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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害皇子手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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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忆沐

【】

1继承

许菱看着桌上的红烧狮子头,忽然联想到昨日刑堂那犯人外翻的血肉,只觉胃里一阵恶心,将筷子扔去桌上。

房间里有个丫鬟侯在一旁,见状一板一眼道:“许姑娘,你必须吃了。”

许菱抄起饭碗就朝地上砸去,带着哭腔道:“我不吃!不要你管!”

丫鬟见怪不怪,不吭声了。此时,房门外走进了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许菱看见他,立时萎了,瑟缩起身行礼:“见过先生。”

夫子一笑,表情明明和蔼,许菱却只觉森冷。他示意那丫鬟收拾狼藉,对许菱道:“不吃就不吃。今天有新功课,你自己能撑住就行。”

许菱听了,只觉心都缩紧了,眼中尽是恐惧。

夫子看着许菱紧张到发白的小脸,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不吃就走吧。”

许菱跟着夫子,来到了一间大堂。

大堂中,摆着一张硕大的红木方桌。桌边站着四名别院侍卫。房间四周,放着数把红木椅。

许菱见这房间不似前些日去的刑堂那般恐怖,心中稍稍一松。却见到桌边那四名侍卫上上下下打量自己,那眼光如有实质一般,灼烧着她□在外的肌肤。许菱不明白那目光的含义,却本能想把自己包裹得更紧些,于是不自觉地伸手去拉自己的衣领。

夫子见了,笑出声来:“行了,别拉了,等会还得脱。”他朝那四名侍卫点点头,侍卫们便不言不语朝着许菱走去。

许菱怕得嗓子都紧了。她毫无自保之道,也没有人可以求助依赖,只得看向夫子:“先生,他们要干吗?新功课是什么?”

她本来就长得极美,此时那惶恐的模样更是万分勾人。侍卫们个个心生邪念,只想把她抓到手里,好好玩弄一番。

夫子笑眯眯答话:“世间男欢女爱,多出乎于情。因此,要做好这个‘欢’字,可得用心。今日,你便体味下这极乐,也学学,该怎么伺候男人。”

说着,对四名侍卫道:“按照入府的先后排序,一人上一次。去吧。”

许菱脸色霎时苍白!转身就朝门口跑去!眼见已经跑到了门口,却感受到几股大力拉扯。许菱一声尖叫,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两个侍卫倒拖着她,拎小鸡似的,将她搁去了房间的红木大桌上,压制住她的手脚,另外人就去扯她的衣服。女子的挣扎让他们愉悦,几人纷纷借着撕扯她衣服的机会,用力抚摸她的肌肤。

许菱喊声愈发凄厉:“别碰我!滚开!”搏命着扭动身体,妄图挣脱。

夫子行去一旁,和颜悦色安抚道:“许菱,别动,伤着了可不好。你放心,他们技术都很好,保证你销魂。”

许菱哭泣起来:“先生!求求你,放过我……”

夫子伸出手,用袖子帮她擦眼泪:“哎,别哭,哭成这样,不好看。你总得漂漂亮亮的,才能让人怜香惜玉不是?”

许菱只是摇头哭泣。不过片刻,她上身就只剩一件小肚兜。那些男人的手时不时在她身上游走,许菱忽觉万般憎恨恶心。她收了哭声,咬牙切齿道:“先生!你这样对我,就不怕瑞王殿下知道吗?”

夫子闻言挑眉。他微抬手,示意那四人停手,饶有兴趣道:“许菱,为何我要怕瑞王殿下知道?”

许菱胸口急剧起伏:“瑞王殿下和我……关系匪浅,你这么对我,他不会放过你!”

夫子认真看了她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道:“许菱啊许菱!你是凭什么认为,瑞王殿下对你有情呢?”他收了笑,盯着许菱的眼睛道:“我便告诉你吧。这几日殿下便会来,届时,他会带专人来调…教你的身体。我这些,不过是先让你适应适应罢了。”

许菱如遭雷击。

夫子退开一步,示意那四人继续。许菱感觉到,自己的长裙也被人扯了下来。有人凑上来亲吻她的身体,可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殿下知道这一切!

——那么……根本不会有人来救我!

许菱呆呆躺在桌上,完全忘记了反抗。

侍卫们见她不再挣扎,也放松了钳制。一个男人爬上了桌,另外三个男人给他腾开位置。

却不料,一直如死鱼一样没有动静的许菱,忽然抬脚狠狠一蹬!正中那男人的小腹!那男人不备间,竟然被她踹下了桌!

许菱以前所未有的迅速跳下桌,跑开几步,没有丝毫犹豫,头朝着墙壁狠狠撞去!

世界立时一片猩红。许菱滑落在地,心神涣散之际,脑中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

殿下,你真的,对我无心吗……

**

苏颜清醒时,只觉头痛欲裂。她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个变态大叔,找了几个男人非礼她。

却听见一个男人情绪激动在斥骂。苏颜心中奇怪:“我家怎么会有男人?

她微微挪动了下身体,那嘈杂声就戛然而止。片刻,那个男人紧张道:“她到底死没死?”

苏颜努力睁开眼,却发现视线有些模糊。先入眼的是青石板砖。不远处有一双黑色长靴,再往上是黛青色长袍。竟是个古装打扮的中年男子!

这是一间大堂。堂中间摆着一张红木方桌,四散放着几把椅子。她正躺在地上,身上只有一件小肚兜和一条小衬裙。

苏颜眨眨眼,一时有些愣:这不是……刚刚的梦境么?

昨夜的场景迅速回放:公司庆功宴,自己身为谈判专家,被灌了好些酒,很晚才开车回家。然后……出车祸了!

她看了看身上绣着牡丹的红色肚兜,再看看自己柔弱无骨的小手,摸了摸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眼角一抽。

——好了。自己死了。但是,自己光荣穿越,又活了。

这时,她的头又痛了起来。伴着疼痛,这个身体原先主人的记忆,以不可抗拒的强势,进驻了苏颜的头脑。

这个身体的主人名叫许菱,今年17岁。这里是大熙朝三皇子瑞王殿下的别院。刚刚说话的中年大叔,是她的几位夫子之一。

近几个月,夫子们都在用各种方法摧残许菱。今日,更是带了四名侍卫来,妄图轮…奸许菱。许菱不堪受辱,遂撞墙而死。

苏颜接手的,便是这么个现状。她扶着墙壁,哆哆嗦嗦站起身:“好冷……”说着,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侍卫:“那谁,脱件衣服给我披一下呗?”

那侍卫闻言一愣,并不动作。夫子见她竟然去撞墙,还差点死了,心中恼怒,此时冷笑一声:“脱了衣服,陪你云雨么?索性另外三个一起吧,免得轮来轮去麻烦。”

苏颜接管了许菱的身体,心情莫名也很不好,暗道:你还吓唬我玩呢?

瑞王一年前与许菱偶遇,之后便将她软禁在这山中别院。期间,夫子们轮番上阵教她书画,近几个月,更是花样百出,磨练她的心智。这么费心费力,定是留着许菱有用。这夫子不是负责调…教之人,却多管闲事调…教她。若是逼死了许菱,他难逃其责。

苏颜晃晃悠悠走了几步,斜斜倚去那红木桌边,脚尖点地,双腿微张,腰身仰成个漂亮的弧度,有气无力挑衅道:“成,来吧。这姿势行不?你让他们轮我嘛。哈,逼死了我,也不知殿下会不会找人轮了你。”

夫子被她噎个正着:这人撞了脑袋,怎么反倒更通透了呢?他自然不敢再逼许菱,他甚至不敢破她的身。他只负责锻炼许菱的心性,偏偏这人屡屡表现不佳。他怕调…教时,瑞王见到慌乱的许菱,会对他的教育成果心生不满,是以找来侍卫来吓唬许菱,希望让她先适应适应,届时保不准就能镇定些。却不料,这人性子竟然这么烈。

夫子看看墙上那一大片暗色的血花,终是敛了怒容:“得,你受伤了,今天就先到这,我让大夫给你包扎。”

苏颜咧嘴一笑:“谢谢先生。”她站起身,竟然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展示一般转了个圈,嘻嘻笑道:“诸位侍卫大哥,看得着吃不着,委屈你们啦!”说着,拍拍一名侍卫的肩膀,盈盈浅笑道:“姐走啦!别惦记姐。姐这种人,不是你们能肖想的。”

却听到门外几个声音齐齐道:“见过殿下。”

苏颜笑容一僵,转头望去。门口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此人五官完美,眉目如画,眼光温润,身材修长,着湛蓝丝绸长袍,腰间挂白玉环形玉佩,乌黑的长发简单绾在脑后,端的是风度翩翩。真是谦谦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正是三皇子萧浩瑞。

苏颜看到他的一瞬,心口忽然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许菱的记忆瞬间在她脑中爆炸。她仿佛看见了这个男人骑马高高在上,看着一众想要欺辱许菱的山贼,薄唇一掀:“别全杀了,留一个,问清有没有同伙,务必处理干净。”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语速不快,表情堪称优雅,仿佛要做得事并不是取人性命,而是琴棋谈笑。他的眉目之间有种天生的贵气,却并不逼人,而是带着种淡然的低调。那时许菱还不知道,这人就是民间口碑极好的三皇子,瑞王萧浩瑞。

接着,萧浩瑞下马,朝许菱伸出手,浅浅一笑:“姑娘受惊了。萧某带姑娘离开。”

那时,许菱怔怔看了这个温和高贵的人许久,如同被蛊惑一般,不自觉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却只有许菱自己才知道,她放在萧浩瑞掌心的,不只是她的手,还有她的心,她的信任,她的憧憬,她的爱情。

**

苏颜呆呆看着萧浩瑞,不自觉捂住胸口。

许菱的感情浓烈如有实质一般,激烈迅速而不留丝毫余地地侵占了她的心。

苏颜终于发现,原来,再活一次这种好事,不是没有代价的。

自己继承的,不只是许菱的身体,许菱的记忆,也一并继承了,许菱无望而至深的爱情。

萧浩瑞来了有一阵了,正好听见苏颜让人脱衣服,心中奇怪,便制止了门外的侍卫见礼。听了这许久,终于明白了七八。

夫子不料他这么早就到了,此时赶忙上前行礼:“见过殿下。殿下来得真早。我本来……”

萧浩瑞微抬手,制止了他的汇报。他的目光越过一众人,望向那个半裸着身子的女子,淡淡一笑:“负责调…教的刘七有其他任务,我没带他来。”说着,缓步走到墙边椅子旁,一掀衣摆,优雅坐下:“既然他不在,你们先教着也好,继续吧。”

四名侍卫先是一愣,随即难掩惊喜,齐齐答话:“是!”

苏颜却呆愣不能语:萧浩瑞,竟然要让这些人碰她!

2棋子

四名侍卫将苏颜按去了木桌上,眼中尽是兴奋的光芒。

苏颜被几人粗鲁的动作弄得一阵头晕,好容易才勉强定神,急急喘道:“殿下!我有话说!”

萧浩瑞只是坐在椅子里,浅笑看着眼前一幕。就在苏颜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时,萧浩瑞起身了。

他走到木桌边,也不让众侍卫退下,只是微微俯身,手指温存爱抚苏颜的脸颊。那微凉的指尖顺着血迹一路蜿蜒向下,男人和缓道:“阿菱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他不发话,侍卫们也不敢动,就那么按着苏颜手脚,立在一边。苏颜倍感压迫。形势如此,她不可能要求萧浩瑞的尊重,却可以设法让自己变得更有分量。

许菱的记忆一幕幕在苏颜脑中闪过。苏颜迅速分析间,缓缓开口道:“殿下,你来这时,顺路去过山腰寺庙礼佛,因为我闻见你身上有庙宇熏香;经过松林时,你曾下车步行,因为我看见你靴底有新沾的红泥。”

萧浩瑞眉毛上挑,嘴角微翘。

苏颜立时接着道:“殿下,你表情控制极佳,足以混淆视听。但我知道,你现下心情不错。你真心欢喜时,眉毛会上挑,两边嘴角同时勾起,假装欢喜时,眉毛不动,左边嘴角会先扯起。你思考计算时喜欢眯眼,惊讶时眼睛会向上望,厌恶时会眼睛会连眨两下,不悦时脸部没有表情,但会并拢五指。”

萧浩瑞只是浅笑,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苏颜一直仔细打量他,此时心中七上八下,暗自咬牙道:“殿下,如果你给我时间,我可以更好的证明,我观察入微,能言善辩,沉着机敏。更重要的是,我愿意为你尽心尽力。”

说到此处,眼中含泪凄苦状道:“自我儿时起,娘亲就一直对我描述,妻妾为地,夫君为天,我却一直不明白这其中含义。直到一年前在京城外郊见到了你。你如天神一般出现在我面前,从盗匪手中救了我的命。自此我便决定,此生定倾尽全力,只求换得你的欢心。”

“殿下,阿菱爱你,她可以为你生为你死,求殿下收回成命,不要伤了她的心。”

这番话,是许菱心中真实所想,却一直深埋在心。却不料,竟在这种场合,被动机不纯的苏颜说了出来。苏颜之意明明不在表白,可她的心却狂跳起来。这个身体在激动,许菱的感情在肆虐,搅得她阵阵眩晕。她无法压制许菱融于骨血的爱,索性满目伤感依赖,直直望进萧浩瑞眼里。

萧浩瑞笑容终于淡去。他的母妃早亡,娘家又没有势力,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善识人用人。他在门外听到许菱的话,觉得这女子全然不似他曾经了解的模样,怀疑她隐藏甚深,便想逼她一逼,才让侍卫调…教她。

却不料……不但逼出了才能,还逼出了情意。

这样也好。他虽然控制了这女子的父母,但让人办事,心甘情愿方为上佳。

想到这里,萧浩瑞挥手让众人退开,脱下外袍裹住许菱,温言道:“怎么,吓着了?你这些手段心机,也瞒了我许久,就不许我骗你一骗?”说着,抱起她,对夫子道:“还不快去请大夫,给许姑娘包扎。”

苏颜终于舒一口气。她靠在萧浩瑞的胸膛,听着那人沉稳有力的心跳,恍惚中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也与他同步了。她头受伤出了太多血,现下慢慢开始神智不清。但,这个男人莫名让她安心,让她欢喜。她已经分不清,这份感情到底属于苏颜,还是许菱……

苏颜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已经包扎妥当。她睁着眼望着床顶,心中思考着之前的事情。

一切既已发生,她便要以许菱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往后苏颜便是许菱。

想到这里,苏颜,不,许菱暗叹口气。

萧浩瑞瞧着是个谦谦君子,但心机重,又冷情,事事精心谋划,定是对皇位有所觊觎。若是曾经的苏颜,看见这种人就会绕道,唯恐避之而不及。可现下的问题是,她已经继承了这个身体的爱情。

想到那个柔弱却刚烈的女子临死前的执念,许菱默然片刻,终是无奈一笑:这是个爱得义无反顾的姑娘,只是……连累了自己。

许菱深知,自己没法挖个坑,简单埋葬这份执念。情根深种时,超脱从来不轻易。但不幸中的万幸,是苏颜的理智头脑还在。她清楚地知道,她的爱情只有两条出路。一是慢慢吸引萧浩瑞,让他也爱自己,二是慢慢淡薄对萧浩瑞的感情。可不管她选择哪条路,都将走得万分艰辛。

而且现下,这居然不算当务之急。

事态已经很明朗,萧浩瑞要将她当成棋子用出去。她的当务之急,是保护自己,好好活下去。

正想着,却见到萧浩瑞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许菱心中惊讶:这人怎么还没离开?!

一年里,萧浩瑞只来过别院三次,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从来没有逗留超过两个时辰,这次却待了大半天。究竟是什么原因?

萧浩瑞放下碗,扶起许菱,手掌摩挲她的脸颊,满眼宠溺:“阿菱,大夫说你身子本来就弱,现下又失血太多,要好生休养一阵。我让他们给你炖了些补品。”

许菱看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眸,心中叹气:好吧,这人还会和我做戏。想到曾经的许菱,她心中更是难过,却还是微笑道:“谢谢殿下关心。”

两人说了会话,许菱喝完了汤,萧浩瑞指着房中的琴,似是随意道:“很久没有听阿菱弹琴。难得今日得闲,不如你弹上一曲?”

许菱心中咯噔一下。

原来如此!萧浩瑞还不离开,就是想等自己醒来,考核自己的才艺。他如此着急,很可能是想就此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处理自己。

这是个机会。别院中的人,除了几位夫子,其他人都不被允许下山。山腰的寺庙有萧浩瑞的人把守。许菱来这后,从来就没下过山,就连去见父母都不被允许。这次她若表现得好,不准就能离开这里。

可问题是,她只有这个身体的记忆,也不知会不会弹琴。

许菱不能冒险。她心思一转,歪头看向萧浩瑞道:“殿下,我不弹琴,我画画好不好?我想画你。”

萧浩瑞挑眉。

许菱连忙拉了他的手,将他拖去书桌前,仰头笑眯眯道:“你在这站站,我画你。”又跑回桌边,取了纸笔。

萧浩瑞见她眉眼弯弯,一脸神采奕奕,时而低头作画,时而抬头柔柔看向自己,心中有些触动,暗道:无怪皇兄对那人念念不忘,果然是有原因。

正想着,许菱放下笔,欢喜道:“好了。”

萧浩瑞上前查看。

饶是他再深沉再善伪装,看到画时,也禁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这都画得什么东西!

画上有数十个小人。每个人都长着硕大的头,身子居然只有头两倍大,短胳膊短腿,更出奇的是,每个人的眼睛都和铜铃一样巨大无比。

再看。画面右下角笔墨不多的,是七八人挤成一堆,正齐齐跪下。

中间是一个人坐在马上。这人花得笔墨最多,占得地方也最大,因此可以看出他脸上高傲和得意的神情。他手中拿着一把剑,指着那伙跪下的人。

左上角有一颗树,树下斜斜坐了个女子。女子的短胳膊捂住下巴,眼睛……竟然是两颗桃心。

是的,许菱画得是三头身的Q版漫画,描绘得就是她与萧浩瑞的初遇。

萧浩瑞表情有些崩裂,指着那马上的人问:“你是在画我吗?”

许菱居然给了个羞涩的表情,点点头。

萧浩瑞缓缓吸了口气,点头道:“天神……原来就是,这副模样。”

许菱忍不住笑出声。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萧浩瑞一番,歪头道:“这画就是这种风格。我觉得,他很好地突出了你的特点啊。”

萧浩瑞再看看画上那人,皱眉道:“我当时的特点就是高傲和得意?”

许菱也凑去他身边看:“准确来说,是高贵与飞扬。”说着,收了笑,扭头静静看萧浩瑞片刻,温柔道:“并非当时,而是……你应该有的模样。”

萧浩瑞瞳孔微缩。自他懂事起,便一直隐忍伪装,也因此,他万分羡慕那些张扬行事的人。却不料,这种深埋的情绪,竟会被这女子看了出来。他凝视许菱半响,忽然微微一笑,点头赞许道:“好,很好,话很好。”

许菱误打误撞,顺利过关。她以为萧浩瑞说“画很好”。却只有萧浩瑞自己知道,他是在赞扬许菱这一语中的、洞察和动摇人心的本领。

他本来打算考核许菱的才艺。现下看来,才艺已经不重要,因为许菱有其他更让人放心的东西。

萧浩瑞温润一笑,朝许菱伸出手:“带你去下棋。”

两人下了三局,许菱输得一败涂地。没办法。她前生就不精象棋,这一世又没学过,怎么可能赢。萧浩瑞也终于确定,这人不是装,而是真的不善棋。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这人容易被他控制。坏处是,她本身危险。

萧浩瑞是个一刻都不会停止思考揣度的人,但那都是在心里。今天,面对这个深爱他的女子,他却有了些倾诉的意愿。

微风拂过,萧浩瑞举目远望,淡然一笑:“阿菱不善棋。”他随手执起一颗棋子,温雅道:“世事如棋。人生如棋。便是这天下,也不过一盘棋。”

这么大气的话,他偏偏说得很是平静。他的眼前明明只有一景园林,却仿佛看见了江山万里。

许菱听了,心中有些酸楚,不知是因为这个人的抉择,还是因为自己的命运。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起身,站到了萧浩瑞的身旁。萧浩瑞转头望她,不解其意。

许菱回望他,有些委屈,有些期望,也有些平静。她柔柔道:“那我想做,在你身边看你下棋的人,帮你端茶送水揉肩捶背,不想做你手中的棋子。”

萧浩瑞摇头失笑:“阿菱不可孩子气。你完成了任务,我自然会娶你进门,好好待你。”

他眯眼的表情转瞬即逝,却被许菱抓住了。许菱暗叹口气:我会信你?不管你想让我做什么,风险必定极大。届时,我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更何谈匹配那个高高在上的你?

但这种不甘不能表现出来。许菱很清楚,自己已经入了萧浩瑞的局,若不能为他所用,定会被他杀了,以绝后患。

许菱撅着嘴,小女儿状道:“那好吧。要做,我也要做这个。”她躬身执起棋盘上的“车”,随手打掉一个子,带着几分意气奋发道:“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见她知进退,萧浩瑞才消了杀心,随意答话道:“阿菱倒是特别。女儿家,竟然喜欢做前锋,负责攻击?”

许菱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她自嘲一笑:“这个棋子重要,比较不容易被舍弃。”

许菱所料果然不错。当日,萧浩瑞就带她离开了别院,安顿在了京城一小宅里。

又过了几日。一晚,萧浩瑞戌时末才回府,却见到萧白在院门口等他。

萧浩瑞下马问:“你怎么来这了?不是让你守着许菱么?”

萧白一边伺候他下马,一边问:“殿下,调…教许姑娘的事,是不是照旧找刘七?”

萧浩瑞脚步一顿,点头道:“我都忙忘了。果然你看了她一年,更有记性。”想了想道:“事不宜迟,让刘七一会就过去。”

萧白垂眼应是,躬身告退。

萧浩瑞走了几步,却又停步唤道:“……等等。”

萧白低头候在一边。

萧浩瑞眯眼半响,终是道:“……我亲自来吧。”

3调…教

十月的夜晚很寒冷,许菱早早上床歇息。

这些日子她睡得很不踏实。萧浩瑞的面孔时常在梦中出现,每每清醒,许菱都会暗叹无语。

今夜也是。迷糊间,那人又来到她的床边。不同的是,这次,他直接掀了她的被子,也上了床。

冷风灌进被窝,许菱只觉那温热的躯体诱惑着自己,不自觉就缠了上去,紧紧抱着他。

那人一点点掰开许菱,手去解她的里衣。

他的手有些冰,手指碰到许菱的皮肤,许菱就是一哆嗦。

那人收了手,将手放在被子里暖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这才继续。

解开了许菱的里衣,那人又去扯她的亵裤。

直到许菱光溜溜躺在他怀里,他才环住许菱,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含义。他时轻时重吸允许菱的唇瓣,舌头撬开了许菱的牙齿,勾住她的舌尖嬉戏。手也在许菱的背上四下抚摸。

女子肌肤手感极佳,那人很有了些兴致,亲吻便加重了力度,手指也去揉捏许菱胸前的茱萸。

许菱迷糊“嗯……”了一声。那声音有些娇嗔,有些慵懒,还有些……舒坦。她脸有些红,微微扭动着,竟然是将身子往那人手中靠了靠。

那人索性一个翻身,将许菱压在身下,不遗余力地挑逗许菱的身体,亲吻也更激烈。

许菱被整得有些透不过气,这才慢慢清醒过来。微微睁眼,就见到了萧浩瑞放大的脸,这才明白,这不是个春梦。自己的确全身赤…裸被那人抚摸逗弄着,软成了一滩春水。

萧浩瑞停了亲吻,微抬头,轻笑道:“阿菱很诚实。”说着,沿着她的脖颈一路亲吻下去,一边喃喃道:“我教你男女之事。你且仔细听。”

许菱心道:我上辈子就懂过了,哪里要你教我。

萧浩瑞亲吻上许菱雪峰上的红缨,手也去揉搓另一只小兔。许菱只觉血腾得涌上了脸,正失神间,却听见萧浩瑞含混道:“你要去接近我的大皇兄,宸王萧宸轩。你的身份是普通民女,有一个酒鬼老爹,和一个年仅7岁的弟弟。”

萧浩瑞微抬头,看了看眼神迷离的许菱,牙齿在那挺立的红缨上一咬,道:“你有没有听?”

许菱一声痛呼!稍稍回神,委委屈屈道:“我在听。我要去大皇子身边做细作。”

萧浩瑞这才安抚似的舔了舔那茱萸,手掌在许菱腰际缓缓摩挲,继续道:“你的优势,就是长得像他在意的女人,他的侧妃。那女人死了五年,萧宸轩却一直念念不忘。你有半年时间,让他将你接入府里。入府后,他可能当天就会碰你。那时你该如何应对?”

萧浩瑞抬头看向许菱,眼中流光淌动,竟是魅惑无比。他微微一笑:“阿菱,让我看看你该有的反应。”说着,吻上了许菱的唇。

男性气息强势入侵,许菱心跳如擂鼓,身体绵软无力,头脑一片混沌,哪里有心机去演戏!

她借着亲吻的间隙,低低呻…吟道:“浩瑞……”

萧浩瑞被这一声情意绵绵的呼喊弄得下腹一紧。

许菱抽出手回搂住萧浩瑞,与他唇舌交缠,她的手在他身上四下抚摸,身子还微微扭动着,去蹭他的身体。

许菱意乱情迷。她的爱意如焰腾腾燃烧着她的身体,她只想就这么把一切交给他。就算不可能让他改变心意,起码……这辈子的第一次,不会跟了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这种意乱情迷影响着萧浩瑞。有些异样的东西在他心底升起,他忽然很渴望得到这个人。

有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他伸手去扯自己的亵裤,却忽然动作一顿,甩开许菱,忽的坐起。

萧浩瑞这么一坐,被子就全部被他掀掉了。许菱冻得很,睁着满是水汽的眼,朝萧浩瑞伸出手,哆哆嗦嗦道:“浩瑞,好冷,快过来……”

萧浩瑞脸色一凝,将被子一抖,单单只裹住自己,坐在她边上,也不说话。

许菱被冻了片刻,终于慢慢找回了理智。可是此情此景,便是她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话了。

萧浩瑞冷冷一笑:“你身为平民女子,只能以下人身份入宸王府。名不正言不顺,只一天时间,萧宸轩要碰你,你就这个反应?”

许菱冻得小口喘气,却还是乖乖答话道:“我应该反抗。”

萧浩瑞微怒道:“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许菱太冷了。她爬起身,带着些许畏缩,一点点去扯萧浩瑞的被子,自己也缩了进去,这才觉得好了些。

她冰冷的身体碰着萧浩瑞,萧浩瑞也是一个哆嗦,眯着眼盯着这个擅作主张的女人。

许菱在他的眼光下,稍微退开了些许。她有些失神,有些沮丧,却还是看向萧浩瑞,低低道:“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才没办法拒绝。”

萧浩瑞心中一震。却无端生出一股怒火:这个人总是抓着机会,就向自己表白心迹!

他敛了表情,温润一笑:“那许姑娘的意思是,我该找别的男人来调…教你?”

许菱愣愣看着他。萧浩瑞的眼光幽深不见底。他明明在笑,许菱却觉察满心的寒意。

许菱艰难开口道:“殿下,你没必要找人调…教我。你说的那些,都是女子本能的反应,到了时候,自然会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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