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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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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秋送走方篱笙返京后,直奔武国公府,料不到在门口就遇到了贺兰晴,便下了马道:“郡主是要到哪里去?”
贺兰晴看了他一眼,“你管我?”
楚明秋笑若君子,“我自是管不了你,不过昨晚谢大人却是在我府上喝了大半夜酒,好像是为了郡主。”
贺兰晴一听眼睛一亮,转而又淡了下去,“他喝酒关我什么事?”
“皇上为你们指了婚,而且你们的婚期就在这个月二十二,现在你们却一个东,一个西,难道你们不想成亲,就这么散了不成?”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谁会这么散了?”贺兰晴有些不悦道:“他肯定跟你诉了苦什么的,我也有一肚子委屈,现在正准备进宫,问问皇上我们的赐婚做不做数?”
这时郝嬷嬷已牵来一匹马,她翻身就上去,随口道:“你受伤的手好没有?若是没好,叫花著雨给你开个灵妙的方子,包叫你的伤口马上痊愈。”
楚明秋也上了马,朗声笑道:“想不到郡主也有为他人着想的时候。我那些许小伤算得什么?若是等花著雨从慈宁宫出来,我的伤口恐怕都已经恢复如初了。”
他侧目看着贺兰晴,只觉那脖颈上的明珠衬得她的脸更是秀美俏丽,不禁目光闪耀道:“看你身后的嬷嬷丫头身上背着包袱,你不会是准备住到宫里守到花著雨出来吧?”
贺兰晴看了他一眼,“眼力倒好。我确实有此意。”
“你去皇宫,那谢俊之怎么办?”
“他昨天都没来接我,想必他也是不愿意看到我的,倒不如去皇宫住几天,再等到成亲的时候出来,难道他还敢不去郡主府成亲去不成?”
经过昨晚一夜想过,与其回去又与老太婆争论,或者被她逼着打掉孩子,不若先把他们晾着,等到成亲时,把堂拜了,她就成了谢家的媳妇,看老太婆还怎么威逼轰赶她。再说刚才黎司桐稍来花著雨的话,也是那么个意思,简直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比什么都有用,于是才立马往皇宫里赶。
楚明秋眸光深了深,随即只笑不语。
第106章 渐有起色
由于顾正凉突然一剂药将皇太后的病给加重了,宝兴帝念在他多年来对皇室效力的情份上,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命顾正凉在国师法事七日期间闭门在家思过,同时为太后祈福。这个结果,让顾家大小无有任何异议,还要连谢主隆恩。
下朝后,明妃以着探望病母为由向婧皇后请示后便回了相府。那顾老夫人昨日听闻顾正凉险些被砍头就吓得给倒了床。这时候看到明妃回来,直是潸然泪下,明妃拍了拍她的手,“母亲不必担忧了,好在现在国师出手,皇上并没有一要将侄儿怎么样,若是七日后太后病情好转,一切都会回到跟原来一样。”
顾相咬牙切齿道:“我看那个花著雨就是故意不出手救太后。他把黎世子的病都治得好,又怎么可能治不好太后的病?那小贱人,不知道哪天要死在我手里!”
陈氏在旁用帕子擦着眼角,眼底却冷光直闪,看来她找花著雨真是没找错人,原来她就是神医,她受了顾其忠所托,怎么可能出手救太后?救了太后,顾正凉岂非就要活了?只是半途杀出了个程咬金,没想到国师会出手,又便宜了顾正凉。
明妃看着顾正凉,“我看那花著雨就是个祸根,如果没有她,若芸与太子的事肯定要顺利得多,现在因为有她隔着,而且还似乎故意与我们顾家作对,这次事过后,一定要把她解决掉。太子不断了对她的念想,若芸就绝对没有出头之日。我们若是不把太子拿捏在手里,以后的日子岂会好过?”
顾正凉眉头紧锁,“我现在想来,花著雨真的不简单。我一再动用了不少人杀她,都没能成功,恐怕这后面就是太子和她那个师父的撑腰。现在虽然方篱笙已经离京,但是太子仍对她迷念,尽管她克夫,皇上不会选她入东宫,但是她的言论能左右太子的思想,再加上她现在还成了长公主的义女,要杀她,越发不容易了。”
顾老夫人挣扎着强坐起来,怨毒道:“不过是一个贱女,还真能翻上天去?无论如何,也要在采选之前把她给除了。正凉,你是我们顾家未来的希望,也脑子好使,一定要想个好法子把她除掉!”
顾正凉捏着眉心,“这事让我再好好想想,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要名正言顺的让她去死。”
陈氏嘴角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现在的花著雨可不能死,死了,这偌大的家业岂非还要落入顾正凉之手?瞧着一大家子人张口闭口顾正凉就是顾家的希望,她就要让他们所谓的希望死得更惨!
慈宁宫中。
花著雨凝神非常诚心地抄经文到半夜的时候,才抄了大半页纸,而且字迹依然丑,不过总比开始几个字的墨迹要轻了许多。眼看时间差不多,她才到偏殿的床榻上去歇息。秦惑在她睡下后依然盘膝坐在蒲团上,似在祷文,似在入定,而太后一直都很安静的睡着,中间没有闹腾一次,果然有些古怪。
第二天一早,花家就将她的换洗衣物送来了,由两个宫女接了放在她床边。她起床的时候,发现两个宫女已喂太后喝了药,她便奇怪道:“你们喂太后喝的什么药?”
其中一个宫女垂首道:“是国师大人昨晚画的符水。”
符水?那种东西真能喝?比药还管用?花著雨实在好奇不已,有机会一定要瞄瞄秦惑的符是怎么样画出来,又是怎么给太后喝下去的。
“花著雨,你果然还是哀家的福星。”
不知何时,陈太后已经醒来,她微睁眼看着花著雨,虚弱道:“待哀家病愈后,一定会厚谢于你。”
花著雨忙道:“谢皇太后,只是民女并未对您做何有实质意义的事,怕是受之有愧。”
陈太后点了点头,“怎么会受之有愧?你生来就是福泽星的话,这就是当该的。”
花著雨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这位太后老人家如果真能病愈的话,不要她的小命就谢天谢地了。
陈太后两句话就累了,又接着沉睡了下去。
这时宫外有人送了早饭过来,两个宫女把饭食摆在偏殿的桌上,总共有六菜一汤,有豆腐,有蘑菇,有莲子玉米以及尖椒豌豆丝等都是素食,看来这七日都要吃斋食了。
两个宫女把菜摆好后,才恭敬地将秦惑请过来,花著雨也规矩的等秦惑上了桌,她才坐了上去。
秦惑将帽子揭下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而忽然露出的夺目容颜让两个正在盛饭的宫女顿时呆住,她们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饭也忘了盛了。
秦惑看了她们一眼,她们更像是被施了定根法一般,估计呼吸都快停止了。
花著雨摇了摇头,接过她们手里的饭瓢和碗,先给秦惑盛了一碗,才自己盛了一碗道:“你们也下去吃饭吧,不用在这里伺候。”
两个宫女这才意识到她们的失礼,忙慌乱跪下道:“奴婢不是故意冒犯,求国师大人恕罪。”
秦惑没有恼,只是温声道:“听花七小姐的,你们下去吧,记得照顾好皇太后。”
两个宫女不敢有违,恭敬应了一声,慢慢退下去了。
花著雨有些忍不住道:“大人不该取下帽子的,可把人惊坏了。”
“吃饭都还不得自在,那我还吃这个饭干什么?再说,”秦惑微笑,“我看花七小姐并没惊坏,看来并没有到惊坏人的程度,只是她们大惊小怪而已。”
花著雨歪头看着他,玩笑道:“并不是我没被惊坏,而是因为对国师大人这等容颜已经有了抵御能力。”
秦惑拿起筷子的手又放了下去,眉目不动道:“此话怎讲?难道七小姐以前见过我?”
花著雨摇头,“没有。不知道国师大人是否知道我的师父方篱笙?”
“昨日曾有过一面之缘。”
花著雨用筷子抵着下巴,目光柔和道:“我师父的容颜真的如山,如水,如名家笔下的水墨画,能时常看着他那样的容颜,让我现在几乎对何等模样的人都不再感到惊异,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秦惑眸子微深,笑了,笑意却遥远,“方篱笙确实丰采照人,也怪不得七小姐很淡然。看来在你心目中,任何人都已比不上你师父。”
花著雨点头,转而觉得不妥,又摇头,略有谦虚道:“其实只不过是我一个人那么认为而已,其他人看到国师大人的话,就像民间传说的一样,肯定还是有不少人要得失心疯。”
“七小姐过誉了,这种皮相之誉,我并不是太在意。”秦惑看着她,笑道:“可是据我所知,方篱笙只是你的教习师父,如今他已没必要教你骑射之术,难道你们还能经常来往?”
花著雨也笑,“他待我很好,像我这等自小生母早亡亲爹不管的人,遇到这样一个待我亲切的师父,岂会错过?便会撒娇耍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不管我。”
秦惑笑着随口问,“他的根并在京城,如果他要离开,难道你也会跟着他去?”
花著雨想了想,“大家都说我克夫,恐怕这辈子是不可能嫁人了,与其在花家不受待见,到时候我想我会追随师父而去,让他给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自己养养鸡,种点药田,就那么行医济世也不错。”
这么说的话,希望这位国师大人帮他在外面宣传一下,她已经克夫了,已经不想嫁人了,所以那些想让她进什么观音堂什么堂的人可以消停一下了。她也没什么大的企图心,更不想进入什么争斗之中,所以都请放过她,她会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离开京城到自己的自由天地去。
国师大人的话从来都让人唯命是从,若能让他帮她这个忙,估计她的前途会一片光明。
“如果我能帮你修天改命呢?”秦惑说得真假掺半。
花著雨眨了一下眼,“不会吧?”
秦惑也眨了一下眼,似笑非笑,“既有这个可能。”
花著雨皱鼻子,“还是请大人不要那么做了,说实话,我不喜欢京城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可是大户人家的人情太冷薄了。我宁愿孤身一人住在乡野享受田园气息还来得有乐趣一些。”
秦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然而那笑意里,却似有憾,“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花著雨瞄了他一眼,果然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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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惑不是生在古代又是国师的话,估计他会是一个非常细心的绅士。
桌上的几个菜,有花著雨最不爱吃的豆腐、玉米,倒是野山菇炒冬笋是她的最爱,秦惑似乎看出来她不落筷,将那两盘菜给挪得开一些,将野山菇炒冬笋放到了她面前。
吃菜过程中,发现她总把葱花挑出来,他为她舀汤放冷的时候,特意将葱花给撇开了。
事情虽然细微,但是由小看大,这个人绝对是个细心又体贴的人。诚如贤王说的,如果他不是清心寡欲的话,哪个女人嫁给他,他肯定能当个非常称职的好丈夫。
吃完饭后,宫女将碗盘收了下去,也到了花著雨抄经文的时候。她到太后寝殿,看了看沉睡中的太后的脸色,一夜一过,她竟然没有那么灰白难看了,似乎恢复了一点人气,心里只觉怪异,难道秦惑的法子真的管用?
她不再多想,将碧纱拉开了一些,便坐到窗下翻开经文提笔醮墨准备写字,随后进来查看太后境况的秦惑忽然道:“昨晚抄了多少,我看看。”
他伸手将她面前的绫纸拿起,一看,他眼中分明有着愕然,分明不敢相信堂堂国公府的千金,写出来的字居然会如此不入流,甚至比初学字的小孩还不如。
他从绫纸中抬起头,看着她,“你昨晚抄了半夜,就抄了这个?”
花著雨毫不惭愧,“大人不是要用最诚挚的心抄经文么?自小我就不擅书写,昨晚虽然抄得少,但是是以我最诚恳的心在一笔一画的抄写,绝不会影响什么。”
秦惑好气又好笑,“就你这个字,估计天上的神仙看了都会哭。虽然你有诚心,也不能这么样就把经文抄在上面交差。”
花著雨笑得好无辜,“我就这水平,如果神仙不收,那该怎么办?”开除她的资格岂不是更好?
秦惑摇了摇头,把绫纸放到桌上,然后捉住她握笔的手,将她几指矫正,“拇指轻按,食指押,中指这样钩,无名指抵,这才是握笔的正确方法。”
被他这样抓着手,花著雨有些不自在,要挣开他的手,他却将她的手全数握住,认真在绫纸上一笔笔写了起来,“注意提按要适度。若是一味用力的按,字体变粗,若是一味提,字体就细,都不美观,你要提按交替,才不会写成一坨糊的字来。”
他带着她的手一笔一笔的写,让她体会那种轻重不一的力度,转眼纸上就出现了几个苍劲俊逸的字,果然比她的不知要强了多少倍。只是屋里沉水香令人痴,他怀里淡淡的檀香更是让人醉。
一瞬间的恍忽后,花著雨连忙收敛心神,心里默念无心诀,将一切外物视为花草树木,平息静气顺着他的手势一字一字写下去。
差不多写了十多个字,秦惑才松了手,他低头看着花著雨仍清明如水的目光,叹息道:“希望这七日经文抄写下来,你能练一手漂亮的字体出来。”
花著雨诚挚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得了国师大人的亲自指点,更是让人信心倍增,一定不会辜负了大人的期望。”
秦惑笑笑,“真的不能因为这一手字抹杀了你神医的大名,趁这个机会静心练练也好。”
这样抄抄写写的日子其实也过得很快,秦惑每日除了打坐蒲团,就是指点她写字,看着她的字体练得一日比一日纯熟,而且自成一格的娟秀,秦惑脸上的笑容更是开明起来。
而皇太后的病则一日比一日见了起色,可惜七日下来,花著雨恁是没看到秦惑如何画符,而太后每日喝符水的时间,几乎都定在她睡觉的时候,更是让她觉得神秘难耐。
与秦惑这等人每天呆在一起,对任何人来说一般都是一种煎熬。那两个宫女自是不必说的,几乎有秦惑在的地方是连头都不敢抬的,不然若是再失态,她们自忧小命不保。
可是对花著雨来说,偏偏是个例外。她每天不仅把毛笔字练得勤快,字得到了提升,而且无心诀是练得更勤快了,只要秦惑一过来,她就诀不离心,就算秦惑离她再近,她也古井不波。一日日下来,她忽然有些得意,会不会经过这一练习,她能达到高僧那种坐怀不乱柳下惠的境界?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感谢冥欢有先见之明,让她一诀在手,天下我有。
终于熬到了九月十七的下午,早已等之不及的人们在秦惑的允准下,一齐都涌进殿来。宝兴帝和陈太傅一马当先到陈太后榻前,当看到陈太后已能坐起来,脸上退了灰白,两颊有了些许红润,就连眼珠子都生气了不少。
宝兴帝见状又关切又欢喜道:“母后是否感觉好了很多?”
陈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感觉好了很多,今日还在外面殿内走了两圈,也不觉得那么费力了。”
宝兴帝哈哈大笑,连声道好。
殿内一应皇亲贵族都连称太后万福。
眼见可以功成身退了,低目站在大殿一角的花著雨欲告退,安宁公主不知打哪蹦了出来,审视着她道:“所有人都在为我皇祖母高兴,你为什么一个人呆呆站在这里?难道你和国师一起呆了七天,生病了?”
花著雨好笑,她这个生病定然是指她是不是得失心疯了,有这么夸张吗?
她淡声道:“看着皇太后的病能一日日得起色,我早就高兴过了,现在已经心情平静,只想早点回家。”
安宁看她还正常有些失望,撇嘴道:“我知道,你是想回去见你师父,可是方篱笙在你进宫的第二天就走了,你现在回去也见不着人了。”
花著雨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本也是她的意思。
看她没有任何表示,安宁恼恨道:“枉方篱笙对你这个所谓的徒弟照顾有佳,结果也不过是个没心没肺的,哼!”
安宁才去,已敬了孝道的楚霸就过来道:“这几日辛苦你了,向父皇告退后,我先带你去吃好吃的。”
看他明朗的笑脸,花著雨点头,“待我去向皇上告辞。”
宝兴帝现在已从欣喜中缓过神来,当花著雨说要告退,他龙颜大悦道:“国师的卦象果然没算错,此次太后病有起色,你的功劳也不小。好吧,朕就先让你回去休息,随后一定重赏于你。”
花著雨谢了恩,便告了退。
和楚霸走到殿门口,就见到已收了一应物事的秦惑也正要离开,他也看到了他们,便道:“花七小姐是否要回国公府?要不要我送你一起回去?”
楚霸笑道:“国师先行吧,花七小姐还要在宫里呆一会,等下我会让人送她回去。”
秦惑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身道:“花七小姐不仅医术超凡,而且心性方面也相当不错,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上门拜访,向花七小姐讨教一二。”
言罢,他便在几个灰衣少年的陪同下拾阶而去。
楚霸听得莫名其妙,“你的医术不凡是不错,至于你心性方面不错的评价又从何说起?”
花著雨笑意微深,摊了摊手,“国师的话向来深奥难懂,我怎么知道?”
楚霸把她带到了他的东宫,里面果然早已准备了各色糕点水果小零嘴,甚至还有金黄带色的烤鸡烤鸭之类的,吃了几天素,花著雨也不客气,洗了手拿了一块烤鸡腿就吃了起来。
“这几天和国师独处,可有看到他的容颜?”楚霸半开玩笑问道。
花著雨老实的点头,“当然有,真是绝色,怪不得传说见过他的人会得失心疯。”
“绝色?”楚霸哑然失笑,“到何处程度?”
“形容不出来,总之很好看。不过,”花著雨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道:“没有我师父好看,真心觉得。”
楚霸一巴掌拍在她头上,笑骂道:“你就张口闭口你师父,别告诉我,你已经喜欢上了他。”
花著雨噎了一下,干笑两声,没了下文。
楚霸叹了一声,“好在你没有得失心疯,我现在终于明白国师为什么夸你心性不错了,原来是指他没有把你迷倒。”
在秦惑那般魅力之下,哪个女人都经受不住诱惑。怪不得他叫秦惑,原来是迷惑人的意思。花著雨有些暗自庆幸,如果没有冥欢,就没有现在的她了。她不想再在秦惑的问题上打转,边吃边道:“贺兰晴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这几天她最担心的就是她了。
楚霸把水杯推到她面前,“这回子贺兰晴可把事情惹大了。”
花著雨定住,“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进慈宁宫的第二天,贺兰晴就跑到了皇宫,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她和谢俊之母亲之间的矛盾。她让我父皇给她作主,看谢老夫人那些骂她妖女的话对不对。我父皇立即把谢俊之叫到宫里来,谢俊之说他夹在两人中间,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他母亲根深蒂固的观念,认为会巫蛊的都是邪术,他们谢家遵循圣祖律例,不敢有违。而贺兰晴又是他深爱的女子,他又不能负她,他左右为难,也希望我父皇能帮他出个好主意。”
花著雨问道:“那么皇上怎么解决的?”
楚霸一笑,“这等家事,父皇还能怎么解决?自是找来谢老夫人一起调解了,毕竟谢老夫人的话也不是无理。可是谢老夫人坚持已见,私下里,父皇又知道贺兰晴怀了身孕,这事一时真的难以下定论,眼看婚期已近,大家劝了几天,让贺兰晴和谢老夫人各退一步,孩子就别打了,让贺兰晴答应老太太,以后终生都不再用那些巫蛊术。”
花著雨脸色一变,“贺兰晴不会是答应了吧?”
楚霸望着她,“只要能保住孩子,谢老夫人又答应以后不再刁难她,她为什么又不答应?而且我父皇还特意升了谢俊之的职,如今已是五品御史中丞,这么三方面下来,总算是让他们一家都欢喜和解了。昨日谢老夫人和谢俊之才把贺兰晴从宫里接了回去,估计现在正在准备婚事,你就准备拿出你的贺礼,好好吃喜酒吧。”
听完此言,花著雨却无法高兴起来,巫蛊之术是贺兰晴家族传承,当年曾帮圣祖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是兰陵王能偏安一隅的基础。如今兰陵王不仅独女远嫁,还将家族传承答应终生不用,那兰陵王还剩什么?日后兰陵王过世后,整个岭南岂非再也不会贺兰王姓?再也不可能会有神秘的巫蛊传世?
贺兰晴究竟有多爱谢俊之,竟然会让她抛弃一切都要跟他在一起?
“你不要想太多,总之她感觉幸福就是好的,你现在若是去说什么,岂非是要将她的幸福感硬加上负罪感?”楚霸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柔声劝道。
花著雨全然没了胃口,将鸡腿放下,“事已至此,我说也无用,什么都不会说的。”
楚霸忽然将话题一转,“你知道我这几天发现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看他两眼亮晶晶的样子,花著雨一愣,“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楚霸手里端了一杯酒,慢慢摇晃着,“那晚在猎场,不是说我父皇发现我已经宠幸了你三姐吗?而且还把紫玉戒指给了她。”
花著雨点头,“是有这么回事,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知的内情?”
“你说对了。”楚霸畅快地饮了一口酒,“那晚,一直都是由明妃陪着我父皇,我酒醉后,则由阿信守在我帐外。然后我父皇竟然派他身边的贴身护卫来请阿信去行宫见他,由那贴身护卫继续守在我帐外。结果……阿信回来的时候,那护卫居然告诉她,说我在她离开的时候去上茅房,中途见到你三姐,就把她强拉进营帐里了。可是,你应该知道……”
他扬眉笑道:“我一门心思都在你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去拉你三姐?难道是你三姐和你长得像?而且以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我酒醉,人说酒醉心明,我岂会对你胡来?”
他的眼神虽然坦诚,花著雨却不禁红了红脸,“男人都是下半身说话的动物,谁知道你会不会一时来了兴致饥不择食就那样了呢?而且听说那晚是皇上亲耳听到你说喜欢三姐的话,有明妃和阿信为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楚霸摇了摇手指,“你有一点说对了,我父皇和阿信确实听到有人说喜欢你三姐了,可是那不是我。”
花著雨眯眼,“什么意思?”
“当我第二天一早知道出了那样的事后,心里有诸多疑惑。”当然,他不会说他酒醉中明明看到的是花著雨的脸,后来抱了一抱,确实也起了非分之心,但是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做才是事实。楚霸笑道:“于是便命阿信马上传信宫中,让他们马上派人把那个守在我营帐外我父皇的贴身护卫郑勇的家人给找个理由抓了起来,经过一番折腾,你猜我问出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他不待花著雨问,就接着道:“郑勇说,由于他家弟弟借了高利贷无钱可还,眼看就要被人砍死,正好这时候一个老太监给他搭桥,让他在秋猎的时候做一件事,就可以帮他把钱还清。而那人说的事,并不是杀人放火,只不过是让他放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进我的帐营,于是他就答应了。”
“放了两个人进你的营帐?”
“不错。他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三姐花若芸,花若芸进帐后,居然换成了你的模样,想让我宠幸她,结果我没上当,给睡着了。为了演一出好戏,还要让阿信也信,于是第二个人进来了,那人的模样居然是和我有几分相似,进去后,就代我将你三姐宠幸了……呵,然后阿信进去的时候,还以为我干了好事,她出去后,我父皇和明妃也就恰好到来,然后那人又代我说了喜欢你三姐的话,并且将我放在身边的紫玉戒指也送给了她。于是第二天,我就成了个冤大头。”
花著雨倒抽一口冷气,“我三姐居然如此大胆?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也敢这般干?”
“可不止她一人,一切的配合,分明还有明妃。至于那个有几分像我的人是谁,我不知道,郑勇也不知道,恐怕也只有去问你三姐,她的奸夫究竟是哪个?”
“那个郑勇呢?是否已经关了起来?”花著雨问。
楚霸斜眉笑道:“我没那么傻,关了他,等于是告知别人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让他准备戴罪立功,等到一个适当的机会,一定要让你三姐还我个清白。”
花著雨也弯眼而笑,“太子就是太子,不动声色,就拿住了敌人的把柄。也好,明天不就是顾相的生辰么?估计太后病有起色,他的生辰宴会照旧,所以你今天可要做好准备,说不定明天就有大戏看了。”
看她又笑得像只狐狸,楚霸的眼神闪烁了几下,顿时心领神会。
花著雨被楚霸送回国公府后,顾氏竟然破天荒亲自到静婷苑来非常亲切的祝贺她能和国师让皇太后的病有起色,所以很诚恳的邀她明日一起到顾家去,一是参加寿宴,二是让顾正凉好好的谢谢她。
花著雨没料到她会如此郑重,自也非常有礼难得郑重的答应了下来。顾氏这次竟还送来了几身质料相当好的衣裙,算是她对花著雨的一种答谢。
第107章 冷漠以待
等花著雨答应了明日一定会为顾相拜寿后,顾氏才佯装很欣慰的样子离去。
芍药抱着那些衣裙道:“小姐,这些是放到箱子里,还是准备明天穿?”
花著雨看着那些衣裙,都是今年新款新料的,颜色也特意挑了她平日喜欢的素色,看来顾氏是怕她嫌弃,特意按她的习惯置办了这些衣裙。
她笑道:“母亲如此用心的第一次给我送的衣裙,为什么不穿?把那套藕色的挑出来,明天就穿这件。”
芍药应声抱着衣裙进去了,在花著雨身后憋了半天的冥欢这才得机上前坐到她旁边道:“看姐姐说话还正常,想必这几天在皇宫并没受什么苦。”
花著雨侧目看他,“你认为我会受什么苦?有人要吃了我?”
冥欢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只是方大哥离开的时候,很担心姐姐会出什么状况,虽然没有交待我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想说,让我一定要把姐姐照顾好。”
花著雨目光一柔,“其实我在宫里什么都没有做,他完全不用担心的。”
他离开都没来得及跟他道别,不知道他有没有怨她?那日在皇宫,他究竟有没有认出是她?
“姐姐说得很轻松。”冥欢叹了口气,像没有骨头一样软在椅子里道:“那日他说在皇宫里看到你和国师在一起,就是有点心情不好,还说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曾经和国师接触的事。生恐你被国师拐走了,一下午都在这里等你,结果等到晚上都没等到你的人,然后就走了。第二天也没和我打招呼,一声不响就带着粮队离开了,估计是因为生气,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们两个了。”
花著雨一怔,“在他走之前,长公主或者黎世子没有来?”
冥欢摇头,“黎世子是他走之后来的,可惜方大哥已经走了。”
花著雨心里一黯,看来长公主还没来得及传出她的话,方篱笙一气之下就自己离开了,就因为她隐瞒了和秦惑一起去皇宫的事。这个人,自负智商颇高,自认什么事他都能看透,所以她一稍事隐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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