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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鬼妻:穿越之将军难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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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进了阎罗殿,楚君尧身后突然啊——的一声大叫‘糟糕’便消失无踪。
大师只说上山时不让回头,可没说进了庙宇不让回,于是好奇心驱使楚君尧很不小心的就那么回头扫了一眼。
可惜他也只看见一块巨大的黑色斗篷,再无人影。
眨了眨眼,转头到香炉上上香,磕头,一切均依着云游子先前所说,半分不差。
日出东方挂当空,楚君尧回了将军府。
云游子见,笑了笑,“将军一路上可顺利?”
楚君尧也笑,“全依大师所言,君尧一路上还算顺利,就是碰见一个奇怪的事,还想回来问大师呢。”
云游子好奇,“什么事?”
“我这一路上山洒着酒,好像身后有人在打酒嗝,这酒是喂给何人的么?君尧进了庙回头看了一眼,只余一道黑影。大师?你说这是怎么个情况呢?”
争魂(十三)
楚君尧咧嘴笑着,云游子一看这小子就是心里有鬼,想从他这里套出一二,可他偏不顺他的意。
转身哈哈一笑,故作高深,道:“将军啊,好奇害死猫啊,你暂且等着时机一到吧。”
楚君尧摸摸鼻子,叹道:“老狐狸啊老狐狸。罢了,我就等着容霖大婚。”
小样的,敢娶我媳妇,老子不闹你个天翻地覆不算完。
还有那个什么女鬼,也给老子滚远点,他媳妇是那么好欺负的?
就算她媳妇好欺负,还有他呢!
他服过谁啊!
这么一想,楚君尧就觉得,你个女鬼占了我家娘子的身体,就想改嫁容霖双宿双飞?
你怎么那么会想呢?我楚君尧若是不同意,看你怎么嫁得了。
当年连皇上赐婚,我都敢口出狂言。
就算这次还是皇上赐婚,我照样敢掀了大婚的桌子。
愤慨之余,又想到他那个现在被别的鬼霸占了身体,自己可怜兮兮的昏睡的媳妇。
他就一阵头疼,这丫头真不省心,他才离开多久啊。
她就差点连命都快没了。
看来,自个的娘子还是得看紧了,甭管是人是鬼,都别想靠近。
楚君尧心念着自己的计划,一边筹谋一边等待国舅府的大婚,日子就这样飞快的过了些时日。
这些日子里,宫中的聂小莲,还沉浸在即将实现自己多年来的心愿的欣喜中。
而国舅府的容霖,却一反常态的深居简出,每日关在书房中抄写经文。
容霖的举动传到宫中聂小莲的耳朵里,她也只是淡笑了一下,没有发表意见。
但她心里清楚,那个外表再玩世不恭的男人,心里还是对江小鱼有了愧疚。
既然他想抄写经文赎罪就随他去,反正她自己不会做,因为她根本就没做错。
她手下的冤魂没有上万也有成千,她已经习惯了,在所有人都唾弃的冷眼中如何高傲的活着,走的路本来就错了,她又何必假惺惺的自我谴责,要么就重新投胎,要么就一错到底。
那些做错的事情,真的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她聂小莲不信!
所以她也不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争魂(十四)
容霖在沉默中安静的自守天地,聂小莲在期待中等待婚礼,只有楚君尧最忙,忙着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一切然后——彻底搞砸婚礼,抢回媳妇。
而某条可怜的小魂魄,事到如今依然不知在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到了公主改嫁的这一天。
自宫门到国舅府,一路上吹鼓唢呐震天响,鞭炮噼里啪啦的在国舅府门前燃放。
国舅府的总管在门前忙的晕头转向,接待来宾和贺礼。
远远的,楚君尧一身长袍依树而立,看着面前的一幕,觉得特别好笑,不由笑出声。
吓的旁边的兄弟韩远之,脸上的表情如吃了大酱一样怪异。
“大哥,你可别吓我,你要心里不痛快,兄弟我陪你酒楼里喝两盅?”
楚君尧扭头看他,白牙一笑,“我没事啊,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韩远之就差没狂点头了,他心说,你这样子就像随时要癫狂的德行。
楚君尧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你哥哥我啊,还没那么窝囊的怂样,不就是公主改嫁么,有什么的呀,你看我连贺礼都带过来了,咱俩打完仗回来就喝过喜酒吧?得儿,今儿不正好?咱兄弟俩再加上云先生,咱仨也进去讨杯喜酒喝喝。“
韩远子这个腿抖啊……“哥哥?小弟不差这喜酒,不喝也罢。“
”那哪成啊!我人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我告诉你,贡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喝的呦,听说这次公主大婚,皇上可赏了不少,比上次我成亲的时候还多还好喝哦?你不馋?!“
韩远之心说,我馋个屁!老子又不是酒虫,馋他丫的贡酒啊!
再说了,什么喜酒能喝,什么喜酒喝不得,他是草包吗?脑子糊涂了?
要不是他老哥楚君尧的喜酒,别人想请他喝喜酒还得看他大爷赏不赏脸呢。
眼见楚君尧说不动,韩远之转移了游说的目标,云游子。
云游子倒是眼尖,抬手一摆,“韩将军,贫道人微言轻,可劝不动楚将军这尊大佛,您另谋高人。”
争魂(十五)
韩远之恨恨得捶了两下拳,“我就纳闷了,您说我哥伤心跑来疯就得了,您怎么还能跟来一起凑热闹呢。”
云游子望着国舅府前络绎不绝的人群,感慨道:“果然是权贵之家啊,瞧这溜须拍马的阵势,难得一见。”
楚君尧一旁还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他丫的,老子当年结婚咋就没收这么多的贺礼呢?“
云游子嘲笑道:”谁让你家老爷子只会打仗呢。”
“嗯嗯嗯,此话有理啊,赶明回头得跟老爷子说说,别只会打仗,也得学学人家怎么结党营私,搞点油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上,气的一旁的韩远之是秀才遇上兵,啥理也说不清。
索性也不管了,反正他就只认跟着楚君尧,他大哥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网罗电子书:。WRbook。'
他要去参加婚宴,他也奉陪,谁要是敢对他大哥不敬,他韩远之就跟人拼命,切,有啥大不了的。
过了许久,直到国舅府中传来鼓乐齐声,楚君尧和云游子对望一眼,吩咐身后的下人将贺礼送上前,三个人走到国舅府门前。
国舅府的总管见着谁都不稀奇,唯独见到楚君尧,脸色大变,一会红一会白,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哎呦喂,我的祖宗诶~
您老上哪不好,怎么跑到这来了?你说我是怎么接待你好啊!
总管愁的心里直翻个,前任驸马前来参加公主大婚,谁知道到底是来干嘛的?
请,还是不请?
一时间,哈着笑脸只顾说好话,却丝毫没有请楚君尧进府的意思,总管的手置在背后朝手下摆了摆,意思是赶紧去请示老爷,手底的下人瞧见,赶紧跑进里堂去询主子的意见。
不多时,人回来贴着总管的耳边嘀嘀咕咕几句。
总管这才笑脸大开,身子向旁边一侧,手臂往后一松,“请楚将军、韩将军和这位先生请——〃
“哎,这就对喽!”楚君尧大步一迈抬着头笑呵呵的往里走。“哪有不请宾客进府的道理。”
出于礼仪,云游子身后抱拳谢过总管,也紧随其后入了府门。
争魂(十六)
后面的韩远之临进府之前扫了两眼将军府送到国舅府的贺礼箱,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但是见总管瞧看礼单时的脸色,韩远之猜想,八成不是啥好玩意,不然那总管怎么不唱礼单,直接就塞给一旁的下人了呢。
唉,真不知今天闹出什么乱子。
本来是个热闹喜庆的日子,所有的宾客相聚一欢,吃酒闲话好不自在。
可自从楚君尧进了宴席,这个大堂就呈现出十分诡异的画面。
要么就是寂静如死灰,要么就是唧唧喳喳、唧唧喳喳的小声嘀咕。
所有人都在猜测楚君尧来的目的。
不用于众人的暗暗偷窥,楚君尧倒是大大方方的寻了西面的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顺道招呼兄弟韩远之和先生云游子落座。
磕着瓜子,吃着喜糖,楚君尧仰着下巴貌似好奇的等着新娘子出来拜堂。
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他真就是接了喜帖过来参加婚礼的呢。
韩远之低着头,同云游子小声说话,“云先生,我大哥他……没什么毛病吧?”
云游子笑道:“楚将军再好不过了。”
韩远之深吸一口气,略有担忧,“希望如此啊,希望如此。”
容霖一身喜服,远远的看着楚君尧,目光异动,略有诧异可又觉得理所当然。
楚君尧,还是放不下她吧。
眸光隐敛,心底抽痛。
他不是早就料到有这样的一天么,他与他,站在难以化解的对立面。
因着一个女子,又因着另一个女子。
只是时过境迁,两个人所站的位置没变,变的只是彼此的身份。
容霖不着痕迹的别过目光,投在其他的地方。
容霖那张倾倒众生略带阴柔的脸庞,总是让楚君尧升起很想上前揍一拳的冲动。
都说他小子长的好看,他怎么就没觉着?!
不过楚君尧也承认,容霖的身上有一种东西,让人无法忽略,也让人无法参透。
奇怪的男人,竟然被一个千年的女鬼缠了几辈子。
想想楚君尧就觉得浑身冒凉风。
争魂(十七)
还好、还好,他也就被江小鱼这丫头缠上。可他被江小鱼缠的心花怒放,谁像他那么倒霉,让人缠的这么憋屈。
反正楚君尧这小子,心底里就觉得,抢人家媳妇娶回家当老婆就是很憋屈的事情。
不管众宾客是怎样看待楚君尧的到来,也不管大家私下里是怎么将一年前楚家大婚联系起来,新娘子在鞭炮齐鸣中款款而来。
搀扶的喜娘生怕新娘子走路不稳,小心的搀扶到前面来。
到了新郎官的面前,将系有大红花的另一头送到容霖手中。
容霖有一瞬间的呆愣,在喜娘催促的几声后,终于不甚情愿的牵住另一头。
韩远之偷偷瞄了楚君尧一眼,果然发现人家大爷那堪比阎王的脸色,吓死个人。
云游子但笑不语。
前面唱礼的人高声喝道:“一拜天地——”
楚君尧咬着牙回头瞪着云游子,问道:“云先生,我可以动手了吗?”
“将军稍安勿躁。“
于是,楚君尧眼睁睁的看着容霖那混蛋拉着他滴媳妇磕头拜天地。
身边一帮怂人居然还鼓掌叫喝,真他大爷的不爽。
韩远之听他俩唠嗑,猛灌了一大口酒,就知道他大哥前来没安好心,一会儿啊不定出什么乱子。
唱礼的人再次高声喝道:”二拜高堂——“
楚君尧憋着猪肝色的脸,快要忍不住了,问:“云先生,这回我可以动手了吧?”
“唉,将军啊,稍安勿躁你懂不懂啊?”
¥&……%&*&……楚君尧砸吧两下嘴,无声的将气愤的话憋了回去,调头继续他的‘稍安勿躁’,继续他大爷的不爽。
直到唱礼的人兴奋的高喊:
“夫妻交拜——”
云游子一口小酒正好下肚,轻飘飘的说,“将军,动手啊,还愣着干嘛?”
话音刚落,韩远之顿觉眼前一花,惊愕的张着大嘴,半天没合上。
也不知道楚君尧从哪里变出一直巨肥的黑猫,抱在怀里,那猫眼漆黑幽深,盯着人直直的看,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出来。韩远之吓的抖了抖身子。
争魂(十八)
令他吃惊的不知这个,他亲眼看见楚君尧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掐了那黑猫一下,只听见那猫愤怒的嘶叫一声。
突然之间,从国舅府的高墙四周,猛的窜进来数十条通体黑亮的黑猫。
一只只匍匐在新人礼堂周围,围成一个圆圈,步步逼近,直到将容霖和戴着红盖头的公主围在正中。
宾客们都吓傻了。
有聪明的人立马想到一年前,楚君尧大婚事,婚礼的灵异事件,害怕被波及无辜,当下悄悄的猫着腰爬出了国舅府。
可惜,国舅府的大门口处,不知何时蹲着一只慵懒的肥猫。
仔细一瞧,好像是刚才楚君尧怀中那只。
那只黑猫冷冽的眼神扫过来,都会让人有一种死到临头得感觉,哆嗦着身子直直往后退。
黑猫的目光才懒洋洋的收回来。
楚君尧看了它一眼,那黑猫好似有灵性的点点头,放佛在对楚君尧说。
你上吧,老子给你看着。
韩远之大呼夭寿啊!!!这哪是猫哇!!!这是活祖宗啊!!!
宾客下的缩在一堆,怯意的目光从楚君尧身上扫到容霖和公主身上,左右来回扫,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容霖面不改色,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却又安静的等着。
楚君尧斜挑眉毛,抱臂环胸,睥睨的望着新娘子,等着。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聂小莲突然伸手扯下红盖头,露出一张美丽夺目的脸,明明美的不可胜收,只可惜一双明眸此时怒火冲天的瞪着楚君尧。
压抑的怒意,聂小莲真后悔当时留下他的性命,早知今日捣乱,她就该取了他的狗命。
众宾客见明珠公主今日的样貌和去年相差甚远,不禁也是各自心中犹疑,但……有人就比较龌龊。
比如,鲍文孝,眼见红盖头之下的明珠公主居然如此美艳不可方物,这要人命的关头居然还羡慕起容霖真是命好啊,你说这是什么人呐。
争魂(十九)
楚君尧勾起唇角嘲讽道:“怎么?意外?”
“你想干什么?”冷冽的声音,如同地狱的阴冷。
“你说呢?还问我干什么。我倒还想问问你干什么?一个孤魂野鬼居然敢陷害堂堂公主。”
聂小莲嗤笑道:“真是笑话,公主?!她也不过是个孤魂野鬼而已,凭什么她当得,我当不得?”
“先来后到,不懂?况且,也不是你的命数。“
”放屁!只要是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先来后到,只有我愿不愿意要。你的女人抢了本该就是我所拥有的,现在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物归原主?“楚君尧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美女啊,你错了。“
”第一,如果原本就是你,你为什么没有进到明珠公主的身体里?而是被我家娘子捷足先登了呢?“
聂小莲狠瞪了一眼,没说话。
楚君尧笑了笑,“因为,明珠公主的身子本来就不是为了你而设的,我说的没错吧?要不是我家娘子误入婚礼现场,也不会正好跟公主的身子契合,所以根本就没有捷足先登这一说。
第二,你逼魂不成居然强行附身,导致现在双魂共息,你都死了一千年了喂,难道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吗?
第三,你就压根不该打我娘子的主意,我是谁啊?敢让我吃亏的人,我还不双倍的讨回来?你做事怎么这么鲁莽,就没想过后果?
还有,你身边这小子,说实在得,当初我就不喜欢他,跑我娘子面前说什么她抢了他的东西,我猜,那个时候是你借着容霖的嘴说的话吧?算了老子心胸大,以前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
倒是现在,我想问问你,你是想自己出来呢?还是老子逼你出来?”
聂小莲冷哼,“不想活了吧你?”敢跟她谈条件?
楚君尧笑:“我当然是想活啊,不过我看你倒是不想死了,成,我慈悲为怀你要不想死的更长时间,我就送你去投胎重新活一把如何?”
“我先送你去投胎吧。”
争魂(二十)
话音落地,聂小莲突然伸手冲向楚君尧,欲穿他胸膛取其心肉。
虽然楚君尧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但毕竟是一个凡人,与一个千年女鬼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就在聂小莲即将取他性命之时,一声猫叫破空而起。
瞄——
“啊——”聂小莲只觉头一阵锥心的刺痛,痛的她身子旋转跌落在地,表情痛苦。
楚君尧拍着胸脯回头望了一眼门口倨傲慵懒的黑猫,惊魂未定的抱抱拳,谢了。
那黑猫居然也很不客气的高高抬起头,眼神睥睨。不客气。
一旁不远的韩远之早就被这一切激起无限的好奇心,他把屁股下的椅子往云游子的身边挪了挪,拽来一盘花生,边剥花生边小声问云游子。
”云先生,这是怎么个状况?“
云游子想了想,道:”哎呀,人生不过一场戏啊,咱们凡夫俗子的,看戏看戏。“
说罢与韩远之一同剥花生看好戏,对面一群宾客瞧着人家俩,泰然自若的样子,真是不佩服都不行,果然行军打仗的胆子都比较大。
也是,但凡是武将出身的,貌似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就是距离韩远之比较近一些,因为他们也是一群八卦的人,本来与楚君尧都是兄弟,接了喜帖都不想来,可不来又不行,官与官之间的事情少不得还得走些过场,来了之后见到楚将军和韩将军,一帮人心中自是高兴,高兴之余也觉得很别扭,于是之前也没有上前攀谈。
可见楚将军突然搅了婚礼,大家仔细听了一会,好像事出有因,于是又纷纷倒戈站在楚君尧一面,支持他抢回媳妇,这才纷纷的拉椅子跑到韩远之不远处,听八卦顺便也跟着看戏。
聂小莲在地上挣扎了不一会便站了起来,盯着远处的黑猫,冷笑道:”想制我?没那么简单。“
聂小莲发了怒,一时间,整个礼堂就如同当年楚君尧娶亲时一般,喜宴上阴风阵阵,杯盘酒盏摔的四分五裂,座椅板凳齐飞上天,就连一些丫鬟仆役参加喜宴的宾客也都一时被卷在半空之中,如龙卷风一般肆虐。
争魂(二十一)
楚君尧差一点没卷飞的时候,云游子突然自身后将他拉了回来,一方小小的天地,云游子单掌按压桌面,他们这里竟然奇怪的毫发无损。
韩远之举起大拇指,崇拜道:”晚辈好生佩服!“
国舅府上空,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卷飞的哭爹喊娘,没卷飞的吓的浑身发抖。
楚君尧清楚的听见那只最倨傲的黑猫好像叹了口气,于是……
最惊异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围成一圈的几十只黑猫,突然有规律的开始转起圈来,并且抑扬顿挫的发出猫叫声,动作整齐划一,声音如同一人,可却又浑厚有力。
聂小莲明显感觉吃力,像是浑身被巨大的钟罩在里面,有力无处使,越加心胸闷热。
群猫继续转动,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浑厚。
它们围成的圈子在渐渐的缩小,将一直淡然的容霖剔除圈外之后,直逼聂小莲的周围。
楚君尧看了一眼容霖,可后者只是留给他一个落寞而孤独的眼神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好像在等一个结果。
楚君尧皱了下眉头,问云游子,”他没事吧?“
云游子看了一眼,道:“先救你娘子要紧,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把符纸设法贴在公主的脑门子上,顺便点上你的血。”
“知道了。”
聂小莲显然并不好对付,就在群猫困住聂小莲楚君尧准备上前设法贴符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楚君尧弹飞出去,跌在黑猫身旁。
楚君尧站起身,发现四周倒了一片黑猫的尸体,它们全是被聂小莲强大的怨气杀死在地。
聂小莲无所畏惧的狂笑,“一群杂碎,也敢跟我斗!”
楚君尧惊愕了,云游子也惊愕了,眼前的景象与他们所能预期的结果差的太多。
至少,至少,那群通体黑色经过特殊驯化的黑猫能够支撑到楚君尧将符纸贴上去啊!
而眼下,怎么办?
惹怒怨鬼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那个慵懒的倨傲的肥猫,终于抬起了它那尊贵的屁股。
慢慢的、优雅的,竖起它那高贵而优美的长尾,缓缓的朝狂傲中的聂小莲走进……
聂小莲眯起眼,冷冷的讥讽道:“找死!”
争魂(二十二)
一人一猫,形成了诡异的画面,楚君尧手里捏着符纸,担忧的望着。
他也摸不清眼前是如何的情况。
黑猫突然低沉的叫了一声,瞄——
紧接着,稍稍提高了音量,再次叫了一声,瞄——
一次一次,对着聂小莲,它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可却从来没有显得尖细刺耳,反倒像是亘古的钟声,从茫茫遥远的天际传来,仿佛带着干净的梵音,穿透每个人的灵魂,又敲打着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那些隐秘的、深沉的、难以述说的欲望和最深切的渴望。
起初,聂小莲还傲慢的欲举手杀了对方,却在一声接一声的攻击下,双手抱头疼痛难忍。
渐渐地,聂小莲的脸开始模糊起来……
她的容貌不知怎么像一幅被雨水浸湿的水墨画,越来越模糊;
反倒是另一张从未见过的脸孔渐渐的浮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张年轻而充满灵气的少女脸孔,有着弯弯的画眉,如蝶翅一般的羽睫,迷人的樱桃小口。
那是一张令人看上去十分舒服的脸,让人无端的生出亲近之感。
而那感觉是如此让楚君尧熟悉,他仿佛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能听见她的心跳。
只可惜她闭着双眸,没办法看见他的激动。
楚君尧第一次看见妻子江小鱼真正的面容,虽然没有那具空壳的身躯那般美丽倾城,可却让他心底很是温暖。
原来,他真的没办法放手,没办法让她离开他。
哪怕只是看着她无知无觉的灵魂,他都觉得如此安心。
若是她醒过来,重新回到他身边,他将会是怎样的紧紧相依,不舍她离去。
聂小莲、江小鱼,两个枉死的幽魂;
一个从千年隐忍至今,一个从现世意外穿越;
共生在一具身体中,有着各自想要的情缘,为着各自的心愿,互相挣扎。
楚君尧不自觉地唤道:“江小鱼?”
聂小莲只觉身体内莫名升起另一股力量,将她推拒,她大惊,一挥掌,一道阴风扫向楚君尧,当即飞起落地,吐血。
“不要叫!”
争魂(二十三)
楚君尧发现,喊妻子的名字似乎也能压制聂小莲,于是强撑着站起身。
毫不动摇的继续道:“江小鱼?”
果然,聂小莲和江小鱼的两张脸,开始不停的显现。
一会是聂小莲那种妖艳妩媚的脸,一会是江小鱼那张俏丽灵秀的脸。
不停变换,越发快速!
两个灵魂的争夺愈加激烈,肉身开始呈现簌簌抖动的征兆,变得肿胀起来,灵魂交战的能量快要冲破肉身所能承载的范围,如果不加制止,也许就是两败俱伤。
云游子喊住楚君尧,“楚将军,莫要再换了,公主有危险!”
楚君尧不再出声唤江小鱼的名字,本以为能够平息灵魂的交战。
只可惜,牵一发而动全身,慢慢被唤醒的江小鱼的灵魂,开始显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
聂小莲的力量在黑猫的叫声中,渐渐削弱。
两个人势均力敌的争夺,已经由不得旁人插手。
千钧一发之际,胜负只在她们自己之间。
是生、是死;
是继续,亦或是往生;
选择从来都不是来自于外人,而只在于她们两个人之间,两个女子的内心之间。
一个想要千年的爱人,一个想回到丈夫的身边。
是灵魂的较量,也是内心渴望的愿力。
两个人的较量竟然引得天空变色,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笼罩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惊吓的骚乱,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闭上眼睛许久的容霖,悠悠的叹了口气,“小莲,放弃吧。”
“我不!绝不!”
“缘分已尽。”
“那是你说的,我不承认!”
“那你要怎么才能承认?!”
“我要你属于我!永远,永世!”
“好。”
黑暗席卷而来,一道白光划破黑暗,淡淡的血腥气蔓延开来,是谁的灵魂在哭泣……
“霖——”
凄厉的喊声,震碎了人的心,无处诉说的悲凉,天地之间,何人能懂,何人能怜;
我做尽了一切,负尽天下人,我只想要你一个。
可你却用死亡来逃离我。
哈哈哈哈哈哈——
争魂(二十四)
聂小莲疯了,眼前她所做的一切,究竟为了什么啊?!!!
究竟为了什么?
难道无论她怎么做,他都没办法留在她身边吗?
那她要这一切何用?何用!!!
所有的一切都没用!
想起曾经容霖对江小鱼那一瞬间的动心,聂小莲的眼里,心里,骨子里全都是仇恨。
她要彻底毁掉江小鱼,让她永不超生;
如她一般称为孤魂野鬼,流浪一生。
见聂小莲大有自毁的举动,楚君尧惊的大叫——
”不——”
聂小莲望着绝望痛苦的楚君尧冷笑。
”结束了。”
黑暗中,绝望而得意的笑声穿过厚厚的云层,直破云霄。
她的希望,是一朵凋零的幽冥之花。
她想要的那么卑微,可为什么如此艰难。
……
突然,空中传出一道十分不耐烦的声音,携着微微的怒火,还有点抓狂。
“搞什么鬼!害我被阎王训一顿。”
乌云瞬间散开,天地重回明亮,空中湛蓝无垠,旭日当空。
所有的人仿若从梦中惊醒,望着四周,还有些混沌。
礼堂的正中央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身形高大的男人。
黑无常皱着的眉头能夹死一堆蚊子。
瞪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黑无常真是恨不得上前掐死她算了。
楚君尧莫名的望着赫然出现的男人,还没搞清楚状况突然发现那男人回头瞪了他一眼。
某人摸摸脑袋,想了想,我又没招惹你。
黑无常不耐烦的说道:”好不容易给你找个身子投胎,好好过呗,弄出这么多的事,真是。“
聂小莲虚弱的抬起眼,惨然一笑。
黑无常又道:“你也是,她一个小鬼不懂事,你都游荡了一千多年,还这么不懂事。两个魂魄能在一个身子里么?这不是给我添乱嘛!不知道我最近工作量加大啊。”
边唠叨边蹲下身子,拉起聂小莲的手,抬起头问道:“容小子到阎王殿了,你要不要跟过去见见最后一面?”
聂小莲睁大双眼,她可以去阎王那看他么?
争魂(二十五)
“是、是、是,阎王大老爷看你太可怜了,让你们俩见个面道个别,去不去啊?别耽误我时间啊!”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黑无常赶紧催问。
聂小莲想了想,终于点点头,脸上有一抹很舒缓的笑,淡淡的,让人不免心疼。
“那我引你出来,快把这身子给她吧,我好交差。”
“好,劳烦鬼差。”
最后一眼,她也是能看见他的吧?
黑无常引了红莲的魂魄出来,真的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美的令人屏息。
除却那一身戾气,清淡素雅的她,我见犹怜的神情更是惹人垂爱。
黑无常引完聂小莲的魂魄,毫不客气的伸手拍拍公主的脸颊。
“喂!江小鱼,赶紧醒醒!别睡了,猪啊你!”
被拍的头晕脑花的江小鱼,从混混沌沌中清醒过来。
忍不住怒道:“老大,你想拍死我啊!”
黑无常见江小鱼醒了过来,忙问:“阎王让我来问你,已经找到更适合你投胎的身子了,你要不要换?赶紧的快说,我要交差。”
“啥?”江小鱼还迷糊呢。
倒是身旁的楚君尧浑身激灵一下,立马冲上前,从黑无常手里讲江小鱼抢回自己的怀里。
强硬说道:“我娘子不换,哪里也不去,就在我身边。”
“切~”黑无常冷嗤道:“管你什么事,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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