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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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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柴智身后的护甲兵上前汇报,原来牛嗣郸见他们都离开,气冲冲的离开了三宝客栈,还四处找人去追他们的马车,但都无果。牛嗣郸吃了闷死亏,自己被别人打了却不知道仇家是谁,那股怒气一时没处发,便杀到了青楼去。

青楼一般都是傍晚营业,牛嗣郸跑去时,姑娘们都还在休息。老鸨拿这位财神爷没办法,只能赶紧准备了几样小菜,白送了三壶二十年的女儿红,请牛嗣郸先饮着,然后再急忙叫姑娘们准备。

护甲兵见这是个好机会,便将那毒蘑菇粉全都下在青楼的酒菜里。这样,就算牛嗣郸上吐下泻,也不能单单怀疑是三宝客栈的问题。

柴智暗自估算着,据阮依依所说这药要再过三个时辰就会有效果,等到牛嗣郸上吐下泻之时,应该还在青楼。可怜青楼要被牛嗣郸冤枉了,柴智默默的在心里说了声“恕罪”。

就在柴智默念“恕罪”时,阮依依忽然的从马车上冲下来,将衣裳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扔去,还吼了这一嗓子。

柴智被阮依依这一嗓子喊得懵了,柴家的仆人们也都傻了眼,柴俊和柴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想了很久,都一致认为,一定是刚才在马车里柴智轻薄了阮依依,才会惹恼她,令她当众对着柴智发脾气。

要知道,柴智在大西北,说斯文点是这里响当当的人物,说得难听点,他也算是西北一霸。

平日,别人想见他,除了要看看他的行程外还得瞅瞅他的心情,跟他说话没有几个敢正眼看着他的眼睛,连喘气都得捏着喉咙管小小的呼吸。

阮依依分明是怕柴智的,可是突然的翻脸发脾气,不是柴智轻薄了她,还能有别的可能吗?

阮依依把袍子扔还给柴智后,还不解气,瞅着那暗不暗明不明的深赭色就恨得牙龈痛,伸手想抢回来扔到地上跺上两脚。

可是柴智已经接住了袍子,他本能的准备把袍子扔给身边的仆人,阮依依伸手里抓了个空,这个举动简直就是往火苗上泼了汽油一样,蹭蹭蹭的直往上冒。

颜卿紧跟着下了马车,见阮依依气得面红耳赤,又因为晕车身体虚弱得满头大汗,急忙上前想拉住她,却没她灵活。

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阮依依对着柴智吐了口唾沫。

时间停止,空气凝固,岁月驻足,犹如风吹不动的岩石,世界仿佛突然进入了冰川时代,寒冷,将所有人冻住。

阮依依这口唾沫,不偏不倚的,正正好好啐到了柴智的脸上。这是柴智的死穴,也是所有男人的死穴!

阮依依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当众扇了柴智一耳光!

没有人敢上前来解围,就连颜卿,站在阮依依身后,也是下意识的把阮依依拉近自己的怀里,护着她,怕柴智反应过来,会发怒施暴。

刚开始阮依依还眼泪汪汪的,啐完痰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她后知后觉的看见周围的人都如临大敌的傻愣在那里,明明想作鸟兽散,却慑于柴智的yin威,打着哆嗦不敢动。

再扭头看柴智,他的脸部线条变得更加坚硬,象冰冷的石头雕刻而成。左脸上,挂着一团透明的东西,看上去,好象是口水。

“师傅,我对着他吐口水了吗?”阮依依往颜卿的怀里窝了一下,小声的问她。

刚才她实在是太气恼,不明白颜卿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这些丧气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要柴智来照顾她,明明两人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提这个臭男人。

阮依依盛怒之下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当她看清楚这一切时,才意识到,虎口拨牙的正是自己。

“嘿嘿……”阮依依谄媚的冲着柴智笑,可是,他没有一丁点反应。那口唾沫还大张旗鼓的挂在柴智脸上,仆人们都拿出了手巾想上前帮忙擦拭,但都不敢动,就连柴情,也拎着自己的绣花手帕,看着柴智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去出面解围。

连柴智平日最疼爱的三小姐都不敢出声,柴家其它人自然不敢冒头当这个出头鸟了。

阮依依见柴智僵硬的站在那里,象个木偶,面无表情,看上去好象他没有生气,但总觉得周边的空气太过冰冷,根本没有夏日的热度,便心知肚明,自己是踩了地雷,不好收拾。

阮依依转身求助颜卿,这次,颜卿没有帮她,只是轻声的告诉她,自己惹的祸只能自己去处理,旁人帮不上忙。

阮依依瞅着柴智脸上那口水也怪不好意思的,柴智被她羞辱得脸发烫,那口水都快要被蒸发干净了。阮依依下意识的从怀里拿了块方帕出来,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见柴智没有抡起拳头揍她,踮起脚,拿着那块方帕替他擦脸。

“我不是故意的,是师傅说……总之刚才是我不对,大叔你别生气,我现在跟你赔不是,好不好。”阮依依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她故意小声说,其实是不想让旁人听见,弄得自己很没面子。

可是,她的嗓音本来就软,有意压低之后,乍一听上去,象情人低喃,喁喁细语。

她个子矮,踮起脚也有些费劲,说话时,柴智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些,头也低了下来,阮依依一伸手,刚好能轻轻松松的替他擦脸。

柴智听她颠三倒四的道歉,竟也不是那么恼火,刚窜上心头的那把怒火又缓缓的压了下来,墨墨的眼眸看着阮依依的小脸,她哪里有半点认错的意思,完全是不得以的敷衍。

鼻息间全是她淡淡的药香,被她腰间那驱蚊的香囊味包裹,柴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不着痕迹的大口呼吸了几下,再睁眼时,阮依依已经替他擦干净了脸,正拿着那块方帕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说句话赦免自己。

柴智的目光,被她手中的方帕吸引住了。这块方帕,分明是他那天在兰舒院扔下的。

当时,他只是拿出来擦了擦手,其实他的手很干净,但听到那声音时,竟神使神差的觉得自己的手也脏了,便拿出来擦拭随手扔到地上。他没想到,被阮依依捡到还随身带着,他不得不矫情的胡思乱想,觉得这是他与她的缘份。

阮依依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方帕,冲着他扬了扬,不知风情的问道:“你认识这帕子的主人?我是在兰舒院门口捡到的,看上去是男人用的……大叔如果想要,拿去就是……反正我也不用这帕子……”

柴智的额门上开始滴汗,他不自觉的斜睨颜卿,心中暗道:“你说起经商之道,便聪颖至极,为何却猜不透人心?我何时说了要这方帕,这明明就是我的,你竟不知道?”

阮依依见柴智没有表态,有些尴尬的收回方帕,小声嘟嚷:“知道你有钱,不缺手绢,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颜卿见柴智紧盯着阮依依手中方帕,一看便知道了其中的奥妙。颜卿默默上前,并没有说破此事,只是将那方帕收好塞进阮依依的衣袖里,说:“洗干净收好,下次遇到主人,你还要还给别人。”

阮依依没有去细想颜卿说这话的意思,听话的收了起来。柴智听到,皱眉,心想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就是这方帕的主人,为何不说明了,在这里装糊涂,难道他看出我想让阮姑娘收下这方帕的心思了?

就在柴智胡乱揣测时,阮依依又在叫他:“大叔?……大叔你还在生气?……刚才是我错了,我道歉……”

阮依依壮着胆子向他道歉。

以前,遇到自己做错事,颜卿都会替她挡着,帮她解围。这次颜卿没有主动出面,阮依依估计是颜卿也对她刚才的举动不满意,所以故意不帮她,要她自己收这个烂摊子。

既然如此,阮依依也不敢太骄纵,她见柴智还是不松口,只好腆着脸上前,小声道歉之后,说:“大叔如果还恼阮阮……大不了我和师傅不住在你家了……再见……”

柴智听见阮依依说要走,心竟然停跳了一拍,但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懒洋洋的耷拉下眼皮看了阮依依一眼,见她比刚才惶恐,不安的拧着手指,尽管嘴上认错态度也不够诚恳,但柴智能看出,她没有颜卿这个靠山在言行上支持她,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

“二弟,三宝客栈的事,你可有把握?”柴智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柴俊一时没有反应,柴情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他才上前,犹豫不决的说道:“按照依依说的办法来做,翻两倍不成问题。但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还需要些时间和帮助。”

柴智抬头,看着正在微笑的颜卿,突然说道:“刚才阮姑娘无意间冒犯了在下……如果请阮姑娘帮助我二弟经营三宝客栈,保证客栈的盈利翻两番来做为惩罚,不知颜先生意下如何?”

☆、一百八十九章 太穷了,就别准备贵的礼物

阮依依撇了撇嘴,没有出声。

其实她很不满意柴智的目中无人,明明是想求她帮忙,竟不征求她的意见,反而问颜卿。更令她惊讶的是,颜卿根本也没问她愿不愿意,就点头答应了。

阮依依本来想提反对意见,后来一想,到底是自己先惹了柴智。他只不过提出要求自己帮忙改革三宝客栈,算起来他也是大人有大量,更何况他们住在柴家白吃白喝,能帮点忙,也算是付了房租饭钱,他们住得也安心。

“帮就帮!我帮了你不许记恨我哦!”阮依依伸出小指想跟柴智拉勾勾,却发现柴智看着她的手指很茫然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象他这种身份的大叔,怎么可能会懂得拉勾勾这种小孩子之间的沟通方式。

等柴智反应过来时,阮依依已经悻悻然的收回了手,无意识的拍着自己的身体两侧,转身对颜卿说:“师傅,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喽!”

颜卿笑笑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阮依依转身,对站在旁边发呆的柴俊说:“你去告诉三宝客栈的掌柜,我要客栈这三年来的所有账本,住客登记以及菜单。还有,把原来那个老掌柜叫回来,我有话要问他,至于现在这个掌柜,你还是把他安排到别处去吧。”

说完,扭头冲着柴智做了个鬼脸,突然提了个条件:“假如三宝客栈的盈利不止翻了两倍,多出来的那部分,给我百分之二十的抽佣,如何?”

柴智先是一怔,随后了然一笑,点头说好。他欣赏有能力的女人,但他更欣赏懂得在任何时候维护自己利益的女人。

阮依依见一场危机就这么顺利的化解了,高兴的拍拍手,凑到颜卿耳边,小声说道:“一年半后我们要回佛牙山,那些精灵如果看到我们没有带礼物回去,肯定会生气。师傅,正好敲柴家一笔钱,回去咱们用马车拉礼物,嘻嘻。”

“行,都依你。”颜卿见阮依依已经忘记了马车里的不快,也不敢旧事重提,顺着她的意思点头称好。

柴家的仆人们见柴智没有再紧绷面,赶紧的送上半湿毛巾。柴智拿起,轻轻的擦了擦脸,正准备回书房看账本,却听到下人通传,说是西北大将军来访。

阮依依一听,好奇的回过头问那个下人:“你说的西北大将军,可是京都两年前派来的袁铁轩袁大将军?”

下人连声说是。

阮依依高兴的原地蹦了个老高,离开花都之后,一直都是她和颜卿两人,虽然甜蜜,但难免会想念故人。但因为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害怕颜卿会真得如鱼娘所说的那样离开自己,所以分分秒秒的要与颜卿腻歪在一起,不愿意分神,故没有特地的去见别人。

如今袁铁轩主动上门来找柴智,这就是缘份。

“师傅,快快快,我们去见袁将军。”溪尾村的相处,阮依依对袁铁轩的印象不错。魅然故意捉弄他,更显得他为人忠厚老实,不是油腔滑调之人,为人正派。

颜卿似乎对袁铁轩的到来并不意外,毕竟这里是大西北,身为西北大将军,与公与私,都会跟当地富商有所联系。

果然,柴情一听到袁铁轩来了,马上皱起脸来,不悦的说:“又是来讨饭的!”

“为什么这么说?”阮依依不解。

柴智不冷不热的瞥了柴情一眼,柴情立刻紧闭双唇再也不说话。柴智大步往偏厅走去,那是他专门会客的地方,柴俊尾随而去,柴情犹豫不决时,被阮依依拉着一同前往。

柴智看阮依依和颜卿也跟来了,并不介意。一行五人刚在偏厅坐下,袁铁轩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远远的,阮依依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穿着银袍金甲,腰挎精钢所铸长剑,黝黑的脸庞,颧骨凸起处的两块鲜红,是大西北本地居民的一个标志,常年风沙被风沙吹得皮肤很糙,却又带着固有的健康血色。

阮依依下意识的看了看柴家兄妹,他们也住在大西北,算起来也是本地居民。可是个个都长得水灵细嫩,压根看不出来,这里会有风沙。以前袁铁轩在京都的时候,长得都没这么糙,谁知到了西北糙成这样,但柴家兄妹却没有任何的影响。

“仙医!阮姑娘!”袁铁轩一进来,就对着颜卿行了个大礼,单脚下跪时,身上的金甲发出声响,很是隆重。

颜卿也没拦他,正要说话,阮依依已经抢先说道:“袁将军,你怎么来了?”

袁铁轩冲着柴智点头,说:“来柴家办公事。”

“哦……”虽然阮依依想不出袁铁轩跟柴家有什么公务上的联系,但凭着袁铁轩的性格,他不会撒谎。

颜卿见阮依依对袁铁轩的出现很好奇,上前,将她拉到身边,和蔼的说道:“袁将军,我早就不做仙医了,你还是喊我颜先生吧。”

袁铁轩点头,站起身后,竟不跟他们寒暄了,转身对着柴智他们抱拳示意,准备谈正事。

尽管柴家富可敌国,但是无官无职,在朝廷命官面前还是低人一等。袁铁轩身为西北大将军,官拜一品,按理应该是柴家兄妹见他行礼,但他们都很有默契,彼此之间只是抱拳颔首示意,并没有多余的礼节。

反而是刚才袁铁轩向颜卿行礼,显得过了。

众人分别落座之后,仆人奉上茶水,袁铁轩来不及跟颜卿叙旧,就对柴智说道:“柴大公子,这个月的军饷,还没有到账。”

阮依依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全都喷出去,她是第一次见别人要钱要得这么理直气壮,硬梆梆的,连个笑容都没有,好象是柴智欠了他的钱,难怪柴情会抱怨说他是来讨饭的,讨得这么不讨喜,确实不太受人欢迎。

柴智却不以为忤,立刻招来管家,详细问了情况之后,当场许诺三天之内会将一百万两的军饷送到西北大营去。

袁铁轩似乎没有想到这次要债这么顺利,见柴智满口答应,相信他一言九鼎,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直接跟柴智告辞。

袁铁轩从进来到说告辞,前后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阮依依觉得他就象阵风,吹过来就不见了。柴家却特别的适应,大约他每个月都会来催要军饷,所以一点都不跟他客气,见袁铁轩要告辞,便纷纷起来对他简单行礼,算是送行。

袁铁轩告辞完了后,忽然转过身来,笑着问阮依依:“阮姑娘,想不想去西北大营看看?”

“啊?”阮依依刚从外面回来,跟颜卿闹了一小会别扭,本来想着未来一个月哪都不去,就守着颜卿在兰舒院哼哼叽叽的。忽然听到袁铁轩的邀请,很有兴趣,便看向颜卿。

颜卿笑笑,牵起她的手,轻轻的吻了她手背一下,说:“师傅陪你,你喜欢就好。”

“哇呜!我可以去看西北大营,看戈壁沙漠喽!”阮依依兴奋的原地一蹦,象猴子似的吊在颜卿的脖子上,对着他的耳朵轻轻一咬,激动的说:“师傅,我们去住帐篷,好不好!我要骑马!”

袁铁轩一听到阮依依说要骑马,也跟着笑了,说:“阮姑娘坐马车都会晕,还能骑马?!”

突然的被袁铁轩揭短,阮依依绷紧脸,然后冲着他做鬼脸,搂着颜卿的腰娇滴滴的说:“师傅抱着我骑马,我就不会难过,嘻嘻,袁将军,西北大营有什么好吃的!快告诉我!”

柴智一直冷眼看着,他知道颜卿和阮依依在京都待过一段时间,也知道袁铁轩因为他们而有功才提拔成西北大将军,见他们这么熟络,倒也不吃惊。

他奇怪的是,袁铁轩见到颜卿时并不惊讶,好象早就知道他在这里,而阮依依见到袁铁轩时很惊诧,似乎并不知道袁铁轩今天会来。

颜卿见阮依依笑得心花怒放,知道她开心,便趁热打铁,对袁铁轩说:“袁将军现在就要回大营吗?”

“是的。”袁铁轩看着阮依依,笑说道:“阮姑娘,去了大营之后,本将军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希望阮姑娘能喜欢。”

阮依依这才听出端倪,她狐疑的看着袁铁轩,觉得他不是个会玩心眼的男人,便直接问他:“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呵呵,我镇守西北边界,无论对外对内,我都必须掌握第一手消息,才能保证无忧国的安全。假如阮姑娘来了乐安城这么大的事,本将军都不知道,那我真该把下面的探子全都斩了!”袁铁轩说得坦坦荡荡,中间连个结巴都没有,听得阮依依频频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既然袁铁轩早就知道她在柴家,迟迟不来相见,却等到了一个多月后,趁着要军饷的时候来邀请她,或许,是为了准备见面礼吧。

一看袁铁轩就是个穷鬼,否则怎么可能每个月跑到柴家来要钱。阮依依觉得不能当众戳穿袁铁轩没钱这个事实,便很善解人意点头说道:“袁将军,士兵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不用专门为我准备吃食。礼物……呵呵,不用太贵的……有心意就好!”

这两天,感觉有点卡,所以分了两章来发,觉得这样才能把情节把握好【今天上午八点还有一更】……懒龟去看了电影《北京爱情故事》,最后的情节懒龟看哭了,同哭的人请举手!

☆、一百九百十章 【打赏加更】骆驼上的风情

袁铁轩只是神秘兮兮的笑,卖着关子就是不说是什么礼物。阮依依琢磨着他在西北混了些年,做大将军得运筹帷幄,所以比在溪尾村的时候多了几分心计。

不过他这心计挺讨人喜欢的,阮依依很开心,在这里能遇到故人,还是个会费点心思给自己惊喜的故人,真得很不错。

“师傅,走吧,我们去西北大营。”阮依依和颜卿素来没有什么行李,过着说走就走的生活。乐安城说虽是西北小镇,但还是在后方,不象袁铁轩的西北大营,就驻扎在离边界不过五里路的地方,北面三天一小打十天一小仗的多图国,西面铭记吴洛宸弑杀爱子之痛的伽蓝国,虎视眈眈,只等袁铁轩稍有松懈就会大举进犯。

这个时候,袁铁轩敢邀请他们前去西北大营玩耍,没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是不敢的。

颜卿点头,拉起阮依依的手就要跟着袁铁轩离开。柴情傻了眼,看着柴智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好不着急。

袁铁轩几乎每个月都要上门来讨债,但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柴家兄妹去西北大营参观。柴家每个月都要给一百万两白银给西北大营,却连大营的帐篷长得是什么样都不知道,柴情心里能服气嘛!

“袁将军,请等一下。”柴智终于在柴情的暗示之下开了口:“府上最近又重新赶制了一百件银袍金甲,正准备送去,既然袁将军来了,挑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一起送到西北大营去吧。”

阮依依扭头瞅了瞅袁铁轩身上的装配,这才明白为什么看得这么眼熟,赶情柴家不但每个月要给白银,还要给其实的军需物资。袁铁轩身上这套银袍金甲与柴家护甲兵穿得一样,想必正是柴家所送的。

袁铁轩听柴智这么一说,回道:“今日来时匆匆,只带了几个亲信,现在恐怕不能送去大营。不如等我回去,明日安排士兵再来取,如何?”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你没有人手,我柴家有啊!柴家一百护甲兵,随便挑三四十个,就能帮你送东西了。”柴情害怕柴智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赶紧的抢先说道:“我和我二哥,帮你押送。”

柴俊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听说能去西北大营,立刻跳了出来,满口说好。

阮依依靠在颜卿身边,歪着头看这对兄妹,觉得他们确实是亲兄妹,唯独那柴智倒是象从桥底下捡回来的孤儿,与他们实在格格不入。

柴智见阮依依瞅着他,忽然的心神一动,上前将柴俊拉到身边,命令道:“我去西北大营的这几日,你看好柴家和生意,还有,把三宝客栈的东西都准备好,派人送去西北大营给阮姑娘。”

说完后,不等柴俊反应过来,柴智便吩咐护甲兵准备运送军需物质。而他,则与身边的管家交待了几句之后,扭头叫上柴情就要跟袁铁轩一同去。

可怜的柴俊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就眼睁睁的看着柴智他们离去。柴情见柴智没有反对她去西北大营,自然不敢替柴俊说话,只能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欢喜雀跃的跟着跑走。

刚走出柴家大门,阮依依赫然看到,门外站着十头骆驼,每一头都是双锋骆驼,高高大大,长得特别的可爱。

“嗷嗷嗷!骆驼!我看到了真骆驼!”阮依依以前在电视里见过骆驼,每次看到它们迈着优雅的步子在沙漠中前行时,都很开心,冲动的想去骑骆驼。

动物园里也有专门用来拍照的骆驼,但远远没有荒漠的骆驼来得消遥自在,坚强高大,忽然看见门外这一排严阵以待的大骆驼,阮依依差点高兴的搂着袁铁轩送个香吻。

袁铁轩当然得不到阮依依的香吻,但颜卿,免费得到了一个。

“师傅,我要骑骆驼!”阮依依大声叫着,往最前面那个大骆驼跑去。骆驼身边的仆人立刻命令骆驼跪下,阮依依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抱着驼峰兀自吃吃笑着。

柴智看着阮依依孩子气的一方,嘴角微微勾起,坚硬的脸部线条难得的变得柔和。

颜卿怕她摔着,赶紧的跑了过去,与她共骑一头骆驼。袁铁轩、柴智和柴情各骑一头,袁铁轩所带来的亲信为成两队,一队骑骆驼随身保护他们,另一队则骑马向前探路。

骆驼的双锋之间的位置不大,颜卿坐进去之后,便只剩下巴掌大的位置。幸亏阮依依身材娇小,整个人就象嵌进了颜卿的怀里,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纤瘦的背紧紧的贴在颜卿的胸膛,随着骆驼前行的步伐,有意无意的蹭着他。

袁铁轩带来的骆驼比马高大许多,骆驼站起来时,阮依依才发觉他们离地面特别的高。颜卿一只拽着缰绳,另一只手死死的扣在她的腰间,耳鬓厮磨,慢慢的晃荡着,说着悄悄话。

“师傅,一定是你找人通风报信,对不对?”阮依依说完,轻轻的咬了颜卿的耳垂一下,说:“师傅知道阮阮想佛牙山了,所以故意叫袁将军来看我。师傅知道阮阮不能骑马,所以特地交待袁将军带骆驼来。也只有师傅知道阮阮喜欢骑骆驼,所以明明可以骑马坐马车到西北大营,却舍弃这些常用工具不用,偏偏找来这么漂亮的骆驼给阮阮骑,对不对?”

颜卿不置可否,只是问她:“阮阮喜欢吗?”

“喜欢!”阮依依当然喜欢,她幸福的,仿佛地球是为她而转,就连骆驼抬脚迈步的节奏,都特别的顺她的心。

颜卿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覆在她的红唇之上,绵长深吻,旁若无人。时间悠长,却抵不过情人间的一个亲吻,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颜卿才结束他的肆虐,阮依依的身体早就软成了一滩水,柔若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红着脸蛋,阖着眸子,安静的倾听着颜卿坚定又温柔的心跳声。

袁铁轩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们两师徒不分时间地点温柔,一提缰绳 ,发出指令,他所骑的骆驼快步向前,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柴情看得脸红心跳,怪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夹紧骆驼,赶到前面,无聊的与袁铁轩攀谈起来。

柴智一直默默的走在队伍的末端,他只能看见颜卿的背影,但他知道此时颜卿怀里的小人儿肯定正在撒娇,与之温存。柴情骑着骆驼往前跑前,曾戏谑的问他是不是很羡慕,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柴情跑到袁铁轩身边时,柴智才明目张胆的直视颜卿他们。

柴智生性为人清高自傲,他不似颜卿那样,傲得平和亲切不易察觉。他承认自己只是个凡夫俗子,他的出生就注定了他高人一等,所以傲得直截了当,傲得无需掩饰。他低调,只是性格使然。

如果要他承认自己羡慕颜卿,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他甚至有时候会替自家的祖先不值,耗尽了一生的感情只为了守候一个不会爱她的男人,特别是当柴智看到颜卿与阮依依之间的温情时,柴智偶尔会卑鄙的怀疑,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乐安城的真正原因。

他不信缘,不信命运注定,他只信自己的实力,以及他亲眼所见的事情。

柴情问他时,他不理会。可是,当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他们之间的缠绵时,柴智心底深处不得不承认,他是在羡慕,羡慕颜卿有一个可以令他弃仙为人的女孩,羡慕他怀里的女孩是这样的独特、天真、聪慧、可爱,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弥足珍贵到倾尽柴家所有也不可能得到分毫,羡慕他们爱得直接爱得疯狂爱得不顾世人眼光爱得不需要别人的肯定和承认。

“师傅,痒……嘻嘻……嗯……好痒……”阮依依软糯的撒娇声打断了柴智的声音,隐约能看出阮依依在颜卿的怀里扭动,小小的身躯几次差点从骆驼上掉下来,都被颜卿捞了起来,固定在怀里,呵痒痒。

阮依依笑得天真无邪,毫不在意身边还有别人,只顾着娇笑低喘。

柴智不自然的回头看了看护甲兵,他们全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被阮依依那嗓音嗲得,个个都涨红了脸,低头垂眼,或者抿嘴轻笑。

“看来这些护甲兵还不够成熟。”这个时候,柴智竟然还能冷静的想到该如何训练护甲兵,连他自己都钦佩自己了。

颜卿怕阮依依嫌弃骆驼走得太慢无聊,所以才故意呵痒痒,逗她乐。与她玩闹了一阵子,见她累了,才收了手,在她耳边说道:“戴上面纱好吗?”

“为什么?”阮依依他们回到柴家之前就在马车里取下了面具,柴俊也没问她要回去,阮依依一直揣在怀里。她见颜卿要她戴面纱,便把那人皮面具又拿了出来,说:“师傅是怕有风沙吗?那阮阮戴这个。”

“小傻瓜,师傅是怕阮阮长得太美,被闲人看去了,师傅会吃醋。”颜卿不擅长甜言蜜语,但他偶尔一两句话,说得比蜜糖还甜。

阮依依娇嗔的推了他一下,将人皮面具放了回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面纱,反而把柴智的那块方帕给搜了出来。

颜卿一见,拿了过来,对着方帕施了个法术,弄干净之后,便用那方帕蒙住了阮依依的脸,在她的脑后绑了个结。

做完这些之后,颜卿回头,对柴智笑道:“柴大公子,不如上前来说会话?”

柴智见颜卿邀请他,提着缰绳上前,突然看见自己的方帕正蒙在阮依依的脸上,而她还不自知,正无聊的扯着方帕,卷着角玩,一派天真,娇憨可爱。

柴智怔住,失神的望着阮依依。被方帕蒙住了小脸之后,阮依依只露出双眼,一对明眸,流光旖旎,黑黑的瞳孔象大大的紫葡萄,圆溜溜的,正无辜的看着他,千言万语,都在这对瞳仁之中。

阮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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