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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官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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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出,康三元忽然间有种崩溃的心酸,豆大的泪珠瞬间就要滚出眼角——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温柔相问?
或者是因为从来没有受过他的冷遇,刚刚的委屈此刻被他的关怀击溃,要一泻千里了……
康三元为自己的不能控制情绪而羞愧和恼怒,她将指甲狠狠的掐进了自己的肉里,并掩饰的抬起了头,将眼泪逼了回去,同时微笑着道:“我很好,还有我们的老街坊,孙大哥家等也都好。你…如今在忙什么呢?夏荷姊妹两个可好?”
康三元不让自己歇气一般一口气说出这么些。眼泪终于回去了……
夏风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向前跨了一步,手指触到了船舷,这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又收回了手,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腹处揉了揉,脸上也慢慢的展开一个微笑,道:“都很好,夏荷已经定了人家,明年就出阁。我…我也成亲了,就在去岁年底……”
康三元听见了清风吹裂窗纸的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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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
往事如烟,物是人非与人是物非这两者相较,还是前者更令人伤感一些。
康三元自与夏风分别后,曾多有惦念过他,如今亲见了他,并亲见了他衣冠楚楚神采更胜当日,也听他亲口说了“过得很好”,在放心之余,便又生出了些人是物非的伤感。
晚上景年回船后,见康三元面带泪痕,问之,康三元避而不答。问张齐,知之。
景年便命人晚饭做康三元最爱吃的糖醋鱼和油炸小鲫鱼——康三元爱吃鱼。景年曾经戏谑的称她为猫……
吃饭时康三元看到景年在灯下神情专注的为自己拣着鱼骨头,一边数说着接下来几日的安排,她看景年兴致勃勃,也就受了影响,转而关注起接下来的事情来。
其实和景年这样的人在一起,是永远闲不下来的,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新奇有趣的事等着去做,康三元本来是个奋斗型的人,如今在景年的带领下,也逐渐的发现了吃喝玩乐的妙处——果然是妙不可言……
如此船将近源安郡时,景年在路上道听途说,听到了不远处有一个顺仪镇,镇上有一家专卖羊杂汤的小店,据说是家几十年的老店,做的羊杂汤天上有地下无,是全清乾的第一份,一时兴起,便要带康三元去品尝。
又不想太过招摇了,所以只带了一个跟随,三人俱换了粗布衣裳,康三元不放心儿子一个人留在船上,因此也给景熙穿好了,抱在怀里。
顺仪镇看起来是处不是很富裕的小镇,渐入冬的天,这里四野都是干硬的田地,秋收已过,田地里只有些些几棵荒草而已,山坡丘陵的倒有很多,人家多住在缓坡上,苍翠的竹林掩映,大多数人家的院墙外俱堆着小山也似的柴堆,有的是些枯枝,有的是压得结实的松针,还有一些稻谷的秸秆,乡村气息十足。
渐往里进,穿过一些人家,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小镇的模样,看来是恰逢此地的集市,不长的土街上摆满了货摊,穿着夹衣的当地居民或挎着篮子或背着布包,往来穿行,再往里进,有一个土台,土台之下是一块阔地,地上稀稀疏疏的立着几棵古槐,而古槐之下则全是货摊布棚之类的,卖茶的、卖饭食的、卖布匹的、卖棉绒的、打铁的、卖杂货的等等,百样俱全,赶集的居民也很多,看来这里算是周围的一个小小的中心。
景年命跟来的张福前面带路,他则接过景熙,又拉住了康三元的手,在人丛中开路,康三元嫌这样走路不便利,挣了挣,景年便将她扯到了身前,微微笑道:“我牵着好——娘子如花似玉若被人家拐去了可如何是好?”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继续在拥挤的人丛中辟路。
康三元知道景年一天不贫嘴两次这天便过不去的,因此并不理他,只任他拉着了,一边从袖子中拉出绢子,擦了擦景熙的口水——景熙合在景年的肩膀上,对集市非常的好奇,正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四处观望,间或盯着某一个人细细的打量,口水嘟嘟的都流到了景年的肩上了。
嗯,景年穿布衣,看起来也很清朗。
这样挤进了一片卖吃食的所在,康三元先闻到了浓浓的肉包子的香味,走了这么半晌的路,肚子立即饿了。
张福在前面带着左拐右拐的,终于走到了一个灰黑色的草棚子前站定,侧身禀道:“就是这里了——”
这个摊子前摆着一溜儿的长条石桌,桌上已经坐了五六个食客,铺子主人正站在一口嘟嘟冒着香气的大锅前搅着,一边熟练的舀起一碗,碗里面添加作料。羊杂汤这东西是闻着不怎么样,配好了料吃到嘴里香。
景年便要了三碗,又着孙福去前面的摊子上买饼。康三元早就挑了一排位子先坐下了。
肉汤上来,果然够香,量也够大,三个人坐下来开吃。景年只喝了几口汤。剩下的碎肉之类的全被康三元吃了。康三元当街吃饭,吃相也不甚雅观,不过景年并不介意,他还让铺子主人去买了个磁坛子,洗净了装了一大坛,又将酱料之类的配齐,准备过会儿走时叫张福扛着……
虽然换了粗布衣裳,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突然出现景年和康三元这样的两个玉人,还是很引人注目的,在康三元坐着吃饭的时候,便感到周围有食客的目光常常在自己脸上逡巡,不过她并不在意,因为只要跟景年出去,总会受人注目,这都是因为景年这厮长得太扎眼了,康三元已经习惯了……
所以她毫不在意的喝完了汤,还惦记着刚刚过来的时候经过的那家包子铺,那里的包子她瞥了一眼,看起来又大又诱人。所以,她见张福还没吃完,便擦了擦手道:“我去前面买个包子,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一边说着一边就伶伶俐俐的消失在了人丛中。
景年叹了口气,难道船上还缺吃的吗,一个包子也引得她回去买?!
康三元买了包子,又跑到一棵歪脖子槐树下买了一包现炒的南瓜子,忽然又看到不远处一个摊子在卖小糖人,又兴冲冲的挤过去准备买了给景熙玩。
接近晌午的点,集市上人正多,康三元正挤着,忽然感到腰里被人拧了一下,她开始以为是谁拧错了,不以为意的向前挣了挣,谁知那只手却像黏在了她腰里一般,竟游移着到了她的屁‘股上wrshǚ。сōm,奶奶‘的,难道是遇到了咸猪手?!康三元惊讶又愤怒的转过脸来,就见自己的身后正跟着四五个吊儿郎当的绸衣大少。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伸手摸的自己,见她回头,几个人都挤眉弄眼的调笑着,借着人丛的掩护,更向她包抄了过来,其中一个驴脸的矮个子男子伸手一勾她的下巴,张口露黄牙,灿然一笑面目可憎的道:“小娘子,一个人逛街呐?爷有件东西挂在你身上了——”说着,探手要摸她的胁下——
康三元不动,伸手隔开他的毛茸茸的大手,道:“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还请你自重!”一边弹了弹袖子上的灰,扭头就走。
这群恶少当然不会这样轻易的就让她走了,其中一个一伸手猛扯她的衣襟,康三元不防备差点跌倒,一下撞进一个的怀里,旁边几个便一阵哄笑道:“唉吆,上身了!上身了~~”
康三元见不得这些人这副嘴脸,气的一哆嗦,反手就给了身后的人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周围立即一片寂静,众人大眼瞪小眼,被打的那个男子的脸上立即红起了半边,康三元感到自己的手腕子一阵剧痛——想是闪着手了。
不过寂静只是几秒钟的事,接下来这几个恶少就炸了窝了,感情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对待,驴脸和其中一个高大的一齐扑了上来,将康三元一扭就要拉走,驴脸还趁机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道:“还是个烈货,走!见官去,敢打人!”
康三元万没想到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无法无天,又气又急之下,她连踢带打的使出了国骂:“X你妈‘的贱‘人!放下我自己走!呜呜——”她被堵上了嘴,塞进了马车中……
康三元纵然没怎么经过风浪,也知道这伙人将自己塞在车子中里绝不会是为了带去官府,因此使出吃奶的劲儿踢打。一边用眼神威胁按住自己的人,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忽听外面的驴脸一声惨叫。
车子里的人忙掀开帘子问是怎么回事?
康三元便见前面众人围聚的空地上,景年正抱着景熙站在那里,一只脚正踏在地上那蜷成一团的驴脸身上。
康三元一边放了心,一边又气他怎么这么晚才来。
景年穿了一身朴素的粗布衣裳,看起来便像是一个清秀的书生,此刻他抬头一看车中的人竟然是康三元,大大的惊讶了一下,继而怒火万丈起来——他久等康三元不来,遂命张福在原地等,他则来找康三元,一到了此处,见有众人围观,且有一恶少对着马车口出脏言的在骂什么:“小娼‘妇,不信爷还整不了你!”问之众人,知道刚刚一个少妇被这伙恶少调戏,如今绑在了车上,景年很看不惯这些败类的作为,于是踹倒了驴脸,勒令他放人——
没想到车上被绑的竟然是康三元,景年在大怒之下又在心里责备自己的媳妇——你怎么就这么笨呢?逛个街也被人绑……
很显然景年的气场虽大,奈何人靠衣裳马靠鞍,这群不识货的家伙没有看出景年的来头大,只见他一身布衣,便以为是个世家的书生,因此,另外几个人便挽挽袖子扑了上来,一副要将他生吃了的势头。
景年护着景熙,对这群拳脚笨拙的恶少自然不放在眼里,他稳如劲松的站着,看到人扑近了这才猛然踢腿,用力生猛,角度刁钻,一脚一个竟都是踢在了颈侧的。这样的一脚下去,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几个人立即软瘫着倒下了,有两个鼻子嘴里立即出血,全身抽搐起来。
康三元在车里看的清清楚楚,她只见过景年舞剑,还从来没见过他杀人,如今见他动作如此凌厉,不由得震惊的呆成了一座塑像。而旁边按着她并掀着帘子在观望的恶少之一,也面色惨白,抖抖索索起来。
景年身后却还有一个穿绿绸子的恶少,刚刚一直不动声色的,此刻见几个要好的被人家几脚就揣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怀里掏出一把片子刀就从侧后扎向了景年的后腰,康三元在车里却是看见了,她大惊失色的用眼神提醒景年。
景年不防备,只是突然听到背后的人群一阵惊叫,便知道不好,连忙将孩子护在胸前侧身一闪,却是没躲伶俐,背上着了一道。鲜血立即染红了衣衫。
他侧头看了一眼持刀者,便立即一转脚跟迅速的抬起了脚,自上而下的踢在了对方的后颈处,只听一声轻微的脆响,那人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咕喽,便迅速的倾颓在了地上,连抽搐也没有抽搐。
景年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后背,又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便对着车厢里的人点了点空地,那人立即识相的解开了康三元的手脚,然后抖索索的滚了下来,两眼惊恐的看着景年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景年看他年纪小,便只踹了他一脚,然后道:“你们这里是哪位官员主事?”那人一听便知道是碰上大头了,抖索索的回道:“是,是家父,顾沄山”
景年便冷笑了一声道:“山高皇帝远,他这官也做的太随意了吧,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叫他自己脱了官服,到牢里好好想几个月,想好了再来管事,也免得他忘了这为官的规矩,或者忘记了如何教导儿子——”
说着扫了一眼地上——地上的人就算不死的,差不多也已是废人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康三元的袖子里扯出棉手绢来擦了擦景熙的口水,一边问:“娘子可曾受伤?”见她摇头,便拉起了她的手,康三元又从地上捡起被踏过几脚的那包炒瓜子,跟着景年挤出了人丛,景年边走边道:“张福还在原地等着我们,得快些回去景熙还要吃奶——”
康三元低着头穿过人丛,觉得很丢脸。
倒是景熙是个镇定的,他只在自己的父亲被划伤的时候哭了几声,景年拍了拍他便立即好了,现在正在景年的怀里玩手指。
康三元见景年的背上印出了血迹,不由得替他疼,拿出手绢替他按着,景年便回身望着她一笑,道:“还是娘子知道疼人,唔,看来他日再带你出来,定要扮作乞丐模样了,那样才够丑吧——”康三元在他的伤口之侧掐了一把……
一边说着,便见张福正拎着瓷坛子,站在羊杂汤铺子前焦急的张望。
康三元又想到被景年踢倒的那几个人,不放心的问:“洪度,那几个人会不会死啊,我看他们都不动了——”
景年毫不在意的道:“唔,不会”
三年后
时间将化解一切。
按照景年的观点,他所见的夫妻成亲之前见过面的不多,能说上两句话的更少,能说上话并且还有情的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夫妻的感情还是要靠婚后来培育的。
他相信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康三元培育感情。
虽然他和康三元于婚前就已经相识相知,并且小有摩擦,但,时间将会化解这一切,不是吗——景年懒洋洋的端坐在他在源安郡封地的府第里,端坐在一株盛开的月季花下的石桌旁,看着三岁半的景熙和一岁半的景沅爬在曲廊下的一张大毯上逗蛐蛐,感到自己当初先入为主,落户为安的主意实在是正确。
孩儿他妈康三元纵然有些倔脾气,又第一眼没有看上自己,但,归根结底如今铁板钉钉是要跟他过一辈子了,如今三年下来了,康三元也没再提当年那个约定——那约定到期时她正怀着景沅……
刚怀景沅那会儿康三元虽然十分恼怒的发了一通脾气,但后来在自己的温柔攻势下也就偃旗息鼓了,嗯,三元如今越来越好哄了——随着婚龄的增长,景年也越来越体会到了为人夫为人父的乐趣了。
诸般都渐入正轨,景年甚至希望西北的莫儿墨是个庸才了,虽然,他一直是景年留下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保自己全家一世太平的棋子。但,他如今真的很不想离开妻儿去那蛮荒之地打什么鬼仗。
不过,莫儿墨如今还是很规矩,甚至是越发规矩了,景年虽然疑心他是在韬光养晦,然而也从内心希望他是真正的臣服了。
而明泽这几年年岁日长,也去了许多浮躁之气,将猜疑心之类的埋藏的更深了些,他见景年一直规规矩矩的,也就暂时不动他,因为那个莫儿墨,实在是规矩的也叫他疑心……
这方,景熙与弟弟逗了一会儿蛐蛐腻了,起身跑到月季花樱桃树底下找小蚱蜢去了,翻翻找找的,忽然发现头顶上毛茸茸的绿叶子间挂着个巴掌大小的毛葫芦,看起来十分好玩,于是便踮起脚来去摘。
正在这时,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呵斥:“进儿,不许摘!”
景熙回头,见自己的母亲忙忙的走过来,将小葫芦提了一提,挂在了更高的架子上……景熙不满了,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问:“娘,我要玩葫芦!”
康三元十分珍爱的将自己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硕果仅存的两颗毛葫芦一一的拎到了高高的花架子上,虎着脸回答儿子道:“现在不能摘,等大了娘摘给你玩!”
景熙又眨巴了眨巴黑漆漆的大眼睛,不满的撅起了嘴巴,正在琢磨着是现在求娘好呢,还是过会儿叫青布来给自己摘?他父亲景年坐在石桌边却瞄到了——景年将手中的书卷一抛,负着手踱过来弯腰一伸长臂,将儿子举起来便抱回了石桌边,一边劝道:“进儿,给你母亲留两个吧,葫芦有什么好玩的,过会儿爹爹带你出去玩如何?”
景熙对这个许诺很满意,他歪着头想了想道:“那孩儿还想去温世伯家,行吗?”
“唔,好”
景熙的温世伯家中有个芳龄三岁的小姐,长的粉雕玉琢的漂亮……
景年显然了解儿子,一边答应着,一边眼睛笑眯眯起来……
而孩子的母亲康三元则在一片花园与菜地之间心情舒畅的忙碌着——镇国侯府虽然不缺吃的,但种菜养花的,图的乃是一个乐子……
小景沅正牙牙学语,在他父亲景年脚边的地毯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的十几遍之后,终于困了,手握着蛐蛐笼子朦胧欲睡。侍立在周围的奶娘丫鬟忙过来包上锦褥,抱回房里了。
景年放下坐也坐不安稳的景熙,任他自己玩去,他自己则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悠闲的起身,循着□缓步找康三元——
康三元正端着一个麦秸编织的轻巧的浅底小花盏在撷花瓣,此刻红红白白的端了一堆,景年远远的看着她像采蜜的蜜蜂一样往来穿梭的身影,便兀自眯着眼一笑。
然后分花拂柳的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了康三元手里的小花盏,道:“这些还不够一次使的吗?”——康三元得了个海上方,说用月季等五种花的花瓣混合在一起碾出浆,抹在脸上养颜有奇效,因此这几日她每天都来摘一次,回去涂的脸像个红鸡蛋……
景年看的颇为有趣,却不肯打击她,每次康三元涂完他总会认真的审视一下她的脸蛋,十分诚恳的说:“唔,比先是白了好些……”
康三元听了好像也没有喜形于色,但,却抹的更勤了……
此刻景年亦步亦趋的跟在康三元身后,看着小花盏,脸上便常常无意识的流露出不厚道的微笑……
同康三元在一起,总是有这种那种的出人意料的乐子……景年觉得这样很好……
后,又某一个温馨和美的傍晚,景年在书房拆到了一封西北的来信,这封信很长,读完之后景年立即烧掉了。
吃晚饭时他却是显得心事重重。晚上安歇,康三元见他依然神色凝重,问之,摇头不答,逼问之,景年将她揽在怀里抚慰或者敷衍道:“无事,些微杂务”
康三元见他挑起了眉头,又恢复了平日那种毫无所谓的神情,便真的放了心——她总以为景年一切都搞的定,也总以为生活中不可能有什么惊天动地
五年后
五年后一封五百里加急快报打破了清乾的平静,这封快报送到明泽手上的时候,厉兵秣马七十个月的莫儿墨国王的大旗已经插遍了西北广袤的草原和拢梓山脚下所有坚固的城池……
明泽一夜之间熬红了双眼,这几年他苦心提拔豢养的将领被一拨拨派到西北前线御敌,然而莫儿墨七十个月的蛰伏不是在喝奶茶中度过的,他的铁骑宛如换了铁骨钢筋,攻城略地势不可挡,一寸寸的吃掉了西北大片的土地,直直的向京师逼来——像五年多前一样,他目标明确,一刀封喉!
明泽大骂将帅无能,自开战以来食不甘味夜不安寝,无日无夜的聚集一班谋臣在内殿议事,有些体弱多病的老臣撑不住,在这开不完的军事会议上晕倒了好几个。
终于,有一天中书省右谏议大夫常显上表请皇上考虑重启景年,统领三军全力破敌,明泽死死的瞅着御案不语——其时景年正在源安郡的府中负手踱步,莫儿墨如此之快又大肆举兵南下,让他十分的烦躁。康三元这时正怀着第三个孩子,将及生产……
常显的这一封奏表没有生效,明泽又孤注一掷的增加了三万兵力,新换了将帅,等待着转机。然而又一次败了,莫儿墨得知了增兵的消息,派了一支轻骑扮作清乾军的装扮深入扶旸口,在此地将毫无防备的援军打了个落花流水,莫儿墨的军威因此而更加大震,清乾国的兵士们如今谈虎色变草木皆兵,认为莫儿墨有神助或者邪术 ——骑兵都是神出鬼没、从天而降的,且穿不透打不着,宛如铁人。
当然这些都是谣传,但谣传显示出了涣散的军心,军心不稳是大忌——清乾国于是惨败的更厉害了。
清乾宫烛火明亮气氛压抑的大殿里,兵部尚书郭子垣独站在软帘之内,低声恳请明泽:“皇上还是诏镇国侯回京罢…如今的局面还需熟悉莫儿墨出兵路数的人方可掌控……”
明泽手里握着一块祖母绿石,眉头紧锁,紫檀宝鼎里的香篆袅袅,半晌他缓缓的回身道:“拟旨——”
一道诏景年回京的旨意写在明黄的绫锦上,由五名传旨官护送,日夜不停的快马送到了源安郡。
康三元挺着大肚子在青布的搀扶下笨拙的跪在地上,见那位风尘仆仆的公公气喘吁吁的念完了圣旨,也不等景年接,便急急的走上前来一把将那明黄的绫锦玉轴塞在了景年手里,阳光下,那绫锦的颜色明亮的刺眼,康三元觉得自己突然眩晕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圣旨到的当日景年便随传旨官回京了,走的太过于匆忙以至于康三元还没来及想出什么话要和他说——景年拿着那象征着皇命的玉轴翻身上马前,只对她说了两句话:“莫怕,在家好好守着等我回来——”一院子的人都惊惶不安的看着他。
康三元脑子一片茫茫然的抓住了景年的衣角问:“可,可是你不等我收拾些衣服么?”她又看了那几位满面疲惫的公公一眼:“几位公公也辛苦了,不在这里歇一天再赶路么?”
景年扶了扶她的腰,叫青布来搀她回房,人在她耳边又叮咛了一句:“莫担心三元,好好养着便可”言罢安慰的对她笑笑,人便翻身上马,随公公们走了——两军对阵,时间从来都是分秒必争的。
十日后,景年带着清乾最后一支精锐,日夜兼程赶往西北。
明泽给他的任命是督军兼前锋,大将军还是由前任陈启迭担任。景年这一去若失利则是他自己的,若获胜,大功则是陈启迭的,明泽的用心明显。
景年率军一出京师的城门,忍不住骂了一句:“妇人之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来如何,一切还未可知……
由于五年前景年大败莫儿墨的名声远播草原内外,所以,他正带兵前来的消息一传到军前,莫儿墨的人马明显的收敛了一些,收敛并不等于不作为,只是相对于以前那种嚣张的战术,莫儿墨出兵布局显得更谨慎了,少了大意的毛病,敌人只会变得更加难以对付。
谁知景年去西北并未按照惯例先与大军接上头,听统帅大将军陈启迭的统一调配,而是军行到半道忽然凭空消失——他凭借着对西北这一片地形的熟悉,从大道转走荒林密道,千里奔袭孤军深入,绕过前方对垒的清乾和莫儿墨的主力部队,从斜刺里迂回到了莫儿墨的后方,偷袭他的要害——大仓。
大仓,是莫儿墨的军马粮械存放地,这个天西北渐入冬了,冬天这荒原上最怕的就是粮草不济,衣衫褴褛……
景年孤军深入也不是一个人不知,他提前和尚云摩打过招呼的,尚云摩如今也在西北前线,正是明泽信赖的大将军陈启迭的帐下。
景年给他的信是,他这里偷袭一成功,主力部队就全力攻打莫儿墨,一来趁热打铁好取胜,二来自己也好带着兵马回撤——烧了粮草,以莫儿墨的性子一定恨死了自己,到时候说不定会疯狂的倾力歼灭自己。
尚云摩回信说:“已经知会了陈大将军,将士们愿鼎力相助侯爷”
尚云摩的话透露出两个意思,一是陈启迭知情了;二是鼎力相助自己的是将士们,而非XXX。景年虽然因此有了疑虑,但在战机千载难逢,转瞬即逝的情况下,他还是一咬牙决定继续奔大仓。
大仓果然如景年所料,因为是在莫儿墨的势力之内,所以守兵极少,景年以牙还牙,将这千把人的精兵扮作了敌军装扮,晃晃悠悠的去了大仓,竟没有引起怀疑—— 不费吹灰之力的攻下大仓城,火烧大仓,景年在大仓不动,直看到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连一棵草也没给莫儿墨剩下之后,他方带着兵向青庸城撤退。
大火烧到第三天的时候,景年基本确定了陈启迭是不会给自己发援兵的,此时说不定连尚云摩都性命不保了——烧掉了大仓,就等于烧掉了敌人的命脉,胜负已然一目了然,剩下的只是个时间问题。陈启迭拖个几天,拖到自己被莫儿墨的骑兵杀死,他再发兵打莫儿墨也不迟,所以,自己不用等援兵了。
景年带着完好无损的千人精锐,仿若一阵风一般步伐整齐不停不歇的向青庸城方向飞奔——只要进了青庸城就好办了,那城若要死守,也能守个个把月,实在不行还可以弃城而走,那城的官衙之下有一条通道,是五年前莫儿墨被困守在此处的时候挖下的,景年如今也打了这条道的主意。
景年烧大仓时,缴获了上千匹的好马,此刻跟着他的将士们一人两骑还绰绰有余,一路轮番换骑,大大提高了脚力,将莫儿墨的追兵远远的抛在了身后——莫儿墨也确是如景年所预料的那般,闻听大仓被消失不见了的景年烧毁之后,气的暴跳如雷,立即调拨了最精锐的两支骑兵来灭景年——无论如何要灭掉!
在莫儿墨的眼里,景年的存在就是对他的折辱,他从十八岁就称雄大西北,何曾败在别人手下,旧仇新恨加在一起,他双眼血红恨不得生吃了景年!
再者景年若死了,清乾国的十几万大军在他眼里就是鱼肉:不堪一击,可以任他刀俎!中原有句话怎么说的——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没了名将,小兵小卒的有再多有何用,一盘散沙而已。
所以,莫儿墨这样快又大举起兵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没有料到那个小皇帝,呃,就是他的小舅子会再度启用景年。根据他的贺楽王妃明月的说法,清乾国的小皇帝应该是十分忌惮这姓景的,甚至屡动杀机的。而自从五年前之战后,这姓景的也确实被搁置起来了,据说再也不参与政事的。而自己起兵前也是下了功夫的,造了不少污蔑姓景的的谣言,小皇帝不是曾经派人暗访过他多次吗?自己是觉得火候已到,小皇帝定不会复用这姓景的,才趁此机会举兵,没想到又遇上了,且这姓景的还是这样刁钻悍烈!
莫儿墨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存在,清乾国的小皇帝才尽管听了五年的谣言,还是不肯去杀姓景的以去心头之病……
当然,他如今更还没有想到,这姓景的当年放他一马,就是为了留他的人头保他自己的太平。
但说景年折损了近二百员精兵之后,打开了青庸城的大门,进城之后一口气也不敢停歇,先将俘虏集中关押,又立即布防守城事务——区区八九百兵实在太少了,景年利用莫儿墨的骑兵到来之前这宝贵的一天时间,将青庸城换了防,又将城中的青壮年召集了上千名紧急的训练了一天,与自己带来的兵轮岗——打仗嘛,只要胆子大杀人是不讲究章法的,景年只命人教给他们各种器械弓弩的操作手法,并着重讲解了一下如何能一刀毙人性命,杀一人奖多少白银粮食等。
这些青壮年一来痛恨莫儿墨的异族掠夺;二来对景年之名很是崇拜;三来奖赏的确丰厚;四来能亲手杀这些胡子真解恨。所以竟被景年动员的群情激奋、士气高昂起来。
景年眼带红丝,神采奕奕的站在青庸城衙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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