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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腹黑公主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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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自己的属下去城中请一名大夫过来。

柳慕语看着云瑾笙道:“瑾笙,你来试试吧,你小时候开始就学医的。”

云瑾笙摇头,“我忘记了。”

黎融墨轻抚云瑾笙的发丝,“没关系,你试一下,说不定会想起些什么呢。”

云瑾笙跟顾斓雪对视一眼,随即伸出手探上杨尘远的脉搏,众人都紧盯着云瑾笙的反应,可是片刻之后,云瑾笙收回手,摇头,“我记不起来。”关于医术,她没有一点印象。

顾斓雪握着云瑾笙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最终那名请来的大夫也只是开了一些滋补的草药,言语之间透露的意思就是杨尘远的身体已经精气尽散,只能靠草药吊着那口气,想要完全恢复已经是不可能了。

顾斓雪听了之后难免自责、伤心,柳慕语安慰道:“斓姨,您别担心,这里的大夫医术不精,等到了京城,医术精湛的大夫多的是,不是还有宫中的御医呢吗?宫中什么好药材没有,一定能医好杨叔叔的。”

“谢谢你们了,为了这件事你们身上还受着伤,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尘远。”对这几个孩子,顾斓雪也是愧疚,瑾儿能有这样的朋友,她心中很是欣慰。

黎融墨看了看床上的杨尘远,“斓姨,你也去休息吧,这里会有侍女照看的。”她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我再呆一会儿,你们先去休息吧。”

顾斓雪拍拍云瑾笙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自己,这一番折腾,大家也都是累了,加上有伤在身,都各自回房去休息了,云瑾笙也吩咐竹青跟无名不用在这里守着了,他们在海上行船那么久也一定很累了。

黎融墨把云瑾笙送回房间之后,就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么久,有好多消息都在积压着,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了,不知道云昭国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寒松受了重伤,他已经吩咐他去休息,来送消息的是另外一个属下,成叠的密函送到黎融墨的面前,黎融墨轻揉额头,一一看过,其中一封密函倒是引起了黎融墨的兴趣,武林大会,就在这里举行,还真是凑巧了,那自己安排的人应该也会来的。

偏僻的院落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恢复元气,侍女也是不敢打扰,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门外候着。云瑾笙也是累了,回到房间之后沾了枕头就睡着了,昏昏沉沉中进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醒来之后却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云瑾笙起身打开房门,灿烂耀眼的阳光一下倾泻进来,刺得云瑾笙睁不开眼睛,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但是很快就有人影挡在她的面前,为她遮去那刺目的阳光。

云瑾笙微微抬头看逆光而站的黎融墨,神采奕奕的他似乎比那日光还要耀眼。

072 盟主之死

“杨尘远醒过来了。”黎融墨沉声道。

云瑾笙听了只是轻应了一声,淡漠地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但是随即步出房门往杨尘远的房间而去。

雕花朱漆的门半开着,隐约可见司徒映寒坐在杨尘远的床前为他把脉,那双手肌肤皲裂、甚至遍布着烫伤的痕迹,手腕处的疤痕更是触目惊心,从这些伤疤便可知晓这些年杨尘远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

黎融墨心中也是颇为感慨,若是以前的自己对杨尘远这样的行为绝对是不以为然的,这样替人受过的事情在他看来愚蠢至极,可是现在的他却开始同情起杨尘远。

云瑾笙放轻脚步进入房间,那杨尘远看到云瑾笙的瞬间眼神中满是惊讶,那双本是明净清澈的眼睛历经数年却变得浑浊颓然,“真像。”略微沙哑的嗓音让人不忍。

“杨叔叔。”云瑾笙平静地开口,眼角扫过坐在一旁的顾斓雪,顾斓雪拉着云瑾笙的手,对杨尘远说到:“这就是瑾笙,我的女儿。”

“跟你年轻的时候真像。”杨尘远上下打量了一下云瑾笙,随即又看向站在云瑾笙身后的黎融墨,“谢谢你们把我救出来。”他以为自己最终会死在禁地里,没想到自己还有重见天日的这一天。

“怎么样?”云瑾笙问司徒映寒。

“情况还不错,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下床走路了。”看来那个大夫开的药方还是有些效果的。

“这件事还是多谢你了。”顾斓雪看向黎融墨,她看得出来这个男子未必是良善之人,但是他愿意善待瑾笙身边的人,也足以看出他对瑾笙的真心,只是羽儿他……但愿事情能有个两全的结果吧。

“斓姨不必如此客气。”他做这些都是为了瑾笙,如若换了其他人,他还真未必会管这样的闲事。

“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两个好好聊聊。”司徒映寒在云瑾笙的耳边小声道。

云瑾笙会意,想了个说辞便跟司徒映寒、黎融墨三人走出房间,灼人的日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阴影,三人漫步在枝蔓低垂的回廊上,偶有夏蝉鸣叫,有些恼人。

司徒映寒轻扯下一片翠叶,“杨叔叔的情况恐怕一段时间之内都不能承受颠簸了。”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无妨,我们暂且就在这里住下,我已经传信到京城,御医很快就会赶过来的。”京城的事情已经不用他操心,能陪这瑾笙在这里安静度日也不错。

“可是缪水族的人会不会追过来?”这里距离缪水族这么近,万一……

“这里是云昭国,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黎融墨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透着傲然。

到了晚上,用过晚膳之后,柳慕语就提议出去逛逛,司徒映寒也是第一次出来,自然也是新奇,在林安风不置可否的情况下,云瑾笙便也被拖着一起去了,夜风吹过,却仍是带着白日里浮动的燥热,但是依然不减柳慕语出游的热情,夏日的夜晚似乎别样的熙攘,夜色黑沉却挡不住街市上的灯火通明,偶有烟花女子在花楼上调笑,却惹来柳慕语的瞪视。

林安风故意调侃,“也不知道于大人忍不忍得住着孤枕难眠的味道,想来他以前也是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的。”这样说着,还不忘抬头向楼上的衣着艳丽的女子眉目传情,引来那女子娇笑轻呼。

柳慕语狠狠瞪向林安风,“我还以为一向风流的林大公子已经改邪归正了呢,没想到竟还是这副德性。”

“为什么她们都穿成那样?”司徒映寒不解,就算是夏天太热,可是这样也太露骨了吧。

林安风拍拍司徒映寒的肩膀,“怎么样?要不要进去看看,这可是个好地方。”

柳慕语一把把司徒映寒拉走,“别听他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最好这一辈子都别进。”

云瑾笙没有在意他们的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走着,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人,黎融墨一把拉住云瑾笙,“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云瑾笙眼中带着不解,氤氲着水气的双眸带着朦胧的困惑,撩人心魂,“我好像进过这样的地方。”云瑾笙皱眉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黎融墨轻笑着抚上云瑾笙的青丝,“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人群中他们几人相貌出众本就显眼,黎融墨这温柔一笑当真是柔和了月色,旁边有人悄悄地望过来,云瑾笙只觉不自在,正欲迈步走开,却是撞上了一人,对方先是惊呼出声,声音娇柔,仿若莺啼,入耳已是酥软。

黎融墨皱眉,伸手扶住云瑾笙要倒下去的身子,云瑾笙还未来得及抬头,对方已经满是歉意的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紧吧?”

云瑾笙抬起头,对方是一位豆蔻年华的年轻女子,身着淡粉撒花软烟罗裙,耳饰轻晃在皎洁的月光下熠熠生辉,额间垂一鲜红宝石,衬得整个人都生动起来,说出来的话虽是道歉,但是表情却是娇羞,眼神偶尔扫过黎融墨,脸也是微微泛红。

云瑾笙站直身子淡淡道:“我没事。”正欲继续往前走,却是被那女子拦住,“这位姐姐,你的衣服……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弄脏了。”刚刚她们二人相撞的时候,那女子手里拿着刚买的糖糕,失手摔到了云瑾笙的衣服上,那黏腻腻的糖浆粘在素色的衣裙上格外的显眼。

“没事的。”云瑾笙不想跟这个女子在这里纠缠,旁边的人都已经往这里看过来了。

“不如这样吧,我家就在附近,姐姐跟我一起回家去换身衣服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女子眼睛里充满了殷切的期盼,仿佛不答应她就是一种罪过一般。

黎融墨瞥见云瑾笙不耐烦的脸色,心中只觉好笑,不过还是选择出手相助,“不必麻烦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语气冷漠疏离,旁观看热闹的人仿佛听到了娇俏的少女心碎的声音,最后只得叹息一声。

走出不远,便有一家成衣店,云瑾笙在里面随便选了一件衣裙换上,林安风想了想便是笑出声来,“放着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不选,偏偏挑上我们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殿下,真是自找苦吃啊。”

寒松忍不住开口道:“如果林公子觉得可惜话,我想你们应该还有机会再见面的,不过能不能博得美人的青睐就不知道了。”

林安风偏头去看黎融墨,“难道你认识刚刚那个女子?”

“说不上是认识。”

“什么来头?”林安风好奇地问道,能让黎融墨知晓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她的父亲是现任的武林盟主吴海生。”

“武林上的事情你也知道?”连武林盟主的女儿长什么样子都一清二楚,林安风可不相信他对武林只是有些了解而已。

“不管是武林、商场、或是朝廷终归是属于云昭国的。”那些武林中人自诩清高不受朝廷控制,暗讽朝廷护卫皆是不入流的爪牙,殊不知他们也是要靠着朝廷才能生存的,而他们口中的爪牙未必就会输了他们武林中人去。

柳慕语在一旁沉默,他们柳家也算是武林中人,这吴海生她倒是挺父亲提起过,不过武林上的事自己没有兴趣,听过也就忘了,隐约记得父亲说过武林盟主的大女儿是有名的大美人儿,鲜少能有人比得上,不过早年已经嫁人了,应该不是刚刚那个女子,想到这里,柳慕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哦,对了,我记得父亲说过今年的武林大会就是在这里举行。”

林安风也是一脸的兴奋,“那这样说的话,我们岂不是有热闹可看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武林比武呢。

柳慕语忍不住泼他冷水,“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参加武林大会啊?要有请帖的。”

“那你们柳家今年参加吗?”混进去不就好了。

“我们柳家已经慢慢退出江湖,改为经商了,武林大会是不会参加了。”不过她也没有见过武林大会是什么样,父亲总是不喜欢自己练武,说女孩子还是要弱不禁风一些好,更别说是带自己参加武林大会了。

林安风突然带着笑意看向黎融墨,“这件事他一定有办法。”

四周人声嘈杂,黎融墨仿佛没有听到林安风的话一般,顺手接过云瑾笙递过来的糖人,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已经被街头的杂耍所吸引,那样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手里执着一糖人,生生地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继续往前走,粼粼的水面上,几条装饰艳丽的花船飘荡着,船上传来歌妓悦耳的声音,那种温软甜腻的声音配上旖旎的唱词竟然也别有一番风味,这里跟缪水族完全不一样,但是云瑾笙又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跟京城想比也是丝毫不逊色。”林安风疑惑。

“自然是因为武林大会了,你看那花船上的几个执剑的公子,他们大概都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这届武林大会要选出新任的武林盟主,自然要比以往隆重一些,不过江湖中大多传言,这一任的武林盟主必然是冯氏的掌门人冯冲融了。”柳慕语记得父亲有跟自己说过。

“为什么?”

“冯冲融是现任掌门人吴海生的女婿,当年吴海生把自己被誉为武林第一美人儿的大女儿嫁给了冯氏名不见经传的冯冲融,这件事当时被很多人议论,后来在吴海生的支持下,冯冲融的势力越来越大,如今在武林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再加上吴海生的关系,他胜出的机会要大上很多。”柳慕语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黎融墨沉默着,寒松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个冯冲融当不当得上武林盟主还要看王爷的意思。

这时,一艘花船靠近岸边,船头的几位公子看到黎融墨几人皆是一愣,这几人气质不凡,相貌陌生应该不是武林中人,其中一位男子正欲开口相问,黎融墨便是轻声道:“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

那男子只得愣愣的站在船头,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武林大会一日日地接近,此地的武林中人也越来越多,相应的也是鱼龙混杂,有些人也是趁乱惹是生非,给当地的衙门带来了不少的麻烦,黎融墨也不插手,端看他们如何处理这些事情。日子这样闲下来,倒叫几人有些不适应,柳慕语、林安风、司徒映寒几人均是对这武林大会好奇不已,只得央云瑾笙去求黎融墨,黎融墨也是爽快,一口就答应带他们去参加武林大会,倒是叫云瑾笙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似乎在宠着自己哪。

可是总有些事情是出乎意料的,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武林盟主突然暴毙在冯府中,死因不明,而他们也拒绝官府的介入,而黎融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瑾笙他们都在场。

寒松领着以为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此白衣男子面如冠玉,头发以锦带缚住,腰间饰一玉佩,好一番少年侠士的风貌。只见那白衣男子跪在黎融墨的脚边,“见过主上。”

“什么事?”能让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吴海生死在冯府中了,死因尚且不明,所有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中人皆被要求留在冯府中不得出冯府大门。”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怎么恰好死在这个节骨眼上?黎融墨也是微皱眉头,随即淡淡问道:“你怀疑会是谁做的?”

“冯冲融。”白衣男子淡淡说出三个字。

柳慕语惊呼,“这怎么可能?如果吴海生死了,损失最大的就是他。”

黎融墨淡淡道:“万事皆有可能,武林大会可能暂时是看不到了,不过如果你们有兴趣到冯府去看看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你们进去。”

次日一早,黎融墨便是出发去了冯府,云瑾笙本欲留在院子里陪着娘亲,奈何柳慕语跟司徒映寒极力说服,最后只好跟他们一起前去冯府。

马车在冯府门前停下,黎融墨率先跃下马车,门口一众穿着兵服的士兵齐齐下跪,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跪的人是谁,只是隐约知道好像是京城里颇有来头的大官,当地的知府和知县急忙上前,在一旁候着。

黎融墨牵着云瑾笙的手,把她抱下马车,那知府在暗中猜测这女子的身份,却也不敢多看,兀自低着头,马车上几人均是站定,那知府和知县才跪在黎融墨的脚边,“参见大人。”昨日有人到衙门通知摄政王要来处理此事,却也不让人声张摄政王的身份,只得以大人相称。

“起来吧。”

“谢大人。”两人皆是诚惶诚恐,生怕出得一点错。

云瑾笙注意到冯府门前被官兵制服的守卫,一个个皆是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想必也是暗自揣测着黎融墨的身份吧。

两位大人看到黎融墨身旁的几人也是气度不凡,心中暗想着能跟摄政王站在一起的人,身份想必也是不凡,神色中也是加了恭敬。

黎融墨带着众人进入冯府的大门,前厅中一众的江湖人士皆是望了过来,他们没想到这次的事情,朝廷会插手,而且如此兴师动众,云瑾笙扫了一眼过去,昨日那白衣男子也在其列。旁边还站着那天撞了她的那个女子,此时那女子眼睛红肿,一脸的哀戚。

073 胭脂色

这些江湖中人见此阵仗皆是一愣,一时猜不透黎融墨的身份,不过可以确认的是他本官场中人。

只见那一身锦袍的年轻男子,眉头微皱脸色暗沉地看向知府大人,眼睛里暗藏了怒气,“请各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本是我江湖上的事情,你们官府何须插手?”语气毫不客气。

黎融墨牵着云瑾笙的手让她在主位上坐下,而他则站在她的身边,转身之际,黎融墨的嘴角扯出讽刺的笑意,“天下之滨莫非王土,江湖中人也不能罔顾律法。”

黎融墨眼神一变,寒光乍露,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令冯冲融心中一凛,这个人的气场好强。

云瑾笙微低着眉目光所及之处是黎融墨天青色的锦袍,耳边听得一粗犷的声音,不屑道:“律法不过是为那些富贵之人而设罢了,老百姓的性命在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眼中不过入草芥一般。”他就是看不起这些达官显贵,什么都不做就安安稳稳地享受富贵荣华。

黎融墨冷哼一声,“说得这般义正言辞,前段时间北方洪水肆虐,数城被淹,无数百姓无家可归,你们这些标榜忠肝义胆的江湖侠士又有多少人出手相助,那些官兵们没日没夜、不顾性命地抢修堤坝,安置难民,倒是叫你们见笑了。”

在场的江湖中人皆是面色难看,想要反驳却也说不出话来,这时那白衣男子轻笑道:“吴盟主之死确实不是一件小事,反正我们也正要调查吴盟主的死因,有官府帮忙也许能更快一点。”

白衣男子话音刚落,便有几人附和,看来这白衣男子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低啊,林安风暗自思索,这黎融墨是怎么把这样的人物收入囊中的?跟黎融墨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可怕,所以千万不可以成为他的敌人。

司徒映寒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只觉有趣,这白衣男子分明是黎融墨的属下,在这里却装作不认识一般,这里比缪水族还要复杂啊,不过这种事情跟自己无关,还是置身事外看戏比较有趣。

冯冲融却是眉目一凛,“不行,我们江湖门派向来不与官府往来,这本是江湖之事,怎能劳官府介入?此时若是传扬出去,武林中人皆是为耻。”

林安风戏谑地看向冯冲融,“你这般避讳,难道杀了武林盟主的凶手就是你?”既然黎融墨都怀疑他,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冯冲融一愣,很快镇定下来,“这位公子说笑了,吴盟主乃是在下的岳父大人,而且对在下有着知遇之恩,我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全靠岳父大人的栽培,我有什么理由加害于岳父大人?”冯冲融语气平静,而且句句在理,这里所有人当中,最没有可能就是他,毕竟吴盟主死了,冯冲融的损失最大,本是唾手可得的武林盟主的位置,却又成了悬念。

“我只是做个假设而已,武林盟主在冯府被杀,这里的人都有嫌疑,冯帮主莫见怪。”

站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女子泪目盈盈地看向黎融墨,梨花带雨的容颜无端地惹人心怜,黎融墨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女子的目光,只是担心着瑾笙会不会觉得无聊了。

“姐夫,爹爹死得这般突然,有官府帮忙调查也好,絮儿只希望能早日找到杀害爹爹的凶手,也能让爹爹在天之灵有所安慰。”说着那泪便是越掉越凶,晶莹的泪珠打湿了衣袖,真个是我见犹怜。

冯冲融轻拍吴若絮瘦弱的肩膀以示安慰,轻声哄到:“放心,姐夫一定会尽快找出凶手为爹报仇的。”眼神不复刚刚的冷然。

而吴若絮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黎融墨,完全无视坐在黎融墨身边的云瑾笙,惹来柳慕语啧啧地摇头,以摄政王这般风姿,瑾笙以后的日子有得好受了。

“叫仵作进来。”黎融墨吩咐旁边的知府。随即又道:“冯帮主、吴小姐,我们要为吴盟主验尸,可否带路?”

冯冲融还未开口说话,那吴若絮便是殷切道:“请公子跟我来。”冯冲融脸色暗沉,吴若絮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侧身为黎融墨带路。

既然吴盟主的亲人都已经同意验尸了,其他人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得随行前往,吴若絮推开房门,戚戚柔声道:“家父就躺在里面。”

云瑾笙正欲上前,黎融墨却是揽住她的身子,“死尸不吉利。”云瑾笙止步,而旁边的吴若絮闻言却是脸色僵硬。

“仵作。”黎融墨清冷的嗓音响起,那几个仵作会意,急忙上前去查看那尸体。林安风跟司徒映寒也在一旁闲闲的看着,柳慕语则是站在云瑾笙的身边,远远地看着,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陡然添了几分森然。

云瑾笙沉默着不语,可是片刻之后终于受不住,转头看向旁边的吴若絮,“小姐这般盯着我看了半晌,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这般目光太让人不自在。

吴若絮表情仓惶、泫然欲滴,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一般,惊慌地看向黎融墨,“我没有……”

云瑾笙目光深冷,“我刚刚说了什么,能把吴小姐吓成这般模样?仿佛见了鬼一般。”

黎融墨轻笑着抚上云瑾笙的青丝,只笑着却不说话,神情宠溺,众人心中皆是明朗,看向吴若絮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鄙夷,这么明目张胆地也太有损脸面了吧。

那知府跟知县大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是有了一番计较,摄政王殿下已然跟六公主订婚,传闻中,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殿下对六公主甚为宠爱,所送聘礼件件皆是珍品,就算是达官贵人也是难得一见。前些日子六公主出宫礼佛,到如今也有些时日了,该不会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六公主吧,这女子的年龄、相貌均是跟传言中的六公主相差无几,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吴若絮脸色涨红,却是收起了眼里的泪水,表情甚是委屈,冯冲融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吴若絮只是偶然轻应一声,更似敷衍。

“启禀大人,死者身上伤口众多,不过据我们观察,致命的一处是心口上的剑伤,其他伤口是死者受伤倒地之后,凶手补上去的。”

司徒映寒站在吴盟主尸体的旁边,点头表示赞同,“而且这心口上的剑伤是第一处伤口,剑法精准,这一处伤口就足以让死者倒地不起,可是凶手又补上数剑,有可能是仇杀。”

白衣男子接口道:“吴盟主武功了得,能如此轻易伤他的人,应该没有几个。”

云瑾笙陡然开口,“还有可能那个凶手是死者熟悉的人,在受伤的当时,他完全没有防备,才会如此轻易中招,令夫人呢?怎么不见她露面?”云瑾笙蓦地看向冯冲融。

“内人伤心过度,现在在房间里休息。”

云瑾笙意味深长道:“哦,是吗?”

黎融墨轻笑着,如竹林清风,“可曾是发现了什么?”

云瑾笙纤手一指,“那茶杯上有女子的胭脂印记。”

林安风侧头看过,云瑾笙所致茶杯正好在自己的身侧,林安风执起茶杯,果然有淡淡的胭脂印,难道吴海生在临死之间,见过一个女子,亦或者说这个女子就是杀了吴海生的人,可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是男子,这里的女子只有吴海生的两个女儿,还有冯冲融的母亲,可是冯冲融的母亲年岁已老,不可能用这样颜色艳丽的胭脂,而吴海生的两个女儿又怎会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听说魔教的魔女这些日子出现在了这里,会不会是她做的?”人群中有人小声道。

随即众人也是附和,这魔女行事诡异,善用媚术迷惑人心,这件事极有可能就是她做的,其他人越是讨论,语气中越是确信,仿佛这件事是那魔女做的无疑。

林安风心中嗤笑,一个个皆是人云亦云,“你们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武林中人,却让一个女子来去自如未免也太丢脸了些吧。”林安风的语气中不免有些鄙夷,自然是惹恼了这一帮人,一满脸胡茬的威猛大汉手持大刀指向林安风,“小子,竟然在这里口出狂言,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林安风一脸的不在乎,依旧保持着迷倒众生的微笑,“要在这里打?我倒是无所谓,惊扰了已逝之人可就不好了。”

“我们出去打。”那大汉粗声道。

“看来我今天是要奉陪到底了。”正好他也想见识见识这武林中人是什么套路。

柳慕语担忧地看向在院中站着的林安风,“他能不能行啊?”那个大汉看起来不是一般地壮啊。

司徒映寒对这样打打杀杀的画面兴致缺缺,“放心吧,能从禁地安全出来的人,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那壮汉率先出手,手中的大刀朝着林安风的面上砍去,云瑾笙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刀风强劲,不过果然被司徒映寒说中,林安风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相对于壮汉体型庞大的弱势,林安风则要显得灵活得多,一招一式、衣袂翻飞皆是赏心悦目,颇有一个少年侠士之态。

柳慕语轻叹,“这林大公子简直让人刮目相看啊。”

黎融墨目光微敛,他早已知这林安风不是池中之物,虽然意外他会提出跟自己一起去北方治理洪水,但是他的表现确实不俗,武功也是了得。

抬眼望去,那大汉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反观林安风依旧是面色不改,气定神闲,此时胜负已定,林安风反手一掌逼退那大汉几步,身形一转抽出旁边士兵手里的剑,直直指向大汉的心口,语中带笑,“你输了。”

那大汉狼狈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汗,心甘情愿地抱拳,“输得心服口服。”经过今日这一遭,他才知道原来武林之外更有武功高强之人,以前是自己井底之蛙了。

“爹爹。”拱门处跑进来一个孩子,比云烨宸要小上一两岁,蹒跚着往前,似乎有些吃力。

冯冲融连忙接住那幼小的身影,表情宠溺,柔声道:“怎么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了?奶娘呢?”

正说着,一个妇人模样的人跑了过来,见了冯冲融急忙行礼,冯冲融似乎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跑来这里呢?出事了怎么办?”

那奶娘急忙求饶,言语间甚是卑微,小男孩儿奶声奶气的,“不是奶娘,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想来看看外公。”

“言儿乖,外公睡了,不能陪你玩了,你先跟奶娘回去好不好?”冯冲融耐心地哄着,云瑾笙却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却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冯冲融跟奶娘使了眼色,那奶娘便是急冲冲地把小男孩儿给抱走了,隐约还可听见小男孩儿的哭声,众人都是心有戚戚焉。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两位大人了,按照惯例要对所有有嫌疑的人一一盘问,也就是说这些江湖中人都要接受盘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吴若絮盯着黎融墨跟云瑾笙相携离开的身影,眸光中满是志在必得,如今父亲已死,除了姐夫,自己别无依靠,但是姐夫的心思自己再清楚不过,他对自己觊觎已久,如今自己无依无靠,他必然想要趁人之危,自己这等风姿怎可与人做妾?更何况自己向来瞧不上这个姐夫,要不是靠着父亲的帮持,他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地位。而那个如月清朗的男子,人群中瞥见他的第一眼自己已是倾心,故意买了黏腻的糖糕撞上去,借以搭话,本以为以自己的容貌他必然也会留心的,可是他却异常冷淡,眼睛里只看得下那身旁的女子,眼神盛了满满的宠溺,不过却让自己更加地痴迷,想着若是那样的眼神是放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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