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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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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专事监视你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他的话我定然会相信,为了花著雨,我也定然要不顾一切进入长青洞救她。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方篱笙微笑:“可惜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若只让龙七一人出来给我传这个消息,就算我怀疑,但是为了花著雨,我定然毫不犹豫地直闯长青洞,中你的圈套是不在话下。偏偏你让龙七带了一个冥欢出去,那冥欢偏偏不仅神志清醒,而且还知道龙七是个叛徒。”
“不可能!那冥欢的血咒明明被我催发到极致,不可能还能保持清醒。”秦惑断然道。
方篱笙笑道:“秦惑,你这人总是这么自负?你可知道,并非人人都会像你一样落入沉沦?当日你为了让冥欢永远不要清醒过来,给他抓了个血引,你的属下抓人还真会挑,居然抓了个认识冥欢的人——花著雨的十一妹花碧凝。在花碧凝的帮助下,冥欢渐渐恢复神志……有他道出龙七的叛变,我又岂会上你的恶当?”
秦惑忽然笑了,“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在设计诱你,你完全可以不来,又何必深夜往冰潭一跳,也不怕冻伤了你这身老骨头?”
老骨头?方篱笙咳了一声,“你这个计谋确实令人玩味,而且我也实在不敢拿花著雨的性命开赌。我担心你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真的拿花著雨当诱饵,若我不出现,你真将她推下潭去怎么办?所以我还是披星戴月的过去,特意在你眼前一纵。结果跳下深潭才知道,那个白衣女子并不是花著雨,只是个替死鬼而已。”
站于一旁的花著雨听得满心震动,她一直认为方篱笙放任她在秦惑身边不闻不问,是个顾了大局牺牲小我的所谓英雄人物。然而此时他的话语,分明在细诉他比普通人更儿女情长,更在乎她的生死。这样一个有智有谋有胆识有情意的人,如何能叫她不深爱?
秦惑再也无法淡定,脸色微变,“既然你已下水,就算你武功盖世,也不可能不沉下去。”
方篱笙悠然道:“那更简单了,你能在山崖间用细索骗我,我为什么又不能身上绑了细索跳下去?就算那冰潭吸力再大又如何?再者,这可是我唯一能借机接近长青洞的机会,你给我搭桥让我渡过悬崖,我为什么要错过机会呢?”
秦惑沉默着,目光暗沉,分明在想象着从冰潭爬起来后的方篱笙接下来的日子呆在长青洞里干了什么好事。
“我其实也没干什么。”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方篱笙和声道:“我只是把长青洞的机关消息摸透了而已,自然,石峰山前的天机阵我是进了又出,出了又进。刚才一不小心又让人将我父皇转移了出去。哦,还有,花著雨刺你的那根金针,也是我给她的。那针上让我动了一点手脚,估计你现在站在那里越想拖延时间堵住内力外泄,你的内力越是泄得快。”
方篱笙笑意浅浅地看着脸色雪白的秦惑,“你或许又要问,我在那针上动了什么手脚?那么我仍能耐心地告诉你。那位被你吸了功力的五毒教主曾经被李虚子用‘雪里飘红’击伤过丹田,本来这位五毒教主过不了多久就得死掉,结果他也恁狡猾,不仅潜入听政院,还吸李蛮子的内功反其道而疗伤。当然,伤是被他自行疗好了,可是那‘雪里飘红’内劲却永远停在了他的丹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拔除,除非他散功。”
“他没散功,结果比散功还惨。”他笑吟吟道:“你把他内力给吸了,自然也把‘雪里飘红’也吸了过去。平日的时候,你丹田总会觉得有针眼一样的东西存在,却并没什么不适,自也不会在意。可是如今让我用金针一引,那个针眼便会像决了堤,很快就会将你的内力往外泄出。你站在这里越久,它泄得就越快。”
“轰隆”一声,天际又划过一道闪电,白光映亮秦惑的脸,他脸色苍白如雪,眼神惊异,眼眸深处血色红光一闪而过,“你是如何知道李虚子曾用‘雪里飘红’伤了五毒教主?”
方篱笙淡淡看定他,“铁石阵中,李虚子与我合而为一,他知道我,我知道他,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秦惑连着几声原来如此,分明此时才明白缘何方篱笙能这般能奈与他对抗。
他突然移目花著雨,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愿意与我拜堂成亲?这就是你曾经承诺过的与和生儿育女?我对你千般好万般好,你就和他这般合谋来害我?”
方篱笙的笑容有点僵。他回头看花著雨,花著雨却盯着他的后面露出惊异之色。他反应极快地一掌拍出,未料那一掌犹如打在棉花上,并不是他一掌打空,而是秦惑借着他的力飞了出去,同时一卷白绫卷过,花著雨的身体被带起,随着他凌空疾射而去。
方篱笙大骇,若是秦惑只凭本力,自不难追。若他借了他的力,就如由他之手给他加了推力。高手过招,差之一厘,失之千里。秦惑就算此时在散功,功力亦不容小觑,他等于是失了先机。
他弹身急追而上,并随手扯过一些树枝,准备用飞花拂柳手袭击急逃的秦惑。
秦惑似知他的意思,从山石间掠上大树,从大树跳上山涧,无论景致无何变化,他都是将花著雨身负背后,任方篱笙如何追赶,却不敢施杀手,更是让他肆无忌惮地拼命奔狂。
就在他们这一追一逃之间,那大地震颤风起云涌的现象居然渐渐平息。被负于秦惑背上的花著雨被一路或高或低飞快消失的景致弄得差点晕眩起来。
她张嘴大叫,“秦惑,你放我下来。现在天机阵已经被破,大势已去,你又何苦这般顽抗?”
秦惑却是不理她,脚步飞跃,当眼前景致全数归于清明之后,真实景致的显现却是惊得花著雨寒毛直竖。
只见苍天在上,浮云在下,青山隐匿,绿水不见,唯见那缭绕在身前身后的云雾随着她的呼吸上下滚动。浓重的湿气瞬息将她的头发衣裳打湿。从身下滚滚浓雾来看,这里分明是直插天际的最高山峰上,而秦惑已背着她站在了山峰的最边缘,若是稍有闪失,他与她便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说天机阵已破?”秦惑终于把她放下来,依然把她按在山崖边,“可是我可以告诉你,这里便是天机阵最里层的三次阵。这里地势险峻,那外围两阵我能拿下,可是这阵却是连进也不敢进。如今这天下负了我,你负了我,我这身体也负了我,我已生不所恋。既如何来,便如何去,只是黄泉路上凄苦,你能陪我一起上路也不致让我孤苦。你说是不是?”
此时他声音怪异,不再低沉醇厚,像是蛙啼那般可怖。
花著雨侧目一看,哪见之见白皙清俊绝伦的容颜,她只能看见一张黑色蔓藤布满的可怕鬼脸,那鬼脸一双眼瞳若无底深洞,没有白眼珠,一片黑漆漆。一身鲜艳如血的红袍更是衬得他若林间千年嗜血山妖。
“是不是很可怕?”鬼脸竟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像在笑,却比哭更可怖,“我每年每月都要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功力尽泄,心绪波动难控,巫咒彻底被激发,可能以后日日都要以这般模样生存。这等生不如死,不如去死。有你陪着,也算是我最后赚了个同路人。”
他脸上的藤蔓游动,从下巴到头顶,又从头顶到颈部,每次说话,它们就像在配合他的节奏般,游移更为欢跳。
一个人这样活着,确实生不如死。那五毒教主对他所下的巫咒,果然天下至毒。
花著雨有些失神,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绝世的容颜如深海玉珠般震撼了她。他的笑很温和,他的一言一语都让人谨慎敬畏。他就像摆放在圣堂里的雪莲,令世人神圣不敢侵犯。
只是他如今成了这般模样,该怨谁?
宝兴帝?五毒教主?她?或是天下所有人?
她摇了摇头,她找不到正确答案。
她情不自禁伸手抚上那些游移的蔓藤,柔声道:“我已是死过两回的人,死于我来说并不算得什么。人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这个天机阵我知道它的由来,既然三次阵你没进去过,我便陪你进去。”
不知道是她的话,还是她的碰触,竟让他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看着他低下的头,看着他耸动的肩,花著雨慢慢将他拉得坐下来,柔声道:“你这一生就是因为遭遇太多,所以容易质疑。诚如你自己所说,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可是你可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有对错之分的,就算是一个旁人要死于我眼前,我也会悲痛万分。我一再劝你回头,你却执意这般走过来,不怨你,也不怨我,只怨这老天不公,让你命运如此多舛。你现在先安静下来,慢慢想想,只要你愿意,我会同你一起进阵。”
秦惑没有出声,任山风云雾击打着他的脸面,他也只是直直坐在那里,似在想着花著雨的话,又似什么都没想。
花著雨也不再出声,只待他最后决定。
据那天机图上的简体字注解,这个天机阵的由来极为奇特。说是二十一世纪某空军俱乐部的飞行员覃某在驾驶一架直升飞机飞过鄱阳湖面的时候,突遇一阵浓雾,持续时间不足两分钟。但覃某却在浓雾消失后再也找不到方向,于是将飞机停在了一石砰上。
待他经历过一番事后,才知道他已时空穿越。经他后来研究,万仞山磁场较为异常,若是回去,可以尝试着再将飞机起飞,既有可能再次回到飞离鄱阳湖上空的时间点,不过也可能飞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他不想冒险,后来又有了相爱的女人,就留了下来。不过飞机却依然用保护完好,为怕有人不甚将之损坏,特地请人设下天机阵。并留下地图,若是有后来与他一要穿越来的人,胆子大的话,可以试着借此物回返。
这便是她所知天机阵的由来。那些所谓的奇妙之药,奇珍异宝,根本就是扯蛋。也怪不得当初还为花著月的她会喜不自胜地乐颠颠往这边跑,却因为枉送了一条性命。
现在秦惑若一定要拉着她去死,不若,让她带着他一试那飞机,不管活与否,总比没有尝试的好,如果那飞机还能飞的话。
只是这样一来,却要永远与方篱笙分开,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但,她现在处于这悬崖边,已无路可走。
她只能当是一场梦,一场亲历的梦。
“惑儿,你不可做傻事,来,随义母回去。”
就在她想在入神之际,不知何时,胡雪姬的身影就出现在这峰顶上。她已没有了轮椅,被一脸汗水的美一背着。
秦惑像是被人刺了一刀般猛然拉紧花著雨回头,“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和她一起跳下去!”
胡雪姬示意美一把她放在地上坐下,“惑儿,就算全天下都负了你,但是义母没有负你。”
秦惑的身体剧烈震动,他颤抖着声音,蛙鸣般的怪声直叫,“我杀人无数,坏事做尽,义母是嘴上说没负我,心里还不是跟那些人一样的看不起我?”
“惑儿,若是义母看不起你,现在就不会呆在你身边。你以为我真的没想起来你曾下手致我下身瘫痪吗?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下药让我失忆吗?你以为我真的不明白是你让冷浮寒掳我去听政院吗?义母已经知道了,可是义母不怨你。义母知道你是个孝顺又可怜的好孩子,所以这些年来,义母待你像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你……”胡雪姬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这些年来,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义母已经把你当成日后为我养老送终的孝子,若是你不在了,义母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秦惑长吁一口气,气息里吐出的全是积郁。谁也不知道他心情如何,因为从他那张可怖的脸面根本无法分辨。可是花著雨分明直觉他身体里有轻松,有欢喜,也有凄凉。
是的,不管全世界都弃他如敝屣,最起码,还有一个比母亲更像母亲的人宽容他,照顾他,爱护他。不管他如何犯错,她也从不曾离开他,放弃他。
她暗叹一声,正要说话,忽然发现他的身体像火一样炙热了起来。尽管隔了几层衣,她被握住的手都像被烙铁烧透。她惊得惊呼出声,“你怎么啦?”
秦惑侧目紧紧盯着她,灵魂好像分裂开来,黑眸里一时冷酷嗜血,恨不得一口吞下她。一时又情深意浓,万般眷念。
他喉咙里咕咕作响,最后竟化作一问,“如果我那日不将他骗下冰潭,你是不是真的会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有些喜欢我?”
他的手都烫得花著雨起了水泡,花著雨疼得直皱眉头,他的手方松一些,立即又抓紧,忽然像头狂怒而又凶残的狮子大吼,“告诉我!”
那个“我”字不断在山谷间回荡,一层一层传开,好像有千百个人在问话一般。
“惑儿快过来,你的巫咒发了,如果我现在不将你制晕,雨儿必受你所害!快过来——”胡雪姬在那边焦急大叫。
秦惑忽然回头恶狠狠看她,“我是个怪物,你根本就是假装对我好,想趁我不注意就杀了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转而他又回头看花著雨,竟又情深万千,给她擦脑门上的汗,“是不是很痛?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痛。你一定要代我在义母跟前敬孝,她老人家身子不好,你每日都要代我给她捶捶肩,揉揉腿……”
不知是她的汗水还是泪水,像几滴晶莹的露珠般轻盈落在了他盘满黑色蔓藤的手背上,花著雨模糊了双眼,“不管怎么样,你先听母亲的话过去,我……”
秦惑似乎根本没有听她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道:“我的模样太丑,就算到了阴间,也会吓着你。等我变得好看了,我再来带你走……”
他的走字才落音,双臂突然抡起,一把将花著雨推得老远,随即他却纵身一跃,一身如染了鲜血的红袍乍然跌入云海。
而就在这一瞬间,天地忽然似被某种力量撕裂开了一般,只闻一声轰天巨响,震彻山谷,花著雨只觉被强劲的气浪推涌着,身体不断向下翻滚,下一瞬却叫一双手给拉住,只听龙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抓紧我,我带你出去!”
花著雨急急抓住他的手臂,才稍顿住了翻滚之势。然而在昏天黑地烟灰席卷中,她分明隐约看到一条月白身影如风似雾般疾射而出,她惊骇高呼,“方篱笙——”
方篱笙根本不曾回答她,就已消失不见。龙九沉喝,“不用管他,我们先出去再说!”
花著雨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烟雾弥漫中,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紧跟着身后又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大地似乎都在摇晃,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大团亮光,那是各种各色的光芒,正如烟花一般,四下迸溅。
那是绚丽耀目的光彩,却是许多碎成了片片的金属,带着高热四下飞溅。
不知跑出多远,烟尘终于清淡,已经灰头土脸的龙九总算停了下来,亦是一脸狼狈的花著雨急指那事发之处,“刚才过去的是不是方篱笙?”
龙九看了她一眼,叹气道:“我不知道,回头你让殿下亲口和你说吧。”
花著雨实在不知这接连的爆炸是怎么回事,这时就见另一头龙十已背着胡雪姬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悲痛的美一。“七小姐没事吧?”
花著雨摇头,只看向似已痴呆的胡雪姬,轻唤,“娘亲……”
胡雪姬根本没有反应。美一哭道:“夫人见到大人跳下深渊吐了一大口血,恐怕现在是伤心过度……该给她找个地方好生休息……”
花著雨亦是黯然,这一切都结束了,天下人或许会认为少了一个杀人魔头,普天同庆。可是做为一个母亲,却等于失了她相依为命视若珍宝的儿子,生不如死。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世事变化,她也累了,心力交瘁了,她也该抛开一切杂念,好好整顿一下思绪……
**
经万仞山一役,与会的各方势力都元气大伤。毕竟秦惑不仅准备了天机阵伺候,还有以一敌百的漠旗卫在外围埋伏射杀。
当中有受损颇重的权贵无不后悔,为什么没有听信半路拦住他们叫他们别去万仞山的楚霸之言?
楚霸那般苦口婆心,嘴都嚼干了,都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还不是因为秦惑声名过高,已超过各国皇室贵族?
如今受损,精神领袖变成了大魔头被炸死于万仞山,叫他们又痛心又失落。
只是在那一战役中,却出现了一个新的让天下敬仰的大人物,那便是除魔第一功臣——东临太子方篱笙。
这个人于所有人来说,真是一代传奇。
据说这个东临太子就是二十多年风靡天下与上代天道宗宗主李虚子决战于铁石阵的那个鬼面阎罗。不说他这二十多年去了哪里,就凭他能再次从铁石阵走出来,已叫天下人惊奇!
更叫人惊奇的是,据见过他真容的人绘声绘影的描述,这个方篱笙居然还是二十岁左右少年人的模样,那容色清绝无双,更甚于秦惑那魔头。
其有才有貌还能保持年轻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能自制出能克敌致胜的大杀器,那就是当日在万仞山不知杀掉多少红衣妖人的火枪。据说那火枪只要一按,想射哪里就射里,比最厉害的神箭手都射得远,还很准。
……
各种传言一时间铺天盖地传送开去,特别是茶楼酒肆或是说书的,或是商贩,都在不断加油添醋的传颂这个人。传来传去,便是版本各异,最离谱的,竟然还有版本说方篱笙根本就是千年前助英东大帝一统天下的那位神人转世,所以他才有不老的容颜,不仅能胜过李虚子,连这次的大魔头给被他给治了。特别是他还能造大杀器,简直是无与论比的事。
“你们说,如果他真是那位神人转世,不若让他进入天道宗,成为我们新的精神领袖。就像当年他辅佐英东大帝一样,把这些国家都联在一起,我们这些老百姓才不会被战火侵袭。那些贵族在他的看管下,才不敢乱来……”
“这个主意当然不错。只是老兄,你的反应也太迟钝了。难道你没听说我们的新帝已经邀约他入听政院吗?听说天道宗亦有门人亲自登门要他入天道宗门下。据当时登门的人所说的理由,居然是这位东临太子的气质、行事作风以及内功心法都与上代宗主李虚子颇为相似。”
“啊,竟还有这等事?我真是孤陋寡闻了。看来天下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英雄不管到哪里都是英雄,不知道方篱笙有没有答应?”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有不少闺阁千金都已把他视中梦中情郎,还有不少人已经顾不上脸面前去求亲,若是这位能过得美人关,估计会答应。若是过不了,肯定就三妻四妾消受美人恩去了。”
堂间顿时传来一阵大笑声。
一帮男人坐在一起,一说到美人,立即就兴奋起来,忘了再谈论他们心目中的英雄,皆是色眯眯的评论着哪家青楼哪家妓院又来了新雏,哪家的千金又貌美如花……
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角落里一对坐着等人的男女连连叹着气。尽管他们有戴了既可挡风又可遮阳的纱帽,但是他们的无奈却显而易见。
“喂,我说你什么时候成了大众情人?你已经有我这么貌美如花的妻子,那些女人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一定要往你身上赖呢?”女子满腹埋怨地猛喝着茶。
男子摊摊手,“你一直在说我老牛吃嫩草,我也一直认为自己很老,可是那些女人偏要上门提亲要嫁我这个老家伙,我有什么法子?我现在已经很低调了,成日价戴着你给我做的这劳什子,走到哪里都不敢露出真颜,我已经很委屈了,你不安慰我,怎么还来埋怨我?”
女子拧住他手背狠狠一掐,“别在我面前装无辜,谁不知道你心里痒痒的?”
男子只觉大受冤枉,顾不得手背疼痛,赶紧指天为誓,“天地良心,我真的没瞧过那些女人一眼,更没有心里痒痒的。”
女子冷笑,“我有说你看女人吗?我明明是指那个请你入天道宗那个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头。”
男子苦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比别人脸上多了些折子。”
“方篱笙,你以为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不清楚?你明明答应我说让你弟弟登基后你便一身轻的随我周游天下,结果却拖拖拉拉,老忘不了那个天道宗。那里面有什么好?难道你想变成第二个李虚子?”
没错,坐在这角落里遮面等人的,正是万仞山一役后极少在人前现面的方篱笙和花著雨。
对于花著雨的不满和质问,方篱笙更是苦笑连连,低声道:“我的雨祖宗,我现在什么也没做,整日价被你指着去这里到那里,一时去给楚霸和李纯华的新婚大喜道贺,一时又来这南门关给你出嫁的九妹送礼。我的人生里都只有你,你为何还不满意?”
“那你昨日为何要见那个徐老头?”
“是那徐老头说天道宗后继无人。”
“关你什么事?”
“他说我不能占了便宜不做事。”
花著雨盯着他,“他真这么说?”
方篱笙又要指天为誓,花著雨按住他,“少来。你怎么答应他?”
方篱笙想答又不能答,眼睛一转,忽然指着门口道:“你看那是谁?”
花著雨一喜,“难道是贺兰晴来了?”
只是她一转头,哪里有什么贺兰晴,只有一个神色落寞的少女呆呆坐在靠门的桌边,就连小二给端上点心,她也像没看到一样,一动不动。
花著雨一下子就认了她,“五姐?”
“看她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你还不快过去看看?”方篱笙赶紧支人。
花著雨不用他赶,已抬了屁股走过去。
“五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花碧桢才醒过神来,见是才分别不久的花著雨,竟是悄然抹下泪强笑道:“是七妹啊。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没什么。”
花著雨看着她放在桌旁的包袱,顿时心里都明白了。过不了几日,黎司桐便会来南门关迎娶花碧英,花碧桢终因为无法亲眼目睹而选择了逃离。
她叹了口气,“你这般离开,心里更会伤感。你一个女孩子飘零在外,若是遇到坏人该如何是好?不若跟我一起,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花碧桢微摇头,“我真的只是想散散心,不会走远。待得走得有些累后,就会回转,毕竟爹娘都在,不能让他们太担心。”
情之一字,从来都伤人伤骨。花著雨若有慨叹,无法再劝。只是那黎司桐,当日她在她们绣楼见他时,就觉得变成常人的他心思深沉。那时候在顾家的时候,他明明待花碧英极为冷淡,后来两人怎么又会走在了一起?分明是他看出花胜南在南疆有得一些势力,他为了他那渐渐膨胀的野心,才勉力娶花碧英。
花碧英成了他势力壮大的桥梁,眼下花碧桢未嫁与他,谁又道不是好事?
他日花胜南不倒还好,若他倒,花碧英的境况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这是花碧英的选择,起码现在她是幸福,只要花胜南不倒,日后她照样是幸福的。这便够了。
“七妹,如今我们家你一个人是最出息的,能嫁了方篱笙那样的好男人,虽然世人也有暗骂你们是师徒……但是只要他待你是真心就好。不管当初花家待你怎么样,但是花家总归是你的根。现在大伯因为你娘得了失心疯,大伯母因为怨恨而自杀,可是大哥待我们都不错。如今他是一家之主,你有空的话,就常回来看看,说到底,花家还会是你的娘家。我们几姐妹,还是要做一辈子的姐妹,不能因而生份了。”花碧桢叹着气道。
花著雨笑道:“我若不是把这里识为娘家,九妹出嫁我也就不会回来了。只不过是我有事,只能提前来道贺。”
花碧桢看着她道:“相比大伯,大哥还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大哥。他知道若梦做下那等伤天害理的事之后,回去就将她关了起来,现在若梦真的被他送入庵堂削发出家……希望待睿郡主来后,你能帮大哥多说两句好话,别让她再对我们花家起芥蒂了。”
这位五姐担心的事还真多。不过也确实,自万仞山之后,贺兰晴因为乐乐的事,便不再见谢俊之。为了让谢老夫人知道下厉害,楚霸回朝后彻底罢免了谢俊之的官职。一下子就把那趾高气扬的谢老夫人吓了个屁滚尿流。锦衣玉食的日子不再,风光不再,本来也知道闯了大祸的谢老夫人赶紧每天支使谢俊之去求贺兰晴和好。
偏是贺兰晴闭门不见,那谢老夫人眼见富贵远离,最后耐不住,自己亲自上门痛哭流涕去求,却叫铁了心的贺兰晴给赶了出来。
不管他们恩怨如何,如果当初没有花若梦挑唆使坏,他们的关系定不至会成这样。所以不怪花碧桢担心贺兰晴会因此与花胜南交恶。
不过她曾暗探过贺兰晴的口风,问她是不是真的会一辈子不再理谢俊之?
贺兰晴呆了半天,最后终是叹气道:“楚明秋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和谢俊之能快快乐乐在一起,我岂能辜负了他……”
有她这句话便够,她总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属。
两姐妹在那边说着话,坐在这边的方篱笙自是暗松了口气。
高山悄然摸过来道:“公子爷,你这么一日日被夫人盯着,又怎么到天道宗本宗去?小心徐老又过来催。”
方篱笙悠悠看着他,“恐怕你不是担心徐老来催,而是担心她识破秦惑的事。”
高山直抹汗,“爷,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松?若是被那姑奶奶发现秦惑的事,您准没好日子过。”
“切,发现就发现,她若真发现才好,我还有事一直憋在心里,我恨不得现在就向她问个清楚明白才好。”
“相公,您有什么事要向我问个清楚明白啊?”
不知何时,花碧桢已离去,花著雨竟笑盈盈地朝这边走来。
方篱笙大觉不妙,这丫头的耳力最近见长,这么远她都听到了?
他赶紧起身陪笑脸,眼看花著雨眼神凶恶,知道大难临头,笑脸也不赔了,抬步就急往酒楼外行去。
花著雨冷笑,见他登上了一辆马车,她也一个箭步登上去,笑嘻嘻道:“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为何又扭扭捏捏不问了?”
逃无可逃的方篱笙直抚额,过了一会,他忽然摘下头上纱帽一扔,低头就霸道地将花著雨吻住。香气馥郁,热情缠绵,再多不满的花著雨也成了他掌心里的水。
良久,她气息不稳地一把推开他,方篱笙却不容她退却,一把又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低道:“花著雨,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可好?这是我答应你的。”
花著雨像小猫一样温顺地靠在他胸膛上,“我们能在义母的见证下拜堂,已是独一无二。我不在乎什么隆重,我只要和你天长地久。”
“可是我总感觉亏欠你的。”
花著雨抬起头,目光晶莹,“你不亏欠我什么,何况你每天这样陪着我任性,我真的感觉很幸福。”
方篱笙低声一笑,随即叹道:“我怕你还在怨我没与商量就将天机阵的最后一阵炸毁了。害得你现在都回不了家。”
“已经经过几百年,谁知道那飞机是不是还完好无损。你炸了也好,免得我若上了飞机,忽然它来了空中解体,我岂不是要完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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