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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害皇子手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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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菱艰难开口道:“殿下,你没必要找人调…教我。你说的那些,都是女子本能的反应,到了时候,自然会表现出来。”
萧浩瑞把被子扔给许菱,自己起身穿衣。
这人的温雅融入骨髓,即使是简单的穿衣动作,也做得高贵无比。
穿好衣服,萧浩瑞大声道:“萧白,去叫刘七。”
门口有人应是。萧浩瑞转身,开口道:“你要抗拒,但不能抗拒太过,折了皇兄的面子,否则他讨厌你,你要如何立足?你的抗拒中要有几分羞涩,几分委屈。如此,你做得出来?”
许菱裹紧被子,没有答话。
萧浩瑞在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淡淡道:“等会会有人来教你。”
许菱抬头看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以为那日这人停了手,便是改变了想法。却不料……他还是要找人调…教自己!
许菱喃喃道:“不,殿下,不要,求求你……”
萧浩瑞放下茶杯,走去床边,安抚道:“你说得对,面对我,实在是为难你了。那刘七专门负责这类事情,我等会便坐桌边看着,他也不敢伤了你。”
许菱脸色霎时惨白,心痛如绞。
她第一次清醒认识到了,自己在萧浩瑞眼中,不过只是一枚棋子。他的温柔戏码近乎本能炉火纯青,可那从来不是为了自己。是的,萧浩瑞不爱她,他对她,根本毫无一丝情谊。
以至于,他能安然坐在一边,看着别的男人玩弄自己。
许菱惨然一笑,死死抓住萧浩瑞的手:“殿下,你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学习。”
萧浩瑞想了片刻,终是拒绝道:“刘七比较懂。”
许菱直直看着萧浩瑞,目光之中尽是凄凉,悲苦,哀求,责备。萧浩瑞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目光,似乎所有的感情都自那双眼中扑面而来,争先恐后想要跑进自己心里。他微微皱眉,索性甩开许菱,又坐回了桌边。
这时,门被轻轻敲了三下。一个嘶哑的声音道:“殿下。”
萧浩瑞淡淡道:“进来。”
刘七进门关门,垂头而立。
许菱看去。刘七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像很普通,那双眼中却尽是阴沉的死气,眼眶深深下陷,眼睑还泛着不正常的红。他的手中拎着一个暗黑色的木箱。那箱木色润泽,四角光滑,显然是主人经常使用。
萧浩瑞端起茶杯道:“去吧。”想了想,终是加了句:“下手轻点。”
刘七应了是,走到床边,将那木箱小心放在床上一角,居然双手合十,对那箱子恭敬行了一礼,这才看向许菱,低声道:“许姑娘。”
许菱看看他,再看看那木箱,身体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刘七见了,公式化道:“许姑娘不必紧张,我们一步步来。刘七先向你说明。”
“你的身份是良家女子,小门小户,碰上皇子垂青,心中自然该有些欢喜。但是大皇子对女人一向性急,不顾你的意志想要你,你自然会不高兴。所以你该反抗他,却不能反抗到令他失了面子,没了兴趣。你的反抗,应当是一种以退为进。”
“大皇子现下有十多个女人,待谁都不长情。你可能只有一次机会,所以这次机会,你要激起他的怜意,也要激起他的兴趣。你的神情,应当是三分愤怒,三分羞辱,两分委屈,两分深情。”
刘七示意道:“许姑娘,你试试。”
许菱看着他那张陌生的脸,一瞬间脑中闪过数个念头。她想大哭一场,想暴怒斥责,甚至想一头撞墙,一了百了。
可是不行。大哭不够坚强,暴怒不够沉稳,她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须证明自己有细作该有的品性。
许菱努力了许久,终是勉强道了句:“你……让开一点,我看着殿下试。”
刘七一愣,点点头,站开了。
萧浩瑞的眼神与许菱直直对上。却见许菱闭了眼,似乎在凝神。半响,又睁开眼睛。
不用刘七评价,萧浩瑞自己都知道,许菱太失败了。
刘七果然开口道:“太深情了,太委屈了。”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许菱连忙插话道:“我再试试。”
刘七点头。
许菱闭眼,深吸气。再睁眼,眼中已经含了泪水。
萧浩瑞默默看着她。
刘七点评道:“还不如上一次。太多焦急,恳求了。”又道:“不过,你含泪的模样甚好,很容易激起男人的施虐欲和保护欲。往后去了大皇子府,可以把握时机好好使用。我……”
许菱根本不让他说出下面的话。她抹了眼泪,急急打断他:“等等!等等,我再来。”
这回许菱闭眼了许久,久到眼中流出了一行清泪,才胡乱抹了,睁眼看向萧浩瑞,哀哀道:“殿下,要不你过来帮帮我?”
萧浩瑞简直不知该做何表情。
帮她?怎么帮?像刚刚那样?这人真是嘴上不把门,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可是他不能上场。有了前车之鉴,难保下次不会擦枪走火。他只是要教好许菱,却不能污了她的身子。
萧浩瑞摆摆手,偏头道:“刘七,去。”
刘七点头应是,躬身打开那木箱,口中道:“许姑娘,你自己过来躺好,免得刘七伤了你。”
4毒药
许菱拼命摇头,两脚乱蹬,眼泪狂飙,只是一声声凄楚呼喊:“萧浩瑞……萧浩瑞……”
刘七见她不配合,又道了声:“得罪。”爬进几步,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扔去了床正中,压着许菱,开始扯她的被子。
许菱的被子被他一点点扯掉,露出了两条雪白纤直的腿。她望向萧浩瑞,见他坐在桌边,安静地看着自己,一瞬间忽然发觉,她的爱情,其实根本就只有一条路:淡薄。
刘七又去扯她手上的被子,许菱抬头张嘴就咬!
刘七吃痛缩手,低呼一声,几乎是本能反应,反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甩在许菱的脸上。许菱白皙的脸上立时留下了五个红指印。
打完后,刘七立时觉得不对。殿下叮嘱他要下手轻点的。
他有些惶恐,转头看向萧浩瑞。
萧浩瑞没甚表情。
刘七心中七上八下,但是萧浩瑞没叫他停,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可没等他反应过来,许菱却不哭了。她连被子都不顾了,腾出手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刘七两个耳光!
刘七被她打懵了。他出道十多年,那次曾被女人打!心中立时大怒,眼光也带上了十分的阴狠之意,森森一笑!
许菱正与他怒目相对,见着他那冷笑,生生打了个寒颤:完了!我竟然把这变态惹恼了!
刘七从箱中摸了样玉器,掐住许菱的下颚,就往许菱嘴里塞。一边温柔道:“许姑娘,张嘴。刘七也是为你好,免得你受不住时,咬舌自尽……”
许菱被他吓得搏命挣扎,漂亮的脸蛋都被刘七捏得变了形,看着那叫一个凄惨。
却听萧浩瑞开口道:“够了。下去。”
刘七一惊,立时停手,爬下床施了礼,退了出去。
许菱心中一松,这才把头闷进被子里,一抽一抽地开始抹眼泪。
许久,许菱抬头。
萧浩瑞坐在床边看她。
她心中有些委屈,却也有些欢喜。这个人,待自己总算不是那么无情。
她坐起身,扑到萧浩瑞身上,抱住他。正想着该怎么说话,才能既表达自己的感激感动,又不显得忘了身份。萧浩瑞却动了。
他一点点掰开许菱的手,缓缓道:“你倒是有胆子,竟然敢打刘七。他现在不知会用多少法子暗里整你,我先让他回去冷静冷静,明天再继续。”
许菱石化了。
萧浩瑞掰开了她,起身道了句:“若再做事这么没分寸,下次我不会救你。”转身就要离开。
许菱反应过来。她心里堵得慌,却没时间伤感,连忙掀了被子,光着身子赤着脚跑下床,从背后紧紧抱住萧浩瑞。
她冷得微微颤抖,因此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想尽力贴紧他。
但这种亲密居然更让许菱难过。身为苏颜时,她何曾爱得如此恐慌,如此委屈,如此……卑微。
许菱侧脸贴上萧浩瑞的背,感受着那人的体温隔着衣服传来,喃喃开口道:“殿下。我知道你的思虑。你教我的琴棋书画,还有今晚面对大皇子该有的反应,都是为了让我更像那个女人。”
“可是,你有没有听过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我不是那个女人,若是跟着她的模式走,只能丢了自己。你也是男人,难道你会真正在意,一个没有自己个性的女人?”
“鱼游于水,豹奔于野,鹰翔于天。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道理,我也一样。我自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帮你达到目的。”
许菱克制不住流下泪来:“殿下,我是个值得留着个性的人。求求你,不要再教我了。”
萧浩瑞直直站着。那个女人全身冰凉,唯独那喘息喷在他的背部,隐约有一阵阵温热的湿意。
萧浩瑞掰开许菱的手,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开门,离去。
一个月后。
京城外郊,小破瓦房。
许菱卯时起床,打开几乎快要见底米缸,抓了一小把米,生火煮粥。然后拎着一桶衣服,去河边洗衣。
河水冰冷刺骨,许菱衣裳又单薄。她在寒风中拿着棒槌足足洗了一刻钟,冻得嘴唇发紫、手指红肿,这才洗完回家。
还没到家门,就见着一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门口,见到她回来,跑上去唤道:“姐姐!”
许菱抓住他的手,继续往家走,边走边道:“小滔,这么早起来了,爹爹呢?”
许滔被许菱的手冻了一下,反而两只手一起握住她的手,一边对着许菱的手呵气,一边道:“爹爹还没醒,姐姐你手好冻。”
许菱笑了笑,摇头道:“不碍事。”
现在许菱的身份,是许滔的姐姐。他们的爹爹许建明是一个落魄秀才,中年丧妻,生活潦倒,靠着学堂那点禀食过活。偏偏他嗜酒如命,因此多年前,陆续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卖了出去。
许菱就是顶着被卖女儿的身份回到了许家。
许建明见她回来,很不高兴。他那点钱连自己都养不活,若不是想留着许滔送终,他甚至想把许滔也卖了。现在回来个吃白食的女儿,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理。
许建明接过许菱的卖身契仔细看了看,确认是当年那份无疑。第二个反应便是:要不,再卖一次?
许菱却拿出了十两银子,笑道:“爹,主人家心善,不仅放我回家,还给了我些银子。这些年女儿没能在你膝下尽孝,心中过意不去,这些就当是女儿给你的赔礼。女儿往后,定当尽力伺奉爹爹,再不让爹爹操心家计。”
许建明不吱声了。
许菱就这么成了许建明的女儿,在她离开京城宅院的第二天。
自那一夜后,她在院中待得日日惊心,生怕见到刘七。
所幸,刘七再没有出现。也再没人来调…教她。
某日,萧白给她带来了她一颗解药。
许菱这才知道,萧浩瑞救下她后,便给她喂了毒药,自此,自己每半年需服解药一次,方能保住性命。那毒药解药都混在吃食中,因此这一切,她根本不知情。
许菱当时表现得很平静。她原本还怀疑,萧浩瑞这种不懂亲情的人,如何挟持了自己父母,就会对自己如此放心?
原来,果然,他还有后招。
许菱淡淡一笑:“萧白,帮我给三爷带句话。”
萧白看着许菱。她的表情带着种风淡云轻的悲苦,因此反倒更让人揪心。
许菱道:“你帮我问问三爷,这毒,往后能彻底解干净吗?”
许菱心中暗道:若是再也解不干净,萧三爷……
你也真够狠心。
许菱没有等到萧浩瑞的回答,却等来了他的指令。服解药后的第二天,许菱被踢出了小宅。萧浩瑞命令她,半年内必须入大皇子府。她全身的家当,就是十五两银子和一个包裹。现下她不仅要完成萧浩瑞的任务,还得养活许家三口人。
喝过稀粥,许菱简单绾了个头,背着包裹,就要出门。
许滔可怜兮兮望着她,问:“姐,你带我出去成不?”
许菱叹道:“姐姐要出去做生意,怎么可能带着你?”
许滔委委屈屈道:“可是,爹爹……他……”
许菱心中一凛:“他又打你了?”
许滔不吭声。
许菱无奈,只得道:“你跟好姐姐,到了城里,不可以乱说话乱跑。”
许滔拼命点头。
姐弟俩就这么朝城里行去。
许滔一路蹦蹦跳跳,问许菱道:“姐姐,你怎么不穿那件漂亮衣服?你穿那衣服,就和天仙似的。”
他问的是,许菱为何不穿第一日回家时的女装。许菱要做生意,自然不能女装出门。她买了套男子的粗布麻衣,脸上还抹了些草木灰,女扮男装。
许菱笑道:“不可以叫姐姐,要叫哥。”
许菱带着许滔去了东城的闹市。她到许建明家后,就花了四两银子,在一家酒楼下买了个摊位,半年租期。
这地方是萧浩瑞指定的。他说大皇子偶尔会从这里经过。酒楼对面有个卖烧饼的铺子,烧饼郎就是萧浩瑞的人,许菱刚来时,因着那张脸,被喜好男风的宵小骚扰过一次,但被烧饼郎以仗义之名救下了。
许菱去烧饼铺子搬出了自己的桌子凳子,又从包裹拿出那块招牌布,两厢压在桌子两侧。布上书两个字:写字。
然后就在那无聊地等生意。
许滔到了城里,果然闭口不说话,只是坐在不远处的地上,看着姐姐发呆。
一个时辰过去了,许菱做了第一笔生意,帮一位大婶写了封家书,得到了两个铜板的报酬。她转头看向许滔,见他可怜巴巴望着自己,那模样就像条小狗一般,心中一软,朝他招招手。
许滔兴奋地跑了过来。
许菱温柔摸摸他的头:“是不是很无聊?”
许滔摇头道:“不会,有好多人。好多好玩的东西。”
许菱有些心酸。这是个没有童年的孩子,偏偏她又没法给他什么。她想了想道:“姐姐给你画幅画?”
许滔用力点头。
许菱舍不得纸张,便从一张纸的边缘裁了一个小角,画了个Q版的小娃娃,提着灯笼做拜年状,递给许滔,问:“喜欢吗?”
许滔看了一会,果然欢喜道:“喜欢!好可爱,比小狗还可爱。”
许菱这才笑道:“那你拿着,去一边看着玩。”
许滔点头跑开了。
却说,孟昭坤今日出门,为的就是给他那人小鬼大的侄子买份合意的生辰礼物。往年他送的都是刀剑一类,还曾经送过一个硕大的虎头骨。那小子嫌弃便算了,居然还批他是“莽夫”。这不,又到了小孩14岁生辰,孟昭坤琢磨着,可要弄出些新意。
左转右转,始终没瞧见合意的。却见到一个衣着破烂的小男孩,手中拿着根棍子,对着墙壁作揖。
他有些好奇,便多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小男孩不是在对着墙壁作揖,而是在对着一幅画作揖。
孟昭坤走上前一看。就见画上是一个大头的娃娃,圆滚滚的身子,穿着大棉袄,手中拎着个灯笼在拜年。
孟昭坤眼睛一亮。他从小喜武厌文,对书画向来不感兴趣,却觉得这娃娃画得甚生动可爱。心中便生出了个想法:若能请这画师来画幅画,送去给小侄子,他必定喜欢。
——哼哼,我也文化一回,那小孩总不能再叫我“莽夫”了吧!
这么想着,他便蹲下身,朝着那小男孩道:“小弟弟,你这画,借我看看行吗?”
许滔看了他一眼,马上把画从墙上取了下来,抱在怀里,防备地瞪着孟昭坤。
许菱就是这时注意到孟昭坤的。
那个男子着装考究,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他身形高大,宽肩窄腰,丰神俊朗,却毫无形象蹲在大街边的地上,认真地和许滔讲着道理。他的眉毛斜斜上挑,带着种说不出的飞扬之气,眼睛黑亮地像夜空的朗星,鼻梁高挺。此时,他俊朗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
孟昭坤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小弟弟,我把这个给你,你把画借我看看?”
许滔哪里认识银票!他很不满地瞪了孟昭坤一眼,心道:这张纸一点都不漂亮。
孟昭坤见没用,想了想,收起银票,解了腰上的玉佩道:“那,我用这个和你换?”
许滔看看玉佩。这东西有些透明,比那张纸好看些,但还是没有姐姐画的娃娃漂亮,便摇了摇头。
孟昭坤挠挠脑袋,瞧见远处有卖糖葫芦的,点头微笑,站起身,几步奔了过去。
他拿着四串糖葫芦回来,弯腰将它们递给许滔,笑盈盈道:“小弟弟,这些给你吃。”
许滔到底是小孩,立时伸手就去抓。可是他手小,空出左手抓了一串,其它就抓不下了。
孟昭坤立刻体贴道:“我帮你拿画,等你吃完了,我再还给你,好不?”
许菱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这人挺实诚的,居然会对小孩花这些心思。
孟昭坤听到笑声,循声望去,就见一身材瘦小的男孩坐在酒楼外的书桌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想来是自己所做,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孟昭坤瞧了一眼,心中便一声赞叹:这是哪家的娃娃,长得好生……漂亮!
5调戏
许菱见孟昭坤看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笑了,点点头以示招呼,唤道:“小滔,把画给哥哥看看。”
许滔很听话地交出了画,顺手再拿了串糖葫芦。
孟昭坤一手举着两串糖葫芦,另一手抖开那张画,细细看了一会,很是满意。又瞧瞧许菱,看见她桌下的两个字“写字”,心中便明白了七八。
他把那画塞回许滔怀里,道了声谢,再将那两串糖葫芦插在墙缝里,拍拍许滔脑袋,这才朝许菱走去。
孟昭坤走来,竟是朝许菱施了一礼:“小兄弟,在下孟昭坤。”
许菱不料到他竟会对自己行礼,忙起身回了一礼:“孟公子。”
孟昭坤便将自己的来意解释了一遍。
许菱听后,微微蹙眉问:“你确定……你侄子会喜欢?”
她想到了萧浩瑞第一次见她的Q版画时,那精彩的表情。
孟昭坤瞧了瞧在墙角吃糖葫芦的许滔,点头道:“我挺喜欢的,你弟弟也挺喜欢,想来我侄子应该也会喜欢。”
许菱想了想,这才道:“我可以帮你画。但是,你确定要画得和‘万马奔腾’一样?那种画大气,可以用大纸张画,画完还得细细装裱。送给孩子,其实不大合适。倒不如,你买些孩子喜欢的东西,我再画些画在上面?”
孟昭坤觉得这主意不错,一边点头赞许,一边朝街上看去,想着:该买什么东西呢?
却见到酒楼里开始有人出入,原来已经是午时,遂道:“小兄弟,你说得对。不如今日我做东,咱们一起吃个饭,顺便商议一番?”
许菱连忙推拒。孟昭坤却哈哈一笑,上前一步,在她肩上拍了一掌道:“就当是结识个朋友,小兄弟难道瞧不起我?”
许菱被他那掌拍得膝盖一软身子一歪,险些吐血,还没缓过神,就听孟昭坤唤道:“小滔!过来,哥哥带你去吃饭!”
许滔抓着剩下的两个糖葫芦跑了过来,仰着头眨着眼看许菱。
许菱暗叹口气,这才应道:“孟公子,如此,叨扰了。”
孟昭坤要了个包间,点了许多菜。许滔从来没有好好吃过饭,见着那些菜,眼睛都直了。许菱见着心中难过,时不时就帮他夹菜。
孟昭坤见她只顾给许滔布菜,目光温柔似水,自己吃得倒是很少。想到自己娘亲在时,也是这样对自己,心中一暖,拿起筷子,也去帮许菱夹菜,一边道:“小菱,你也多吃点。你说你17岁了?怎么这么矮,我侄子才14岁,个头都赶上你了。”
许菱看着那大块肥肉,嘴角抽搐,又不好拂了他的一片好意,只得生生囫囵咽了下去,然后拼命塞饭。
结果孟昭坤又夹了一块更大的肥肉去她碗里。
许菱:“……”
孟昭坤喝酒,许菱陪他聊天,这餐饭吃得极慢。许滔吃饱了,就去包间窗口边玩,玩着玩着,便睡着了。
许菱向来善交流。孟昭坤与她聊得兴起,几杯酒下肚后,更是开了话匣子,绘声绘色滔滔不绝:“……说时迟那时快,我矮身一躲!那老虎就从我头上扑了过去!”
许菱惊讶地倒抽一口冷气,紧张道:“接下来,可是英雄你纵身一跃,骑上了那大虎,几拳将它活活打死了?”
孟昭坤正想说“怎么可能徒手杀虎”,转头却见着许菱弯弯的眉眼,明白过来,摇头道:“好你个小子,竟然敢笑话哥哥我!还不自罚一杯!”
他说完这话,出手如电,卡住许菱的脸颊,另一手操起酒杯,一杯酒就灌去了许菱嘴里!这才哈哈笑着,松开了许菱。
那火辣的酒一滴不浪费,全部顺着许菱的喉咙流入肠道,许菱立时呛得咳嗽起来。
孟昭坤笑完,还打算继续说他的英雄杀虎史,却见许菱眼眶含泪,面色泛红瞪着自己,那模样……竟然有几分娇嗔,心跳便乱了一拍,情不自禁伸手去摸许菱的脸蛋,觉得那肌肤光滑细腻,愈加有些迷茫,自言自语道:“你怎么长得跟个女孩似的……”
许菱心中一凛,啪得拍掉了孟昭坤的手,正色微怒道:“说了我不喝酒!”
孟昭坤见她生气,有些尴尬。他平时多与兵士相处,玩笑开得是有些没分寸。遂认真道歉道:“小菱,对不住,我下次注意。”
许菱没料到他这么认真道歉,反而尴尬,只得岔开话题:“我觉得,你那礼物,有两个法子。最好呢,就是我帮你画些样子,你去找烧陶瓷的,帮你弄些小瓷人,再找个漂亮的盒子装起,送去哪都拿得出手。如果不方便,就去买些小灯笼,我帮你每个灯笼上画些小人,也凑齐一套,等你侄子生日晚上给他点了,也算新颖。”
孟昭坤觉得这两个法子都不错,想了想道:“那就做陶瓷吧,我见许多娃娃都玩那个。”
于是,这个下午,许菱便在酒楼包厢帮孟昭坤画画。她细细问了孟昭坤侄儿的情况,得知他侄儿是属虎的,便帮他画了十四幅Q版画,每个Q版小人都带着个大虎头。
孟昭坤在一边看着她,觉得这孩子画画的模样甚是安然,莫名让人感觉舒坦宁静,他在边看得有些愣神,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许菱画好后,又再看了一遍,这才抬头笑道:“好了。”
孟昭坤回神,起身去看,甚满意道:“很好。多少钱?”
许菱摇摇头道:“你喜欢就好。我和小滔吃了你一餐饭,便不收钱了。”
孟昭坤自然不肯,只道是自己要请她吃,不作数。又不知道到底该给多少,索性拿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要塞给许菱。许菱看那面额,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拖着迷迷糊糊的许滔下了楼。
孟昭坤没有追下去。他在包间里怔怔站着,竟有些失神。
他刚刚塞银票时,碰到了许菱的……胸口。
许菱虽然缠了裹胸,但是,那个手感……孟昭坤还是明白了。
这人不是像女孩子,她根本就是个女孩子!
孟昭坤很震惊。他从不曾与女孩聊得那么投机。在他的记忆里,女子是娇羞柔弱的,却也是无趣的,来来回回,总是脱不出家里家外的长长短短。
可这个女子,不论自己说到什么,她都能接上话。她说话的内容语调神情都刚刚好,少一分显浅薄,多一分显张扬。那种淡然轻松,莫名让孟昭坤联想到修身养性的雅士,是以,便是他再怎么疑惑她的长相,却从未往女孩那方面想。
脑中却忽然浮现,自己掐着她脸灌她酒后,那人含泪嗔怪的模样。孟昭坤的脸腾得烧红了。
孟小爷活了20年,今日终于也干了回调戏女子的活。
许菱傍晚收了摊,买了些米粮,带着许滔回家。
许建明喝酒去了,家里没人。许菱去厨房做饭,听到门口有人,便道:“小滔出去玩,这里烟尘大,别呛着了。”
那人没有答话。许菱揉了揉被烟熏红的眼睛,扭头一看,竟然是萧白。
许菱放下木材,关了厨房门,又去关了房门,这才望向萧白道:“有什么事吗?”
萧白没甚表情答话道:“你今日认识的人,是孟家的么子,御林军左统领,孟昭坤。”
许菱眉头微皱:竟然会是他!
其实听到孟昭坤名字时,她就想起了京城孟家。孟家是当今皇后的娘家,也是皇后和大皇子母子俩身后的主要势力之一。
但孟昭坤的性格实在……不像个权臣,她才没再往那方面想,只以为他是孟家旁支的子嗣。
那么,孟昭坤说的小表侄……不就是大皇子萧宸轩的儿子,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孙么?
萧白板着脸道:“三爷说,可以接近他,留心着交往。”
许菱敷衍点头。孟昭坤行事光明磊落,她反倒不愿意与他多交往。可是想想,自己与他的交集不过那几幅Q版画,往后可能再不会见面,这才随意应了。
萧白继续道:“明日,宸王会从那里经过。”
许菱心中一凛:终于来了!
她在那守了将近一个月,根本没见到宸王的影子。每每想到萧浩瑞对她说,大皇子“偶尔”会从那经过,心中便抱怨:这“偶尔”,到底是要多“偶尔”啊!
许菱开口道:“我会做好准备。请三爷放心。”
萧白半响没再说话。
许菱又等了一会,终是开口道:“还有什么事?”
萧白盯着她,沉声道:“许菱,三爷的毒你解不了,往后切莫再多事。”
许菱大惊!她自然知道,萧浩瑞的毒定不是寻常物,但终是抱着一份希望。昨日,她设法甩掉了监视者,去了看了大夫。但几个大夫都只能看出她脉象混乱,并无医治之法。
这事,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竟还是被萧白得知了。
许菱沉默片刻,干涩道:“萧白,这事……你告诉了三爷?”
萧白半响方摇了摇头。萧浩瑞若知道这事,许菱只有死路一条。他终是不忍心。他看守了许菱一年多,将许菱对萧浩瑞的情谊看在眼里,他不相信许菱会背叛三爷,所以冒险帮她瞒了这一次。
许菱有些意外,却长舒了口气:“谢谢你。”
萧白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边,却又顿住了脚步,叹道:“你得尽快。那解药虽说能保你半年无虞,却不确定,或许四五个月就压不住那毒,也很难说。你不入宸王府,三爷便再不会给你解药。”
许菱脸色一暗,也叹道:“我知道,我自会尽快,谢谢你关心。”
萧白这才推门离去。
许菱第二天早早起了,绾好头发后,没有再在脸上抹草木灰,叮嘱了许滔一番,便入了城。
摆好了摊子,许菱如平日一般安静坐着等生意,心中却有些紧张。
她似是没有目的地望着往来的行人,却一刻都没有放松警惕。
她知道宸王名唤萧宸轩,是当今皇后之子,娶过一个侧妃,生有一子。侧妃死后,他没少找女人,却再未成婚。现下势力甚大,大有问鼎太子之位的架势。
却不知道,宸王长什么样。
没办法,萧浩瑞根本没给她看过宸王的画像。萧浩瑞的原话是:“你见了他,自会认出他。若是连人都认不出,那往后的事……更是休提。”
许菱当时就翻了个白眼:“那,万一我拉屎拉尿去了,或是走神了,没看到他怎么办?”
萧浩瑞对她的嘴不把门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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