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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腹黑公主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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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算我杀了舒子羽,他也再不能回来了,而且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舒子羽不是我能对付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不忍心看他最爱的女子就这样把他忘记了,你要记得这世上有一个曾经爱着你的男子,他叫岑希帆,千万不要把他给忘了。”章思琪起身离开。
看着章思琪的背影,云瑾笙觉得这个女子心中一定很苦,她跟自己说出刚刚的那番话也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恨我吗?”在章思琪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云瑾笙轻声问道。
“我没有资格恨你。”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在意过自己,自己连跟她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云瑾笙怔怔地握紧手里的茶杯,所有的事情她都感到很陌生,娘亲说的杨尘远、顾思琪说的岑希帆,这些人究竟是谁?自己又是谁?
070 商议离去
云瑾笙坐在床榻的边上,眼睛盯着纱幔上绣着的梨花兀自出神,“竹青,你想回云昭国吗?”云瑾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竹青有片刻的愣神,“公主在哪里,竹青就在哪里。”保护公主是她的使命。
“参见圣子。”门口响起侍女的声音,云瑾笙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舒子羽的方向,逆光而站的他,让云瑾笙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斓姨怎么了?”舒子羽看向床上的顾斓雪。
“她刚刚听姨母说了杨尘远的事情。”
舒子羽面色稍变,这件事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斓姨说,庆幸的是斓姨也一直都没有问,可是没想到斓姨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了。
云瑾笙走远一些,担心他们说话的声音影响了顾斓雪休息,“杨尘远是谁?”
“是上一任的圣子,按照族规斓姨本应该是要嫁给他的,可是后来……他替斓姨承担了所有的责罚,斓姨才躲过刑罚之苦。”娘亲每每说起这件事,语气中甚为悲凉。
“有办法把他救出来吗?”既然娘亲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如果这个杨尘远一天被关在禁地里,那娘亲的愧疚之心就要遭受一天的折磨。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能把斓姨救出来已经万幸,如果再把杨尘远给弄出来,别说是那些圣使们,整个缪水族的族人都不会答应的,毕竟他们触犯了族规,而且犯得错并不是小错,如果这么轻易被放出来,难免会引起族人的不满。
云瑾笙理解舒子羽的顾虑,毕竟缪水族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祭典要开始了吗?”云瑾笙岔开话题。
舒子羽点头,表情有些凝重,“那些叛乱之人可能很快就会动手,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羽哥哥放心。”
云瑾笙走出偏殿,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脸上有丝丝的凉意,雨滴很细滴到云瑾笙的手背上,真的下雨了。
细雨迷蒙中,云瑾笙跟舒子羽一步步踏上祭坛,祭坛上圣使们已经各自站好,祭司站在前段念着那冗长的祭词,周围十分安静,只有祭司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和着灰蒙蒙的天空,显得格外地压抑。
冗长的祭词似乎终于要念完了,这时云瑾笙突然听到了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那般刺耳喧嚣,云瑾笙微蹙眉头,手在袖中收拢,舒子羽把云瑾笙护在身后,小声嘱咐道:“小心一点。”
竹青也是跃身上前护住云瑾笙,此时无名被云瑾笙留偏殿里保护顾斓雪,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是什么样。这些人仿佛是亡命之徒一般,刀剑所到之处皆是杀招,仿佛是泄愤一般,那些叛乱之徒全都围向舒子羽跟云瑾笙,舒子羽双拳难敌四手,只得嘱咐竹青带着云瑾笙冲出这些叛乱之徒的包围,周围的圣使们也全都上阵,司徒映寒唯恐伤及围观的族人,便吩咐人让围观的族人先撤离这里,随即跟竹青配合,让云瑾笙得以逃离那些人的包围。
竹青跟司徒映寒配合着把云瑾笙安全地带了出来,躲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司徒映寒看了看身后,轻舒了一口气,“那些人应该不会再追过来了。”
云瑾笙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隐隐担忧,不知道娘亲那里怎么样了,那些叛乱之人不在少数,偏殿距离祭坛又那么近,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冲着娘亲去,“竹青你去偏殿看看吧。”
竹青心中犹豫,如果自己也离开了,那公主自己一个人……。云瑾笙注意到竹青的犹豫,开口道:“放心,这里不是还有司徒圣使吗?”
“要不然还是我去看看吧。”司徒映寒正欲起身离开,竹青阻拦道:“还是我去吧,我跟无名的配合更默契一些。”而且她也知道公主并不喜欢麻烦别人。
可是没想到竹青刚离开不久,便有一群叛乱之徒找到了这里,前面的这几个人司徒映寒都很熟悉,她们原本是圣女一脉的圣使,是杜家的人。
其中一女子率先开口道:“司徒圣使这件事本不关你的事,我们要找的只有圣女一人,虽然你的天资不错,年纪轻轻地就成为圣使,但是你一个人跟我们几个比起来,无异于螳臂当车,我劝你还是先离开吧。”
司徒映寒面无表情道:“如果我现在离开不是跟你们这些叛乱之人无异了吗?你们别忘了圣使的职责之一就是保护圣女和圣子。”
那女子讽刺一笑,“圣使?现在的圣使不过都是摆设,你以为舒子羽的野心仅止于此吗?他先是除掉了杜家和岑家,接下来就是你们司徒家和顾家了,迟早圣使殿也会毁于一旦,你还要为这样的人卖命,简直是愚蠢至极。”
“我司徒映寒还真要愚蠢这一回了。”司徒映寒说完之后,率先出招,有两位女子迎上,其他人均是围向云瑾笙,云瑾笙摸向腰间,因为衣服的原因,她现在只有三枚银针,必须要妥善运用。
眼看着那些人一步步逼近,云瑾笙手掌微动,正欲射出银针,却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打断,他怎么会来这里?
黎融墨身手矫健地跃至云瑾笙的身侧,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是迎上对手,剑身扫过,寒芒慑人,云瑾笙的心却放松下来,莫名地信任他。
此时雨越下越大,细雨浸湿了云瑾笙衣裙,脚下的泥土也是异常地湿滑,能当上圣使的人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相斗良久也尚未分出胜负,眼看着司徒映寒已经明显有疲累之意,黎融墨倒还是精神奕奕,但是他一个人对战的话,也会吃力的吧。
云瑾笙心思略定,眼神中有厉芒闪过,只见微动,刹那之间,已经有一位女子倒下,身上不见伤口,却已经全然没有了呼吸,这整个过程就在一眨眼的功夫。
黎融墨转过头去看云瑾笙,只见她只是愣愣地看了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一眼,随即便是收回了目光,云瑾笙低下头去看自己掌心的两枚银针,素手拈起其中一枚,银光一闪,又是一人倒下,指法如出一辙,又是瞬间没有了呼吸。其他人均是震惊地看着云瑾笙,她怎么会这些的?云瑾笙自己也是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些,在手指拈上银针的瞬间,她仿佛就知道银针落在哪个位置,那个人就会没命一般,这些是她以前就做过的吗?杀人,难道她以前也这样杀过人吗?
黎融墨握上云瑾笙的手,“好了,可以了,剩下的人就交给我来解决,好吗?”瑾笙的手不是用来杀人的,刚刚她的心里也是恐惧的吧。
黎融墨眸光暗深,手中的利剑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杀意,一招一式皆是凌厉,云瑾笙站在那里,愣愣的,仿佛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是握紧手中的那一枚银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除掉那几个圣使之后,剩下的便简单了很多,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地上已经是血红一片,雨水把鲜血冲下山去,蜿蜒的红色诡异妖艳,黎融墨无视满地躺着的尸体,把仍在雨中发愣的云瑾笙搂入怀中,感受到暖意的云瑾笙渐渐回过神来,身体却开始隐隐地发抖,黎融墨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轻哄。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司徒映寒也已经是满身湿透,雨越下越大,在山上呆着会很危险的,而且现在的云瑾笙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冷静下来。
黎融墨把云瑾笙抱在怀里,准备下山,他们刚走出不久,却发现山路被泥土堵住了,而且山上的泥土不断地往下冲刷,随时都有危险。
“你应该没有问题吧?”黎融墨问的是司徒映寒。
“放心吧,这点事情还是难不倒我的。”倒是他,抱着圣女应该是有些困难的吧。
黎融墨低下头看着云瑾笙,“等一下要抱进我,不要害怕,我会把你安全带回去的。”
云瑾笙微微抬头看着黎融墨的眼睛,这样的话,这样的眼神,感觉好熟悉。
雨下得很密,云瑾笙几乎睁不开眼睛,在黎融墨的怀中,她只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他胸膛里强劲的心跳声。
舒子羽跟林安风几人此时也在焦急地寻找着,竹青在前方带路,她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方向,只是不知道公主跟司徒映寒还在不在原地,静心凝听,不远处似乎有声音,竹青循声望去,人影一闪,那不是摄政王殿下和司徒圣使吗?再看一眼黎融墨怀里的人,竹青总算是放下心来,还好摄政王殿下找到了公主。
其他几人也是注意到了他们,都是停下脚步,黎融墨站定,并没有把怀中的人儿放下,眼睛扫视了一下几人,“我们先下山去吧,这里很危险。”
舒子羽看了看云瑾笙搭在黎融墨脖子上的素手,心中堵得难受,有些事情他无力改变。
黎融墨一直把云瑾笙抱回了圣宫,疾步走过蜿蜒曲折的回廊,到达寝殿门口,舒子羽推门而入,黎融墨把云瑾笙轻放在床榻上,不可否认,看到这间瑾笙跟舒子羽共同生活的寝殿,黎融墨心中有一股毁掉一切的暴虐戾气,但是生生被自己压制住了。
黎融墨轻抚云瑾笙的侧脸,轻声道:“先让竹青侍候你沐浴吧,别着凉了。”
竹青上前扶起云瑾笙走入偏殿,云瑾笙蓦地回过头去,“今天谢谢你。”语气一如既往地客气疏离。
黎融墨举步欲离开房间,舒子羽道:“谢谢你。”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谢,舒子羽你终究还是要放手的,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她真正爱的人是我。”黎融墨的语气非常地笃定、自信,这样的自信确实让舒子羽很难受。
温热的水浸上如玉的肌肤,云瑾笙闭上眼睛,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都在云瑾笙的眼前闪过,却怎么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唯一有记忆的便是初见黎融墨的那日,他握着自己的手把匕首刺进他的腹部,曾经相似的一幕出现过在她的脑海中,不过那也只是一瞬而已,甚至都看不清另一个人的脸,不过云瑾笙直觉那人应该是他,自己跟他以前究竟有着怎样的瓜葛?
那雨依旧淅沥沥地下着,舒子羽见到云瑾笙平安回来,也赶回圣使殿去处理善后的事宜,毕竟这么重要的祭典给毁掉了,总是要给族人一个交代的,云瑾笙沐浴之后,走出房间,回廊里吹进了细雨,打湿了木栏,荷花上雨露晶莹,时而顺着荷叶落下在水面上荡起涟漪。
莲步轻移,裙摆摇曳,云瑾笙在一间房间门前停下脚步,屈起纤细的食指轻叩门扉。
有脚步声传来,寒松打开门,也是一愣,“瑾笙公主。”
“方便进去吗?”
“当然,公主请进。”寒松恭敬地让开。
“瑾笙。”柳慕语站起身迎了上前,“你没事吧?”
“没事,今天的事多谢你们了。”竹青已经跟自己说了,是他们几人帮着无名把母妃平安带回来的。
“云瑾笙,你跟我这般客气,我还真是不习惯。”林安风依旧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云瑾笙自怀中拿出那枚玉佩递到黎融墨的面前,“这应该是你的吧,物归原主。”
黎融墨目光微敛,并没有看向云瑾笙,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对了,这把匕首应该是你的吧,也还给你。”云瑾笙把玉佩放在黎融墨手边的木桌上,随即拿出那把精致的匕首递到林安风的面前,林安风却没有接过,“瑾笙公主这是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啊。”语气中不无讽刺。
云瑾笙表情微变,把匕首放在玉佩的旁边,看向坐着的黎融墨,“你的伤应该也已经养好了,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黎融墨站起身走到云瑾笙的面前,“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回去?”云瑾笙一怔。
“对,回去,云昭国才是你的家,那里有你所熟悉的一切,你要守住的你父皇的江山,还有你疼爱的弟弟,这些你都要放弃了吗?就算不为了这些,难道你不想看看你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吗?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瑾笙,那里才是你的家。”黎融墨抚上云瑾笙的青丝,语气温柔带着诱哄。
“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被黎融墨的声音干扰,云瑾笙的思绪有些混乱。
“为什么?”
为什么?云瑾笙思索,因为这里有娘亲、有羽哥哥、有静姨、还有那个为了母亲还被关在禁地的上一任圣子。
“瑾笙,我们可以带着你的母妃一起回到云昭国,我想你的母妃一定也很想回到那里,因为那里埋葬着她最爱的男人,那里是她生下你的地方。舒子羽他的野心是掌控整个缪水族,瑾笙,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阻碍。就算抛开这些,瑾笙你愿意一辈子就待在这里吗?”
“可是,那个男人怎么办?”云瑾笙脑海中纷乱复杂。
“哪个男人?”黎融墨疑惑。
“那个叫杨尘远的男人,上一任的圣子,他为娘亲扛下所有的刑罚,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她承认,黎融墨刚刚说的那些,她确实都有想过,那个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很想去看看,可是心中总是有太多的顾虑。
“他还活着?”黎融墨皱眉,他记得在云昭国的时候,岑希帆曾经说过,如果圣女不能嫁给圣子,那么圣子也是要被关进禁地接受惩罚的,来到缪水族之后一直没有听到关于上任圣子的消息,他还以为上任圣子已经死了,没想到那人一直被关到现在。
“这些年都是他在替娘亲受刑,这件事娘亲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所以这种时候,娘亲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
“那我们就把那个男人救出来,不就好了。”林安风语气清淡,仿佛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云瑾笙摇头,“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的。”
黎融墨双手抚上云瑾笙的肩膀,“如果我们能帮你救出那个圣子,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回云昭国吗?”
柳慕语也是上前说服云瑾笙,“瑾笙,你就跟我们回去吧,你不知道小皇帝,也就是你的弟弟他有多想你,还有啊,我已经跟于泽博说过了,如果你不回来,我们就不成亲,你忍心看着我们这样吗?”
“说不定,回到云昭国,你见到熟悉的人,就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了。”林安风把匕首重新递回到云瑾笙的手中。
云瑾笙低下头,“让我再想想吧。”
看着云瑾笙走出房间,黎融墨兀自把玩手里的玉佩,指腹轻轻拂过上面的纹饰,没想到这枚玉佩竟然有被退回来的这一天,但是迟早有一天,他会让瑾笙再次心甘情愿地收下的。
细雨如珠帘般落下,云瑾笙走到顾斓雪的房间,侍女都被屏退门外,云瑾笙想是娘亲心情不好,今日姨母的那番话对自己的震动也是不小,更何况是娘亲。
071 回到云昭国
雨水顺着廊檐滴下,雨雾迷蒙,让人看不清远方,一众青衣侍女守在房门外,携着雨水的微风偶尔掀动侍女的衣角、裙摆,那些侍女仿若完全注意不到,只是微微低着头恭敬地站着,屋里静悄悄的,她们想要窥听只言片语也是无法。
云瑾笙从内室中走出,外间金丝炉里燃着宁神香,香气袅袅,可是云瑾笙的心中却是无法安宁,迈步走出房间,门外的侍女皆是俯身下拜,云瑾笙轻应了一声,便是匆匆离开。
细雨连着下了几日,却丝毫没有放晴的迹象,而在这几日中,缪水族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对于缪水族来说,今年仿佛是个受了诅咒的年头,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一起发生。
这一夜子时,夜色黑暗,丝毫不见任何的灯火,几人穿行在泥泞的小道上,眼看着前方就是出口,几人却是蓦然停住了脚步。
云瑾笙微微抬起头,黑夜中看不清舒子羽的脸,依稀可以分辨出轮廓,“羽哥哥,谢谢你,还有,抱歉。”自己这么一走了之,却给羽哥哥留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
舒子羽抬手的动作稍有迟疑,不过最终还是捏上云瑾笙小巧的鼻子,“傻丫头,你何须跟我说这些。”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云瑾笙却听得出来,他嘴角应该是带着笑意的,这个决定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就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羽哥哥尽管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出了缪水族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能够找到我。”
“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给他们一个说法,你,自己小心一些,如果……”舒子羽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黎融墨,却没有说下去,只是抚上云瑾笙的肩膀,传递着他心中的不舍,“行了,你们快走吧,被人发现的话,就走不了了。”
黑暗中,两个男人相互交换了眼色,均是心照不宣,走出阵法,岸边停泊着一艘早已准备好的船,几人正欲上船,但是黎融墨的脚步一顿,寒松会意,也是全身戒备起来,无名此时扶着重伤在身的杨尘远也是警戒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竹青则是紧跟在云瑾笙跟顾斓雪的身后。
舒子羽眉头微皱,难道是有人泄露了消息?黎融墨等人正等着对方先出招,不过没想到听到的却是熟悉的声音。
云瑾笙诧异,“司徒映寒?!”
黑暗中船上人影一闪,司徒映寒跃至几人面前,“我要跟你们一起离开。”
“司徒圣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舒子羽怎么也没想到司徒映寒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她会要求跟瑾儿一起离开缪水族。
司徒映寒摸了摸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语气淡漠,“圣子,我走了对你只有好处,而且临走之前我已经给家人留书一封了,绝对不会怪到你的头上,而且我走了,也更有利于你实施你的计划,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缪水族都要听命于你,圣使殿应该很快也要不复存在了,到那时你想做什么,都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了。”
舒子羽沉默片刻,“如果你已经想清楚的话,我不拦你,要不要带你一起走,你还要问瑾儿他们。”
“那就一起走吧。”既然司徒映寒已经决心离开,那她们能够同行也不错,更何况她懂医术,杨尘远还有重伤在身,有她在,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上船。”黎融墨抱着云瑾笙的纤腰跃至船头,其他人也是相继上船,夜雨凄凉,云瑾笙看着那独自站在岸上的身影,心中只觉难受,愿羽哥哥尽快实现他的计划吧,而自己也要回到故土去找寻原来的自己,她相信,自己还会再一次回到这里的,也许很快,也许很久。
船身划动,水波荡漾,舒子羽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艘船越走越远,站在船头的云瑾笙一直在看向自己的方向,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她该是有些不舍的,但是这份不舍却不足以留住她要离去的脚步。正如岑希帆所料,这些日子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害怕她哪一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害怕她想起在木屋里的那一幕,如今瑾笙离开自己,这种担忧恐惧的日子却仍旧没有结束,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跟瑾笙讲出那天的实情,可是那种会永远失去她的恐惧,让自己始终无法开口。
当她跟自己说她要跟黎融墨一起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压抑,相反地,却似松了一口气一般,他有预感到最终瑾儿还是会离他而去,尽管她已经忘记了黎融墨,所以当瑾儿跟自己提出离开的时候,自己并没有阻拦,若是瑾儿这一生都未能想起当日在木屋发生的事情,这已是自己最大的幸运,再不敢奢求她能够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艘在海面上飘荡的船儿已经完全不见了身影,舒子羽依旧直直地站在原地,未曾动过一步,就像斓姨跟杨尘远一样,就算是青梅竹马,也比不上那人出现在最合适的时机,这一次就当自己最后一次为她送别吧。
云瑾笙站在甲板上,依旧望着舒子羽的方向,黑暗中哪里还能看得到人影,云瑾笙却是固执地不肯回头,黎融墨轻揽着云瑾笙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不知怎么地,云瑾笙就落下泪来,胸中五味陈杂,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为什么而落泪。
此时司徒映寒从船舱里走出来,看到相拥的两人,轻咳了一声,“进去吧,外面这里冷,容易受凉,这里的病人已经不少了,可别在雪上加霜了。”刚刚在船舱里她已经大致看过几人的情况,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内伤和外伤,还不知道这黎融墨的情况怎么样呢。
云瑾笙闻言微怔,随即问向身旁的黎融墨,“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些守卫禁地的侍卫武功都不弱,他们几人能把杨尘远救出来一定颇费了一番功夫,刚刚急着赶路也忘了问他们的情况。
“我没事,胳膊上受了一点小伤。”黎融墨语气清淡,仿若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三人进入船舱,柳慕语正在为林安风包扎伤口,那瓷盆里的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寒松也是脸色苍白地靠在木板上,半裸着的肩头隐约可见白布上的血迹。云瑾笙转过头去看黎融墨,墨色的披风掩盖着黎融墨的身躯,云瑾笙索性接下他的披风,藏青色的衣衫上洒落着点点的血迹,云瑾笙皱眉。
“这血不是我的。”打斗中难免会沾染上血迹。
云瑾笙看向黎融墨仍在渗着鲜血的胳膊,伤口深可见骨,“麻烦司徒圣使帮他看看可有内伤。”云瑾笙示意旁边的司徒映寒。
司徒映寒正欲上前,却被黎融墨躲开,“不用了,没有内伤。”
这时候柳慕语插话进来,“瑾笙,你赶快给摄政王上药吧,除了你他不让别人碰的。”
司徒映寒把药递给云瑾笙,“把这药涂上就可以了,我先进去看看杨叔叔的情况。”这里最严重的伤者就是杨尘远了,经过这么多年的酷刑,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想要恢复只怕是不可能的,只能用药慢慢拖着了。
为黎融墨上过药之后,云瑾笙走入隔间,杨尘远脸色苍白地躺在木板床上,呼吸微弱,顾斓雪就坐在他的旁边神色黯然,看到云瑾笙进来,顾斓雪轻声问道:“他们几个人要不要紧?”
云瑾笙的双手抚上顾斓雪的肩膀,安慰道:“他们的伤没什么大碍。”
司徒映寒收回为杨尘远诊脉的手,“他们几个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您不用担心。”
“尘远怎么样了?”
云瑾笙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杨尘远,经过这么多年的折磨,这个男人已经是风尘满面,消瘦如材,但是依稀可见眉目之间的俊朗,年轻时候大概也是个英俊少年。
“只要好好调养,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司徒映寒说得一脸的自然,但是顾斓雪又怎会不知,尘远这般模样哪有司徒映寒说得那般简单,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但是顾斓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能把尘远救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苦了这几个孩子了,只怕也要给羽儿添不小的麻烦。
经过一场恶战,林安风他们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云瑾笙却是毫无睡意,司徒映寒坐到云瑾笙的身边,脸上却满是轻松,“怎么?舍不得缪水族?”
云瑾笙摇头,“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像做梦一样。”
司徒映寒抱膝,眼神迷蒙,“我也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我真的会有离开缪水族的一天。我从小到大都想去看看缪水族以外的地方,却从不敢奢望能真的离开,现在我却真实地坐在离开缪水族的船上,这一切简直是不可思议。”
接下来两人皆是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慢慢地两人也是进入熟睡,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竹青进到船舱叫醒云瑾笙,“公主,船已经靠岸了,可以下船了。”
云瑾笙这一觉睡得似乎格外地漫长,刚睡醒的她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清醒过来的云瑾笙叫醒身旁的司徒映寒,“我们要下船了。”
司徒映寒抬手轻揉眼角,跟随云瑾笙一起走出船舱,此时天空虽然依旧是阴沉沉的,但是雨已经停了,黎融墨揽着云瑾笙的纤腰跃到岸边,“瑾笙,这里就是云昭国了,我们回来了。”
司徒映寒也是跃下船,环顾四周,踩在地上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真的离开了缪水族?船上的人相继上岸,黎融墨对寒松吩咐道:“把船烧了,务必要烧干净。”
“是,王爷。”
“我们现在得找一个地方养伤。”柳慕语扫视了一下受伤的几人,特别是无名背上背着的杨尘远,他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呢。
林安风轻扯起嘴角,“这个问题,摄政王殿下自然会解决的。”
只见黎融墨嘴唇微动,却听不到他发出的声音,片刻之后,一只看似普通的鸟儿落在黎融墨的肩头,停留一会儿之后,飞向原处,很快便已经看不见踪影。
“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很快会有人来接我们的。”黎融墨淡淡道。
林安风轻笑,“果然不愧是摄政王殿下,原来你早已做好了准备。”
黎融墨并未开口,事实上,在瑾笙来缪水族以前,他就在这里布置了人手。
而黎融墨的属下向来是训练有素,消息刚传出去没多久,就已经有人前来接应,从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视线中几个墨衣男子骑着骏马奔驰而来,后面一人驾着马车,见到黎融墨皆是下马跪拜,“见过主上。”
好在黎融墨的属下准备的马车够大,除了竹青跟无名在外驾车之外,其他人均是上了马车,马车进入闹市,街道两旁的叫卖声吸引了司徒映寒的注意,掀开纱帘,街道上热闹的景象让司徒映寒只觉新奇,透过司徒映寒掀开的纱帘看去,顾斓雪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没想到自己还有回到云昭国的这一天,只是物是人非,心中难免有些悲凉。
马车走过热闹的街市,周围渐渐安静起来,最终在一处偏僻的宅院门前停下,推门进入,里面很是干净,看起来像是刚打扫过一般,侍女齐齐站在门口处迎接,“见过主子。”
林安风也是吃惊,“这些也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准备了宅子,还有下人,难道他早就想到他们会在这里停留?
“有备无患而已。”其实黎融墨也没有想到回来时会是这般景象,伤的伤、病的病,这座宅子本来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无名先把杨尘远安置在一间房间中,司徒静学习的医术都是缪水族的祖传医术,其中很多草药这里不见得有,黎融墨只得吩咐自己的属下去城中请一名大夫过来。
柳慕语看着云瑾笙道:“瑾笙,你来试试吧,你小时候开始就学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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