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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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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茹毛饮血的地方?”
花不缺脸上胀得通红,“爹并不知道你在庄子里被下人欺凌……”
顾相怒道:“胡说!我女儿是岂是那等没有度量之人?无故怎会送你去庄子让下人欺凌你?恐怕是你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受人待见才是!”
花著雨冷声反问,“我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请左相大人明说!”她不信他敢出说顾其忠的事,不然,这祸水恐怕又要再次引向顾家。
顾相眼睛像铜铃一样死命盯着她,脸皮胀得红里泛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明秋看着花著雨,当日她被送到庄子的事,他是隐约知道的,那时是顾氏利用顾其忠败了她的名声,随后把她送走的。只是没料到顾氏心也恁狠,送走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让下人欺凌,下田地干活,折辱人到这等地步,怪不得她后来要把花若梦给整得那般惨。看来她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然她后来也不会联合了太子与他为敌。可是她后来为什么要救顾其忠?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或者她只是单纯想向他报仇?
宝兴帝挥了挥手,“这些闲事先不要说,皇太后的病你治是不治?”
花著雨扑嗵一声跪下去,“民女擅长的只有几类病,如果皇太后的病不在民女医治之列,请皇上恕民女不能治之罪。”
宝兴帝的眸光瞬间森寒,“你这是在要胁朕么?”
花著雨垂头,“不敢。”
宝兴帝冷哼一声,婧皇后不欲事情太僵,便道:“皇上并不是一个不讲理之人,花七小姐连看都没看过皇太后,又怎么知道不能救治呢?不管怎么样,先看了病人再说。”
长公主此时也觉得该让皇帝给个明确的答复,不能让花著雨就入了陈、顾两家的圈套,万一她不能治,在他们众口烁金之下,她还不要连命都丢掉?
于是上前红着眼眶道:“皇兄,由于花著雨身世悲怜,不禁让我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所以之前就认她是我义女……她自幼因为种种原因胆子小,她姐姐和亲后,更感孤苦,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一丝安全感,整日都在惶恐之中,还望皇兄能安心的让她进去为皇太后诊治……”
她和宝兴帝的母亲也是早死,两人小时在皇宫之中如水中浮萍,飘零而无助,现在她拿花著雨的身世相提并论,又说收了花著雨为义女,就是在让宝兴帝忆起小时兄妹之间没有任何利益纷争的扶助,从而能软了心肠。
宝兴帝看着她,脑海终是回放着长公主小时候那哭泣无助的目光,心沉了沉,道:“花著雨现在进去为皇太后看诊吧,这病也不是个小病,若是不能治,朕总不能去降罪一个治不了病的大夫。”
一得这个肯定的答复,花著雨恭敬道:“谢皇上恩赐。”
顾正凉眼神阴毒如蛇,他没料到花著雨如此狡猾,这般逼着皇上给了她不治也不会降罪的承诺,等会就算她治得好,恐怕也会要说治不好,这么一来,皇太后一死,他岂非也要跟着陪葬?
楚霸长松了口气,忙扶花著雨起来,进了皇太后寝殿。
对于陈太后的病,如果真要治的话,根本就不须要太费脑筋,因为之前顾正凉已配了药,她相信那药对陈太后是有效的,如果她没有先行下毒的话。
花著雨走到内殿,喷过血后的陈太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旁边的宫人一脸谨慎小心。
她坐于榻前重新看诊。由陈姚氏、婧皇后、顾正凉以及太子相陪。
宝兴帝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国师秦惑来了。
陈太傅等一惊,没有料到国师会一日两次驾临慈宁宫。
“太后病情怎么样了?”秦惑问道。
陈太傅道:“已经请到了曾经帮黎世子医治的大夫,大夫才刚进去,不知情况如何?”
“原来黎世子已经把救治你的神医请来。再好也不过,不知是谁?”
黎司桐垂眸道:“是武国公的女儿花七小姐。”
秦惑微挑眉,“花七小姐?那位准备和亲北冥王的花七小姐?”
花不缺抱拳道:“正是小女。”
秦惑点头,“武国公的女儿就是不同凡响,一是可以和亲西齐,又是可以和亲北冥,现在居然还成了神医,武国公好有福气。”
花不缺嘴上称着是,背心却在冒白毛汗,国师这等说法,究竟是在贬低他,还是在褒扬他?
“我今晚来,其实也是为了花七小姐的事,想不到一来,都凑到了一块儿。”秦惑侧目对宝兴帝道:“几日前,皇上不是曾问花七小姐的八字是否真的克夫?”
宝兴帝微点头,“确实,不知结果如何?”现在他忽然又发现花著雨懂医术这一技能,只望从国师嘴里说出来的话与方篱笙不同,因为就刚才她那等为了自己的利益敢于与他对抗有智有谋坚决不入陈、顾两家圈套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要将她纳为太子妃嫔的决心。太子耿直,身边需要的,正是像她这样能一眼看清利弊形势的女子帮衬,何况还有医术加身,更是可以避免不少暗杀。有了她,太子将来的路会更好走。
秦惑坐下道:“花七小姐的八字确实克夫。不过,她却是一颗福星。今日从宫中回听政院后,我又重新起了一卦,卦象上言明,能救太后的,始终只有花七小姐一人。想不到我一来,她已经变成了神医。”
宝兴帝听得大失所望,随即道:“难道花七小姐真的能救治皇太后的病?”
秦惑摇头,“一部分自也和她的医术有关系。另一部分,还归结于花七小姐是东方福泽星降世。所以说,除了她的医术外,如果她能在慈宁宫日夜不离诚心在皇太后榻前抄写《道丹经》七天,将所抄经文供上我法坛三天,再烧灰制丸后让太后服用,太后的病便有十分把握能痊愈。”
“此话当真?”陈太傅惊得差点跳起来。
秦惑目光冰凉如水,“太傅认为我在胡言?”
陈太傅立即赔罪道:“国师息怒,本官绝非此意。”
第105章 动了杀心
花著雨在内殿装模作样给陈太后看了一会诊,婧皇后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得救?”
顾正凉亦盯着她,以前因为花若梦的事就隐约猜测过她懂医术,后来却又被否认了。当他听人爆料给他说医治黎司桐傻病的人是她后,他还在持怀疑之态。可是后来回想起来,那日在半月湖姑母与他设计害黎司桐和她的时候,黎司桐后颈莫名多了一根封穴的针,让黎司桐没有继续狂乱下去一刀将她给宰了。当时尽管方篱笙出来说那针是他所施,恐怕根本就是他为了掩饰花著雨的医术而张冠李戴。
看来自那个时候起,花著雨就已经开始在帮黎司桐治病了,而也是那个时候起,花著雨就已经与方篱笙有了交集,之后在皇殿献药,方篱笙又帮花著雨挡了他一招必杀技,就完全可以看出方篱笙的护她之心。什么皇殿拜师,估计不过是他们的掩耳盗铃之计,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在后面搞什么鬼?而且也自他们联在一起后,居然那次前往曲靖那般设想周全的刺杀都没把花著雨杀死,这后面是不是有方篱笙的影子?一个边城的世家之子有这般厉害?
花著雨无视顾正凉吃人的目光,镇定道:“皇太后的病拖得太久,肠道基本已失了消化吸收之能,再加上今日可能下药过猛,更是加重肠道负担,我又不擅长于此道,所以……民女恐怕是爱莫能助。”
顾正凉脸色一白,婧皇后长叹一声,陈姚氏整个肩都垮了下去,恨恨道:“能为黎世子治病,却治不好皇太后的病,莫不是你根本不想出手?”
楚霸不悦道:“老夫人说话怎的如此没有分寸?花七小姐若是能救皇祖母,她为什么不救?她与皇祖母有仇吗?”
陈姚氏脸色发青,在她看来,分明就是花著雨为报让她和亲北冥之仇而不愿出手。即便是她真的治不好,她也要给她安上这个罪名,因为据说她小孙子陈书豪的重伤就是因她而起,这女子若是无用,她只想把她按到陈书豪面前让她给他磕一千个响头!
顾正凉只感绝望,如果花著雨真的治不了皇太后,他岂非也没了活路?
这时德公公进来道:“皇上让花七小姐出去,说是国师大人来了,让大家都一起商议皇太后的病情。”
花著雨心里一紧,秦惑不是回听政院了么?他这时候来皇宫干什么?
她随婧皇后一起出去,果然见到一身黑的秦惑端然在坐。
宝兴帝对花著雨道:“刚才国师大人问了卦,卦象上说,花七小姐是东方福泽星降世,皇太后的病,估计也只有你能治得好。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自今日起就守在皇太后病榻前,不停地诚心抄写《道丹经》七日,然后由国师大人将所抄之物放法坛上祭三天,烧灰制丸给皇太后服用下去,她的病就有十成痊愈的把握。所以,花著雨,你能否从今日起为皇太后的病一步不离诚心抄写《道丹经》?”
这种说法倒是有些怪异。婧皇后和楚霸对视了一眼,顾正凉却像遇到天大的救星一般,朝秦惑深深一揖下去道:“国师大人真是胸怀无量,此次在如此紧要关头能得出此卦,真乃我们万民之福。”
“这是我应当做的,顾大人不必多礼。”秦惑一步不动的受了他的大礼。
花著雨却是侧过身子垂下眼,秦惑如此说什么意思?他真的问卦,卦象上说她是福泽星?如果她都不准备救陈太后,万一她抄经文七日之后陈太后的病没有起色,他岂非是自打嘴巴?可是他一直受万民敬仰,岂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损坏他的声誉?
还是作为国师,他真的能引用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力量让陈太后的病痊愈?
宝兴帝问花著雨,“你刚才查诊,对太后的病是否有把握?”
花著雨打起精神道:“回皇上,请恕民女无能为力。”
宝兴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头问秦惑,“国师看呢?如果她不能医,光抄经文也有效吗?”
“卦象上如此显示,说明只要有她在,自然会有效。”秦惑对花著雨道:“所以就劳请花七小姐自现在起就到太后寝殿开始抄《道丹经》吧。”
花著雨看着秦惑,“从现在开始?”
陈太傅哼道:“怎么?病治不好,连给太后抄几天经文也不愿意?”
花不缺暗撞了下花著雨,笑道:“小女绝非此意,她迟疑的原因,恐怕是想回去拿些衣物之后再来……”
秦惑打断他,“确实从现在开始。太后的病这般重,时间紧迫。花七小姐的一应换洗之物,相信宫中会安排好。”
顾相生恐花著雨不愿意或者跑了,也道:“回去后会叫你母亲给你打包送来,这倒不用多费心。”
花著雨心微沉,七日,在宫中呆七日,不说睿郡主还在她屋里,光就方篱笙那里就没有交待,也不知他是不是这几日走?如果是的话,岂不是和他连面都见不成?
这个时机太巧了,如果不是了解一些秦惑的为人,再加上她与方篱笙的事外人不可能知道的话,她反倒要怀疑是秦惑的特意为之。
楚霸对于花著雨能留在慈宁宫很是高兴,这就意味着他每天都可以看到她了。可是秦惑接下来的话偏偏断了他的念想。
他道:“这几日我会带人摆祭坛亲自在慈宁宫做三界福法事,除了留两个服侍的宫女外,其他人等不得来打扰,希望皇上能让人把守好慈宁宫。”
第一次看国师如此凝重,宝兴帝也起了谨慎之心,肃然道:“既是如此,朕马上下令下去,七日之内,所有人不得靠近慈宁宫,不能搅了国师的法事。事不宜迟,国师请。”
得到国师鼎力相助,陈、顾两家的人同时都松了口气,都相继告退。花著雨叫住亦准备离开的长公主和黎司桐,在廊下先把一直贴身放在身上的香囊递给黎司桐,“这是两位姑娘合做的,我都差点忘了给你。”
黎司桐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香囊接了过去,低声道:“你会不会责怪我刚才说了谎?”
花著雨摇头,“我明白你的苦衷。反倒是长公主,为了帮我,还说认我做了义女。”
长公主拉过她的手,柔声道:“你已经是我义女,为何还叫我长公主?”
花著雨一怔,定定看着她,只觉她目光柔和,笑容慈祥,竟然有前世妈妈的影子。她不禁眼眶微热,“花著雨岂敢高攀?”
“我喜欢听你像桐儿一样叫我娘亲。日后桐儿就是你兄长,如今我们就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给娘亲说。这次若能在国师的协助之下让太后的病痊愈,不能就这么做了白功,我一定请封你为郡主。日后,谁也不敢瞧低你,娘亲还要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她的声音温柔,手掌温软,花著雨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谢谢长公主……”她看长公主白眼看她,嘴边转了两转,还是无法把那个称呼叫出来,干脆快速说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我只是希望您能帮我给我师父带句话,叫他有事先走,我日后会去找他。”
长公主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虽然不能进慈宁宫,我会每天都来看看。”
花著雨微松了口气,又道:“再有睿郡主还在我院子里,请您告诉她,如果她有什么委屈,就直接进宫找皇上,我过得几天回去后,再与她说道。”
这次不用长公主应允,黎司桐已点头道:“这话我一定帮你带到。还有什么事要交待?”
花著雨想了一下:“那日五姐和九妹问起你,我当时无心之下说你会带她们去王府里赏花,希望你不要让我说了空话。”
黎司桐低眉:“是我最近太忙,把她们给疏忽了,回头有空会以赏花的名义邀她们去王府的。”
送走他们,花著雨回到殿中,楚明秋正好走出来,她避已不及,只好迎了上去。
“花七小姐果然是有一些本事,居然能救治得了黎世子,眼下却又对皇太后束手无策,等太后病好后,看你如何善后。”楚明秋冷笑道。
花著雨如何不明白他暗里的意思?无非是说她救了皇太后的死对头,等皇太后病一好,自然会要拿她开刀。
她没有半点动容,冷冷望着他,“四皇子何必操他人之心?有心思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好。”
楚明秋盯着她,“你别以为认了我皇姑母为义母,你就有了靠山,说话竟敢如此放肆!”
花著雨话也不想多说,礼了一下,就往殿内走去。
“听说睿郡主在你那里?”楚明秋又在背后问。
花著雨走了两步,还是回转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请你最好别去打扰她。”
她不管楚明秋脸色如何,大步跨进殿内,进去就见在正殿上,朝北的地方已摆了一张铺着红布的长方桌,上面放着香炉香烛,还有雕着鹰像的法扇,铜制法铃等,一应俱全。
几个听政院的弟子摆放完,便朝端坐在案前蒲团上的秦惑跪礼之后退了出去。
喧哗的慈宁宫顿时安静下来。
“事都交待完了?”秦惑坐着岿然不动,“如果可以静下心来了,就请洗手焚香之后把案上的《道丹经》拿到太后榻前开始诚心抄写。”
花著雨知道她现在有家世摆在那里,那么她就是花著雨,并非之前可以和秦惑随意说话的唐玉。所以她的言行,都该按着普通人怀着对国师的敬意默然服从。不过这一次,她倒要开开眼界,这位尊敬的国师大人是如何让她这位福泽星救治陈太后的。
她微礼了一下,进去找留下来的两个宫女,让她们带她洗手,随即出来上了一柱香,虔诚地磕了几个头,就进入寝殿,就着宫灯,伏案慢慢抄写《道丹经》。
要说她的毛笔字真的丑,又一直下不了决心练,所以她准备继续让它丑下去。然而今次居然让她抄写七日经书,她认为该是她练习毛笔字的时候。
于是端坐凝神,按着写毛笔字的提笔、运笔、收笔一笔一画慢慢地写着,一个字写完,不仅丑,而且由于用力不均,笔墨一坨坨的,快成了糊。
但是她不会气馁,仍然一笔一画的沉住气写下去。
**
花不缺回国公府后,一直都在候着的花老夫人和顾氏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花不缺将今日发生在慈宁宫的事一一说了,顾氏听得直抽冷气,“以顾正凉的医术,没料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还好有国师出面,不然我这娘家侄儿还真就完了。”
老夫人却是奇怪道:“雨姐儿居然会医术?以前怎么没听人提起过?真的是她把黎世子治好了吗?”
“没错。”花不缺点头,沉声道:“这话刚才是黎世子和长公主亲口证实。怪不得说在猎场的时候,黎世子会求皇上赐婚,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顾氏思索道:“想不到雨姐儿还有这等本事,她什么时候学的?”
“你还说?”花不缺眉眼一竖,“今日她在殿上就说了,是你把她送到庄子里受下人欺凌的时候跟着一个走方郎中学的。虽然本事没学全不能治太后的病,可是她治好了黎世子,也叫是本事。这下子外面恐怕都在传你如何苛待她的事,你自己好自为之一点。”
顾氏这下学乖了,也不和他对着来,只是道:“当日发生的事老爷也不是不知,这也怪不得妾身。再说那庄子离京两百里,妾身也无法天天管着那些下人,回头妾身把那些曾经欺凌过我们千金小姐的奴才给打发就是。”
花不缺哼了一声,老夫人道:“这些日子了,都不见皇上对我们若芸的事表个态,虽然是等着十月采选,但是却也让人心里搁着,你可有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一提这事花不缺就心里烦闷,“这事也怨不得皇上,以前坊间就传着若芸与那林生的事,名声本就受损。作为太子妃人选,若是太子喜欢也还罢,皇上能睁只眼闭只眼,结果太子喜欢的是著雨,今儿皇上都还问国师著雨的八字到底克不克夫,想必根本就瞧我们若芸不上眼。依我看,就算若芸手上有紫玉戒指,这事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说成。”
顾氏脸色一变,“若芸的声誉受损,还不都是花著雨惹出来的好事?如果这次若芸不能当上太子妃,看她还有何颜面呆在我们国公府里。”
花不缺瞪她,“你还有道理了?如果当初不是你们心生毒计,她怎么会被著雨害着?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还要推到别人身上,有你这类人么?”
顾氏顿时噤声。老夫人挥了挥手,道:“别说那些过去了的事,既然皇上问起雨姐儿的八字,想必还是非常中意她的,那国师怎么说?”
花不缺这才缓声道:“国师说是八字克夫,好在又是个福泽星降世,就算婚事不成,皇上肯定也不会多难为她。”
顾氏冷声道:“她自然风光了,拜了长公主为义母,居然连我们这些长辈声都不吱,可有把我们放到眼里?这等女儿,将来就算出息,也是个祸害。”
她说这个祸害,自然让人想起几日前花著雨公然拿太子送的小剑威胁顾氏的事,经过这么多事,任谁都不禁要起,现在的花著雨,为何让他们感觉如此陌生。以前只觉她伶丁好欺,她也逆来顺受,是从什么开始,变得如此有手段,会医术,结交的人一个个都是权贵,甚至还如此受他们喜欢?
一直以来,花府待她颇多不公,若是待她真的成了气候,是否会反过来向他们索仇?
想到这里,老夫人脸色沉了沉,冷道:“如果是个祸害,就该要早点除之!”
她的之字才落音,屋里瞬间似多了一抹寒气,让人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花不缺在这种情势未明之下不愿表态,忽然想起那晚闹鬼的事,问道:“府里下人都在传言在荣福看到了白衣女鬼,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氏也抬眼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目光深沉,半晌,才道:“你们可还记得雪夫人?”
花不缺和顾氏同时变脸。
“那晚我看到的,就是胡雪姬,她说她死得好惨,还说我们待她女儿不好……”老夫人的语气略显疲惫,“当年她被送出去后,没有人知道她怎么样了。那晚她的出现,不得不让我灭了这些年认为她还好好活在世上的念想。”
花不缺的整个身子都几乎开始战栗,顾氏一见他这模样就恼怒,“那个狐狸精一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一再劝老爷别被她迷惑了,老爷却坚持要纳了她。幸好只是让她当了平妻,若是成了妾室,到时候她儿女双全,恐怕我这当家主母都要给她让位了。”
花不缺脸色泛紫,眼里是莫大的痛楚,他咬着牙道:“这事你们别跟我再提。要不是你们相逼,她也不会成平妻,更不会被送出去!”
甩下这两句,他蓦然起身甩袖而去,脚步竟有些踉跄,看得顾氏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这么些年了,他一提到那狐狸精就跟人翻脸,我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老夫人长叹一声,没有再出声。
**
方篱笙一到静婷苑,果然发现花著雨出了门,跟着进来的高山不禁变了变脸色。
经过问芍药,芍药也说不知道花著雨到哪里去了,因为花著雨出去的时候真的没有告诉她,但是她发现她出门的时候带上了药箱和一套男装,猜测她是不是又给贤王看病去了。
她这般一说,方篱笙自然要问她为何要给贤王看病,芍药极是信任他,便一五一十将昨日因药铺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听得方篱笙半天没有出一声。
“主子,怎么办?虽然七小姐昨日是以男装与国师见面,但是以国师的眼力,不可能没看出她是女子。连芍药都不知她到哪里去了,今日和国师一起出现的人,极有可能是她。”高山担心道。
方篱笙半倚在藤椅里,竟是连声笑着道好,“我那乖徒弟从来就不是没有主意的人,不知道是秦惑给了她什么迷魂药,她居然无缘无故的就跟他跑去皇宫。”
遇到这等事,高山也不敢拿主意了。
站在旁边的芍药这才知道花著雨竟是不声不响去了皇宫,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家小姐有没有危险,看方篱笙一脸乌云压顶城欲摧的样子,却又不敢问。
“不管怎么样,他们刚才是从皇宫里出来了的,若是回来的话,估计这会儿就该到了。我们再等一会,人要是不回来,”方篱笙淡淡道:“高山,你就让正善派人去找,相信他知道能在哪里找得到人。”
“是。”高山谨慎应声,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东临那边还等着主子回去,趁着消息还没传出去之前,还要到南胡运铁石,时间紧,真的耽搁不起了。
然而他们约等了半个时辰,仍是不见花著雨回来,高山也站不住了,立即掠墙而出,出去找人了。
芍药也有些提心吊胆起来,但是她又深信国师不是坏人,于是道:“方公子,小姐做事向来有分寸,如果她觉得国师不可信,她也不会自己碰上去。就算现在没回来,恐怕是国师大人约她去参观听政院了也不一定。”
“现在没见到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方篱笙疏淡道:“都只怪我昨晚疏忽了,昨天她说顾其忠告诉她顾正凉有还魂草准备救治太后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她不欲顾正凉成功之心。只是没料到她会让秦惑带她进宫,事先就守在那里给顾正凉沉重一击,胆子太大了。”
他顿了一下,“冥欢呢?”
“一大早带着那个火枪出门了,还没回来。”芍药回道。
方篱笙冷哼了一声,便静坐不语。芍药从没看他脸色如此难看过,给沏了一壶过来后,就轻脚出去了。
而这一等,直到傍晚时分人都还没回,高山那边也没消息,芍药就知恐怕真的出什么事了,忙把贺兰晴叫起来,恰好冥欢玩得眉飞色舞的跑了回来,两人听芍药把事由说明,不禁都变了脸色。
贺兰晴也顾不得想自己的事情了,忙道:“要不我也出去找找?”
方篱笙的眉目都淡在清冷的月色里,“再等等吧,毕竟是跟国师在一起,国师并不是个吃人魔王,说不定等一下就回来了。”
几个人正说着,阿旺就跑进来了,说花著雨本来和国师一起出去,天色将黑的时候才回转,可是才一进门,就叫宫里的德公公叫走了,说是皇上召见。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放了心。不断偷瞄着方篱笙脸色的冥欢这才松了口气,若是花著雨真出了什么事,他肯定要剥他的皮。
得知这个消息,方篱笙也不再等,便是先告辞掠墙而去。
贺兰晴眼看月色高悬,却根本不见谢俊之的影子,也不禁憋气到极点,吃饭洗过之后又睡了。
冥欢则把那把火枪拿出来擦了又擦,摸了又摸,咧着嘴,简直是爱不释手。
可是当花不缺着人带回来花著雨被留在皇宫中七天不回的消息,他不禁又愣住,那位国师大人真的只做做法事,让福泽星抄抄经文就可以医好病人吗?
**
当夜,方篱笙回到西山马场没多一会,就得到花著雨被留皇宫七日的消息,怒叔叹道:“主子的预感果然是灵验的,听说这次是国师和七小姐一起留在慈宁宫,除两个宫女可以进出外,别人都禁止出入,不知道国师真有那么个本事救人,还是在玩什么把戏?”
方篱笙站在窗前,抬目望着幽幽山峦,眸色平静道:“秦惑这种看似正常却又不正常的举动,让人很摸不透。不管怎么样,我会留下来看看他究竟在耍什么鬼把戏。”
正善怔道:“可是那些文书已经签了,我们若是不押粮出京,恐怕大泽的皇帝会起什么疑心。而且东临出事,所有人都希望主子亲自处理,还有南胡的铁石……”
方篱笙截口道:“看来这次的南胡铁石不能肖想了。只把方大少给解决了吧,只当那些大米是被某些贼匪给劫了。”
“是。”正善接着道:“只是可惜了,快要到手的东西。”
方篱笙负手一笑,缓缓道:“我相信东临的事二弟能处理好,就算不能见父皇最后一面,我也不会有遗憾,本来我这条命就是捡来的,如今还站在这里,已经是赚了。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花著雨,我是一定要带她走的,相信他老人家也能明白我的心情。”
怒叔感觉有点悲,低声道:“皇上一定能明白。”
“所以你们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我们明天就押粮出京,如果花著雨的事情只是虚惊一场,我会尽快赶回东临。”
“是。”
山峦起伏,夜色幽静,虫儿低吟,却掩不住入秋后一点点浸入心脾的凉意。
**
第二天一大早,南北同盟会的押粮队伍就旌旗招展的驾着一辆辆马车逶迤着离开了京城。为表隆重,宝兴帝命城防司开道,太子和四皇子齐为相送,他们与方篱笙相熟,一直将他的粮队送到京城外五十里地才回返。
期间几人都绝口不提花著雨的事,楚霸只让方篱笙日后有空还得到京城来玩,方篱笙笑吟吟地,自是答得爽快。
等长公主得知方篱笙要走的消息的时候,人都已出了京城,她只得有些愧对花著雨了,这点事都没帮她做到。于是便让黎司桐去一趟武国公府,一是将花著雨的话转给贺兰晴,二是邀约花家姐妹有空可去王府赏花。
楚明秋送走方篱笙返京后,直奔武国公府,料不到在门口就遇到了贺兰晴,便下了马道:“郡主是要到哪里去?”
贺兰晴看了他一眼,“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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