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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与梦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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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也表示出不满,米尼库斯一时神经紧张,通过无线电要求增援。接着他又犯了两 个错误。他企图强使弗赖伊进到他的警车中去,并且转过脸去不理睬弗赖伊的母亲。她于是 朝他背上扑过去。另外一些警官赶到,才把她拉开,而这时人群越发表现出愤愤不平,这些 警 官靠手枪使他们不敢动手。米尼库斯同他抓起来的人终于走了,但是这代价实在太高了。由 于使用武力,大家在叙述事情经过时就不免歪曲,添枝加叶的结果,就越来越走样。有两个 说 法传播很广。一说是一个警察用警棍猛击一个孕妇的肚子。另一说是,一个警察把一个妇女 朝着巡逻车猛推,而且想掐死她。这一来,群情激愤,于是拿石块和玻璃瓶向警察砸去。到 晚上10点,看热闹的人群已变成一伙暴徒,他们攻击过路的人,推倒汽车,打破商店橱窗。 人们所熟悉的暴乱升级的各个阶段现在已一一出现。警察在晚上11点封锁了附近的八个街区 。两小时以后,约两千暴乱者冲破封锁线,在瓦兹横冲直撞,攻打外来的人,砸烂一切能砸 烂的东西,抢劫商店。  凌晨3时,暴乱程度略有下降,那些闹事的人也该睡觉了;警察的巡逻使这个黑人居民区从 外 表上看来恢复了秩序。清晨,商店老板们把保险公司的人叫了来,伙计们动手打扫,那些对 暴乱活动毫无经验的人认为这次事件已经过去了。那个星期四的晚上7点45分,也就是年轻 的弗赖伊被捕后24小时,这些人的幻想破灭了。开始还只是重复星期三晚上的一切活动 :青年们袭击过路车辆,扔砖头打警察,打破窗户。到清晨4点情况发生了变化。先一天到4 点钟的时候,因为大家太累,这个居民区倒安静下来了,现在却是另一批闹事的人涌上了街 头。这些人年龄比较大,也更凶恶,他们还都有武器。迪克?格雷戈里带着话筒到瓦兹来到 处叫喊着,要大家遵守秩序,结果在腿上挨了一枪。暴力行为已几乎接近一场叛乱的程度, 但是有关当局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一队担任快速突击行动的警察从瓦兹的黑暗的街道上把 人驱散,他们就宣布已控制住局势了。  上午10点,发生了第一起白日暴行事件,两个白人推销员受到了攻击,这时他们才明白是怎 么回事了。上午11点,一个警察打伤了一个黑人抢劫者。埃德蒙?布朗州长原在希腊度假, 读到秩序日益混乱的报告后,急忙赶了回来。他的副州长已同意了洛杉矶警察局长调遣国民 警卫队的请求。星期五下午第一批国民警卫队抵达瓦兹。那个居民区势态发展很快,当他们 集合在一所小学里听情况介绍时,听到的已都是些过时的情况了。在包括150个街区的 一个地区内,有五千多暴徒来回冲撞,用自制燃烧瓶放火烧屋,伏击闻警前来救火的消防队 。晚上9点40分,瓦兹发生了第一起伤亡事件,一名县副警长腹部受伤致死。很快又死了三 人。国民警卫队士兵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进入这个居民区,他们在到处的大火中清清楚楚地 看到抢劫者拿着枪支、各种家庭用具、酒、珠宝等一切值钱的东西从商店出来。有一些商店 外面涂写着粗大的字迹:“黑人兄弟”、“亲兄弟”、“黑人所有”、“一位兄弟所有”, 可是其中有些仍不免遭劫。有一伙人打算焚烧橡树公园公共医院,那里实际挤满了骚乱中 受伤的黑人。《洛杉矶时报》的一个黑人记者罗伯特?理查森写道:“那些闹事的人现在是 在焚烧他们自己的城市,就像有时疯人会自己断肢一样。”  星期六,在屋顶上的狙击手开始把目标对准士兵和警察。消防队员领到了防弹背心。国民警 卫队先增加到1万人,后又增至万人。星期六在40平方英里的地区实行戒严, 星期 日则扩大到46平方英里。一直到8月18日,星期三凌晨还断断续续有人出击,那时在一 所黑色穆斯林清真寺经过一场枪战后,抓住了35个黑人,这才算使这一事件告一结束。 在一场为时达六天的疯狂行动中,死34人,伤898人,4000多人被捕,损失达4500万 元。  瓦兹的破坏被认为是1943年底特律事件以来最糟糕的一次种族骚乱,但实际上这次事件应该 说 是自成一类。死亡人数一样,可是底特律事件的损失不到100万元,这一次到处都出了问 题。和瓦兹同时,8月12日,芝加哥湖西区因一辆救火车驰往西加菲尔德公园去救火,路上 却撞死了一个黑人妇女。黑人于是同警察和两千名国民警卫队员激战了两夜,发生抢劫活动 ,并用瓶子扔打白人。结果100人被捕,67人受伤。在马萨诸塞州的斯普林菲尔德(这 不是在大城市中的黑人居民区),由于在一家夜总会外面逮捕了18名黑人,于是群起指责 7个警察行为残暴;白人商店遭到黑人自制燃烧瓶的攻击,引起了大规模的逮捕,因而再次 征召国民警卫队。四千名斯普林菲尔德的黑人举行了抗议游行,最后聚集在市政厅前,在那 里争取种族平等大会的全国大会副理事长乔治?威利对他们说,“北部的民权斗争”将比在 南部进行过的斗争“更长期,更血腥,更剧烈”。  每次发生暴行事件之后即继之以指派一个委员会对事件进行调查研究,这是60年代的特点 。布朗州长遴选了以约翰?麦科恩为首的由知名人士组成的一个专门小组来调查瓦兹事件。 他们发表了题为《城市暴乱活动:是结束还是开始》的调查报告。从这以后人人都知道瓦 兹事件只不过是开始,但是寻求解决办法的方式却是多种多样的。麦科恩报告大谈建立法律 和秩序的必要。黑人好斗分子则抗议说,反对镇压黑人的法律正是瓦兹事件的导因。贝阿德 ?拉斯廷称瓦兹事件是“黑人对他们本身逆来顺受的习性进行的第一次重大的反叛行为。” 白修德认为电视和广播的报道应负一定责任。白修德指责它已“越出报道的范围,而且本身 成了一个因素”,他问道,“为了国内安宁的最高利益,能不能对这种利用电子传播的报道 加以限制呢?”马丁?路德?金巡视弥漫着劫后硝烟的瓦兹时,并没有受到一律欢迎。这情 况他也逐渐习惯了。斗争的火炬已传给了新一代的黑人领袖,而且它已经成为一个名副其实 的火炬了。  1965年夏天种族骚乱炽烈而短暂。在8月份的第二周爆发瓦兹事件之前,那年国内本来还有 希望不致发生重大骚乱事件的。可是第二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洛杉矶又一次响起警钟,这 次是在3月间,一伙黑人学生向一个白人教员的汽车扔石头,攻击其他白人,后来发展成抢 劫。洛杉矶的警察从去年发生的事件中已得到不少经验了,一夜之间就把这场新的威胁镇压 下去,只有两人死亡。但是,洛杉矶虽以微小的创伤为代价得免遭浩劫,全国其他地方就没 有这样走运了,似乎美国的每个黑人区都在造社会的反。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黑人在4 月份开始行动。到5月,加利福尼亚州的三个城市已进入战争状态。克利夫兰在6月下旬开始 暴乱,两周后继之以奥马哈、得梅因和芝加哥。接下去是克利夫兰,然后紧跟着布鲁克林、 巴尔的摩、珀思安博伊、普罗维登斯、明尼阿波利斯、密尔沃基、底特律、戴顿、亚特兰大 、旧金山、圣路易,佛罗里达州的庞帕诺滩、佐治亚州的科迪尔、伊利诺伊州的锡塞罗和密 执 安州的兰辛、马斯克冈、本顿港和杰克逊。截至夏末,七人死亡,四百多人受伤,大约三千 人被捕,因破坏、抢劫和纵火而招致的损失达五百万美元以上。到1966年底,美国在这年蒙 受了43次种族骚乱的创伤。  在锡塞罗,一次为要求住房不受歧视而举行的黑人游行,与充满敌意的白人的反游行相遇, 这伙白人一再企图冲过警察去伤害黑人。12人受伤;6名警官被投掷物击中,32名白 人被捕。锡塞罗事件之所以引起人们的特殊兴趣,是因为它表明警察远不是去惹是生非, 而常是努力维持脆弱的和平的。黑人之所以老是以他们为目标,是因为警察代表着政府当局 ,而且往往是视野中仅有的白人。在工人阶级集中区中,白人的愤懑往往同黑人的愤愤不平 不相上下,甚或过之。双方都感到种族间的紧张关系。在1966年,这种冲突情绪充分表现出 来了。  
31。伟大的梦和梦的破灭(8)
最初要求住房开放的示威是由马丁?路德?金领导,在锡塞罗的马克特公园举行的。当他被 一块石头击中,打得他屈膝跪下时,他宣布取消这次###。争取种族平等大会芝加哥分会主 席罗伯特?卢卡斯挑战性地发起新的游行,理由是“争取种族平等大会需要保持住压力”。 卢卡斯是新的好斗分子的一员,1966年正是这些人逐渐当令的一年。弗洛伊德?麦基西克取 代比较温和的詹姆斯?法默成为争取种族平等大会的头头,斯托克利?卡迈克尔继约翰?刘 易 斯任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主席。运动的发展并不像他们所预想的那样顺利。卡迈克尔上 任刚一个月,发生了一件民权运动领导者们不以为意的一件事,而这件事却显示出了领导层 中的严重分歧。  詹姆斯?梅雷迪思在6月5日宣布,他要离开孟菲斯徒步225英里到密西西比州设在杰 克逊市的州议会去。他的动机是要证明,美国的黑人是无所畏惧的。但麦基西克和卡迈克尔 一类 的人却认为他这种主意不切实际,纯属空想——一位运动领导人说:“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愚 蠢的主意。”——他们决定不理睬梅雷迪思。梅雷迪思并不气馁。他依然受着“神圣责任” 的思想支配(这是他在《在密西西比的三年》一书中的说法,这本书叙述了他在密西西比大 学校园中经受过的严峻考验),他相信命运正在他出生的那个州等待着他,而他的想法是正 确的,代表着命运的是密西西比州的一个中年的失业白人,名叫奥布里?詹姆斯?诺维尔。 在这次旅行的第二天下午4时15分,梅雷迪思在联邦调查局的一名特工人员的护送下沿着密 西西比州埃尔南多正南的美国第51号公路大步行进的时候,诺维尔从路边的灌木丛中站 了出来。“詹姆斯?梅雷迪思!”他高声地叫喊着。“詹姆斯?梅雷迪思!我只要梅 雷迪思! ”他连续对他开了三枪。在孟菲斯的一家医院里,医生们发现梅雷迪思满身都是鸟枪弹砂。  所有的伤都不严重。诺维尔所起的真正的作用,是彻底推翻了那种认为无须认真对待梅雷迪 思徒步旅行的说法。这一阵枪击立即形成一场运动,为民权运动奔走的每一个人全都参加进 来。迪克?格雷戈里飞赴孟菲斯沿着和梅雷迪思相反的方向前进,麦基西克、卡迈克尔和马 丁?路德?金则从梅雷迪思被击倒的地方向南方步行前进。金博士借了2000元投入他所说 的“争取自由的梅雷迪思进军”,并命令他的南方基督教领导人大会为另一个塞尔马运动动 员各种力量。  这在当时是不可能的。塞尔马的成就是使黑人领导人在非暴力问题上团结起来。现在,批评 金的一些人,特别是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中的那些人都已公开站了出来。在诺维尔狙击 事件后的第二天,卡迈克尔对孟菲斯的一个群众大会说:“现在黑人要从白人手中夺过他们 应该占有的一切。”金对这样煽动暴乱的行径表示痛心,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的罗伊?惠特 尼和城市同盟的小惠特尼?扬却表示同意。而这些年轻的好斗分子的言论变得更加激烈好斗 了。在密西西比州的费城,在1964年举行“自由之夏”时,运动的成员曾有三人死亡——其 中两人为白人——一名密西西比州的白人在黑夜里被猎枪击伤,而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 的拉尔夫?费瑟斯通对于这一事件丝毫不以为憾,他反而高兴地认为黑人已不再那么好欺负 了,并说“他们的反应是以枪对枪”。卡迈克尔讲的完全是黑豹党的语言。在亚佐市,年轻 的黑人们欢唱着:“哎嗨!哎嗨!你知道!白人必须走开——必须走开!”而且,那天夜里,在 亚佐市的游乐场,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的23岁的成员威利?里克(由于他的福音派 的风格被称为“教士”)登上一辆平板卡车发表了一番使老一代黑人领袖为之发抖的宣讲仇 恨的说教。他讲到白人流血的情况,并且反复用两个爆炸性字眼:“黑人权力!”来说明他 的目标。  在离亚佐市45英里的格林伍德,卡迈克尔在被拘留七个小时后出狱。在某种程度上,他 的困境是由于他的好斗态度所造成。对这种态度感到灰心的自由派白人,已远不如塞尔马事 件时期那样慷慨捐助了。吃和住都是一个问题,卡迈克尔原来是在一所黑人学校的操场搭建 帐篷的时候被逮捕的。在他爬上另一辆平板卡车要去对格林伍德的群众发表演说时,他听到 了关于里克发表演说的情况。卡迈克尔使用民权运动领袖们从黑人布道者那里卓有成效地学 来的一再重复和问答的方法,提醒他的听众们:他那次是在一所黑人学校的校园里被警察逮 捕的。“除了我们自己之外,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我们的街坊住所为所欲为……现在,我们将 要夺取某种东西,我们要夺得某种代表性的东西。不管它是不是属于白人的——也许是黑人 的。不要妄自菲薄。我们——要求——黑人——权力!”  人们喊叫起来:“说得对!”他也就抓住了这个主题:“我们——要求——黑人权力!我 们 ——要求——黑人——权力!我们要求黑人权力!我们要求黑人权力!对——这就是我们的要 求……现在,从今以后,当他们问你们要求什么时,你们就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们了。你们 要求什么?”  “黑人权力!”  “你们要求什么?”  “黑人权力!”  “你们要求什么?再说一遍!”  “黑人权力!”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罗伊?威尔金斯是毫不怀疑的。“‘黑人权力’意思就是反对白人权力 ……那必然也就是自己单独干。必然也就是分离主义。而这和我们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的主 张是完全格格不入的。”威尔金斯把它叫做:“仇恨之父,暴力之母。”马丁?路德?金最 初对这一件事也讲了类似的话,虽然后来他看到各民权团体之间的联合由于这个问题的争执 而走向分裂,他就采取了模棱两可的态度,把它解释成为“对于种族自尊心的呼吁,对于黑 人不以身为黑人为耻的呼吁,意在变黑人的无权地位为握有积极的建设性的权力”。麦基西 克认为这是呼吁采取联合行动:“除非我们能够设法把黑人的力量联合起来,否则我们就会 处在一蹶不振的状态。”但是已殉身的梅德加?埃弗斯的兄弟查尔斯?埃弗斯这个全国有色 人种协进会在密西西比州的领袖人物发出警告说:“如果我们沿着这些道路向黑人至上的目 标进发,我们注定是要失败的。”菲利普?伦道夫哀叹这种好战的叫喊乃是“种族和平与繁 荣的威胁”。他说:“为民权而战的每一个黑人,都不可能拥护黑人权力之说,因为它是 与民权和取消种族隔离运动相对立的。”  《纽约时报》在一份全国性调查报告中说,密西西比州民权运动领导人之间的不和使公众 对这一运动的支持减少了。一次民意测验发现,77%的白人感到黑人权力的信条正 在损害黑人的事业。詹姆斯?梅雷迪思也同意这种观点。当时他正在纽约疗养,他说:“在 那里似乎正在搞哗众取宠。”他在完全康复之后,重新参加了进军活动,并且受到金和其他 人的拥抱。不过,他的疑虑仍未消除,他说:“我认为有些事情不对头。”他还讲到“某些 胡闹的举动还在继续,我是不喜欢这种搞法的。”  在新老两代领导人之间的公开决裂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在6月23日,地点是靠近梅雷迪 思进军终点的地方——坎顿。在这里,警察不同意他们在一所学校的操场上搭建帐篷。 2500名黑人拒不散开,坚守着他们的阵地。卡迈克尔喊叫起来:“我们不再逃来逃去了。 ”但情况并非真正如此,当警察用警棍和催泪瓦斯弹进行袭击的时候,人们逃散了。但是 ,当金拒绝了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搭起帐篷的提议时,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的领导人抛弃 了他。其中一人说:“从今以后我们自己干自己的。”接着,他们提议,由于全国有色人种 协进会不积极支持这次进军,应当将其排除在杰克逊市举行的盛大群众###之外。金和在进 军途中提供了医护服务的一个医护人员志愿组织反对这个决议,但是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 会、争取种族平等大会和代表年轻黑人的另外两个组织形成了多数,决议获得通过。查尔斯 ?埃弗斯说:“这很好。等他们全都走了,我仍在这里”。他挖苦地说,进军完全没有注意 登记 黑人选民的工作。当队伍到达设在杰克逊市的州议会庭院时,乐队演奏着:“当圣徒们开始 进军的时候”,这时参加其他民权运动示威活动的老战士们都注意到,以往多年曾与金共同 进军的许多白人,现在都没有来。  这当然并不表示自由派从此不再关心黑人的正义事业。这也不可能从此终止已在实施中的争 取黑人进步的种种计划。在那同一个月,在密西西比州费耶特进行了六个月的抵制白人商业 的运动,以费耶特的各商店雇用黑人职工而胜利结束,同时还关闭了专供有色人种使用的加 油站厕所,并录用了一批黑人警察和副警长。在12个月里三次被选入佐治亚州议会的朱利 安?邦德,根据美国最高法院的命令,终于就职了。在塞尔马,吉姆?克拉克县警长由于他 的职务需要经过选举,悄悄收起了他的刻着“决不”字样的小圆徽章。但这也无补于事,当 根据他反对过的选举法令登记的黑人选民参加投票时,他落选了。  
31。伟大的梦和梦的破灭(9)
过去,几个黑人得志,全体黑人都感到心满意足。整个种族会因为这少数人的成就而自豪。 现 在可不是这样了,卡迈克尔引用的一位黑人妇女那年9月讲的—句话,是颇有代表性的:“ 拉尔夫?本奇吃的饭,饱不了我的肚子。”开电梯的工人和日挣三元的棉花采摘工也要求 得到他们应得的一份。这是人之常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些激进分子进行斗争的方 法,是绝对不现实的。黑人只占美国总人口的11%。侈谈黑人革命——1966年已经谈 得不少了——是愚蠢的,而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提出要求黑人抵制取消种族隔离,则更 属荒谬。  菲利普?伦道夫,震惊于贫民窟的黑人和警察之间的暴力对抗,在9月竟说:“街头的进军 和示威活动已成强弩之末,现在应该结束了。”他提出一个新的办法:“从街头转到会议桌 上去。”10月,他本人、威金斯、扬、拉斯廷和从事民权斗争的三名其他的老一辈领导人签 署了一项声明,批判了暴力、暴乱和哗众取宠,并做出结论说:“我们不仅欢迎,而且我们 要求美国白人的充分合作。”马丁?路德?金一方面在原则上表示赞同,同时又不肯签字, 因为他不想给人们造成一种印象,似乎他认为,那些争取黑人权力的发言人,是“肯定地和 不可挽回地犯了错误”。  卡迈克尔一度采取调和的路线,把黑人权力重新解释为:“黑人团结起来形成一支政治力量 , 来选出自己的代表,或迫使他们的代表说出他们的要求……对他们说:‘瞧,伙计,除非 你向我们提供多少学校、医院、操场和职业,我们就不会投你的票。’”但他并没有坚持下 去。不久,他就不停地告诉他的听众,“如果我们得不到公正的待遇,我们就要把这个国 家搞得稀巴烂。”他还号召黑人“用任何必要的武器为解放而战。”在亚拉巴马州的普拉特 维尔,他说:“我们来到这里要把这个城镇搞个稀巴烂,我们一定要把它搞个稀巴烂。”他 把约翰逊总统叫做“蛮子”、“小丑”、“说谎的人”。他愈益强烈地表明,他和黑豹党人 是完全一致的,黑豹党的口号——“权力属于人民”意味着权力属于黑人,而不是属于别的 任何人。接着,就像丹东被罗伯斯庇尔接替了职务一样,卡迈克尔的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 会主席的职务被一名更加激烈的种族主义分子拉普?布朗所代替。当辛辛那提的大部分商业 区在恐怖的五天五夜里,被自制燃烧瓶搞得烈焰四起的时候,布朗对记者说,“在这些野蛮 的白狗子警察滚开之前”,这里决不会出现和平的局面。接着他说:“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 员会已经宣了战。”  在1966年的选举中,起着强烈的反作用的投票是对于要求黑人权力的一个反应。另一个反应 是诸如参议员埃弗雷特?德克森之流敏感的政客转变立场。德克森在1964年和1965年,曾经 把民权立法作为“合乎时宜的主张”加以支持,但是,他却以1966年法案包含有第四条( “住房不受歧视”条款),而嘲笑它是“一包祸害”,因此使它未能通过。令人奇怪的是, 对 这些新的好斗分子采取极力批判态度的,却是一家英国的期刊——伦敦的《经济学家》。《 经济学家》说:“这些‘领袖’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可怕的法西斯式的人物。”这家期刊嘲笑 “自由派知识分子”,说这些人“令人感到侮辱地互相转告,美国黑人中间普遍存在的反 对 白人的情绪,与1943年法国人反对德国人的情绪是相似的。”并说:“抢劫和侮辱白人妇女 在过去一直被某些积极分子视为一种‘黑人革命的近乎高尚的行为’。”这杂志还预言说 :“ 美国人民对于这种放肆的暴行所采取的暂时的很不平常的容忍态度,几乎必然要变成白人严 厉的不容忍态度。”  与此同时,黑人种族主义分子越来越耀武扬威。黑豹党人在富裕的城市自由派人士中,越来 越获得汤姆?沃尔夫尖刻地称之为“激进时髦”的声誉,而那些劣迹昭著的罪犯过去只在警 方的案卷中出现,现在却被当做对人类困境具有新见解的观察家加以认真研讨。他们全都是 贫民区的产物,而某些人的发迹还可以追溯到近来的暴动事件。罗恩?卡伦加出身于瓦兹地 区的下层社会,虽然他否认他的黑人民族主义的组织曾从事暴乱活动,该组织有四个成员已 受到此项控告。卡伦加所以名声大噪也是瓦兹的骚乱造成的。关于那次骚动的损失,现在越 来越清楚,是无法计算的。某些重大损失几年内也不会看到。这次暴乱的遗产之一是狮鼻似 的55—SA型八发22口径艾弗…约翰逊牌的左轮手枪。这支手枪原是一个害怕的洛杉矶人在骚 乱发生之后于1965年8月末用元买来自卫的。后来,他把枪给了他的女 儿,她又把它给了帕萨迪纳地方的邻居,这位邻居又把它卖给纳什百货商店的一个叫穆尼尔 ?“乔”?锡尔汗的雇员。最后,乔把它转给他的小弟弟锡尔汗——比沙拉?“索尔”?锡 尔 汗。在瓦兹骚乱之后的第三年,锡尔汗就是用这支手枪在洛杉矶杀害了罗伯特?肯尼迪。  在12年一轮的越南历法中,蛇年(1965)让位给马年(1966),随即又进入羊年(1967年)。 马年被认为是幸福之年,仅次于大吉大利的龙年,但是,美国在越南的死亡人数,几近一半 ——2559人——是在1966年的头十周里丧生的,他们就在那十周之内死于共产党 人的炮火和炸弹之下,而且情况表明,这还只不过是开始。那一年美国兵阵亡总数达4800 人。到第二年的5月,美国死亡总数超过了1万人,而且随着战争的延长,死伤数 也越来 越大。在羊年中,每周平均伤亡人数,较之马年增多33%。1967年死亡人数,则比 战争开始以来的任何一年为多。在这同一时期,有万名平民死亡,这是使国内的 战争的批评者日益为之忧虑的事。  重大伤亡并没有阻止五角大楼提出变本加厉的政策。参谋长联席会议一直对麦克纳马拉施加 压力,要他敦促总统下令轰炸北越的燃油和润滑油供应设施(这被称之为油源袭击)。美国太 平洋舰队司令格兰特?夏普海军上将预言说,此举将“使敌人走到谈判桌边来,或使叛乱平 息”。麦克纳马拉终于在1966年3月表示同意,虽然中央情报局预先打招呼说,油源袭击并 不会使兵员和物资的渗透停止下来。中央情报局是正确的,尽管在战斗中伤亡惨重,沿长 达1000英里的胡志明小道南下的北越士兵的人数,从每月1500人增为3500人,接着又 增为4000人。到这一年的年底,武元甲平均每月向南方派去8800人。不久,年度兵员补 充率已高达10万人。  国防部的各研究小组向麦克纳马拉汇报说,虽然不断进行轰炸,游击队流入南方的情况“有 增无减”,而且各种袭击对于河内在北纬十七度线以南作战的能力“没有显著的直接影响” 。这位国防部长亲自飞往前线视察,这是他第八次亲临现场视察。他返国之后,对总统说: “和解的前景,如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比过去更渺茫了。”他还说:“空袭既没有显著影 响渗透活动,也没有粉碎河内的士气。”他劝告总统重新估计轰炸行动。参谋长联席会议 极力反对任何减少空袭的建议。他们在致总统的一份备忘录中争论说,军事局势“在过去的 一年里已有了实质性的改善”,并把轰炸称为“一张王牌”。威斯特摩兰将军飞返美国向国 会两院联席会议讲话时说:“在我驻留越南的四年间,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受到鼓舞 ……我们已经到了即将看到尽头的重要时刻了。”  麦克纳马拉却并不感到鼓舞。到那时为止,一闪即逝的乐观估计他已经看得太多了。在西贡 ,他曾同驻在那里的一名部下度过一段使人灰心丧气的日子,这个人告诉他说,官方的充满 愉快的调子是骗人的,前途是一个无尽头的黑胡同,根本无光明可言。提供这一情报的人, 是丹尼尔?埃尔斯伯格。实际上,威斯特摩兰来到华盛顿并不是要报告胜利,而是要求派更 多的军队。1966年终了时他已拥有万人。到1967年的4月,他已拥有48万人 ,超过了朝鲜战争的顶峰时期。他要求到1968年6月增为68万人,或至少增为万人。他对约翰逊说,有68万人,他能够在两年内结束战争;如只拥有后一个较小 的 数字,就需要用三年的时间了。这位总统不高兴地指出,在南方的共产党军队的力量已达到 最高纪录。他质问这位将军说:“我们增兵,难道敌人就不能增兵吗?这样下去,到哪儿才 算尽头呢?”威斯特摩兰说,如果武元甲的渗透率再提高,他的供应将发生困难。无论如何 ,美国在南越的怨气兵杀死北越人的速度总比他们能补充的速度快。约翰逊问他,如果武元 甲要求中国派遣志愿军,情况会怎么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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