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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之悍宠九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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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只有沈逸仙这一个孩子。如今孩子落入坏人之手,叫他这个当爹的怎么承受?

沈傲霜双手握拳用力背在身后,那双精明冷静的眼眸透着刺骨的寒冷,恨不得将武不然碎尸万段。却碍于沈逸仙在武不然手中,她只能一忍再忍细细思量解决的办法。

“金印乃本侯身份的象征,岂可送给你这种无耻之徒赏玩?速速放了仙儿,本侯允你全身而退。否则的话,休怪本侯让你有来无回!”到了这个时候,沈傲霜的回话都不会带出有关春彩石碎片之事。这是皇室秘密,无论真假都是不能说出口的。

许世清斐站在沈傲霜的另一侧,和沈傲霜一样用力眯起眼眸,掩饰住其内的锋芒和情绪。听了沈傲霜的话,转了转眼睛,仍旧一个字都没说,最后把目光对准我。

这件事发生在许世府,无论外人怎么说,她的责任都担定了。沈逸仙早在前几年就被女皇正式册封为小侯爷,只要沈傲霜一死,他就是郡城之主。身份高贵到什么程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她是沈逸仙的亲姑姑,许世清离和沈傲霜可以不过多追究。但是单单朝廷那边,她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她比在场所有人都紧张沈逸仙的安危,要动的脑筋自然也比其他人多很多。

自从我出现在河盗之中,许世清斐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我。其内除了一丝担忧,最多的则是不解我和沈逸仙的关系。可是,她这个旁观者目光是最清的,我和沈逸仙之间的互动,和断断续续传入她们那边的对话。她已经可以分析出来,我和沈逸仙已经相认并且感情很好。

甚至于好到……可能已经超越单纯的姐弟关系。不要怪许世清斐的思想不纯,她自己是夫侍众多的花心女人。对男女之事的了解和透彻,胜过任何一个人。沈逸仙这些年都不能为异性接触,现在好不容易能碰一个女子而不发病。无论这个女子是他的什么人,他产生错误的念头,有了错误的反映都属于正常。所以,沈逸仙爱上我,一点也不令她惊讶。

“侯爷,施婉韵那丫头似乎和仙儿早就相识。”许世清斐侧头低沉着声音,小小声的对沈傲霜说。

沈傲霜又不是瞎子,早就看到一直和沈逸仙抱成一团的我。如果不是早就相识且感情极好,怎么可能抱成一团,到现在还没分开?现在想起从前的种种,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就在一年多前,就已经‘勾搭’上她的宝贝儿子。

沈傲霜有些怨恨的用余光瞪了许世清离一下,却碍于在场人多只能将这股火儿压下去。当日在尧侯府,如果不是许世清离突然出现改变她的计划,这个时候早就过了我的死忌。又怎会在这样乱的时刻,和她的宝贝仙儿混到一起,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就算沈逸仙有恐女症不可能嫁人,她也不想让我如此坏了他的名节,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说来也奇怪。仙儿的恐女症如何,你与本侯心里都清楚。他怎么可能,和那丫头搂在一起却没事呢?莫非……这丫头不是女子?”任谁都无法相信得了十五年病的人,突然为一人所好。所以,沈傲霜只能这样瞎猜。

许世清斐一顿,觉得沈傲霜真是太过在乎沈逸仙。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先问怎么样能在保住金印的情况下救出沈逸仙,或者应该关心怎样可以把河盗一举歼灭在自家地盘。

可是沈傲霜开口没说上述两件最重要的事,只是纳闷为什么沈逸仙可以为我所抱,甚至还说出一种荒诞没有人相信的解释?这除了能用爱子心切来解释,还能说成是什么?

“仙儿毕竟是个男子,待时日到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理,自然愿意接纳异性。不药而愈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小!”许世清斐回答的非常委婉,意思却是提醒沈傲霜以后要看好自己的儿子。

就凭沈逸仙看我的目光,许世清斐就能断定,我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姐弟关系。救出沈逸仙或许不难,难就难在沈傲霜将来到底有没有能力看住自己的宝贝儿子。别让最在乎的东西,落入最厌恶的人之手,这样的结果,只怕高傲的尧侯大人,会气得直接撞墙而死。

沈傲霜不是傻子,我们的接触她又不是没看见。自然很清楚许世清斐的话是什么意思,一直死死盯着对面的眼眸有些失神,思想瞬即飘离此处,回到沈逸仙刚出生时。

许世清斐的话只有一部分是是对的,沈傲霜最宝贝的儿子沈逸仙,如果有一天爱上我,一定要下嫁的话,那她绝对会以死捍卫,万万不可能同意的。可是,许世清斐也有一点认知的错误,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许世洛泽从小健康,她就算和沈傲霜的接触再多,也无法真正理解一个母亲看到病子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

沈逸仙自出生就有恐女症,不仅她这个母亲来不及抱他一下,就连所喝的奶水都不是普通奶娘直接哺乳。沈傲霜得知沈逸仙病了,连月子都来不及做,就带着沈逸仙四处求医看病,这些年无论怎么保养都没完全好过来。在处处无果后,沈傲霜还抱他去过京都,求着所有御医给他瞧过,那段心碎无望的日子是沈傲霜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

这个女尊国,只有下等的穷人家,才会是母亲亲自喂养孩子奶水。可是,沈傲霜为了弥补不能抱抱儿子的遗憾,竟然每日挤奶在碗中,用自己的乳汁一直喂养沈逸仙到两岁。她对沈逸仙的疼爱,绝对比任何一个母亲都多。

不论我到底是谁,无论我和沈逸仙到底是什么关系。沈逸仙能碰我不再发病,对沈傲霜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毕竟,我这也算是开启沈逸仙可以接触异性的大门,她相信,就像许世清斐说的。沈逸仙到了年龄,病突然不药而愈的可能性,真的会大起来。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对峙之地,除了无厘头不正经的我在开小差,就连主角沈傲霜都不能例外,想起很多从前的过往,和日后最大的希望。

“无论那个丫头是谁,只要她能帮仙儿治好病,我都可以放过她一马。”这就是沈傲霜最后的决定。

许世清斐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贴近沈傲霜小声说道。“这里的百姓太多,人多嘴杂,凡事还是小心为妙。我看,那个丫头倒是有些本事,搅合得武不然都不要赎金就想把她放回来。不如,此事暂缓,让武不然把她们三个带走,到时候,再暗中想办法把仙儿换回来。这样一举两得,也好过互不相让到歹人下死手。”

在沈傲霜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什么比沈逸仙重要。她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松口,为得无非就是平日里装的样子。金印和春彩石的事儿,民间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更何况交出春彩石就等于交出代表权利的金印,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同意呢?所以,即便她心急如焚,她也不能当众将金印交出去换儿子。无论是朝廷怪罪,还是失去民心,这两种哪样都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可是,就这样把沈逸仙的生命安全赌在我的手中,又怎能让沈傲霜放心呢?沈逸仙是她的命,就算掉一根头发丝,都是沈傲霜不能忍受的。

对面,仍旧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更没有一个人敢回答武不然的话。因为他们当家的沈傲霜都没有说出意见,也没有找其他人商量,谁又敢在这种时候多嘴呢?他们除了小声和周围的人议论一下自己的看法,就只有作陪站在那里死死看着河盗的份儿。

见她们仍旧没商量出个解决方案,我扬起下巴作高傲状,继续对武不然挑衅。“武把子,你不理我的挑战,是怕了我不成?”

武不然若黑豹一般的眸子看向我,隐了那丝想爆笑的眼神,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突然一指百里千耀,说道。“你个女人家家,我和你比什么?要比,我也要和你男人比,这样才公平嘛!免得人家说我欺负你,胜了也不光彩!”

“他不是我男人!”

“我不是他男人!”

异口同声,我和百里千耀皆大声反驳武不然的话。

百里千耀费力送我到这里,虽然我来不及看他有没有受伤,心底也清楚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松。所以,我和武不然的比试,不希望他来费心力。

然,百里千耀那一口否则的声调,冷漠到令我心惊。

转头看向一直静静站在河盗大刀下的瘦高之人,那身灰色掌柜服,被不停流淌的血液染成红色。伤口不是很大,也绝对不小,否则这么半天,为什么还流?

“千耀,你受伤啦?”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多此一问。

百里千耀细长眼静静的看着武不然,根本没理我的话,再度冷声重复道。“我不是她的男人!”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上最遥远的爱情,不是生与死,而我明明已经向你告白,你却可以转瞬将我忘记。

货船起风波

郡城八月的高温,热得好似火炉。从早晨七点一直要炙烤到傍晚七点,整整十二个小时,如果不做点什么打发时间,感觉就像闷在笼屉里一样难熬。

最近几天,午后犯困最难受的时间,我都是把其他几个人聚起来打麻将,今日娘说困了留在房间里午睡,旁边还有几个做完工作看热闹的下人,十几个人围在树荫下玩得嗨皮到极点。

拿着手中绝张的幺鸡,先看看上家一直面色凝重的花青云。好不容易认全麻将牌,刚学会打的花青云特别有瘾,每次都是随叫随到,但是刚学会的人也特别不按理出牌,经常都胡很奇怪的牌,让人根本猜不到他到底想怎么回事。此时他一张都没外吃是在门前清中,难道他是想要我手里这个绝张?

我拿着幺鸡转了转眼眸,对花青云连挑眉带抛媚眼,问道。“青云呐!怎么一直都不开门呢?难道,你门里有什么‘硬货’,怕被我‘弄’出来吗?哎呀!来嘛!来说说嘛!你到底有什么‘硬货’,到底需不需要我帮帮你啊?”

花青云转眸看向我,麦色俊颜那是相当认真,丝毫不受我*干扰,冷言回话。“婉韵,这招数你都用了好多次,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胡什么,拜托你费心想个新鲜点的招数,我也能心甘情愿的上当。好不好?”

我无语的看着一向温婉善解人意的花青云,终于明白什么是赌博的恶果。你看看,这才几天的工夫,就把一朵娇柔的茉莉花变成刀枪不入的食人花啦!丝毫都不顾及我们的深情厚爱,当着这么多人都能撅我这个当家夫人,这叫我情何以堪呐?

“哈哈……”对家而坐的封涟妖,那是毫不给面子笑到前仰后合。邪魅的丹凤眼眯成一条弯弯的月牙,倾城倾国之姿带着欠扁的嘲笑接话。

“婉婉呐!你手中就那么一张闲牌,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啊!还是,你想拆听打一张好的给我吃?我缺门缺到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说完,这个妖精竟然抛了一个更惑人的媚眼给我,瞬间把我电得一抖。

封涟妖原来在碧烟巷,打发闲暇时光最好的办法就是搓麻将,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厉害的牌王。所以,被他看穿我手中有什么牌,一点也不奇怪。

手指不自觉摸向幺鸡旁边的六桶,那是差一点点就顺着封涟妖的意思打出去。好在,我下家是最透彻聪明的水凌澈,当他发现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摸向另一张牌。

瞬间桌下我的右膝盖就是猛地一痛,我才发现自己的愚蠢行为。虽然我不知道那‘祸国殃民’的妖精手中具体都是什么牌,但是经验告诉我,他要赢绝对就是最大的。如果我这六桶扔出来,绝对会把我们一家三口人输到钱袋光光,不脱衣服赔就算幸运。

感激得一把握住水凌澈的手,我激动的回话。“小澈澈,幸亏有你啊!要不然,夫人我就要输得当衣服啦!”

水凌澈清凌凌的柳叶目轻轻弯起,斯文的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轻声回答。“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有正君哥哥和我在,怎么可能让夫人输给一个外人呢!您说……是不是啊?”

啧啧啧!看看看!这才叫好老公呢!无论什么时候,在水凌澈的心中,都是我这个夫人最大!什么牌不牌,赢不赢得?人家就算赢,都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做贡献。这种高尚的觉悟,真是感动的我双眼泪汪汪。

握着他嫩滑的左手,按在唇边轻轻一吻,我满眼小星星的回答。“还是我家小澈澈最好啊!”

水凌澈看着我淡淡微笑,轻声问。“那夫人可想好了,到底要打什么牌?”

“嗯嗯嗯!就打这个!”右手还没撒开水凌澈的手,左手就随意扒拉出一张五万。一双感动得热泪盈眶的眼眸,还盯着我家永远都是清淡微笑的小美男。

然,下一秒,清凌凌的水凌澈却突然来了个川剧大变脸。一点都不夸张的说,那微微有些细长的柳叶目突然圆睁,紫红色的薄唇突然诡异上翘,随即牌桌上响起大大的推牌之音,震惊的我连嘴巴都张开啦。“啪!”

“夫人,谢谢你的五万哦!”水凌澈笑的极度夸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刚打出的五万抢回到自己的牌中。那是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要多腹黑就有多腹黑。

我郁闷的眨了眨眼睛,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一桌三个美男中,最腹黑无赖的不是封涟妖,而是一直清澈若水的水凌澈。

小恶魔官十四一直站在花青云的身后,见其他两个人正怨恨的瞪着我,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模样,而我完全傻掉的看着水凌澈牌中的五万。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替我说出此刻最想说的心声。“美色误人啊!”

封涟妖气愤的用力将自己差一点就胡的牌推倒,瞪着我娇嗔怒道。“哼!偏心至如此,我看你以后会有什么好日子!”

说罢,邪魅的丹凤眼调向花青云,明显挑拨离间的意思,就是让花青云那个正夫收拾我。

我纠结无比的看向同样气愤的花青云,赶紧解释。“青云呐!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凌澈要胡什么,只是不想打绝张的幺鸡。”

花青云侧身来到我这边,看了看我手中唯一闲牌幺鸡,叹了一口气,随即推牌解释。“我也不胡幺鸡!你算错了!”

正我在懊恼无比的之时,院门之外匆匆走进一个相当焦急的身影。那一身灰色的掌柜服如往昔,透着一股子难掩的干练,令人不可小觑。

“老板娘。”百里千耀向来严谨细心,这还是破天荒的人未到声先到。

“千耀回来啦?一路辛苦,应该是有什么事找我吧?那我先走一步。十四,你坐这里陪他们继续玩!”我一连串说出好多话,实在是不敢抬头看其他两个人。正好有救星到,我若不趁机开溜,岂不是脑子真有问题?

说完,我低着头从座位上起来,谁都没敢看就和百里千耀直奔书房而去。

刚在椅子上坐定,我就大大呼了一口气,对上百里千耀谄媚一笑,说道。“千耀啊!你真不亏是我最得利的助手,每次都来的这么吉时。否则啊!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老板娘我啦!”

细长眉眼看了我一下,根本没搭理我的解释,在我对面坐定后,就如刚才来到一般急急开口。“老板娘,货船出事了!”

“这怎么可能?曲始河有武不然罩着,谁敢劫咱家的船?”百里千耀是个从不开玩笑的人,所以我没有办法怀疑他是开玩笑。我家的货船被劫?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啊!

曲始河上武不然的潇丝宫是最强最大的河盗,他早就暗中下令,所以河盗不允许劫我家的货船,否则就是和他过不去。虽然其他河盗并不归他统领,却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再加上我和赫连天啸的绝交,已经不能再动用他赫连家的运输队,我才用封涟妖的钱买了几艘货船,往返全国各地运输超市所需的货物,百里千耀这几天不在郡城,就是随船出去查访货源,准备给超市多添几个品种。

如果是超市不需要进货的闲时,也会接别人家的运输单子。因为我家承诺的丢失赔偿金额高,所以运费也要比别人家贵上一倍,这一段时间货船可是没少给我赚银子。

百里千耀认真的看着我,继续汇报道。“我是随C号船(我给自家货船的编号,哈哈!现在已经到了H号了呢!)刚刚回来。刚进郡城岸之时,就被官府查封,一问之下才知道,算上刚刚扣押的C号,这已经是第四只被官府查封扣押的船。而随之扣押的还有船上的货物和人员,若不是我花钱买通一个相熟的捕头,只怕到现在你还不能知道自家的船和货出事。”

不好的感觉直袭心头,我拼命告诉自己冷静,继续问。“扣押总要有个说法,他们给的是什么罪名?”

“运输违禁品大麻!我仔细打听过,确实每艘货船上都搜出来过。”百里千耀比我更加清楚货船的人员和来往运输的物品,更是肯定我家的货船绝对不可能运输这种违禁的大麻。既然没有运过,那这东西的来历自然而然就是有人故意放置,至于到底是谁,就是他来找我的目的。

我眯着眼睛遥望远方,自己的敌人确实很多,但是有能力弄到这些违禁品,还有能力在搜查之时放进货船的人,只可能是官。也就是说,第一目标是沈傲霜,第二目标才是近期变成我敌人的容城滕衣。

“官府扣押货船和货物是正常做法,他们却连应该放回来的船员都给扣押住,肯定是为了不走漏风声,希望把咱家其余四条船用同样方式扣押,达到一举全歼的目的。你先派人通知其他船不要归港,分别停留在不同的城市卸货,用陆路把货物运回来。”

百里千耀马上着笔写信,封好后绑在信鸽腿上,放飞之后仍旧靠在窗口,愁眉紧锁深思着什么。

半晌,瘦高之人回头,冷静的问。“老板娘,如果陆路也被同样手法栽赃,你准备怎么办?”

我挑眉看向他,手中把玩着镇纸,冷冷一笑。“该来的总要来。既然没有办法躲掉,不如就走进敌人的陷阱,在距离敌人最近的距离,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

“这么说,老板娘已经知道陷害我们的人是谁?”百里千耀兴奋得睁开细长眼,漂亮的瞳仁映着我的影子。

“想知道是谁很简单!只要我们现在就给她们家后院放一把火,答案自然就会出现。”我阴险的看着百里千耀而笑,语调轻松无比。

这世上有四个最简单的字叫以牙还牙,既然她们已经出手对付我,我又有什么道理坐以待毙呢?不要说我殃及无辜,谁叫她们都是我的敌人,早对付晚对付,我都是要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的。不如,就把这次之事做为一道开胃小菜,送给她们好好尝尝,让她们清楚一下,今日的施婉韵已经不是当日她们可以随便欺凌的村姑。比狠、斗手段,我样样不会输给她们。

我的敌人和朋友都是谁,没有人比百里千耀这个‘贴身秘书’更清楚。听了我的话,他细长眼内瞳仁转了转,谨慎的劝道。“老板娘,蚍蜉撼树只是一种勇气。那人祖辈盘踞郡城,又是当地最大的土皇帝。如果没有十足消灭的把握,不该让她看出你的意图,招惹杀身之祸。”

百里千耀是个谨慎的人,无论平日帮我料理生意,还是聚在一起吃饭聊天,他都是少说多做尽量不给任何人留下错处把柄。所以,我能理解他的劝阻,并非看不起我,而是全心全意为我着想。

我看着平日里从来没笑过的百里千耀,突然自己笑的前仰后合,问道。“千耀啊!你一定能活一百岁。”

百里千耀平整的眉心微微一皱,回话道。“认识老板娘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居然会算命。”

我继续笑的眉眼弯弯看着他,摇头回答。“我不会算命,只是觉得,你从来都不笑,脸部肌肉都不老化,一定可以长寿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工作和生活是两码事,无论生活中是什么样的人,在工作的时候都应该谨慎负责,这是职责所在。如果老板娘不喜欢这样的我,还请不要看了。赶紧说正事,早些安排下去,也好早早解开目前的困境。”

没想到有一天,在自己家的生意里,我还要被别人训。有些无奈的收回目光,严肃的回答。“我当然没有你怀疑的那么笨,会去明目张胆公开对沈傲霜下手。只是,对咱家货船下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她,我们非在暗地里对她下手不可。”

“那老板娘的意思是……?”百里千耀静静的听着,无法否认我的判断。因为,他一直都以为我和容城滕衣还是朋友。而郡城里,能调动官府力量栽赃扣押我们货船的,除了容城滕衣,就是尧侯沈傲霜。

我坏坏而笑,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养得很长的指甲,慢慢说道。“上次商会集体反击河盗,那帮河盗可是死伤无数,正愁没地方撒气呢吧?尧侯府她们是不敢去的,但是若换成直接通着曲始河的许世府,再赶上明天许世清斐的生日。这热闹到底会变成什么,又和谁有关系呢?”

百里千耀转了转眼眸,兴奋之光再起,连连点头。“老板娘果然聪明!我这就想办法去散布消息,你就等好吧!”

上次对付河盗,除了商会之人齐心反击,吓跑她们最关键的武器,就是那支来自官方的信号弹。如果,我把这个信号弹是尧侯府的消息散播,相信所有的河盗都会来找沈傲霜报仇。

因为,现时的天钺王朝有些混乱和腐败。一个国家,如果不是一个有能力的君主在统治,而是分局成多个由王侯来掌管的封地,保家卫国就与个人利益冲突,真正能用自己力量去对抗坏蛋的人并不多。这才是造成区区一条普通的河,就繁衍生息出这么多河盗真正的原因。

这些河盗代代繁衍越来越昌盛,那些担忧损失自己利益的官员就越不敢对付,久而久之就变成现在这样,无官敢真正出来打压对抗的局面。

沈傲霜虽然外表做到位,处处小心给人民留下好印象,但是她骨子里的阴险和自私是无庸置疑的。就像她会比别人做的好,派一些水兵驻守在郡城河段,也只是上演一些虚的,水兵只负责郡城附近,绝对不会去追剿河盗,更不会一劳永逸去剿灭河盗老窝。

平时郡城河段驻守的水兵有两千,但是沈傲霜的生日是在八月初八圣贤节。圣贤节是这个时代的人,专门纪念历代明君的节日,尤其是各地府衙,更是会调派大批人手装扮汇演。到时候,只要河道们齐心,相信冲破城外水兵,顺着曲始河支流攻进许世府,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我抬手示意百里千耀坐回去,继续说道。“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想问你。”

“老板娘还有何吩咐?”百里千耀重新坐回去,细长的眼眸透着一丝不解问道。明天就是圣贤节,这个计划是要通知大批河盗,若不抓紧时间办,只怕会来不及。我是这个行动的策划人,自然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我现在拦住他,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容城滕衣那么缺钱,一定也在郡城投资过什么生意吧?”从前我都没有关注过容城滕衣,所以问得不能确定。

百里千耀想了想,点头回答。“最近郡城多了几家突然冒出来的大生意,虽然外表看上去规矩,但是我派去监视的人回禀,这几家生意做的可都有些不正常。如果不是郡守大人,又有谁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将这种不正常的买卖在郡城开到这么大呢?”

我点点头,追问。“都是些什么生意?”

“一家门面很大的兵器店,表面卖的是一些普通刀剑。但是,我派去的人回禀,说这家兵器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进了三次铁矿,每次高达半吨,而且日夜赶工不停的打造。试问,一家普通的兵器店要那么多铁,又不停做普通人都不会买的刀剑干什么?”百里千耀虽然知道容城滕衣有些不对,却说不出她到底想干什么。

眉头不由的皱起,我回答。“你是说,容城滕衣用兵器店做掩护,日夜赶工在做大批武器?难不成,她还想造反?”

马上又摇头,否定自己的说法。“不可能。她一个小小的郡守,手中真正的兵力不足五千,就算有大批兵器,她也不可能造反。那么……她是给想造反的人提供武器,以得到实惠!”

百里千耀对我的猜测无法评论,只得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两家很大的药材行,每日收集囤积各类药材,我派人仔细的打探过,最多的还是疗伤止血的药物。其中还有很多是国家明令禁止个人囤积的药材,是专门送往战场给前线士兵疗伤用的。”

配合刚才的兵器,我现在就是不想相信容城滕衣有挑起战争之心都难了。可是,天钺王朝虽然有些乱,虽然不是很太平。但是从来都没听说过,有那个藩王想自立门户啊!对外更没有战争,容城滕衣又是兵器又是药材,到底是准备给谁,又想干什么用呢?

“派人盯着郡守府,看看容城滕衣到底和谁交往密切。”想了半天无果,我只好先这样吩咐。

百里千耀点头,再度站起身。我赶紧拦下匆忙的百里千耀,最重要的话还没说呢!

“不管容城滕衣弄这些东西给谁,你先把这个风泄漏出去。最好能把她藏武器的仓库找到,一并送给沈傲霜。”沈傲霜是郡城的主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人在自己的地盘,造出武器来威胁自己的。

百里千耀回身不解的看着我,半天才问。“老板娘这样对盟友,岂不是自掘坟墓吗?”

我这才想起来,百里千耀根本不知道我和容城滕衣闹甭了。“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却是绝对的。少了容城滕衣那块狗肉,我还是可以成席!”

百里千耀惋惜的看了我一眼,转过头边走边叹气。“早就知道即墨夜非会是老板娘和容城滕衣之间,最大的转折点。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唉!美色害人呐!”

我浅浅而笑,看着自己越来越长的指甲,心底五味沉淀,剩下的只有微微的麻。“美色从来不害人,害人的,永远都是叫做;爱情的东西。无论占有还是舍弃,余下的都只是无穷无尽的埋怨。”

劳碌命的我

连看沈傲霜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我紧紧的盯着明晃晃刀山下,两个死命纠缠在一起的男人。或者应该说,一个好似老猫一般,戏耍另一个愤怒挣扎的小耗子。无论身形还是武功,沈逸仙能胜过武不然的可能性,小于等于零!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将袖子拧成抹布,根根丝线从编制完好的布片,变成了一条条碎线。仍旧无法感觉到一丝不妥,双眼只知道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里,脑袋乱成一锅粥,什么都想不起来。

突然,漆黑寂静的夜空划过一道很强的闪电,那似乎可以劈开天地的亮光,预示着即将到来一场猛烈如山洪的暴雨。可是,赶在暴雨之前的,就是可以惊动万物的巨雷。

“咔嚓嚓!”一道似乎可以震碎人心肺的炸雷自空中传来,随后而至的便是如瓢泼的大雨。根本没有给任何人缓冲的机会,就这样兜头淋下,带着雨夜的冰冷。

“施婉韵,我给你五千万两黄金,只要你能救出仙儿!”那道炸雷和暴雨衔接的间隙,沈傲霜用尽全力大声向我喊着。

沈逸仙虽然只是有恐女症,但他毕竟出身高贵,从小别说被暴雨淋,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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