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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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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霸跳出窗外,女官阿信领着他掠过后面院墙,由于之前就已经安排好让另一个女官阿秀在练武场陪那些人杂耍,两人竟是直接出了国公府。直到两人上了马车,阿信终于忍不住低声道:“殿下,既然她没有泄露出去,为什么不一刀杀了她,还要任她自由自在把我们置于风险之中?”

“杀了她,谁给我凑那些数量庞大的米粮?”

“殿下,您应该清楚那些米粮现在并不在她手里,和杀她没有冲突。”

楚霸一噎,转而斥道:“你懂什么?本宫做事向来要有理有据,岂能跟那强盗一样去强取豪夺?”

阿信闭嘴,心里却是不服,分明是他在强词夺理,真不知道他拖拖拉拉想干什么。

楚霸不再理她,敲了敲车门,“先别回宫,去别院找篱笙。”

阿信忍不住道:“殿下真准备让方长老亲自去跟七小姐谈?”

楚霸把厚背刀往头下一枕,闲上眼,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阿信直咕嘟,真不知那七小姐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让太子会答应帮她去顾家抢粮,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国公府里,一众人顶着大太阳等阿秀打完一套拳,再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太子过来,直到一个个汗流浃背,才见一个小太监跑来说太子有急事回宫了,所有人心底都冒起一股怨气,这位太子怎么如此随心所欲,居然把他们扔下先走了,果然是完全没把国公府放在眼里!

楚明秋听到消息也不恼,只是代太子向顶着大太阳的众人道了歉,便也告辞了。

他才上马车,陈长青的身影就从不远处过来。

“有没有跟踪到太子究竟去了哪里?”楚明秋面无表情。

陈长清低头,“国公府太大,我们又不敢跟得太近,只知道他似乎又回转了内院,具体地方不知道。”

楚明秋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沉默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把花七小姐多派几个人盯着,我总觉得她就算不知道这件事,也有很多古怪的地方,给我尽量隐秘一点。”

“是。”

大成园里。

似乎有些憔悴的顾氏把一封信折好放进信封里,花若芸接了过去,“后天就是大长公主半月湖大宴的时候,虽然名义上请人去避暑赏荷,实际上是想为她的傻儿子物色一个媳妇,到时候肯定会请你二表哥去帮她傻儿子压制傻病。所以你今天就让人把这封信送到你二表哥手里,让他那天给我把事情办得圆满一点。”

花若芸微蹙眉道:“娘究竟要表哥干什么?”

第024章 宴会搞怪(1)

“我能让他干什么?你爹天天来问我要那二十万担米,把我置于何地?那日的事那个小贱人受益最多,分明是她一手策划让钟掌柜反了我,把我整得这般惨。”顾氏的脸面扭曲得有些狰狞,“我这次已别无他图,只想要她的命,不然等她翅膀越来越硬,到时候可能就不止是二十万担米,让我禁足,恐怕这整个国公府都要变成她的天下。所以我这次一不做,二不休,让你表哥在那里把她结果了,也没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花若芸一怔,“她死了,那和亲北冥的事……”

“现在我已管不了那么多,她不死,我心不安。还有,本来我是只准备安排二房三房的几女去凑数的,不过为了不让那小贱人起疑,这次还是你去,一定要把她带上。等她一死,你就当苦主,把个大长公主府多搅和搅和,皇太后也只会以为长公主故意害她没了换药的人,挑得她们去斗,相信坐在深宫中的明妃娘娘很乐意见到。”

花若芸皱眉,如果没有花著雨和亲北冥,那么皇上答应为她指一门好亲事的事岂非要泡汤?

之前并没觉得什么,可是今天忽然见到太子那张阳刚俊朗的脸,还有他一言一笑都透着的豪迈男子汉气概,如果她能被指婚给……

她摇了摇头,太子把国公府根本没放到眼里,如果她靠花著雨而被指婚,恐怕更会被他看低。

她提起精神道:“那要不要八妹去?”

“你八妹?一天到晚只知道想着四皇子,去了也只会坏事,不去也罢。”顾氏嘴角泛冷,她有更重要的事安排她去做,一定要叫花著雨那个小娼妇后悔曾经惹了她。

静婷苑里。

“……小姐,奴婢已经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那样对小姐不敬,求小姐给奴婢一个改过的机会。”春桃已经在太阳底下跪了很长时间,花著雨都当不知道一样,直到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她又磕首在地惶然哀求。

花著雨毕竟是穿越的灵魂,尊卑观念并不是很强,看春桃跪在地上青红着脸确实悔恨万分的模样,也不想太为难一个本来就卑微的下人,在一盘一粒子都未开走的棋子前坐了半晌,才对旁边的芍药道:“你说怎么办?”

芍药想必心里早有主意,小声道:“小姐,春桃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人提携,不怪她讨好珊瑚求得平安。如果小姐心胸宽广,倒可以把她留着,不做重用,能搭个帮手什么的,总比从外面再找人要强。”

花著雨嗯了一声,“就照你说的这么办,不过你尽量给我多点心。”

芍药应了是,忙出去拉春桃。

这时琴儿过来道:“老爷在外书房请小姐过去一趟。”

“有没有说什么事?”花著雨一顿。

“没有,不过看长贵的脸色,恐怕不是坏事。”

等花著雨到外书房的时候,花不缺正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一个禅字。看到她来,他才一收笔,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

花著雨默然坐下,花不缺叹了一声,“看来爹答应让你母亲还你那二十万担米的事还要些时日,希望你再忍忍,是你姐姐留给你的东西,爹绝不会让别人给占了,放心吧。”

早就知道顾氏不会那么好说话。花著雨也不想和这位便宜爹去理论,只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女儿不急,既然得父亲的确信,女儿心里也有了底。不过万源米铺的那些掌柜和伙计,女儿希望都撤换了,这件事恐怕还是要父亲出个面。”

换人什么的可都是要钱的事,从上次自钟掌柜屋里搜出来的账册来看,三家米铺全被顾氏掏空,哪里有钱大换血?只盼借着这位父亲那一丁点的愧疚之心把这事给解决了。

花不缺沉重点头,“确实应该换了,这事爹会让长贵按着你的要求去办。”

花著雨忙道了谢,花不缺又道:“刚才爹已经得到消息,北冥王已进了我们大泽地界,估计不出一月就可以到达京城,爹希望你现在有个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花著雨垂下眼,她不需要什么心理准备,因为她根本就没准备嫁给什么北冥王。

在这个狗屁王到达京城前,她起码有不下十种法子令他不敢娶她,让那个茹毛饮血的家伙见鬼去吧。

花不缺笑道:“看你整天关在宅子里,也不曾去过哪里,正好大长公主明天办了一个赏荷宴,你就随你三姐一起去见见世面,多和一些世家千金结交结交,说些女儿家的体已话轻松一下也不错。”

花著雨一愣,“我可不可以不去?”

花不缺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去北冥,能多出去看看为何要不去?再说这可是大长公主今早特意派人指名让你去的,不去也说不过去。爹已让你二婶给你准备了几身新衣,你自己挑选着,明天好生打扮一番去吧。”

俗不相识的,大长公主为什么要指名让她去?花著雨叹了口气,看来是不能拒绝了,只是若是和花若芸同行,她不得不多做些准备才行。

回了静婷苑后,果然何氏已着人送来了几身面料和样式都不错的新衣裳,看来何氏虽然尖酸,实际要比久居高位的顾氏聪明得多,尽管掌了家,一开始的时候对府里的人还是用着怀柔政策,这样才能夺得人心。

第二天一早,花著雨就挑了一套桃色衣裙,上襦下裙,窄袖交领短衣,曳地长裙,裙边滚了细碎梅花刺绣,作工极好,虽然简单,却更是素净,毕竟她并不是去与人争奇斗妍的,能低调就低调。

芍药交待好琴儿和春桃,主仆二人就到了前院,花若芸早等在那里。

今日她着了一身翡翠渐染碧绿的锦绣荷叶裙,腰束浅绿缎带,裙角坠着一片片细碎水晶珠缀出的粉色荷花,外披一件白色轻纱,眉心一点翠玉坠子,雅致娇贵又沉静从容,端庄间,却见一分清水出芙蓉的娇柔。真正是让人惊艳的绝色美女,而这身装扮,也正好映了今天赏荷宴的景,倒是用了心思。

“本来就准备带七妹一起去大公主府,想不到大公主府那边却先亲自点了名,真是不谋而合,七妹今天去可要玩得开心。”

花若芸亲热地上前挽住花著雨的手,笑语嫣然。

花著雨也若无其事地笑道:“简直受宠若惊,不过能在去北冥之前参观一下大公主府,将来去了北冥也能有个吹嘘的地方。”

丫头们被安排在了后面的马车,两姐妹一片祥和地上了前面的。

“不知道七妹有没有听说过长公主的独子的事?”花若芸状似聊天道。

花著雨也不作,把她所了解到的都温声道出:“偶有耳闻。听说当年长公主自动请缨愿意和亲西齐,被皇太后拦阻,结果还是由我们的姑姑代嫁。过不多久,长公主就嫁给了安平王世子。可是很不幸,长公主嫁去没多久,安平王就过世了,随后安平王世子也患了重病,多年中风在床,连他们生出的唯一的儿子也是个痴傻儿……不知道这来龙去脉我可有说对?”

第025章 宴会搞怪(2)

花若芸笑道:“想不到七妹足不出户,也知道长公主的这些事,叫三姐好生佩服。待会到了长公主府,可要谨小慎微一些,毕竟长公主如此不幸,若是我们不知礼数,恐怕就要惹祸上身。”

花著雨笑着点头应了。其实对于长公主的事,往深一点想,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如今大泽除了楚家子孙被封王外,还有三家外姓王。

一家是当今的皇后娘家寿康王府李家,一家是现在盘踞在岭南的兰陵王贺兰家,一家就是现在已经完全中落的安平王黎家。

李家目前还掌有不少兵权,又有女儿身在中宫,倒还是一门贵卿,受人敬重的样子。

兰陵贺兰家,听说子嗣凋零得很,如今也就只剩个待嫁的郡主,虽在岭南自生自息,对于朝廷来说,已是衰败之像,也不足为虑。

而安平王府,由于大长公主的嫁入,好像更是加速了安平王府的衰落,如今就只剩一个痴傻儿,完全不成气候。

所以从楚家王朝的布局来看,大长公主不过就是一个为皇室收权和剿灭安平王府的棋子,当初她希望和亲西齐,恐怕也预料到了这一点,算是一个真正可悲的皇室公主。

马车很快就到了大长公主府,门前自是少不了宝马香车,有小厮把马车迎进门内,由知事把主仆几个从凉风阵阵的林荫道往设宴地点半月湖带。

“咦?表姐今天也来了,可是稀奇。”半路上就见几个少女在说笑,其中一个蓝衣少女回头看见她们,忙是一脸惊奇道。

花著雨扫了一眼,这个少女她脑子里还有些印象,正是顾氏兄长的女儿顾含烟。旁边那个粉衣少女是她的妹妹顾敏贞,其他的倒没什么印象。

花若芸笑语嫣然地迎上去,“原来是两位表妹都来了,哎呀,这不是孙小姐和杜小姐么?好久不见,想不到还可以遇到你们……”

从花若芸打招呼中,花著雨倒是记下了这两位小姐,那个着薄茶绣花长裙的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孙淑伊,还有一个着浅红流彩暗茶云长裙的是光禄寺卿的女儿杜圆珍。

“表姐,这位是……”一阵寒暄后,顾含烟回头盯着花著雨问。

花若芸像这才反应过来,笑着道:“瞧瞧,我七妹好些年没出门,竟然连你这个表姐都不认识她了,说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七妹?不就是那个被四皇子毁婚要和亲北冥的花著雨?”

“……真是好笑,一个即将嫁到蛮夷之族的人,怎么也好意思来长公主府?”

“谁说不是?莫不是长公主府的人递错了柬子?”

“不可能,肯定是她看马上远嫁荒凉,故意死赖着脸要来的,也不怕污了人的眼睛……”

几位小姐目含轻鄙,交头接耳直是议论,虽是低声,却完全有让花著雨听清楚的势头。

花著雨当没听到,面不改色地淡定笑道:“听说安平王世子长得风姿卓约,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等会的赏荷宴自是少不了各位小姐与安平王世子的切磋,各位就好比红花,像我这等待嫁之身,只能给几位当作陪衬的绿叶了。”

她故意把安平王世子说得天上有地上无一般,分明是提醒她们此来的目的。

几女闻言无不色变,长公主这次的赏荷宴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些自认金贵的小姐都是不愿来的。只是大长公主才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直接指名道姓,敢不来的,就是不给她长公主面子。

如今的宝兴帝正是长公主同胞兄长,遭难之后的长公主更是倍受宝兴帝疼爱,不给长公主面子,也就是不给皇帝面子,那可是大罪,没有人敢麻着胆不来。

看到众女脸上青红交加,花著雨盈盈一礼,笑得含蓄地让知事领她先行,气得几女站在那里半天没作声。

等上了一段碎玉石路面,就是半月湖了。

此时湖畔凉风和缓,树影窈窕,宽广的湖面有如一面硕大的镜子,隐隐闪着金色的光辉。

如碧的湖心上有屋宇耸立,在古朴的红墙碧瓦两翼,却各建了几座相连的圆形尖顶的屋子,造型与大泽的风格大异。

通往湖心的是一座木板桥,等花著雨和芍药两个上去,方发现湖中屋宇甚为宽广,里面已坐了不少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女。

而最先落入她眼目的,就是一身藏青袍服的楚明秋,然后就是顾其忠。

“七小姐,长公主已特意交待让您坐在这里,稍后会有人来找您。”中年知事把花著雨带到左侧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恭敬道。

花著雨一愣,“谁要找我?”不是长公主吗?

知事一笑,“到时候就知道了。小的先退下了。”

知事转身离开,芍药终是忍不住小声道:“奴婢就奇怪呢,原来并不是长公主要见你,见小姐的是另有其人,可是小姐有想出谁要指定这么一个特定的地方见你吗?”

花著雨摇头,“就算想破脑袋都想不出。”

“太奇怪了……”芍药满腹疑虑。就在她们两人说话的当口,正在与人谈笑的顾其忠已是看到了她们,当即不顾场合招手高声招呼道:“七表妹,你可来了?”

这一声顿时引来厅内所有目光,花著雨抬了下眼皮,“有事?”

顾其忠像突然之间找到了乐子,抬起屁股就哈哈大笑着摇摇摆摆走了过来,“怎么会没事?听说你要和亲北冥了,日后就是当王妃的料,表哥自要在这里先恭喜你了。”

这厮真是无耻!

花著雨看了一眼只隔两桌的楚明秋,平静道:“可惜半路被劫,好在四皇子出手相救,这王妃暂时没当成。”

厅中人个个脸色怪异地看向楚明秋,当初他虽然为了皇太后退婚,难道还是对这位花七小姐余情未了?

本想置身事外的楚明秋脸色一冷,想不到花著雨如此狡猾,不想被顾其忠骚扰,她就来骚扰他,无非是想让自己拦住顾其忠说下流话。

心里有被要胁的不快,内里更觉花著雨对他还没死心,死皮赖脸随时都想自己帮助她。

第026章 宴会搞怪(3)

他厌恶地皱眉道:“救人本宫不过是职责所在而已。过不得几日待北冥王进京,花七小姐马上就可以完婚,成为真正的北冥王妃,确实值得恭喜。”

听到此言,顾其忠犹如打了鸡血,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七表妹能当北冥王妃,表哥甚为欢喜,当该表哥在此先敬表妹一杯。”

他面目可憎,言语轻佻,丝毫不以他那猥琐的模样为耻,反而一副为能吸引众多视线而得意,十足小人得志的样子。

那日芳姑为救她死死抱住这杀人狂徒的场景再次浮现脑海,这张面孔,忽然把花著雨隐忍在心底深处多日的杀意逼了出来。

“你,你看什么?”

顾其忠从旁桌拿了一杯一壶就走到了花著雨面前,发现她一直牢牢盯着他,竟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想起什么,复又近前大声道:“表哥来敬你酒,难道你不给面子?”

花著雨目光变幻,盯着他的两道八字眉一脸思索,“我在看你的两道眉毛,刚才越看越觉得发毛,对了,如果表哥把这眼睛以下的部分遮住,感觉会与那日在树林里劫杀我的恶贼十分相似,不如表哥遮一下让我看看?”

她说着果然就随手抽了桌上的帕子递上去,吓得顾其忠连连后退,“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是什么劫杀恶贼……”

一不小心竟绊倒一张椅子,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手里的酒杯也骨碌碌滚出好远。

楚明秋的眉毛动了一下,目光已利箭一般直刺惊惶心虚的顾其忠,心里一紧,如今的花著雨历经一劫后似乎心智瞬间成熟,不仅心思缜密,还懂得拿捏人的软处。刚才自己并未帮她,反而让顾其忠更为嚣张,她忽然此说,究竟是为了报复顾其忠,还是真有所发现?

而,顾其忠有要劫杀她的动机吗?

这个问题不禁让他想起两年前花著雨被送去庄子上的事,那事就与顾其忠有关……

他当即神色大变。

“七表妹,我大哥怎么可能是劫杀的恶贼?你不要胡说八道。”这时花若芸和几女已走了进来,顾含烟出口就脸色不好看地训人。

花著雨知道楚明秋已听进去了,也不纠缠于此,微翘着嘴角坐下,“只是说相似,又没说是,表哥自己紧张摔倒总不能怪我。”

顾含烟冷笑,“难道表妹不知道你的话有误导人之嫌?”

花著雨扯嘴,“很多犯罪嫌疑人都是由怀疑开始,如今朝廷还未抓到凶手,我不过是时时刻刻留意,想为朝廷查案多提供一点线索,难道这也不允许?这可是与皇太后甚为相关的事……”

一个大帽子压过来,就算顾含烟牙尖嘴利,此时也被堵得哑口无言。

“好了好了,大家都走得口渴了,快坐下来喝茶吃果子吧,今儿可是来赏荷的,可不是为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花若芸眼见花著雨三言两语就占了上风,大有掌控全局牵着别人鼻子走的感觉,隐藏在袖子下的手紧握,装着和事佬把众位小姐就拉到了花著雨的桌面坐下,一下子就把空荡荡的席面给挤满了。

花著雨直叹气,长公主低估了女人缠人的力量,这么多人,等会要见她的人坐哪里?她可一直在好奇之中,不要把来人吓退了才好。

此时顾其忠趁人不注意悄悄爬起来灰溜溜钻到了最不起眼的席面,一直暗自关注着他的楚明秋嘴角漾起了莫测高深的笑。

一众人坐好,有些相熟的小姐就过来打招呼,她们说得热闹,花著雨恍然置身事外,扭头看向窗外一侧碧荷连天的湖面,只觉这半月湖如不是诸多人在,确实是一个相当能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

“做为未来的北冥王妃,听说花七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不知道可否向花七小姐讨教一二?”同坐一桌的杜圆珍忽然谦虚相邀。

谁说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了?花著雨回头看着杜圆珍虚伪的脸面,再见几女巴不得她出丑找回一点场子的眼神,忍下心底里的不耐,朝花若芸笑道:“是三姐说我无一不精的么?”原主会那些才怪。

花若芸没料到她如此直接,愣了一下,忙否认道:“三姐知道七妹在这些技艺方面迟钝,怎么会说这种话?”

“啊?难道未来的北冥王妃胸无点墨?这,这岂不是要损了我们大泽女子柔承芷兰知书识理这声名?”孙淑敏一脸惊异之色。

听她们这么一惊一咋的,才刚转移了注意力的人们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来,人人都以鄙夷之色看着花著雨,不住窃窃私语。

花著雨深深看了孙淑敏一眼,看来她们今日硬是要骚扰她到底了。

她忽然温婉有礼道:“既然杜小姐说要讨教一二,总也不能太驳了面子,不知杜小姐要讨教什么?”

杜圆珍兴奋莫名,在顾含烟的暗示下,无比谦逊道:“听说七小姐琴技精湛,堪当大师,我就以琴艺讨教如何?”

花著雨微笑赞同,“甚好,不知杜小姐琴艺在何等境界,先让我听听心里有个底可好?”

弹琴是杜圆珍最拿手的好戏,毕竟她师从大泽宫廷第一琴师,技艺自是精湛,如是她先弹,自会震住在场所有人,那么根本没摸过琴的花著雨就成了一坨狗屎,就是一被人踩在脚底辗碎的料。

很快就有人把琴备好,此时厅内众人也都被勾出了兴致,再加上大长公主一直未出来,于是都兴致勃勃地朝这边观望。

杜圆珍端坐琴案前,十指轻挑,很快,一曲优雅婉约的曲子就流泄而出。

说实话,花著雨并不像那些穿越女一样懂得琴棋书画,不仅不懂,而且还是一窍不通,别看她每次还摆一盘棋在屋子里,可是从未动过一粒子,她就是装装门脸而已。

眼下杜圆珍弹得如痴如醉,十指如飞,她却只强按住欲打哈欠的欲望,只盼她快快弹完。

总算,最后一个音符滴落,屋子里响起了不绝于耳的掌声和喝彩声,杜圆珍一脸满足容光焕发地走过来道:“花七小姐,该你了……”

花著雨大点其头,笑盈盈道:“杜小姐十指如飞,琴技高超,本应当堪称大师,可惜有一点不足,杜小姐太注重技艺的展现,指法熟稔,却少了感情的融入。就好比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美人,却因为没有灵魂只能称之为肉体,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人。”

本来很完美的一曲竟被她贬得一文不值,杜圆珍暗怒,却强忍着,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么该我们欣赏七小姐的……”

花著雨坦然一笑,气死人不尝命道:“既然杜小姐是向我讨教,我由衷的点评就是这样,如果杜小姐认为有什么不妥之处,还可以向在座其他人讨教。”

杜圆珍差点气晕过去,她说的讨教是两人比琴,并不是让她品评,她这是拿她当猴耍吗?

在场不少的王孙公子和小姐虽保持涵养没大声笑出来,却隐隐有不少憋笑声。连冷眼旁观的楚明秋也忍俊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他从来不知道花著雨这般能搞,简直是要把这位要面子的杜小姐玩死的节奏。

“花七小姐,你是不是也欺人太甚了!”看到杜圆珍白着脸气得腿肚子都在打颤,孙淑伊不由顾不得形象站出来怒声道。

第027章 宴会搞怪(4)

“我有欺人么?哪里?还请孙小姐指教。”花著雨一脸无辜,诚挚得让人觉得她实在是被人冤枉了。

孙淑伊气得脸都绿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讨教的意思?”

“讨教的意思我倒不想去细思,我只知道几位小姐自一进公主府的时候就非常想展示自己的才艺,作为同桌,我岂能不成人之美呢?”花著雨一语就道出了几个想当众踩低她的小姐的意思,她们一开始就嘲笑她这个所谓的北冥王妃,难道就只准备她们挑衅,就不准她还击吗?

只不过她的还击更有力度而已。

“当然要成人之美,本宫最敬佩成人之美之人,哈哈……”

随着这一声豪迈之声,众人一惊,同时朝右侧拉开帘子的走道望去,却见着一身淡紫锦袍眉目张扬的楚霸领着几个人走了出来。他身形如标杆般笔直挺拔,靛青色的长裤扎在靴子里,愈发让他的步履显得稳健有力,此时笑声而来,将他本来隐含的几分煞气涤荡无遗。

他的左手边拉着一个身着杏色华服的十六七岁少年,少年眉目端正,皮肤有些不同常人的苍白,目光很清澈,这样细皮嫩肉的少年,本应该给人一种弱质美少年的感觉,可是整体瞧下来,却无端给人一种违和感。

花著雨正在打量那少年,忽然有感,不由朝楚霸右边的人看去,此人一袭清逸月白色长衫,干净无尘,通身除了腰上挂了一块墨黑玉石便别无点缀。他乌发垂肩,面容俊秀,步态如闲庭信步般,就那么不疾不徐地负手缓缓而来,犹如月下的一抷白雪,又如天光中一朵流动的云,令人不自觉就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再难移开一分。

他一路和楚霸走来,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齐聚他身上。

花著雨一怔,竟然想都不用想,她就已记起,这个人正是那日当街刺杀时坐在三楼观望如旭日般耀目的男子。

此时他的目光亦穿过诸多席面望着她,清风拂过一般,有一瞬间,她仿佛还听到他在对她说:又见面了。

可是他明明没有张嘴。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见鬼了吗?

而就在她这一恍神间,楚明秋已朗声道:“皇兄可来迟了,当该罚酒三杯。”

他这一声,方把所有人惊醒,立即齐齐向楚霸见礼。

楚霸似乎毫不介意众人只为身旁男子倾心的目光,叫他们起了身,方哈哈大笑道:“这是当然的,不过先要把正事办一办。”

他明知道楚明秋欲让他介绍身旁的人,却故意不给他机会,随即就牵着少年的手径直走到花著雨这一桌,望着顾含烟几女笑眯眯地对少年道:“司桐,这些妹妹们极擅琴棋书画,你若想讨教,大可找这几位妹妹,绝对会收益不浅。”

本来看到楚霸朝这边走来,刚才还在忘情欣赏另一个男子的花若芸顿时收了心,心底难掩欢喜,而他下一瞬的这句话,顿时让她整个人犹如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他果然是瞧低他们国公府的,包括像她这样被人捧在手掌心里的小姐,他连正眼都没一个,就给像猪狗一样推进了火坑。

不仅她被浇了个透心凉,连已缓过神来的顾含烟、杜圆珍、孙淑伊和顾敏贞当即一脸惨白地呆怔当场。

司桐?

大长公主的傻儿子就叫黎司桐,太子让傻子向她们讨教,意思岂非她们就成了这个傻子娶妻的候选人?

怎么会成这样?

“真的可以向这些好看姐姐讨教吗?”黎司桐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到了他的弱智,他咧着嘴,双眼竟是毫不掩饰地朝几女的胸部贼溜溜地扫过去,当看到发育良好的顾含烟的胸口时,他居然还咽了咽口水,顿时让顾含烟有一种被人摸了一把般,感觉又羞又气又恶心,却又不敢开罪,眼眶霎时就红了。

花若芸杏眼微沉,鲜红豆蔻的指甲几乎掐破手心,然而她仍是露出笑容竭力温柔道:“请问太子殿下,我二表兄可有来?”

楚霸扫了她一眼,笑容可掬,“你是指第一御医顾正凉?他自是来了,才刚和我们分开,正在与本宫皇姑母说话,若是有人想等他来,可能还要等一会。”

看到花若芸眼色越发深沉,花著雨暗笑,花若芸和顾氏两姐妹恐怕是想抬出顾正凉这个救兵,却不是时候得很。

她自动起身柔软道:“既然世子来了,我这个待嫁之身就给让位了,世子,几位小姐早就盼着与世子切磋各项技艺,请这边坐。”

她一把位子让出来,黎司桐立即拍手直笑,“好啊好啊,今天娘亲说我可以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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