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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金丝雀的养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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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芷兰将荷包收起,再次转身时,一怔,慕云开不见了!

青丝带的那头静静的躺在地上,柏芷兰手中还握着青丝带的一端,慕云开怎么在她毫无察觉下解开了青丝带?

柏芷兰赶紧将周围能藏身的地方全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慕云开,她又赶紧走出人群纵身跃上屋顶,远眺着这条热闹的街,也没有发现慕云开的踪迹。

☆、第19章 有食有色

慕云开呢?

此时的他正坐在一个宽大舒适的车厢里,车轮在石板路上缓慢前行,旁边坐着的是聪明美丽的花朵儿。

花朵儿纤指一挑,自车窗探头瞧了一眼,见柏芷兰跃上屋顶时,轻叹口气的说:“女孩子家家的,本该温温柔的,她却总是一副冷冰冰,哎,如此众目之下,她还跳到了屋顶,这种毫不淑女的女子可会有人喜欢?”

慕云开被点了穴,四肢无法动弹。一想到刚才见一辆马车停在他旁边,有数名女子将他围住,只是眨眼的功夫,他被点了穴,手腕上的青丝带被解开,他被抬到了马车上。

花朵儿莞尔一笑,道:“你是可以说话的,怎不答我的话?”

慕云开懒洋洋的笑道:“我有个姐姐,徜若她还在,现在应如你这般的年纪,也如你这般的美丽,笑起来也如你这般的好看。”

花朵儿轻摇着团扇,悠然说道:“你若要唤我姐姐,我也是可以应的。”

慕云开歪着脑袋望着她,抿嘴笑道:“哪有姐姐总要这样捉弄弟弟的。”

“我有捉弄你吗?”

“上次的太子令牌一事我已忘得差不多了,这一次,好看的姐姐你又打算做什么呢?”

花朵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手伸向了他怀中摸了摸,摸出了太子令牌,她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笑道:“那个小娘们儿对你太过不热情了,就让她着急着急。”

慕云开的脸竟是一红,‘小娘们儿’这个称呼他只在无人时称呼柏芷兰,于是他说:“喜欢偷听别人说话,这种习惯可不怎么好。”

花朵儿道:“有些话总要飘进耳朵里,我能怎么办呢。”

慕云开大方的笑了笑,接着她刚才的话,缓缓说道:“如果柏芷兰对我不热情,又怎会着急?”

花朵儿只是一笑,扣了扣车厢。

马车门打开,一名丫鬟恭敬的问:“庄主有何吩咐?”

花朵儿将太子令牌交给了丫鬟,道:“按我之前说的做。”

丫鬟双手接过令牌,应是。

慕云开难免担心柏芷兰的安危,便温言道:“好看的姐姐,你想到什么好玩的游戏了,不如也告诉我听一听?”

花朵儿神秘兮兮的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安州的美有一半在棠湖,初到安州的人总会到棠湖旁转一转,雅趣之时,更会乘舟浮于棠湖之上,静待着夕阳将天色洒于湖面,那如画般的景色宛如世间成了天堂。

马车就停在了棠湖旁,几棵垂柳频照水面,远处的荷叶映红荡绿。

车帘被掀开,一名丫鬟上前解开了慕云开的穴道。

花朵儿款款下了马车,径直就上了停靠在湖边的画舫。

慕云开自然也不能一直在马车上坐着,下了马车后漫不经心的进了画舫,看着依靠在雕花窗前的花朵儿,笑道:“棠湖的美果然与众不同。”

花朵儿手中的团扇掩唇,轻笑说:“还会有更与众不同的美。”

画舫轻轻的晃了晃,便离开了湖岸,朝着湖中心飘去。

慕云开透过雕窗朝远处张望着,许多精致的画舫荡在湖面,有闲情赏景的,有吟诗会友的,笑声连连,酒香四溢,而他却只盼着能看到柏芷兰的身影,再美的景色在他的眼中也失去了颜色,再多的热闹似乎也让他只觉失落。

花朵儿已坐在圆桌前的蒲团上,声柔的说:“过来坐。”

慕云开暖暖的一笑,既然已经上了船,就安心的瞧瞧花朵儿有何打算,于是,他坐在了花朵儿对面的蒲团上,胳膊肘支着桌面,手托着下巴,满面笑意的望着花朵儿。

花朵儿轻摇团扇,道:“到了安州,就该品品安州的美食。”

慕云开懒洋洋的道:“我母后也是这样说的。”

花朵儿笑得眼睛弯弯的,略施胭脂的脸上多了些别样的温情。

这时,有几名丫鬟陆续走出,各捧着一道菜,将菜摆在圆桌上,热气腾腾的美味香的让人很有食欲。

慕云开接过丫鬟递来的筷子就赶紧去夹菜,嘴里喃喃地道:“太好了,我早就饿了。”

花朵儿悠然的瞧着他,缓缓的介绍着菜名:“酸菜鱼,口水鸡,茄汁排骨,松花糕……”

慕云开一边吃着,一边心道:正好,我来安州就是为了品尝这几道菜的,想不到一次就齐全了。

花朵儿问:“好吃吗?”

慕云开颌首,道:“好吃,当然好吃。”

是真的很好吃,徜若小娘们儿能一起吃,就更好吃了。

有美食,自然要有美酒,一名丫鬟捧着精美的酒器跪坐在慕云开的身旁,将美酒轻斟入酒樽,酒香浓郁,懂酒的自然知道这是佳酿,慕云开闻了闻,想了想,笑道:“好酒。”

花朵儿微笑道:“怎么不尝一尝?”

慕云开放下了筷子,吃得很满足的模样,冲她眨眨眼说:“我不高兴尝。”

“哦?”

慕云开可是滴酒未沾过,他便学着柏芷兰说的话:“你高兴让谁尝就让谁尝,我是很不高兴尝。”

花朵儿浅浅一笑,道:“那真是很可惜。”

慕云开朝外一看,只见画舫已离湖岸很远,便手托着下巴,问:“不知道柏芷兰对我可热情,有没有着急?”

花朵儿道:“你觉得呢?”

慕云开懒洋洋的笑道:“就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

花朵儿道:“那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事情知道的太多不好。”

慕云开一本正色的说:“事情知道的太少也不好。”

“哦?”

“我刚才忘记问你菜里有没有毒了,你会不会把我扔进湖里喂鱼?”

花朵儿轻笑道:“你猜。”

慕云开苦笑道:“我可是一点也猜不出。”

花朵儿轻摇着团扇,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似嗔似嬉的说道:“笨。”

自隔壁传来了琴声,花朵儿朝着慕云开若有所思的一笑,便丢下慕云开一个人,在丫鬟的簇拥下进了隔壁。

慕云开用指尖轻点着桌面,闭目静静的聆听着美妙婉转的琴声,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音乐总是有这种魅力,能让人置身于事外。

琴声刚落,便见到一个曼妙的女子翩然而来,她一袭纯白薄纱,粉红肚兜上绣着的是两朵荷花,肌肤娇艳,姿色上等。

慕云开礼貌的站起身,笑道:“刚才的琴是姑娘所弹?”

女子笑了,笑得很纯很柔,她就是安州城里最让男人神往的青楼花魁荷花君子,她微微欠身,声音清脆的说:“你可听出了些什么?”

慕云开想了想,抿嘴一笑,如实说道:“琴声很美,美得容不得我胡思乱想。”

荷花君子静静的站在窗旁,风吹起她的薄纱,似鹅毛般的肌肤泛着莹莹的光,她实在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还很寂寞。越是被万千男人捧在手心中的女人越是寂寞,她们渴望的是纯粹,就像是荷花君子此时就被慕云开的眼神迷住,那是一种纤尘不染的温暖眼神。

慕云开问:“琴声中有何玄机?”

荷花君子知道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对他这种男人,便就说得直截了当:“今晚,我愿与你春宵同眠。”

慕云开目瞪口呆,脸竟有些红了,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低声说道:“我今晚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

“嗯。”

“明晚?”

“也不方便。”

“现在?”

慕云开眼睛眨啊眨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笑得有些尴尬的说:“姑娘也非随便之人,我怎能……”

荷花君子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说道:“现在,你想怎样,就能随便对我怎样。”

慕云开不可思议的瞧着她,她真的很迷人,有人说安州美像是一幅画,那么她一定是画中最艳丽的一笔,会有很多男人想得到她,以得到她为荣,而此时的慕云开又向后退了一步。

荷花君子似要故意让他为难般的,朝他款款的走着,脸上有着让人赏心悦目的笑容。

慕云开见她走过来了,赶紧说:“等等……”

荷花君子俏立着。

慕云开想了想,问:“你有被人用剑身打过屁股吗?”

荷花君子摇头。

慕云开又问:“你有被人打过耳光吗?”

荷花君子又摇头。

慕云开问:“你有被人用青丝带吊在树上转圈圈吗?”

荷花君子还是摇头。

慕云开松了口气,说的很严肃:“你还是别过来的好,有个女人很凶的,如果你离我太近了,她肯定会打你,会把你吊在树上转圈圈,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更狠的招对付你,比如在你的脸上雕花。”

说罢,慕云开看了一眼通往隔壁的路,小心翼翼的移了过去,又说:“这些菜很好吃,你赶紧多吃点,别浪费了。”

慕云开逃也似的进了隔壁的画舫,见到花朵儿正坐在窗前,手执玉杯轻饮着葡萄酒。

花朵儿嫣然笑道:“这么快?”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道:“嗯,吃得饱饱的。”

花朵儿掩唇笑道:“那你的速度可是快些了,你吃的饱了,恐怕美人儿就没有被你喂饱了。”

慕云开似乎是没听出来她话中的真正含义,便说道:“她用不着我喂,应该正在吃饭。”

花朵儿颇有些恨铁不成刚,道:“你这么笨,怎么能亲得到你的小娘们儿。”

慕云开眯着眼睛看她,将话题转开了去,问:“你喝的是什么?”

花朵儿道:“葡萄酒。”

慕云开看花朵儿颇为惬意的又饮了一口,想了想,便感觉这种葡萄酒一定好喝,不如弄些给小娘们儿尝一尝,于是他道:“你借走了我的太子令牌,不如就还些葡萄酒给我。”

花朵儿很爽快的道:“这里还有半壶,都给你。”

一名丫鬟上前,把半壶葡萄酒给了慕云开,将太子令牌也归还了。

慕云开不由感慨道:“你对我真好。”

花朵儿笑道:“我对你当然好,连你心中最想的一件事,也一并帮你解决了。”

慕云开想了想,问:“什么事?”

花朵儿指了指窗外的一个画舫,说:“你的小娘们儿正安静的睡在里面,你想怎么亲亲就怎么亲亲,想亲什么地方就亲什么地方。”

慕云开朝窗前走进了几步,那个画舫的船舱小,一眼就看到有个一袭青衣的女子躺在里面,身旁摆着一把剑,正在柏芷兰的。

花朵儿问:“想过去吗?”

慕云开笑眯眯的说:“想。”

花朵儿满意的笑道:“她中了迷药,会昏睡到明日,你要轻点慢点,别太过着急了。”

慕云开的脸红了,只笑不语。

丫鬟拉着船绳,将两个画舫的距离靠近,慕云开拿着酒壶跃上了载有柏芷兰的画舫。

柏芷兰正在床榻上昏迷熟睡,白色的床单,叠得整齐的被褥。

慕云开坐在床沿,看到载有花朵儿的画舫越漂越远,便将画舫的帘布拉下,目光痴痴的盯着柏芷兰的红唇。

☆、第20章 迷情如梦

柏芷兰在昏睡,睡得很乖很安静,呼吸浅浅的,绝丽的容貌轻轻柔柔的,与她平日里的冷漠和倔犟判若两人。

慕云开咽了咽口水,稍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心想:终于可以亲亲她了,先从什么地方开始亲亲呢?

先亲亲嘴?

先亲亲脸?

先亲亲额头?

到底先亲亲什么地方?

慕云开有点小小的纠结,就在他的纠结中,空气似也变得稀薄了,他不由得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吸了一大口气,说道:“小娘们儿,你快醒醒,再不醒,我就要开始亲亲你了。”

药效会持续到明日,柏芷兰仍旧睡得香沉。

慕云开瞧着她肤色玉曜,心中不免愉悦至极,若是要追究起他愉悦的理由,似乎是主要源于她的安然无恙。花朵儿只是让她睡一觉,睡一觉也好,她这些天整日担心,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画舫轻轻的飘着,少年的心在轻轻的荡着,慕云开舔了舔唇,温柔的瞧着她的面颊,情不自禁的俯□,缓缓的朝着她的脸颊吻去,就在与她近在咫尺时,他嗅到了她轻轻的呼吸,不由得,便没有吻下去,反而是将头又猛得抬了起来,吸了口气,喃喃自语的道:“我现在亲亲她,她知道是我亲亲的吗?”

答案很显然,她是不知道的。

慕云开双睫一垂,呼吸渐渐的浅了,慢慢的从床沿移开,坐在了舫舱内的窗旁,掀开窗帘,湖风阵阵吹进,吹得他思绪更乱。

忽地,慕云开微微一笑,将脑袋依靠在舫沿,定睛的望向柏芷兰,温言道:“小娘们儿,要梦到我。”

夕阳下的棠湖真的很美,慕云开静静的欣赏着湖光,美好仿佛定格在这样的时刻。

凉风习习,伴随着浅浅的清香。

慕云开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要去看柏芷兰,每看一眼,他嘴角的笑容就随着绽放,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心中悄悄的甜蜜在涌起。

酒壶在手旁,他捧起在眼前瞧了又瞧,心想:不如我先替小娘们儿尝一尝。

美味的葡萄酒,他轻轻的啜了一口,味道很不错,便赶紧将酒壶放好,没舍得再多喝。

有一股冲动,他忍不住的凑到床榻前,很想亲亲她,当他靠近她时,看到了她在睡梦中还紧蹙的眉头,他不由得也眉头一皱,缓缓的伸出手,想抚平她的眉头,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放下了,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的道:我这样碰她,她知道是我碰她的吗?她若不知道,我这种举动,岂非就是轻薄她?

夕阳西沉,夜幕降临,风渐渐的大了,画舫中渐渐的冷了。

慕云开冷的打了个激灵,便赶紧将床榻上的被褥盖在了柏芷兰的身上,并为她掖好被角,细语道:“好好睡,别想太多。”

慢慢的,慕云开也困了,他将画舫的窗帘拉好后,倒在舫舱的木板上就和衣而睡。

满天星光,画舫仍旧轻轻漂在湖面。

夜晚很冷很静。

寅时,柏芷兰醒了,她猛得坐起身,手下意识的去握剑,眼睛紧跟着环顾四周,朦胧的月光下,她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便跳下床。

是慕云开,不由得,她松了口气。

她轻唤道:“太子殿下。”

她用剑尖掀起窗帘,放眼看去,竟是在湖面上,四周空无一物,只有茫茫的水。

她又唤:“太子殿下?”

仍旧无人应。

她咬了下唇,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不由得一骇,如此冰冷!她赶紧伸手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冻的。她将他从船舱扶起,扶到床上,为他盖上被褥。

难免,她心中惭愧。

当花朵儿的丫鬟亮出太子令牌时,柏芷兰无法拒绝的跟着丫鬟上了一辆马车,刚上马车,她就昏迷了。

庆幸,睁开眼睛时能看到太子殿下。

她又一次到窗前,遥看夜色,这里是什么地方?花朵儿又是打着怎样的算盘?

“冷。”是慕云开在轻语,他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蜷缩着身子,“冷。”

柏芷兰赶紧到床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凉冰凉的,被褥也温暖不了他。

她放下剑,坐在床沿,隔着被褥用力的抱着他。她的眉头紧蹙着,心中泛起一些莫名的思绪,他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他在颤抖,依旧在颤抖,就像是置身于冰窖,寒冷无法被轻易的驱走。

她将手掌覆在他的额头,冰凉也一并渗透进了她的心。

他宛若是寒冬中的一片叶子般在发抖,冷的让他无所适从,神志也渐渐的不清。

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温暖?她一定要让他温暖起来。

在这样的画舫中,在这样的夜里,只有一种办法,她已管不了太多,也没有选择。

她咬了下唇,躺在了他的身旁,从他的背后贴着他,紧紧的抱着他,似是将全部的温暖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去。

寒冷,她体会到了他的寒冷,不由得,她也打了个哆嗦,怀抱却是更紧了,轻语道:“太子殿下,别怕,会没事的。”

他身躯高大,她纵是多么想用体温给他温暖,却显得力不从心,抱了一会,他依旧冷的在颤。

怎么办?

她一定要让他好好的,不能出任何事情,她担心他。

还有一种法子,当她想到时,她已经在做了,只要能有法子,她都必须要做。

她快速的褪去衣裳,滑进了他的怀中,解开他的衣襟,她将自己温暖柔滑的背脊紧贴着他结实冰凉的胸膛,并用双手握着他的双手,将双脚缠着他的双脚。

刺骨般的冷意让她顿感不适,她咬着唇,心中默默的祈祷:他一定会没事的。

密旨上说‘太子殿下骄纵不羁、贪玩不驯’,她曾说他‘贪色怕死好玩丢人’,可分明,在此时此刻,她的脑中想到的是他似阳光般灿然的笑,是他眯着眼睛歪着头说话的神情,是他手托着下巴眨着眼睛的模样,是他看似认真的调皮,是他莫名生气的时的耍赖,不由得,她还想到了他教她笑。他就是一个孩子,不是吗?

曾经,她像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想过未来嫁给一个怎样的男人,那时,她的视线里总是有一个阳刚坚毅的男子——季舟葛,谁不想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如今,父命和皇命,使她无法选择的要嫁给陆少英。此时,当她依偎在慕云开的身旁时,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好像一只翱翔了很久的鹰,静静的栖息的崖顶。

他不再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已浑身冰冷的原因,她感觉到了他的温暖。

她喃喃自语:你要坚强,你要比任何人都坚强。

他动了动,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她心中一喜,轻声唤道:“太子殿下?”

慕云开用他的大脚夹着她冰凉的小脚,他的呼吸有些乱了。

她感觉到了他慌乱的心跳,不知为何,她的心跳也不再那么的稳。

画舫仍旧在湖上漂,夜风仍旧呼啸,繁星依旧璀璨,月光依旧温和。

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发现小娘们儿赤…裸的躺在他的怀里,有一种强烈的感动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动也不敢再动,他更没敢问:‘小娘们儿,如果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也会这样做吗?’

柏芷兰将手从他手心中收回,伸手试探性的去摸一下他的额头,温热的却显得她的手太过冰凉。

慕云开的声音有些哑了:“柏芷兰?”

她试着起身,应道:“是我,太子殿下。”

他不愿意放开她,将她抱得紧了些,温柔的轻呢道:“小娘们儿,让我给你暖暖……”

在这一瞬间,她的心好像融化了,恍惚间,她忘记了拒绝,只是真切的感觉到了他温柔的气息,也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就像是一团火般的滚烫,这种热,足以将他们一起燃烧。她没敢想:‘假如不是他,而是别人,我也会这样做吗?’

她冰冷的身子被他温暖了,他的怀抱却是更用力了,他又在抖,不是因为寒冷。

怀抱是深情的,他并没有再去握她的手,甚至是动也不动的,双手只是抓着被褥,就那么安静的抱着她,任这种强烈的喜悦化开,暖暖的笑意不知何时已浮上了他的唇角。

他已经不再冷了,她必须要离开他的怀,她刚一动,他低沉的嗓音说:“别动……”

柏芷兰竟是迟疑了一下。

慕云开一个翻身,将柏芷兰压在身下,用一种他从未用过的声音说:“做我的女人。”

这种声音里是郑重?深情?认真?坚定?

柏芷兰听到时,一怔,反身一转,让他平躺着,拉起被褥盖住他的眼睛,快速的穿好衣裳,跳下了床。

做我的女人?

胡言乱语!

柏芷兰眸色一沉,他怎能说出这种话,莫非是他不知道是因为他浑身冰冷,所以她才用这种方式为他取暖,他又能怎样说出如此轻浮的话?

她冷道:“会有别的很多女人愿意做你太子殿下的女人。”

只听慕云开气弱声轻的,颇为委屈的说:“我快要死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

天色已发白,隐约可见远处的一排建筑。

不知为何,柏芷兰突然觉得不对劲,她赶紧到床边,伸手摸一下他的额头,烫得出奇,她唤道:“太子殿下。”

慕云开并不像听到有人唤他,他被烧得有些迷糊了。经过昨晚的受凉,生病再所难免。

画舫上却是连热水也没有,更别说药了,必须要尽快靠岸。

柏芷兰又看了看远处的一排建筑,那是安州城的,她找遍了画舫,寻不到船桨,怎么办?

怎样才能让船靠岸?

☆、第21章 患难与共

柏芷兰遥看着远处的岸边,又看了看这间如一张双人床大小的画舫,冷静的思考着怎样能让慕云开快些到岸边饮些热水,再找家药铺,他在这样烧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茫茫的湖面上,只有这么一间画舫孤单单的荡在一层薄雾间。

柏芷兰瞌上双目想着对策,不能慌乱,绝不能慌乱。

有了!

柏芷兰俯身看向慕云开,坚定的道:“太子殿下,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客栈,你一定要坚持住。”

说罢,柏芷兰取出青丝带,将随身之物放在画舫里,纵身跃进了冰凉的湖水里,突如其来的不适还是使她打了个冷颤,她并没有多想,就将手中的青丝带缠住舫栏,一边向岸边游着,一边拖动画舫。

画舫一点点的向前移动,柏芷兰不时的看向岸边的一个建筑,朝着它一刻不停的游去。

如果问柏芷兰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她会说:一定要快些到岸边。

坚持,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持。

就像是那些岁月,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

而那些岁月,她对战场保持着无以伦比的虔诚,曾经,她想过她此生唯一的使命,就是像她的祖先们那样为国效命,她早已将生命交给了这个国家,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慕云开一定要安好。

她不能停下来,她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坚强。

她真的没有停,不能耽误一刻的拼命的向岸边游去,在水中,她真是一尾优美的鱼,却并不怎么轻松。

一个时辰,柏芷兰在凉凉的湖水里游了一个时辰后,画舫终于靠岸了,她并没有顾得休息,走进画舫中取出随身之物,架起慕云开的胳膊扶着他走出了画舫。

湿衣裹体,她也无法顾及形象了。

柏芷兰艰难的架着慕云开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晨阳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商户们陆续开门营业了,在看到一间药铺时,柏芷兰便走了进去,郎中道慕云开是受了风寒,并抓了一些中药。

回到客栈,柏芷兰将慕云开扶放到床上后,向伙计借了一个火炉和药壶,她先烧了一壶热水,在烧水的间隙取出一身衣裳,准备换衣裳时,她的双腿终于坚持不住的一软,倒在地上。

她只是休息了片刻,勉强的站起身,换好衣裳后,又将热水盛进碗里,开始用火炉煎药。

她将热水放在窗前吹得稍许凉了些,亲自尝了尝,便端着热水坐在床沿,扶起慕云开,说了好几遍:“太子殿下,来,喝点热水。”

慕云开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在看到柏芷兰的容貌时,他忍不住露出了笑脸,有气无力的问:“我是不是快死了?”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道:“不许胡说。”

慕云开盯着她苍白的脸,微微的牵动嘴唇。此时,身体的不适使他只想沉沉的继续睡去,可是,他勉强的一点清醒在不断的提醒着他:你一定要挺住,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否则,小娘们儿回京后无法向父皇和母后交待。

不可否认,在这样的时刻,慕云开在替柏芷兰着想,就像是在画舫中,柏芷兰一心一意的只盼着慕云开安好一样。

柏芷兰将温水凑到他的唇边,道:“先喝点水。”

慕云开抿嘴一笑后,道:“你亲亲我,我就喝。”

柏芷兰一怔。

慕云开弱弱的道:“亲亲我。”

柏芷兰望向他,心中暗叹他真是一个孩子,在这时却是耍起了孩子的任性,他需要多喝开水,她自然是不愿意他有任何的意外,对于他这种无理的要求,她一点也没有办法拒绝,她咬了咬唇,轻而快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当慕云开的额头感觉到她轻轻柔柔的触碰时,心竟是猛得颤了一下,灵魂深处似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涌出。

柏芷兰在心里告诉自己:会有很多大人亲小孩子的额头,这不代表什么。

慕云开满意的将一碗水一口气全喝了。

柏芷兰将他的身子放平,他眼睛一闭,又沉沉的睡去了。

药煎好了,柏芷兰先尝了尝,又喊醒了他,道:“太子殿下,服药了。”

慕云开只觉头痛的难受,却还没有忘记要亲亲,柏芷兰又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亲后,他将药全喝下了,苦药入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柏芷兰将准备好的温开水递给他,说:“这是糖水。”

慕云开赶紧喝下,入口确实甜甜的,其实这只是一杯普通的开水,因为他刚喝下苦药,再喝清水也觉得甘甜。

柏芷兰道:“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慕云开见她满脸的疲倦,就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道:“陪我一起睡。”

柏芷兰挣脱开手,瞪了他一眼,冷道:“又胡说。”

慕云开又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衫,央求道:“在这里陪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柏芷兰暗忖着他此时生病,内心或是有些惶惶不安,便应道:“我会一直在这里。”

慕云开舒心的一笑,乖乖的继续睡了。

柏芷兰为他掖好被角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瞧着他,细细的回想起那一个时辰的游泳,她简直也奇怪是何来的勇气。

总之,他好好的了。〖TXT小说下载:。。〗

不由得,倦意也全部涌了出来,柏芷兰实在也支撑不住的睡着了。

正在熟睡时,叩门声响起,柏芷兰醒了,警惕的握着剑凑到门前,问:“谁?”

是花朵儿的声音:“我。”

柏芷兰吸了口气,正好也要好好的跟花朵儿摊牌了,便打开了屋门,神色清冷的问:“你到底想怎样?”

花朵儿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他病了,特意送份补汤来的。”

柏芷兰扫了一眼旁边丫鬟手中捧着的瓷罐,依旧立在门中央,冷道:“你三番五次的找事,到底想怎样?”

花朵儿显得不明白柏芷兰的话,也显得并不打算明白,自顾自的叹道:“知道他在画舫中受了风寒,我也很难过的。”

柏芷兰的眼神更为冷了。

花朵儿轻摇着团扇,道:“汤要趁热喝。”

柏芷兰也知道慕云开此时需要喝些热汤,就不由分说的打开罐盖,用勺子盛了一勺放进碗里,双手递过去,很认真的道:“你先尝一尝。”

花朵儿悠然一笑,并不打算尝,只是轻轻的说:“我要若害他,机会有很多,并且早已得手了很多次。”

柏芷兰想了想花朵儿的话,似乎确实如此,最简单的就是这次在画舫中,事实胜于雄辩。

花朵儿并不介意说的明白:“你们这一路上的行踪,我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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