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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 半世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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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我看着这两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安静的并排躺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衣不解带的守了他们一夜,第二天早上,薄亦光终于醒了过来。
彼时,我正替他脱了亵衣,在用温水擦身。他昨夜虚汗出了一宿,亵衣都给濡湿了,我怕他穿着难受,便想乘着他尚昏睡,帮他换了。
我一边用温热的帕子替他仔细擦着胸前腋下,一边嘀嘀咕咕:“人也不胖,怎么光一个胳膊就这么沉。等下还要擦后背,我可怎么翻得动啊。唉,你说你个家伙,真不让人省心,你看看你们两个躺一块儿吧,一个昨夜就动都不动,你呢,昨儿晚上踢了几回被子你知道不?一会儿把手伸出来,一会儿又把腿蹬出去,弄得我都累死了,真是谁跟你睡一块儿谁倒霉。”
我走去将帕子洗了洗,拧干了将他裤脚卷起来继续给他擦腿,他小腿上的体毛比较重:“怎么腿毛这么长,其他地方看着挺白净的……”我将裤腿卷到他大腿根,“你看这儿就又没毛……人家光看你两条小腿,还当是猴子投胎毛没褪干净呢,嘿嘿,来,让姐姐再看看背后……”
擦完我准备给他翻个身擦后背,一抬头才发现他正用一双桃花眼温柔的看着我,那眼神眷恋得让人心里好疼。我呼吸一窒,局促得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他突然戏虐的对着我一笑:“你好像很意犹未尽啊。”
我顿时连耳根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上章肯定是写得太模糊了,季幽上前一步,那一步就是挡住了薄亦光啊~~乃们竟然都以为小光死了,唉,我伤心的,我后妈气质有那么严重么!有么!还有,留言是我快速让他们幸福的动力,否则就让他们悲催!!
零六零
三天过去后,薄亦光在我的细心照料下;恢复了七八成。
晚上师父来替他把脉;走的时候看着似放了心;临走将我拉过一边,叹了口气轻轻同我说;那天薄亦光给季幽过血;不停的让师父多过些给季幽。师父怒斥他不要自己的命了,他却只是笑着,说:“我答应过魅生;一定要救他回来……”
我听了那话;眼睛涨了很久。
只是季幽却迟迟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胸前的伤已经没有性命之虞;我知道,如果过了血后五天他还不醒;也许,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油尽灯枯的身体,本就经不起这样一刀的,我早该想到不是么,可我始终,不肯相信。
一直到第十天,季幽还没有醒来,卫王季辞的人却来了。季幽遇袭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到朔阳,季辞说,他不日就会派人来将季幽接走。
我得到消息只觉得心凉透了。季幽如果能跟着我师父,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若是任他这样被季辞接走,只怕根本熬不过三个月。无奈之下,我只能去找师父,看看有什么法子可想。
那一刻,我恨透了季辞,原来他竟宁可要个死了的高义君,也要守着这份卫齐联姻。
走到师父房外,房门依旧紧闭。我似乎已经有六七天没有看见他了,只是一直只顾着照顾薄亦光同季幽,并没在意。敲了半天门,终于听见里面有了响动。
有人从里面将门轻轻打开,然后便站在门后看着我。
我一愣:“子……子山,你怎么在这里?”我明明刚从房里出来,他前一刻不是还昏迷躺着么?我遥指自己的房间:“那个……你不是……”
眼前季幽脸色苍白,胸口裹了一圈纱布,冲着我涩涩的笑了笑,调皮的眨了眨眼。
我顷刻如遭雷劈,这眼神这动作!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心头压抑了好久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眼泪如决堤一般淌下来,我揪着心口呜咽着蹲在地上呜呜的哭。
他蹲下,如从前那般蹲在我身前,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我的发间,说:“上回给你买的那支簪子掉了吧?也不见你戴,我想你肯定是掉了。这支可别再掉了。你戴着,真好看。”
我想,我这一辈子欠的债太多,下一世不知道要投胎个什么,才能偿了他们的情。
两天后,卫国军队浩浩荡荡的护送着虚弱的“季幽”回了朔阳,那个由小四改颜而成的“季幽”!
我尾随着队伍送出去好远好远,直到薄亦光拉住我的袖子。
“回去吧。”他说。
我看着那渐渐看不见的车辇,低声道:“为什么,薄亦光,为什么?”
他站在我身旁,一同目送着那少年:“人的心总是由不得自己,他说若是要他一辈子呆在你身边,却只能用弟弟的眼光看你,他宁愿这样,换成让季幽陪你。你快乐,他才会快乐,即便,不在你身边……”
小四,我在心中默念当初他离开我时写下的那一句话:小四,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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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建钊的时候,我终于决定跟薄亦光分手。
听闻燕国境内出现一支来自昆仑的千年灵芝。我虽不知道这支灵芝对季幽的病是否有帮助,可,我一定要试一试才能死心。
同师父商量之后,我们决定不到建钊,中途直接往燕。
走的那日,薄亦光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让人替我们准备了一辆不太显眼却十分舒适的马车,又让吴畏拨了四个功夫好些的狼牙卫充做我们的随从。
我欣然接受并且没有同他说谢谢。我欠他的,又岂止这些,我与他之间,又怎是一个谢字就能撇得清的。
半个月后,我还未在燕京找到那支千年人参,便听说,陈国原大司马魏通谋反罪证据确凿,满门抄斩。没过多久,陈王薨,薄亦光继位,没有立王后,只大赦了陈国。
这一年的七月十五,中元节那天,我已从燕辗转入了晋,季幽昏迷已一月有余,卫王季辞与陈王薄亦光终于携手反胤!
战火很快蔓延至各地,大胤立国两百七十余年,凉、卫、齐、陈、楚、赵、韩、晋、燕,九个诸侯王,其中齐赵立刻举旗响应卫陈大军,余下的几个虽不反,却也不发兵救胤。诸侯联军,从起事到攻入胤都,前后花了两个月不到。胤都城破的那一天,胤帝姚夏自挂于迦南山上暹粒寺里那株百年月桂。
然而,真正的战火,此刻才开始燎原!
凉国仗着乃当年大胤第一诸侯,地大物博,兵多粮广,修书各国主要其俯首称臣,而攻下大胤的诸侯联军原先尚争执不休,此刻薄亦光却站出来主动表示愿以季辞马首是瞻,最终形成了由卫国季辞为首的卫陈齐赵派系,同凉楚联盟对峙不下,而燕晋韩则坐壁上观。
诸侯混战,自此拉开序幕。
凉国仗着当年大胤第一诸侯,修书各国主要其俯首称臣,而攻下大胤的诸侯联军原先尚争执不休,此刻薄亦光却站出来主动表示愿以季辞马首是瞻,最终形成了由卫国季辞为首的
卫陈齐赵派系,同凉楚联盟对峙不下,而燕晋韩则坐壁上观。
诸侯混战,自此拉开序幕。
其时,我为了追寻那支千年灵芝已经在晋康庄郡外五里的一个小村呆了半个来月。
据说那个买了那支千年灵芝的人,便是这康庄郡郡守王图的胞弟,说是买来孝敬老母的。可自从战乱一起,这郡县内到处成日都能看见练兵操军的人马,也总不见王解。我不敢贸然上门求那灵芝,又怕惹出事情,便在这郡外五里的小村里找了户农家,借了两间屋子,安置了下来,只每日让那四个跟着我的狼牙卫去郡守府前守候,等那王图的胞弟王解。
这日,狼牙卫易成同梅迪又是白等一天,两人回来的时候却提着条大鱼。
几日不开荤腥,师父看到那鱼挺高兴,切了鱼肚同米煮烂给喂了季幽,又将剩下的熬了鱼汤,端上饭桌的时候,我闻着那鱼腥便有些不太舒服,忍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捂着嘴出去吐了个昏天黑地。
回到饭桌边的时候,师父脸色很不好。我垂着眼不敢说话,他看了我半晌终究长叹一声道:“真是冤孽。难道我就终究是这个替你养娃的命!”
我偷偷用手摸上小腹,抿着嘴虽不言语,心里却很欣慰。季幽,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孩子了。
这个孩子,我也是在离开建钊半个多月后才发现有了的。当年失去一个,这个我便格外珍惜。民间有种说法,若是怀胎三个月不到,是不能到处宣扬的,否则很容易便会滑胎,因此我便一直瞒着,直到今天,终于再瞒不住师父。他替我搭了脉,诊过才放了心,我这个胎很实。但他沉吟了半晌,还是道:“不行,如今战火连天,今日这里虽是太平的,可谁晓得明天是不是就打起来。这些诸侯无论强弱,哪个不是存着三分野心。你一个孕妇,我一个老头,还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就算有易成他们四人在,但真有事发生,也太不方便。不如这样,我留在这里继续寻那灵芝,让易成他们护送你们回不周山,无论如何,不周山都是陈国地界,有薄亦光在,我总放心些。”
“师父,”我不能同意,“师父,没有你在,季幽的身体怎么办,还有那千年灵芝……”
师父闻言取出文房四宝,开始写方子:“没事,目前他的情况稳定,你只需按照我写的这样做,每日给他施针喂药,吊着他的命。灵芝我自会想办法。”
我一来拗不过师父,二来师父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一个孕妇同季幽在这里,若真有点事情,的确很难顾及。最终,我听从师命,第二天一早便让易成等护送我回不周山。
从晋康庄郡一路到韩的时候,听说晋已经加入了卫陈的阵营。我不禁开始猜想,也许这场诸侯之乱,并不会像我想象的那样持续太长时间。
经韩境入陈到离边境不远的封基郡,不过短短三天路程,而然就在快要到陈边境的时候,韩王突然竖起大旗,加入凉楚阵营,同陈国开战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在收尾,小光我保证他能幸福,季幽,我也不会亏待。但是,乃们的留言决定幸福指数有多高同番外有多长哦。P。S:是小光的番外哦~然后姑娘们坚持住,虽然这一胎又是小季的,但小季有的以后小光都会有。但乃们想,如果小季就这么直接一睡不起,也许魅生余生就都在替他找药,小光就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去鸟!坚持住,HOLD住鸟!然后,月底送分今天开始,前面V章满25字的偶送分早上已经全部送过咯,记得大家留言尽量多些哈!
零六一
战火纷飞之下,最苦的依然是百姓。
韩陈边境只一天之内;便不复昔日平静。在韩经商的陈国商人都连夜收拾了细软;第二天一早便侯在城门前;等待战前最后一次韩陈通关。
我们的马车太大,我昨日让易成问那些举家迁徙离开边境的农户买了辆不起眼的棚车;只将季幽安顿在车上;自己则同易成几人扮成农夫农妇骑马。
终于轮到我们通关,梅迪与简荣驾车打马上前,那官员命人看了看车内昏睡不醒;被我易容成普通农夫的季幽;又看了看一副乡下人模样的梅迪同简荣;终于在文书上敲了官印,放了行。
我松了口气;和易成马铝对视一眼,牵着马上前。
恰在此时,突然一队士兵将正在等候的民众驱散,过来一把夺过我递上前的通关文书,对着我面前的官员道:“此城由此刻开始,由苏将军接管,立刻关城门!”
后面的百姓闻言立刻推搡起来,已经出了城门的百姓纷纷加快脚步离开,我忙使眼色让梅迪驾车快走。
梅迪见状极其慎重的冲我点了点头,吆喝了一声,驾车离开。我知道,他那是在向我承诺他定会保季幽平安。
城门自这一天关上,便再也没有开过,直到那苏大将军领兵五万进驻边城。
易成同马铝多次打探,想找到那些见不得光的门路将我们送出城去,然而,这次韩王看来是铁了心要同卫陈联盟为敌,竟然一点水都不放。
十日后某天夜里,城外突然雷声隆隆,我半夜被惊醒,以为是打雷,却发现月挂当空,繁星满天,才明白,那应该是军队集结的声音!临晨时分,边城内异常安静,那是一种大战前最后一刻可怕的宁静,没有离开的民户家家户户都紧闭家门,偶尔会听见几声小孩激动的叫声:“城外好些兵……”随即便被父母捂住了嘴巴。
天边的朝霞犹如被火烧过一般,预示着这一日的不平凡。
正午时分,城外战鼓擂响,五万韩军早已集结在城头。三擂战鼓之后,便是漫天的冲杀之声!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战争的力量!
当投石车投射出的巨石,携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击中城楼的时候,连大地都在颤抖!
易成马铝时时刻刻警惕的守在我身边,整整五天,我们蜷缩在一间屋子里靠之前带着的干粮度日。然而,才到第六天上,韩军便死伤惨重,开始满城拉壮丁!
到处都是百姓哭喊的声音,当我们的房门被踢开的时候,易成马铝怒吼一声就要往上冲,但只一瞬间便从外面涌进来十几名士兵。数人围攻之下,易成马铝竟然也抵挡了好一阵,旁边几个小兵见状上来三两下将我制住,高声叫道:“还不住手,否则杀了这女的!”
易成马铝见状,只得放下手中兵刃,立刻便被人上来捆了个结结实实。
突然外面吵吵嚷嚷有人喊:“周副将,这里有两个会武功的,不知道是不是细作!”
众人让开,一个副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将将被制住的易成马铝,上下打量着我。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只直觉这人是个能做主的,冲口而出:“周副将,我们不是细作!”
那人“哦”了一声,也不置可否,我紧接着道:“我是个大夫,此二人是我的帮手。若能帮得上忙,梅笙愿意为将军出一份力!”
我知道,韩军此时最缺的,便是大夫。于是,我成了韩军的随军大夫,跟在医首张大夫手下办事,将易成马铝也留在了医帐做个帮手,抬抬伤兵什么的。
战争很惨烈,被送来的人伤得越来越重,每日被送到医帐的人数剧增。我们常常天未亮便要起来救治伤员,直忙到深夜才能歇下。
看着那些死伤的韩兵,我知道陈军的伤亡也必然不小,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场战争,不过是几个人争天下之战,却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枉送了性命!
七天后,我第一次看见苏将军。那是个方脸的中年人,言谈举止并不像是个莽夫。
他被一支银箭射穿了肩胛骨,来医帐疗伤。其时我正在帐篷里给几个重伤士兵换药。张大夫替他拔箭的时候,那苏将军竟然能忍住疼一声不吭,我心下不禁有点佩服,倒真是一员猛将。直到上药的时候,他才倒吸一口凉气,疼得骂了一句:“他娘的薄亦光,臭小子箭法倒挺准!”
我的手不由自主一顿,他怎么来了?前几天我还问过人,陈国将领不是个姓童的将军么!
我忙装作用心查看伤员伤势的模样,却竖起耳朵留心起来,心早已跳得飞快。
只听张大夫也好奇的问道:“不是都传说陈国主是个风流草包,怎么有这个胆子上战场?”
“不知道,”苏将军好像很烦躁,“前几日还是陈国大将童书来领兵,不知道昨日为何他匆匆赶到。”这时,周副将匆匆赶来,俯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苏将军听了气得猛得一拍桌子,立时将刚包扎好的伤口又给崩开了:“岂有此理,我韩国如今腹背受敌,他凉王竟然到如今都按兵不动,到底存的是什么心!”说完,也不顾张大夫叫他,提起大刀就走了。
薄亦光来了!我愣楞的看着空气中某一点,心思早已千回百转,心内五味陈杂。他来了,那梅迪已经将季幽安全送到他那儿了吧;他来了,是因为知道我在这儿么;他来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我不敢再想,真不敢想。
抽了个空隙,我忙将此事告诉了易成。
他略一沉吟道:“不行,若吾主真是因此才亲至战场,你绝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若是让韩人发现你是他的软肋,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我们商定,事不宜迟,就趁今天夜里要出城去掩埋尸体的机会,潜逃出去。
边城这几天死的人太多,城里早已埋不下了。为了不引起霍乱等传染病,每隔两三天,就需要在夜里将死尸运出城埋在城外。出城前,大夫都会在手臂上扯着白布,城楼上会有士兵大声喊着:“出城埋尸。”
陈国军营驻扎在十里开外,虽会派暗哨盯着我们,倒也并不阻拦。
子时三刻,我们三个各自在常服内穿上一件血迹斑斑的衣服,同其他几个大夫赶着装满尸首的驴车出了城。
城楼上的士兵高喊一声:“出城埋尸咯!”然后,城门被吱呀呀的打开。
我们跟着众人,马铝赶着一辆驴车,我同易成在后面跟着,故意拖在最后。走到半路,经过一个小土坡的时候,易成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假意绑腿松了,蹲下来慢慢的绑绑腿,趁人不备,偷偷溜了。我们三人说好,我第一个开溜,然后是易成,最后马铝到了埋尸地,也会趁忙乱偷溜。到时候在平常埋尸地两里外的小树林集合,那片小树林稀稀拉拉只有十来棵树,并不十分显眼。
我到了小树林,才一会儿,易成便到了。又等了片刻,却迟迟不见马铝。又等了一会,易成开始不安起来,他当机立断让我脱下外衫,先独自朝陈营方向走。“你先走,”他塞给我一把匕首,“留着防身,我留下来等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
我拿了匕首,低声嘱咐:“一定来找我。”
“好!”他冲我重重点头。
然而当我刚走出不过一刻钟,便看见小树林处火光大作!
韩人显然是发现我走脱了,不过片刻的功夫,我便看见远处边城内火光冲天。
我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拼命往陈营跑!一定不能被他们抓住,易成同马铝或许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他们白死!一定不能被他们抓住,他们一定会严刑逼供,我还怀了季幽的孩子!一定不能被他们抓住,若他们查出我的身份,一定会拿我要挟薄亦光!薄亦光,我不要你有事,不要!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我拼了命朝陈营奔去,就当已经能看见三四里外陈营燃着的篝火时,突然小腿一痛,一个踉跄,硬生生跪倒在地。
背后远远传来周副将的声音:“抓活的!”
我低头一看,小腿已被一支弩箭射穿,挣扎着要爬起来继续跑,刚踏出一步便钻心的疼。
看了眼不远处的陈营的篝火,我转头去看背后追来的韩兵,掏出匕首。
季幽,如果他们拿我去要挟薄亦光,他那个笨蛋一定会就范的!我不想看见他再为了我受伤害,我不想看见他因为我而输了这场仗,他好不容易才能站在今天的高度,他好不容易才当了陈王,他好不容易才能以一个强者的姿态站在众诸侯中,我不想,他再受伤害了。
对不起季幽,我先走一步了,我会在下面等你。对不起季幽,这个孩子我还是没能替你生下来,但我们一家三口总能在下面团聚的。对不起季幽,还有……对不起,薄亦光!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这是魅生第一次将小光放在了比季幽重要的位置,然后愿意为小光去死,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代表了神马啊!还有,我想说说这文,小季要挂从文头开始就有伏笔了,现在同一开始唯一的区别就是,本来剧情设定是小季挂了后小四同魅生在一起的,但是小光这个人物我越写越爱,所以结局变动了。有人说小光很恶心,我想说,爱情分两种,季幽守心亦守身,小光守心不守身(虽然不守身,但也没有滥交,什么姑子之类都不过是他自己故意让人误会的,只有两个通房丫头,这在古代很正常,如果季幽没有去胤做质子,也会有通房丫头的),所以我并不觉得小光恶心。我认为魅生也不会觉得小光恶心,因为小光明知道魅生已经是小季的人,还为他怀过孩子,也从来没觉得魅生恶心过。爱情,如果只建立在贞洁二字上,那就太肤浅了!
零六二
我深吸一口气,正待举起匕首。远处的周副将却突然大惊失色;向着我背后举起弩箭:“陈兵!”
一声马嘶从我左后方传来;我转头去看;只见一匹黑马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临空一跃;直冲我奔来。接着又是一匹;再一匹,然后是整整一队百人骑兵!
我这才看清原来那处竟是一段倾斜的山坡,如果有骑兵将马蹄包住偷偷往韩边城前进的话;根本很难发现。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匹黑马跳上来的一瞬间;周副将手中弩箭已经直直朝他飞去。
而黑马上人,黑铠黑甲;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上一张银弓满拉一放,只听“叮”的一声,银箭在半空中与弩箭撞在了一起,双双应声落下。
周副将见势不妙,立刻拨转马头,领着手下一二十人弃我而逃!
逢此突变,我一时间呆愣愣举着匕首尚反应不过来,直到那一身黑色铠甲的人骑着马到我身前,满眼怒火的俯□来看我,我才想起应该谢谢人家。刚要开口,身子一轻,却被他猛的拎起来,大头朝下狠狠摔在马背上。
我疼得丝丝吸气,怕碰到脚上的箭伤又不敢乱动,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对方军衔往大了叫:“将军,放我下来,我不是细作。我找……找你们陈王!”
那人却一言不发,一只手紧紧按着我的背,不肯放松,只管往陈营狂奔而去。
我急了,我还怀着季幽的孩子呢!“混蛋,放我下来!有这么对待女人的么?我怀着孩子呢!你们陈王就是教你们这样对待女人的?一群混蛋!薄亦光,你个王八蛋!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要你好看!”
边上一个骑兵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我楞了楞,那声音有点熟,觉得马上那人似乎被我气得猛吸了口,可背后那只手却松了劲,突然拎起我,将我翻过来扶着斜坐在了马上。
我长出一口气,忍着腿疼,小心的用手捂着小腹,这才有空去看身后那人。那人浑身肌肉紧绷,一双眼满是怒火正瞪着我。我只看了一眼,心里便打起了鼓,那个,这眼睛怎么那么细长,那个,这眼睛怎么看着那么眼熟,那个……我正考虑是不是要装作没认出他来,却已经到了陈营。
他跳下马去,也不说将我扶下来,将缰绳丢给上来牵马的小兵就走。我忙出声喊住他,这匹马太高,我又伤了脚。我可怜巴巴的叫他:“那个,薄亦光,扶我一下。”
他闻言转过身来,将面罩掀起,露出一张生气的脸只瞪着我不动。
我都已经主动出声叫他了,他还想怎么样。前面他是有错么,将我就那样横在马背上,万一颠出个事可怎么办,再说我骂他不是不知道救我的是他么。
见他不动,我赌气的扁了扁嘴,低头往下看了看,琢磨着估计一条腿也是可以站稳的。
刚往下跳,他就冲过来一把托住我的腰,轻轻放到地上,咬牙切齿道:“不疼死你!”
我扶着他仅靠一条腿站着,挺委屈的看他:“你不是不理我么。”
他狠狠瞪我一眼:“我不理你也自然会有人扶你下来。就知道逞能,你还知道你怀了孩子?前面还干什么来着,想自尽?你倒是挺勇敢哈!”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看见了,这么生气竟不是因为我刚才骂了他,也不是因为知道我有了身孕,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丝欣慰,便低眉顺眼的做服帖状,不敢反驳。
他见状板着一张面孔,将我打横抱起来就朝主帅营帐走,一边走一边骂:“军医呢?还不快过来看下她的伤!”
我小腿的伤虽没有伤到骨头,但一箭射个对穿,怎么样也要养上个把月。
军医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我已经疼得一身冷汗,却还没忘记问薄亦光季幽在哪儿。
他看我一眼,低低道:“他没事,已经到了建钊,我让人安顿在宫里了。”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你的陈王宫?”
他瞪着我:“怎么,有何不妥?”
“不是,”我微微沉吟了下问,“你同季辞如今走得近,难道他一点都没察觉到是假的?即便改颜能改到十成相似,可声音什么的……”
这时一个小兵端了药进来,薄亦光端过挥了挥让他退下,过来扶我喝药:“季辞不过要个顶着这张脸的高义君,至于这个高义君是不是原来那个,他并不会太较真。”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皱着眉头看他:“怎么是安胎药?”
“嗯,”他有一些不自然,只说了一句:“梅迪一入陈境就将你的事情让人通知了我。”接着又不说了。
我听了突然心里很暖,轻声问:“然后你就赶来了?”想了想又促狭的加了一句:“连安胎药也带来了?”
他眸子暗了暗,将药碗往我手中一塞道:“自己喝。”站起来就走了。
“薄亦光。”我条件反射叫住他。
他掀帐帘的手一顿,回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太复杂,看得我心里一疼。他现在想必心里并不好受吧,就好象我知道季幽娶了瑶华那般堵着吧,可即便有痛都憋在了心里了吧。
忘了叫住他的初衷是什么,我只好有些抱歉的冲他笑了笑。他垂了垂眼,微微点了点头,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喝了那安胎药,我侧躺着看着帐帘,帐外他似乎正在吩咐着什么。抚上小腹摸了摸,我有些累了,颇为安心的闭上了眼。
薄亦光,谢谢你,不是谢你救了季幽,也不是谢你救了我,而是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孩子。
第二天,薄亦光挂出了免战旗。原来昨夜他们是准备要偷袭边城的。与韩军交手了几天,虽然韩军伤亡惨重,但伤敌一千自伤八百,这么消耗下去,终不是个办法,因此昨夜是想搞一次偷袭的,一来可以扰乱韩军,日夜车轮战让韩军疲惫不堪,二来也是希望乘乱能在边城找到我,没想到却在途中救下了我,结果偷袭这条路如今是行不通了,只能另寻办法。所以整整一天他在都中军帐中同部下商议部署战术。
倒是吴畏抽空来探了探我。
他一看见我就笑得有合不拢嘴的趋势,我不禁奇怪。
他乐道:“夫人,您昨天骂主上真是骂得太有气势了。您不知道,自从主上得了您的消息后,日夜兼程带着三万精兵就往这里赶。整整十多天的路程,他愣是八天就赶到,将士们走到连脚都出血都不带停的,连我们这班最吃得了苦的都给折磨得不行了,可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又不敢发牢骚,只能拼了命的赶。您不知道,自从从建钊出发,主上就没给过我们好脸子看,那脸臭得……”
嗯,我是知道薄亦光脸臭的样子的,忍不住接了一句:“可是臭得跟鞋底似的?”
“可不是嘛!”吴畏一拍大腿,激动道:“不就是个鞋底么!您昨天那畅快淋漓一通骂,虽说主上罩着盔甲我们看不到,可兄弟们都能想象得到啊,那肯定是气得嘴都歪了。”说完冲我竖起大拇指:“厉害!真是厉害!所以现如今我们整个骁骑营现在都特别崇拜您!”
吴畏这一通话,听得我真是哭笑不得。薄亦光这样急行军,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我想那些将士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怨气,如今吴畏这样好像借着说笑话一般说与我听,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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