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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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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挥舞着受伤的手指,威胁他:“师傅说那神花有毒,你昨天可是亲眼所见,那毒花碰到我的血就死了。哼哼,你要是敢亏待我,我就悄悄的把血滴到你的茶水饭菜里,毒死你,哈哈哈!”

阮依依自娱自乐的说笑着,全然不管项阳听到她的话后,有点食不下咽。原本可口的小米粥也喝不下去,好象里面真得有阮依依的血,会把他毒死。

颜卿见阮依依笑得前俯后仰,很开心的样子,便拍拍她的后脑勺,示意她注意场合,不要过于张扬。

阮依依刚想跟颜卿谈谈有关神花的事,说说它与食人花的相似之处时,忽然听到客栈门外马蹄声声,紧接着一阵步伐一致的跑步声,刀枪盔甲的碰撞声,再回头时,门外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里面有几个人阮依依认识,是昨天受伤的衙役。

只不过,他们都包扎了伤口,换成左手拿刀。

阮依依刚想问候问候他们,忽然听到一个油腻腻的声音:“是谁把本官的神花偷走了?!”

☆、第九章 逃跑真得 很丢脸

紧接着又是一阵嘈杂声,只见昨晚那批受伤的衙役们和失禁的师爷簇拥着一个胖得象球似的官老爷走了进来。师爷在旁边扇着扇子,谄媚得把脸全都挤成了褶子。那官老爷全身都泛着油光,也难怪他说话时的声音,也是那样油腻腻的。

项阳把筷子放了下来,好吧,先前被人说要下毒,现在又来个油光发亮的胖子,他真得吃不下去。

颜卿伸手将阮依依拉到自己身边来,抓着她的手,好象怕她象昨天那样冲动又跑去拿针扎人。

“听说,是你们偷走了神花?”胖球县令摸着下巴,似乎在琢磨他们三人的来历,当他看到阮依依瘦瘦弱弱的坐在颜卿身边,乖巧温顺得不得了,不禁有些怀疑,问她:“是你,伤了我的属下?”

阮依依瞅着这个胖县令,总觉得他看自己的时候色米米的。她知道拿别人的缺陷来嘲笑是不道德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在颜卿耳边吐槽:“师傅,他这么肥,该出栏卖了吧!”

项阳耳朵尖,又离得近,听到阮依依的话,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胖县令见项阳看着他笑得阴阳怪气的,气得一拍桌子,怒斥道:“嘲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回县令,至少一百大板。”师爷立刻上前讨好的回道:“再加上昨晚他们犯的事,少说也该押进大牢,男的充军,女的……嘿嘿。”

阮依依原本以为山羊胡只不过是个小配角,听到他那意味深长的嘿嘿声,才知道他也不是好人没安好心。她侧过身凑到项阳身边,小声说:“七品芝麻官想跟你比官大,你是一品,亮个相,吓死他。”

“我这次出来是保密的,要低调,不能惹事……”项阳也很无奈。

阮依依又往反方向侧身,靠近颜卿,低声问:“师傅,怎么办?”

“想打架?”颜卿反问她,见她瘪嘴,便提醒她:“你手指受伤,不能轻易施力,如果你用银针会崩开伤口,到时候再想止血就难了。”

“难道逃跑?”颜卿和项阳的轻功她见识过,他们两人个随便哪个背着她逃,这些衙役都追不上。只是,这样逃跑,太没面子了。阮依依好心提醒颜卿:“师傅,你是仙医,师叔是国师,如果我们这样逃跑,很丢脸的。”

颜卿摸了摸她的脑袋,问:“我说了要逃吗?”

“没有,不过师叔已经当了缩头乌龟……”阮依依冲着项阳抬了抬下巴,说:“师傅,你不会想当乌龟吧。”

钱知县见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官”,气得七窍生烟,叫嚷着要把他们拿下捉住。

那些衙役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他们身形刚动,颜卿便抱着阮依依飘起,躲开他们的进攻。

阮依依只觉得耳边虎虎生风,刀与刀之间的撞击声震耳欲耷,迸着火花,带着凛冽刀风刮得她的脸很痛。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受伤。衙役们乱成一团,兀自乱砍,最后累得个个牛喘,也没有挨到他们的衣角。

颜卿将阮依依放到项阳身边让他护着,自己身影一晃,无声无息的飘到了钱县令的身边,当着他的面,往他的茶杯里洒了些黑色粉末。

颜卿端着这茶退后一步,很有礼貌的对店小二说:“这位小哥,麻烦你找只活物来。”

☆、第十章 原来你原是个孬种!

店小二虽然早就被这架势吓得屁滚尿流,不过到底是开店做生意的人,见过些世间,哆嗦着两条腿,从外面牵了一条大黄狗过来。

颜卿将茶水全都灌进狗肚子里,很快,大黄狗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两下后,腿一蹬,死了。

众人哗然,衙役们开始小声议论,钱县令开始坐不住,看颜卿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昨天被吓尿的师爷再次失禁,想强做镇定的继续嘿嘿两声,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所谓神花不过是朵毒物,刚才茶水里下的黑色粉末正是神花凋谢后的残留物,不过区区几粒就能毒花一只狗,假如有人不小心……”颜卿将剩下的茶水洒向地上,尽管地面没有象武侠小说里那样冒起青烟,但原本干燥的黄泥巴地上立刻显现出一块不大不小的黑印子,看得大家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钱县令也象避马蜂窝似的从椅子里弹了起来,将师爷拉到自己前面挡住,这才壮着胆子说:“你胆敢给本官下毒,谋害朝廷命官,你……你……该当何罪!”

这次,师爷没有应答,反而是颜卿很从容的伸手在那块黑印子上摸了摸,说道:“毒花之毒只在活体上才会有用,泥土已经稀释了此毒,对人无害。毒花降临清风镇已有数日,竟未有人中毒。可见钱县令爱民如子,处处替百姓着想,所以派人看守毒花,防止有人中毒。这样的父母官,真得应该上表朝廷,好好的嘉奖才对。”

颜卿说完这话,不但把项阳和阮依依绕得晕头转向,就连钱县令都将信将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颜卿见他们个个都象木桩似的立在原地,没人接话,也没人做主,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瓷瓶子,从里面倒出颗药丸往大黄狗嘴里喂去。不一会儿,大黄狗就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撒着欢的跑了出去。

钱县令惊得下巴脱臼,好半天才托着下巴揉着发酸的腮梆子问:“兄台是郎中?”

颜卿不置可否,他将那瓶药和装有毒花粉末的瓷瓶一并放到钱县令身边的桌子上,淡淡的说:“目前清风镇虽未有人中毒,但难保衙役和前来观赏的百姓会不小心沾染毒粉,潜伏数日后再毒发。这瓶药丸能解此毒,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至于这毒花粉末,是毒花的克星,一并留下,防止毒花再次出现。”

“哎呀,果然是本官有眼不识泰山,兄台胸襟开阔,为人坦荡,本官就不跟兄台客气,笑纳了,笑纳了哈!”

说完,使了个眼色,师爷上前把这两人个瓷瓶子都搂到怀里去,小心翼翼,就怕摔破了就再也捡不回来。

项阳见钱县令笑得跟朵猪油花似的,知道他得了这两样稀罕物便无心恋战,也明白了颜卿如此做的用心。

颜卿是仙医,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但他不能在清风镇久留,也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他将救命丹药留下,以防万一。同时,贪心的钱县令得了这好东西,又被颜卿捧上了天,得了便宜还争了好名声,自然也懒得跟他们计较神花消失的事。

如此一来,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了这件事,既不会暴露身份又能为清风镇的百姓做点实事,恩威并用,一举两得,以柔克刚,将危机在无形之中化解殆尽。

项阳配合的也跟着巴结了两句后,便提出他们要起程离开。这回钱县令果然没有为难他们,反而还送了一辆马车给他们。项阳和颜卿也不客气,带着阮依依坐上马车准备离开。

期间,阮依依一直没有吭声,直到坐上马车后,她才很不服气的嘟囔了句:“师傅,原来你是个孬种!“

☆、第十一章 赌第气

颜卿对阮依依的评价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喜欢看人打架,没有遂她心愿才这样闹别扭。

阮依依却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看来,尽管颜卿性子冷,不轻易与人亲近,但是为人清高骄傲,也是个铮铮铁骨。刚才连手指头都没动,就主动服软,还主动把那珍贵的解毒丸白白送给了贪官,真是大跌眼镜。

阮依依以为颜卿上了马车后会给自己解释,结果,他好象压根不记得这件事,与项阳轮换着赶马车,根本不理她。

不过半日时间,他们就离开了清风镇。阮依依的闷气还没有消下去,就开始感觉到身体不适。

佛牙山终年积雪,就算是山脚下的小镇也受其影响比别处凉爽许多。

阮依依习惯了佛牙山上的冰寒,最怕燥热。从佛牙山到清风镇,一路下来都很凉爽。可是离开了佛牙山山脉的范围后,外面的暑气便扑面而来,马车里闷热难耐,官道也不算平整,阮依依被颠得心肝脾肺肾都挪了位置,只是睁开眼睛就会头昏目眩,更别提站起身来。

一天下来,阮依依难受得不停干呕,却又什么都呕不出来,有气无力的半趴在马车里,全身瘫软。

“师傅,我们要多久才能到京都?”阮依依问颜卿。

“快则三日,慢则五日。”京都离佛牙山并不远,只不过是马车赶路,自然不能跟现代工具相比。

阮依依认命的阖上眼,她第一次坐马车,就快没半条命,整整一天不敢喝水进食。如果再赶三五天的马车,她肯定会香消玉殒。

“能不能让师叔背着我,用轻功?”阮依依估摸着颜卿不会背她,便点头要项阳帮忙。

颜卿替项阳拒绝了她:“白天用轻功太过招摇,不行。”

阮依依欲哭无泪,她也顾不上跟颜卿赌气,撅着嘴搂着他的腰撒娇说道:“人家晕马车,师傅你一点都不心疼徒儿?”

项阳听见,侧头望去,颜卿依旧平淡如水,神色凉薄,眼底并没有因为阮依依的撒娇而有半点波动,阮依依象只可爱的小猫咪蜷在他怀里不停的蹭着,跟他撒娇。

若是别的男子,只怕早就受不了怀里小人儿的娇态,满口答应,却没想到颜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阮依依推开,机械的说了三个字:“死不了。”

阮依依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她气呼呼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利索的跳了下来,也不管他们,自己到客栈里要了间上房,躲进去睡觉。

大概是是觉得刚才太没有面子,到了晚饭时间死活不肯下来,项阳亲自去请也没用。颜卿从容不迫的简单用餐后,另外要了间上房休息,好象根本不在乎阮依依正在生气这件事。

项阳见他们小打小闹的赌气,也懒得去做和事佬。趁着月色明亮写好密报招来灵鹊命它回宫传信后,突然没了困意,便到客栈的后院里散步去。

才走了两步,就隐约听到柴房里有声音,项阳怕有贼,便推门进去看个究竟。

只见柴房里堆满了木柴,角落里放了一个备用水缸,里面装满了井水。项阳低头观察,见水缸里冒着泡,咕噜咕噜,象是有人溺在里面。

项阳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一捞,揪住那人的衣领就拎了起来。

只见阮依依一张苍白小脸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灵动的水眸,气若游丝,手里,却死死的扣着一个白面馒头,上面,有两排整齐的牙印,看上去她还来不及咬上两口,就溺在里面。

☆、第十二章 冬暖夏凉凉的身体

项阳见阮依依溺水,当下脱了自己的外衫,将她抱起施展轻功直飞二楼,踢开窗户跳入颜卿的房间。

颜卿刚刚躺下,忽然看到项阳抱着湿淋淋的阮依依破窗而入,大吃一惊。一扬手,桌上的烛火随即点亮,阮依依的身体象无骨的软体,被项阳捧在手心里。

“你在哪寻到她的?”颜卿的眼神莫名变得犀利,眉头皱成川字,声音不大,但却如千年寒冰,冷得项阳也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颜卿不等他回答,便把阮依依抱了过来,平放在床上。只见颜卿凝神施法,指尖银光闪现,在阮依依身上扫了一遍,衣服立刻变干,就连滴着水的缕缕发丝,也被风干。

随后颜卿又给她喂了颗药丸,见她脸上渐显血色,这才替她盖上被子,安心坐在圆桌边,喝着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我在后园散步时,听到柴房里有声响。这傻妞可能是怕热,泡在水缸里想乘凉,结果溺水了。”项阳赶紧解释:“我看她手里还捏着馒头,许是太饿又脸皮薄不敢说,半夜在厨房偷食,瞧见水缸有水,所以……”

颜卿只是看着阮依依沉睡的小脸,没有回话。

“师兄,我见这傻妞身子轻,怕热又不能沾水,难道她是……”

颜卿忽然扭头,淡淡的说:“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项阳尴尬的笑了一下,只好讪讪离去。半边身子刚出去,又折了回来:“师兄,傻妞今晚睡你这?”

颜卿抬头瞅着他,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项阳知道自己师兄的脾性,再惹下去只怕要被他下药,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床上昏睡的阮依依突然蹬掉被子,半梦半醒的叫着:“好热!嗯,好热!”

被子被蹬到地上,颜卿正要去拾,项阳身影一晃,先他一步捡了起来,还殷勤的重新盖到阮依依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傻妞啊,夜深露重,你若再沾了水,我师兄会把我的脑袋给砍下来呢。”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依依被项阳的调侃惊醒,她象僵尸似的突然坐了起来,混混沌沌的隐约看到项阳的身影,又听到师兄什么的,复又阖上眸子,倒头睡下,背对着项阳,喃喃道:“你怎么在这?”

颜卿已经坐到床边,拉过阮依依的手腕替她诊脉。她没有受凉,反而因为觉得热,心浮气躁,睡得不安稳,脉相也乱了许多。

项阳见状,又笑道:“我是和你师傅来看你的。”

阮依依这才翻过身来,用力睁开眼睛,见床边坐着颜卿,项阳则垂手而立,两人挡住了烛光,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很清凉。

阮依依明明记得自己因为又饿又热,所以偷溜到厨房里拿了个馒头饱腹,然后在水缸里泡澡,莫名其妙的身体变软昏了过去,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会子躺在床上,应该是他们找到她带她回来的。

阮依依虽然还记恨颜卿说她“死不了”,但见他在为自己诊脉,这个时候跟他翻脸不合适。

她再次踢开被子,将脸枕在颜卿的手心里,软绵绵的说道:“师傅,你的手很舒服。”

这回,项阳识趣的离开了。

临走前,他给了个好提议:“傻妞,我师兄身体象暖玉,冬暖夏凉,最适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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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样的睡姿睡

颜卿的脸皮莫名的泛红,阮依依只顾着蹭凉,没有注意,项阳怕被颜卿下药,溜得比兔子还快,自然也没看到。

“师傅,我是不是生病了?”阮依依一直知道这具身体异与常人,有很多毛病。这次下山,她发现这些毛病越来越多。就象今天一样,她的身体跟冷血动物似的,根本不能调节自己的体温。

山下是盛夏,温度奇高,她受不了酷暑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明明半夜,温度降了许多,别人都能酣然入睡,而她却是燥热难耐,这才想了馊主意去泡水缸。如今仔细再想想,白天因为一直与颜卿同在马车里,所以才没觉得这样难受,看来项阳说的话并不假。

颜卿难得温情的摸着她的头,说:“你一直在佛牙山上,那里清寒冰冷,你第一次下山,不习惯是正常的。”

阮依依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她长期服药,体质肯定比别人差,在山上她比颜卿怕冷,下山比颜卿怕热是再自然不过的。

颜卿见她一直搂着自己的手不放,也不抽离,用另一只手替她盖好凉被,自己则和衣躺下,睡在外侧。

阮依依的脸一直压在他的手掌上,她见他自然而然的躺下,咧嘴一笑,说:“今晚师傅陪依依睡?”

颜卿阖眸,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弹。

阮依依得寸进尺,整个人爬了过去,侧睡在他身旁,身体大部分都贴在他身边,很清凉,很舒服。

颜卿仿佛睡着,如入定高僧,没有任何反应。

阮依依用脑袋拱了拱她,见他还没有反应,伸手放在他胸膛之上,小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个呵欠,懒懒说道:“看在你今晚帮我降温的份上,我不生你的气了……呵呵……睡觉喽……”

颜卿睡觉向来很古板,永远一个姿势——面朝上平躺,双手平放在腹部,呼吸均匀,从不翻身。阮依依因为贪凉,不停的挤靠着他,待颜卿醒来时,印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缠缠绕绕的在他肩上胳膊边,还有一大把,全都落在床侧,如瀑布似的,飘逸又软绵。

颜卿定晴一看,阮依依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身上,她的头发又长又密,遮住了她的脸,两只小手轻轻的放在他身体两侧。

颜卿的双手正牢牢的握住她的腰,固定住躺在他身上的阮依依。

颜卿愣了一下,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搂着她睡。

颜卿放开双手,阮依依的身体开始侧滑,慢慢的,从他的胸膛跌落下来,摔在床里边。

“唔,师傅,你干嘛扔我。”阮依依摸着磕痛了的头,慢慢的坐了起来,正抱怨着,忽然象看见新大陆似的指着颜卿的衣襟叫道:“你的衣服……”

颜卿低头一看,他身上穿的白袍因为被阮依依压了一晚,已经皱皱巴巴,但最可疑的是他的胸膛那滩湿湿的印迹。白袍薄软,沾了水便显得透亮,那水渍偏偏正好在他胸前茱萸之处,微微凸起,淡淡的颜色若隐若现,看上去,很暧昧。

阮依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还有未干的口水。她模糊记得她在梦里找吃食,看到了一粒小豆便轻轻的啃。可是那小豆子不听话,总是啃了两口就不见了,勾得她不停的流口水,伸着舌头四处舔。

眼下看这情形,她晚上确实在舔小豆子,只是此小豆非彼小豆。

阮依依羞红了脸,趁颜卿还没有反应过来,蹭的一下跳下了床,捂着脸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项阳正要来叫颜卿的门,刚举手要敲门就看到披头散发掩面而逃的阮依依。再看里面,颜卿的脸上难得潮红,正呆呆的坐在床沿,衣襟零乱,上面斑斑点点的水渍全围在茱萸两侧,晶莹透亮。

项阳咳嗽两声,退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时间,颜卿才从屋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袍子,神情一如往常风轻云淡,没有丝毫异常。

反而是阮依依,莫名的心虚,总是跟在项阳身后,人也乖巧许多,早餐时见颜卿多给了她两颗药丸也没意见,不声不响的喝水咽了下去。

☆、第十四章 马车真得不是一马般的晕

出发时,阮依依才发现项阳换了马车。

清风镇穷乡僻壤,钱县令是只铁公鸡,送的马车自然很简陋。当时他们急着赶路,就没太在意这些。

项阳见阮依依昨天晕得厉害,半夜又差点溺死,所以今天特地早早起来去换了一辆奢华的四轮马车。

里面,从上到下包括四周车壁都加上一层柔软的软垫,软垫上又铺着竹子做的凉席。凉席上有几个小瓷碟,里面装着话梅等解乏的小零食,剩下的地方宽敞的足以让阮依依横着睡。

“师叔你真好!”阮依依拍着手大叫一声后,利落的爬上了车,脱了鞋在凉席上打滚。

颜卿捡起她踢掉的脚上了马车,撩起车帘躬身进去时,阮依依正趴在凉席上,抱着靠枕看项阳给她准备的小。

“车很颠,会看坏眼睛的。”颜卿伸手拿走小,将自己身后的一个软枕递给她,说:“好生躺着。”

阮依依原以为换了这辆超级豪华的大马车后,她就不会再晕车,可是事实告诉她,如果坐吉利会晕倒,坐宝马也一样可能会晕车,只不过,一个晕得彻底点,一个晕得人半死不活。

马车一晃动起来,阮依依就觉得有无数只手在敲打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很是难受。所幸她不象昨天那样翻江倒海的想呕吐,但依然是浑身无力,叫苦连天。

项阳急着要赶回京都,六匹骏马行驶在官道上,扬起的尘土又飘进马车里,呛得阮依依更加难受。

“师傅,依依想吃药。”阮依依恨不得昏死过去,但现在半死不活的,她就想不明白,颜卿可以炼制毒药春药解药养身药,为什么就不能炼出晕车药来。

颜卿一直坐在旁边闭目养神,忽然听到阮依依喊她,又见她蜷在凉席上,丝毫没有刚才上马车时的兴奋劲,清早才见的那丝红润早已变得苍白,面如纸色。

颜卿从怀里找开一个瓷盒,里面是碧绿的薄荷膏,清新凉爽的味道弥漫在车厢里,阮依依渐渐觉得,不会那么难受。

颜卿弯腰将阮依依抱上膝头,令她平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将薄荷膏涂在两侧太阳穴上,轻轻按摩。

许是薄荷膏的原因,阮依依不再觉得恶心难受,她双手环住颜卿的腰,用力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一如薄荷,清爽淡雅,沁人心脾。

“师傅,依依若是死了,师傅会伤心吗?”阮依依还惦记着昨天他那句话,虽然说了会原谅,但还是小心眼的记着。

颜卿的手一滞,又摸了些薄荷膏,涂在她的耳后,没有回她。

阮依依瘪嘴,当他生性凉薄,整天拿她试药,又怎么可能担心她的安危。她若死了,无非再找别的女孩来做药人,这次带她下山,说不定是要继续拿她做药人,帮他和项阳的宝贝师妹试药。

也只有自己傻乎乎的,才会这样渴望着从他嘴里听到些贴心话。

阮依依越想越伤心,再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三年的师徒,感情应该是不一般的深才对。结果,人家连她的死活都不在乎,阮依依觉得身体冰凉,挣扎着爬了起来,自己睡到马车的另一边。

颜卿见她在生闷气,只是将那薄荷膏放着,继续闭目养神。

过了会,项阳进来休息换颜卿驾车,他狐疑的瞧着背过身去的阮依依,正想问她感觉如何,阮依依突然小声说道:“项阳,你点我睡穴,好么?”

☆、第十五章五 深夜入宫

项阳犹豫的看了看颜卿,他已经在外面驾车,好象没有听到阮依依的话。项阳见她晕车难受,便点了她的睡穴。阮依依咬着唇,倒头晕睡过去。

随后的几天赶路,阮依依白天便央求项阳点睡穴,晚上则挑灯看医书散步锻炼身体,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

项阳看出阮依依在跟颜卿冷战,没有多事。他自小与颜卿一同长大,当然知道,跟颜卿冷战便是自寻死路,这世上能冷过他的人,项阳至今没有遇到。

三日后,终于赶到京都,项阳却在城郊停下,处理了马车,却不进城。

阮依依记得他说过,这次出来是保密,所以他们不可能大摇大摆地从城门走进京都。果然,一到深夜,项阳不知从哪弄来了三套夜行衣,说是要趁夜入宫。

阮依依一换好,就立刻爬到项阳的背上,说:“师叔,你背我。”

项阳扭头看她,见她还咬着唇,笑道:“傻妞,你就算是把这唇咬烂了,我师兄也不会理会你的。你何苦跟他置气,他本就性子冷。”

阮依依见他还要再劝,气恼的跳了下来,扭身在树下坐了下来。她才不会告诉项阳,如果不是因为这具身体还需要颜卿的丹药养着,她早就气得离家出走,才不会乖乖的跟在他们身后。

与他相处三年都得不到只字片语的安慰,她也没指望自己能和他这位师傅有多深厚的情谊。现在是他们求她入宫,又不是她自愿的。这个时候不摆架子,更待何时。

项阳冲着颜卿摊开双手,好象在说:她是你徒弟,你负责搞定。

颜卿上前不等阮依依有所反应就点了她的穴,然后拿出一根腰带把她绑在自己身上固定好后,冲着项阳点点头,两人如同大鹏,在黑夜中无声无息的窜上城头,躲过巡视的卫兵,一路向北飞去。

阮依依不能动也不能说话,颜卿飞得很快,风刮得眼睛很痛,干涩的直流眼泪。阮依依无声的流着眼泪,滴滴嗒嗒的浸湿了颜卿的背,颜卿只是伸手托了托她的身体,确定她不会因此掉落,加快了速度。

阮依依看到不远处有烛光闪烁,再近些便看到高高的宫墙,上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禁严。

项阳带着颜卿沿着宫墙走了半圈后,停了下来,两个互相做了个手势,默数着巡哨的频率,趁着两队哨兵空档时,腾空而去,如黑夜鬼魅,越过宫墙,直赴内宫。

阮依依闭了闭眼睛,脸上的泪痕已经吹干,连带着眼睛也干干的。阮依依阖上眼,不再好奇的去看那些雄伟的建筑和高耸入天的参天大树,只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渐渐变小,颜卿的身体一震,他们落地了。

“皇后娘娘知道我们今天到,特地找了个名目请了些女眷们来玩耍,人多眼杂,我们才不会引人注目。”说完,从一个假山石堆里拿出一个包袱,里面全都是宫服。

颜卿解开阮依依的穴道,她着地时腿一软,差点跌倒。颜卿伸手扶她,阮依依假装没有看见,一咕噜的爬了起来,拿着那宫女服躲进假山里换上。

项阳和颜卿很快就换好了,等了会不见阮依依出来,担心她出事,正要进去找她,只见阮依依提着衣裙,别扭的走了出来:“师叔,衣服太大了……”

☆、第十六章 诡六异的落水

项阳一看,果然大了许多,宫服挂在阮依依身上松松垮垮,还长了一大截。阮依依不得不两只手拎着裙子才能走动,每走一步,衣领便松上几分,露出里面细嫩白希的肌肤。

“唔,我跟娘娘说了,你大约只有十五岁,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小。”项阳轻声说道:“已经没时间再换衣服了,你且跟我先去见了娘娘,再换衣服吧。”

阮依依提着裙子,跌跌撞撞的跟着项阳往不远处的水榭亭走去。颜卿一直跟在阮依依身后,小心看着她,生怕她被裙摆绊倒。阮依依偶尔也会回头看看颜卿在不在,每次颜卿都避开她的眼神,假装没有看到她。

水榭亭里,坐着一男一女正在对弈,宫女太监们都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台阶边。

阮依依见那男子虽然穿着常服,但衣袖和肩头上都明黄丝线绣着盘云龙纹,不过三十岁的模样,却无比威严贵气,一看便知是无忧国的皇帝。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虽然穿着正红色宫服,但却坐没有坐相,半跪在石凳上,伸手抢走一枚黑子,随手丢到水榭前面的湖里,然后得意的拍着手,大笑道:“皇上输了,皇上输了!”

项阳上前,行礼后,说道:“项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回头,嘴角泛着笑意,说:“项阳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你师妹,抢了朕的黑子不说,还赖朕输了。”

话音刚落,刚才半跪在石凳上的女子突然跳了下来,直冲着阮依依那跑去,边跑边叫道:“大师兄,大师兄!”

阮依依本能的闪开,女子一路跑去,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手脚发软,连声喊“娘娘小心”。女子却不以为然,直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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