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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之寻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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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呕吐公子,他也不叫面瘫公子,我是阮君庭,他是苏懿修。”我为我们介绍道。
“幸会。”他抱拳道,“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到哪都能碰到。要不是我把钱都赌光了,此刻肯定请你们去喝一杯。”
“喝酒就免了,”我接话道,“不过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交个朋友,日后有机会再聚。”
孟青炀点点头,我们又正式做了介绍,当孟青炀说要先离开时,我才想起他那把刀,立刻叫住他,他便爽快地答应跟我们去取。
回到客栈,我想把刀递给孟青炀,却没能拿起来。
“怎么回事?这刀就像粘在了桌子上一样。”我挠挠头,不解地看向苏懿修。
苏懿修解释道:“孟兄这把刀确实极重,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
孟青炀轻而易举地把刀拿起来别进腰间,笑嘻嘻地对我们道:“我这把刀,可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还是我几年前赌钱赢回来的呢。”
我们随意地聊了聊,转眼到了吃饭时间,我留孟青炀一起吃饭,他也不客气,点了好多肉菜。
我对于吃没什么忌讳,就是苏懿修虽然没有不能吃肉的门规,但平时吃惯了素菜,我便给他叫了几道素菜。
“哎呀,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啦。”孟青炀满意地拍着鼓起来的肚子,甚至毫不避讳地打了个嗝。
我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你要不是拿钱去赌,凭你的功夫,一定天天能吃上这样的饭菜。”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不赞同地摆摆手,“赌钱是我人生的唯一乐趣,饭可以简单一点,钱不能不赌。”
“那你没钱的时候怎么办?”我问他。
“没钱就赚嘛,”他理所当然道,“为了赚钱我什么都干过,什么给人当打手啦,帮人挑水砍柴啦,只要一想到赚了钱就能去赌坊里爽爽,我就干劲儿十足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问他:“那你现在没钱了,打算干什么?”
“这个嘛,”他挠了挠头,想了想,忽然凑近我,“哎,阮小公子,你不是挺有钱的嘛,不如你雇我当你的保镖怎么样?”
“当我的保镖?”我惊讶地重复了一遍,不由自主地看向苏懿修。
他接收到我询问的视线,摇了摇头。
我只得不好意思地对孟青炀道:“我们接下来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恐怕你不愿意。”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既然做了别人的保镖,那当然是雇主去哪儿我去哪儿,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个四海为家的人,去哪儿都无所谓。”孟青炀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又看向苏懿修,他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孟兄了。”
我惊讶地看着苏懿修,忽视了孟青炀满意的大笑。
等孟青炀走后,我问苏懿修:“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苏懿修解释道:“我总觉得,即使我们不答应他,他也会跟着我们,既然不知他是何目的,如果让他处在暗处,反而不好防备,所幸就答应他,在明面上也好防范。”
我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跟着我们能有什么目的,但既然苏懿修都开口了,我也就不再多想,安稳地睡了个觉,第二天一早,就叫上孟青炀一起出发去找怒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提示:孟青炀加入队伍
☆、第 4 章
虽然孟青炀一再强调既然自己自愿做了保镖,就不必对他太客气,但我已经把他当了朋友,所以出发时便邀请他上了马车,跟我和苏懿修坐在一起。
要去乐城,也就是我的怒魄所在地,途中要经过一片叫青风林的树林,在定川的时候就有好心的市民提醒我们,这片青风林并不太平,经常有强盗出没。不过我们仗着人多,又有苏懿修、孟青炀这样的高手,便没有太当回事。
行路至青风林深处,孟青炀正给我们讲着他曾去过的宝阁镇的所见所闻,马车忽然一震,只听到几声马的哀鸣和侍者的惊呼,车便开始坍塌,在我有所反应前,苏懿修已经揽着我蹿出马车,孟青炀也紧跟着跳了出来,落在我们身旁。
我惊魂未定,当看到已经瘫倒在地的马、损毁的马车以及伤亡的侍者时,更是没了反应,呆呆地站在原地。
“有陷阱。”孟青炀难得表情认真道,“地上有绊马索,侍者身上有暗器,看来这些强盗不简单。”
苏懿修点点头,把我护得更紧,静静观察着四周。忽然眼前闪过几道白光,只听“当当”几声,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我低头看去,是几枚飞刀,苏懿修手中的剑不知何时拔了出来,身体贴着我的后背,把剑护在我身前。“不用担心,飞刀之人内力不强,不足为惧。”苏懿修感受到我的紧张,安抚我道。
我点点头,正想说我信他,就听孟青炀大吼一声:“鬼鬼祟祟不是英雄好汉!有本事现身出来一决雌雄!”
道路两旁半人高的草丛传来“沙沙”的响声,没过一会儿,我们四周便站了几十个衣着粗糙的莽汉。
“哼,瓮中之鳖,还敢大声叫嚣,不识好歹。”为首的一个壮汉冷哼一声,看向我们的眼神就像看笼中的老鼠。
“还不知道谁才是瓮中之鳖!”正当我们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时,一声清冷的女声从强盗身后传来,所有人都朝那边看去,一个妙龄女子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捕快装束称得她英姿飒爽。身后跟着三个男捕,个个丰神俊逸、气度不凡。
“哪里跑来的小娘子,莫不是听说了我青风寨的威名,跑来当压寨夫人的?”为首壮汉露出一脸流氓相,手下人跟着哈哈大笑。
女捕快脸色一变——我猜那大概就是我不曾有过的怒容——大声说道:“你又是哪里跑来的小混混,在城里呆不下去,跑到这没人烟的地方欺负过路的纯良百姓!今天我就替大家灭了你这青风寨!”
“呦,个子不大,口气倒不小,那我也就不说废话了,兄弟们给我上!收了这娘们回去给大伙爽爽!”壮汉一举刀,本来围着我们的莽汉都冲向那几个捕快,嘴里还喊着“留活的”。
那边乱做一团,几个捕快身手不凡,但对付几十个强盗还是有些吃力,苏懿修把我交给孟青炀,对他道:“暂替我照看君庭,我去助他们一臂之力。”说完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混战的中心。
刀光剑影中,眼看女捕快落入下风,苏懿修一个格挡,把女捕快护在了身后,几个漂亮的剑势,横扫四周一片。
“苏兄莫不是长道山的人?不然怎么会长谢长老的炎钧剑?”孟青炀疑惑道。
我点点头,回他:“懿修是长谢长老的关门弟子。”
“哎?那我之前撒谎说自己是长尊长老大弟子的事,岂不是一下子就被你们识破了?”孟青炀惊讶地看着我,倒是没有因为说谎被识破而面露愧色。
我笑了笑,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当时为何骗我们说你是长道山的人?”
他不以为意道:“我对长道山素有耳闻,当时只想着骗你的钱,脑子里冒出什么来就随口说了,没想到我们竟这么有缘。哎,苏兄那套火夜飞天剑真是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教给我。”
我被他转移注意力,看向战事将休的苏懿修。我不懂剑法,只是觉得苏懿修的每招每势都简单又迅速,不像戏台上的花拳绣腿都只是拿来供人观赏的。
当为首的强盗被制服,他的手下也只得停了手,任捕快套上镣铐,低眉顺目,老实得就像我家大厨陶爷养的大狗阿黄。
苏懿修收了剑走向我们,向孟青炀道:“多谢孟兄保护君庭。”
孟青炀愣了一下,摆摆手道:“苏兄说的哪里话,我身为阮小公子的保镖,保护他是我职责所在。再者说了,阮小公子把我当朋友,就算不为工钱,我也不会置之不理,更何况刚才我其实什么也没做,你这声道谢也未免太过客气。”
苏懿修点点头,正要说什么,那长相俏丽的女捕快便走了过来,对苏懿修一抱拳道:“刚才多谢公子相助,如果不是公子,我早已成了那些强盗的刀下亡魂。”
“刀下亡魂倒不至于,”孟青炀不待苏懿修回答就插话道,“被拉上山去当压寨夫人倒是极有可能。”
女捕快明眸一转瞪了孟青炀一眼,抬手指着他厉声道:“看你随身佩刀,想必也是个习武之人,方才怎么不见你出手相助?这会儿倒来开我玩笑,好不知羞。”
孟青炀把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搭,嬉皮笑脸地回她:“不好意思,我是这位风度翩翩阮小公子的贴身保镖,又受刚才救你的苏公子所托照顾他,所以脱不开身。”
“他一个大男人,要你保护?不认错也就罢了,还找这么别扭的借口。”女捕快觑了我一眼,又瞪向孟青炀。
我看到孟青炀面露无奈,于是替他解围:“孟兄所说俱是事实,是我拖累他了。”
女捕快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道:“看你就是个宠溺过度的富家少爷,白长了副好皮相,只知花天酒地,败坏了身子要人照顾。身为男儿,就该练就一身强壮体魄保家护国,女子如我尚且知道锄强扶弱,你却只知花钱买个保镖招摇过市,比他还不知羞。”
这……我未料到她口舌如此伶俐,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苏懿修及时开口,替我挽回了些脸面:“君庭从小身体虚弱,并非如你所说。姑娘不知实情,还请口下留情,以免触及他人痛处。”
女捕快见是他开口,立刻收了刻薄的面容,对苏懿修恭敬道:“公子说的是,我跟一群爷们在一起粗野惯了,还请公子见谅。”
苏懿修没再追究,转头问我:“我们的马车都已毁损,带来的侍者也伤亡惨重,是否要回安洛重新休整?”
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侍者,又看看马车,摇摇头道:“前面就要到乐城了,我们把人都送到乐城救治,接下来的路程,由你、我跟孟兄完成即可。”
苏懿修犹豫地问:“你是富贵出身,我跟孟兄是山野莽夫,恐不能照顾周到,等到了乐城,是否再雇几个侍者较好?”
“不用麻烦,”我摆手,“出门在外,哪有那许多顾忌?我虽体弱,却还照顾得了自己。”
我们委托几位捕快帮忙把侍者送去乐城,他们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一行人走走停停,没多久便到了乐城。
乐城真是名如其城,一进城门,便是一派百姓安乐的景象,就连小贩的叫卖都是一首欢快的歌谣。
先把伤重的侍者送到医馆救治,嘱咐伤势较轻的王志待大家都伤愈后自行回安洛,我们便打算先找地方落脚。
正跟护送我们的四位捕快道别,一个中年捕头带着两名捕快走上前来,冲着几位捕快大喝:“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还知道滚回来?!”
我们几个被这吼声吓得一愣,四位捕快嗫嗫地跟捕头打招呼:“包捕头。”“爹。”
叫爹的那个,是来乐城的路上围着苏懿修大谈人生抱负的女捕快包娴雅,她现下见了捕头,竟安静不少。
“擅离职守,都跟我回去领罚!”包捕头二话不说,拉了包娴雅就走。包娴雅用力挣开包捕头,不服气道:“我们是去青风林抓强盗,尽忠职守,凭什么受罚?”
包捕头气得鼻子下的胡子翘得老高,宽厚的脸上一片通红:“抓青风寨强盗的差事早就交给了赵捕快他们!你们不仅私自离职,还越俎代庖,看我回去不重重地罚你们!”
“赵士林整天就知道仗势欺人,根本没把差事放在眼里,我们看不过过路百姓受苦,为民除害,该罚的是赵士林,不是我们!”包娴雅把头一扬,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
包捕头气得跳脚,指着包娴雅破口大骂起来:“你个不肖女!整天就知道跟老子做对!你今天要是不认错,就休怪我不顾父女情谊!”
“我没错!”包娴雅坚持道。只听“啪”地一声,包娴雅脸上红了一片,包捕头扬着手,浑身颤抖。
在场的人,包括我,都愣住了,直到包娴雅捂着脸跑走,大家才反应过来,几位捕快欲言又止,包捕头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是我教女无方,今天让大家见笑了。小女该受的罚,由我替她承担。”
“包捕头……”一位捕快要劝解,被包捕头摆了摆手制止了。
待包捕头把人都带走,我跟苏懿修都相顾无言,还是孟青炀先开口:“我们先去找家客栈吧?天色也不早了。”
我跟苏懿修点点头,跟着他去寻客栈。
由于侍者都负了伤,帮助我寻找怒魄的就只剩下苏懿修,思前想后,我们决定把事情有所保留地告诉孟青炀,让他帮我们一起寻找怒魄。孟青炀听了我们的解释,没有怀疑,马上就答应下来,并早早睡下,到了晚上,跟我们一起行动。
我们来到客栈后院,却看到有一个人在后院大槐树下静静坐着。似是听到脚步声,那人猛地回头,看到我们不禁一愣:“你们怎么在这儿?”此人正是挂着两行清泪的包娴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我与苏懿修对视一眼,不知今夜是否继续行动,这时孟青炀已经走向包娴雅,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这大晚上的,包小丫头你坐这儿干嘛?”
包娴雅瞪了他一眼,不高兴道:“我不是小丫头!再说,也没有规矩说大晚上不能坐这儿啊。”
“可是晚上不安全啊,”孟青炀笑嘻嘻道,“你没听说过晚上是恶鬼怨灵最容易出没的时候吗?没准儿他们已经盯上你了,幸好我们及时出现,要不然你已经被他们把魂儿勾走了。”
“你、你少胡说八道吓唬我!我才不怕呢!”包娴雅嘴上这么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我可没有胡说,不信你让苏兄弟施法,看看是不是有孤魂野鬼在周围游荡,专等着你这种孤身一人又阴气旺盛的小丫头做怨大头。”孟青炀起身拍了拍苏懿修的肩膀,向我们一挑眉。
包娴雅立刻蹦了起来,抓住苏懿修的袖子近乎哀求道:“公子你快说,快说孟青炀那大混蛋是在撒谎吓唬我!”
苏懿修犹豫了下,认真道:“夜晚槐树下确实不宜……”
“哇——”包娴雅还不待苏懿修说完,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们都欺负我!我爹也不要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让鬼招了去!”
苏懿修尴尬地看看她,又看看我,不知如何是好。孟青炀坏笑着拍了拍苏懿修的肩膀,低声对我们说:“没看出来啊,苏兄弟平时闷得像个葫芦,吓唬起小姑娘来一点儿也不比我逊色嘛。”
“我……并非……”苏懿修想要辩解,却被孟青炀一个“我都懂”的眼神弄得不知怎么解释了。
我看包娴雅哭得格外伤心,不知为什么也鼻头犯酸,“呜呜”两声,跟着哭了起来。包娴雅惊讶地看向我,脸颊还挂着泪珠,孟青炀也不明所以,歪着头道:“这阮小公子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苏懿修握住我的手捏了捏我的哀魄所在,然后松口气,一边帮我顺背一边解释道:“你哀魄刚召回不久,易受他人感染而波动,今夜就算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包娴雅停止哭泣以后,我抽噎几下也渐渐停了下来,我长舒口气,把脸一抹,一点儿伤心的感觉也没有了,仿佛刚才哭的人不是我。
“我没事,只要……包姑娘不要再哭了就好。”我急着找回怒魄,拒绝了苏懿修的提议。
“阮君庭你怎么回事?”包娴雅好奇地看着我,“你个大男人,哭得比我姑娘家还大声,羞不羞?”
我尴尬地挠挠头,把之前对孟青炀的解释又跟包娴雅说了一遍。包娴雅听完皱紧了眉头,不是很明白的样子,听到我们今晚要寻回怒魄,立刻感兴趣道:“那我今晚跟你们一起去吧!”
“可是,寻魄之事凶险无比,你不害怕吗?”我关心地问她。
她把腰一叉,把头一昂,骄傲无比道:“我是谁?我可是乐城第一女捕快,我什么都不怕!”
“是,是,就怕那些孤魂野鬼。”孟青炀插嘴逗她,被她狠狠踩了一脚,抱着腿“嗷嗷”直叫。
我看向苏懿修,询问他的意见。苏懿修对她严肃道:“我答应君庭会护他周全,一会儿如果遇到什么凶险,我可能顾不上你们其他人,你可有信心自保?”
包娴雅一抬手,不知从哪儿甩出一条长鞭,又一抬,鞭子就像有生命般缠绕在她小臂上,然后回答道:“少小瞧人,自从七岁学会了扶遥鞭法,我还从来没要人保护过呢!”
“咦?小丫头健忘症还挺严重,这么快就忘了苏兄弟救你的事儿了?”孟青炀又插嘴,包娴雅抬脚踹他,被他躲了过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苏懿修不再多说什么,像之前一样取了我左手中指的血,施法让纸符的火光带领我们寻找怒魄。
包娴雅从未见过这些,一边跟着火光走,一边向苏懿修问东问西。
苏懿修向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话,跟着走就是。
包娴雅虽脾气倔,却格外听苏懿修的话,不仅不再多说,连脚步都放轻了。我听到苏懿修轻轻叹了口气,不禁轻笑了下。苏懿修听到声响,扭头看向我,看我冲他笑,眼中也有了笑意。
火光一直飘飞,当飞到一个岔路口时,竟然分成了两半,各自纷飞。我们立刻站住,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意思?要跟着哪个走?”包娴雅看向苏懿修。
苏懿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道:“似是有什么变故,我们分开走看看。”说着,他拉住我跟上了左手边的火光。
“喂!我不想跟这个大混蛋一起啊!”包娴雅在身后叫嚣,苏懿修没理她,注意力全集中在不平常的火光上。
我想说她可以跟我们一起的,又没有说一定要两人一组,但包娴雅见苏懿修不理她,孟青炀又追着右边的火光而去,只得跺了跺脚追着孟青炀跑了,我也就没能说出来。
追着走了没一会儿,苏懿修忽然停了下来,我也跟着他停下,疑惑地看向他。
他眉头紧锁,对我道:“这火光越来越暗,没一会儿大概就会消散,我们不必再继续追下去了,今夜怕是不会有收获。”
“怎么会这样?”我问道。
苏懿修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刚才并未觉察有什么异动。”
“那我们今晚就先休息吧,明晚再来试试。”我提议道。
苏懿修点点头,跟我一起回头找到孟青炀他们,商量好明天再试。
第二晚我们又聚在客栈后院,苏懿修拿出个圆盘,中间的黑白八卦图样缓慢地转着圈。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拨弄了下中间的八卦圆盘,圆盘被我弄得颤了几下,但又很快恢复之前的转动。
“这是用来测异象的,”苏懿修向我解释道,“昨夜之事我到现在还不甚明了,只是觉得最有可能就是发生了什么异象,所以拿它出来检查一番。方圆五里内一旦发生异动,八卦会转动加速,转动方向可以指明异动方位,如果正对上异动方位,八卦则停止转动改为震颤。”
包娴雅凑近看了看,抬头问苏懿修:“公子,你昨晚说槐树下有鬼怪,可是这八卦并没有指示啊。”
“我何时说槐树下有鬼怪的?”苏懿修皱眉道。
“你昨晚明明说……”
“我昨晚只是想说,夜晚槐树下确实不宜久呆,现在是初夏,容易受凉,并非是有什么鬼怪。”苏懿修打断包娴雅的话解释道。
包娴雅一副下巴掉到地上的表情,我跟孟青炀忍笑,孟青炀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包娴雅抬手给了他一拳,不过明显没用什么力道。
“君庭,我们开始吧。”苏懿修无视他们的打闹,示意我伸出手。
再次跟着火光一路前进,当走到昨夜的岔路口时,火光再次分散成两半,我们看向苏懿修,他皱着眉,手中八卦圆盘缓慢而平稳地转动着,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动。
“这……是不是这东西坏掉了?”包娴雅小声询问。
苏懿修摇摇头,道:“不会。这次换我与君庭走这边。”说完,拉着我走向右手边岔路。
“喂!怎么又是我跟这大混蛋一起啊!”包娴雅在背后大叫。孟青炀劝她:“小丫头你就别抱怨了,我们快点跟上吧。”
跟着火光又走了一段,苏懿修停了下来,表情阴郁:“不必再走了,我们……我又失败了。”
我看他一脸失落,有些不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是不是你压力太大了没有发挥好?不如我们在此地多休养几日,过几天再找找看。”
他摇摇头,低声道:“是我学艺不精,对不起,我这就回去写信给长老,叫他来帮你。”
看他转身要走,我立刻拉住他:“你别这么快就下定论啊,这才第二次嘛,反正我也不着急,不如我们一起分析分析,明天再来试试。”
苏懿修看向我,在我的坚持下,只好点头。
第三晚,当苏懿修握住我的手取血时,我看到他的手有些颤抖,于是反握住他的手道:“你不要多想,尽管放手来做,我相信你,今夜一定能查出原因。”
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取了血点了火光,追随火光而去,我跟孟青炀、包娴雅一起跟上。
到了岔路口,火光再次分开,孟青炀叹了口气,包娴雅小心地观察了下苏懿修凝重的表情,拉了拉我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公子会不会……一个想不开……”
我安抚地笑笑,回她:“懿修哪是那么软弱的人?”
“原来如此。”正在我们低声议论时,一直沉默的苏懿修突然开口。
他看向我,眼中有了笑意:“你的怒魄,就在这将路分成岔口的民宅中。”
我们顺着他的指向,看向那普通的民宅。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提示:包娴雅加入队伍
☆、第 6 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明所以,于是问他。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色纸符,一甩手贴到民宅的门上,喊了声“现”,民宅变成一个山洞,四周隐隐泛着蓝光,洞口立了块碑,写了“返童虚境”四个字。
“此中必有高人,我们需多加小心。”苏懿修对大家道,率先走入洞口。
我正要跟上去,却被包娴雅拉住:“我们都不知道这山洞是做什么的,有没有鬼怪,就进去了?”
我指指已经进了洞的苏懿修道:“他身上有测异象的八卦,要是有不利的情况自然会告诉我们,现在八卦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们不必担心。”
“可是公子刚才说那里面有高人,要我们小心……”
包娴雅话还没说完,孟青炀越过我们走向洞口:“你们两个别磨磨唧唧了,再不快走就跟不上苏兄弟了,你们一个小丫头一个贵公子到时出了事,简直就是白送给妖怪的大餐。”
包娴雅闭嘴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跟了上去。我无奈地摇摇头,也走了进去,看到苏懿修正拿着八卦盘等着我们,见我们都走了进来,迈步往前走。
一开始山洞很宽阔,不知是什么东西照明,亮如白昼。可是越往里走越狭窄,一开始我们四个并排走,之后两两并排,最后只能苏懿修带头,孟青炀断后,我跟包娴雅一前一后被夹在中间。光线也越来越暗,直到漆黑一片,我们什么也看不见了。
“懿修,你身上不是有纸符吗?有没有照亮用的?”我戳了戳走在前面的苏懿修问。
他过了一会儿回道:“我早已试过,不知为何,无法点亮。”
“这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什么也看不见,别一会儿走进怪物嘴里去。”孟青炀叹气道,忽然“哎呦”一声,紧跟着就听到包娴雅的声音。
“大混蛋你没办法就别多嘴了!还嫌这里不够吓人吗?再多嘴我踩的就不只是你的脚了!”
又走了不知多久,忽听前方苏懿修闷哼一声,我正要问怎么回事,脚下一空,身体顺着什么东西滑了下去,身后传来包娴雅的尖叫声,还有孟青炀的一句“哎呀娘呀”。
不知滑了多久,眼前突然一亮,身体停了下来,我本能地抬手挡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来,眼前一个跟苏懿修八分像的小孩正揉着眼睛。
“你是谁?”我一开口,就发现不对了,因为我发出的声音竟像个五六岁的小童。我伸手一看,我的手变得稚嫩无比。
“君庭?”那长得像苏懿修的小孩皱着小眉毛看向我,像是忽然发现什么,又低头看看自己,一脸的惊讶。
“苏兄弟?阮小公子?”身后传来另一个小孩疑惑的声音。我转身看向身后,稚嫩的孟青炀和包娴雅正无助地看向我们。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刚才还几尺高的四大个人,过了个山洞就变成了五六岁的小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包娴雅开口问道,但大家都是一脸迷惑的表情,没有人能够回答。
观察四周,我们正站在一个路口,旁边野花芬芳,有漂亮的蝴蝶从我们头上飞过,在花丛间翩然起舞,可以称得上美景。
“快看!那是不是火光?!”包娴雅忽然指着前方道。
我们顺着她的指向看去,正是引领我们寻找怒魄的火光。
“跟上。”苏懿修板着小脸儿叫了一声,把我往怀里一拉,追向火光。包娴雅跟孟青炀慢了我们一步,紧跟其后。
跟着火光一直走,忽然从前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脚下的土地也跟着震颤起来。我们立刻停住脚步,彼此对视一眼。
“火光还在往前,怎么办?”包娴雅变成小孩后愈加可爱,歪着小脑袋询问苏懿修。
轰隆隆的响声一阵一阵的,大地也是一阵一阵地跟着颤动。苏懿修拿出跟着我们一起缩小的八卦盘,黑白八卦转得格外迅速,大有脱盘而出的架势。他变换了个角度,对着火光的方向,八卦立刻停住,在盘子上颤动。
“看来,不是什么好现象啊。”孟青炀变成小孩,脸上却还有着大人时的胡茬,样子格外好笑。
苏懿修看了我一眼,道:“继续走。”
包娴雅想说点什么,看苏懿修表情严肃,便没有说出来。
我们又走了一段,眼前渐渐出现一个庞大的木头人,那木头人拖着个大木棒,每迈一步,就发出轰隆隆的一声响,大地也跟着颤一下。它脚下跟着的还有一些木制玩具似的东西,有的像狗有的像马有的像房子。
“那、那是什么怪物?它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了!”包娴雅本就明亮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
“君庭的怒魄在它上面。”苏懿修一边说着,一边拔出剑,一副准备应战的样子,可是配上他孩童的脸,气势大减。
“你不是有定妖符吗?把它定住不就好了?”我开口提醒他,有些害怕地抬起小手扒住他的衣襟。
他摇摇头,回答我:“定妖符是用来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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