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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腹黑公主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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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融墨并不否认,在这里他甚至连瑾笙的面都很难见到,他要带她回到她熟悉的地方,或许能让她记起一些什么,就算不能想起来,他也会让她重新爱上自己的。

“我只要瑾笙能在我的身边,其他人的想法我都不在意,包括您,斓姨。”

黎融墨对云瑾笙近乎偏执的执着,让顾斓雪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这样的男人一旦爱上了便是一生一世吧,这件事她也不想再插手了,还是看瑾儿的决定吧,不管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最终还是要看瑾儿的心究竟归属于谁。

“你的意思我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我不会插手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强行带走瑾儿,更何况如果瑾儿不愿意的话,你是带不走她的。”顾斓雪起身离开,在行至房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先皇……在逝世的时候没有遭受什么痛苦吧?”他们两人生不能相守,就连他死的时候自己都没能陪在他的身边。

“先皇是突发暴疾,没有遭多大的罪。”为了先皇的死因,瑾笙还曾经怀疑过自己,但是先皇的死的确很突然,自己也没能料想到。

“那就好。”顾斓雪心中稍稍安慰,至少他走得不那么痛苦,只可惜她再也等不来他们一家三口相聚的时刻了。

顾斓雪在离开黎融墨的房间以后,便去找了云瑾笙,云瑾笙还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眉宇之间仿佛没有丝毫的生气一般,顾斓雪看着也是心疼,“瑾儿。”

云瑾笙回过头去看顾斓雪,“娘亲。”

顾斓雪微笑着摸摸云瑾笙的青丝,“跟娘一起出去走走吧。”她不希望瑾儿就这样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这样的话,她只会越来越不安。

不出意料,云瑾笙还是摇头拒绝。

“只有我们两个人,娘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也不会碰到其他陌生的人,好吗?”

由于舒子羽事先吩咐过,那些侍女并没有阻拦她们母女二人,顾斓雪拉着云瑾笙走出圣宫门口,舒子羽跟司徒静从暗处走出来,司徒静不免有些担心,“就这样让她们两个人出去是不是有些危险啊?”

舒子羽拍了拍司徒静的肩膀以示安慰,“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出去走走对瑾儿来说还是有好处的。”这样的瑾儿是不快乐的,他很心疼,也许当初自己真的做错了吧,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出了圣宫之后,顾斓雪带着云瑾笙走上一条僻静的道路,果然一个陌生人都没有碰到,沿路开满了各色的野花,那娇美小巧的野花被微风轻轻拂动,空气中满是馥郁的花香,蝴蝶在妍丽的花瓣上偶尔栖息,又迅速飞离,嬉戏一般轻灵鲜活,那多彩的蝴蝶偶尔绕在云瑾笙的周围、飞在云瑾笙的发间,简直就像是画卷中那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不远处的水流哗哗流淌,声音欢快,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往前奔流,那般富有活力,云瑾笙的心情也似好了许多,自从失忆以后,脸上第一次有了笑意。

顾斓雪也是欣慰,还好这个决定是对的,很快二人便是走到了一个山脚下,顾斓雪回过头,“走吧,跟我上山看看。”缪水族是个山清水秀具有灵气的地方,这里山峦叠嶂很是青翠。

云瑾笙扶上顾斓雪的手臂,顾斓雪笑道:“别担心,虽然我久关禁地,但是这点体力还是有的,只是你静姨的事情让我很是愧疚,从禁地出来以后,我才之后她为了见我,竟然受了那鞭笞之刑,现在腿还成了那般模样,这些都是我的错。”说着,顾斓雪像是想起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一直想问羽儿,却又怕再给他添什么麻烦。”

云瑾笙疑惑,“他?是谁?”

“他是上一任的圣子,本来按照族规我是要嫁给他的,可是我那时年幼任性,不愿意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人,于是就偷偷跑了出去,遇到你的父皇才有了你,可是上天哪会如人所愿,为了这件事,我被带回缪水族关进禁地软禁起来,还连累了圣子和你静姨。”顾斓雪深深叹息,这些都是她一个人的任性,却连累了这么多人陪她一起受苦。

“那娘亲你后悔吗?”

顾斓雪停下来,抚上云瑾笙的侧脸,“不,至今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如果我不偷跑出去的话,就不能遇到你父皇,也就不能生下你了,跟你父皇再一起的日子,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是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如果在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嫁给你的父皇。”

“我不懂。”云瑾笙不理解,既然已经知道那结局注定的会是悲剧,又要眼睁睁地看着它上演,这样不是太愚蠢了吗?趋利避害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瑾儿,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决定,有时候你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的,在你考虑好之前,它已经为你做好了决定,这些事情以后你会明白的,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顾斓雪抬头往上看,“你看,我们到了。”

云瑾笙抬头望去,只见前方石台上有一精致的凉亭,凉亭旁有泉水流下,观之心悦。云瑾笙扶顾斓雪在凉亭里坐下,俯瞰下去,整个缪水族的景象尽收眼底。

“怎么样?很漂亮吧?”顾斓雪眼底有微微的得意。

云瑾笙点头,这样看来,缪水族确实很漂亮,“娘亲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看样子这里应该很少有人会来啊。

顾斓雪用手捧了旁边的山泉水来喝,“我一出生便成为了圣女,行动处处被限制,就连顾府大门她们都很少让我出,顾府的人我也很少见,整日里都被困在那个小院中,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酷刑。不过,我院中有一个侍女对我很好,她常常为我做掩护让我偷偷跑出顾府去。”

云瑾笙轻笑,没想到自己的娘亲年轻的时候竟然是这么好玩儿的一个人,跟现在这般温婉的模样倒有些不相称。

“瑾儿,娘想问问你对黎融墨,有没有什么感觉?”如果真像黎融墨说的那样,那瑾儿跟他以前一定是相爱过的,相爱过的人就算是失忆了,再见时也应该是有感觉的吧。

云瑾笙的手臂搁在凉亭的围栏上,头轻轻靠在手臂上,沉默着久久不语,片刻之后,云瑾笙开口道:“很复杂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有些慌乱、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却又害怕靠近他。”

“那对羽儿呢?”

“羽哥哥?他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有他去帮我解决,感觉很温暖。”

顾斓雪轻抚云瑾笙的发丝,“我想或许你应该试着接近黎融墨,也许能找回记忆也说不定。还有那个叫柳慕语的女子看起来跟你的关系应该很好,就像当年你静姨跟我一样,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的女儿在云昭国究竟是怎么样长大的,想知道你有没有受苦,想知道你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事。”顾斓雪的语气里不无愧疚,这么多年她也是亏欠了自己的女儿。

云瑾笙安慰地握住顾斓雪的手,转眼间看到一片红色,“娘亲,那里是什么地方?”

顾斓雪顺着云瑾笙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也是一叹,“那里是圣湖,红色的一片是蔻菱花,跟你胸前的胎记是一样的。”当年自己生下瑾儿的时候,一眼便是注意到了她胸前的蔻菱花,那般鲜艳的红色,却是让顾斓雪心中一凉,她本以为自己的女儿能够在云昭国幸福平安地长大,可是没想到上天捉弄,自己的女儿竟然是下一任圣女。

“我想去那里看看。”不知道为什么,云瑾笙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

顾斓雪跟云瑾笙下了山,来到那片红色的花海,蔻菱花已经鲜艳夺目,那种摄人心魂的颜色,让人不免赞叹,云瑾笙的手抚上那鲜红的花瓣,这种感觉好熟悉,自己好像来过这里,顾斓雪走到圣湖边,一眼望去,湖面上波澜微兴,这里就是所有事情的开始的地方,圣湖上盘旋的圣鸟现在却不知道在何方,也许以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圣女的出现了吧。

“原来是你们。”身后有女子的声音传来,云瑾笙跟顾斓雪皆是回头去看,是司徒映寒。

“司徒圣使。”顾斓雪微微一笑,云瑾笙依旧是面无表情。

“明日就是祭典了,没想到圣女还有闲心来这里。”司徒映寒看向云瑾笙,“我可以跟圣女单独聊聊吗?”

顾斓雪看向云瑾笙,云瑾笙颌首,顾斓雪轻笑,“那我去附近看看,你们就在这里谈吧。”

司徒映寒在圣湖边坐下,抬起头看着云瑾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也坐下来,云瑾笙犹豫了片刻便也在她的身边坐下。

“那个受伤的外族男子,我劝你还是让他尽快离开吧,这件事如果再拖下去的话,圣子也是压不住的,圣使们对这件事已经是颇有微词了,到时候不仅他们几个外族人会受到族规的惩罚,还会连累到圣子和你。”这并不是司徒映寒危言耸听,那些圣使们虽然大多已经被舒子羽收服,但是让外人进族这可是严重得触犯了族规,就算有舒子羽在那里压着,他们也未必买账。

“你喜欢羽哥哥?”云瑾笙脱口而出。

司徒映寒怔怔地看了云瑾笙片刻,随即笑出声,“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争你的羽哥哥的,我喜欢的人……其实是你。”看着云瑾笙呆愣不可置信的眼神,司徒映寒笑得很是欢快,“你真是很惹人怜爱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说过了,我喜欢你啊。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圣子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失忆的事情有些蹊跷,当时树林的木屋里,只有你跟圣子还有岑希帆三个人,你又失去了记忆,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圣子谁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如果圣子说的是谎话,也没有人能证明,你明白吗?”司徒映寒说得漫不经心,但是云瑾笙却是若有所思,其实这个设想她自己也不是没有假设过,那个岑希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能选择相信羽哥哥。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在你失忆之后,我帮你诊脉的时候,发现你还是处女之身,也就意味着你跟圣子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这件事不能轻易地跟别人说啊,如果被圣使们知道的话,事情就大了,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先走了,明天就是祭典了,你要好好准备。”司徒映寒轻快地站起来,起身走开。

云瑾笙依旧坐在岸边一动不动,顾斓雪轻步走了过来,“司徒圣使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云瑾笙掬了一捧湖水,是温的,“她说我跟羽哥哥不算是真正的夫妻,我还是处女之身。”

顾斓雪一惊,“怎么可能,那新婚之夜的落红是怎么回事?圣使们可都看见了。”天啊,这件事也太吓人了,如果被圣使们知道圣女还是处子之身的话,这可是欺骗了整个缪水族的大事啊。

云瑾笙摇头,“我也不知道。”思索之间,有一鸟儿盘旋在湖面上,那鸟儿分外美丽,有着七彩的羽毛,顷刻之间已经向云瑾笙飞来,在云瑾笙的肩上停留片刻之后,又在她的头上盘旋,还发出悦耳的鸣叫声。

“这是圣鸟,很少见的。”顾斓雪开口,在缪水族偶尔能看见两三只,只有在圣女出生的时候,所有的圣鸟才会聚集到圣湖上庆贺圣女的诞生。

云瑾笙伸出胳膊,圣鸟停留在云瑾笙的胳膊上,模样很是乖巧,一双颇具灵气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云瑾笙,云瑾笙轻笑着摸上那鸟儿的脑袋。

那鸟儿停留了片刻,便飞走了,云瑾笙目送它飞入丛林的深处。

顾斓雪收回目光,“刚刚你说的那件事千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云瑾笙点头,“娘亲,你放心吧,我明白,刚刚司徒映寒已经跟我说过了。”

顾斓雪跟云瑾笙一直在外面呆到了很晚才回到圣宫,她们母女二人也没有惊动别人,悄悄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云瑾笙推开门的时候,舒子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见云瑾笙进来,舒子羽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云瑾笙的身边,“饿了吧,我让人把饭菜端上来。”

饭菜早已为云瑾笙备好,很快便是上了桌,舒子羽贴心地为云瑾笙夹菜,关于云瑾笙出去的事情,他一句都没有问,云瑾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用了几口便是不吃了。

舒子羽耐心地哄着她想让她多吃几口,自从失忆之后,她越加地瘦了,云瑾笙蓦然盯着舒子羽的眼睛道:“羽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虽然她不懂这些,但是她总觉得羽哥哥太过于纵容自己了,这其中甚至有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舒子羽放下竹筷,揉揉云瑾笙的发丝“瑾儿,你是我的妻子,不对你好,对谁好?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云瑾笙摇摇头,没有回答舒子羽的问题。

“好了,别的事情你就别多想了,明天就是祭典了,比我们成亲的时候还要累,今天就早早地休息吧。”还记得自己跟瑾儿成亲的时候,仪式刚进行到一半,瑾儿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云瑾笙躺在床上,手握着那枚玉佩,心中一时纷杂。

月亮高挂空中,随着时辰变换自己的位置,时光在沉睡时已然飞逝,东方还未出现太阳的身影,太空灰蒙蒙的一片,但是已经依稀可见人影,水气迷蒙中,圣宫的侍女们匆忙地来回穿梭,祭典的很多东西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但是有很多东西还要临时准备,祭典对于整个缪水族来说是大事,丝毫逊于圣子跟圣女的成婚大典,更何况这一次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圣子跟圣女一起参加的祭典,更是隆重非常。

069 祭典

几个侍女把仍是昏昏沉沉的云瑾笙团团围住,上妆、绾发,这一通折腾下来,云瑾笙也是没了睡意,再看镜中的人,折腾这么久,变化还是挺大的,不过她不喜欢,这镜中的人哪还是自己?

舒子羽已经换好衣服走了过来,他挥退殿内的侍女,双手轻放在云瑾笙的两肩,殿内烛光点点,琉璃宫灯光晕柔和日,那男子温柔地笑着,眼睛凝视着镜中光华夺目的女子,眼神中却有抹不去的忧伤。

舒子羽低下头去,轻声道:“今天可能会有人捣乱,你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能离开知道吗?”

云瑾笙从头上拔下一支珠钗,拿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什么人?”

“是圣使殿的叛乱之徒,为了防止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我已经在祭典上布置了人手,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到时候你只要跟我寸步不离就行了。”杜家和岑家已经是大势已去,前一段时间也是经过了一场恶战,那些余留的叛乱之徒藏匿起来蓄势待发,这次祭典人多眼杂,想必是他们出手的好时机。

云瑾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舒子羽轻笑,“我去吩咐人准备些膳食,忙起来这一天都未必能喝上一口水。”

待舒子羽行至门口,正欲打开门的时候,云瑾笙却是叫住了他,“羽哥哥。”

“怎么了?”舒子羽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谢谢你。”

“什么?”舒子羽一时愣住,瑾儿为什么要突然跟自己说这些?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说完之后,舒子羽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云瑾笙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分不清究竟哪个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以前的?现在的?她突然很想找回以前的那个自己,竹青和柳慕语描述的那个自己。

见到舒子羽从房间里出来,竹青便走了进去,无名依旧是在门外守着,云瑾笙听到竹青的脚步声并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问道:“我以前也这样打扮过吗?”

竹青摇头,“公主不喜欢这样的妆扮。”就算是出席宫中的晚宴,公主也只是选择颜色稍重的衣服来应景。

云瑾笙抬手轻抚了一下头上的步摇,“我想也是,这样的妆扮未免太过累赘。”

竹青拿起一旁暗红色绣有金丝流纹的衣裳,指尖丝滑,是难得一见的好布料,上面的流纹更是精美绝伦,仿佛真的是在流动一般,看见绣功了得,“公主,现在要换衣服吗?”

云瑾笙淡淡瞥了一眼,“先不急着换,羽哥哥他去吩咐膳食了,用了膳再换衣服也不迟。对了,那把匕首你知道在哪里吗?”

“在我这里,我这就去拿给公主。”那天她帮公主把那把沾了血的匕首给收起来里,担心公主会有些介意,就没有把匕首拿给公主,一直收在自己的房中。

须臾之间,竹青已经把那把匕首交到云瑾笙的手中,云瑾笙抽出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她幽幽问道:“这把匕首是怎么来的?”

“是林公子在公主离开云昭国京城之际送给公主的。”

“林公子?就是那个林安风?他以前跟我的关系很好吗?”这么精致的匕首,应该价值不菲。

“还算不错吧。”竹青中肯地评价。

“那……”云瑾笙正欲从袖中拿出玉佩,侍女们便是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见过圣女。”

“起来吧。”

那些侍女们把饭菜摆好,“这是圣子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圣子交代,他还有别的事情就不陪圣女一起用膳了。”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公主刚刚要问什么?”

云瑾笙拿起竹筷,“没什么。”

待云瑾笙用完早膳,天已然微亮,可是依旧不见太阳,云瑾笙推开房门,清晨独有的清凉扑面而来。抬头望去,乌云一片,今日只怕是见不到太阳了,若是在祭典之日下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时辰已到,云瑾笙拖着长长的裙摆跟舒子羽一起并肩走出圣宫,圣宫门口已经站满了人,站在最前列的自然是顾老夫人,前一段时间整个缪水族都是动荡,如今四大家族已经只剩下两家了,顾家能留下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顾斓雪和云瑾笙,而司徒家自然是因为司徒映寒了,司徒映寒在动荡中,选择了站在舒子羽的这一边,司徒家才得以保全,不过司徒映寒心中也是明白,就算司徒家能都保全,地位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舒子羽的野心还远不止此。

云瑾笙目光流转,这里站着的人除了司徒映寒之外,她一个都不认识,而所有的人都仿佛认识自己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云瑾笙在走过章思琪身边的时候,章思琪冲她微笑,可是云瑾笙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表情冷漠地走过,章思琪也似完全不在意一般,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舒子羽跟云瑾笙走在最前列,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一起去往圣坛,这一路也是不短,云瑾笙头上顶着那么重的头饰,身后拖着那么长的裙摆,走起来也要累许多,舒子羽扶住云瑾笙的胳膊,“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要到祭坛了,到了祭坛之后,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再举行祭典仪式。”

“放心吧,我没事。”云瑾笙的语气听起来并无不妥,舒子羽也是稍稍放心了一些。

一路走来路旁的景色怡人,云瑾笙的心情也是放松不少,只不过头顶上那乌压压的一片,总是让人觉得心慌,眼看着祭坛就在眼前,云瑾笙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前面就是了,否则再走下去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得住。

舒子羽扶着云瑾笙走上玉阶,“你先去休息一下,等到祭典仪式开始的时候,我来找你。”

“知道了,你去忙吧。”

舒子羽离开以后,竹青扶着云瑾笙走进了旁边的偏殿中,这里是专门给圣子和圣女祭典时休息的地方,竹青扶着云瑾笙在软榻上坐下,随即蹲下去为云瑾笙按捏腿部,这一路走来公主也是累得够呛,祭典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这般艰难,这哪里是祭典啊?分明是整人的。

“瑾儿。”顾斓雪走进偏殿,看到自己女儿额头的薄汗有些心疼,拿起一旁的竹扇为云瑾笙扇风,“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云瑾笙握住顾斓雪执着竹扇的手,“我没事的,娘亲不用这么紧张。”

“启禀圣女,顾家的人求见。”一侍女进来禀报。

云瑾笙看向自己的娘亲,只见她神色中带着猝不及防,眼睛里的情绪很是复杂,“娘?”云瑾笙询问顾斓雪的意见。

顾斓雪轻轻叹了一口气,“让他们进来吧。”她没有想到这一生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家人,只是再相见时,自己却不知要用怎么样的情绪去面对他们了。

注意到顾斓雪的紧张不安,云瑾笙握住顾斓雪放在膝上的手,顾斓雪朝着云瑾笙微笑,示意她自己没事。

顾老夫人进来的第一眼便是看向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斓雪憔悴了很多,也是,毕竟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这许多年未见,竟然不知道开口要说些什么。

顾斓雪镇定地开口,声音却是带着些冷意的,“母亲。”

顾老夫人面上一滞,手也有些颤抖起来,斓雪以前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她到底是恨自己了。

“你能平安出来就好。”顾老夫人半晌之后才幽幽地说出一句话。顾斓雪只是轻笑,并没有回答,顾老夫人心中难受,“我就是来看看你,既然已经看过了也就罢了,我先离开了。”

“斓雪,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还是心有芥蒂,但是母亲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该这样对她的。”

顾斓雪抬头看着自己许多年未见的姐姐,韶华易逝,当年豆蔻年华的少女已然为人父母了,“姐姐,当年的事情我已不想再提,既然母亲已经说了没有我这个女儿,我又何须给她老人家添堵。”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被带回缪水族的时候,母亲看着自己的恶狠狠的眼光,嘴里说着无情的话,那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利刃一般刺进自己的心脏。虽说她因为身份的原因跟家人不太亲近,但是她一向很尊敬自己的母亲,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视为顾家的耻辱,还当着所有缪水族人的面跟自己断绝母女关系,她那么狠心地对自己的眼泪视而不见,那冷硬的背影,自己永远都忘不掉。

“斓雪,你不知道……”正说着突然顿住。

“我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母亲这样做也是因为要顾全顾家,其实母亲的心里也是很苦,你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要下多大的狠心,才能这么决绝地对你。”其实母亲也不是真的心狠,就像当初她非常反对自己的婚事,但是她却什么也没做,自己心里明白那是母亲故意不追究的,否则以顾家的势力,如果母亲不同意,这婚自己是怎么也成不了的。

“姐姐,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这两个应该就是你的一双儿女吧,长得真好看。”对这个姐姐,顾斓雪还是感激的,当时自己刚被带回缪水族,被关在一间小屋里等着圣使殿的裁决,姐姐她还偷偷地来看过自己,给自己送些吃的,自己出来以后,担心给姐姐带来麻烦,也没有去看过她。

“这个是我的儿子叫章敬昭,这个是我的女儿叫章思琪。”

顾斓雪轻笑着,“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都很小呢,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姐姐,尘远他现在怎么样了?”

云瑾笙微蹙眉头,尘远?是谁?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你……司徒静没有告诉你吗?”语气有些犹豫,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样顾斓雪更加不安,难道尘远他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尘远他出什么事了?每次我问起尘远的事情,静儿总是支支吾吾的,你也是这样,究竟是怎么了?”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姐姐,我都经历过这些了,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你就告诉我吧,总归是我惹出的祸,却连累了他,我就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其实她一直都很想问,但是又害怕自己给羽儿带来什么麻烦,她知道羽儿能把自己从禁地里救出来,一定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尘远的事情她一直在犹豫该不该问。

“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这件事终归还是瞒不住的,杨尘远他现在仍被关在禁地中,而且你之所以能免受水浸、火烧之苦,都是因为他自愿承受双倍的处罚,再加上顾家跟司徒家的求情,你才能只是被软禁起来,安然无恙。”

顾斓雪听过之后,心中备受震撼,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原来静儿跟自己说的那些都是骗自己的,这一切都是自己造下的罪孽却让别人承担这样的恶果,顾斓雪眼前一黑,身形不稳,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云瑾笙跟竹青连忙扶上顾斓雪,云瑾笙紧紧握住顾斓雪的手,“娘,你振作一点,事情会好起来的。”虽然只从这寥寥数语中,云瑾笙并不能猜出许多,但是也知道这些事情应该都是因为娘亲吧。

“我要去看他。”顾斓雪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斓雪,就算你现在去看他,那些守卫呀不可能让你进去的。”

云瑾笙拉着顾斓雪的胳膊,“娘,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会跟羽哥哥商量一下的,会有办法救出那个人的,你相信我。”

顾斓雪握住云瑾笙的手,“都是娘的错,才害得他这样,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云瑾笙扶着顾斓雪坐下,慢慢地安抚着,顾斓雪可能是因为心绪太乱,胸中有些闷,头也有些晕,云瑾笙就扶她到床榻上休息一会儿,看着顾斓雪睡着,章氏母子也离开了,留下章思琪在这里陪着云瑾笙。

章思琪倒了一杯茶递到云瑾笙的面前,“别担心,姨母不会有事的。”

“多谢。”云瑾笙心不在焉地道谢。

“此次一见,你跟我倒是生疏了很多,听说你中毒失忆了,原本以为是讹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章思琪轻叹了一口气,随即道:“不过你能安然无恙也是多亏上天保佑了。”

“你还记得你被劫持当天的事情吗?”章思琪试探道。

云瑾笙轻啜了一口茶水,“既然已经失忆了,哪还会记得那些?”

“那你也一定不记得岑希帆这个人了。”章思琪的语气颇为遗憾,不知道是为云瑾笙不记得而遗憾,还是为岑希帆这个人而遗憾。

“你跟这个岑希帆很熟?”这般语气,她跟这个岑希帆应该是有渊源的。

章思琪的嘴角漾起一抹朦胧的笑意,“不算是很熟,但是他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你喜欢他?”云瑾笙问得平淡。

章思琪也答得爽快,“是,我喜欢他,可是他喜欢的人是你。”章思琪的脸上依旧是笑着的,看着云瑾笙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恶意。

“岑希帆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一副风流轻薄的模样,可是他心里其实非常地脆弱,他恨他的母亲,却又害怕他的母亲,小时候他经常被他的母亲打得遍体鳞伤的。也许别人会觉得他残忍,但是我亲眼看见小时候满身是伤、流着血的他为一只受了伤的兔子包扎伤口,那双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云瑾笙依旧沉默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对这个岑希帆她一无所知。

“他本想事成之后带你一起离开缪水族,永远不再回来了,可是没想到舒子羽却没有完成对他的承诺,他永远也没能再走出缪水族。”章思琪语气悲凉。

“你恨羽哥哥吗?”

章思琪笑着点头,“是,我恨他,可是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毕竟我还有家人,如果我做了什么势必也会连累他们,我知道什么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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