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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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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管怎么样,先还是回房,稍后就有大夫来给您看伤……”
“你个不孝子,你母亲被人打上门来了,还受了伤,怎么不叫官府来抓人?何况那花七小姐还是在花府被禁期间外出,分明就是触了皇上的禁令,冲着这一点,你都不应该包庇她,小心被皇上知道了,连你一起抓!”谢老夫人一副强忍疼痛之色,声严厉色的教训道。
谢俊之脸色有些僵,“母亲,花七小姐是不私自出来的,再说她是郡主的朋友,今天又是我大喜之日,就不要太认真计较了,回头我会向花七小姐质问的……走吧……”
谢老夫人竖眉大怒,“住口!你这个不孝子,你母亲为了你的事几乎每夜都睡不安稳,现在被个不知哪里来的丫头打断腿就罢了,还要担心你被人牵累担惊受怕,你今日不叫官府来抓人,母亲就绝不去治伤!”
已走下石阶的花著雨听得直想笑,看来还是贺兰晴了解这个婆婆,居然能猜到她会叫官府来抓人,也是有趣得紧。只是,谢俊之明知是秦惑带她来的,他敢去报官吗?
果然,谢俊之不断朝谢老夫人使着眼色,意思是叫她不要闹了,偏偏谢老夫人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故意要放花著雨,更是怒火涛天,深吸了两口气,把眼一闭,“不孝子既然要为向外人,娘今日就死在这里,免得眼睁睁看着你被人牵累而无计可施。”
“谢老夫人,不知您被花七小姐推得伤了哪条腿?”
不知何时,谢俊之的身后已多了一个一身遮颜黑袍的人,神秘而飘逸,声音醇厚而诱惑,一时间,满院子的人都呆呆齐望过去,虽然看不到那青纱下的容颜,但是那等摄人的气场却叫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眸。
“谢老夫人,国师大人在问您话呢,请您如实回答。”花著雨走上前来,笑盈盈道。
一听是国师大人,谢老夫人跟触了电般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翻身就跪在地上痛声道:“不知国师大人驾临,信女有失远迎,望国师大人恕罪。”
秦惑淡淡道:“花七小姐是随我一起来给谢大人和睿郡主道贺的,今日花七小姐出府,也是因为要帮皇太后祈福,所以才不得已为之。不知道谢老夫人能不能看在她一心为了皇太后身体安康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去报官?”
他解释得很详细,问得也很诚恳,却叫谢老夫人愧疚得伏在地上直道:“信女不知道是国师大人的意思,是信女不对,求国师大人看来信女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饶恕信女的过错吧。”
看她刚才那般跋扈的样子,转眼就成了一个忏悔无比的信徒,花著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不禁暗叹,对人的思想统治果然重要,从谢老夫人的这般态度就可以看出,外界对秦惑究竟有多崇拜?恐怕在他们心中,更把秦惑神化了,到了一种心一动,他就知的地步。这种敬仰,如果是圣人用之,自是让人纯真返朴,若是恶人用之,则变利器,天下大乱。
“人只要心诚之,何来过错?谢老夫人请起吧。若是腿伤得厉害,容我来给老夫人看看?”秦惑温声道。
“不用不用,多谢国师大人的关心。”谢老夫人嘴里吱唔了两句,“信女现在没事了……俊之,还不让国师大人前面宴客厅里请?”
谢俊之看他老母在炳春搀扶下给站了起来,不禁目惊口呆,一时实在没想明白刚才都说腿断了的人,转眼又可以站立了。
花著雨从背后解下画筒,看了谢老夫人一眼,把画筒交到琥珀手里道:“琥珀,可要记住了,这画筒里面是装的国师大人亲笔书写的名字,是给郡主的贺礼,回头你可要帮郡主裱好了,放在正厅里每日多烧高香祭拜啊,有了这幅字,自此之后,包叫郡主吃得香,睡得好,再也不用忧思犯疾了,知不知道。”
琥珀懂味,忙恭恭敬敬地把字接了过去,老夫人看着她手里的画筒,脸色连连变幻。
“好了,时间不早了,花七小姐,我们也该走了。”秦惑道。
花著雨点头,“好。”
回头对仍在皱眉深思的谢俊之道:“还望谢大人有时间多多照顾一下郡主,她的腿被开水烫伤,叫她几日内不要碰水,有空的话,我会再来看她的。”
谢俊之忙道:“多谢七小姐关心,我一定会将她照顾好的。”
花著雨又进屋和贺兰晴说了两句,再郑重交待了郝嬷嬷和琥珀一番,这才随着秦惑一起出了郡主府,谢俊之和谢老夫人还有一些未及离开的人一起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口,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蹄声远去。
经过徐徐的夜风一吹,花著雨胸内那股郁结之气渐渐散了许多,她本想向秦惑道谢一下,一转头,却只能看到他青纱覆面的样子,不禁皱眉道:“大人容色照人,为何不敢把容颜露出来?真的怕人都得失心疯吗?”
秦惑沉默了一下,“不是不敢,只是不想惹来更多麻烦。”
“麻烦?”花著雨想了一下,“是怕人只盯着大人的容颜想什么不洁的事,污了大人的圣洁?”
秦惑笑了笑,没有回答。
花著雨只当他的沉默是默认了,不以为然道:“我师父容颜清绝,却照样露在人前,让我感觉磊落而坦荡,估计别人也没把他往不洁的地方想。所以大人这样遮面,神秘是神秘,却越让人想知道那青纱下的容颜,反而还适得其反。”
“看来七小姐极是敬重你的师父。”
花著雨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不知道国师大人的师父是谁?是前任国师李虚子,还是另有其人?”
第114章 相似背影
此时街上人流如梭,街灯如炽,夜晚的京城依然是热闹非凡,晚上才是三教九流之辈呼朋唤友营营玩乐之时。
秦惑和花著雨骑马在闹市中缓缓而行,与两侧花楼里传出的猜拳行令糜糜丝竹之声格格不入。
“早年李虚子阵亡铁石阵后,天道宗便由他师弟李蛮子代掌,要说,我的师父是李蛮子,李虚子只能说是我师伯。”秦惑的声音在街市中显得清冷而飘忽,像是发自遥远的时空。
“那你师父呢?众人都只闻听你的名字,却极少提及李蛮子。”花著雨看了他一眼,可惜看不到他的脸色,不知道他这种轻飘的声音配了什么样的表情。
“我师父前几年就过世了,由于这些年来大家都在等李虚子回来,所以国师之位都是悬置,等了那么些年,我师父弥留之际说不能再等下去,我才出来继任了国师之位。”
听到这里,花著雨笑了一下,这个人说话好像从来都是温和而委婉,就像跟谢老夫人解释的时候一样,几乎是从头解释到末尾,大有一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之势。
这不由让她想起方篱笙,那厮虽然看上去高风亮洁,在人前一副不说清楚就显然不诚实的样子,实则流痞狡猾到了骨子里。不过,他同样也有老实的时候,最起码,他没有隐瞒她任何事情,这一点,偶尔倒和秦惑有得一拼。
“不好啦,有人杀人了……”
随着这一声惊呼掠过长空,就见前面不远处的人群四散奔逃,紧跟着就见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挥着雪亮的刀在追着人们砍。有被砍中的,在惨呼声中倒毙于地,刀法狠辣,全往要害部位攻击。有能逃开的,却在也吓得腿脚发软,甚至有那被血腥场景吓得呆住的,任那刀光无情划破身子,倒下……
看到有人群朝这些涌来,花著雨紧急勒停马,秦惑沉声道:“你先去旁边店铺躲躲,我去看看情况。”
“你赶紧去,不用管我。”
花著雨翻身下马,急步朝旁边正准备关门的一个茶行奔去。秦惑则和远远跟在他身后的八个武士朝出事地点策马过去。
茶行里已经挤进了十多个路人,老板看到花著雨朝他们奔去,赶紧把门又拉开一些,花著雨箭步跨进去,连声道谢。
老板将门栓上,屋内十多个面色惊恐的人方才松了口气。但是却不敢调以轻心,都支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只闻得不但有蹄声急过,又有呼喝声,似乎在渐渐远去。
正在众人以为暴徒远离的时候,厚实的木门突然被人连踢,只被踢得三下,大门就轰然倒地。随即有五六个蒙面暴徒目露凶光地在屋内一扫,同时领头的朝花著雨一指,“在那里!带走!”
所有躲避的路人惊恐地往后直退,花著雨却不想害了他们,握了握藏在袖底已上了膛的火枪,冷静站出来道:“既然是来抓我的,就不要乱杀无辜了,我跟你们走就是。”
那领头人冷哼一声,一挥手,后面两个暴徒就上前来欲架住她,就在两人一左一右分开时,说是迟,那是快,花著雨猛然抬手,只见两团火光,两声枪响,那两个暴徒已各自胸口开花,轰然倒地。
这一变故,将那其他的暴徒惊住,他们同时挥刀上来,花著雨一个翻滚,手中火枪连开,也不知有没有伤到人,然后只觉握枪的手腕一阵剧痛,火枪已掉落地上。
有人一脚将火枪踢得老远,一把刀同时架在她脖子上,“竟然还敢反抗,是要我现在就剐了你?”
花著雨睁开眼,狠狠瞪着那个领头人,刚才分明是他一把飞刀伤了她手腕,冷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将刀在她脖子上比了比,声声森寒,“你无需知道,如果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
他随即在她身上连点,待她不能动弹后,便把她往肩上一扛,就出了门。
眼下街道上已经空荡荡一片,而在另外的街道上,分明还能听到呼喝砍杀声。很显然,暴徒是有组织的把听政院的人引开后,再伺机对她下手,看来对她的行动已是了若指掌。
花著雨一时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要抓她,难道是跟上次在秋猎场一样,是西齐半月杀的人?
还没待她想完,那人扛着她瞬间就腾空掠向屋顶,四五个暴徒紧跟其后。
由于暴徒跑得太快,被倒扛着的花著雨强忍着翻滚的胃,尽量睁大眼看着四周景致,希望自己不会连个被抓走的大致地方都不知道,当个糊涂鬼。
只是还没跑多远,忽听到前面两个领路的暴徒各自惊叫一声,然后就捂着脖子从屋顶失力朝地上滚去,分明是瞬间毙命。
后面两个暴徒惊骇莫名,抽刀前扑,没听到任何声响,两人亦同时捂颈滚落,一时间,花著雨也只觉阴气森森,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扛着她的暴徒似在和人对峙,肌肉绷得紧紧的,就在她还没想明白的时候,暴徒突然提着她往前面一扔,然后调头狂奔而去。
无法动弹的花著雨只觉她被人一把提住衣后襟,随即又被横放在屋脊上,她还没看清提她的人是谁,那人放下她后就提步朝最后一个暴徒急追而去。她奋力扭头,那瞬间奔离的人身如闪电般纵远。纵然如此,她却能认出那背影,那瘦瘦小小的背影,不是冥欢是谁?
她不禁大叫道:“冥欢,不要追了,回来,我们都在找你,回来……”
然而那身影却像没有听到她的叫声一般,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盯着那黑暗之处,却不知冥欢为何会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身上的穴道被制,她只能静静地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果然听到马蹄声由远而近,然后有人发现了滚落地上的黑衣蒙面人,下面火光聚集,分明还听到了楚明秋的声音,“这里有伤者,看看花七小姐是不是在这附近。”
随即火光四散分开,花著雨扬声叫道:“我在这里,在屋顶上……”
她身边立即一阵风起,就见到青纱帽的秦惑已落到了她跟前,“是不是被点了穴?”
他低声问。
花著雨闭了闭眼,“是。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
秦惑蹲下身,在她身上连点几指,身上立即气血畅通。花著雨一个翻身坐起来,急问道:“可有知道是什么人要绑架我?”
秦惑掀开帽檐,关切地看着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一点小伤,不大要紧。”
秦惑点了点头,“那些人极是狡猾,先是在大街上行凶,杀了不少路人,引得所有人离开后,便由另一路人马去抓你,虽然从面目和杀人手法来看,像是西齐半月杀的人,可是你一个千金小姐,一个杀手组织的人为什么要为了掳走你如此大费周章?”
果然是西齐半月杀的人。
花著雨摇头,“我也不知道远在西齐的半月杀为何会盯上我,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秋猎场也被他们追杀过一次,如果那次不是师父恰巧路过,和他一起掉入山洞没让对方得逞,恐怕现在已不知在哪里。”
“半月杀的人一再要掳走你?”秦惑目光闪耀,思索道:“如果你自认从未与他们接触过,是否是因为你姐姐花著月?”
花著雨一怔,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但是秦惑的分析却极有道理,唯一能让她惹上西齐人的,只有两年前和亲西齐的花著月。可是花著月已死,是什么原因让一个顶极杀手组织的人要掳走她?
“刚才是谁救了你?”秦惑看着她。
花著雨刚想说,转而觉得不能暴露了冥欢,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那几个掳走我的杀手一遇那人就死的死,逃的逃,我由于不能动弹,根本连那人的影子都没瞧见。”
秦惑笑了笑,也不再多问,把帽檐放下来,伸手道:“走,我们下去吧,四皇子已带了城防司的人在等着。”
花著雨把手放到他掌心,他轻轻握住,随即只觉掌心有气流缓缓由手上经脉传来,花著雨顿觉身轻如燕,在他的提携之下,整个人已轻飘飘地朝地面落去。
“花七小姐没事吧?”楚明秋果然带了诸多城防司的人,他正在验看那几个杀手的伤口,看到秦惑带着花著雨下来,便沉声上前问道。
秦惑道:“好在被人救了,那些杀手呢?”
楚明秋的脸色有些奇特,“这几个杀手死得很奇特,和那次北冥使团在曲靖的死法很是相似。”
花著雨暗惊,脱口而出道:“难道是被人抽干了血?”
楚明秋微摇头,“不是被抽干了血,恐怕是来不及抽血,因为他们的伤口都在颈脉上,是被人用指甲割断的,血洒了一地,极是恐怖。”
花著雨不敢置信,赶紧走到那几个死者面前,果然,这四个杀手都是死于同一种手法,他们都是颈脉被尖利之物割断,血已差不多喷洒殆尽,个个都是一副干瘪异常的样子,死相恐怖。
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之前她明明只看到冥欢一个人,分明是他动的手,可是这些人却死得如此奇特,与他北冥使团的全军覆没如出一辙,难道北冥使团的覆没是他所为?
可是这可能吗?他为什么要杀使团?难道他对她说的那些红衣人都是假的?
不是,绝对不是,冥欢绝对不会干出那样的事。而且,他今天分明是在救她。
只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唯一能解释的,之前她看到的,或许是别人,是她认错了,根本与冥欢无关。
心内虽然惊异连连,她面上却不敢表露丝毫,随便表示奇怪了两句,便在听政院武士的护送下,和秦惑一起回了听政院。
由于她实在心急于冥欢的下落,当下不敢在耽搁时间,便全力静下心来坐在道室颂经,中间青一拿了伤药进来,她自己胡乱把被刀割伤的右手腕包扎了一下,便心无旁贷的继续读经文。
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秦惑才进来道:“已经差不多了,这次花七小姐很用心,就到此为止吧。”
听到此言,花著雨立即坐了起来,“如果完了,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当然。”秦惑看着她,“一夜未睡,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回去?”
花著雨一揖,“多谢大人好意,只是不管大人这里再好,我还是回去休息才会安稳。”
“好,那我也不留你,还是让青一送你回去吧。不过我会多派几个漠旗卫跟着,不会再让半月杀有机可乘。”
自是再好不过。花著雨随他来到前院,青一已把马车准备好,待她上车,秦惑又笑着道:“等我去皇宫后,一定在太后面前说说你的功劳,说不定太后会让皇上轻惩你们花家。”
花著雨连摆手,“不用不用,为皇太后做这一点事是应该的。我们花府的人犯了错事,按国法该罚的还是罚,就不必让皇太后有负担了。”
秦惑不置可否,“你若是有什么事,随时可来听政院找我。”
花著雨笑笑,“多谢大人厚待。”
终于将车帘放了下来,花著雨暗松了口气,半靠在马车里,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到静婷苑。
回到花府,气氛照旧,听说她回来,芍药和琴儿几个立即就迎了出来,“小姐去听政院这么长时间,可让我们担心死了。”
由于一夜未睡,花著雨神态尽显憔悴,她挥了挥手,“在国师大人那里,自不会有什么事。冥欢回来了没有?”
芍药皱眉道:“一直都没有回来,可奇怪了,我们也不知去哪里找他。”
花著雨心里一沉,便道:“先给我打水沐浴吧。”
看她脸色沉重,几个丫头也不再多问,纷纷去准备衣裙洗漱用品去了。
待她们把水打好,花著雨关上房门到屏风后脱衣,方发现那把火枪给丢失在茶行了,只觉可惜,当时子弹已经打完,捡到的人或许无法知道火枪的用途,可是再要去做一把,耗费的时间又会长了。
把一身疲惫都泡去后,人已了无睡意,吩咐人把水和换洗衣物拿出去后,交待了一下她要休息了,就关上了门。想问问方篱笙找冥欢的情况,便掀开床板下到密道,却发现昨日留给方篱笙的信笺根本是原封不动,很显然,方篱笙还没有来过。这倒是奇怪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头顶的床板复原,就沿着密道往方篱笙那边行去,等到了石阶处,她只轻轻一推,那块铁板居然开了,看来是方篱笙预防她过来,并没将密道封死。
她爬上去,屋里点着一盏油灯,却空无一人,她不禁奇怪地朝外走去,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正善虽然受了伤,但是他还是带了仅剩的几个人朝西追去……我便和几个神风营的人冲破重围回转来向主子报信……幸得主子预感灵,大半夜的时候就赶到了那里,不然……主子恐怕永远也无法知道是谁派出重军劫走我们的米粮……”
这分明是怒叔的声音,他不是跟正善一起押粮回东临了吗?难道……那些米粮遭劫了?
花著雨停下了脚步。
“你们确定是西齐人劫了粮食?”方篱笙的声音森寒。
“没错。不仅是西齐人,在属下和神风营的几个弟兄的突围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呼那个青甲将帅为太子,恐怕他就是那个毒太子。”
“毒太子?苏植?”
“没错。”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但是气氛分明很沉重。
“看来西齐已经按捺不住要出手了,”方篱笙道:“上次在秋猎场的刺杀,这次又针对我们的米粮,虽然外界不知道是我们东临之物,但是那毒太子分明是想挑起大泽与南胡的战祸。既然如此,高山……”
“属下在!”
“你传信龙九,让他把宁城的方家全部解决了,然后向大泽报备,说西齐杀光方家劫了米粮,不信大泽和南胡再会姑息西齐的迸杀!”
“那主子呢?”
“我?自然是方家唯一逃得生天的方大公子,名正言顺要剿灭西齐的苦主。”
听到这里,花著雨忽然感觉到这等杀伐虽然还只是口头上说出,但是那等杀气已透窗而来,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人们把别人的生死看得比蝼蚁还轻。可是这就是历史的使命,物竞天择,所有的人,都将在这时间长河中做出自己人生无法选择的选择。
“在外面听了这么久,进来吧。”方篱笙的声音忽然在里间响起。
花著雨也没觉不好意思,推门进去,竟看到怒叔一身血污,旁边还有几个身着劲服的汉子,身上都挂了彩,方篱笙在坐,高山左侧在侍。他们分明是在开会。
只是方篱笙一身淡蓝长衫亦是一身风尘,好像是赶了很长的路一般,看来从昨天他就接到消息,然后就去接应怒叔他们去了,才到没多久。怪不得,她放到密道的信笺会没动,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京城里。
“怒叔,你们几个受伤了的先去休息吧。高山,你去办我交待的事。还有,让人把水打好,我洗后再吃饭。”方篱笙沉声吩咐道。
得到指示,各人向花著雨行了一礼,便各自离去。
方篱笙向她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花著雨依言坐了过去,方篱笙轻握住她的手,“看你脸色憔悴,难道是因为想我造成的?”
有这么多事,他都还有心情开玩笑。花著雨没好气的拧了他一把,“你知道我昨天去了哪里?”
方篱笙望住她,似笑非笑,“去了哪里?不要告诉我,你又去会了哪个男人。”
花著雨也半开玩笑的看着他,“没错,确实会见了一个男人。”
“是谁?”方篱笙淡淡问。
“国师秦惑。”
方篱笙脸色瞬间发黑,看了她半晌,微眯了眯眼道:“那个秦惑是不是诱惑了你,会让你又去见他?要不要我哪日把他那张脸划烂了,以断了你常想见他的念头?”
看他说得煞有介事,花著雨也不再逗他了,嗔了他一眼,“他是有正事才叫我过去,帮皇太后最后颂经了十二个时辰。不过在这之前,我却在大街上遭到了一次劫杀。”
方篱笙捏了捏她的手,“一定很惊险,愿闻其详。”
花著雨稍措了一下词,“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冥欢的下落?”
方篱笙沉默了一下,“你刚才也听到了,因为米粮出了事,我仓促就出了京城,还没来得及找寻冥欢。而派下去找的人,根本没有他的消息。”
“所以说,今日我在大街上虽然是又遭到了西齐半月杀的劫杀,准备来说应该是掳掠,但是我却看到了一个背影很像冥欢的人。当时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或许已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第115章 顾家叛变
方篱笙微笑道:“既然是冥欢救了你,说明他很好,为何你却要特意提出来?”
他的思维果然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她感到有疑惑的地方。
花著雨一脸迷惑之色,“可是我现在仅凭一个相似的背影又不敢确定那个是冥欢了。因为他杀那些杀手的手法太诡异。居然是跟北冥使团在曲靖被全数劫杀时的手法如出一辙,全都是颈部被割,鲜血喷洒一地,如果不是时间有限,我真的怀疑那些鲜血会悉数被抽干,或者……全数入了人的肚腹。”
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了吸血鬼,只不过在这里发生的不是用牙齿咬,没人看见用嘴吸这么一点区别而已。
方篱笙静默。半晌才道:“或许你没有看错,今日救你的正是冥欢。”
花著雨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道:“缘何这么说?”
“你以为历代北冥王都有喝人血的这个传言是空穴来风?”方篱笙的目光悠远,清淡道:“北冥一族上厥到几百年前,就流传着一个诅咒,所有北冥王族继承王位的长子,都将年不过三十,而且还要以人血为生。所以多年来,北冥王的寿命都不长。我记得冥欢的父亲曾对我说过,他自小就喜生噬人血,就算他尽量用意念控制,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免不了那痛苦的时刻。直到后来他救了一个人,那个人教了他无心诀,在修炼两年之后,他终于能压制那种食人血的欲望。那个人还告诉他,他一定能帮他找到破除那个神秘诅咒的办法,让他先不要急着成亲生子,以免将这种噩运遗传给下一代。”
“北冥王极是听他的话,一直未娶。可是他等了十年左右,眼看年龄渐长,还是不见那人回转,音信毫无。若是再不传宗接代,恐怕他就没有时间生育培养下一任北冥王了,只好急匆匆成了亲,第二年就生下了冥欢。”
说到这里,他微叹了口气,“人生真的是无常,想不到才生下冥欢没多久,那人就回了北冥,告诉他,他已经找到能破解北冥一族血咒的办法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冥欢已经出生,血咒继续延续。那人一时也觉无法可想,只好让北冥王继续教冥欢无心诀,让他自小就不要生出噬血的欲望,让他再想想其他办法。想不到这一法子还算是很凑效,冥欢由于自小就接触无心诀,从小到大,不管是初一还是十五,都不曾出现过想生噬人血的欲望。北冥王大喜,在冥欢六岁的时候,那人说这一次一定能找到彻底破除北冥王族血咒的法子,然后就离开了北冥。只是可惜,已经又过了六年多了,那人还未有一点消息,北冥王眼看自己已过了三十年限几年,人虽未死,却不知何时会去,加上冥欢也已十二岁,便将王位传给了他。”
花著雨听得入神,“据我所知,冥欢曾说,他的无心诀是传于他的王叔,难道冥隽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既有这个可能。而且照你这么说,那冥隽并不是真正北冥一族的人。”
花著雨点头,看来这个冥隽还有些本领,只是天机图真的能救冥欢吗?
方篱笙忽然道:“你也知道无心诀?”
花著雨笑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拿什么来抵抗栽在我窗前的百灵草之毒?”
“看你医术厉害,我以为你有抗毒的法子。”方篱笙居然也有想当然的时候。
花著雨扑哧一笑,“你也把我看得太神奇了,百灵草可是我以前听都未听过的药草,一时间哪里找得到相克之物?”
方篱笙甚为好奇,“冥欢习无心诀是要抵御血咒,那你习了无心诀,有什么好处?”
花著雨想了想,“最起码我没有受百灵草的毒害。再有……”她笑得促狭,“像秦惑那等魅力的人都没有将我迷惑,换成以前,说不定我早已对他痴迷成疾。”
方篱笙脸色瞬间发黑,却仍能笑言,“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魅力不及他,所以你才没有对我痴迷成疾?”
就知道他要发酸,可是这是大实话,因为和秦惑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是将无心诀随时在默念着,无论他的声音,他的容颜,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对人都是一种深深的诱惑,人为什么不喜欢听大实话呢?
昨晚她问秦惑为什么不将纱帽揭下来让所有人观之,就是想知道,究竟是她一个人才有这种感觉,还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不理性的人,更不会为某个人的言行举止而感到紧张困惑,包括开始遇到方篱笙的时候,那等清绝出尘之色,她也只当平常待之。如果不是他后来一点一滴慢慢走进她心里,她如何又会对他心动呢?
所以秦惑给她的紧张感让她不断在怀疑,至于在怀疑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方篱笙见她神思恍惚,以为她又在想念秦惑,不由醋意大发,却又不想像个无知小子一样表现得那般幼稚,只眉眼淡淡道:“要不要我再和他来一个公平竞争?”
花著雨一抬眼,方发现他眉眼下快酸死人的醋意,不禁心里一乐,顾不得娇羞,勾过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吻,从眉到眼,从眼到脸,方篱笙感觉满脸都是口水,不由哭笑不得地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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