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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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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太后腿一软,如果不是何公公扶得及时,恐怕就软倒在了地上。不待人有反应,她立即怒喝花著雨,“既然能救醒,为何不能救治皇上的腿?难道是你不想尽力?”

凝华长公主不悦道:“母后是否太强人所难?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人给救治醒了,怎能还说花著雨没有尽力?没看到她现在已经快虚脱了么?”

婧皇后也冷声道:“现在该是问皇上,究竟是谁动手杀他?是否真与太子有关才对。纠结于治了人的神医,岂非给人恩将仇报的感觉?”

她说话向来温婉大气,平日对陈太后也恭敬得无可挑剔,此下这一沉脸,陈太后不禁也虚了两分。

她径直走进御书房,看得一直都站在她身后的楚明秋目光暗自阴郁不已。

婧皇后走到榻前,果然看到在德公公服侍下的宝兴帝睁开了眼,不禁含泪道:“皇上……”

宝兴帝虚弱地侧目看着她,目光深邃,“皇后……朕双腿废了……”

凝华长公主上前,“皇兄,快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手?他们都说是太子,现在太子已经被抓了,可是我绝不相信是太子干的,现在就只等皇兄一句话。”

宝兴帝眼里闪过无尽痛楚,“……此次的事确实是太子趁朕熟睡时下的手……德公公……”

“奴才在!”

“传朕旨意,即日起,废黜太子东宫之位……在朕身体康复之前,暂且先把他押到浮尘宫,待朕能理朝政后,朕一定要重重惩罚这个逆子。”

屋内所有人大惊,陈太后亦是一怔,转而道:“如果现在废黜了太子,那皇帝准备立谁为储君?”

宝兴帝闭了闭眼,“朕现在还没死,太子,还要待朕慢慢观察之后再立不迟。”

说完,他已暗中紧握婧皇后的手,婧皇后与他心意相通,不顾身后神色各异的脸,以皇上需要休息为由,将喧闹的人群都清理了出去。

花著雨和方篱笙直接回了方宅,闻听到他们已经回转的花不缺和花老夫人立即赶了过来。

花著雨正在喝高山让人准备的老人参汤,花不缺就急急进来问道:“皇上怎么样了?有没有救醒?究竟是不是太子动的手?”

由于婧皇后怕人多嘴杂,先就把这一干大臣给放了回来,并且交待不准在外乱说,所以他并不知道后续发展。

方篱笙道:“在小雨的医治下,皇上的刀伤没事了,人也清醒了,可是双腿以后恐怕是废了。至于是不是太子动的手,估计现在整个京城都已经传遍太子被皇上下旨废黜的事。”

“什么?被废黜了?难道真是太子下的手?”花老夫人吃惊道。

花不缺叹道:“事情已经很明显。想不到太子还是这等人,今日明明还是他选妃的日子,皇上一直也待他不薄,为何要这般心急登那皇位呢?”

花老夫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盯着花著雨,“你只是救治皇上而已,缘何成了这般模样?”

花著雨放下汤碗,淡淡道:“一个几乎难以救活的人,没有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和体力如何能救?”

花老夫人哼了一声,“你如今倒是有些本事了,可是也别骄,此次的事情弄得不好你也要卷于利益之争。你现在强自出头,说不得到时候我们花家又要受你牵累。”

方篱笙挑眉道:“老夫人的意思是应该不救了?既然老夫人如此害怕,以后小雨就由我养着了。”

花不缺脸色一沉,“方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宁城方家已不负存在,他如今家破人亡,凭什么管别人家的事?还以为他是那个他花不缺求着他的时候?

“我能是什么意思?”方篱笙淡道:“你们此生也不会让她再嫁人,免得她日后在京城还牵累你们,过几天我就会把她送出京城,到时候有什么事,也和你们花家沾不上边了。”

眼下出了这等事,稍微有点嗅觉的人都能闻出来,今日皇帝被太子杀,恐怕里面不知暗藏了多少阴谋。现在将皇帝救好的花著雨估计就要成为被人打击的对象,如果方篱笙真能把她送出京城,分明是帮花家减了负担。花不缺听得有些讪讪,花老夫人看着病软软的花著雨,半晌,才道:“不是我们嫌弃你,实在是你今日惹了不该惹的事,不过我相信过得一段时间皇上会嘉奖你,到时候你再回来吧。”

花著雨眉目上无喜无悲,只道:“我已经很累了,不知道师父这里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让我休息了一下?”

花不缺刚要说她,花老夫人已起身道:“我会让芍药给你送换洗衣物来,相信你师父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们就先回去了。”

高山把他们送了出去。

一回花府,花不缺就忍不住微怒道:“把一个女孩子留在一个男人的屋里像什么话?不怕被人说了闲话?”

花老夫人冷笑,“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说不得今晚就有人会要了她的命,与其让她死在花家牵累我们,不如让她死在别处,一切皆与我们无干!”

花不缺怔愣,好半晌,才长叹一声,现在连太子都被废黜,说明已经没有人再当她的靠山了,为了整个花家大大小小的人命,这么做,虽然阴损,却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怪只怪花著雨今日多了不该多的事。

待高山送客欲回的时候,北冥的两个使臣莫巴斯和北夜同时来访,他知道他们与方篱笙的关系,便毫不犹豫地把他们带进了内院。他进到屋里通报的时候,竟然发现倚在榻上的是方篱笙,花著雨正在给他擦冷汗。

第121章 有了消息

高山一惊,“主子这是怎么了?”

此时青纱碧帐,层层叠叠,将方篱笙如诗如画的容颜更是衬得宁静而遥远。花著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只是有些累了,稍事休息就没事了。”

高山不敢多问,“现在北冥的莫巴斯和北夜在外面,是不是让他们回去?”

方篱笙睁开眼,微蹙眉,“让他们在外面等一会,我稍后出去见他们。”

高山退了出去。

花著雨把巾子放到水盆里,再摸了摸他冰凉的额头道:“既然如此吃力,为何还要强行出手救人?万一把命搭在里面了,谁又会记得你的好?”

方篱笙从额上拿下她的手,迎上她的视线,面色淡淡地道:“我不需要谁记得我的好,我只做对自己有益的事。”

“我不觉得你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对你有多大益处。我只知道你好像还受了伤。”她拿起他的掌心一看,那里有一个红点,虽然很细微,但是做为神秘而玄妙的蛊虫,她实在没有把握那东西没有反噬。

方篱笙笑着把手掌收回,“我说没事就没事,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希望你没有骗我。”花著雨叹气,“这事要怪只能怪那些权势。今日在皇宫里发生这么多事,你说究竟是谁所主导?”

方篱笙沉吟了一下,“从今天的事来看,我认为是陈太后与秦惑联手而为。现在陈太后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那至尊之位,而秦惑的目的,却一点都不明了。如果大泽大乱,于我们东临固然是好,但是如果因此下去,秦惑就完全没有了制约之力。如今他可以联手太后将宝兴帝和楚霸除掉,难保他日他不会借个什么势头将太后又除掉。而且,你发现没有,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闭坐听政院只管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的手,已经伸向了朝中军政之事。”

花著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是指鹤州剿灭顾州勋的事?”

“没错。”方篱笙徐徐道:“那鹤州自从被他的一支漠旗卫和楚明秋攻下后,就由楚明秋的有力支持者贤王所掌,而贤王下面的人,就是曾经被秦惑救过的凤春山凤老将军。由这一层面来看,好似是楚明秋占了便宜,但是我可以说,现在鹤州兵权却真正握在凤老将军手里,也就是秦惑的手里。”

花著雨挑眉,“楚明秋不是傻子,贤王是王爷,他不可能真正长时间掌有兵权,他为何要把一个鹤州送到秦惑手里?”

“就因为他不是傻子,所以他才会让贤王去掌鹤州。他这个人疑心相当重,他疑贤王将来不能真正被他所用,所以当秦惑提出让凤老将军以副职驻守鹤州的时候,他才会答应。而这中间,我相信是秦惑已经与他达成了某种共识,他这是既在利用贤王,又在利用秦惑,自以为聪明的一种作法。”

花著雨听得有些心惊起来,“照你这么说,秦惑在暗中岂非既搭上了太后,又搭上了楚明秋?他同时搭上这两者,究竟想干什么?”

方篱笙看着她,眼底微带笑意,“你说他想干什么?”

花著雨眨眨眼,随即捂住嘴,“不会是他也动了凡心,想当那九五之尊吧?”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方篱笙道:“毕竟他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只不过他隐藏得比任何人都深。所以他现在既利用太后,又利用楚明秋,两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笑陈太后和楚明秋恐怕还自以为能搭上国师这等大人物,将来夺位是事半功倍,却没料到国师才是他们夺位的最大阻力。”

听他如此有浅入深的解析,花著雨不得不佩服他将事情看得如此透澈,那么当时他瞬间就决定出手救宝兴帝,估计第一是想探探下蛊的究竟是不是秦惑,第二,若是秦惑的话,把宝兴帝救醒,反而可以阻了秦惑计划前进的步伐。

他的反应和果决不谓不快。

方篱笙又道:“而且刚才宝兴帝醒来后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在事发前,他把秦惑送到门口后,他立即就感觉困倦,然后躺在床上,人就有些迷迷糊糊。他确实记得有一把匕首插向他胸口,可是那把匕首却是拿在他自己手中,他以为他是在做梦,下意识还是让那把匕首刺得偏了。再有,今日我能顺利找出那蛊虫所在,更是证明下蛊的人只有秦惑。现在宝兴帝嘴里不说,分明也对秦惑起了疑心,不然,他也不会决定废黜楚霸的太子之位。意思就是要让摆在明面上的楚明秋和太后去争去抢,不再把太子放在风口浪尖,当作被他们攻击的对象。所以宝兴帝才让你封了他腿上经脉,把他自己和太子都摆在弱者位置,就是在避其锋芒,以谋他图。”

如此复杂的事,听得花著雨头痛无比,捏了捏眉心道:“你今日做的这些确实救了楚霸,可是左右分析,于你又有什么好处?要把自己弄得好像要归西了一样。”

方篱笙一笑,握住她的手,“我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不让秦惑势如破竹一样很快就拿下大泽。我已经预感到,他的权势越大,于我以及我们东临越是不利。在大泽,谁也无法预估他究竟安插了多少个像凤老将军这样掌着权柄的人,万一他哪日登高一呼,岂非是一呼百应?现在能阻他一阻,就尽量阻他一阻。”

这件事越是分析越是觉得秦惑的深不可测和可怕,花著雨实在不愿再深想下去,可是这等事并不是你不想就不存在的。她又疑惑道:“从你能给宝兴帝解蛊来看,完全可以肯定是秦惑下的蛊。可是你说阴玄派多年无有音信,秦惑作为天道宗的传承者,他又如何会这等术数?”

“这也是我在疑惑的地方,这个秦惑,他既然是天道宗的人,又为何会懂山阴派的巫蛊之术?”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疑惑的事。”花著雨笑道:“而且现在皇上的蛊毒被解,最有疑惑的恐怕就是秦惑了,我估计,他是算准宝兴帝必死无疑的,结果却被我们救醒了。而他一直在我周边布局,这次恐怕要对我的医术重新估算一番了。”

方篱笙无奈道:“你还笑得出来?你还嫌秦惑对你的关注还不够多吗?”

“我可没这么想。”花著雨耸耸肩,不欲再讨论秦惑,于是转了话题道:“你刚才对老夫人说过几天把我送出京城的话,是真还是假?”

方篱笙注视着她,专注而幽深。花著雨不禁被他看得脸一红,嗔道:“我脸上长花了么?有什么好看的?”

方篱笙静静道:“从洪氏死的时候,我以为秦惑只是想找到所谓的天机图。可是后来发现永安堂掌柜的妻儿被骗到听政院,到秦惑无故把你扯入慈宁宫七日与你独自相处,再到老夫人深夜跑听政院,一直到今日秦惑亲口说,我把你带出京城试试看这句话为止,我忽然发现,他对你的目的越来越复杂。我怕我若是让你继续留在京城,他会把你拆裹入腹,连渣都不剩。”

花著雨一怔,“有这么严重吗?”

方篱笙伸手摩挲着她的脸,笑了笑,“我不知道那七日在慈宁宫中发生了什么,可是从后来秦惑又一次把你叫到听政院所谓的颂经一天一夜来看,他已经对你超乎想象的感兴趣。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如果我不把你送走,我担心你哪一日真跟他跑了。”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花著雨挑眉,“我可是有无心诀的人。”

“你别忘了,冥欢也是有无心诀的人,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他的踪迹。”方篱笙提醒。

一提到冥欢,花著雨顿时记起外面还有两个北冥使臣在等着,也不陪他吃酸醋了,起身道:“北冥使臣恐怕是想找你商量冥欢的事,如果你能走动的话,别让他们久等。”

方篱笙坐在榻上不动,半开玩笑道:“我总觉得你关心他人比关心我要多,我有点想生气的冲动。”

花著雨无奈地看着他,“你又不是小孩子,不应该如此幼稚。”

“不是小孩子没错,可是我是个男人。”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不要再管冥欢的事。”方篱笙说得很认真,“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冥欢。”

难道他这是在吃冥欢的醋?花著雨彻底无语,他吃醋的对象都不分年龄吗?当下没好气道:“我只是把冥欢当成弟弟,姐姐关心弟弟有什么不对?”

方篱笙几乎有些在耍无赖,“那你应该是把我当作丈夫,丈夫对妻子的义务就是挥去一切围在你身边的男性苍蝇。”

花著雨望着他,似在研究,似在审视。

良久,忽然一笑,“好吧,我知道你是在激我离开京城,请你不要拿这些无厘头的理由赶我。至今为止,我觉得你把我想得太弱了,好像一个随时需要你保护的宠物一般,你却忘了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你的保护,一样活得好好的。与其你每日这般提心吊胆,一时担心西齐的杀手,一时又担心秦惑出手,不如放开心让我自己来应付。你将会看到,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没用。”

方篱笙身体一震,她果然是心思通透的,居然能看清他心底里对她的担忧。没错,他是既担心西齐的杀手,又担心秦惑的出手,所以他才把自己张得像一个硬壳一般护在她周身。不顾家国,就是因为怕看到她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生生走远奔赴死亡。他害怕场景的重演,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却未料到,这些并不是她所想要的。

花著雨拿挂在床头的大氅给他披上,好笑道:“起来吧,现在冥欢要找冥隽和天机图,天机图却似乎在我生母手里。而今秦惑又要阻止他找天机图,我生母的去向却似乎与秦惑又有莫大的关系,秦惑一直关注着我,可能不为别的,只是关注天机图,只要一天没有天机图的下落,相信他就不会对冥欢或者对我下手。等于我现在手里握着一张连我自己都未知的王牌,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方篱笙摇了摇头,“看来还是笨一点的女人才可爱,像你这种脑袋灵光的,想要胡弄一下展示我男性的魅力都不可能,无趣至极。”

“我看不是无趣至极,而是你太大男子主义。”

两人边说笑边走到客厅,就见到两个穿着异族服饰的深目男子正坐在里面喝热茶。看到他们出来,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肤色稍黑的男子道:“见过方公子。”

方篱笙抬了抬手,“不必客气,请坐。”

那男子却没有坐下,谦恭道:“我叫莫巴斯,他是北夜,由于我们王来了大泽好几个月时间,中间出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不过我们还是能时常收到王的来信。最近却没再收到,大王怀疑是王在大泽遇到了什么不测,所以让我们过来查找王的下落。想不到一来大泽京城,我们就发现了王留下的暗记,可是那个地方我们没有办法进去,我们只好求助方公子,不知道方公子能否代我们去查找一下?”

方篱笙有些意外,“你们发现了冥欢的踪迹?在哪里?”

莫巴斯看着花著雨,花著雨当即自我介绍道:“不知道冥欢有没有在信里提到过我,我就是武国公府的花著雨。”

莫巴斯恍然大悟,甚至还略带欣喜道:“王每封信里都提到过花小姐,王说你们是无所不谈的朋友。并且王还说,花小姐是胡雪姬的女儿。大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有多开心,说胡雪姬如果有女儿在世的话,王就算找不到天机图也可以破得血咒了。”

花著雨听得大为诧异,“这话怎么说?”

莫巴斯细细地看了花著雨几眼,最后竟抿了抿嘴,低头道:“这个还得等找到王了让他亲自告诉花小姐。莫巴斯也不敢随便猜测。”

第122章 东临之乱

花著雨言归正传,正色道:“之前我们还认为冥欢是被人抓了,既然你们还能发现他留下的暗记,说明他并不是完全丧失了人身自由。可是你们发现暗记的地方在哪里,会让你们认为那个地方没办法进去?”

此时个头稍矮方脸的北夜沉声道:“我们是在皇宫以北的城区一幢民房发现王的暗记。我们查了那间民房,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密道,但是密道已经塌了。我们无处可寻,只好把范围扩大,居然在距民房不远的一个较场又发现了王留下的暗记,我们估计,王是进了那个较场。”

方篱笙蹙眉,“城北区的较场?谁家的?”

北夜和莫巴斯对视了一眼,“不是谁家的,我们后来查得,是属听政院的。如果我们不是听政院的人,想进到里面找人,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花著雨心里一震,果然直指听政院,看来冥欢的失踪完全可以确定与秦惑有关了。

“你们确定冥欢进了听政院的较场?”她慎重道。

北夜郑重点头,“没错。王的暗记很独特,我们绝对没有看错。”

方篱笙沉吟道:“如果真是进了听政院,此事果然是有些麻烦。不过据我所知,二位是老北冥王的贴身护卫,曾经也随老北冥王出生入死过,此次北冥派二位出来,看来已做好应对各种状况的准备。”

莫巴斯道:“没有人比方公子还清楚我们北冥了,只要能找得到王,我们任凭方公子差遣。”

方篱笙笑道:“差遣不敢当。今晚容我准备准备,明日给二位具体答复,怎么样?”

莫巴斯和北夜赶紧道:“那就有劳方公子了。”

待他们两人走后,方篱笙对高山道:“我马上要得到各方面的消息,叫他们现在都报上来。”

高山应了一声,出去后,不久就有人陆续进来。

“废黜太子的圣旨已正式颁布,太子已由东宫搬出。”

“陈太后从御书房回到慈宁宫后,曾召了给宝兴帝医治的太医过去,随即又召了陈太傅的亲家舒老将军进宫。”

“太子被羁押的浮尘宫加重了防守,全部换成了十六亲卫军。婧皇后曾进过浮尘宫一趟,随即就出了皇宫,目的地是寿康王府。”

“四皇子楚明秋在隐蔽之处,差点杀了安宁公主,安宁公主惊恐求饶,却不知所为何事。”

各方消息不断报上来,方篱笙慢慢听着,到最后,问着其中一个矮小精悍的人道:“国师那边的动向仍是不知?”

“国师进了听政院,我们的人就办法查知。”

“龙七呢?还是没有消息?”

“是。”

方篱笙微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道:“你们都下去吧,注意继续关注他们的动向。”

待那些人出去后,怒叔一脸沉重的进来,一礼道:“主子,老奴刚才接到东边的消息,说主子的皇叔勾结外贼逼宫……”

他还没说完,方篱笙忽然一挥手,“你们暂且都下去吧,我现在累了,有事都等明天再说。”

怒叔和高山同时一滞,看了坐在旁边一直未出声的花著雨一眼,方退了出去。

他们的神色花著雨尽收眼底,她也不多问,只是道:“楚明秋对安宁动了杀机,看来今日宫里发生的事安宁是知道一点什么的。想不到楚明秋如此心狠手辣,为了不让她泄密,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敢杀,这个人简直是有些丧心病狂了。”

方篱笙点头,感慨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是至理名言。现在宝兴帝虽然出乎陈太后的意料之外未死成,但是却把太子之位给腾了出来,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一半。下一步,估计就是她要推楚明寒入东宫的时候,可惜楚明秋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会儿就要看他们两人谁人计更高了。反而让楚霸得了安稳。”

“我看这个皇帝也狡猾得很。”花著雨想了想,笑道:“他可能早就预感到今日有人要对他不利,所以不仅将你我叫进宫,还把贺兰晴也间接请进了皇宫。中间虽然冒了不少风险,却让局势一下子大改变。我左想右想,今日我们是不是都被这个皇帝给摆了一道?”

“你这么一说,倒让我真有了这种感觉。”方篱笙也笑道:“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楚霸厉害,不仅深得他父皇的信任和宠爱,连婧皇后也非常支持他。婧皇后身后可是实力雄厚的寿康王府,这下子可让楚明秋吃味的了。”

花著雨摇头,叹道:“这只能说是楚明秋做人的失败。他被养在婧皇后膝下,却得不到婧皇后的支持,估计他恼恨婧皇后比恼恨楚霸还要多一些。”

两人谈论了一会,眼看夜已深,花著雨才起身扶他道:“走吧,今日累了一天,先去歇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方篱笙握住她的手起身,“我还没你说的那般虚弱。等下你先睡,我还得用点脑子,看能不能试着画出听政院的所有布局图。在我的记忆中,所谓的听政院,里面的格局不亚于一座迷宫,眼下为了冥欢,我少不得要多动点脑子了。”

“要多动点脑子?”花著雨疑惑道:“难道李虚子记忆你并没有完全接收?”

“不是没有完全接收,只是没有用心去融汇贯通。好了,你洗后就去睡吧,别等我。”

花著雨没再说什么,正好这时候芍药拿了不少换洗衣物过来,就让她服侍着洗漱后就上了床,练了一会无心诀,就睡下了。

方篱笙在隔壁房间挑灯想想画画了大半夜,直到确定花著雨已睡熟,才放下笔墨对窗外道:“高山,怒叔,进来吧。”

尽管外面寒风凛烈,高山和怒叔因为心里有事,却一直守在屋外。听到唤声,两人同时推门进来。

怒叔近前将一个纸卷递到方篱笙手里,低声道:“这是东边来的紧急飞鸽传书,说是真静王不知勾结何方反贼,三天前突然发兵逼宫。齐王殿下不能力敌,已被逼得率禁卫军死守圣金宫。大病中的皇上在混乱中被人强闯宫中掳走,现在形势非常严峻,如果主子现在不回去主持大局,恐怕皇上、皇后娘娘、齐王殿下还有长乐公主等人都将遭不测……”

方篱笙听得眉眼沉冷,“真静王虽然手握重兵,但是不可能调兵进京没有惊动我二弟,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山沉声道:“齐王殿下向来心思周密,这次让真静王突然给逼在圣金宫,恐怕是真静王用了什么奇兵。估计现在圣金宫外的人都还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定安侯察觉异样可以阻止真静王军进京,但是日子若耗得过长,恐怕齐王和皇上都已遭受不测。”

方篱笙看着桌面上他所画的布局图,默了一下,才道:“正善那边有什么消息?”

“正善那边今日确实有消息传来,说西齐的毒太子苏植在南疆已有异动,第一他并未真的率领三十万大军真正与花胜南开战。只不过约两万多人,每日就是佯攻南门关,耗了一些时日。现在苏植指挥两万精兵只撤退五十里地,随即他本人带着一支几千人的精兵已从南门关混进大泽。正善说苏植所带的精兵神出鬼没,化整为零,极不好追踪,他现在也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苏植究竟去了哪里。不过他说他还在尽量搜寻。”怒叔详细禀报道。

“佯攻?”方篱笙站起身来,“当花家因顾家将要获罪的时候,恰遇花胜南抵御西齐大军的时候。这个时机太过巧合,看来花胜南为了不从南疆撤回,让花家不受牢狱之灾,分明已与苏植勾结。苏植助他护下花家,他助苏植潜入大泽,好个瞒天过海之计,看来这下大泽想不乱都难了。”

高山道:“所以说,现在正是主子西攻的好机会。不过前提是一定要先解除圣金宫的危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只有主子亲自回去才能平息真静王的叛乱。”

怒叔亦道:“如果主子是舍不下七小姐,主子完全可以把她带回去,这件事主子一再拖,才造成现在真静王谋反的局面,如今已到生死存亡关头,主子不能再儿女情长了。”

方篱笙望着昏黄的天际,良久,才道:“真是情义两难全。我留在大泽,并不完全是为了小雨,现在冥欢生死未卜,毕竟我还欠着北冥非常大的人情,如果现在撒手不管,冥欢一旦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不测,我将无颜面对老北冥王。”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分头行动?”

这一声,并不是他们三人发出,而是来自身后。三人吃惊的回头,竟看到花著雨不知何时已披了斗蓬起来。她面色淡淡地走进来,“你们不要奇怪我为何会站在这里都没被你们发现,我只想告诉你们,我虽是一女子,并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般柔弱无用。”

方篱笙苦笑,“确实是我们大意了,早知道我们就不该在这里说话。”

“你心神不宁的样子,以为瞒得过我?”花著雨瞥了他一眼,“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既然东临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你就该马上启程回去。”

方篱笙看着她,“那你呢?”

花著雨望着他,认真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听我的想法?”

“是。”

花著雨慢慢道:“我现在心里有很多谜团还待解开。第一,我生母为何会被老夫人送到听政院?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第二,冥欢现在是不是被秦惑引发了血咒?那些血案是不是他干的?莫巴斯和北夜说我可以帮冥欢解血咒,冥欢为什么没说?第三……”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望着他的目光尽是不满,“我觉得,你一直在试图掩饰西齐的事。西齐的半月杀一再想掳走我,我实在想知道为什么?我曾经问过我义母凝华长公主,西齐的半月杀究竟是被谁所掌控,义母告诉我,半月杀这个组织,正是被西齐皇室所控制。如果是西齐皇室所控制,那我更想知道,西齐出于什么原因想掳走我?如果我不把这些事情弄清楚,就算我随你回到东临,那也只是给你并不乐观的处境雪上加霜。我随你去,不仅秦惑不会放过我,连西齐也会不断找麻烦。与其这样,我宁愿把这些事在大泽境内解决。”

她话音一落,怒叔立即激动道:“还是七小姐明事理,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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