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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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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没想到马县令的办事效率这么高,见他眼底全是乌青,知道他应该是一晚没睡,拿了颗药丸递给他,说:“你先吃了这颗,保证你今天生龙活虎,不会困乏。”
“谢谢,谢谢仙医赐药!”马县令感动得一塌糊涂,吃完后果然觉得精神百倍,七尺男人儿差点要哭出来:“仙医,你们早该来溪尾村啊!你们来了,溪尾村的百姓就有救了!”
王仕青一直冷眼看阮依依赐药,他心里犯着嘀咕,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她也没拿一颗仙药来补偿,竟然对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么大方,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这么的不重要。
谁也没有注意到王仕青这孩子气的想法,颜卿见一切安排就绪,便开始分工:“袁大人,马县令将衙门腾出来给我们,麻烦你安排人手,看住县衙,没有我们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来或者出去!”1d7Qu。
袁铁轩得令后,将带来的药材放置在马县令指定的房间里后,留了四个人分两班轮流看守,剩下的则分成三班轮流看守县衙。一班站岗时,一班休息,另一班则做为勤务人员专门为颜卿他们打下手。
离县衙不远处,便是溪尾村的祠堂,也是溪尾村最大的建筑物。马县令用它安放了尚未染病的村名,而已经染病的,则全部放在村里下风处的义庄。
颜卿很满意马县令的安排,他问马县令:“县衙里有多少个灶头可以熬药用?”
“原本只有两个,后来为了熬药临时又垒了三个。昨晚下官想了想,担心仙医要救人不够,又重新垒了两个。现在总共有七个。”
阮依依一听,乐了,拍着马县令的肩膀问道:“这七个都是熬药的?”
“回仙医,是的。”
“那熬粥煮饭的呢?”
“……”这下马县令被问住了,他一心只想着治病救人,竟把一日三餐给忘了。王仕青见阮依依又临时性起来逗马县令,故意拆穿她的话:“马县令别被她的话给绕进去了,七个灶头拿一个出来做饭即可。若不够,想必祠堂里还是有的,村里以前祭祀摆酒只怕都是在祠堂准备的吧。”
马县令这才反应过来,抹着额头上的汗对阮依依说:“是的是的,仙医切莫再戏弄下官了,下官被这瘟疫弄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吃什么啊。”
阮依依见马县令还真被她吓着了,也不敢再耍他,笑嘻嘻的指着那十个村名问道:“这里有七男三女,我问你们,你们谁懂医?”
十个人都举手了,阮依依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其中两个女的说:“你们两个专门负责熬药,药方待会我会开给你们,你们按照药方熬好,然后分发给村名。”然后,又指着剩下那个村妇说:“我待会要去村里走动,麻烦你给我带路。”
三人应诺下来后,便分头去忙。
颜卿见她已经先点兵点将行动起来,也不客气,对剩下的七个男人说道:“这位是王御医,你们四个跟着他,具体的事情由王御医安排。你们三个且都跟着我,我自会安排。”
王仕青见颜卿安排好了人手,按照昨晚他们商议的,由他去祠堂负责确诊那些村民确实没有感染瘟疫,再隔离三天后,就送他们离开溪尾村。而颜卿,要去最危险的疫区,检查那些已经被传染的村民,判断是否有救以及想办法开出药方。袁铁轩除了负责安全保护以外,还要负责与朝廷的联络以及草药的调度。
他们唯独没有专门安排阮依依要做什么。
阮依依也知道他们不会给她安排事,自己先下手为强的要了这三名妇人后,又叫来香瓜和小四,吩咐道:“香瓜,你时常帮我熬药熟知过程,你就留在县衙看着她们煎药,千万别出差错。小四,你就帮香瓜他们切药磨药,这都是体力活,也要个男人。”
“小姐,你去哪啊?”香瓜和小四见阮依依支开他们,有种不详的预感,拉着她不肯让她走。小四一直以香瓜马首是瞻,见香瓜抱着阮依依不放,他也上前凑热闹,拦着她。
阮依依见他们两个穿一条裤子,都不听她使,急了,说道:“进村的时候你们没发现沿途全都是毒花嘛!我在清风镇见过,那毒花怕我,所以我要去看看。”
香瓜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拉着阮依依大声叫道:“小姐你不许去,你去我就……我就……就哭死在你面前!”
阮依依没料到这出,手忙脚乱的安慰香瓜。小四伸伸手想安慰香瓜的,后来还是犹豫一下退了回来。
就在阮依依手忙脚乱应付香瓜时,她的哭声引来了颜卿。一问,才知道阮依依要以身犯险。颜卿也立刻变了脸色,呵斥道:“乖乖待在县衙,看着他们熬药,不许出去!”
“我来也是帮忙治疫的,凭什么你们都出去,就我在这里!”阮依依不听,气呼呼的跟颜卿顶了起来。
颜卿不由分说的拉着阮依依要把她关在屋子里,带她进村已经是他的底限,他压根没想过要阮依依出去治人。刚开始见她要人,只当她是来凑热闹,心想留她在县衙负责熬药也好。
可是一听到她说要出去看毒花,颜卿就真正的恼火了。
阮依依被他象拎小鸡似的从地上拎了起来,一路往县衙里面走,正巧碰到王仕青带人出去,他怪异的看了他们师徒二人,刚想问就被袁铁轩拉走。
王仕青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马县令也脸色苍白的将食指按在嘴上,示意他别出声。
“仙医好象很生气,千万别再招惹他。”袁铁轩是个大老粗都看出来颜卿不好惹,王仕青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去问。
颜卿刚把阮依依扔进屋里,转身要离开时,阮依依突然抱住他的大腿,软软嗓音别提多讨好:“师傅,你就让徒弟出分力吧!”
“不行,万一你染上瘟疫怎么办?”
阮依依才不肯听,脖子一梗,说道:“师傅是仙医,我怕什么?”
“阮阮听话,这次瘟疫师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你真得染上,你叫师傅如何是好?”颜卿心急火燎的想去义庄看看那些染病的村民,可是没有安置好阮依依,他哪里敢走。
阮依依一听,更是抱着他的大腿不放,低声提醒他:“师傅忘了,在清风镇那毒花被我的血毒死了吗?这些毒花应该都是清风镇那朵毒花的后代,阮阮相信,它们应该是怕我的血的。”
“我就是怕你会用血去试花,才不让你去的!”颜卿拉起阮依依,压低嗓音,小声说道:“你的血能治毒花,势必能对治疫有帮助。假如这个消息被传了出去,那些被传染瘟疫的老百姓一定会蜂拥而至,将你生吞活剥。就算他们还有理智不食人血人肉,你的血,又能治多少人?一个,两个还是一百个,一千人?”
阮依依沉默,她一心想着救人,全然没有想过后果。
“就算你和为师都愿意施血救人,就算放干了所有的血,恐怕也只能救下整个溪尾村而已。那其它的老百姓又怎么办?难道告诉他们,我们无能为力?”颜卿循循善诱,说得无不是道理。
阮依依越发羞愧,觉得自己过于天真,想问题不够周全:“师傅,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忙……想……”
“师傅知道你心善,想救人,但是,你的血应该不是唯一的办法。”颜卿怜爱的将她搂在怀里,心疼的说:“你乖乖的待在县衙里熬药。我们暂且按照麻风病来医治,昨晚我和王御医初步开了几个方子,稍微修改了一些药材,虽不能去根但应该能缓解症状,为我们赢得三、五日的时间。”
“嗯。”阮依依勉强应道:“知道了。”
“阮阮一定要听话,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血可以治毒花。不到万不得以,绝对不能轻易让你施血救人,懂吗?”
面对颜卿的再三叮咛,阮依依只能点头答应。
王仕青在外面等他们时,趁着闲暇拿出一本古书翻了起来。这是王太医临行前塞给他的,说是孤本绝版,是王家的传世之书。刚翻两页,就看到阮依依温顺的跟着颜卿出来。
颜卿性子高傲,见这么多人等他也没有客气,抬脚就要走。卿与声等袁。
王仕青急忙把书往包袱里塞,不小心掉了下来,被阮依依看见:“咦,这本《解毒经》好看吗?在山上师傅拿这个引火呢!你怎么跟宝贝似的。”
阮依依刚说完,王仕青的脸就紫成了茄子。阮依依没有注意,甩了甩封面,见纸张发黄,笑道:“这是师傅写的书啊,太多了,师傅看着都烦。对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颜卿瞟了一眼那本书,应该是王太医在佛牙山脚下学医时,正巧碰到他下山游医救人。也许是某个机缘巧合给了他一本,连颜卿都不记得了,却没想到王太医当宝贝似的收藏了还传给王仕青。
阮依依哪里知道其中原委,见王仕青气急败坏的抢过书转身就走,一脸不解的看着颜卿,问他:“师傅,我说错了?”
“你把他的宝贝说成了烧火用的引子,他能不生气吗?”颜卿也无暇再跟她详细解释,只是无奈的笑笑,拍拍她的小脸叫她乖乖听话待着,便离开了县衙。
颜卿走后,阮依依便带着香瓜他们开始熬药。
七个火灶,三个专门为尚未染病的村员熬强身健身提高免疫力的中药,剩下三个是给那些已经染病的村民熬治疗用的药,最后一个,阮依依吩咐护卫找来几口大缸,将这个火灶熬好的中药连药汁带渣子全部都倒进大缸里,再从大缸底部加热,把村民所有的衣服分门别类的扔进去煮,消毒去晦。
整个县衙火光四起,每个人都挥汗如雨的忙碌着。香瓜知道阮依依怕火,就把她赶到药房去,要她去配药。
阮依依一会查看药材的用量,一会帮忙晒衣服,一会配药磨药,一会又指挥分药熬药,忙得脚不沾地,也无暇去想其它事。县衙里的其它人,先前还觉得阮依依不过是个任性小娃,但见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事事都有主见且件件都有条理,这才信服,个个以她马首是瞻,听从她的安排,无一人偷懒罢工。17904762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颜卿和王仕青都没有回来。中途,袁铁轩派人来县衙取馒头,说是祠堂和义庄都很忙,一时不能赶回,他们在那里啃两口馒头当晚餐随便打发一下。
阮依依一整天没吃东西,到了傍晚也累得吃不下,勉强被香瓜逼着喝了两口稀粥,这才和衣躺下。
县衙的火灶由其它轮班的人看着,虽然不象白天那样风风火火,但需要药材的人太多,都不能停。
阮依依靠着枕头稍稍合了会眼,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又爬了起来,不放心的到药房里盘点剩下的中药,逐一核对账户数量后,将需要补充的药材分为特急、急和一般三个等级,写好名单,这才放心的回房去休息。
将这一切做完后,阮依依才意识到,这一整天她都没有见到颜卿的面。她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外面,自言自语道:“师傅现在在做什么呢?”
(12月1日是王子睿小朋友的生日,应睿妈的要求,加更一千字,祝小睿睿身体健康,快乐成长,越来越聪明,有越来越多的小美女为他争风吃醋,哈哈哈)
☆、第八十六章 要做情敌的小兔(感谢兔兔的做打赏,友情客串)
弦月弯弯,歪歪的挂在天边。月光如水,轻轻的洒在地面上。月洒天发在。
阮依依开始思念颜卿,很想知道他那里的情况如何。特别是想到他现在还在义庄处理那些染病的村民,阮依依心里就越发不安。
要知道,颜卿留在那里的时间越长,就说明这次瘟疫越难治疗。
“香瓜,小四……”阮依依等得有些不耐烦,她想去义庄找颜卿,来到窗前想叫香瓜和小四陪她一起去义庄。可是,看见他们睡得香喷喷的,又不忍叫醒他们,自己披了件着衣裳蹑手蹑脚的往县衙的后院走去。
白天在这里晾晒被药水消毒的衣服时,阮依依发现这里有个小狗洞。她身材娇小,刚好可以爬出去。
县衙所有的进出口都有袁铁轩的护卫看守,阮依依如果想出去,只能走这里。
今晚,月光皎洁,万籁寂静。阮依依沿着县衙边的一条青石板小路往下走到尽头,然后站在一个三岔路口犯了嘀咕。
她偷跑出来的时候,一心只想着要去找颜卿,完全忘记了自己根本不认识溪尾村的路,自然也不知道义庄在哪里。
可是,折身回去无功而返阮依依又有些不甘心,但前面三岔路口哪个是去义庄的她又不知道,犹豫了半天,阮依依竟荒唐的决定,通过背过身去用扔石子的办法来选择其中一条去义庄。
阮依依刚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头,忽然闻到了股花香。这香气,很熟悉,但总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你想去找你师傅?”
这声音分辨不出男女,但阮依依从骨子里觉得,它是无害的,便甜甜笑道:“是啊……你是谁?为何我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
“你真滥情,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哈哈哈。”那声音听上去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只是它表现得越熟悉,阮依依就越是没有头脑。
阮依依揉揉眼睛,眼前宁静异常,根本没有人影。阮依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摇摇头,刚要抬脚,那声音又冒了出来:“你真得不记得我了?”
这次,阮依依没有出声,她默默的摇头,那声音竟然能看见,好象很悲伤似的,黯然神伤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师傅。”
不等阮依依说话,那声音自顾自的说道:“两个人搂搂抱抱了一整晚还不够,大清早的在外人面前玩亲亲,真讨厌!一点都不顾及人家的感觉……”
“呃……你是谁?我为什么要顾及你的感受?”阮依依顿时无语,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吃醋的声音,这感觉真得太奇怪了。阮依依的脑子不停的告诉她,此地不能久留,可是心里又很好奇,手脚仿佛都不受脑子控制,就连脑子都是一团糟。
明明不想理会这个声音,但是嘴巴就是不受控制的一张一合,忍不住接过它的话题,说道:“我想师傅了,你知道他在哪吗?”
“我知道他在哪,但是我不告诉你!哼!我知道,你是想找你师傅陪你睡觉吧!”声音忽而调皮,忽而沉重,好象很伤心,又似乎是故意在气她,听得阮依依毛骨悚然:“你是怕没你师傅陪你,你会做噩梦。你怕梦到渺烟和狗蛋,怕他们会来质问你为何不替他们报仇,对不对?哼,我偏不告诉你!”
阮依依的大脑突然出现片刻的清醒,她觉得自己刚才好象又被梦魇了似的,差点丢了魂魄。
阮依依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瞪大眼睛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但这个声音太过飘渺,好象是从她心底冒出来的。
它一语中的,将阮依依的心思全都说出来了。
阮依依试着深呼吸,抿着嘴对声音刚才的话不置可否,脚步开始迈上石阶。她本能的觉得,她还是应该留在县衙乖乖等颜卿回来,而不是在夜晚独自跑出来。只要能回到县衙,这个声音就不会这样嚣张,而她也不需要去害怕。
她答应过颜卿,不会再惹事的,不会再让他担心的。
“你每天强颜欢笑,故意惹王仕青生气逗他玩,其实是想让他们以为你已经走出了忧郁。其实你害怕!你越来越离不开你师傅,是因为你怕他会死吧……你害怕你身边的人都象象渺烟和狗蛋那样,因你而死,对吗?”
阮依依不安的抖着腿,扭头往后看去,空旷的石板路上空无一人,那声音如幽幽鬼魂,围绕在她身边,看不到摸不着。
阮依依全身起鸡皮疙瘩,她知道自己的血传承了颜卿的一部分功能,对人对鬼对妖对魔都很有用处。
只不过颜卿是仙医,这些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他的身,害怕他。但阮依依不同,她底子太差,以前整日与颜卿形影不离,现在失去了颜卿的保护,她是很危险的。
阮依依越来越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不过,她还是有信心的。假如这个声音对她有恶意,早就该伤害了她,怎么可能还这样假惺惺的与她讨论她的内心世界。
只是,它的目的不明确,阮依依就不安心。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有本事,你露出真身,何必偷在角落里不敢见人!”阮依依壮着胆子怒斥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不但不怕反而笑得更加猖狂,它反过来逗弄阮依依:“哈哈哈,我就不告诉你,偏不告诉你,哈哈哈!”
阮依依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她想把它的笑声全部赶出脑子里,但是她摇得越厉害,那笑声就越清晰,在她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发出共鸣,将阮依依笼罩。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阮依依仿佛坠入无底深渊,在这哈哈大笑的声音里,晕了过去。
依旧是颜卿的声音将阮依依从梦境中唤了回来,只是这次醒来时,阮依依觉得眼睛好疼,似乎是哭了太久,肿得跟核桃似的。勉强睁开,就看到颜卿焦虑不安的眼神,素来洁净的他,身上竟沾了些花粉。
阮依依下意识的起来替他掸衣衫,颜卿见了,忍不住笑起来,抱着她,心疼的说:“你又梦魇了。”
阮依依已经分不清昨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她故做轻松的笑笑,说:“可能是换了地方睡不习惯,这才被梦魇了。”
“你不只是梦魇,还梦游!”冷不丁的从角落里冒出王仕青的声音,冰冰凉凉的,一点关怀之意都没有,还责备她:“如果不能帮忙就回京都去,别拖累大家。”
“你!”阮依依本来想骂他两句,忽然想起昨晚那声音说的话,立刻闭上了嘴,揉着眼睛不说话。
颜卿将她的手拿开,替她敷上井水泡过的凉凉的绢帕。哭肿的眼睛立刻舒服了许多,阮依依焦躁的情绪也渐渐平静。她正准备问问颜卿昨天诊治情况,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依依妹妹好些了吗?”
阮依依象被针扎似的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扯掉盖在眼睛上的绢帕,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团火红,在明亮的阳光下,看着刺眼。
阮依依本能的伸手挡在眼前,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只见那红影子婷婷玉立在门边,手里好象端着一碗药,看不清五官,但那身形还有那个声音,分明是这两次梦魇里看到听到的。
不对,第一次梦魇时,阮依依记得自己分明看到的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妖娆的男人,但眼前这个,肯定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风情万种的狐媚女子。
“仙医,奴家就说了,只要依依妹妹吃了我煎的药,肯定能好起来。你偏不信,非要守着,白白浪费了大半天时间。”那女子一边娇嗔着,一边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将手上的药放到颜卿手里,然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要替阮依依整理衣裳。1d7R6。
阮依依分明看见这女人交药给颜卿时,双手有意无意的捏了颜卿的手一下。虽然颜卿不动声色,并不理会那女人,但阮依依看着就是恼火。
特别是当她自降身份的跪在阮依依面前时,那温柔的样儿都快要滴出水来。阮依依带着仇恨的情绪瞪她时,被她的五官吓得差点跳起来。
阮依依本能的往颜卿怀里钻,差点将颜卿手里的药打翻。颜卿见她被她吓着受了惊,一拂手,竟将那女人推倒在地。
“仙医这么做,过了!”一直站在旁边袖手旁观的王仕青突然上前扶起那女子,就连从来不正视女人的袁铁轩也站在那女子的另一边,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手肘,斯文的说道:“姑娘受惊了。”
颜卿看都懒得看他们,放下药,连声问阮依依:“怎么了?”
“师傅,我梦里见过她。”这女子,分明就是第一次梦魇中,那个水潭里的人。阮依依在颜卿的怀里又仔细看了看她,她与梦里的那个人长得很象很象,但又有点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阮依依又说不出来。
总之,如果刚才不是清楚的看到她细滑的颈脖平平坦坦,与她高耸挺翘的胸部相映成辉,阮依依肯定以为她就是那个男子。
颜卿见阮依依对她很害怕,越发的讨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其实,他对这个红衣女子一直有所提防。昨晚,他们深夜赶回县衙时,发现阮依依不在房里,正准备四处寻找,红衣女子抱着阮依依回来,说是阮依依梦游到毒花旁正巧被她碰见,把她救了回来。还说已经喂了药给阮依依,保证天亮后就能平安醒来。
颜卿不信她,给阮依依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并没有异样时这才放心。颜卿守了阮依依一整夜,无暇去了解这红衣女子的来历,却没想到这女子却十分健谈,拉着袁铁轩和王仕青自我介绍起来。
按照她的说法,她不过是闲云野鹤的游医,听说无忧国正逢瘟疫侵扰,便千里迢迢赶来帮忙。因为知道有仙医在溪尾村,为了一睹仙医风采顺便跟颜卿学点本事,就跑到溪尾村。谁知道刚进村就看到阮依依梦游,医者父母心,她想都没想就救了她。
这些话,他们原本都不信,但一整晚,红衣女人忙前忙后好不热心,很快就跟他们打成了一片。她还主动献出药方,见他们不信,自己先喝了起来。
王仕青和颜卿都看了那药方,并未异处,颜卿又剪了纸人试药,见确实有点疗效,这才敢让一部分村民试着喝,看看有没有她所说的效果。
如此一来,其它人都对红衣女人很是亲近,觉得她是个古道热肠的游医。颜卿对她不冷不热,一边守着阮依依一边猜测她的目的。
红衣女子是敌是友谁也不能确定,但至少目前,她并没有害人举动。而且,她似乎对铲除毒花很有心得,与王仕青切磋商议时,提了好几个意见,令王仕青醍醐灌顶,连连感谢。
如今,颜卿听到阮依依说梦魇中有她,对她更加提防。
正要问阮依依梦里的情形,那红衣女子又自来熟的插嘴进来:“姑娘前日晚上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一个跟我长得想像的人?昨晚是不是在梦里听过我的声音?如果是就没错了!我这招叫引魂梦,专治被梦魇住回不来的人。不过,我学得不好,所以经常是没救到人还吓死了人,幸亏仙医有本事,唤了你两句就把你唤醒了。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出手!”
阮依依见她说得坦坦荡荡,自己也不好再质疑她,勉强挤出个笑脸,客气的说:“谢谢姐姐。”17904800
“哎哟,不用谢我。你是仙医的徒弟就是我的妹妹,救你是应该的。”红衣女人还真是能攀亲戚,一会就拉上了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了解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颜卿之间有什么关系。
阮依依抿了抿嘴瞅着颜卿,见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对红衣女子的话没有半点兴趣,这才问她:“请问,该如何称呼姐姐?”
“哦,我叫小兔兔!”
“呃……”阮依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女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得让人觉得她应该有个非常雅致优美的名字,结果,亲民到叫小兔兔,这个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兔兔见阮依依吃惊的样子,又说:“你觉得小兔兔不好听?嗯,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小花花!”
这下子,连神经粗得跟木杆似的袁铁轩都差点要笑出声。王仕青也别过身去,低头耸肩,肯定笑得很开怀。
阮依依又扭头看了看颜卿,两人无声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阮依依背对着他们,动着嘴皮子无声的问:“师傅,她是敌是友?”
“无论敌友,都不能让她离开。”颜卿对这个兔兔的举动也是很不能理解。假如她是敌,留在他身边他反而能看住,观察她的举动了解她的来意。假如她是友,瘟疫横行之时,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的到来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所以,无论她是敌是友,都要留在这里,多加提防。
阮依依默契的点点头,看着红衣女子说道:“兔姐姐,谢谢你救了我。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帮帮我们吧。”
“那当然那当然。”红衣女子又跪到阮依依面前,一把将她从颜卿的怀里拽了过来,不等阮依依反对,就亲热的帮她整理衣服,嘴里还很霸气的说道:“我其实没比你大多少,就叫我小兔吧!我喊你依依,多好。”
阮依依从未见过这样自作主张的人,她尴尬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应承下来。小兔见她答应了,又扭头冲着袁铁轩和王仕青笑道:“袁大人,王御医,你们也叫我小兔吧,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袁铁轩点着头连声说好,王仕青有意无意的瞟了阮依依一眼,见她还处在惊诧之中没有回神,也跟着点头说好。
小兔见他们都答应了,嘴角一扬,冲着颜卿笑道:“不知仙医平时怎么唤依依的?”
“哦,仙医喊阮姑娘依依的。”
袁铁轩已经是快三十大几的男人,这十多年一直在镇守沙场,看谁都是公的。回到京都后被委以重任,各种原因都未成家。媒婆也说过几回亲,但女方家每回听到说他脾气暴躁在沙场上嗜血成狂的传闻后都拒绝了,渐渐的袁铁轩也没了成家的心思。
忽然的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不怕他还扯着他大人长大人短的喊,袁铁轩别提有多高兴。他见他们对小兔都不太热情,有些打抱不平,不等别人说话,自己先应了小兔。
小兔一听,立刻甜甜的冲着颜卿笑道:“仙医,你可以叫我兔兔,或者兔儿也行,我都喜欢。”
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小兔的意思,敢情她是冲着颜卿来的。看着她花痴样,阮依依火了,把她一把推开,厉声说道:“小兔,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小兔又摔倒在地,这次袁铁轩和王仕青都没有去扶她。其实,袁铁轩是想扶的,但看到王仕青没有动,觉得不好意思,只能象木桩似的跟着站在那里。
小兔摔倒也不恼,她苦着脸冲着颜卿撒娇:“仙医,我受伤了!”说完举起双手,只见掌心不知怎么磨破了,正流着血。
颜卿镇静的笑笑,细细的瞟了两眼,抬头对王仕青说道:“王御医,麻烦你给她上药。”
王仕青见点了他的名,不好推辞,拿来药箱给小兔上药。包扎好后,交待她这几天不能沾水,拎着药箱就要走。
小免却扯住了他的衣袖,笑嘻嘻的问他:“你就是那个曾经要娶依依最后被悔婚的那个王御医吧!听说你是嫌弃依依跟仙医关系过密才悔婚的。其实啊,人家只是师徒情深而已,感情纯得很,你怎么能放弃呢,你应该大胆的去追求依依!”
“放肆!”素来沉默的王仕青突然用力甩开袖子,厉声对小兔说道:“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说人闲话讲是非!”
阮依依没想到王仕青会这么凶,突然一下觉得他的形象很高大了。不等她拍手叫好,小兔就软言细语的道歉起来。王仕青脸上挂不住,自然不好再给小兔脸色看,缓和下来后,没有再提此事。
小兔见已经搞定了王仕青,打着呵欠,慢悠悠的爬到阮依依和颜卿的被窝里,躺了下来,说道:“我累了,我要睡了。”
说完,毫不客气的倒头就睡下去了。
阮依依气得直跺脚,她本以为小兔刚才那话惹火了王仕青,他会给她点颜色看看。结果,三两两语就搞定了这个没出息的王仕青。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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