大夫。。。”说着,他一个曲身,伸出双臂打横抱起她,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三步,他顿觉不对,历练江湖多年的危机意识倏地降临,还未待他低首瞧向怀中女子,顿觉胸口两处刺痛,一股眩晕感随之而来,膻中穴鸠尾穴两大穴被人用尖锐物同时刺中。
趁他豁然顿住脚步之际,刚将两根绣花针刺入他胸前两大穴位上的霍青玉,气都来不及换一下,两指捏着唯一剩下的白色药丸飞快的塞进他嘴里,身子一挣,两脚着地,返回床上。
膻中穴若被重击,武人体内内气漫散,神志不清。
鸠尾穴若被重击,伤及肝、胆,震动心脏,血滞而亡。
霍青玉虽然下了狠劲,将两根绣花深深地刺破他的肌肤,扎进他的两大穴位里,但她到底是一平常女子,毫无一点内力根基。
一息间,霜二便缓过劲,周身内力自动运转到胸腹间,自动防御缓缓逼出扎入体内的绣花针。
一息间,也是霍青玉刚好反身再度回到床上之际。
霜二“呸”的一下,吐出嘴中化了一半,还剩下一半的药丸。转身望向霍青玉,正好看到她像一只灵活的兔子般跳上床的一幕。
霜二干呕了数声,连着吐了几口唾沫,感到嘴里的药味淡了,方冷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预防万一,双保险之下,在霜二来到床边之际,她取出软枕下早备的绣花针,先是刺破自己掌心,再将染了她血的绣花针刺入霜二体内。
该做的都做了,只等结果了。
事到临头,霍青玉的心湖反而奇异的平静下来,无波无浪。
她盘坐床上,拿起枕边的红瓷瓶晃了晃,答道“这个瓶子里的药”
瞧着眼熟的红瓷瓶,跟了张明岘多年,霜二自然知道红瓷瓶里的药是什么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eleven扔了一颗地雷。o(∩_∩)o~
☆、第48章
大人修炼的五毒神功;至阳至烈,霸道无比。他时常饱受火毒之苦;患有不寐之症。
这红瓷瓶的药,应是大人自己配制经常服用随意取名为宁神丸的助眠药丸。
宁神丸是由数种阴寒有毒的植物配制而成,其中一味具有强烈镇痛麻醉效果的主药;乃是从曼佗罗花的果实中榨取提炼。
大人特制的宁神丸,他服之一颗;最多能助他短暂的睡上一两个时辰。对于一般人来说,却好比穿肠毒药,少许服之,昏迷不醒;体质弱一些,熬不过去的便永坠美梦中,无一丝痛苦的含笑而终。
跟着张明岘多年长期接触各种各样毒花毒草毒蛇毒虫等毒物的霜二体质较有抗毒性自然不归于一般人的范畴内,可是,化在他嘴里的半颗安神丸,也足够他受的。
他一看清霍青玉手里的红瓷瓶,脸色乍然惊|变,难怪他周身内力一运转,经脉内息乱窜,一阵接着一阵的耳鸣目眩也随之袭来。
尤其是他胸口插着两根细长绣花针的两处大穴,不痛不痒,却酥麻无比。。。绣花针上抹有剧毒!
又是一惊的霜二,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即停止体内内力运转,两指如飞,迅速拔去已逼出体外大半的绣花针。
他猛地停止内力运转,快速拔去细长绣花针的一霎间,体内气血突地一阵翻腾上涌,霜二自觉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口黑血,一个踉跄,萎靡倒地。
可怜的霜二,体内两毒相击,他又随意的妄动内力,加速毒性蔓延,不中招也难。
盘膝坐在床上的霍青玉静静地瞧着几步外的霜二,像一滩软泥般瘫倒下去,面色惨白如纸,透着青色,毫无血色的双唇沾着一抹黑红色的血迹,气息粗重的趴在地上喘息着。
她凝视了他一两分钟,觉得他不是装的,方伸脚下床,莲步轻缓的走到他身边。
霜二抬眸,颤着身躯一寸寸的挣扎着坐起,中气不足的问道“你怎么会。。。会认穴点穴?
她成功了!成功扳倒霜二这一块堵住她去路的巨大拦路石。
就在刚才,她心跳如鼓,手中一直紧攥着蓝瓷瓶,紧张的等待时间批判,差点窒息过去的那一刻,霜二倒下了!
霍青玉将手中的蓝瓷瓶随手扔掉,蹲在霜二面前,浅笑道“我不会认穴点穴,我甚至不知道,我在你身上点的穴位是哪一个穴,穴位名称叫什么。”
霜二瞪大了眼,三字冲口而出“你骗人!”
“你都这样了,用得着我骗?”霍青玉轻笑一声,为他解惑“当初我与张明岘困于北朝无名峡谷山洞里,他最喜欢在我身上点穴,将我定住不动。这样亲身经历,看他点的多了,就知道一些穴位的位置。。。”说着,她伸出手,探向他腰两侧和腹上的暗袋,将他兜里的东西依次掏出来。
霜二浑身无力,坐都坐不稳,他只得任她一双小手,在他衣襟下腰下的暗兜里乱摸,将他兜里为数不多的东西一一取出后,又上下其手,将他浑身搜索了一遍。
望着她取出一黑一白的两个瓷瓶,他眸色闪了下,他身上黑白两色的瓷瓶,其中的白瓷瓶是大人亲自配制出可解百毒的解毒丹,他们几个侍卫人人有份,一人一瓶。
霜二一点一点支起身,一点一点的盘膝,喘息如牛的道“五姨娘。。。男女有别。。。你要找什么。。。我身上没你需要的东西。。。”
这个霜二,够简单朴素的,他身上所有东西加起来,不过是两个瓷瓶,一柄长剑,一把黑沉沉的匕首,一块蓝色帕子,一个墨蓝的素色荷包,荷包里放着七八两的碎银,外加一个巴掌般大靛蓝色缕金波纹的锦綉袋。
就是这个锦綉袋了,霍青玉眼睛一亮,迅速的拿起袋子,一拉黑丝细绳结解开袋口,倒出袋里一块坠着一抹红色缨穗的铜制鱼形片来。
原来她搜他身,目的是取这东西。
刚吃力的盘膝还没坐稳的霜二心中一急,喉头一热,一股腥血又将喷出之时,他紧闭了嘴巴,身形一歪,硬生生的将涌上唇齿间的热血逼回咽喉。
过的好半响,他才气喘的道了一句,“我的鱼符对你无用,你快放下?”
“这东西叫鱼符啊。”霍青玉将手中的铜鱼片放回锦綉袋,又拿起刚掏出的匕首,拔出看了看,匕刃锋利闪着乌光,她扬手,挥向他一缕垂落脸庞下的黑发,但见寒光一闪,那一缕黑丝转眼一分为二,断发纷纷洒落。
“这匕首也不错。。。”她嘀咕着,随手又拿起墨蓝的素色荷包,手里抓着新得的荷包匕首鱼符,斜眼瞥他,娇媚一笑,道“这三样东西归我了。”
说完,她不去看他,起身走到床边,一个弯身,从床头角落抓起一个小巧的深青色包袱,打开包袱,便将新得的三样东西放入包袱里。
霜二苦笑一声,一时无语,一只手悄悄伸出摸向一臂之近的白色瓷瓶,人呼着粗气,再次勉力盘膝,挣扎坐起。
霍青玉的手,又伸进床头,再次摸出一个深青色的小包袱打开,里面放着一双桃红色厚底布绣花鞋一套七八成新的浅绿色衣裙和深绿色的夹袄比甲,这一套丫鬟服装,是夕颜忘记带走的,是她数日前故意打发身边的丫鬟,潜入隔壁耳房偷取的。
霍青玉虽是侧身对着他,眼角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瞄到霜二暗暗的将白色瓷瓶抓起滑入袖里,再次艰难的盘膝坐起,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那个白色瓷瓶估计是解药一类的玩意,霜二大概想盘膝运功驱毒吧,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想得倒是挺美的!
说实话,她对霜二没多少恶感。
但是一想到他当初在栖霞林拿温恒书要挟她的一事来,她便心里不痛快。
现在光景约莫在晚上七八点之间,时辰尚早,不是出玉青苑的时候。
霍青玉手拿着两个颜色一样的小包袱,又走到他面前蹲下。
她将小包袱放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他辛苦的摆了个堪称标准的双膝盘腿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
“霜二。。。”她对着他吐气,芊芊玉手扬起,摘掉自己身上披着的白色长衫,露出内在穿着的一身雪青色束胸的连衣长裙。
看着她一条玉臂伸向背后,拉开背后的系带,酥胸半露的离他越来越近,霜二眸色一寒,冷冷的道“五姨娘,请自重!”
这个霜二,他的肤色较黑,国字脸,一字眉,单眼皮,面相极其普通,五官也平常,属于混进人海中便不易让人记得住的大众面孔,他唯一出彩的就是他的身高体型,他的身高和张明岘那厮差不多,即使他穿着一身不打眼的深蓝色粗布制的劲装,依然能看出他身为武人比列均衡修长而又壮颀的阳刚身材。
“我轻得很,吃得少,重不起来。。。”霍青玉没脸没皮的嬉笑着,手上不停,缓缓站起,随着她的站起,她身上裹着的长裙犹似飘落的花瓣,脱离她的身体。
就在她胸前双峰弹跳出来的那一瞬间,霜二急速的闭上了眼,冷哼了一声“下贱”
霍青玉“咯咯”低笑一声,光溜溜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仅穿着一条粉红小内裤的身子不知廉耻的坐在他膝上,顺便将他五心朝天的姿势打散。
上辈子,她看过一部张曼玉和王祖贤主演的电影,青蛇。
电影“青蛇”,有一水中诱僧的狗血片段,亦是青蛇帮白娘子盗取灵芝草时遇到法海,法海与她打赌,打赌青蛇若能诱惑他乱了定力,便放她走。结果,青蛇赢了。
霍青玉脑中想着张曼玉扮演的青蛇勾引年轻俊美的法海,两人水上**的一幕,她吐着芬芳的气息,在霜二的耳边轻声慢语着“。。。你的上官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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