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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交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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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交织》 作者:城南金家
作品简介:
小心翼翼的将雕刻成人形的木条藏进袖子,他如今的一切都拜那个人所赐。
他发誓!迟早有一天,他要将那个人所给他的耻辱全部还给那个人!
作者标签: 江湖恩怨 复仇 悬疑武侠 阴差阳错 虐恋情深
正文
遇见
有人说:在江湖上,你不得不认识一个人,朗蔺。如果有人会问:朗蔺是谁?这个时候就会有人回答:江湖上公认的墨守信言,重情重义。武功天下第一。并且最重要的,朗蔺还是天下第一教吝域教的教皇。如此权利品格具存的人,怎能不为世人所熟知!
徐焚翎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喝着酒。听着面前一桌有几个江湖中人又在谈论着朗蔺是怎样的重义守信,徐焚翎不屑的冷“哼”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来了几个带刀的江湖中人,领头那人说道:“谁是于签?”四下里没有人答话。
这几个人一来,边角一桌年轻夫妻偷偷从门口离开。一个夫子带着几个小孩,正在教他们仁义道德的夫子也立即无声。老板正缩在墙角,企图将自己完全镶进墙角,瑟瑟发抖。
而刚开始高谈阔论的几个江湖中人也噤了声,似乎对这几个人有所忌惮。
那人看了看,于签似乎不在这里。但看着店中众人的表现却令他满意,那人感觉似乎也不虚此行。
随意扫视了一眼,正准备离开。却看到一个男人一身黑衣,坐在窗边喝着酒,根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有种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感觉。
那人哪里能忍得有人漠视他们,当即带人去向徐焚翎那桌。那人说道:“你很了不起呀!”那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回答:“徐焚翎”。
徐焚翎抬头看了面前的几人一眼,知道他们是来找茬的。实际上几个人的身手他还不放在眼里,但要是几个人围在他的身旁像苍蝇一样就烦了。
他站起身正准备离开,领头那人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他正准备找事的人,他怎么能够允许对方随随便便离开,入手却硬绑绑的。
“咦!”他低头将徐焚翎右边袖子里安放好的一块刻成人手形状的长木头拿了出来,面对徐焚翎空空荡荡的右手袖子,他抬起头看向对方,说道:“你还是个残疾。”
听到对方说自己是残疾,徐焚翎面色狰狞:“放手!”他快要压制不住怒火。
??看了眼他,那人鄙夷的说道:“你走吧,我不跟一个残疾人计较。”
?这样的话显然伤了徐焚翎的自尊,徐焚翎面露痛苦之色,左手抽刀,直接砍在了几个人的身上。
?他的武功很高,很高。自从那个人离开以后,他已经练就到仅凭左手用刀也能挥洒自如,杀人于无形!
?他急于摆脱几个人,几乎没用多少时间,几个人就都被他打倒在地。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原地,几个人倒地,有的捂着自己的手,有的捂着自己的腿,还有的捂着自己的腹部各自呻吟着。
徐焚翎站在门外,面色痛苦,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在听到那几个人说自己是残疾的时候。他很痛苦,每回听到别人说自己是独臂的时候,他都不免会想起十五年前的不眠夜。以及断了自己一臂的那个人。
他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拜那人所赐!而如今,那人却生活得有滋有味!自己却要为了免受他人嘲笑而在袖子里藏着木条,随时把衣袖放在衣袋里,努力把自己打造成正常人的模样。
?不公平!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捏得紧紧的。他迟早,要手刃了那个人!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已经近黄昏。朗蔺的队伍应该已经来了。他转过身,向左边的一条大路走去。
宽阔的大路里,普通老百姓因为早早就听说了吝域教教主的轿子要从这条道路上经过,出于对陌生势力的敬畏,家家闭门闭户,生怕跑到街上冲撞了这些人会生出什么事儿。偶尔有些胆子大了,将门开出一条缝儿,偷偷从门缝里露出一两只眼睛观望。
所以,吝域教的轿队行走了一路,整条道上空无一人。吝域教的轿队一队教众在前,后面紧跟着教主的轿子,轿子后面跟着两路教众,一路向后延伸,不知到底有多少。
突然,走在前面右边的一名教众看到前方走过来一个人,一身黑色风衣,猎猎作响。随着他的逼近,那名教众只觉得那人身上的压迫感直线上升。
直逼安全范围。那名叫教众惊叫道:“什么人?”徐焚翎停了下来,叫道:“徐焚翎”。听见这个名字,轿中人似乎动了一下旋即归于平静。
?那名教众问道:“徐焚翎是谁?”旁边一名教众小声说道:“徐焚翎是教主的表弟。。。。。。
?这个时候,朗蔺一掀轿帘,看向对面的徐焚翎。他眼含笑意,说道:表弟,你来了。”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徐焚翎,但徐焚翎的脸却让他看着极致眼熟,似乎生来就该他认识他似的。
?徐焚翎冲他露了一个笑脸:“还是叫我焚翎好了,表哥。”
他问道:“姑妈最近还好吗?”他回答:“还好。”两个人就这样随口聊了一些家常。
?聊到最后,徐焚翎说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略微笑了笑,徐焚翎对自己此时的表现很满意。他看着对面认为两人是第一次见面的朗蔺,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容,说话气度上面都给人无可挑剔的感觉。但他知道那个人并非如此,他不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毫无警戒,自己此刻如若提出加入异域教的内部,只会让对方更加的警戒。不若此刻退出,给朗蔺留下好的见面印象,等日后有机会,再加入。
在徐焚翎的刻意下,徐焚翎和朗蔺之间有了一个好的见面印象。
朗蔺看着徐焚翎离开的背影说道:“有空的时候上我家坐坐。”徐焚翎非常潇洒的大踏步离开,抬起左手对朗蔺做了一个摆手的手势,说道:“有空我一定去”。
看着徐焚翎离开时潇洒,不为任何事物所拘的背影。朗蔺发觉他有几分喜欢徐焚翎这样无拘无束的感觉。
三日后,朗蔺坐在轿子里面;想着三天以前仅见过一次面的徐焚翎。
?这几天,他总是不免想起徐焚翎那张脸。
再次相见
这个时候,他看到外面有柳客栈三个字,立马叫外面的人停轿。
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进到里面。一旁的小二见状立马跑了过来。“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他随意点了几样小菜,一旁的教众坐在另一桌,想着待会儿和月霖雾比武过后可以四处走走,顺便透透气。待他们吃好以后,朗蔺对他们说:“你们都回去吧!不用管我。”整个轿队听了他的话地往来时的方向离去。
看到整个轿队离开,他转身往霖雾山的方向而去。这片山上到处都是杂草,碎石头。整座山上只有这块地势稍微平坦。在他的眼前,不远就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与平地相连的地方刚好有狭长的缝隙,这便是有名的石断崖,他和月霖雾约好比武的地方。
他刚来没多久,月霖雾就到了。一身白衣的月霖雾飘然而落至那块大石头上面。
他不由想到江湖人说月霖雾喜欢于峰林。于峰林是狼行教的教主,虽已是万人之上,但还是打着朗蔺异域教的主意。月霖雾为了讨好于峰林,便与朗蔺约好了今日在此比武论输赢。月霖雾若赢了,朗蔺所在的异域教便归他。若输,月霖雾所持异宝两颗灵空丹便为朗蔺所有。
事实上,比武论输赢来决定一个教的教主。月霖雾的想法太天真。异域教由朗蔺领导了几十年,月霖雾哪里知道里面有多少是他的人。
即便是这场比武他输了,他若是不给,月霖雾照样拿不走异域教。这场比武,对朗蔺而言如同玩笑。他之所以会答应这么幼稚的比武。完全是因为于峰林在打他异域教的主意,依月霖雾如今的行为来看,必定是帮着于峰林那边。
自己之所以会答应这场比武,完全是想借这场比武试探一下月霖雾的实力,也好借此机会来判断自己的胜算。
月霖雾对他说道:“废话少说,动手吧!”说完就率先动手,朗蔺几乎反应不过来。
几招下来,朗蔺就清楚了。月霖雾武功虽好,但大多花招,虽有准头却失劲道。比起于峰林来相差了很多。按他这样的打法,再打一二十招他照样奈何不了自己。如此一想,他就想早点结束战斗。
?这个时候月霖雾一脚踢向他腹部,朗蔺伸出手来隔挡,月霖雾瞬间变招,从朗蔺左腋下钻了出去,顺势还偷袭了他腋下,哪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打架。后背结实挨了月霖雾几下。谁知没打多久,等月霖雾要输的时候,月霖雾却用头撞向朗蔺的鼻端。一连几回,无论是踩脚掌,还是拽头发,怎么无赖怎么来。朗蔺直被弄得晕头转向,最后还被月霖雾一掌震伤内脏。
?一时轻敌,他万万没想到于峰林竟然如此重视月霖雾,竟然将他最得意的无赖三十六势悉数交给了月霖雾。
闪腋下,踩脚掌这些只有小孩子才用的无赖招式也亏于峰林想得出来。
朗蔺摸摸胸口,他此刻只感觉气血不平,胸瘀气闷,这回只怕回去以后也得好好养养才能养得回来。朗蔺郁闷,早知如此不该让轿队先行离开,就该让轿队在下山的途中等着他。现在他一个伤病号,身上又没钱!
“哎呀!一声惨叫,朗蔺头破血流的在悬崖底下欲哭无泪。
所以说,人在没事儿干的时候千万不要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人比武,就算对方的武功比自己差也不行。因为力量消耗过多,再加上走路时注意力不集中,是很容易从悬崖上摔下去的。
朗蔺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在屋子正中央围着炉火熬着药。听见身后有动静,那个男人转过头来,让人眼熟的。正是他这几日不止一次思念过的面孔。这是他的表弟,徐焚翎。
徐焚翎对朗蔺说道:“表哥,你醒了。”笑容俊朗明亮。
看着徐焚翎俊朗明亮的笑容,朗蔺不由得想起在悬崖下面,临昏迷前。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向他走来,朗朗玉质。只此一眼,终不能忘!
?看那眉目双眼,依稀就能辨别是他表弟。原来,临昏迷前,他恰好就被上山采药的他的表弟遇见。
?朗蔺看着长身玉立站在火炉边熬药的徐焚翎,几缕短发挡住左边前额,低眉顺眼,五官清秀可辩。
突然之间心神一动,便说道:“焚翎,其实我们之间的年龄相差不多。你我,还是以名字相称吧。”
徐焚翎笑得灿烂如花,看着朗蔺说道:“好”。朗蔺看着徐焚翎面向自己灿烂的笑脸,刹那之间心神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儿,朗蔺轻轻的说道:“焚翎,有没有吃的,我饿了。”徐焚翎立即看向他,朗蔺说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徐焚翎回答:“可以。”
他站在火炉边说道:“你先忍忍,药马上就熬好了,等药熬好了以后我便给你做饭。”朗蔺说:“好。”
他躺在床上,看着焚翎熬药的一举一动。
仔细看着焚翎的面貌,纤长的睫毛,漆黑的眼,挺翘的鼻,薄嫩的唇,脸型也贴近完美,就是脸颊瘦小无肉。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由于太过靠近火源,或许是因为太热,焚翎头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服贴的贴附于额头,也许是因为口渴而没有喝水,徐焚翎脖子处的喉结因为干咽不住的上下滚动。再往下走,胸膛剧烈起伏,偶尔可以透过微风看到里面的白皙细嫩的皮肤。就是太瘦了,都没有肉。看着这个人,朗蔺心里面腾升出几分心疼。
朗蔺拿枕头垫在头上,继续看着徐焚翎的动作,衣领大敞,里面看得到皮包骨头,朗蔺说道:“你该多吃点儿饭。”
?徐焚翎的动作立即停了,回过头来看他,慌乱中,勺子掉到了地上。徐焚翎立即伸手去捡,右衣袖的木条掉了出来,露出硬绑邦的一截。
?“这是什么”朗蔺立即跑过来将木条捡起。一看,是个雕刻成人右手形状的木条。看向徐焚翎,徐焚翎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看他。半晌无语。
?朗蔺的嗅觉灵敏,嗅了嗅,说道:“药糊了”。
焚翎居住的环境
徐焚翎说道:“糟了。”立即跑去提药罐。药罐很重,徐焚翎一只手提,费了很大劲才将药罐提起,但一只手掌握不了平衡,提起来了但药罐仍摇摇晃晃。
?徐焚翎平日里知道药罐一只手提掌握不了平衡。所以,平日里他自己受伤煎药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只煎半罐。今日,为了不耽误朗蔺的煎药治疗,他特意将药罐加满了水在煎。此刻,药罐里满满荡荡都是汤药,他自然提不起。
?朗蔺伸手,将药罐拿过去放在桌子上。自己为自己盛了一碗,药冷了以后便喝了。
?四目相对,徐焚翎去厨房准备吃的,朗蔺一个人在屋内没事,便看了看这间房。这间房屋看起来搭建房屋全部都是用的木板,用的木板质量并不上乘。
?很奇怪,他竟然觉得这间房屋很熟悉。他几乎都不用踏出去,就知道房门的外面应该有一棵槐树,还有一些灌木丛。一开门,景象果然如此。可他从来都没到过这个地方。
走到厨房,徐焚翎背对着正在给他准备吃的。朗蔺看到焚翎的旁边有一细长的桌子,上面搁着菜板,徐焚翎正在菜板上面切着几片白菜叶子。地上,还搁置着几颗白菜。整个厨房狭小而空荡,除了厨房中间的徐焚翎,那几叶菜,根本看不出厨房还有什么东西。看样子,这便是他们今天的伙食。
在焚翎的右边有一口大锅,里面烧着一大锅水,水已经沸腾,就等着白菜下锅。
灶房看起来比房间更显空空荡荡,只在焚翎左手边还有一些零乱的柴禾。这便是朗蔺所看到的厨房的景象。
等了一会儿时间,饭菜弄好了。徐焚翎端了一盆白菜至房间,屋子里唯一那张用来搁药罐的小桌子已经被焚翎放在了屋子的正中间。药罐已经被徐焚翎端在了地下,因为小木桌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搁下药罐。看着桌子上面的一盆白菜,一点点盐菜。
朗蔺看到徐焚翎夹了一片白菜来吃,也跟着夹了一片白菜来吃,入口却寡淡无味,根本没有放盐,朗蔺根本就食难下咽。反观焚翎却在一旁吃得很自然,好似已经这样吃了十几年。
?饭不知道是几年前的米做得,吃着有一股子霉味。这样生活着的徐焚翎,只让朗蔺觉得很可怜,他拼命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饭。
?下午饭过后,朗蔺打开房间的门,走出房屋。看到走廊的拐角处挂着一个自制的鸟笼,鸟笼的每块竹篾上面无论里外都沾有红色的血块,看着,触目惊心。
笼子里关着一只受伤的画眉鸟,画眉的右边翅膀有一道极深的伤口,几乎要把画眉的右翅膀废了。
这是才伤的,还犹自有血,伤口就这样直接暴露在风里。
鸟笼也正好是挂在外面风最大的位置,狂风不停的往笼子里面灌。朗蔺看到小小的画眉被风吹得闭着眼睛,在笼子里面瑟瑟发抖。完全禁受不住狂风的侵袭。
?一只小小的画眉,看起来即将离去,让朗蔺看着实在不忍。
心生怜悯,忍不住打开鸟笼门,将画眉抓在手里。随后从衣襟处撕下一小块布条,替画眉包扎伤口。
看到画眉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再不会渗血,朗蔺的心里总算感觉好受多了。
“朗蔺,你在哪里。”焚翎在屋子里没有看到朗蔺,从屋里走出来找朗蔺。看到朗蔺的同时,视线向下,看到朗蔺手里托着的画眉,画眉的伤口看似已经被扎好。一条条白布精心的扎在画眉的伤处,布条上还浸着血迹。
焚翎看着那被朗蔺精心用来给画眉包扎伤口的布条显得十分刺眼。他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朗蔺一眼,那眼里的意味,朗蔺看了心惊。
?房间里面仅有一张床,床的大小刚好可容纳像徐焚翎,朗蔺这样身材大小的两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而不会显得拥挤。夜晚来临,朗蔺由于带伤,兴许还有别的原因,留宿在焚翎家中。
?当天夜里,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朗蔺坐在床上,盯着距离睡床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在那里,顶上有一个破洞,雨水不停的从破损的地方灌流进来。
外面不停的下着倾盆大雨,房屋中间也是小雨入注。地面已经有了不少的积水,都快要流到床到边沿来了。
朗蔺实在看不下去了,心里想着,好歹也得拿盆接一下水才对。转过身对躺在床上的徐焚翎说道:“焚翎,你这里有没有盆之类的东西,接一下水。”
?焚翎躺在里侧,也没有睡着,只是双目闭着,看也不看朗蔺,说了句:“没有”。好似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朗蔺感觉到他有几分自暴自弃。只看看屋里入注的小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焚翎被朗蔺推醒。他睁开眼睛,朗蔺帅气的脸蛋近在咫尺。触不及防,他感觉像是被摄了呼吸。朗蔺说道:“趁现在雨停了,去修屋顶”。焚翎看着他,没说一个不字就爬了起来。
朗蔺在破洞的位置修补破洞,焚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用蜡烛为他照着明。
破损的位置眼见已经修好了,朗蔺从屋顶上站了起来,对徐焚翎说道:“好了,我们下去吧。”
说完,伸出手来抓住焚翎的左手。焚翎的右手没了,下楼梯时自然不方便,他也好帮扶。
下了楼梯来,朗蔺下意识的往房间里面走去,焚翎本来与他同步,渐渐的放慢了脚步,怨毒的目光紧盯着朗蔺进屋时的背影说道:“朗蔺,我一定会记住你此刻对我的好。”
时值冬季,山里的梅花开得正艳。这天吃饭,焚翎突然在饭席间抬起头来,笑容灿烂的对朗蔺说道:“这几日后山的梅花开的正艳。大哥要不要过去观赏。”朗蔺笑着说道:“好”。
这片梅林里的梅树各自生长着,看似杂乱无章但却错落有致,走在这梅林的中间,好似进入人间仙境。
半夜时分
?梅林中有好事者搭建了一凉亭,这样既可以欣赏美景,又可有个休憩煮酒之地。焚翎在凉亭间,一张薄画纸,一只画笔就这样做起了画。
?朗蔺看他画的画,似乎是一棵梅树。眼前的那颗梅树筋骨分明,傲然
挺立,自然有一股不凡之风。
?画纸上面呈现的那颗梅树虽然画得也不错,但枝干歪扭,似乎是绘画之人在失去右手以后极力表现所致。
??看到朗蔺在看他画的画,徐焚翎笑着问朗蔺:“我画的怎么样?”朗蔺说道:“焚翎这画画得不错,若再练练,必定能和那些绘画名家比拼画技。”徐焚翎画的并不很好,但他下意识的不想让他难过,只得撒了慌。
?徐焚翎很腼腆的笑了,虽然知道他是在骗自己,但他还是很高兴。
?就在徐焚翎准备离开之际,朗蔺依旧紧盯着桌上那幅画。
?朗蔺自己屋中的名画很多,徐焚翎画的并不如他们的好。但就因为这幅画是焚翎当着他的面画的,他下意识的就是想把这幅画留下。舔了舔嘴唇,朗蔺说道:“你的那幅画,不如就送给我吧!
?徐焚翎回答:“好”。于是,朗蔺当着徐焚翎的面将画折好,放置于胸口之中。
?当天夜里,外面传来“布谷”两声,徐焚翎睁开眼睛,走了出去,
?朗蔺在他的身旁,睡得极沉。焚翎起床来,走至门口,打开房间的门。为防止夜风吹至,将朗蔺吹醒,焚翎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掩好一路向外走去。
?一个黑衣人正在那里等着他,递给他一样东西。并告诉他,林越半个月后就要去苗僵一趟,路上,是最好的下手时机。他谢过那人,重新回房躺下。计算着动手的时机。
?转眼,朗蔺已经在焚翎家中呆了数月。伤早就已经不是问题。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朗蔺就是不想离开。他有时在想,就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平平淡淡过一生,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早上起来,朗蔺依旧和往常一样在屋子中央逗那只画眉。而焚翎依旧在身后忙碌着准备两个人的早饭。
?看着朗蔺逗画眉鸟的背影,焚翎在他的身后,问他:“朗蔺,你不回去吗?”朗蔺听到这话,原本潇洒的背影瞬间一僵。他在催自己回去了呢!难怪焚翎这两天老是问他家里面的事情,他还没觉出味,原来是他在这呆了这么久,他早已不耐,想要追自己走。
?他笑着对焚翎说道:“走啊,我当然要走啊!”“我待会儿就准备行李。”既然对方不欢迎自己,自己还是早早走了罢!
?尽管心里面苦涩,面上还是不露痕迹的收拾着行李。
?焚翎在一旁说道:“我有事情要去徐州,想到你也是住那儿,所以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儿走!”
?原来他是要和自己一并走的,朗蔺的心情,拨云见雾。笑着说道:“一起。”
?“焚翎在徐州没有地方去吧,要不然,到了徐州就到我家中住可好?焚翎早就等着这句,笑着回答:“好。只是到时候到了哥哥府上,哥哥莫要嫌弃弟弟叨扰才好。”朗蔺笑着回答:“怎会,焚翎原意在我家中居住,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嫌弃叨扰。”
?朗蔺来时本就两手空空,行李自是不多,三两下就收拾妥当。剩下的便是焚翎收拾行李。焚翎看着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差两样东西还没有带。焚翎看着面前的朗蔺,对他说道:“我厨房烧着水,大哥帮我去看看。”
?朗蔺初听此话,未觉起疑,转身就往厨房走去。焚翎趁他去厨房的空荡,将床头边的一个小机关打开,将那剑与昨夜那黑衣人给他的小瓶子装进包袱。
?朗蔺看到厨房空空荡荡,并未烧火及升水,又转回屋,对焚翎说道:“你厨房并未升火啊!”焚翎面色如常,似乎对他的回答早已了然于心。说道:“噢,那兴许是我记错了”。朗蔺低头,看到焚翎包袱里似乎有一样长条形的东西。而这东西,他之前似乎并未看到焚翎装进包袱,显然是在他离开那段时间装的。
?提好行李,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包袱里有什么”。焚翎回答:“衣物和食物”。“哦”。“走吧!”
?由于没有马匹,两人一路步行。渐渐到达徐州城门。一路上,若是没有客栈,便在野外露宿,弄点儿野食。遇见有饭馆之类的,便进去。
?在饭馆之内,朗蔺端着小二上来的龙井茶。时值过年,农家人自己包了点腊肠上来,一小盘花生米,几个素菜。朗蔺也点了一个猪肘,一盘酸菜扣肉,和盘大虾。
?朗蔺看着焚翎夹了腊肠十三次,花生米的次数也比较多,而其余的猪肘,酸菜扣肉,大虾一样也没碰过。
?午饭毕,两个人一起到后山看看风景,聊聊天。因为已经到了徐州边界,朗蔺倒也不着急赶路了。
?午夜,焚翎趁身边的人熟睡。起身,偷偷着夜行衣出去。焚翎身材骨感,夜行衣制作得也不错,套在焚翎身上挺好看的,这身行头若是朗蔺看到铁定春心大动。但是焚翎却不想让他看到,他就是因为不想让他看到。所以,才会趁他熟睡之际偷偷起身离开。
??半夜,他翻墙而进一间小屋。屋子的主人听见动静叫了一声:“什么人?”出来看见是他,叫了一句:“啊,徐焚翎”。周围几个林越的护卫听到动静赶紧上来,他拔出暗器,对准林越心脏就是一下。随后赶紧逃了出去。
?他回过头,看见林越倒地,已经快没了气息。周围,林越的儿子林虎以及他的妻子抱住他,神情焦急。他回过头的瞬间,林虎正好撞见他的正脸。焚翎转身便离开了。
?深夜时分,他回来,刚刚换好衣服躺上床。朗蔺突然睁眼,问他:“今天几号?”焚翎说道:“十月十三号。”朗蔺回答:“哦”。伸手揽住他的腰,便说道:“睡吧。”?焚翎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朗蔺有没有察觉。
?一夜无觉,睁眼至天亮!
此生听得最大的笑话
第二天天刚放亮,两人便启程往异域崖赶去。回到异域崖,是徐传前来接应。看着身边那位身着黑衣的男人,朗蔺向徐传介绍道:“徐传,这位是我表弟,徐焚翎。你给他安排个距离韵居较近的房间。”徐传回答:“是”旋即看了徐焚翎一眼,朗蔺注意到徐传看徐焚翎的眼神不对,焚翎倒似丝毫不在意此事。
看到徐传似乎有话要对朗蔺单独说的神情,徐焚翎说道:“我看这异域崖风景不错,想到处走走,徐传不会介意吧!”徐传回答:“不会”。焚翎踱步离开。
徐传趁房间只有教主一人的时候对朗蔺说道:“教主,林师父昨夜时分被杀。”林越是朗蔺的师傅,从小教他武艺,两人的感情非常深厚。此次听闻林越被杀,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朗蔺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徐传说道:“昨日深夜,有人闯进林师傅所在的宅院,兴许是知道纯以武艺难以胜及林师傅,使用了暗器,刚好伤及心脉,林师傅不治身亡。那人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恰好被林虎撞其正脸,且听林虎所述,那人右臂是断臂。在场的家丁护卫也曾听闻林师傅死前喊了:“徐焚翎”三个字。说道“徐焚翎”三个字的时候,徐传还在偷偷打量朗蔺的脸色。初闻徐焚翎三个字,朗蔺看了徐传一眼说道:“行了,别说了。”
焚翎正站在花园欣赏一朵花,朗蔺走了过来,说道:“白兰花娇嫩,颜色纯净,算得上花之上品。这些花全都是我让人从极道之地运来,摘种在此地。焚翎你说,此花是否可看。”
焚翎说道:“挺好看”。朗蔺说道:“是挺好看,要不然,我也不会在来时看到你盯一朵花如此之久。”
朗蔺继续说:“凡上乘的花,总是完美无缺,让人忍不住想将此花占为己有,悉心照料,舍不得其被伤一分一毫。”朗蔺说道:“盯着此花之时,你应当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罢!”焚翎跟着回答:“是的。”心中却说:“我是想着何时将此花摧毁,而不是呵护它。”
朗蔺继续说:“焚翎之于我,就好像是此朵花,吾兄想要好好收藏,舍不得伤予一分一毫。”
焚翎笑道:“是吗?”转身便离开,这真是他此生听得最大的笑话了!
??第二天,徐传来报,丁于起带着一个名家张浩染的男人回来了。丁于起是异域教的掌事的,教中无论大小事务全交由丁于起打理,说丁于起是朗蔺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加之丁于起比起朗蔺要年老,他差不多是看着朗蔺长大的。自然跟朗蔺的关系,算得上是亦师亦友!
??朗蔺的左膀右臂回来了,朗蔺这个做教主的,自然前去拜访一二。
??朗蔺前去拜访,焚翎自是同去。一则,他留在异域教中亦没事情可做。二则,异域教中也没个熟识之人讲话。留下,实在无聊!
??“朗教主,老朽不在这段时间,教中一切事务可好!”主座位置,一个五十岁左右,身着锦衣,眼光锐利的男人坐在那里问道。
??朗蔺回答:“还好,便是前些日子我与人争斗负伤。”右手比向焚翎的位置。“是焚翎救了我。”
“哦”丁于起站了起来,抱拳道:“如此,还要多谢焚公子救了我们教主。”焚翎赶忙站起来回礼。“丁师傅严重了,我不过是看到朗蔺躺在崖下,即兴把他背了回来,熬了几次伤药给他喝下,谈不上救命恩情。”丁于起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欣赏之意溢于眼底。现在的年轻人,懂得谦逊的不多了。
丁于起看了看焚翎右手空空荡荡的袖子,并未说什么,他在来时听闻徐传提到过,杀死林越的便是无右臂之人。
对于这个说法,他不置可否。焚翎谦逊有理,况且与林越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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