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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之寻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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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定妖符吗?把它定住不就好了?”我开口提醒他,有些害怕地抬起小手扒住他的衣襟。
他摇摇头,回答我:“定妖符是用来定妖的,这个东西不是妖,似是有人在它上面施了法术,定妖符没用。你且退后,我来想办法。”
我听话地退得老远,还没站定,苏懿修便提剑冲向木头人,他的剑就像带了火一样划在木头人身上,立刻烧出一条黑印。
木头人仿佛有感觉般,被攻击后迅速抬起大棒反击,苏懿修险险躲过。
包娴雅和孟青炀见苏懿修有些吃力,一个跃起也冲了上去,却被木头人脚下的玩具挡了下来。包娴雅一挥鞭,木制玩具被抽得散了架,孟青炀也拨刀,木屑纷飞。
我躲在后方看他们作战越来越激烈,干着急没办法帮忙。
“你们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玩具?”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质问,我吓了一跳,立刻回头,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白头发小男孩抱臂瞪着我。
“没、没有!我们没有伤害你的玩具!你的玩具里有我的怒魄,我的朋友只想帮我取回来。”我急忙解释道。
“那怒魄是你的?”小孩歪了头打量我一番,抬手道,“把手给我看看。”
我把左手放他手里,他捏了下我的中指,点点头:“好像真是你的。”
“你可以还给我吗?”我恳切地看着他问。
他皱了下白色的眉毛,问我:“你那个用剑的朋友,是不是长道山的人?”
我愣了一下,犹豫地点点头:“是。”
“看他用的玄虚剑式,难道是长谢的徒弟?”他又问道。
“正是。”
“那我不能把你的怒魄还你。”白发小孩一甩袖子道。
“为、为什么?”我惊讶道。
他把头扬得老高,没回答我的问题,只说:“如果你朋友打得赢我的玩具,我就可以让你们把怒魄拿走,要是打不赢,你们就留下来一直陪我的玩具玩儿吧!”话一说完,他就消失不见了,我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
扭头看向苏懿修他们,包娴雅单膝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孟青炀与苏懿修正在与木头人缠斗。木头人浑身刀痕剑痕火烧痕,称着庞大的身躯尤为可怖。
“孟兄退下。”苏懿修忽然大喝一声,孟青炀果断退出战场,苏懿修挡在两人身前,几个复杂的剑式过后砍向木头人的脚,熊熊大火从木头人脚下燃起。孟青炀惊讶地说了句“凤火环啸”。
木头人倒在地上,双脚已被大火吞没。
“君庭!”苏懿修看向我,我不待他吩咐,立刻走上前,把左手伸了出来。
他迅速地把红绳缠到我手上,又把另一头缠上木头人的脖子,开始施法。等我脚下三个铃铛一齐响起时,大火已烧到木头人的腰迹。我看着顺着红绳爬向我的烟雾,再看了眼已经烧到木头人前胸的大火,紧张得手都抖了起来。当最后一点怒魄汇聚到我指端,大火已经烧到了红绳,苏懿修一把扯断红绳,看着大火把掉在地上的那一段烧成灰烬。
“君庭!”苏懿修奔向我,握住我的手察看。
我皱起眉头,有些不解:“我好像,没有想生气的感觉。”
“确实,你的怒魄已经召回,却即刻稳定了下来。”苏懿修也有些疑惑。
“阮小公子这背后贴的是什么?”孟青炀在我身后忽然道。
苏懿修走到我身后,惊讶道:“抑魄符?!”
“没错,这抑魄符有压制不稳定的七魄的效用,这个阮小公子失了体魄,我怕他承受不了刚被召回的怒魄发作,所以把这符送你们,就当是你们陪我玩儿了半天的谢礼吧。”白头发小孩站在不远处,背着手对我们道。
“你是谁?”包娴雅问道。
小孩还没回答,苏懿修一个单膝跪地,向他抱拳施礼:“长谢长老关门弟子苏懿修,拜见长敬师叔。”
“算你小子懂事,起来吧。”白发小孩点点头,转过身去道,“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出去。”
苏懿修立刻跟上,我跟包娴雅、孟青炀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
白发小孩走到一片空地,向我们招招手,我们走近些,他闭眼,单手成掌放于胸前,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咒语,我们脚下忽然出现一个八卦阵,在我有所反应前,身体一轻,眼前景色一闪,待我再次能看清时,已经身处一间宽敞简朴的屋子里。
“多谢师叔。”恢复原样的苏懿修向站在我们跟前的一位白发老人道谢道。
老人点点头,看向我:“你,过来。”
我犹豫了下,走了过去。
“你娘可是叫刘芸婷?”他问我道。
我惊讶地看着他,点点头:“正是。您认识我娘?”
“不仅认识,可以说熟得很。”他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我,“你小时候跟你娘长得极像,这长大了反倒不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大家都盯着我看,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挠了挠头,问老者:“您既然认识我娘,为何刚才不答应把怒魄还给我?”
老者瞥向苏懿修道:“我只是好奇,二十年前就说不再收徒的长谢,为什么又收了个关门弟子。我想试探下是不是这个关门弟子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那……结果呢?”包娴雅问道。
老者露出困惑的表情,半晌道:“资质还好,可是也并非很突出,所以才叫人奇怪。长谢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何要收你为徒?”
“长老并未告知。”苏懿修摇摇头回道。
老者皱了下眉头,又看向我:“既然长谢收了徒弟,那我也要收。我看你资质甚好,甚至在我大徒弟之上,不愧是芸婷的孩子,就收你当徒弟吧。”
我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苏懿修就开口:“君庭失了体魄,恐怕……”
“我当然知道他失了体魄,不过没有体魄不代表不能修习法术。”老者打断苏懿修的话,“四大长老各有所长,但论起法术的修为,我绝对在他们之上。以君庭的资质,最适合修习我的医疗之术。医疗之术能外医创痛、内疗不调,怎么样,你要不要学?”
“要!我要学!君庭拜见师父!”我立刻跪下,向老者磕了三个头。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把我扶了起来:“今日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午时三刻来此地找我。”
我们一行人出了门,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正是之前变成山洞的宅子。
“公子,为什么你师叔会在这种地方?还弄了个可怕的什么‘返童虚境’,拿了别人的怒魄也不还,一点儿也不像名门正派的样子。”包娴雅一出门,就对苏懿修抱怨道。
苏懿修摇了摇头,回道:“长敬师叔行踪不定,我只是听长老提起过,却并未见过。方才也只是因为见了抑魄符才想到是他。”
“阮小公子如今找回怒魄,又拜了个法术高超的师父,应该庆祝下才是,不如我带你们去赌坊乐呵乐呵如何?”孟青炀搓着手,一脸的讨好。
包娴雅白了他一眼,冷声道:“这种庆祝方法也亏你想的出来。这大晚上的,我们又奔波了许久,该回去好好歇着才是,赌什么赌!”
“哎,你看你这小丫头不懂了吧……”孟青炀正跟包娴雅争论,苏懿修忽然拉住我。
“为何要拜长敬师叔为师?”他问我道。
“当然是为了学法,”我回道,“你们为了我,跟那妖怪打得那么拼命,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了,急得只能干跺脚。如果学好医疗之术,你们受了伤我就可以给你们疗伤了!说起来,咱俩也算同门师兄弟了,要不要我叫你声师兄?”
苏懿修眼中露出笑意,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包娴雅打断:“公子、君庭,你们说是不是?”
我俩都没听见他俩说的话,苏懿修愣了下,不知如何回答,我立刻连连点头:“娴雅说的对。”
“哎,阮小公子你不能因为她是姑娘家就向着她说话……”
“君庭才不是因为我是姑娘才向着我说的,明明是我说的有理。”
一路吵吵闹闹回了客栈,然后分开各自休息,这夜总算平安度过了。
第二日到了午时,我立刻动身去找师父,孟青炀去了赌坊,包娴雅因为还在跟她爹赌气,所以闭门不出,只有苏懿修跟着我。
师父像是遇到什么事情一样,一见到我就道:“我先把最简单的体疗术教给你,其它的你把心法背会了,自己勤加练习就是。我今天看着你把体疗术学会,明天你就不用来了,你来我也不在这儿了。”
“师父急着去哪?”我不解地看着他问。
他叹口气,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一出生就少了三魄吗?”
听他一问,我不由一愣,继而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连自己少了三魄都是前不久四位长老告诉我的。”
“你娘也不知道?”
“我娘也是跟我一同知道的。”我摇摇头。
“你三魄丢了这么久,为何现在才找来四位长老给你施法?”他继续问我。
我想了想,回道:“以前是觉得我爹娘老来得子,所以我生下来体弱挺正常的,除了大夫,就没特意找人看过。前不久爹娘遇到个故人,似乎提到了这件事,这才找了四位长老。”
师父点点头,叹了口气才道:“其实这事,跟我也有点儿关系。”
他看我好奇地看着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跟你娘是多年的好友,当初我、你娘、现暗门掌门屈进川、前越灵坛护法白静以及游侠齐应天一起去捉盗妖,结果被我不小心放出了黑煞妖。虽然后来我们把黑煞妖打成重伤,却没能捉住它。这之后的十三年后,我们听闻有黑煞妖出没,又一同前去捉拿,谁知这妖物不知为何比以前强了不知多少倍,虽然最终将它杀死,却代价惨重,屈进川和我受了极重的内伤,齐应天双目失明,白静战死。你娘做战时中了摄魄咒,我察看时却并没有异样,而且当时咒术被屈进川打断,我们便没当回事。不久后听说你娘已经怀了你二个月。现在看来,当初那摄魄咒摄的竟是你的魄。”
“原来,我娘有这么惊险的经历,她从未跟我说过,我一直当她是天释前掌门的爱女,嫁了我爹之后就远离江湖的恩恩怨怨了。”听了娘的英勇事迹,我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早上我的一位弟子来看我,说千回山有妖物出没,听他的描述,极像当初我们除掉的黑煞妖,所以我教会你体疗术后,马上要赶去那里看个究竟。”
我点点头,对他道:“请师父赐教。”
到了傍晚,我终于把体疗术以及需要记住的心法都学会了,师父送我出门前,又对我道:“待我从千回山回来、你找到体魄后,我便教你灵虚幻境术,之前的返童虚境就是靠那个创造出来的。”
我再次谢过师父,跟着苏懿修回了客栈。
第二日一早,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不耐烦地披了衣服开门,孟青炀站在门外正要说话,就被我打断:“一大早的吵什么吵,本少爷还没睡够呢!”
孟青炀愣了一下才道:“我是看都日上三竿了,想问问阮小公子你吃不吃早饭。”
“觉还没睡饱呢吃什么吃?”我瞪他一眼,看到他身后跟上来的包娴雅,指着她道,“你是穿了双铁鞋吗走路这么大声?还是说你耳朵聋了听不到自己走路跟打雷似的?”
包娴雅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半晌才说:“君庭你吃火药啦?干嘛这么大脾气?”
“你个被人宠坏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说我脾气大?而且谁准你叫我君庭了?本少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你!你、你……”包娴雅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把她的手打开,抱臂道:“你什么你?你用手指着我干嘛?懂不懂礼貌啊?”
“公子你看他!大早起的不知发什么疯!”包娴雅看到苏懿修走了过来,就像看到了救星,立刻把人拉到跟前。
“发生何事?”苏懿修问道。
“我还没睡醒他们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一点儿礼貌也没有。”我在包娴雅开口前说道。
“你强词夺理!”包娴雅又要抬手指我,可能是想到刚才被我拍开,又立刻缩了回去。
苏懿修愣了一下,走进屋子。我立刻伸手拉住他:“喂!你干嘛不经本少爷同意就闯进来?你们还有没有规矩啊!”
“你的抑魄符呢?”苏懿修问道。
“你管我抑魄符在哪儿?少多管闲事!”
苏懿修不理我,但被我抓的紧紧的,只好拖着我走进屋里,在地上捡起一张纸符贴在我肩上。
“喂!你这人也太没礼……”纸符一粘到我身上,我就立刻安静下来,“……貌了。”我吞下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挠了挠头有些反应不过来。
“君庭的怒魄还不太稳定。”苏懿修向瞪着态度大变的我的两人解释道。
“我就说嘛,这睡了一觉阮小公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孟青炀点点头,又问我,“那你吃不吃早饭?我们就等你呢。”
我点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收拾妥当马上去找你们。”
包娴雅又看了我几眼,才跟着苏懿修他们出去。
吃过早饭,我们商量着动身去找我的体魄,包娴雅说想要闯荡江湖,非要跟我们一起去。其实我明白,她只是不想回去跟她爹认错。我劝了她几句,谁知她性子太倔,任我怎么说都没用,苏懿修跟孟青炀又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我也只得随她去了。
出了乐城,我们朝东北方向前进,在一片丛林中,走了许久也不见出口,天色渐渐暗下来,大家都有些着急起来。忽听前方传来打斗声,我们彼此对视一眼,立刻朝前方奔去。只见一穿着粗糙兽皮衣服的强壮男子手拿大斧,正砍掉伸向他的一枝藤蔓。被砍掉藤蔓的大树发出一声哀吟,声音刺耳,我立刻堵住耳朵,苏懿修却快步上前帮男子砍树。
“风雷动!”随着孟青炀吃惊的一声喊叫,男子攻出最后一招,终于把五人粗的树木齐腰砍断。
我走上前察看那棵树,苏懿修正抱拳向男子道谢:“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助,我们才能从这千年树妖制造的幻境中走出。”
男子摆摆手,客气道:“不必多礼,小事一桩。”
包娴雅跟着我走过来,就在苏懿修跟男子说话的时候,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扭头,她低声道:“你、你看那人的脸……”
我抬头,那男子也正好看过来,我看到他脸上黥了字。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提示:阮君庭学会技能体疗术
☆、第 8 章
这人长得不似苏懿修俊秀端正,也不像孟青炀丰神俊逸,但五官深刻有如刀削,自有一种别样风流。
男子见我盯着他看,有些不适地别开脸,包娴雅在我耳边低声道:“这人受过黥刑,又不知何故在这深林中,却帮我们杀了树妖,也不知是好人坏人。”
“有救人之心,不会是坏人。”我说出自己的看法,不待包娴雅回话,就走上前对男子道,“刚才多谢这位大哥帮忙,只是现下天色渐暗,大哥可知离开这深林的路?”
男子看向我,不答反问道:“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见我点点头,他继续道:“这深林名叫百路林,白日行路尚且需要熟人带领,到了夜晚,就算是熟人也未必能走的出去。现在天色已晚,恐怕你们是出不去了。我在这附近有个小舍,你们要是不嫌弃,就随我到小舍中暂住一晚,明日我可以带你们出林。”
我们彼此交换个眼神,苏懿修最后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叨扰了。”
互通了姓名后,新认识的沈镜千带我们走了一小段路,前方渐渐出现一间极其简陋的小舍,四周有栅栏围住,却未必能起到多少保护作用。
我们坐在桌前,沈镜千把自己储备的食物拿出来供我们食用。饭后大家聚一起聊天,沈镜千听说我们是去找体魄,对我投来同情一瞥,苏懿修、包娴雅和我都绝口不提沈镜千脸上黥字的事,倒是孟青炀大大咧咧的,聊了没几句就把问题引到沈镜千身上:“沈兄弟,你这脸上黥的字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宅心仁厚又身手不凡,怎么会受如此酷刑?”
我跟包娴雅听了他的问话,都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看向沈镜千,苏懿修皱了下眉头表示对孟青炀的不苟同。
沈镜千垂下眼眸,眉间流露忧郁之色,半晌才道:“我本是八王爷府上一名家将,因功夫还不错,有幸蒙受王爷器重,结果遭小人嫉妒,设计陷害我与八王爷宠妃私|通,后受黥刑被赶出王府。自觉无颜在城镇中营生,所以寄居于百路林,靠打猎砍柴空虚度日。”
听了他的遭遇,包娴雅愤怒地一拍桌子道:“卑鄙小人实在可恨,如果此等小人落在我乐城第一女捕快手里,定不会让他好过!”
包娴雅说的义愤填膺,却见只有苏懿修点了点头表示附和,不禁瞪向我们道:“君庭、孟青炀,人家身世如此凄惨,你们二人却无动于衷,未免太冷血了吧?”
被点到名的我与孟青炀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对于此事的不同看法。
“小人固然可恶,只是……”我话还没说完,孟青炀就接过话继续。
“只是背后的隐情却更令人心寒。”
“隐情?”包娴雅不解地看着我们,沈镜千一脸惊讶,苏懿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
“百姓传颂八王爷爱民如子,德高望重,乐善好施,在皇亲国戚中甚是难得……”我话未完,孟青炀又一次接过话头。
“如此君子却为了一个宠妃惩处了一位良将……”
我学他抢着说:“况且如果八王爷真的在意良将,定然会明察秋毫,不会轻意做出判断……”
“而像黥刑这种极其残酷的刑罚居然毫不留情地用在跟随自己的家将身上,其心狠手辣程度可见一斑。”
我跟孟青炀一唱一和地把看法说了出来,他们三人听了以后陷入沉思。
“当然这只是我们无凭无据的猜测,是是非非又怎能是我们这些连事情经过都不了解的人所能知晓的。”孟青炀见他们不语,最后总结道。
“你们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包娴雅托了腮道,“话说回来,你们一个是连大门都没怎么出过的少爷,一个是嗜赌如命的穷光蛋,为何会如此心思缜密?连我这个女捕快都没想到那么多。”
“我只是觉得沈大哥讲的事情有些蹊跷,与传闻中的八王爷大有出入,也说不上什么心思缜密。”我老实道。
“我曾在官家当过奴仆,对于这世态炎凉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想的多了。”孟青炀也解释道,又扭头看沈镜千,“我们也就随口一说,沈兄弟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镜千自我们说出看法后就脸色苍白,听到孟青炀叫他,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君庭与青炀所言很有道理,没想到我一直想不透的事,两位只听我的片面之语就能想到这许多,如果早些遇到二位,我也许就不必在这深林中隐居多年了。”
“沈大哥,你可有意向去弄明白这件事的真相?”我问沈镜千道。
沈镜千惊讶地看向我,半晌道:“想是想,只是……我身份寒微,根本没有能力去把事情弄清楚。”
“君庭可是想要帮沈兄完成心愿?”半晌没有说话的苏懿修问我道。
我点点头,真诚道:“八王爷所在封地,正是我们去寻找怒魄的必经之地,如果沈大哥不介意,不妨跟我们一起去,我们想办法帮你把这事调查清楚。”
沈镜千听了,立刻站起来向我们行礼道:“能得到诸位帮助是我前世修得的运气,几位不嫌麻烦肯帮我,我怎么会介意。”
我扶他站直身体,包娴雅随声附和:“沈大哥你放心,不把这事调查清楚,我们绝不离开八王爷封地。”
“我们只能说量力而行,可没说要把所有时间都搭进去,小丫头你要自己想留在那里就留下,别拖了我们的后腿。”孟青炀开玩笑逗包娴雅,被包娴雅好一顿骂。
我看天色不早是时候休息了,他俩却还吵得不亦乐乎,于是上前劝道:“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大家早些歇息吧。”
“这大混蛋老跟我过不去,君庭你别拦我,看我今天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包娴雅不听我的劝阻,指着孟青炀又要开骂。我刚要再行劝阻,孟青炀忽然拽了下我的衣领,我立刻怒火中烧。
“休要胡闹!”我对包娴雅大声道,把她吓一跳,“你身为女子,平素不注意自己的德行,跟个大男人纠缠不休成何体统?”
包娴雅眨了眨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君庭你这又在抽什么疯……”
“抽疯的明明是你!”我打断她道,“难怪圣人有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你看看你自己哪还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淑?”
“我、我……”包娴雅被我说的不知说什么好,孟青炀见她吃瘪,哈哈大笑起来。
我立刻矛头一转,对孟青炀怒道:“你也休要嘲笑他人,你自己素行不良,好赌成性,又跟个小丫头强词夺理,岂是大丈夫所为?”
“呃……”孟青炀没料到我会针对他,立刻笑不出来了。
一旁的沈镜千看的一愣一愣的,见气氛尴尬,走上前要帮他们说话:“包姑娘跟孟兄其实……”
“沈大哥你不必替他们说话,你要是想帮他们,我就来也说说你,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你受了诬蔑不去反抗反而一蹶不振,简直一点儿男子气概也无!”
“君庭教训的是。”沈镜千被我说的面有愧色,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我。
我指着他正要再说,苏懿修忽然插话道:“孟兄,请把抑魄符还给君庭。”
我正要说抑魄符怎么了,孟青炀就把手从身后拿出来,把张纸符贴在我胳膊上,我胸中一口怒气瞬即化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孟青炀拽我衣领时,是把我藏在衣领内的抑魄符拿走了。
“好你个孟青炀!居然拿这招来对付我!利用朋友对付朋友,你简直卑鄙无耻!你比小人还小人!”包娴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发飙,追着孟青炀要打。孟青炀躲开她的一计飞踹,拿我当挡箭牌。
我拦住包娴雅,好言相劝道:“娴雅,他只是开玩笑罢了,你又何必斤斤计较……”我话还没说完,孟青炀就挨了包娴雅一脚,他“哎哟”一声,顺手一把扯掉我的抑魄符。
我立刻觉得胸中一胀,拉住包娴雅伸出的手:“如此野蛮行径,是一个女捕快所为吗?”
“孟青炀你……”包娴雅瞪着他,可惜被我拽住,顾忌我体弱,一时不敢挣脱。
苏懿修抚住额头长叹口气,忽然一个健步冲向孟青炀,趁其反应不及抢了手中的抑魄符贴在我身上。我刚松口气,就被苏懿修拉着往里屋走。
“你身体不好,早些休息不必管他们。”说着,苏懿修又扭头对沈镜千道,“沈兄,你也早些休息吧,他们闹累了会自行休息的。”
由于沈镜千的小舍只有一间卧房,所以让出给包娴雅用,而另一间储物用的屋子被收拾出来给我们四个男子住。屋子格外狭小,连张床也没有,虽然是夏日,但他们顾虑我的身体,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几层衣物被褥,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但如果因我生病耽误行程,会让我更加不忍,所以没怎么推辞。
我跟苏懿修脱了外套紧挨着躺倒,贴在我里衣的纸符被我弄得有些皱了,我拨弄了一下,问已经闭眼准备睡觉的苏懿修:“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东西摘掉?我老怕不小心把它弄丢。”
苏懿修睁开眼把身体转向我,伸手拉住我的左手,捏了几下道:“大约两日就可摘掉了,不要太心急。”
“呦,怎么阮小公子跟苏兄弟晚上睡觉还要手拉手啊?这么难分难舍?”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孟青炀调侃道。
苏懿修扭头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我的手对他道:“孟兄自重。”
孟青炀自讨没趣,索性解了外套躺在沈镜千身边,但嘴上仍不老实:“唉,本来想挨着貌赛潘安的阮小公子的,没想到被苏兄弟抢先了,果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不过沈兄弟长得也是玉树临风,我也不算太亏。”
沈镜千听了他的话,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我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惊恐和不自在。知道孟青炀为人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对沈镜千道:“沈大哥你别听他胡说,他在诓你呢,他就是想让你躲得远远的好睡得更宽敞呢。”
孟青炀听完我的话豪爽地哈哈大笑道:“真是什么事都骗不过你阮小公子啊。”
第二日晨起时,发现屋里只剩我一人,身上盖着的,除了昨晚我自己的被子,还有苏懿修的。利索地起身,沈镜千他们已经在餐桌前等我了。
吃过早饭,我们便收拾行李再次启程,前往附近的青柳镇。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提示:沈镜千加入队伍
☆、第 9 章
青柳镇虽然只是个镇,但紧临物产丰富的覆水,所以全镇上下也是一派繁荣景象。
我们大多数人都未见过海,所以对于这镇上卖的各色海产品都觉得稀奇,包娴雅更是每路过一个小摊都要瞧上一瞧,对所有东西都爱不释手。
“公子你看,我戴这耳环好看吗?”包娴雅拿起一个串有珍珠和贝壳的耳环在耳边比划。
苏懿修仔细打量,点点头:“好看。”
包娴雅脸红了一下,把耳环放了回去,又跑到下一个小摊前挑选。
我们跟过去,苏懿修疑惑地问她:“既然好看,娴雅为何不买下来?”
包娴雅还未回答,就被孟青炀抢白道:“苏兄弟,这就是你不懂女孩子的心事了吧?她问你好不好看,其实就是想让你买下来送她。”
“为何是我?”苏懿修有些迷茫地问道。
我跟沈镜千听了,都忍不住轻笑起来,孟青炀大摇其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包娴雅满脸通红,跺了下脚道:“公子你别听这大混蛋胡扯,我才没有那意思。”说完踢了孟青炀一脚。
孟青炀连声讨饶:“唉,别踢别踢,他不给你买我给你买还不行吗?”
“谁稀罕啊!”包娴雅嘴上虽这么说着,脚上却也停了。
苏懿修没再理他们,拿起一串腕珠仔细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就买了下来,放在我的手上才道:“这珠子颇有灵气,似是千年蚌精磨砺而成,你把它随身佩戴,有益无害。”
我惊喜地捧着腕珠查看,一旁的沈镜千也凑过来,看了两眼道:“怎么看出来的?”
“我能感受到这珠子上汇聚的灵气,此灵气强盛非常,非百年就可形成的。”苏懿修解释道。
沈镜千又看了看,摇摇头道:“懿修果真是高人,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不管那许多,把腕珠戴在手上。珠子凉凉的,在这夏日里佩戴真是再舒服不过。抬头正要道谢,忽然看到他身后有个身影十分眼熟,我愣了一下,立刻绕过苏懿修追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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