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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冷王贵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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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好捕捉到姜凌扑倒晏回的一幕,脸上的笑更加邪恶。

    命车夫放慢车速,瞥一眼司空玥邪邪一笑:“想不到大离民风如此开放,当街便能行床笫之事,真是令寡人大开眼界。”

    司空玥双目微合,正闭目养神,他心中清楚,宫微瑕命侍卫加快车速,是故意向自己示威,好在宫微瑕的侍卫身手都不简单,即便如此疾行,从南境到京都这一路上,也没有路人被撞伤。

    宫微瑕见司空玥无动于衷,又说道:“哎呀呀,下面的那个难怪被压,光看身形就让人浮想联翩,若是看了面容,寡人估计都要睡不着觉喽。”宫微瑕继续揶揄。

    司空玥不耐地挑一下眼皮,顺着半开纱帘,正好看见倒在路边的人脚上蹬的粉底软靴,看着有些眼熟,探身将纱帘扯去,宫微瑕被挤到一边。

    此时,姜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下的胸膛为什么这样平坦,手不由自主摸上去,那一瞬间,心沉落深渊,眼睛瞪着晏回,口中结巴:“你,你果然是男人!”连日来的美梦被打击得支离破碎。

    晏回在短暂的眩晕后清醒过来,心中本来就有气,听了姜凌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此刻恨不得一掌将姜凌拍出京城,“本官不是男人还是女人不成!”

    说话间,毫不客气地抬掌推开姜凌,这一掌用力七分力道,姜凌被击得飞了起来,正好砸在两名正准备上前搀扶的轿夫身上。两名轿夫“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这一回,姜凌的身体又压在轿夫身上。

    晏回噌地跳起身,拍了两下身上的尘土,发现那辆奢华的大车就停在道边,轿帘缓缓拉开,不知为什么,晏回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见车内不疾不徐走下来一名穿着蟒袍的白衣男子,晏回的心脏几乎停跳,周遭的景物一刹那间变得模糊不清,眼前只剩下那道高大威严的白衣身影。

    姜凌已经从轿夫身上爬起来,颇显狼狈地站稳身形,本来见马车停靠想同车主理论,然而看见车上走下来的是司空玥,顿时僵住,忘记了言语,眼看着司空玥冷厉的目光扫向自己,姜凌摇着手,语无伦次:“不,不是我……”

    话说姜凌如此表现,并不全是因为害怕,更主要的是,他一直将司空玥视作心目中的偶像。

    晏回醒过神来,每日盼着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今日总算盼来了,却在他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用眼角狠狠剜一眼姜凌,姜凌一哆嗦,然而目光却不退缩,之前之所以那般殷勤,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女人,现在知道他同自己一样是男人,那么,他就没有必要怜香惜玉了。

    场面有些冷,马车的车帘再次从里面挑开,令人惊奇的是,车帘里出来的不是人,而是一段五彩丝线。

    丝线似乎长了眼睛,绕了一道弯,缠在司空玥的手臂上,紧接着丝线被车内的人扽直,眨眼功夫,车内飞出来一道暖杏色人影,转眼间,紧挨着司空玥飘落在地。

    因为有骑兵维持秩序,路人都不得靠前,但是即便这样,不远处观望的路人也看到真切,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一是因为此人的身法,二是因为此人妖孽般的容貌。

    晏回的眉毛挑起来,冷冷看着吊在司空玥脖颈上的那两条手臂,目光移向男子的脸,此君男生女相,狭长的丹凤眼透着说不出的阴柔韵味,眸波流转间充满了邪气。

    这便是南疆国主宫微瑕?据说此人幼年时双腿有疾,直到现在都不能站立行走,眼睛下移看向此人双足,果然双脚没有沾地。

    晏回看罢收住目光,走上前两步,行礼道:“下官拜见肃王爷,拜见国主。”

    姜凌也缓过神来,匆匆上前参拜。

    司空玥自然知道二人是因为宫微瑕的人马才出现的状况,只是一想到姜凌将晏回压在地上,心中便怒气难消,瞥一眼挂在身上的宫微瑕,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手中瞬间多了一枚弹珠。

    宫微瑕眯起眼睛,一只手快速握在司空玥捏着弹珠的手腕上,身体就势贴在司空玥的胸膛上,二人的姿势变得更加暧昧。

    司空玥沉冷的目光看向宫微瑕,眼中流露的警告不言自明:“国主要当心。”

    旁观的人哪里知道二人之间暗流涌动,只看见两个人亲密的贴在了一起,包括晏回在内!

    宫微瑕似乎并未听到司空玥的警告,长目瞟向晏回,唇边再次扬起邪邪的笑:“能让肃王爷如此紧张,莫非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镇远侯之子——谢清晏?啧啧,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声音雌雄莫辩。

    晏回不动声色瞥一眼妖孽一般的宫微瑕,直觉此人危险异常,当年是爹爹率的兵马驱逐南疆军队,致使南疆举国投降,南疆国主甚至死在乱军之中,虽说两国交兵死伤在所难免,但是若是往深了说,此人同自己有杀父之仇。

    宫微瑕对晏回戒备的模样豪不在意,自顾自说道:“寡人同小侯爷一见如故,想邀请小侯爷参加寡人的接风宴,不知道小侯爷可否赏光。”

    晏回没有回答,目光再次落在宫微瑕握住司空玥的手上,只觉得很不舒服,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在心里急剧膨胀,浑身血液似乎在叫嚣,他们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

    司空玥看向晏回的眼神里充满讶异,只见晏回的面容紧绷着,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手腕,嘴唇紧紧抿住,他在生气?莫非在他内心是在意自己的?

    一瞬不瞬注视着晏回,他这些天虽然没在京中,但是京城里发生了什么皆了然在胸,司空灏命晏回选和亲的对象,他已经猜出其中深意,但是不知晏回做何种考虑。

    一直以来,他同晏回的关系,都是自己处于主导地位,说到底,他不知道晏回的心中作何打算,他甚至不能确定晏回是不是喜欢自己,眼下正好是一个时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另一只手环住宫微瑕精瘦的腰肢。

    司空玥这样做着,却拿眼角余光瞟着晏回,眼见晏回眼中窜出来两簇火苗儿,司空玥心中一阵雀跃,他在吃醋!一时间喜不自胜,不枉他付出如此深情。

    宫微瑕的眉毛挑起来,看清二人之间心波暗涌,长目闪了闪,仰起头轻柔的声音说:“司空玥,抱寡人上轿,”瞥一眼临近爆发边缘的晏回,“小侯爷也一起吧。”

    司空玥剑眉皱起来,既然已经试探出晏回的心思,宫微瑕便已失去利用的价值,凤目看向面色苍白的晏回,宫微瑕的意图他还未摸清,不过,报仇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保险起见,晏回还是不要参加接风宴为好。

    “晏御史,接风宴皇上已经做好安排,你不必参加。”司空玥一副王爷的派头吩咐道。

    晏回的眉毛高高地挑起来,他怕自己破坏他的好事?那么他偏不!勾唇一笑:“王爷此言差矣,此宴为南疆国主接风,只要国主高兴我国也就尽了地主之谊,今日既然是国主盛情邀请,晏回自然不能令国主失望。”

    话说晏回一向行事和顺,今日难得执拗一回,也不管什么礼数,绕过面前姿势暧昧的两个人,撩起车帘率先登上马车。

    姜凌审时度势,暗暗盘算,看样子司空玥是移情别恋了,晏回此刻一定伤心,这时候的人正是最脆弱最需要安慰,他不能丢下他不管,或许还能趁机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虽然同为男人,但是自己还是可以勉为其难接受。思及此,姜凌拔腿登上马车。

    司空玥哭笑不得,他是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手撤离宫微瑕的腰际,掌上运起内力,打算直接将宫微瑕拍进马车里。

    宫微瑕早已察觉,手腕一翻撤回丝线,再一抬手,五彩丝线抛向马车,瞬间缠绕在车栏上,赶在司空玥落掌之前飞进马车之中。

    司空玥是最后一个上的马车,看一眼宫微瑕身侧仅余的空位,冷森森的目光看向姜凌,姜凌打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站起身,晏回手疾眼快一把将姜凌拽回到座位里。

    悠悠然的话语吐出唇:“我等官职低微,肃王爷是一国的王爷,同南疆国主并排而坐,也不算辱没了国主的身份。”

    司空玥瞪起凤目,此刻若不是有旁人再场,他一定把他按在身下,狠狠打他的屁股!压了压心中的不满,撩衣摆坐在宫微瑕一侧。

    ------题外话------

    汗,审核不通过,字数没有一万了,下一章会将欠下的补齐。

 056 谁戏弄了谁?

    车夫打马扬鞭,依然急速前行。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宫微瑕挑起长目,打量一眼隐忍着怒火的晏回,慵懒一笑:“小侯爷,寡人听说你擅长丹青,可否以为寡人画像?”

    晏回瞥一眼宫微瑕,此人方才在车外还是一副纤柔魅惑的模样,现在却换做雍容高贵的姿态,又想起他同司空玥在车外亲昵的画面,晏回心中反感,但是再怎么说此人也是一国之君,他不能太过造次,语声和缓道:“若有机会,本官不胜荣幸。”

    宫微瑕笑意加深,丝毫不计较话语里明显的敷衍成分,目光看向姜凌:“若是寡人没有记错,姜侍郎是和新皇帝沾着亲的,官居区区侍郎着实委屈了大人。”

    姜凌看了宫微瑕一眼,方才在马车外,他对宫微瑕的印象已经初步形成,在他眼中宫微瑕纵情男色,脚上又有残疾,行止毫无皇帝的威仪,而且又勾引肃王爷,所以从心底里对此人是瞧不起的。

    态度不甚恭敬道:“我朝的政风不似别国,一向是公正清廉,下官庸碌无为,在朝堂上毫无建树,不敢恬要高官厚禄。”

    宫微瑕似是不屑地轻笑一声,对姜凌冲撞的话语毫不在意。

    司空玥浑不着意地听着车厢里不咸不淡的对话,凤目时不时瞟向紧绷着脸的晏回,脑海里闪现那晚在床上的画面,那时他的脸上盛满了迷醉,绯红的颜色和唇色相若,唇齿间发出阵阵低吟,目光从晏回的面庞移向脖颈,再往下,是领口,那里露出一小块白细的肌肤。

    晏回长睫低垂,感受到对面露骨的目光,只觉得那道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剥除,令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个火热缠绵的梦境,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燥热,晏回暗暗拭了拭额上的细汗,心跳声越来越急促。

    宫微瑕眸光流转,将晏回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收入眼中,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马车行得飞快,很快便到了皇宫宫门前。

    姜凌率先跳下马车,转过头想扶晏回,却见司空玥从马车上走下来,即使此刻司空玥看都没看姜凌,但是姜凌还是识趣地闪到一旁,因为司空玥周身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强大气场。

    车门处,晏回弯腰欲下马车,一只大手伸过来。

    “本王扶你。”语调温柔。

    晏回只瞥了一眼,悠悠地说:“不敢劳烦王爷大驾。”身体侧开一些躲开那只手。

    司空玥知道晏回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唇角不觉扬起来,等回到府中,他会好好向他解释,不容拒绝地探手去拉晏回躲闪的手臂,晏回深知此人行径霸道,早有防备,手臂一晃躲开,然后身姿轻盈跳下马车。

    然而双脚还未沾地,眼前晃过一道白光,眨眼间被司空玥抱一个满怀,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晏回的心不禁一阵快跳,耳畔响起司空玥低醇带着磁性的声音:“当心——”

    晏回闻言醒过神来,反手便去推司空玥,想到司空玥内功浑厚,这一推用了十分气力,哪料手掌落下的瞬间,司空玥忽然放手,晏回用力过猛,身体向后倾倒,在失去重心的一刹那,被司空玥伸手捞起腰身,整个人被再次带入怀里。

    司空玥的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揽着晏回的腰,颇显嗔怪的口气说:“这么不小心,本王说过要你当心的。”

    晏回险些气乐了,他绝对是故意的!怒瞪一眼司空玥,一把推开。

    姜凌将一切看在眼中,现在他对司空玥的看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心中渐渐有一个认识,晏回是迫于肃王的威势才与之燕好,而肃王现在又另结新欢,却还想占着旧人不肯放手,心中为晏回鸣不平。

    这时候,一名身材高挺,容貌俊朗的南疆侍卫,从马车后抬出一个带着轮子的雕漆座椅,然后弯腰登上马车,从车内抱出宫微瑕,轻轻放在雕漆座椅上。

    一名小太监早已在宫门前等候多时,小跑着过来传话:“王爷,接风宴在清和宫举行,奴才给王爷引路。”

    清和宫

    宫殿里显得分外冷清,因为偌大的殿堂上显得空空如野,这样的宴会,晏回还是头一回见,难怪他这几日在皇宫里,对南疆国主的到来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么说关于宫微瑕生性孤僻的传言是真的?

    传言说宫微瑕身为一国之君,可是手下见过他的大臣少之又少,而且就是后宫里的妃嫔也极少有幸一睹龙颜,接风宴大概是依据宫微瑕的喜好,所以没有大臣作陪吧?

    司空灏面容沉肃地立在殿心,正在听丞相谭鄂禀告着什么,听见殿外响起一串脚步声,抬目看去,当看见人群中晏回翩然走进来时,眉头皱起来,他特意封锁消息,就是不希望晏回参加,阴霾的目光看向司空玥。

    司空玥似乎浑然未觉,只是礼节性地向司空灏行了一礼,简短禀告:“臣迎接南疆国主安然归来,特来复命。”既然默许司空灏登上皇位,该做的事不用司空灏吩咐,他都会做好,至于司空灏满不满意,他是不在意的,只要司空灏不去触犯他的底限,他都可以容忍,这个底限就是晏回。

    宫微瑕勾了勾唇,适时插言:“陛下,寡人同肃王过来之时,路上恰巧遇见小侯爷,寡人与小侯爷一见如故,因此自作主张,邀请小侯爷参加寡人的接风宴,陛下不会介意吧?”

    司空灏垂帘看一眼比众人矮了一截的座椅,坐在车上的人容貌生得极阴柔,一侧唇角向上勾起,脸上露出带着邪气的笑容,眼睛瞟向宫微瑕的双足,据说宫微瑕的脚正是镇远侯攻陷南疆那一年废掉的。

    司空灏看罢沉声一笑:“既然国主与他有缘,朕自然不会反对,请国主落座吧。”

    一时间众人座下,司空灏坐在正中龙椅上,宫微瑕被推车的南疆侍卫抱到御座下右边第一张桌前,下一张桌落座的是神色不显的谭鄂,御座左边依次坐着司空玥,晏回、姜凌。

    宫女将酒菜端上来,司空灏让了一遍酒,曲乐声喧响,一队舞姬鱼贯而入,清冷的宫殿顿时热闹起来。

    晏回枯坐在席前,眼睛看着面前飘展的长袖,心思却完全不在其上,司空玥和宫微瑕的坐席隔着数丈远的距离,不可能做出亲密的举动,暗暗后悔不该一时负气来赴宴。

    耳畔响起姜凌的声音:“晏御史方才受惊了,下官敬你一杯,为您压惊。”

    晏回蹙眉瞟一眼姜凌,只见他的身体探向自己,手中举起酒杯,回想起倒在地上时,姜凌说出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语,原来这些天来他对自己大献殷勤是将自己当成了女人,晏回心中火起。

    余光见司空玥深眸注视着自己,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似乎已经猜出自己会拒绝姜凌,晏回难得一见的执拗脾气上来,违心端起酒杯,看着姜凌淡淡一笑:“姜侍郎客气了。”说完将酒杯置于唇边抿了一口。

    不出意料,司空玥的脸黑下来,晏回心中暗爽。

    姜凌简直有些受宠若惊,根本没料到晏回会给他面子,看着晏回因沾了就是,变得润泽鲜艳的唇瓣,心跳漏了半拍,不禁再次斟满酒,向晏回举起酒杯。

    御座之上,司空灏似有若无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大殿左侧,察觉到晏回对司空玥态度冷淡,反而对姜凌青眼相看,心中不禁变得畅快。

    宫微瑕一边饮酒,一边观赏殿心的歌舞,眼睛越来越明亮,似乎已经沉醉其中,直到一曲舞毕,众舞姬退下,宫微瑕的脸上露出意犹未尽,长目看向司空灏:“陛下,寡人来贵国一是朝拜,二是想同贵国结成秦晋之好,不知联姻的人选陛下是否选好?”

    司空灏颌首,沉声道:“朕已经备好六名候选女子,皆是朝中重臣之女,国主若是选中为妃,朕会钦赐为公主,以公主之礼出嫁南疆。”

    宫微瑕看似满意地点头:“原来是大臣府上的千金,想来绝非俗品,寡人现在就想一睹芳子,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司空灏挑眉,他倒是心急,莫非他此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和亲?命康弼速去各府上接人,等待期间,清和宫里再次响起歌舞奏乐声。

    等了好一会儿,康弼引着一队女子进入清和宫,不论是环肥燕瘦皆装扮得光彩照人,宫微瑕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朝司空灏一笑:“陛下说是六位美人,怎么只来了五个?”

    康弼一旁禀道:“夏侯府距离皇宫比其他府上远一些,路上耽搁,夏侯小姐应该快到了。”

    晏回闻言心中一凛,夏侯小姐必是夏侯缨无疑,可是他呈报的名册里并没有夏侯缨,而先到的五名少女里不见谭思容,难道是司空灏并未放弃给自己娶妻的心思,将谭思容故意保留?

    目光瞟向谭鄂,谭鄂正向宫微瑕敬酒,神情里不见丝毫异常,应该还不知道司空灏的打算。

    片刻后,殿外响起环佩碰撞的脆响,随着缓慢的脚步声,一名身穿月白色衣裙的窈窕少女走进大殿,少女低垂着头,脚步既沉且缓,经过姜凌桌前时,姜凌眼睛瞪圆,手中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夏侯缨闻声扫过去一眼,却无意间瞟见坐在姜凌上方位置的晏回,那一刻,夏侯缨周身似有电流通过,芳心砰跳不止,脚步变得飘忽,不知不觉间走到殿心,方缓过神来,曲膝福礼,然后退至其他五名少女一旁。

    宫微瑕的目光再次扫向少女,前五个看向自己时眼中带着惊艳,只有第六个未着粉黛,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低垂着眼睛,目光似乎瞟向左边,宫微瑕的唇角勾起来,有趣,看来这女人已经心有所属,而且她的意中人就在对面三个之中。

    司空灏见宫微瑕看着殿上的少女眼珠直转,却迟迟不发一言,心中早已不耐,说道:“国主若是难以决断,朕可以给出国主考虑的时间。”

    “不必,寡人已经选好了。”宫微瑕说完,抬手指向其中一名少女,“寡人就要她了!”

    司空灏顺着宫微瑕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夏侯震之女夏侯缨,心思转动,听闻夏侯缨自幼习武,嫁到南疆应该不会吃亏的,挥袖命其他五名少女退下,朝夏侯缨颌首道:“既然国主看上了你,夏侯姑娘上前听封。”

    夏侯缨的身躯轻颤,万没想到宫微瑕会选中自己,脚下犹豫并没有上前。

    康弼在夏侯缨身旁压低了声音说:“皇上叫你听封呢。”

    夏侯缨紧咬着唇依然没有挪动半步,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双膝跪倒在地,朝御座叩了三下,禀道:“皇上,臣女不愿嫁到南疆,臣女已经心有所属。”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变得肃静,司空灏的脸沉下来,自古至今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自作主张便是淫荡无耻,而且还是当着别国国主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罪不可赦!

    宫微瑕看着夏侯缨,脸上露出邪气的笑意,嘴唇掀动:“哦?你心有所属?难道他比寡人更有魅力?”

    夏侯缨此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看上了那个人,她便没想过嫁给旁人,语声坚定道:“国主乃一国之君,小女子看上的那个人自然不能同国主相提并论。”

    宫微瑕呵呵一笑:“姑娘勇气可嘉,你若说出那个人来,寡人或许可以成全你们。”

    夏侯缨难以置信,杏目瞪圆,只见宫微瑕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脸上和煦带笑,一副蔼然亲切的模样,顿时收起防范,心中抱着渺茫的希望,此事也许有一线转机。

    略一犹豫,转过身,羞涩的目光看向晏回,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小女子中意的那个人就是晏回晏大人。”

    大胆的话语使殿上再次沉寂,晏回怔住,做梦也没想到夏侯缨会对自己动心,眼睛不由自主瞟向司空玥,司空玥的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晏回连忙收回目光。

    宫微瑕抚掌而笑,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原来姑娘看中的是风光霁月的小侯爷,寡人甘拜下风。”

    司空灏的心绪已经从震怒中转出来,以夏侯缨的姿色应该位列六位候选女子之中,而晏回故意将她的名字抽去,莫非是对她有意?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也罢,只要能够断了他跟司空玥的关系,他若喜欢,他愿意成全。

    看着夏侯缨,司空灏的面色和缓下来:“夏侯缨,既然南疆国主不追究,朕便饶了你的欺君之罪,至于晏御史,你们若有情意,朕倒乐见其成,你先退下。”

    晏回眼皮直跳,头脑嗡嗡作响,他虽然喜欢夏侯缨的性情,可是对她并未动心,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现在若是如实说出来,夏侯缨的脸面也就不能要了,只得忍住一言不发,眼看着夏侯缨满脸含羞出了清和宫。

    殿上歌舞索然无味,美味佳肴如同嚼蜡,可恼的是宫微瑕频频向自己举杯,含笑的眸子带着明显的挑衅,晏回有气发不出,好容易挨到接风宴结束,晏回生怕司空灏同自己提起娶妻,他尚未想好,怎样说既不伤到夏侯缨又能将婚事推掉。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晏回一路快行出了皇宫,坐上轿子,不多时轿子进了一座府邸,停在一间房屋前,晏回漫不经心走下轿子,才发觉周围景物不对。

    这里不是晏府!

    回头看向轿子,是自己的轿子没错,只是抬轿子的轿夫已不知去向,晏回眸光闪动,心知是有人暗暗换下了轿夫。

    就在这时,房中一道圆转悦耳的声音说:“小侯爷既然到了,不如进来喝一杯茶水,寡人也算尽了地主之谊。”

    晏回挑眉,宫微瑕脚有残疾,行动倒是很快,这么说来这里是使馆?谅他也不敢在这里将自己如何,他倒要看看宫微瑕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勾唇:“国主费心将晏回请来,不会是只是请晏回喝茶吧?”迈步走向房门,推门而入。

    房间里燃着明亮的灯盏,里面的摆设用具一色是名贵的紫檀木,香炉上轻烟袅袅升腾,一股好闻的兰花香沁人心脾。

    桌案前,宫微瑕还是穿着那身暖杏色华服,他的气质与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身上少了邪佞,多了清冷高贵之气,此时正坐在带着轮子的座椅上,手上拿起一张轻薄雪白的细宣,动作潇洒地铺展在桌上。

    抬首睨一眼晏回,弯了弯唇:“不错,寡人请小侯爷前来,是要小侯爷为寡人作画,但是寡人面皮一向很薄,担心被小侯爷,所以出此下策。”

    晏回已经走到桌前,瞟一眼桌上,画笔彩墨一应俱全,看样子的确是请自己作画,不过,晏回打量宫微瑕,他怎么觉得他的笑意里不怀好意?

    不动声色一笑:“国主多虑了,本官既已答应了国主,自然不会食言,只是——”晏回的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才不会为他作画。

    “只是什么?”

    晏回缓缓道来:“晏回对为之作画的那个人是有要求的,那人必须春衫半敞,卧于床榻之上,这样晏回才会心有所触,画出来的人物才有神韵。”

    宫微瑕难得露出迷惘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住,正当晏回认为他要拒绝之时,却听宫微瑕说道:“抱寡人上榻。”

 057 算计的彻底!

    晏回眨了眨眼睛,万没料到宫微瑕会应下自己无礼的要求。

    宫微瑕的脸上露出魅惑的笑,瞥一眼晏回,轻蔑地道:“怎么?小侯爷怕了?”

    晏回不屑地一笑:“国主若无顾忌,本官又有什么可担忧的?”不过声音稍显底气不足。

    宫微瑕的眸光没有丝毫闪烁,望着晏回但笑不语。

    晏回这才意识到,宫微瑕绝非戏言!眼皮直跳,此人还是一国之君呢,却要画那等淫靡的画,够无耻!丝毫没去想是自己先提出的。

    慢悠悠走到推车后,推着宫微瑕来到床前,床榻高出座椅一截,宫微瑕伸出手臂,晏回的眉梢不由抖了抖,腰都没弯,伸手去拉那条手臂。

    晏回打量宫微瑕身形瘦弱,没用多大气力,却不料,宫微瑕的身体轻得似乎承受不住自己的拉拽,整个人飞进自己怀里,宫微瑕的头撞到自己的前胸上,晏回险些被撞得背过气去,更可气的是,此君的双臂吊在自己颈上,同司空玥遇到的情形如出一辙,晏回总算体会到彼时司空玥的无奈了。

    宫微瑕倚在晏回胸前,毫无自觉地叹息:“寡人觉得,还是肃王靠着舒服些。”

    晏回一口气没喘匀险些呛住,此刻恨不得将宫微瑕拍出房顶,咬着牙道:“肃王生得高大,自然是称国主的心!”说话间,手狠狠抓住宫微瑕精瘦的腰,毫不客气拽起来抛向床榻。

    眼看宫微瑕的身体就要重重的摔在床上,宫微瑕的手中已飞出两段丝线,灵蛇般缠绕在床顶,宫微瑕扯住丝线,身体轻飘飘落在床上。

    晏回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幕,看来今晚他还真要为宫微瑕作画不可,不过画成什么样,画多长时间都由自己说了算,勾唇道:“请国主更衣。”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宫微瑕。

    不出意外看到宫微瑕方才还是随意的坐姿,随着自己的话音而变得僵硬,晏回只觉得好笑,他身为一国之君再如何放荡,脸面上的尊严还是要的,愈加催促:“夜色已深,请国主快些。”

    宫微瑕的眼睛瞟一眼别处,闪了闪眸,嘴唇几乎没有动:“小侯爷如此心急,寡人若是还这般扭捏,便辜负了小侯爷的一片心意。”

    晏回眨一眨眼睛,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别扭?见宫微瑕还是迟迟未动,不耐道:“既然如此,国主还不快脱!”

    宫微瑕扯了扯唇角,手缓缓伸向袍带。

    晏回的注意力并未在宫微瑕身上,他怎么发现桌子上的宣纸好像不见了?不止宣纸,笔墨颜料,就连镇纸都不翼而飞,桌子上摆放的换成了酒壶和两只酒杯,晏回疑窦顿生。

    忽听宫微瑕的弱弱的语气问:“小侯爷,寡人脱成这样可以吗?”

    晏回闻声转过头来,一片白花花的皮肉冲进视线,晏回怔住。

    只见宫微瑕慵懒地倚在床被上,外袍已然褪至腰际,里衣半褪,露出胸膛以上的大片肌肤,那是莹润的象牙色,匀称精瘦透出骨感的美,这倒还有限,关键是他正迷离望着自己。

    就在晏回怔愣之际,宫微瑕的脸上闪过一抹算计,掩在身体一侧的手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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