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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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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护卫被她这句代问的话弄得云里雾里,实在不知此话何意。

等他们反应过来,花著雨已随人回了静婷苑。

第004章 暗香浮动

花著雨随一个粗使婆子回到静婷苑,正在屋里收拾的丫头婆子吃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个子娇小穿着体面看上去像大户人家小姐的一等丫头珊瑚手里拿着半匹凌州大红锦缎正准备从内室离开,回头就看见花著雨站在门口,她也不避讳,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锦缎问道:“小姐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应该在去北冥的路上吗?”

那模样,那气势,好像她才是小姐,花著雨是她的使唤丫头一般。

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婆子似乎也习惯了她的颐指气使一般,倒没什么过多的反应,花著雨却是听得一皱眉,这院子里,到底谁才是主子?

稍一回想,脑海里就现出一段珊瑚借着给顾氏传话的势头对原主居高临下说话的镜头,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完全把原主当下人看了。甚至有一次她在外面受了花长瑞的气,回头就跑到静婷苑,故意把滚开的茶水泼到原主身上,原主说了她一句,她却跳起脚来对原主又是指责又是谩骂,跟个泼妇一样。

那时候原主才被顾氏从两百里外的庄子里接回来,因为受了不少苦,人又瘦弱又胆小,生恐珊瑚一个高兴在顾氏面前说了她什么坏话顾氏又把她送走,一声不吭,大气都不敢出,任她骂了个够,最后还反过来去给她赔理道歉。

所以说,珊瑚在这座院子里平日就跟一个霸主一样,原主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

花著雨被脑海里瞬间掠过的那些过往气得直憋气,世间怎么还有如此泼辣的奴才?

当下她也不动声色,只是一脸疲累道:“路上出了点事,就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小姐这一去可是为皇太后换药的,回来的意思是再也不去了吗?”珊瑚不识趣地追问。

“怎么?我所有的事都该向你报备吗?”

花著雨的声音虽然淡淡,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仪。

珊瑚心里一惊,不明白平日胆小怯懦总看自己脸色的七小姐为何会变得威压之势十足,既便声音不大,却像有一把锤子捶在了心尖上,让人难受得很。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正待拿出点泼辣劲来找回主动权,花著雨的声音又传了来,“珊瑚,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毕竟有些心虚,珊瑚到嘴边的话又逼了回去,退了一步道:“没什么,就是给小姐做嫁衣后剩下的面料回收入库去。”

“是么?那你就好好收着,这凌州锦可是宫里赏赐的,珍贵得很,千万别弄丢了。”花著雨嘴角几不可察的一勾,就径直进了屋里。

第一次被花著雨的气势压制,一呆之后,珊瑚有些恼羞成怒,可是不知为何,她就不是敢像以前一样猖獗大骂,只得一瞪院子里的二等丫头春桃和琴儿,指桑骂槐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去服侍小姐?”

春桃一推琴儿,“你去给小姐梳洗,我去给小姐端点吃的。”

说完她就追着珊瑚的步子巴结讨好道:“珊瑚姐这是怎么啦?七小姐已注定送到北冥,又何必和她治气?夫人不是说了,等她出嫁后,就会把这院子全部收拾干净,拆了房子,就地开成一片药圃,二表少爷就会经常来照看。想想到时候珊瑚姐可以经常帮二表少爷照看药圃,又可以和他一起说话,该是多少甜蜜的事?说不定以后,嘿嘿……”

花著雨听着春桃的声音渐渐远去,像没听到一般,看了一脸担忧的琴儿一眼,和声道:“去打水先让我洗吧,估计春桃也不会端吃的,你再去厨房找找看有什么可以饱肚子。”

琴儿应了一声,却没动。花著雨奇怪地看她,她才惴惴道:“小姐刚才听到春桃的话心里很难受吧?可是小姐别往心里去,这院子,只要小姐还在一天,夫人就不会拆。”

花著雨心里一暖,琴儿虽然是个不擅言辞的二等丫头,但是却比那些能说会道的有情有义得多。回想以前原主因为要看珊瑚的脸色,所以整天也只亲近珊瑚和春桃,对于琴儿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甚至有时候还会帮着珊瑚和春桃欺负琴儿——因为原主畏惧珊瑚,也只听信珊瑚的话。

她不由为原主总是随命运去摆弄,从未想过反抗的行径而叹息,放着这样的丫头不亲厚,反而依从狼心狗肺的恶奴,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不堪和隐忍,难道就是为了好好呆到嫁给楚明秋的那一天?她以为嫁给楚明秋之后就天下太平了吗?

她摇了摇头,想甩掉对原主的可悲和怜惜,笑着柔声对琴儿道:“我不难受,也不担心院子被拆,谢谢琴儿的安慰。不过我现在非常想梳洗干净,能先给我去打水吗?”

如此和颜悦色,琴儿受宠若惊,又是高兴又是激动,急急点头结结巴巴道:“是……是……奴婢这就是去打水……小姐稍等……”

琴儿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提来了热水,又备了衣,在花著雨洗浴的时候,她就去厨房找吃食。

等花著雨洗得清清爽爽出来,她的饭食也准备好了。

听到脚步声,琴儿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用雪白丝袍胡乱裹身的长发女子从门后走出来。女子眸如秋水,唇如花瓣,在光芒流转的月光下,容颜如玉兰花般皎洁,窗外花影浮动,随着风的每一次拂动,隐隐就有暗香袭来。

琴儿从未见过如此随意洒脱的花著雨,一身胡乱裹身的丝袍分明还有另一种她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不羁,不由睁大了眼低呼道:“小……小姐……你好美……”

“美什么美?”花著雨展颜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像连衣裳都不会穿了,好在现在没外人,我吃后就直接上床睡觉,你在这里给我守着,若是四皇子来了,你就叫醒我。”

她想着楚明秋发现上当,肯定会气急败坏地当晚就来找她——像他那种自以为是、女人就该围着他打转的臭男人哪里会受得欺骗?发现真相后不想把她大卸八块才怪。

结果,她美美地睡了一晚,都不见楚明秋来找她,事情可有一点古怪了。

第005章 拉他下水

一大早,花若梦就缠着顾氏,让她去问四皇子准备如何处置花著雨的事。

顾氏其实也一直在等楚明秋的消息,熬了一夜,实在熬不下去,正准备派人去四皇子府问问,外面就有人禀报,说四皇子已经带了礼部的高大人和好多官兵来准备押送花著雨去北冥。

顾氏和花若梦听得大喜,等她们赶到前院,果然看到上百个官兵把守,还有不少下人在窃窃私语。

“夫人,昨天送亲的马车在半路出了事,今日本宫准备亲自送七小姐到北冥。不知夫人可否现在就把花七小姐叫出来?”楚明秋眼底带着黑圈,显然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可是尽管这样,在花若梦眼中,他依然是俊美无俦的。她情不自禁代她母亲温婉答道:“这事可让殿下辛苦了,我们马上派人去后院把七姐请出来,绝不会耽误了送亲的行程。”那个瘟神终于要送走了,眼前的男子,即将成为她的未婚夫,总算得尝所愿。

楚明秋点了点头,正欲说话,昨日那两个守着花著雨的护卫过来低声在他耳边把花著雨代传的话说了出来,楚明秋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抹难抑的怒意,花著雨传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说自己还和她有什么私情吗?或者还有其他更深层的意思?

他沉着脸怒气难平,顾氏也瞧出什么不对劲,立即吩咐人去请花著雨。

楚明秋突然道:“慢着!”

顾氏皱眉:“殿下,这是何故?”

楚明秋沉声道:“还是本宫亲自去请好了。”

他说着就带了二十多个亲卫径直往内院大步走去,顾氏也不好说什么,花若梦一脸兴奋,“看来那个贱婢说的话惹怒了四皇子,四皇子要先治了她再送上路,母亲,我们一起去看看。”

此时各房的人都出来了,看到楚明秋如此大阵仗去请花著雨,就知有热闹可瞧,纷纷移步静婷苑。

静婷苑里,花著雨得了一夜好眠,赶早就唤了琴儿来帮她穿衣服,等洗漱完,院子里除了几个粗使丫头,仍不见春桃和珊瑚的影,花著雨也不在意,她们不想在这里做奴才,她会让她们永远做不成奴才。

“对了,琴儿,芍药回来没有?”她忽然想起昨天和芍药分离时候的事,问道。

琴儿摇头,“芍药和芳姑都没回来,奴婢昨儿正准备问小姐,见小姐睡熟了,也没来得及问,她们到哪里去了?”

昨日惨烈的那一幕似乎又在眼前重现,花著雨暗忍悲痛怒恨,垂眼平静道:“芳姑为了救我,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琴儿呆怔,半天没有声音,似乎对于这个消息有些不敢置信。

“你知不知道芳姑家里还有什么人?”

琴儿回过神来,急急道:“有的,还有一个女儿,也住在京城,不过听说身体不是很好,虽然成了亲,日子并不好过,芳姑的月例银子多半都要……”

说到这里,她忽然打住,有些惊慌失措道:“小姐,奴婢没有别的意思。”

花著雨摇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丫头,懂得关心别人,芳姑如今出了事,回头总要找个人去报丧……”

才说到这里,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珊瑚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进来了。

“小姐,四皇子就要来了,听说要亲自送小姐去北冥,小姐要不要准备一下?”昨日受了威压,让珊瑚一晚上都气愤难平,想不到一大早四皇子就来押人了,刚才明明还见他一脸怒气,七小姐就算要去北冥,恐怕也要先受点皮肉之苦才会被送去吧?看她以后还如何在自己面前神气?也不看看她自己是谁,不过是一个贱女人生下来的贱婢,一颗随时被花家丢弃换取富贵的弃子而已。

她以为她先来讥嘲,可以找回一点昨天失掉的场子。

花著雨坐下来,好整以暇,“我现在口渴了,珊瑚,你去给我倒杯热茶。”

珊瑚一愣,七小姐居然敢吩咐自己给她去倒茶?以前给七小姐十个胆子也不敢,除非是自己愿意!

“小姐,我说四皇子来了,你应该……”

“我应该怎样看来还要一个奴婢指手划脚了,这想喝一口水,恐怕是嘴巴喊干也喝不到,不知道这天底下的奴才是否都是这样?难道是我们大泽律例如此规定,奴才可以在主子面前为所欲为?”花著雨轻描淡写地说道。

珊瑚再次愣住,就是这种神情,她昨天就觉得七小姐这种神情给人一种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咽了咽口水,正欲狡辩,门外已传来威严的男声,“花著雨,你究竟何意?”

花著雨扭头,看到楚明秋气势汹汹带了二十多个亲卫进了院子,后面还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主子奴才,虽然他们都只是躲在院门外偷窥,可是也足矣可以感觉得到所有人的兴奋。

她微微一笑,也不再理会珊瑚,起身向楚明秋一礼道:“以为殿下不会在意,想不到会这般大张旗鼓,殿下果然光明磊落,任何事都不怕被人非议。”

“我有什么事值得人非议?”楚明秋微眯着眼,一字一顿:“花著雨,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昨日说了个什么子虚乌有的特使,又哄骗陈长青送你回府,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花著雨忽然一脸娇羞的样子,绞着手指头扭捏道:“殿下说什么,特使?什么特使?我怎么听不懂?再说陈长青是殿下的亲卫,都是精明之人,岂会听我一个弱质女子的哄骗?分明是殿下在找借口,分明是殿下吩咐让他们送我回来,分明是殿下舍不得……”

楚明秋脸色大变,怒声道:“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著雨这才抬起明眸与他对视,她清亮的眸子如水晶珠子般清透流转,似通透似隐晦,像被薄雾遮蔽的月光,似清未清,看得楚明秋身子一震,他从来不知道花著雨还有如此撼动人心的眸色,在他记忆中,她一直都是胆怯懦弱的代名词,一个可以任人欺凌的可怜虫!

“实在不喜欢看到殿下怒目相向的样子。”花著雨慢慢走近楚明秋,一缕独特的少女体香不受控制地钻进他鼻端,楚明秋竟不知避让,花著雨以极低几乎是耳语般的声音轻道:“如果殿下执意想把我送到北冥,那我只好说,那些杀手根本就是殿下所派,因为殿下舍不得我,又想讨好皇太后,为两全其美,殿下才会想出此计……”

楚明秋紧抿薄唇,眸色深沉,心里却在惊涛骇浪,如果昨天自己的谨慎是一种防止意外的小心,那么在她的眼里,却成了抓住自己把柄的一个失误。什么特使,什么煽动陈长青的言词,全都是她行一步想三步的诡计。而这样的目的,最后竟然是拉自己下水,以达到她不用再嫁北冥王的目的!

想不到会阴沟里翻船,他几乎听到自己挫牙的声音,“别跟我耍花招,告诉我你的目的!”他仍不死心,希望此女是个偶尔聪明了一下的蠢货。

花著雨嘴角轻勾,“我只是不想去北冥。”

“这是圣旨!”她的话语证明他的愿望是一种奢望,不得不咬牙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花著雨退后,仍装着腼腆的样子望了一下院子外头伸长脖子等着楚明秋用最狠毒的手段治她的人,柔腻道:“那是殿下的事。”

她的模样好像是在和他依依话别般。楚明秋脸色铁青,盯着花著雨的眼睛几乎快喷出火来,花著雨却是垂头以头顶对他,她相信他现在肺都快气炸了,因为她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楚明秋作为四皇子,至今都还未封王,想必不得宝兴帝的喜欢,既是如此,任何风言风语都会让宝兴帝起疑,这样的疑心,对才以此事立得一功的楚明秋来说,还不是致命的打击吗?

他敢不下水?

第006章 谁人计高

楚明秋死死盯着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他忽然一挥衣袖,冷声道:“我们走!”

说完,他转身就带着那些护卫果断离开,院子内外一片愕然。

本来准备四皇子把花著雨打一顿然后再押送北冥的看热闹的人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偏还看到楚明秋将全部人马都撤走了,众人大失所望。顾氏暗怒,花若梦追上楚明秋,惊声问道:“难道殿下不准备送她去北冥了吗?”

楚明秋低头看她,勉强笑了一下,“如果不查明那些杀手是谁所派,有何目的,事情会很麻烦,待我回去向我父皇禀报后再作安排。”

“不管杀手如何,不是先把她送去北冥换药最重要?”花若梦问得想当然。

有人派杀手,分明是有人不想皇太后活,如此重大的事,花著雨能看出来,眼前这个自己准备提亲的女子却看不出来?

楚明秋似乎并不计较于她的肤浅,更是笑得温柔了,“如果内奸不除,就算把药换来,恐怕也难入皇太后之口,八姑娘可有想明白?”

花若梦似懂非懂。

楚明秋策马而去,良久,花若梦满目蕴起的尽是失望和愤恨,刚才她明明看到花著雨站那么近和他说话,两人低声密语,难道就是在商议这些事情,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私情?他舍不得送她去北冥?

她回头就去找顾氏哭诉了。

终于解除危机,花著雨也暗松了一口气。不管顾氏因为没有达到目的接下会来如何对付自己,她决定还是先找到芍药再说。

春桃和珊瑚不在,可能又去顾氏那边讨对策去了,她正想吩咐琴儿去前面等着,却见芍药一身狼狈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花著雨忙拉住她,“昨晚你到哪里去了?没有被他们抓住吧?”

芍药的眼睛又红又肿,似是哭了一夜,经她一提,她才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声道:“奴婢没事,昨晚奴婢半路租了马车进城,直接去找芳姑的女儿素莲姐,素莲姐和她相公才立即出城为芳姑收尸……”

花著雨听得心里一疼,芍药竟是个又细心又有情有义的,如今芳姑尸首能得寻回,也总算让自己得以心安一些。她叹了口气,“得知芳姑惨死,素莲姐想必心里不好受吧?”

芍药抹了一下眼角,“素莲姐身体本来就不好,膝下又还有个才周岁的儿子要养,她相公袁大哥所在的药铺听说马上就要因为生意不好关门了,芳姑这一去,几重打击之下,素莲姐昨晚就晕了过去……”

这分明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家人的生计,看来要因为芳姑的去世更为陷入困境,这如何能让花著雨心安?何况芳姑还是为救她而死?

她想了想,问芍药道:“我们现在可还有什么银钱能资助他们一些?”

芍药谨慎地看了琴儿一眼,琴儿忙摇手,“芍药姐有什么话只管说,我绝不会泄露一个字。”

芍药看花著雨点头,她才低声道:“奴婢既然是老夫人送来给小姐使唤的,自也知道一点小姐不知道的事情。两年前六小姐和亲西齐的时候,不仅皇上有赏赐,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也赏了六小姐一些贵重首饰和田产。当时皇上的赏赐,全都纳入了府库,但是皇太后和皇后娘娘赏的首饰和田产不知大夫人怎么哄得六小姐交到她手里,说是让她保管着将来给七小姐做嫁妆。后来小姐因犯事被送到庄子上去后,府里的人从未听大夫人提起过那些东西,奴婢本来以为这次小姐去北冥大夫人会给小姐添上,结果奴婢翻遍箱笼,除了一些次等的装饰和衣物外,根本不见任何贵重之物,看来大夫人根本没准备把那些东西给小姐。”

花著雨知道,老夫人自两年前花著月和亲西齐后就进了佛堂成日礼佛,府里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由顾氏打理,她几乎不再过问。不过倒是把她身边的人芍药给差了过来,结果花著雨因为所谓的与表少爷顾其忠有私情而被送到庄子上,快两年时间一个人孤零零在外,受尽了世间百般苦。如果不是还有利用价值被重新接回来要送到北冥换药,估计她一辈子也别想再踏花家的大门。

而花著月把所得赏赐交给顾氏的事,不仅她这个灵魂不知道,恐怕连原主也不知道,分明是顾氏想独吞。

现在手里迫切需要银钱,岂能让顾氏这般轻易夺了属于她的财物?

她清淡一笑,对芍药道:“你先去休息,估计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们就可以去给芳姑吊唁了。”

芍药还有些疑惑,琴儿已拉着她走开了。

画梅轩里。

“娘,您今天也看到了,四皇子根本就没有把那个贱人送到北冥的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花若梦抱着顾氏的胳膊嚎啕大哭。

顾氏也沉着脸,“花著雨去北冥,已经是铁板上的钉钉,怎么都不可能有回头路。至于四皇子,他带了礼部高大人来,分明是想送人,后来怎么会又改变了主意?”当时花著雨似怯又似沉静的神情,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像换了个人一样。

坐于一旁长得风为神玉为骨的花若芸不经意道:“母亲何必纠结于这些?四皇子虽然是养在皇后娘娘膝下,但是一直不为皇上所喜,若是他想有所作为,肯定会想方设法与我们结成亲家。所以说八妹,你的目光也不必太短浅,既然你喜欢四皇子入骨,这四皇子就肯定会是你的人,放心吧。”

这席话让花若梦听得舒服多了,这才收了哭声道:“可是他和那个贱人那般说话,我就是看着不舒服。”

“那是花著雨在做垂死挣扎,你又何必跟着治气?像花著雨这种人,根本不足矣成为威胁你的对象,往这上面钻牛角尖,反而是贬低了自己。”花若芸轻鄙道:“如果是想她死,其实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不过目前她还有利用价值,看今日情形,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被送北冥,以免她得意忘形,倒应该给她点苦头吃吃才行。”

花若芸口齿轻缓,目光轻曼,言词间完全没将花著雨放在眼里,听得花若梦心里舒坦不少,顿时破涕为笑,大为赞同。

顾氏听着花若芸的话语,再看着花若芸的倾城之色,只觉骄傲,有这样知进知退把自己定位得极好的女儿,她还有何求?这样的女儿,内才外貌,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不嫁给天下至尊的人,给她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岂不是埋没了她?

她暂时放下了心中对花著雨的疑虑。

几个人心情都变好,正有说有笑,外面有人禀报说大表少爷来了,顾氏忙让两个女儿离开,才请了顾其忠进来。

顾其忠一进门,顾氏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怒骂道:“叫你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你真的是个废物吗?”

顾其忠早知道这个姑母凶悍,捂着脸一声不敢出,好半晌,才嗫嚅道:“当时本来差点儿就要把她就地解决了,谁知道那个老奴才抱住我们,让那个小娼妇给逃了,后来又有好多杀手,我们怕暴露,不敢追,才变成这样……”

顾氏冷哼一声,“既然这样,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顾其忠壮着胆,“可是姑母答应的那些银子……”

“事没办成,你还想要银子吗?怪不得你爹不喜欢你,根本就是废物一个。”顾氏连打带骂,把顾其忠骂了个狗血淋头。

顾其忠低头听着,一言不发,顾氏骂得气顺,这才勉强拿了一包银子给他,他捧着银子,行了个礼,才告辞出来。

一直到走出画梅轩,他的脸色都是从未有过的愤恨和阴戾。

次日一早,顾氏让安国公花不缺打探宫中对换药事件的进展,结果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竟是先查找杀手,送亲之日待定。

这个消息让顾氏很不满意,因为花著雨的存在,根本就是她心里的一根肉刺,每多见一次,就是一种痛心。

正在思虑该不该派人进宫到她妹妹明妃那里催催,看她有没有法子让花著雨早点上路,想不到皇后娘娘就派了身边的史公公过来,说想仔细询问一下昨日杀手事件的经过。

顾氏忙亲自上前相迎。

静婷苑里,花著雨摊开所有的衣裙,没有一件看上去是半成新的,全是又破又旧式样又老的,不由叹口气,对春桃说道:“如今找不到一件像样的衣,如果宫里来人让我协助去查案子什么的,这么样出去肯定会让人笑话,一时也难以去做新的,你去八小姐那里帮我随便借一件衣裳来,也只有她的身材和我相仿。”

第007章 抽筋扒皮

八小姐向来不好说话,春桃自是不乐意,“小姐,八小姐素来珍视她的东西,奴婢怕借不到。”

“这点事都办不到,你还配在我身边当差吗?”花著雨笑了一下,盯着她,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马上去八小姐那边弄件衣裳来,若是等宫里来了人再去借,恐怕就迟了,后果你负?”

春桃毕竟不比珊瑚,后台不硬,胆子也没那么大,她不敢再驳,心里却恼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做?是看她好欺负吗?

心里想着不平衡,又实在看不起马上就要被赶出的花著雨,她忽然心生一个两全其美的毒计,便加快步子冷笑着去了花若梦那边。

芍药和琴儿还有珊瑚都在,芍药有些担心道:“小姐,这样行吗?”

珊瑚也假意道:“小姐的新衣都在送亲的马车上,昨日小姐只身回来,才没了好衣裳。如怕宫里来人,倒可以先向夫人报备,叫针线上的娘子赶快备着。”

花著雨看着她,似笑非笑,“这也不失是个好主意,这事就交给你了。”

珊瑚一噎,她只是随口提一下而已。不过她素来脑筋转得快,马上笑道:“还是先等春桃的结果,如果她没借到,奴婢就去向夫人说说。”

花著雨也没再理她,只等得一会,春桃竟是兴冲冲地拿了一件鹅黄全新的衣裙来,“小姐,奴婢幸不辱命,给小姐找来一件做工精细面料上佳的衣裙过来,试试看是否合身?”

“是么?”花著雨接过衣裳,笑道:“瞧这颜色亮丽,只看着都喜欢,这会子好了,终于有件上得了台面的衣裳了。”

春桃嘴角漾起阴险的笑,珊瑚看在眼里,似有所悟,待到花著雨进去试衣裳的时候,她把春桃拉一边低声问道:“这衣裳我从未见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春桃眼珠转了转,“你猜。”

“偷的?”

春桃只笑不答。珊瑚知道自己猜对了,忙追问:“偷谁的?”

春桃一脸恶毒,“除了八小姐有这样金贵的,还能有谁有?”

珊瑚听得大喜,看来这下找到整治七小姐的法子了。

屋内,芍药帮花著雨换着衣裳,有些担心道:“小姐,你也不问问春桃这衣裳的来历就穿上,恐怕会有祸事。”

花著雨笑得神秘,“衣裳的来历,无非就那么几个,有人不想我好过,我自也不会让人好过。你只管帮我穿上。”

芍药也不多言,小姐似乎自前天的杀手事件后就变得自信成竹成胸的样子,这样的七小姐让她安心,她无法质疑她的任何一种想法。

只是等她才把衣裳穿好,外面就传来了打骂声,“春桃,刚才有人看到你到我院子里去过,后来又偷偷摸摸跑了出来,快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新衣?”

外面立即传春桃的求饶声,“八小姐饶命,奴婢也是没办法,是奉了七小姐的命,如果奴婢不把您的新衣偷来,七小姐说要打死奴婢……呜……”

“是么?原来是有人指使,我就说呢,一个奴才居然也有这样大的胆子。”花若梦跑到门边拍门,大声叫骂道:“小娘养的快开门,敢指使人偷我衣服,看我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芍药有些惊惧,八小姐向来不好惹,平素欺负七小姐像吃小菜,这会子开门恐怕还真会抽筋剥皮。

花著雨却不管,径直去开了门。

门一开,花若梦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小娘养的,你居然还把偷来的衣穿上了,你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吗?快给我脱下来!”

她揪住花著雨的头发又撕又扯,花著雨也不躲,只是弱弱地护住头叫道:“我只是让春桃去借,绝对没有偷,八妹快放手……”

花若梦叫嚣,“放屁!你这贱蹄子什么心性我还不知道,一直以来偷鸡摸狗,一天不偷你就手痒……脱下来……脱下来……”

两个人撕扯,下人也不敢拉,而有些人自是不想拉。

花若梦带来的丫头婆子自是大看热闹,珊瑚春桃更是觉得出了恶气,巴不得花若梦把花著雨打伤打残才好。芍药和琴儿是在花著雨的暗示下不拉,都只眼睁睁地看着。

花著雨见自己头发被扯得凌乱,刚穿整齐的衣裳领子部分也被拉开,她便一把推开花若梦,飞快地朝前院跑去。

花若梦哪里会容她逃跑,嘴里叫骂着小娼妇在后面奋起直追。

此时此刻,前院,顾氏正叫了武国公花不缺一起陪着史公公,史公公和他们寒喧了几句,顾氏便问道:“据我侄儿说,给皇太后北冥取药的事相当着紧,不知为何忽然又没了下文?”

她的娘家侄儿正是宫廷第一御医顾正凉,能清楚这里面的事也不奇怪。

史公公面白无须,在靖皇后身边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顾氏此一问,他又如何不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

他笑了笑道:“不仅四皇子殿下认为找到杀手以防后患是当务之急,就连国师大人也认为不除内奸,还魂草恐难进京,所以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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