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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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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俊之瞠目道:“皇上那日中了蛊术?我可没听郡主提起过。”

花著雨一笑,“你现在已经听说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感?”

谢俊之一时没转过弯来,皇上中蛊,与贺兰晴的危机感又有什么关系?

花著雨就知他没想明白,“你可知道你母亲为何忽然介意郡主的出身,还说她是妖女?”

谢俊之想了想,这次倒用了心思,“我记得好像是有一次表妹跟母亲提起的,只说前朝有个巫女施术被反噬,然后她生下来的孩子就成了噬血鬼,巫女一家人都被噬血鬼所杀……”他说到这里,已经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想说表妹故意引导我母亲的吧?我可知道,表妹那日只是在说前朝的事,是无心的,根本提都没提郡主。”

花著雨盯着他,“好,既然你如此信任你表妹,那我再说一事。你和郡主新婚那晚,可知你母亲为何要闹,郡主被你表妹一杯热水烫伤的事?”

“自然知道,那次表妹已经说了,她是无心之失。”

花著雨好笑,“想不到以大人这等聪明人,居然还相信她一派胡言。你可知道,作为一个表妹,她凭什么要在新房给表嫂敬茶?你别告诉我她是在端茶给郡主喝,郡主可是有贴身人伺候的。再有,她烫了人,烫伤是在大腿上,她不赶紧离去,却是堵在门口跪在那里,分明是不想让郡主关门擦伤药。再就是让所有人看看,这位郡主又多刻薄,新婚日就在苦待男家亲戚,不就是在败坏郡主的名声?后来倒好,经你母亲一闹,受了欺负的郡主反而成了恶人,她却成了弱者,世间有这样做事无心的人吗?”

谢俊之不再辩解了,眼里多了一抹深思。

“你再回头想想,郡主只是被四皇子强行抱了一下,你就心里不舒服,而你表妹却日日在你跟前贴心伺候着,郡主做为你的妻子,她又是什么想法?”

谢俊之心里一震,这事他之前并不放在眼里,以为他与月如只是表兄妹关系,贺兰晴有时候提起,他也颇不以为然。可是经花著雨这一提醒,这两相一对比,方发现男女感情之间是容不得一丝沙子的,而他却一直处在自己的立场观想,从未换个立场想过贺兰晴的感受。怪不得,最近几日她都不再怎么粘他了,原来,她时常对着天空发呆的背影里有着对他的失望。

看到谢俊之震动的眼神,花著雨就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索性把心里的话全数说了出来:“郡主为了大人背井离乡,抛开老父,甚至是被你母亲逼着发下毒誓,她现在几乎已经一无所有,若是大人还不把她当回事,让你所谓的亲情绑架她对你的全盘寄托,我难以想像将来郡主若是对你失望后将会是何等模样。再者,就算月如是对大人有恩情的表妹,但她毕竟是外人,你不能拿月如对你的恩惠叫郡主去还。万一月如对郡主不怀好意,郡主若是出了什么事,相信你也会后悔莫及。”

刚才那个月如的背影和声音,真的让她想起几个月前失踪的花若梦,但是脸面却不像。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女子眼里的眸光绝对带着邪气,她柔弱的外表下,深埋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算计。

“我希望大人能多提防一下月如,如果她是无意提起噬血巫术还好,若是她是有意为之,那日皇上深中蛊毒郡主又不能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设想,这整个大泽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一团乱。好在郡主给我说了解蛊之法,才没至酿成大错。所以,大人真是为了月如好,最好现在就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为了郡主的安全,希望大人能下定决心。”

花著雨不谓不是苦口婆心,最终目的就是希望谢俊之能提防月如,不能再把她当个无害之人继续欺负贺兰晴。

谢俊之还在沉吟,外面忽然传来了碰撞之声,然后就是大声哭泣声,那声音,分明是月如的。谢俊之脸色一变,立即就冲了出去。

在大堂上,只见柜台上一片狼藉,贺兰晴抚着胸口直喘气,而月如则坐在地上捂脸痛哭,掌柜和伙计站在柜台后,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谢俊之沉声喝问。

第125章 最后一步的代价

月如一脸悲凄的甩泪摇头,“不关表嫂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表嫂太爱表哥之事,表嫂发火打我也是应该的,只怪我多嘴多舌……”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呜呜的哭,一脸的委屈,那神情,哪里有一丝自责?

谢俊之脸色铁青,盯着贺兰晴斥道:“有话能不好好说?动手就打人,不顾自己的身份了吗?”

本来贺兰晴就心里一肚子气,此时听他斥责,暗咬了牙关,大声回道:“是她挑衅我在先,既然她还唤我表嫂,我就有权利管教她!打她一巴掌是让她长记性,让她以后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个宋月如居然阴阳怪气的问她为什么以一个郡主的身份那么喜欢谢俊之,宁愿倒贴,也要跟着他,也不怕人笑话?她以为她是谁,竟然敢评论她和谢俊之的感情,意思是她不要脸,在养小白脸吗?如此出言无状,不打她打谁?

“表哥……”月如坐在地上哭了几声,此时又抬起头,泪眼婆娑,楚楚动人,“就不要责怪表嫂了,表嫂教训得是,我以后都会把她今日说的话记在心里……”

那期盼的眼神,分明是想让谢俊之去把她扶起来。

谢俊之却恍若未见,只是痛心疾首地对贺兰晴道:“就算你以表嫂的身份管教她没错,可是也该给她留点面子,怎么能当着诸多人的面……这一传出去,你叫她一个女孩子脸面往哪里放?”

花著雨分明感觉到他已经放软了身段,而且还没去理会月如,心里会心一笑,看来此人也不算是个榆木疙瘩,开窍了。当下挡住贺兰晴还要分辨的话,扯了扯她道:“好了好了,你们夫妻在这里争吵像什么话?有话找个僻静的地方去说,月如受了委屈,就让我来安慰她吧,稍后我会把她送回去。”

随即她就把贺兰晴推到了谢俊之面前,谢俊之哼一声,拉起她的手满脸不悦地扬眉道:“前帐都还没跟你算,你现在又来了新帐,还敢如此待我家人,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该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说着,他拉起贺兰晴就往铺子外面走去。贺兰晴嘴噘得老高,不过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后面,而坐在地上的月如看到他们要弃她而去,顿时爬起来就要去拉谢俊之,嘴里还直哀求道:“表哥不要责怪表嫂,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表哥你不要生表嫂的气……”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花著雨就给躲在暗处的龙九使了个眼色,龙九坏坏一笑,一步蹿出来就扯住月如道:“这位姑娘,你看好的首饰还要不要?还是现在就给你包好?”

月如愤愤的瞪了他一眼,龙九权当不懂,仍是像块门板一样挡在她面前,眼看谢俊之和贺兰晴已出了大门,她气恨得直跺脚,“关你什么事,让开!”

龙九笑嘻嘻道:“我家小姐已答应谢大人把姑娘送回去,如果姑娘不要首饰,那就请姑娘现在就上车吧。”

月如又想追上去,却又推不开龙九。想骂人,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得不端出大家闺秀的风范,于是一张脸憋得通红,在龙九不着痕迹的强制之下,就被送上了花著雨来时的马车。然后马车夫不用人吱会,就已启动了马车直往郡主府赶。

眼见把她送走,芍药捂嘴笑道:“早闻听这月如多么厉害,在小姐手里,也只有装熊的份儿,估计这一回去,少不了又要向谢老夫人告状了。不知道谢大人回去后又如何应付。”

花著雨摇了摇头,“此事谁也不能给他们作主,其实只要谢大人心性坚定,这月如根本翻不出什么浪来,那个谢老夫人更不足为惧,毕竟她还要倚着她儿子过活不是?”但是这个月如最好是处理了,不然,以她可疑的行迹,就怕还是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芍药也不断跟她感慨,两人正说着,龙十忽然近身低声道:“七小姐,莫巴斯和北夜刚才传讯过来,说已经有了冥欢的确切消息,我们现在要不要去看一看?”

花著雨眉一抬,“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上次他们发现冥欢暗记的民房。”

花著雨微一沉吟,对芍药道:“我们现在的去处有些危险,你先回安平王府给我义母报个平安,若是我晚上都没回去,就说我有可能去了朋友的住处,尽量不要让我义母担心,知不知道。”

芍药见她神色凝重,知道事关重大,应了声,没再多问就转身去了。

花著雨随龙九和龙十上了一辆马车迅速往北城赶,不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等下得马车,才发现已到了两边院墙高深的一个深巷里。而莫巴斯和北夜早已等在一间民房前,见他们出现,挥了挥手,就转身进了屋里。

花著雨和龙九龙十紧跟进去,莫巴斯两人把他们带到后面倒座一指道:“由于一直不得进听政院,我们又回到这里来挖这个密道,结果我们今天一挖通,居然又发现了王的暗记。可是毕竟关系到王的生死,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想听听你们的建议后再开始找人。”

龙九凝重道:“先带我们去看看密道。”

进到里屋,才发现这间本应放杂物的屋子的地面已被挖了一个大坑,土堆得老高,往坑里探去,只觉里面幽深处有阴风不断隐隐袭来,让人不由打几个寒颤。

“我们把这条坍塌的密道挖通后,沿着这条密道往里走了里多地,然后就看到三道石门。想必这条密道是高人所设,沿用了奇门遁甲之术,我们本来准备走生门直接往里走,可是却在死门上看到了王的暗记,这么一来,我们也拿不定主意了。所以才不得不拜托两位仁兄过来帮我们瞧瞧,我们到底该走哪个门才不会踏进机关陷阱?”北夜盯着那密道沉声道。

北冥人本就精通阵法,而眼前这两位还是方篱笙极为推崇的人物,现在连他们都不敢擅闯,可想而知,听政院的密道该有多么复杂凶险。

龙九龙十互视一眼,龙十道:“如果你们都不敢拿主意,我们更不敢提建议了。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妨下去看看。”

花著雨拧眉道:“既然能发现冥欢留的暗记,想必他曾经也到过那里,如果他能留下暗记,说明他打开的那道门才是真正的生门。若是我们按着他走过的足迹追踪下去,一定能找到他所在的地方。”

莫巴斯点头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毕竟天道宗在所有人眼里是不可亵渎的,且他们一直都以正直著称,我们实在不敢擅自把生门看成死门,死门看成生门。现在有七小姐这句话,倒是让我们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他说着就点了一个火把率先走进了密道,其次是北夜,再是龙九,花著雨,龙十暗自指挥人把这间民房看好后,紧跟其后,五人鱼贯而入。密道由开始挖出的土坑渐渐变得逼仄绵长起来,而且潮气颇重,两侧的石壁上都有水珠浸出。

大约走了一里多地,终于看到三道低矮的石门立在眼前。上面分别用篆体写着生、死、惊几个字。而据花著雨所知,奇门一般包括休、生、伤、杜、景、开、惊、死八门,眼下只有三门,那么其余五门自然已遁于其中。如果不是精通这一类的高手,若是随意打开其中一道门,恐怕面临的就是无数致命的机关暗器。

龙九和龙十似乎在这一方面都有所研究,与莫巴斯和北夜一再商议之后,最终还是确定走冥欢留下暗记的死门。但是这道死门谁也不知道后面暗藏着什么凶险,决定由龙九和莫巴斯先行往里探,若有什么不妥,可以哨音示警。

一切准备就绪,花著雨被龙十推开一些,莫巴斯上前,将手按在石门上的“死”字上,随即就听到沉闷的“扎扎”声,分明是笨重的机械已被启动。几人屏息静气,一动不动盯着那道石门。

随着卡嚓一声,石门竟是从中一分为二,缓缓朝两边挪移。龙九立即探出火把朝里面一照,只见石门内是一个十来见方的石室,四壁光滑,空无一物。

龙九和莫巴斯互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朝石室轻步走去。以他们的见识,自然不会认为这间石室只是间石室,两人分别执火把在石壁上细照,这一看,竟然发现石壁上刻了不少诡异图案。当莫巴斯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居然又发现在一个蛇形图案中间有冥欢留下的箭形暗记,他朝龙九一挥手,“你过来看一下,可能这个暗记就是标示可以打开间石室的窍门。”

龙九过去细看了几下,略一沉吟道:“不妨试试,万一有什么不妥,我们马上掠出去。”

莫巴斯找人心切,不再犹豫,伸手就按了下去,结果除了那个暗记微陷了一下外,石室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等了一会,龙九有些不甘心道:“都到了这里,不能这么无功而返,我们再在石室里找找,一定有什么可以开启密道的法子。”

龙十不无担忧道:“没有动静,恐怕里面就暗藏凶险,我看你们还是先出来,待慢慢再想法子……”

莫巴斯连连摇头,“王的暗记一再出现,分明是他按着这条路进去了,这些日子他都没有音信,就怕是遇了什么凶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人,说不定王正等着我们去解救。”

北夜也道:“一打开这道门,我就深切感应到王的存在,我相信,王就在这附近,说不定正在这座石室后面,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几个人正说着,花著雨忽然嗅了嗅,“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

而只这么短暂一段时间,地道里已有一股温热之气,而那热源,好像是来自石室。只是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得龙九和莫巴斯站立的地方突然有一个铁栅栏骤然从上弹下,龙九迅疾伸手想阻住铁栅栏的下降之势,然而他才碰到那铁栅栏,整个人立即惊呼着往后退,他的手上,已被烧得红黑一片。那铁栅栏,竟然已被高温烧红,碰者立伤。

眼见铁栅栏轰然落地,众人束手无策,可是却是祸不单行,就在铁栅栏落地之后,石室里面的一面石墙又在轰轰作响,然后从顶端忽然有细沙像流水般倾洒而下,只眨眼间的功夫,那些细沙已淹没了龙九和莫巴斯的脚踝,照这等速度下去,恐怕不出盏茶功夫,他们两人就要埋骨细沙之中。

龙十和北夜大骇,花著雨急中生智,顾不得多想,从靴子里一把抽出郎王剑,沉声道:“我这把剑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不怕高温,只要能削断这铁栅栏,还怕这细沙作甚?”

她说着就要挥剑去削,龙十一把拦住她,目露精光,“你站在这里,我来!”

他接过郎王剑跨进石室,手运暗劲,挥剑就朝一根铁柱削去。

“小心!”

可惜还没待花著雨看清他有没有削断,他身后的石门突然坠落,如果不是北夜拉得快,她几乎就要被那石门给砸个正着。

眼前骤然一黑,一道石门两隔,谁也不知道石门后的人将有什么下场。

花著雨和北夜在昏黑中同时倒抽了口冷气,谁也料想不到一道石门后竟有如此凶险,让人目不暇接,疲于应对。

同时失去三人,北夜一时也乱了方寸,他声音里带着自责和痛苦,“七小姐……我不知道事情会成这样……”

花著雨深吸了两口气,镇定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三个人还里面,我们必须尽快把他们救出来。”

“都这样了,还怎么救?”

花著雨沉默了一下,“你确定你们看到的暗记真是冥欢所示?”

接连出事,北夜心里也开始打鼓,那些暗记确实只有冥欢才知道,可是按着暗记追踪下去,却是凶险连连,恐怕这里面的事并非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听不到他肯定的答复,花著雨心里暗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眼下为了救人,她却不得不决定走出最后一步,“你先点燃一支火把。”

第126章 秦惑之惑

北夜不知她要点火把什么用,不过他在冥欢时常的信笺中知道此女所懂的东西极多,也不多问,回转身,从壁上取了一盏灯过来,“这里极是凶险,七小姐没准备退出去么?”

花著雨就着他取来的灯盏慢慢走到那扇刻有生字的石门前,淡淡道:“我若是退出去,龙九、九十和莫巴斯就彻底葬身此处了。”

北夜一怔,“那你待怎样?”

花著雨手按石门上的生字,轻吐,“进去。”

北夜大骇,然而不待他多问,四周已响起沉闷的“扎扎”声,花著雨自也不会向他多解说,因为她敢于按下机关,完全是凭着方篱笙离开前画的那张听政院格局分布图而行。

她曾仔细看过那副图,了解到整个听政院不仅占地面积巨大,而且地下密道更是错综复杂,除了设计者和有图样者,估计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摸清听政院的真实布局。

而就她所知,现在的听政院就是前朝皇宫所在地,前朝帝王为了控制朝臣,请了不少能人巨匠暗地挖了不少通往各大朝臣宅邸的密道,甚至深远一些的,还可以直达城外。楚家夺位成功后,由于并不知道这一秘密,当天道宗尊崇他们为这方霸主,楚家王朝为表对天道宗的敬意,特地把前朝皇宫重新改建成现今的听政院,专由天道宗的人居住。后来天道宗的历代宗主成为大泽国师后,这里便改名听政院,真正成了天道宗的根据地——一个布满密道机关四通八达的神秘所在。

而方篱笙凭着李虚子的记忆画下来的图,确实有标示这座民宅。她之所以让龙九选择这道死门进去,并不仅仅是因为冥欢的暗记,而是图上标示,死门连通的是地下错综的水牢。如果北夜的感应真实的话,据她所想,冥欢多半都是被秦惑关在了水牢里。

只是万万料不到,死门后的通道并不是水牢,而是让人想也难以想到的杀人机关,还把龙九、龙十和莫巴斯都给关了进去。分明是这里的机关在继李虚子之后有所改动。

现在她选择打开这道生门,理应与之相连的是听政院的中枢地带——祭天台。只要能到那里,这地下密室的所有机关全部可以瞬息关闭,龙九三个人才不会埋骨于此。但是有前车之鉴,谁也不知道生门后面是否真的与祭天台相通。

可是她必须冒着个险,不然她总不能直接闯进听政院,让秦惑把龙九三人再加冥欢一起给放了。估计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秦惑就要认为她疯了。

“扎扎”声过后,石门开始徐徐打开,还好门后并没有什么凶神猛兽,只有一条幽深的甬道伸往不知名之处。

感受到阵阵阴风袭来,北夜犹疑道:“这是通往哪里?”

想到死门后的龙九三人,花著雨不敢有任何耽搁,警备着举步就踏了进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可以直通祭天台,只要关了总枢扭,才能救出他们几人。快点跟上。”

听她说得如此肯定,北夜不敢再多问,提步紧跟上去。

两人沿着甬道执着灯盏急步往前移动,一路走过之处,甬道都极为干净。而不时也有各类分支石门阻挡于前,花著雨都凭着方篱笙所示布局图一一毫无障碍的打开通过,没有碰到任何机关暗器。这个结果让北夜大为惊异,他实在不明白花著雨缘何像非常熟悉这地下密道,轻车熟路就带着他往听政院的中心地带前行?

甬道渐渐上升,就在花著雨想要打开面前的一道石门时,忽然听到侧旁有喁喁话语声传来,她一怔,难道秦惑已派人看守住通往祭天台的路?他已经知道有人要闯入祭天台了吗?

“痴儿,就算全天下的人不理解你,义母也会支持你,爱护你……不要有太多顾虑,洪氏的死也只能算是她罪有应得,至于花老夫人……那些都已过去,你只管把她带到我面前,该悲伤的我早已悲伤过了,人生苦短,我们还是顾及现在的事才好……”

这是一个中年女子柔软的话语声,紧跟着说话的人,却是吓了花著雨一跳。

“……说是这样说,可是有很多事我仍然很愧疚……之前并不知道她是谁,让她吃了很多苦……现在想必她对我误会已深,不然不会我一再上门相请她都不愿见我……我又不想再强迫她,只能再等等……义母就不要为**再多心了……”

秦惑!

这个磁性醇厚的声音绝对只属于秦惑专有!

花著雨心里一颤,他怎么好死不死就出现在了她去祭天台的路上?

是巧合?还是他的又一个计谋安排?

她实在好奇与他一起说话的女人是谁,四下一望,发现能把外面的说话声传进来的竟然是头顶上一个两寸见方的透风口。她忙示意北夜站在下面,她踏在他肩上,由他顶着,扒着石壁通过透风口朝外望去。

这一看去,才发现外面是一个满数梅枝嶙峋、几许幽香萦绕的世界。

满目洁白蓦然映入眼帘,大片清新的幽香直袭鼻端。只见在朝阳晕染之下,满园的梅花层叠环绕,悄然绽放,莹白似雪,悠然如兰,与地上的积雪相映衬,更显得整个世界都洁白如雪。

一阵风来,满地残花白雪迎风倒卷,漫天飘荡,将梅树下一坐一站两道身影包裹其中。

一个长发深衣的女子背对着她坐在一张特制的轮椅里,一身青衣薄衫的秦惑侧身一手搭在轮椅上,光华内敛,容颜依旧,嘴角含着温软的淡笑,眉眼深邃如星。

“你这傻孩子,你万事都不想强求,只想顺其自然,可是你现在还有时间再等吗?别到头来又像义母一样落得……”

“义母快别说这些令人丧气的话。”秦惑微蹲下身,柔声道:“我不是说过吗?我绝不是短命之人,最起码,我现在已将花著雨留在了京都,她没有随方……”

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花著雨不禁身子一紧,她留在京城,与他有什么关系?

想不到只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远在梅树下的秦惑竟像有所觉,他顿时住了口,目光似不经意般朝这边扫了过来,吓得花著雨忙缩了脖子,心脏怦怦乱跳,如果被秦惑发现她在这里,不知他又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

她躲了一会,待心绪平静,外面已听不到任何声音,北夜把她放下来低声道:“外面的人已经走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对于像秦惑这类心智颇高的人,花著雨不敢吊以轻心,想了想,便附在北夜耳边一阵低语,她决定由她先行出去,若是遇有拦阻,她会掩护北夜,北夜可以借机迅速移到祭天台关掉总枢钮救出龙九几人。

北夜为了能救自家主子,其他的事自也顾不得许多,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花著雨随即推开那道石门走出去,园子里果然已不见秦惑和那个妇人,她只要按图上所示,穿过这片梅园进入对面的一座道心室,打开里面的一道暗门,就可以直接穿通到祭天台了。

园子里寂无人声,更不见有任何漠旗卫的身影,或许因为这里是听政院的中心地带,外围重重把守,所以才会留下这里的空档,也正合她意。

她眼睛四下一扫,看到几步开外一个棉布窝里正蜷着一只雪白的猫儿,以防万一,她蹑手蹑脚走过去,然后伸手缓缓将猫儿抱在怀里。此猫似乎很习惯人手,居然不叫不动,甚至还往花著雨的怀里钻了钻,好像更喜欢那里的温暖。

花著雨很轻松地就撩开厚重的帘子踏进了那间道心室,只是里面并非什么香烟袅绕的道室,从摆设来看,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卧室,而且,原本标明暗钮的地方和暗门已被一道墙隔开。这里,已经并非方篱笙记忆中的道心室了,完全被秦惑那厮改得七零八落,不知道机关有没有改变?

此时,在那张铺设柔软的榻上,正躺着一个长发女子。

女子向里微侧着身子,由于室内烧了炭火,温度适宜,锦被半掩,露出女子的半截深衣,分明是之前在园子里和秦惑说话的妇人。

室内未见其他人,突见有人本想退出的花著雨摒着呼吸蹑手蹑脚走到床榻旁边的朱红衣柜旁,她只要爬上衣柜,伸手按下衣柜后面的按钮,相信一直紧守在外的北夜会立即钻进暗门。

这个时候救人如救火,花著雨就着一把木椅攀上衣柜,憋着气伸手在柜后的墙上面摸,果然让她摸到一处突起,她心里暗喜,毫不犹豫就左三转右三转扭动。果然,隔壁立即传来低沉的“扎扎”声,躺在榻上的妇人似乎被这阵声响给惊动,立即问道:“谁呀?”

花著雨弯眼一笑,把手里的猫儿往下一扔,那白猫摔落地上,赶紧“喵呜”发声。

那妇人哑然失笑,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小花,是怕我寂寞,来与我作伴的么?”

花著雨趁她神情放松之际又蹑手蹑脚爬下衣柜,未料正准备往外走之际,厚重的棉帘突然被人撩开,只见青一和一个美貌少女一起走了进来,青一道:“夫人刚才在唤大人么?”

第127章 释疑

花著雨迅急退到木柜后,只听妇人微笑道;“没有,只是小花弄出了声响,我还以为来了外人。”

青一和那少女走到榻前,“原来是这样。不过大人说刚才还有一事忘了给夫人说,大人想在进宫之前告之夫人,所以派我们过来请夫人过去一趟。”

妇人道;“还有什么事没说?他不是说西齐的太子进宫了么?有什么事比见西齐的太子还紧要?”

“那就不知道了,大人这么做,总有大人的理由,我们照着做就是了。”青一一边说,一边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多一会,青一和那少女就扶着妇人坐上了轮椅,给推了出去。

室内转眼安静,花著雨长松了口气,不过蓦然听到西齐毒太子突然进了皇宫,这着让她吓了一跳。之前方篱笙就得到消息,说是苏植已带了几千精兵潜入大泽,神出鬼没,连正善都无法查得他的踪迹,这会儿却入了皇宫,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此下事急,她也来不及多想,就往门外奔去,相信这个时候,北夜已经进入祭天台的通道,她或许直接退出这个所在原路返回,就可以看到安然无恙的龙九、龙十和莫巴斯。

只是等她挑帘子出来,迎面就看到一个青色身影背身负手长身玉立于廊下。

本以为外面没人,真正是吓了一跳。她想退回去,却已不及。

“既然到了听政院,为何还要这般遮遮掩掩?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秦惑遥望着天际,噪音依旧醇厚温和。

就说这个人非同一般,绝不可小觑。

花著雨没折,索性放开性子,干笑着耸耸肩,“我本来只想救我无意间陷于听政院密道的朋友,并没想惊动大人,没料到大人洞察秋毫,倒显得我的行径落了下乘。”

“若是你的朋友无意间陷于听政院密道,你只要直接告诉我,难道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还会为难他们不成?”秦惑缓缓转过身来,如冰似雪的容颜带着几分不悦。

花著雨略微尴尬,“我从来不知道大人会给我这么大的大面子……”

秦惑深深凝视着她,良久,才见他倏然轻缓一笑,犹如春回大地,“也是。一直以来,我们之间有颇多误会,我这个人又向来不擅解释,想必你心里已把我想成极坏极恶之人。是以我一再去长公主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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