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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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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斟酌了一下,眉眼沉静道:“有一句话,孙女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实在憋不住,想向祖母求证一下。”

“什么话?”

花著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慢慢道:“在六姐和亲西齐前,她就曾对我说,我们的亲生母亲胡雪姬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祖母给送走的,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老夫人手里的杯碟抖得叮当响,她强行想表现得平静的脸颊瞬间开始抽搐,周妈妈眼见不对,一把将她的手里的杯碟接过放到几上,再抓住她的手轻唤道:“老夫人……”

老夫人胸脯起伏,良久,才放厉了眼神沉声道:“谁给你们嚼的舌根?是谁在污蔑人?”

花著雨不疾不徐道:“六姐说,当初祖母把母亲送出去的时候,曾有人亲眼看到,至于是谁,六姐并没有告诉我。六姐还告诉我,我们的母亲并不是普通人,祖母那般对她,到时候,我们这花府……恐怕都要跟着不保……”

老夫人终于脸色大变,白着一张脸捂住胸口连连喘粗气,“你……你别听你六姐胡说……你母亲明明就是病死的……”

花著雨眼看差不多,起身福了福,“事情究竟是怎样,恐怕祖母比我更清楚。只是不知道祖母在把我母亲送出去之前,有没有查过她的身世?事隔这么多年,恐怕很多事也已经瞒不下去了……”

说完,她便退了出去。只是待她走得老远,竟然还能听到老夫人在喟然长叹,“老天……当初就说不该留下这个孽种,当初我为何要心软留下她……如今难道就要遭报应了吗……”

夜色降临的时候,一顶软轿忽然就出了荣福堂,一条隐匿多时的黑影紧跟而去……

第117章 太子杀了皇帝?(1)

十一月初的时候,大泽今年第一场雪便纷纷扬扬下了下来。鹅毛般的飞雪像扯落的棉絮般漫天飞舞,只一夜之间就将大泽这片肥沃的土地给裹上了一层银装,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想必这是一场瑞雪,紧跟着南方传来捷报,花胜南竟然带领各将士将西齐大军抵御住,西齐人不擅寒天出战,久攻不下,自动撤退两百里。

这一消息传到京城,令龙颜大悦,不仅将花家大大的夸赞了一番,更是赐下无数厚赏,令花家顿时感觉又回到了主恩甚隆的从前。

可惜那西齐并没因退兵而就此罢休,扬言,来年开春的时候,一定将从西齐发源的漓江和通都运河截流。这两大江河正是大泽命脉,若是江河干流,整个大泽农田都将受影响,甚至绝收。建国百多年来,自圣祖起就害怕与西齐交恶被卡住命脉,所以才有了和亲之说。

只是眼下大泽该送的都送了,该和亲的都和亲了,却不知西齐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脸。为了来年生计,宝兴帝不得不与众臣商议对策。最后一致决定,由礼部大臣赵克光亲自带领使团出使西齐,希望能探得西齐的口风,看他们究竟有何条件,才能不让两大命脉河流截流。

总之,现在西齐如此这般闹腾,肯定是有目的,只要他们能提出条件,便不算是什么难题。

十一月初八,花府接到圣旨,说是皇上宣花老夫人、花不缺和花著雨进宫,为皇太后身体能恢复健康而小小热闹一下。

花老夫人是二品诰命夫人,皇太后身体康复,她自当该进宫庆贺,于是难得的慎重重装而行。

花府的马车才只到宫门口,花不缺正在向宫门守卫通报,紧跟着长公主的马车也适时来了。她看到是花府的马车,便对覃嬷嬷道:“去把花七小姐叫来我这边,说我这个义母有话与她说。”

覃嬷嬷赶紧走到花府马车前,恭敬道:“花老夫人,我们长公主请花七小姐过去和她一起进宫,不知老夫人是否允准?”

花老夫人看了静静坐在马车里的花著雨一眼,“既然是长公主相请,怎有不允之理?就怕我们著雨不懂规矩,冲撞了长公主。”

覃嬷嬷笑道:“老夫人多虑了,我们长公主既然认了七小姐是义女,她们就跟母女一样,母女之间还讲什么规矩?”

花老夫人的脸色寒了寒,对花著雨道:“虽然长公主认了你为义女,你也不可造次,没的让人说我们花府没有教养。”

花著雨淡道:“长公主和蔼可亲,言语真诚,每次见了她,我就好比见了自己的生母一般,自然而然产生一种儒慕之情,她给我的是包容和亲情,是我从未享受过的母爱,我们母女之间从来不用拘礼于那些世俗的礼教,所以祖母但可放心,就算我在长公主面前骂人,她也不会说我半句。”

说完,她也不管老夫人清白的脸色,便下了马车。

周妈妈轻抚着气息不稳的花老夫人的后背,低声劝道:“老夫人不必和她计较,没的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花老夫人好半晌才顺过气来,冷声道:“她如今是越来越翅膀硬了,照这么下去,以后不担心她不会生出什么大事来。”

周妈妈压低声音道:“所以那晚老夫人出去,有没有让那人想办法让她消失?不能让七小姐这么下去,一定会出大事。”

老夫人脸色沉了沉,“那人听了我的话,也担心胡雪姬的事暴露出来,已经答应了我会处理这事。估计这丫头得意不了几天了,先且让她耍几天狠。”

花著雨在覃嬷嬷的恭迎下上了长公主的马车,见里面只坐着长公主一人,花著雨奇怪道:“就义母一人么?义兄没陪您来?”

长公主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在她腿上盖了暖和的软锦,嗔道:“让你有空去义母那边玩,就只窝在宅子里偏不去,竟然不知道你义兄出了京城去找天香凤草的事,是不是该打?”

“原来是这样。”花著雨抿嘴一笑,把头窝在她肩上道:“早知道义母只一人在府里,我就该去陪陪您才是,看来果然该打。”

长公主把她搂在怀里,慨叹道:“你看,有你这么个女儿撒娇多好,整个人都精神了。真不知道那些有女儿承欢膝下的人为何还要当仇人看待,真是不惜福啊。”

花著雨也叹道:“世间有几个人像义母这样心慈看得开?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看着就跟眼中钉一样,总要想尽法子整治才心里痛快。所以说,我看这世间最好就一夫一妻,男人虽然吃点亏,可是家庭和睦,也少了那些不该有的人间惨剧,岂不美哉?”

“这个主意不错。”长公主低头笑看她,柔声道:“以后你找夫婿,一定要找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就两个人开开心心的过,也免了那些三妻四妾刺心挠肺的麻烦。”

花著雨郑重点头,仰起小脸,“一定。不是那样的人我绝不嫁。只是等我找到那样的人的时候,希望义母能给我最真挚的祝福。”

长公主打量她,“你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呢?快告诉义母,他是谁?”

花著雨弯眼一笑,也没否定,“时机到了,一定告诉您,现在就不要问了。”

问不出她的实话来,长公主也勉强,转了话题道:“皇兄已经答应封你为郡主了,以后你就有了身份,有了奉禄,再也不用花家的人看低你,有了钱,也不用担心他们不给你嫁妆,腰板子可以挺直了的过了。”

花著雨皱了皱眉,“我可以不要这个郡主吗?”

长公主一怔,“为何?”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花著雨坐直身子,认真道:“做为一个郡主,以后就当该是人们眼中的典范,我怕我到时候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反而更会招致祸端。”

长公主迟疑道:“你本来就是个有主见的,如果你认为这个郡主要来还多麻烦,义母自然可以在皇兄面前帮你请辞。可是这次皇太后都郑重请封,恐怕你现在想不当郡主都不可能了。早知道这样,我该和你商量商量的。”

至此,花著雨也不好再说什么。转眼马车就到了宫门,两人在一群太监的扶持下下了马车,又被人径直带往慈宁宫。

慈宁宫内已坐了婧皇后、文贵妃和宫中一些妃嫔以及不少命妇,更有不少模样秀妍、才情并茂的少女陪坐在旁。

陈太后坐在上首,面色果然饱满红润了不少,精神也极佳,看上去,比上次在病痛要年轻了十几岁不止。

花著雨上前见礼,陈太后笑得眼角细纹都叠成了一堆,“我们的花七小姐可是哀家的福泽星,今儿个可不兴这般多礼。过来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福泽星究竟长了什么模样?”

婧皇后笑道:“母后又不是没见过,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有鼻子有眼的?”

众人都跟着附和而笑,纷纷道是皇太后自己有福气云云。

花著雨依言走到陈太后面前,陈太后像是初次见她一般,上下仔细打量了好一番,才拉到身边坐下道:“半年前见着时都还不起眼,今儿个看,原来是这般好模样,花老夫人,你们花家可出了不少钟灵毓秀的孙儿辈,您老可有福了。”

花老夫人受宠若惊,忙站起来谦虚道:“太后娘娘过奖了,不过是些平平资质,还是托了皇上和皇太后的福。”

她如此说,旁边一些根本看不起花家的命妇眼里顿时多了抹讥诮,什么钟灵毓秀,不过就出了一个尚可的花胜南。想想那花著月,不过是个替死鬼,这花著雨,也差点命丧北冥。更何况还有个丢尽大泽所有女人颜面的花若芸,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这花家还真是把丑事都干完了的,不知道这花老夫人怎么还厚颜在此说是托了皇上和皇太后的福?

“这也算是本宫的福气吧。如今花著雨已经认了我是她义母,她也就等于是我的女儿,以后看来本宫也是可以享女儿福了。”一直未出声的凝华长公主突然笑着道,将众人的目光都从花老夫人身上引了过去。

陈太后目光沉了沉,接着又漫不经心道:“凝华倒是会捡便宜,没生又没养,突然就多了这么大个女儿,好事可都叫你一人占了。”

长公主笑道:“这只能说是我的福气好,我们花著雨可会体贴人了,毕竟是懂医的,有个什么伤风受寒,有了她,几乎是药到病除,比我们太医院的太医都还管用。”

她这话分明在说太后在这宫中又如何,还不是差点毙命?她认了花著雨作女儿,就不用担心什么七病八痛的了。

她们两人一说话就让人感觉剑拔弩张,众人不由都紧张了起来。婧皇后立即打圆场地对坐在她身边的少女道:“纯华,你一个人年龄大些,快把这些小姐们带到御花园去赏梅,难得大家聚一起,一定要带她们玩开心。”

坐在她身边的少女一直都很娴静,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秀目清,鹅蛋脸与婧皇后有几分相似,正是婧皇后的娘家侄女李纯华。

得了吩咐,李纯华露齿一笑,起身道:“各位姐姐妹妹随纯华一起去玩吧,之前我就看到御花园里的绿萼白梅正开得盛,满园子都是香气,大家可要趁这个机会赏析一番。”

一些少女和太后、皇后坐在一起早已不自在,得这声招呼,便纷纷披上半蓬起了身,花著雨自是也不例外。

这一出来,方发现上次吃了亏的舒娟也在。舒娟自花著雨进来起,眼睛就死死地瞪着她,这一出门,干脆把花著雨拉得落后众小姐两步道:“花著雨,这次给太子选太子妃你可别掺和,你这个克星可别把人给克没了。”

花著雨几乎无语,现在才明白,原来一些命妇到得如此齐,原来就是在给太子挑太子妃啊。

她抿嘴道:“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三姐,你爱当太子妃就当太子妃,我没有兴趣。”

舒娟哼了一声,“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到时候又使什么绊子。”

花著雨甩开她的手,“舒小姐只要管好自己就好,这里可不只你一人,我看那些贵小姐个个娇俏可人,没的关注着我,又叫他们把太子给抢跑了。”

舒娟看了一眼渐走远的小姐们,有些恨恨然,正好看到贺兰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朝她们走来,想到她上次的手段,还有是些虚她,便当没看见一样甩手走了。

“花著雨,那个舒娟恶狠狠的样子,她刚才对你做了什么?”贺兰晴一上来就盯着舒娟的背影问。

花著雨撇了撇嘴,“为了个太子妃之位,像个疯子一样,别理她。”

她一把拉住贺兰晴的手,笑嘻嘻道:“对了,你今天怎么也进了宫?难道也是来看皇太后的?”

贺兰晴握紧她的手,叹了口气,“是俊之被皇上召进了宫,估计是北冥那边又派来了使臣,皇上说是为了北冥王不见的事想听听他的意见。俊之怕我一个人在宅子里闷,就带我一起进宫了。正好我刚才看到了你父亲和你师父,他们都说你来了慈宁宫,我便来找你了。”

原来是为了冥欢的事,可是如今谁也不知道冥欢在哪里。

花著雨心里黯然,抬起头,却看到贺兰晴眉梢眼角都是愁,不禁抚了抚她的眉心,担忧道:“是不是你婆婆又使了什么手段?”

贺兰晴摇了摇头,“自上次我听你的把库房钥匙掌握后,她也倒没怎么闹腾,再说还有国师的墨宝,她确实收敛了不少。只是俊之的那个表妹月如,我每天真正是看着头痛。每天只要俊之一回府,她就像个小媳妇一样围着他转,一时端茶,一时上水,甚至还帮他宽衣,好像她才是他的媳妇一样。我提醒了俊之几次,说一个姑娘家这样对他不好,会损了她的声名,他却说只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孺慕之情,有什么好说的?那月如我想说她两句,可是还没待我把话出来,她就先泪眼婆娑的,若是叫婆婆和俊之看到,还以为我小心眼,故意欺负她,结果我都只能忍着,可是心里却憋慌得难受。”

花著雨心疼地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你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月的身孕,正是胎象容易出问题的时候,就不要被这些事磨心了。那个月如如果真是如此有心计,找个机会把她撵走就是,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苦了自己。”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贺兰晴苦笑,“现在婆婆和俊之都说她孤苦伶仃,生恐她在我们郡主府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机会都不可能撵得走。”

花著雨听着都生气,“那就给嫁了,这京城中的青年才俊不少,赶紧把她嫁了,看谁还说她受了委屈。”

贺兰晴眼睛一亮,“咦?这个法子不错,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哈,花著雨,还是你最有办法,回头你就给我留心着,有什么合适的人,就给到郡主府提亲去。”

花著雨好笑道:“你这是当局者迷,不然以你的头脑,岂会想不到这么个烂主意?”

两人边说边走,竟然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御花园。果然不愧是皇家园林,就算是银装素裹,依然景致怡人。

只见山石雍容气派,翠竹依依随风而舞,白梅朵朵冬雪掩映。

此时小姐们在园子里散发出欢快的说笑声,园子里除了开得正盛的绿萼白梅,竟还有少见的黄梅,大片的红梅,相映成趣,将贵小姐们的娇颜更衬得秀美万分。

一群贵小姐这时竟来了诗兴,纷纷要求以梅吟诗,不知何时也加入其中的安宁冷笑着看着花著雨和贺兰晴,“吟诗可以,那些不入流的和蛮夷的就不要来破坏气氛了,免得吟出的诗句不登大雅之堂,没的扰了大家的诗兴。”

她嘴里不入流的,自然是指花著雨,毕竟顾氏是有名的刻薄,她自是知道她那个姨母不曾给花著雨两姐妹请过什么西席教过诗文。而贺兰晴远居岭南,除了武技和蛊术,自然对于中原文化不及这些小姐们精通。

自上次顾家出事后,她的母妃明妃被打入冷宫,宝兴帝对她的宠爱大不如前,让她感到无比气愤又失落。自然是将一腔怒火都发到花著雨身上,所以连带与花著雨关系要好的贺兰晴也一并恨上了,巴不得给她们多找点绊子,让她们当众出丑。

第118章 皇宫惊变(2)

贺兰晴如何没听懂她的意思?当下杏眼一瞪,冷光毕现,“安宁,什么叫不入流和蛮夷?要不要我现在摘支梅花塞进你的喉咙里,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不入流和蛮夷?”

她气势逼人,再加安宁也曾吃过她不小的亏,瞪着她,心里却心虚得很,“这里是皇宫,本宫看你敢乱来?”

贺兰晴伸手就往旁边枝子上扯,安宁吓得直往李纯华身后躲,“纯华姐姐快拦住这个野蛮人。”

李纯华实在不喜安宁的出言无状,平日也不太喜欢安宁的娇蛮无礼,以为明妃出事后,她会收敛一点,料不到在堂堂兰陵王郡主面前还是如此嚣张,自是巴不得贺兰晴教训她一番。但是想到她姑母把这些小姐交给她带出来耍,不好这当中生出什么事来,只得笑着上前一福道:“睿郡主就不要和公主计较了,赏梅吟诗都只是个兴致,没有这样那样之分。大家都一起玩吧。”

贺兰晴冷哼了一声,也给李纯华面子,只是盯着安宁不客气道:“若有人再出口不逊,我一定让她喉咙里长梅花!”

李纯华瞄了身后的安宁一眼,淡道:“若再有人搅局,不说郡主,我也定要此人好看。”

听她如此说,安宁心里叫苦不迭,这李纯华是寿康王的嫡女,不仅为人端正,文的好,武的也佳,如今寿康王府大受宝兴帝倚赖,所以这个主也不是好惹的。别看李纯华平日温柔娴淑,估计惹毛了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心里直道,早知道学武如此好,她当初就该弃文习武,免得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公主还一再受这些郡主压制。

可是现在有如此多的贵小姐看着,一下子软趴下实在拉不下面子,便硬着头皮高抬下巴道:“难道本宫冤枉了你们吗?有本事,你们两个当着众人吟一首诗来,也不说名句什么的,只要能上得台面过得去,我愿意立即向你们赔理道歉。”

这里有熟识花著雨的杜圆珍,而在半月湖的时候,花著雨曾以弹琴调戏了杜圆珍一次,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后来她问过花若芸,花著雨的琴技究竟如何,花若芸只轻飘飘的告诉她,花著雨从小就愚钝,根本不知道琴棋书画为何物,让她当众弹琴岂不为难了她?当时把杜圆珍气得没差点背过气去,想她堂堂刑部尚书千金,居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给耍了,自是心里憋气得想吐血。

此次安宁公主提出让花著雨和贺兰晴吟诗,她直如找到了报仇的机会,当即捂嘴笑道:“公主,您就别为难花七小姐了,我估计她除了会认斗大几个字,恐怕诗是怎么个吟法都不知道,这个我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想不到这事一下子又扯到了她的身上。花著雨似笑非笑,“既然杜小姐最清楚不过,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杜圆珍也不怕当出头鸟,浅笑道:“怎么个赌法?”

“如果我能知道诗怎么个吟法,又恰巧能吟出勉强上得台面的诗,杜小姐是不是就该在这御花园当众爬一圈?”

所有小姐一呆,没料到花著雨提出这么个赌法,这岂不是要让输了的人故意丢尽颜面么?太狠了。

众人都以为杜圆珍不会答应,可惜杜圆珍是吃过一次花著雨虚张声势的亏的,此次花著雨越是这么赌狠,越是让她认为花著雨是想故意吓退她,让她落了下乘。当即傲然道:“如果花七小姐吟不出上得台面的诗,是否也会在这御花园当众爬一圈?”

花著雨眼皮都不眨一下,“那是当然。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做个见证。”

安宁听完她们两人的赌约,只觉兴奋,不说这花著雨不会,就算是会,等下也要评判她吟的诗上不得台面,自然输的只有她,那么在御花园爬圈的也只有她了。

安宁听得两眼放光,李纯华却觉得这样有伤颜面,谁输了都不能在园子里爬,正要阻止,想不到贺兰晴竟也插了进来,直接朝安宁叫板道:“公主刚才不是说我是蛮夷么?如果我能吟出诗来,你一个赔理道歉是否也太没诚意了?”

安宁一愣,“那你认为怎样才算有诚意?”

贺兰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惩治她的法子,便低声问花著雨想怎么治她。花著雨一抬眼,竟看见不远处在廊下有一道黑色身影徐徐走过,眼珠一转,便道:“如果郡主能吟出诗来,公主刚才如此蔑视人的语气仅靠一个道歉肯定是不够的。为了表达公主的诚意,公主可以向国师大人很诚恳的说:大人,我希望您能当我的附马。”

尽管隔得远,那廊下徐徐经过的人仍是脚下顿了顿。

御花园里众女都倒抽了口气,居然还有人敢把玩笑开到国师大人的身上,是不是太过了?

安宁脸都绿了,“花著雨,你是不是故意要和我做对?”

贺兰晴冷笑,“既然你不敢接,说明我睿郡主也并不是目不识丁之辈,那公主之前那般说,分明是侮辱我们,这口气我可咽不下,我现在就去找皇上理论去,问问公主为何要这般看不起我们兰陵王府的人!”

现在哪里敢惊动她父皇?安宁被逼得脖子一撑,怒声道:“贺兰晴你别得意,如果你吟的诗上不得台面,照样该你去向国师大人表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喜欢他!”

贺兰晴拍手大笑,“好!一言为定,等下就让所有在场人都来当评判,输了的,该爬的爬,该表白的该表白,就这样!”

众小姐面面相觑,人道国师容颜惊人,高高在上,不容人亵渎,现下这么个赌注,只觉又刺激又紧张,谁都想看看,当有人向国师表白后,他会有什么反应。

长廊上,跟在秦惑身后的青一忍不住低声道:“大人,那花七小姐太过份了,要不要属下去教训她一顿?”

秦惑袍摆无风自动,“青一,你又动嗔念了。”

青一低头,此时迎面走来楚霸、方篱笙、谢俊之和几个大臣,楚霸当先就打招呼道:“国师大人何往?”

秦惑停住脚步,简短道:“陛下刚才传信让我过去一下。”

“呵,那国师就先去吧。我们去给皇太后请个安。”楚霸笑着就带着人与他擦肩而过。

方篱笙押后两步,轻缓道:“国师大人好像很忙的样子,可是却能在百忙之中还能照顾我的徒儿,令方某无比感激。”

秦惑淡道:“方大公子无须感激,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方篱笙望着园子中那素淡的身影,“大人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希望以后大人无须再关怀鄙徒。”

青一忍不住冷笑一声,秦惑声音却依然平静无波,“方大公子现在都自顾不暇,只要有需要,我还是会继续关注令徒的。”

方篱笙蓦然回头,目光浮沉,眼中黑气翻涌,秦惑这一句话,是否是代表了两个意思?

他一字一字道:“就因为事多繁忙,过几天,我会带鄙徒离开。”

“如果方大公子认为可以把她带走,完全可以试试。”秦惑吐出这句话,拂袖,人已远去。

方篱笙周身都弥漫着肃杀之气,眯了眯眼,他只是小小试探了一下,秦惑居然也不再掩饰他真实意图?他凭什么如此笃定?那日花老夫人被花著雨激后,晚上坐软轿去的地方,竟然也是听政院。看来秦惑为了握紧花著雨,手里已经掌握了很多牌,这个人心机之深,实属罕见,在人无法察觉之间,就已一步一步张开了罗网。他究竟要对花著雨做什么?

御花园里,花著雨低问贺兰晴,“你究竟行不行?别等会公主一刁难,你倒跑去向国师表白了,看谢俊之不打断你的腿?”

贺兰晴得意一笑,附在她耳边道:“放心吧,昨天俊之新得一诗,恰好我把它背了下来,等下绝对让安宁出丑。”

花著雨这才放了心。同时心里也在窃笑,这贺兰晴与她果然是一路的,都是偷字辈。

安宁和杜圆珍不断催,贺兰晴也不急,一眼看到朝他们走来的楚霸和谢俊之一干人,更是来了精神,于是闭目嗅香道:“雪虐风号愈凛烈,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还不待众小姐反应,楚霸已拍手叫好道:“不错不错,好个耻向东君更乞怜,我们睿郡主眼中的梅花气节当真高洁,好诗,好诗。”

一旁的谢俊之好气又好笑,贺兰晴朝他调皮地眨眨眼,他只能一脸无可奈何。

眼见其他几位大臣也说是好诗,本想赖帐说此诗上不得台面的安宁的脸都青绿了,不禁把恨意又转嫁到花著雨身上,“花七小姐,你呢?我看还是等你先在御花园爬一圈了再说。”

楚霸这才反应过来,“咦?难道你们有什么赌约?”

说实在话,一些贵小姐在这里等的就是他。眼见太子丰神俊朗的出现,她们如何不会争先恐后把她们之间的赌约一一讲出来?

听到此,花不缺不禁怒瞪花著雨,“胡闹,真是胡闹,一个大家小姐,怎会如此没规矩?也不怕人笑话?”

花著雨暗翻了个白眼,被人踩在脚底就不是笑话?

楚霸立即解围道:“这不都是闹着玩么?花大人就不要苛责花七小姐了,我们走吧,让她们玩。”

说着,他果然把那些老古董都带走了,只是这么一来,众小姐因他对花著雨的包容心底暗生了一股妒嫉之意。

待他们走后,花著雨自然拿出自己的一大抄,吟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贺兰晴待她一落音,也不管好是不好,先就捧场地大拍其手,“好诗好诗,想不到花著雨你不鸣则已,一鸣就惊人,以后我干脆拜你为师吧。”

花著雨都被她捧得不好意思了,那些小姐们自然是识货的,却是齐齐闭口,想昧着良心偏不承认花著雨的是好诗。

杜圆珍和舒娟都明白众人的意思,两人齐齐朝花著雨道:“我看也不怎么样,这等烂诗,以后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李纯华却忽然道:“谁说不怎么样?一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就已让人万分折服,此诗堪称佳作,就算拿到国子监去,谁又敢说它上不得台面?”

她眉目清澈,言语沉稳,神色竟与婧皇后有几分相似,说出来的话更是隐带威仪,分明把做为寿康王府嫡长女的大家风范拿了出来,众小姐在她目光一扫之下,无不自惭形秽。

花著雨在心里暗赞了她一把,不愧是婧皇后的侄女,培养出的这等风范,在场小姐都无人能及,如果她真当选为太子妃,以后一定能帮楚霸撑起东宫门脸,算是他莫大的福气。

杜圆珍脸色暗变,就算李纯华说的是大实话,可是她却不想爬御花园。待要耍赖想溜,却叫贺兰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当场就非要让她爬不可。杜圆珍哭丧着脸,想挣开贺兰晴的魔爪几乎是不可能的,便一时装头晕,一时又装肚疼,就是不爬。

眼看她们闹腾,舒娟却瞅准机会,悄然向慈宁宫转了回去。

安宁公主则已悄悄举步溜了。

一直关注着她的花著雨哪肯放她走,正要去拦她,却叫人一把拉住她道:“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花著雨回头一看,见是方篱笙,便暂且放过安宁,随他走到一处僻静处道:“是不是探到了秦惑什么口风?”

方篱笙沉默了一下,“或许他已不在意我们知道他什么,照他处心积虑这么久来看,除非他的布局已经全面到位,不然不会那般放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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