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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春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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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一番事来,且容后再表。
却回过头来接着说梅鹤鸣,虽恼了宛娘,却也无心调弄旁的侍妾女子,不知怎的,宛娘越如此冷待他,他这心里越发割舍不下。
在明月楼吃了一停酒,至掌灯时分便先辞了出来,回府里胡乱睡下了,次日便去应酬买卖事,赶上事多,便在青州很忙了几日,落后得了王家巷的宅子,收拾起来,却比清河县钱家胡同的宅子还要上心,事事恨不得亲力亲为,嫌这个不好,嫌那个不精,倒把随喜儿几个使唤的团团转。
这半个月虽在府里住着,也无心思调风弄月,每日独宿在外头书房,内院的门都没进过,随喜儿几个在一旁瞧了,暗暗纳罕不已,真是应那句话,一物降一物,庄上奶奶那个冷淡的样儿,反倒把爷的魂儿勾住了,真不知日后还要成什么样儿呢,一边也盼着宛娘能顺爷些意,也省得他们几个吃排头。
梅鹤鸣哪管得这些人怎么想,只按着自己的心意,怎么随心,怎么来,以往别说半个月,便是一两日,身边没个女人侍奉都不成,打从得了宛娘,却也不是有意要独她一个,只有些挑嘴,每每不自觉跟宛娘比对,这一比对那**之思便淡了。
梅鹤鸣自己也有些疑心,别是得了什么病症,待这会儿一挨着宛娘,□直挺挺硬将起来,竟似铁打铜铸一般,哪里还能忍得,伸手扯落宛娘衣裳,按在炕上,便入了进去,只觉怎生个美处,难说难言的滋味儿。
宛娘哪想这厮如此急色,未及吃酒,便按了自己在炕上,待要挣扎推拒,哪敌的过梅鹤鸣的力气,早被他把裙儿撩起,褪了亵裤,按着发狠的进出起来,竟是跟久时不得妇人一般,发狠的折腾起来,直折腾的宛娘,咬着唇生受了半日。
至云收雨歇之时,浑身哪还有半丝力气,被他抱了沐浴更衣,重新坐到炕上,仍浑身软绵,连个臂儿都抬不起。
梅鹤鸣想起那伴香,暗暗嗤之以鼻,算的什么脸娇身软,比起他的宛娘却远远不及了,越发爱上来,执起牙着夹了饭菜喂她,一顿饭竟吃得月上中天。
洗漱了,抱了里间榻上刚要搂着睡去,吴婆子在外回说:“府里全贵儿来了,现在前头呢。”梅鹤鸣低头瞧了眼怀中疲倦已及,合眼要睡的人儿,低头亲了一下,悄声儿道:“你且睡,我去去便来。”怕没了自己宛娘受冷,让吴婆子灌了汤婆子,放在被脚下捂着,才去了。
到前头见了全贵儿,细细问了,全贵儿便把怎么来怎么去回了,又说:“落了雪天又寒,若无人经过,恐那王青一条命便丢在那荒郊野外了。”
梅鹤鸣冷笑一声道:“那便要看他的命数了,去吧!”全贵儿刚退到门边儿上,却又被梅鹤鸣叫住道:“今儿晚上跟去的那些人,你给我挨着个的嘱咐妥当了,切记不可乱嚼舌根儿,若此事传到你们奶奶耳朵了,仔细你们几个的小命儿。”
全贵儿忙应了,这才去了,心里不禁琢磨,这院里的奶奶可有造化了,竟真成了爷的心尖子肉,回去挨个嘱咐了不提。
梅鹤鸣想自己这事瞒着宛娘做了个严实,却忘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两个不着调的坏事露了嘴出来,让宛娘知了,心寒意冷,豁出小命,使穿了性子的,跟他大闹一番,才知宛娘性子,竟是个别样厉害的。
☆、42章
自打宛娘挪进了王家巷的新宅子里;梅鹤鸣便把自己平日起居之用的东西,悉数挪到了这边来,在前头辟出几件齐整屋舍做了书房,平常应酬看帐处理事情皆在此处,往来朋友,若邀约吃酒或有事寻他;都来这边;正经的梅府倒是搁在了一边儿。
这边自然比不得梅府;宅子虽算体面,却小的多;也没要那么多下人伺候;梅鹤鸣是怕宛娘性子软;下人多了不好辖制,只原先庄子上的几个,都一总调了来交给吴婆子手下管着,另调了府里的厨娘过来,也没另设大厨房,只在两人的院子旁安置了小灶,伺候茶汤酒水饭菜吃食等,平时尽够了,只若要置办宴席请客却凑不上手。
依着梅鹤鸣,也不想在这宅子里摆宴,宛娘性喜清静,那几个一来,也不会只素净吃酒,必要寻几个唱的来,闹起来没一天功夫不算完的。
可他置了新宅子,那几个哪会不来叨扰,只周存守就跟他打了半月饥荒,说定要他在新宅里置办了齐整酒席,哥几个好生热闹一场,才不辜负了兄弟情谊,也该让他们几个过来热闹热闹,也好暖暖屋子。
梅鹤鸣左右推脱了半晌儿,那孙元善趣道:“哥便是想跟你那心尖子肉的佳人过小日子,难道就把我们兄弟丢下了不成。”
没鹤鸣没法儿,如今眼瞅都快进腊月了,想着过些日子年根底下的事忙,更难得空,倒不如早早了了这桩事,也好堵住这几个的嘴,便择了月底。
前一日,便让小厮下了贴儿挨个去邀那几个,至次日一早,便吩咐在前头明厅里搭设暖帐锦棚,又让常福把府里大厨房的厨娘下人丫头等唤过十几个来帮忙,忙活了一圈,见时辰尚早,仍回来后宅。
丫头打起帘子,梅鹤鸣不禁笑了,见刚头还赖在榻上不起的宛娘,已然收拾齐整,坐在外间的炕上,就着窗外的亮儿,挑笸箩里的绣线呢,十指芊芊,拨弄起那些五颜六色的丝线,分外认真个模样儿。
想来又犯懒了,也没挽那些复杂发式,只戴了个银丝髻,插了碧玉莲头簪,连个花钿也没贴,两鬓光溜溜,露出两只嫩白的元宝耳珠,坠着两点青石坠儿,脸上脂粉不施,穿着丁香色对襟儿夹袄,白绫儿挑线镶边裙儿,这一副家常妇人的模样儿,瞧在梅鹤鸣眼里,却觉比外头那些穿金戴银裹翠镶花的粉头们不知强上多少,只成日这样做针线绣花的,也不见给他做一件贴身的物件来。
想着走过去,贴在宛娘边儿上坐了,低声道:“挑了这些绣线,赶是给爷做个什么不成?”娘侧头瞧了他一眼道:“你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哪会瞧着宛娘做的。”梅鹤鸣呵呵笑了一声道:“外头的东西再好,哪如宛娘亲手做的,有个情意在里头呢,在爷的心里是最最极好的。”
宛娘缠磨不过他,便问他:“想要什么东西?”梅鹤鸣想了想道:“不拘什么?只宛娘做的都好。”又想起什么来,开口道:“前儿晚间瞧见你腰间那个新换的汗巾子绣的别致,就依着你那个样儿,给爷绣一条来,也算一对。”
宛娘真想翻白眼,想那汗巾子上她也不过绣了几杆竹子罢了,算得什么别致,又怕他再来胡缠,便点头应了。
梅鹤鸣遂了心意,便让人摆了早饭,刚吃了吴婆子便进来传话说前头几位大人都到了,梅鹤鸣摇摇头站起来道:“也不知这伙人成日赶什么,倒想来晚了就没得酒吃了一般,一大早就过来打搅乱。”
宛娘接了丫头手里的滚边狐狸毛里子的短斗篷给他披上,梅鹤鸣自己拿了一顶珠玉帽顶鹤绒的烟墩帽戴了,伸手握住宛娘系斗篷带子的手道:“落了几日雪,难得今儿倒放了晴,你若想出去逛逛也好,只记得穿扎实些,外头可冷的紧呢,只别走去前头,今儿那几个在前头吃酒,恐要狠闹一日,乱糟糟人来人往,怕冲撞了你。”
宛娘点点头,知道这些人在前头吃酒,必然不会只吃酒说话,不定寻了几个外头的粉,头来唱曲儿取乐,她才不想过去看这些人的丑态。
梅鹤鸣低头端详她半晌又道:“昨儿个闹了半宿肚子疼,今儿一早我让随喜儿去找了郎中来给你瞧瞧,若有什么病症,趁着如今冬底下好生吃几剂药,调理调理身子,省得每月来时总如此闹腾,也不是长法儿。”
撩了帘子出去,到了外头又回头吩咐吴婆子:“一会儿那郎中来了,莫让乱走,只在明间放下帐子看诊,瞧了脉,让他去前头稍候,等我问了再让他去。”叮嘱了一圈,才去了前头。
吴婆子心里暗暗忖度,爷这着紧给奶奶挑理身子,难不成动了延续子嗣之念,想想也是,爷这都快三十了,膝下却仍荒凉难继,若奶奶真能怀了身子,日后说不得就是怎样光景,如今瞧这势头,正经娶回家当个二房也都说不定了。
一时郎中到了,吴婆子早让人放下纱帘幔帐,让郎中隔着帐帘瞧了脉,便出去前头候着,随喜儿忙去席上请了梅鹤鸣过来。
那郎中乃是青州城里有名的大夫,脉息甚好,早听说这王家巷里的宅子,是梅公子新置的一个外室,耳闻极为受宠,倒把偌大的正经府里的妾侍都丢开了,今儿进来瞧见这阵仗,才知耳闻不假,真个宠的金贵,连个面儿都不让露,哪敢怠慢,底细诊了脉,在心里早早想好了怎样说。
见了梅鹤鸣赶上去先行了个礼儿,梅鹤鸣便问:“如何?”郎中道:“倒是无甚大病,只奶奶恐是先天有些虚症,后经些劳累又沾了寒凉,如今到成了个血虚的症候,若小的所料不错,想必奶奶每月的小日子多闹腹痛,且手足僵冷难温,日子前后也不甚准稳。”
梅鹤鸣眉头紧蹙道:“正是如此,爷才想着及早调理了,你且说,这可有甚妨碍?”郎中道:“旁的却也无碍,只长此下去,恐子嗣上艰难。”梅鹤鸣忙问:“你可有良方?”郎中捋须笑了笑道:“公子倒真问中了小人,若是旁的还难说,只这妇人病上,小的却家传了一个千金方,百试百灵的,只容小的放肆,这方子乃祖上所传,根儿上便立了规矩,不可传将出去,只让制成了药丸子,调理个几月便知妙处。”
梅鹤鸣笑道:“偏你的故事儿多,取来试试,若果真有用,我这里自有银子谢你,若无用处,回头让人拆了你的招牌,还要给你一顿好打。”
郎中一叠声道:“不敢诓骗公子……”让药童家去取了来,却是个端正的木头匣子,打开,里面用蜡纸封了两排二十颗药丸子,梅鹤鸣凑近嗅了嗅,倒是没多少药气,仔细问了用法儿,唤了个婆子来叫送去后宅,这才让随喜儿领他去称了银子诊费,送了郎中出去,自回席上吃酒,不在话下。
只说宛娘,还真没觉得痛经是个什么大病,为此吃些苦药汤子却不划算,只梅鹤鸣巴巴的让郎中来瞧了,不大会儿功夫送了一个小匣子进来,见是药丸子,勉强还能接受。
在屋里坐了会儿针线活计,瞧了瞧窗纸上映进来的日影,便想着出去走走,吴婆子一听,忙去拿了不怕雪的鹿皮软靴换了她脚上的缎面绣花鞋,又裹严实了斗篷风帽,才出去了。
宛娘不惯跟着一帮子人,不像散步倒像是打狼的,吴婆子怕她一个人走动,回头有个闪失可怎好,便唤了身边一伶俐丫头唤作云儿的,跟着宛娘去了。
宛娘带着云儿沿着廊子出了院子角门,这宅子打住进来,宛娘还没怎样逛过,倒是身后的云儿熟悉,一一指给她什么名儿,什么地儿。
转到西边却是个小花园,如今深冬,百花凋零,好在有几株长青松柏,不显那么光秃秃的难看,忽瞥见那边廊外的粉墙上梅枝越墙而过,几点红梅傲雪而开,伴着雪光,仿似有隐隐暗香盈鼻。
底细听,还有些噪杂吵嚷声,从墙那边传过来,宛娘抬手指了指问:“墙那边是什么地方?”云儿忙道:“哪边儿原是盘了大灶,辟做厨房的,以往都空闲着,今儿爷在前头明厅宴客,唤了府里灶上使唤的人过来帮忙,故此多了十几二十个婆子丫头。”
宛娘这才点点头,既如此,便断了过去溜达的心思,走了这一会儿,也有些累,见那边墙下的廊凳上日头正好,便走过去坐着一边晒太阳,一边瞧那墙上的梅花。
小云心思伶俐,掂着宛娘的心思道:“奶奶若喜欢这梅花,待奴婢过去,折一枝带回去插在瓶里,岂不时时能见。”
宛娘点点头:“那你就去吧!仔细别摔着。”小云脆生生答应一声,从那边月亮门过去了,宛娘一个人坐在这里,没一会儿从前头走过来两个小丫头。
瞧着年纪不大,十四五的年纪,走的近些,瞧见眉眼儿,左边一个倒算平常,只右侧的丫头却生的极标致个模样儿,额发齐眉,两边各梳了一个鬏,越发显得眉眼盈盈颇有几分妩媚风韵。
两人走到宛娘不远的亭子里坐下,那个模样平常些的开口道:“小玉你实话跟我说来,前儿晚上你做什么去了,半夜里我起来净手,见炕上铺着你的被褥,却哪还有你的人,巴巴的等到天都快亮了才见你做贼一般的回来。”
那叫小玉的丫头含糊道:“哪里曾做什么,不过去了茅厕罢了,偏你这丫头胡猜乱疑的。”“哼……”另个丫头冷哼一声道:“真打量我不知你跟那全财儿做下的勾当,那日可不正是轮着他在外头角门上当值,你俩眉来眼去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还来蒙谁,早知你俩有首尾,实话跟你说,那夜你前脚出去,我后脚便跟着你了,你俩在角门那小屋里干事儿的响动,我听了儿个真儿。”
,那叫小玉的一听,着慌了起来,一叠声的央求道:“好姐姐,好姐姐,你可别到处说去,若主子知道了,可不要捻我出府,好容易得了这个差事,我老子娘可都指望着活命呢。”
另个丫头咯咯笑了两声道:“偏你这样胆小,可见是个新来的,不知我们府里的底细,如今你还瞧不出,咱们爷正经都在这边儿住着,哪还回府里去,撇下府里后宅那些奶奶们,只守着这边的小寡妇过日子了,爷这边还顾不过来呢,哪有心思管你这事儿,只我跟你说,全财儿跟他嫂子可有些不干净,这是府里都知道的,前头那个便不说了,如今他哥新续的这一个,常日也是兄弟俩一块儿使的,赶明儿便是他娶了你回去,也是要伺候他兄弟俩,看不入死你个小浪蹄子……”后面两人嚼耳朵说了些什么,宛娘却没听清,只听两人一阵一阵的笑。
宛娘倒是不成想梅府竟如此乱,底下丫头一个个都如此,可真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不正道,下面的奴才哪里会规矩,忽又听那个丫头道:“你这镯子,昨儿我还没瞧见戴呢,怎么今儿就有了,是全财儿给你的?我瞧瞧。”
那小玉倒是大方,从手腕子上褪下来递给她道:“这个我瞧着也不怎样稀罕,轻飘飘没甚重量,且有些乌突突的不鲜亮,倒像是存了几十年的旧物件,我问他从哪儿得的,他跟我说,前些日子办了爷交代的差事得的,先让我戴着玩,说赶明儿得了好的再给我,出来这大会儿子,咱俩也该回去了,恐那些管事的妈妈找不见咱俩,又瞎嚷嚷。”说着把镯子戴在手上,两人顺着廊子往回走。
走了几步才看见廊柱后坐着的宛娘,两个丫头从上到下打量宛娘一遭,大冷的天,顿时出了一身汗,扑通一声跪下哆嗦嗦的道:“奶奶,奴婢给奶奶请安……”
宛娘却像没听见一样,目光直愣愣落在那个小玉的手腕子上,旁的她也不识,只这对银镯,却是她戴了多日,怎会不认得,可不正是王青的东西,却怎在她手上。
☆、43章
却说梅鹤鸣跟陈子丰周存守孙元善几个在前头明厅里吃酒;让人去明月楼接了几个粉,头来唱曲递酒取乐子,旁的还好,只其中一个乃是伴香嫡亲的妹子,姿色上比伴香逊些,难为倒是生了一副好嗓儿;学了一手的好琵琶。
老鸨儿;依着伴香取了名儿叫伴琴;惯会打扮讨巧,如今这都快进腊月的天儿;便是这明厅中燃了炭火;到底不是春夏;旁的人便是穿的少些也是纱夹袄裙,偏她穿的格外轻薄,月白里子银红绉纱袄,下头白碾光绢儿的挑线裙,裙边儿镶了一圈儿银红素缎,裙摆下一双小巧金莲套着大红白缎绣花鞋,抱着琵琶且歌且舞,身轻腰软,比她姐更多了几分妖娆风情。
只见她款摆腰肢,微抬**,几人才瞧见了裙底风光,被孙元善一把扯到怀里去,顺着她脚下绣鞋绫袜便摸了一把,却是光,溜,溜的**儿。不禁笑道:“这样儿的天,里头怎的连个裤儿都不穿,难道不觉的冷,且吃盏酒暖暖吧!省得冻坏了,爷心疼的慌。”抬手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酒递给她,伴琴接了吃下,被孙元善按住在她身上揉了几把。
还是陈子丰道:“你倒是自己乐的欢,只这会儿且放了她去,让她好生弹唱几首,也省得我几个耳朵得了闲,净瞧着你俩眉来眼去的,算怎回事。”
那孙元善听了,放开伴琴,不怀好意的推了她一把道:“可见他是你正经姐夫,深恐你这小姨子吃了我的亏,怕不是除了你姐姐,也惦记着你的账了,竟吃起味来,快过去,亲一个,也好堵住你姐夫的嘴。”
那伴琴倒是真靠过去,红唇凑上在陈子丰脸亲了一下,陈子丰也嬉笑着摸了一把道:“你这丫头不会瞧脸色,光顾着我们几个客,倒把正经的主子给怠慢了,依着我的话,赶紧过去,好生递上一盏酒,也算赔个情。”说着往梅鹤鸣哪儿努努嘴。
伴琴知道这是陈子丰瞧着她姐的情份指拨与她呢,哪有不明白的,斟满一盏酒,摇晃晃的过去,递到梅鹤鸣跟前,软糯糯的道:“奴年纪小,席上的事经的少,公子且恕了奴的不周之罪吧!”
眸含□,点滴滴水盈盈的望着梅鹤鸣,微微俯身,襟口微松,露出雪,白胸,脯里两只浑,圆,坚,挺的ru儿,撑开绿绫肚,兜,落在梅鹤鸣眼里,勾人非常。
这几日宛娘的身上不便,梅鹤鸣已是素净了几晚,这会儿倒真被这伴琴勾起些火气,吃了她手里的酒,一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揉了她的nai子一把道:“你是伴香的妹子今年多大了跟了人不曾”
这伴琴一听,心里不禁大喜,当初姐姐那等姿色都没得梅公子梳拢,若是她得了,在明月楼里还不拔了头筹。
想到此,越发身娇体软的靠在梅鹤鸣怀里道:“奴比姐姐小上一岁,今年正好十四,娘原说还小些,便没得人梳拢。”
梅鹤鸣的手探到她的裙下去摸了摸调笑道:“我瞧你娘倒是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这姑娘大了,哪还能留到住,这春心不早动起来,大冬天而连裤儿都脱了,想是痒痒的不成了,爷做个好事,梳拢了你可好?”
陈子丰几人对看一眼,均笑道:“这倒是大好事,这就让人给明月楼里的老鸨子送了信儿去,今儿晚上,便留下她做成好事。”
那伴琴喜的身子都有些发颤儿,玉手又捧了一盏酒递到梅鹤鸣唇边上:“奴谢公子垂怜,定好好侍奉公子。”
梅鹤鸣揉搓了她几下道:“这会儿好早呢,等散了席爷,好好怜你一番。”陈子丰几人惯会瞧眼色,一见这光景,再瞧天色也渐暗下来,闹了也将一日,忙一个个起身告辞走了。
梅鹤鸣这才让人收拾残席,搂着伴琴进了前头书房院内,吩咐备了香汤,着一个婆子服侍着伴琴去沐浴,他自己进了书房,把随喜儿唤到跟前来,道:“你遣个婆子去后头问问奶奶今儿做什么了?这就来回我知道。”
随喜儿一愣,瞅了那边儿屋一眼,心话儿瞧爷这口气,难不成是怕奶奶知道这事儿,巴巴的让自己去探风,自然不敢违逆,使了婆子去后头问了,进来跟爷回道:“奶奶今儿去花园里逛了一个时辰,吃了晌午饭,睡了一觉,这会儿正在屋里做针线活儿呢。”
梅鹤鸣听了,点点头小声道:“今儿这事儿,不可传到你奶奶耳里,谁传出去,爷打断了他的腿儿,去吧!”
随喜儿出来抹了把汗,心里也真纳闷,爷如今这图啥啊,怎的叫个粉,头侍奉还非瞒着,便是奶奶知道了能怎么着啊!
其实梅鹤鸣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常梳拢个粉,头什么的也不算个事,便是他正经的原配妻子没死的时候,他也没这样过,谁还能管的了他,再说,宛娘平日根本不问他这些事,更遑论吃味,可梅鹤鸣心里隐约就有个念头,这些事还是不让宛娘知道的好,如今两人刚顺遂了些,他也不想再节外生枝。
今儿若不是伴琴格外勾火,也不会兴起梳拢她的心思,正想着,帘子打起,伴琴已收拾妥当的走了进来,梅鹤鸣抬眼一瞧,只见这会儿越发穿的少,身上只着了一件大红薄纱衫裙儿,隔着灯光透出里头春光,竟是一丝儿布料都没了,露出雪白白一对ru儿,光,溜,溜两条腿儿,黑郁,郁一丛芳草尽收眼底。
梅鹤鸣暗道这伴琴别看姿色寻常些,倒是个天生浪,荡的尤,物,更勾起了淫兴,冲她招招手,伴琴扭腰摆胯的走过来,梅鹤鸣搂在怀里先亲了个嘴,按在炕上便剥了她身上的衣裳,就着桌上灯光,细细瞧了瞧她的身子,兴致却有些缓下来,隔着纱还好,这么瞧,倒是远远比不得他的宛娘,一身肌肤雪白透亮,仿似玉雕的白羊一般,这伴琴却有些落了下乘。
又一想宛娘性子腼腆,没逢干事都是自己好话儿哄着,强着,别说花样儿,就是稍微用些力气,她就一叠声的喊疼,弄的梅鹤鸣倒万千的小心起来,如今这伴琴却不是宛娘,梅鹤鸣一股子邪火窜上来,发狠的揉,搓起来,哪还会惜香怜玉,一对玉ru被梅鹤鸣捏的生疼,伴琴却不敢逆着,小嘴里还哼哼唧唧lang叫着,助兴。
梅鹤鸣把她按在炕上,自己却立在地上,扯住伴琴两条玉,腿,大大劈,开,也不脱衣裳,直撩起衣摆,褪了裤儿去,露出胯,下那硬邦邦物事,便要入进去,忽听窗外随喜儿急喊了一声:“奶奶,奶奶,您怎的到前头来了……”
梅鹤鸣身上一僵,哪还顾得上干这事,忙把裤子提起来还没系上汗巾子,就见帘子唰的一下被扯开,却是宛娘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宛娘今儿在花园里瞧见王青的银镯,联系这两丫头刚头的话,不禁连着打了几个寒颤,思及前后,才想明白,以梅鹤鸣这厮的恶毒心肠,怎会放过王青,自己太傻了,便是表面上放了他,暗地里不定使了什么阴险手段加害,这镯子是王青娘亲遗物,看的甚重,轻易不会离身,如今却落在梅府的小厮手里,且转赠了相好的丫头,宛娘只觉遍体生寒,她都不敢想下去。
一瞬间,宛娘脑子里转了数个念头,最终暗暗咬咬牙,梅鹤鸣变着法儿的不让她过顺心日子,那她还忍个屁,就豁出去,谁也别想好,大不了就是一死,说不定就彻底解脱了。
低头看这两个丫头吓的脸儿都白了,摆摆手道:“你们去吧!今儿只当没瞧见我。”两个丫头还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了,毕竟在后头嚼说了她,不想倒饶了她俩,哪还敢在这儿呆着,磕了头爬起来就跑了。
宛娘等小云回来,便回了屋,也不动声色,该怎样还怎样,却暗暗想着,该怎生闹梅鹤鸣个不开交,这事儿宛娘想过了,便是她问到梅鹤鸣鼻子上,也没用,他若害了王青,自己也不可能杀了他,给王青报仇,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却要想法儿闹的梅鹤鸣烦腻了她才好,如今自己也不是他的妻妾,便是恼上来,不是死就是散伙,若把她赶出去才好,也落得自在,强过在这男人身边忍辱过活,却也不能无来由,且要寻个妥帖的借口才好大闹。
正琢磨着,忽听外间里吴婆子跟人说话,等吴婆子进来,她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适才是谁?”吴婆子道:“是前头爷书房外粗使的婆子,不知怎的今儿使进了内宅来,问奶奶都做了些什么,真真怪事。”
宛娘眼珠转了转问道:“前头的酒席可散了?”吴婆子道:“听说散了会儿子了。”宛娘暗暗点头,平日这个时辰,梅鹤鸣早颠颠儿的跑回来了,今儿却连个影儿都不见,还巴巴的让人弄了婆子来问她做什么,不用说,定是在前头干什么好事呢,他倒过的快活。
宛娘越想越恨,起身站起来道:“我去前头瞧瞧。”吴婆子先是一愣,过后倒颇有些欣慰,心说,爷的心思也没全白费,这还是上了些心,知道惦记着了,便也不拦着,仍叫小云跟着她去了。
宛娘多了心眼儿,没从前头走,绕到后边,到了书房院后的角门,估摸也没人敢胡乱走动,连个守门的小厮都没有,宛娘直接就进去了,走几步便是廊子,已听见窗子里女子淫浪的叫声,越发恶心起来,疾走几步冲过去。
随喜儿一见她,唬的魂儿都飞了,忙扬声叫了一声,宛娘已经闯了进去,小脸儿素着,一副气势汹汹要吵闹的架势,倒真像换了个人一般……
☆、44章
不是自己亲眼瞧见;宛娘还不愿意相信,梅鹤鸣这男人真能如此恶心,炕上躺着的女人,映着灯光,光溜,溜□;显然被突然闯进的宛娘吓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双腿大张,都没来得及合拢。
梅鹤鸣倒是快;脱过一旁的斗篷丢在伴琴身上;就来拉宛娘的手:“你怎来了前头;我正说忙完了过去呢。”“忙完了?”宛娘扬手躲开他,仿佛梅鹤鸣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眼睛瞟了眼炕上的伴琴。
梅鹤鸣脸色有些尴尬,侧头对伴琴道:“你先回去。”伴琴这时才回过味来,坐起身,上下打量宛娘一眼,心道,也不过如此罢了,瞧着姿色还不自己呢,妖妖娆娆的从炕上站起来,往梅鹤鸣身上靠了靠,委屈的道:“公子不说今儿梳拢了奴,这会儿让奴回去,可怎生跟我娘交代。”
梅鹤鸣飞快扫了宛娘一眼,脸色一沉,推开伴琴靠过来的身子:“爷让你回去就回去,再若饶舌,爷拆了你娘的明月楼。”声音甚为严厉,哪还有半点儿情意。
伴琴委屈上来,明眸中盈盈然浮现一层水光,委委屈屈的福了福,就要出去,不想宛娘一步堵住门。
伴琴愣愣看着她,梅鹤鸣道:“宛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不都让她回去了,你还想怎样?”“不想怎样?”宛娘冷哼一声道:“梅鹤鸣,今儿正巧当着你这新欢,咱们也别成天遮着藏着的逗闷子了,索性今儿就把话挑明了说,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宛娘怎么进来这里的,可我跟了你,却没卖给你,我一不是你妻妾,二不是你府里的丫头奴才,我还有个自由身,是良家的女子,你若还顾及彼此的脸面,我宛娘也就认命了,跟你稀里糊涂的过上些日子,可有一样儿,你若沾了旁人,便休想再近我一步。”
梅鹤鸣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宛娘,他的宛娘何曾有过如此时候,总是娇弱温婉得,或有时使唤一回小性子,却远远不似今日,只见她插着腰堵在门边上,双眸似火,小脸通红,这一副泼辣样儿,在灯下竟比常日更多了几分别样的妩媚之色。
梅鹤鸣本来心里就有愧,虽然他也闹不清自己这到底亏什么,可一见宛娘这样儿,心里越发过不得,尤其忽然想起,宛娘这副疾言厉色的样儿,岂不宛如吃醋一般,反而令梅鹤鸣欢喜起来,总归宛娘对他有了些情意,知道吃他的味了。
想到此,本来阴沉的脸色一缓,换上一个笑意低声道:“你我的事,怎好当着外人说,你且先让伴琴回去,我们私下慢慢说。”
伴琴有些愕然,心道这寡妇倒真好手段,三言两语就把梅公子给辖制的服了软,果然外头传闻不差,梅公子真让这寡妇迷了心魂,只这寡妇这是做什么想头,听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梅公子只守着她一个,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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