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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溪梦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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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面色不善得回头,手中那把乌金大扇“唰”得划开,寒光森森,“用不用我帮你割了那玩意,然後告诉王爷,这是王爷的根?”
忽略去话中内容,这话中竟是带著几分温软欺人的调调,再配上记守春那张国色天香的俏脸,古溪凤卿恨不得立马把对方就地正法,高大威猛的身体一下就压上了记守春的後背,“宝贝,王爷的根,很想操得你後庭欢。”
果然,为了证明主子在爱人面前说一不二,抵在青年臀间的玩意儿,里面给出了反应。
感觉到自己身後的那东西变硬了,记守春面色铁青,了悟了男人只要一匹马的意图後,不再搭理对方。
“守春,大英雄自风流。本王在此赔礼了。”那厢古溪凤卿还正淫笑十里春风。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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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缘未尽
一盏茶的功夫,古溪凤卿和记守春来到了甘厝里的甘府。
甘家,出了这条巷子里唯一一位京官,可这甘府也随著这位大官的下狱,变成了甘厝里最破败的一户。
因为是皇帝的口谕,所以两人来到的时候,宅子里还有两个刑部的人守著。
认出其中一个来者是沧武王,再瞧瞧同对方并肩走在一起的锦袍男子,年纪稍大的那人激灵,知道对方正是今早皇上下旨敕封的闵仁王,於是赶忙拉著同伴给二人下跪,“微臣给沧武王、闵仁王请安,沧武王……”
因为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声,记守春示意两人不必多礼,趋步便往内室走去。
破旧的屋门推开,只见里面呆著两个人,一个在床边哭倒了的甘太太,一个躺在床上睁不开眼的甘蓝。
一老一少,却是同样的形容消瘦,皮包骨头。
此时因为听到了开门的声响,先前合著眼的甘蓝还是挣扎了下,微微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了记守春的影子。
只见那人斗篷掠地,面似玉,眉如峰,犹如画中仙人,不然纤尘的俊朗。
“甘太太,您先去外面歇著,这儿容我来为您的儿子看看伤势。”不言自己身份,记守春只是把对方给支出去──主要是担心妇人万一见著了儿子衣服下面的体无完肤,儿子尚且还有一口气在,做母亲的反倒先悲怆身亡了。
叫外面的守卫陪著甘太太,无事可干的凤卿王爷便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走到甘蓝床前,记守春忍不住皱眉,他看过的病人不少,但伤成这般的,也只有这名在酷吏手中死里逃生的御史中丞了。
先是给对方把了脉,心中有数後,记守春去扒了扒对方的眼皮,情况不算太糟。
於是记守春就开始为甘蓝检查伤口,很瘦很瘦的身体上,布著密密麻麻的血痕和疮口,旧的结了疤,新的又开始溃烂,惨不忍睹。
也就是在这时,记守春才发现,这个人在蓬头垢面下藏著一张挺英俊、挺年轻的脸,若不是过於干瘦,该是很受看的。
叹了口气,青年起身,去为这人开药方。
那厢古溪凤卿见了,起身让座,为爱人铺开纸墨,口中又开始骚扰,“守春,你什麽时候也给为夫的我看看,我的胸口处留著几道剑伤──我怕你以後嫌弃我的身子。”
手中的毛笔一停,记守春额头上跳出一条青筋,凌厉的眼刀杀向对方,“王爷的身子很是中看,守春……不嫌弃。”话到後头,几乎是气得咬牙切齿。
“哈哈……既然如此,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让你看上一辈子好了。”俯下高大的身体,古溪凤卿朝著记守春挑起眉梢。
古溪凤卿的眼睛本就生得妖魅,此时再流露些许情谊,更是地上唯一、天上无有的惑人。
果然,距离奇近的记守春,心头一跳,脸上有些微热。
将爱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沧武王心满意足的直起身,一双虎目含著柔光看爱人书写,满眼满心都装著满足。
这时候太医院的太医也赶到了。被侍卫领进屋,两名太医就看见房间里坐著一个月白色锦袍的青年,那沧武王殿下却是站著,赶紧忙不迟疑的跪下身请安,“微臣参见沧武王、闵仁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位爱卿平身吧。”美好的两人世界被打扰,古溪凤卿顿时露出鬼神莫近的凛冽状。
“这是我开的方子。二位太医看看,可有不妥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从记守春手中接过药方,那两名太医相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了不可思议,当朝的闵仁王,竟然亲自来为一个臣子,而且还是一个满身污秽恶臭的臣子诊脉疗伤?
直到这一刻,两个太医才记起了闵仁王的身份,原来不论在哪,面前的这位闵仁王都是那位宅心仁厚的素衣郎中吴何生。
就在记守春为古溪救回一个忠臣的时候,皇宫里的古溪凤麟正磨刀霍霍,准备对碍事的臣子下毒手。
“所以,张爱卿的意思是?”瘦长的五指微曲,支著皇帝老儿的龙头,古溪凤麟睨著殿下的大臣,竟意外的笑了笑,满眼都是肃杀。
张商英刚才洋洋洒洒的讲了一大通,可现在皇帝老儿摆明了要装糊涂整人,他能有什麽办法?於是张大人只好继续摆事实讲道理,嘴里喋喋不休:“皇上,微臣想言的是,官府贩盐贩茶贩酒乃是祖宗定下的规矩,祖宗的规矩不可改,若改祖先之法,天下必生动荡,社稷岌岌可危……”
不知不觉间,跪在地上的老臣已经满面泪痕。古溪立国两百余年,繁华百来载,靠得还不是祖先定下的法度?可新皇执政,短短两年里便已废除了大半的祖上诸法。现如今原本还是在州郡试行的新法就要推向全国,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一场噩耗。
首当其冲的,就是莫凡制定的《市商法》。
先皇订立法律,规定茶、盐、酒只能由官府贩卖,这其中自然有他的道理。官府垄断民间几种最大的交易,国库的来源才有保证。而如今那个处子国相竟要废除该法,改行《市商法》,鼓励民间贸易自由,这是何居心!
国库空虚,便拨不出钱来强兵,军队不强则江山难保,难道他皇皇古溪王朝,要败在那妖人宰相手中不成!
大臣哭声悲催,古溪凤麟听得只觉聒噪,眸光寒如阴崖,低沈的语气显得高深莫测,“张大人,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可两百年来古溪国的官商制度却让一代代任职这些肥缺的官吏疯狂搜刮民脂,敛财於下。难不成……朕坐拥天下,还须同这些官员共享天下的财富不成?”
不紧不慢的一席话,字字都渗出了天子不可挑战的君威。
“臣不敢!”张商英早已吓得头磕的“砰砰”作响,老臣浑身哆嗦,背上冒出的冷汗,渐渐浸湿了质料上等的官袍。
张商英原是前朝的中书舍人,因为对方为官还算正派,所以古溪兄弟在对朝野大换血的时候,仅仅是革去了此人原先的官职,仍命留他在史馆主持古籍的修订,同时也为他们挣得一些圣上王爷仁慈的称颂。
可不料这个张大人异常倔强,实行变法以来抵触不断,还自封为“前朝孤臣”,先前古溪凤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饶他一命,如今都闹到皇宫里来了,还说了这麽一袭话,真真是要逼著天子唱黑脸。
“张卿家,朕瞧著你官位虽小,能耐却不小。这麽大把年龄了,为了抵制新法,还日日在百官中奔波游说,不如……”说到这里,古溪凤麟难得孩子气的眨了眨眼,虽然一身慵懒,长长眼睫挡住的目光里,却带著几分亢奋,“朕来为你寻个一劳永逸之法,张大人觉得可好?”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顿时就明白了凤麟帝的话中之意,张商英一颗朝不保夕的脑袋,磕个没停。
还真是没骨气的文臣。
古溪凤麟厌恶的看了眼对方,龙音沈吟,“张卿家因年迈体衰,今日上奏乞告老还乡,朕准奏。若今日之内,张卿家还没举家离开庆州……杀无赦。”
阶下双腿发软、不能直立的老臣被侍卫给拖走,龙椅上古溪凤麟的脑海里,想的却是记守春的那张脸。
很美、很俊的一张脸,也是一张莫名熟悉的脸蛋。
半柱香後,天子凤麟帝还呆在迩英殿内看著自己的那张墨宝。这张设色清雅的人物画是他七年前画下的,那时凌峰阁的敞轩外竹林万千潇洒,飒飒林风扑面,有张模糊的面孔在记忆里清晰,他笔头细描,这张画便就作成。
画中的男子眉若远山,一双明眸清湛,正是他後来遇到的江湖名医吴何生的模样。
注视著画中男子,古溪凤麟的鹰眸里竟有了几分痴惘,微凉的指尖从画中人的脸上缓缓抚过,似乎触碰到了前尘的温热,男人眼中的目光,不觉已沾上了湿意。
☆、第十一章 更衣惹事
记守春和古溪凤卿正午回到太和殿的时候,古溪凤麟正倚在一张软榻上,读著一本古书来消遣时间。
“舍得回来了?”爱人一去就是大半个早晨,让皇帝老儿多少有些不爽。
放下手里的书册,古溪凤麟亲自迎上前去。
“那位御史中丞伤的不轻,能从前朝酷吏手中挺过来,不死也是去了半条命,少不得瞧的仔细些。”
“若你下次还敢把哪个男人的身体瞧的仔细,我定会叫那人生不如死,後悔生来为人。”环上青年的细腰,古溪凤麟伏在他的耳畔说了句。然後天子抬起了手,细心为爱人拂去沾在斗篷上的灰尘,嗅到了记守春身上的一丝怪味,古溪凤麟忍不住皱了皱眉,道,“去换身衣服,再来用午膳。”
“我来服侍你更衣,如何?”古溪凤麟又跟上道了句。
记守春这时回首,俏丽的眉角微挑,从窗缝里射进的日光将他那张精致的侧脸勾勒得清美绝尘,写意如画。
“九五之尊来服侍微臣更衣,微臣害怕折寿。”那厢名医镇定自若的回绝。
“那本王来为你更衣?”凤卿王爷上前,一双魔爪便搭上美人的细腰。
皇兄我吃不到口的东西,你也别想吃到!
“你若不愿,我们也不勉强。”凤麟帝非常无耻的从自己弟弟手中牵过美人,带著走进了内屋。
可到了屋子里,古溪凤麟压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天子撩起龙袍往椅子上一坐,打算细细欣赏美人更衣。
“你我之间,绝非君臣关系,在我的面前,你别再自称为臣了。”喝了口极品好茶,古溪凤麟冷峭的目光投向记守春。
君非君,臣非臣,他们这三人的关系,真真可以做古往今来後宫淫事的典范了。沈默不答的记守春,听到了自己心底传来的那声冷笑,冷冽彻骨。
“你当真觉得我们之间的情事,是行天下之大不讳?”坐在皇兄的旁边,古溪凤卿端起茶盏吹了吹,茶汤上暖烟嫋嫋,晃得人心生暧昧。
“若王爷有话要说,守春悉听赐教。”身体都已经让他们摸便了,换个衣裳,记守春不觉有多少别扭,嘴里说著,月白色的长袍便已褪下。
“守春,你说,若是天子和王爷作榜样,後宫不纳妃子,更无三宫六院的奢靡享受,这不是在鼓励朝中百官少纳妻妾,节俭为官麽?”鼎鼎聪明的王爷,嘴上头头是道。
听了对方这一袭冠冕堂皇的说辞,记守春目瞪口呆,辩驳他说得来万万千千,却不知该用什麽词来形容面前这位魔帅亲王。
而下梁不正,上梁必歪。凤卿王爷的兄长歪得更胜一筹。
“既然你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为天下人所不齿,那不如,我们就更无耻些?”那厢古溪凤麟捏起杯盖,颇有雅兴的拨了拨青碧茶汤,茶盅上方暖烟映进他眼底,化成了波澜壮阔的坏水,“把绸裤给脱了。”古溪凤麟抬头,温雅含笑。
因著他的声音,古溪凤卿侧头向自己皇兄,一时间不明白对方打得什麽主意。脱得只剩一层衣裤的记守春站在原地,举目看了古溪凤麟一眼。
接下来,本就答应拿身体来报答古溪兄弟的记守春,做了件非常君子的事情。
青年的绸裤脱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里面就落进了两位人主的眼帘,四个字来形容,秀色可餐;可青年的上半身还穿著内衫,而薄衫略微有些长度,下摆恰好遮住了男人的关键部位,依然是四个字描绘,恰到好处。
对记守春的这个造型,古溪凤麟颇为满意,拂开垂下发迹的几缕黑丝,笑得和蔼,却又负气森冷,“守春,不若……你便做个忠犬的样子,爬到我这儿,侍弄好了它,我就放你吃午膳,如何?”说著,天子相当优雅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咬紧了牙,记守春的面色要多铁青有多铁青,不过他是真准备跪下去,做狗爬的姿势。
“不过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那厢古溪凤麟冷哼,手中放下茶杯,上前就把对方给拉了起来,“你在我们眼里,绝非男宠。我们待你,也绝非不真。这话,你可千万记住了。”沈沈的话音落下,古溪凤麟拿来了条干净的绸裤,递给记守春,“换好衣服来吃饭吧。别再祭出张心字成灰的倡倌脸了。”
从对方手中接过亵裤,记守春也绝非是吃素的,看了凤麟帝一眼,目光又转向饶有趣味盯著自己空荡荡衣摆下方的凤卿王爷,很是认真的问了句,“既然这样,可以请你们先出去吗?”
午饭的时候,古溪凤麟、古溪凤卿依然轮流为记守春夹菜,而记守春不挑食,给啥吃啥,吃到一半,恪尽职守的问道,“下午我想去丞相府一趟,看看新法的草案和进展,不知行不行?”
早上就料定对方会有这种请求,古溪凤麟放下筷子道,“不必了。下午莫凡和向容会进宫,早朝的时候,我已吩咐莫凡进宫时带上新法的草案。”
闻言,记守春沈思了片刻,最终说了声,“多谢。”
“谢是不必了,若能换你舒心喜乐,什麽都成。”
作为情语,这句话无疑是很动人的,只可惜到了记守春这里,并不适用,“皇上这话说的太过,守春担待不起。”
“叫我凤麟。”天子气厥,随後气极反笑,把嘴巴凑到了对方耳旁,“这句话,你可要记下了。否则……”古溪凤麟伸出湿润的舌头,舔过青年的耳朵,极轻极暧昧得道,“你叫错一声,我便上你一次。”
“皇兄此言差矣。”那厢记守春正雷打不动的接受著皇权的骚扰和威胁,凤卿王爷已经风流送笑,“是我们。守春,以後你只可唤我为凤卿,可记得了?”
“自然记得。”臀间还有些隐隐作痛,体验过兄弟俩身体力行的教训,青年从容不迫的答应。
其实记守春没有午睡的习惯,午间他本想找些纸墨把他多年思考得出的一些结论写下,不料被疑心病严重的皇帝和沧武王当成了爱人在想方设法回避上龙床,於是……古溪兄弟一气之下,便将爱人直接扔上了龙床。
重重的华帐垂下,素衣龙袍也散落了一地,几番沈浮缠绵、汗湿体肤,一轮新的三人舞,渐渐进入了华丽的高潮……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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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下午的时候,古溪凤麟在迩英殿中秘密召见了宰相和枢密副使二人。
走至宫殿外的台阶下,记守春抬头望了眼碧蓝的天空,只见几朵行云停留了在迩英殿上方,竟是在缓缓变幻,其形凶戾。
“守春?”见记守春定在了那儿,古溪凤卿也跟著停了下来。
“无事。”记守春拧眉,在前方古溪凤麟看过来的时候,举步跟了上去。
宫殿里面,莫凡和向容早已等候多时,见了走进的三人,齐齐跪下,行君臣大礼,“微臣参见皇上、闵仁王殿下、沧武王殿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落了座後,古溪凤麟好心的给莫凡、向容赐了座。
一时间,不算宏大的偏殿里竟凑齐了当今朝野分量最重的五个人物,隐隐之中,似乎有弦上弓,一触即发。
“一别两年,今日能与闵仁王再会,向某甚幸。”本就是个不受世俗约束的风流人物,向容於座中朝记守春作揖一拜,不拘小节。
“向兄有心,一把乌金扇情深意重,守春在这里谢过。”如今在这殿内的,都是当初江湖中结交的故友,所以记守春也就无所谓身份地位,随性而答。
“殿下历经劫难,如今能得陛下、沧武王殿下庇护,想来必有後福。”媚色更胜女人的莫凡朝记守春莞尔,一句话便点明了他和向容的立场。
有些讶异的看著对方,与那厢国相轻笑微漾的清明眸光相对,记守春在这刹那了然,君子之交,淡而不坏,说得正是此般。
“朕今日召见你们二人,是想叫你们替朕排完出精彩绝伦的大戏。”殿内无风,古溪凤麟慵懒的支著龙椅,低沈悦耳的龙音里渐渐升腾起了股寒煞,“玉璞候心怀不轨,虽然人处锦州,却暗地频繁联络朝中重臣,笼络刑部尚书邱英、刑部侍郎王正臣、户部侍郎沈平、御史中丞李檀、王樊,串通黄括、米敏志、李岩三位老将,意图加害枢密院副使向容,钳制沧武王,以夺军权,图谋皇位。”
绝对精彩的一出好戏。
不仅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而且君王短短几句间,便已经给出了死亡名单和其罪当诛的理由。
记守春闻言抬起头,眼中并无一丝震惊和惶恐,统治者为巩固权,有时候必须将黑的说成白的,这很正常的,“守春初涉朝政,不谙内情,可否问个缘由?”
靠向心上人,古溪凤卿展颜,“两年前我们血洗皇室时放过了少部分一群人。但却也并非是真的放过。这两年里,那些人中若谁稍不安分,我们便立即借机问斩。半年前,我们以暗通滇国的罪名凌迟处死了黄国公父子。作为黄国公的侄子,能在周围王侯至亲逐一被杀的高压下既不疯癫也没有寻个自我了断,却依旧唯唯诺诺,唯皇命是从。守春你说,这是个怎样的人物?”
记守春心中一惊,对上古溪凤卿,眼里闪过凌光,道,“是个心肠够狠,暗藏能量极大之人。”
而这号人物摆在了天子、沧武王眼前,必死无疑。
“我们执政初期启用的一些能臣,现如今也露出了另一副嘴脸。”因为是在和爱人对话,所以古溪凤麟的语调里不无温柔,“如今莫凡执掌大权,小人们一时动不了,却忌惮起向容为官耿介,以刑部尚书邱英为首的一群人,不久前开始围剿枢密院副使。而这些人敢一个月里连上十五道奏章弹劾向容,是因为有武将搭台。黄括、米敏志、李岩,都是三朝老将,向容领兵时於军中深得人心,这已让他们不悦,现在军权被夺,又要听命於小他们二十多岁的向容,岂能甘心?於是整日在朝中煽风点火。”天子手中轻抚过嘴唇,自古小人排成长队,不想人数众多,而且能量还挺足,“小人不除,朝廷难安。舆论不平,君威难立。其中一些人虽罪不至死,但不得不死。”
素来高深莫测的凤麟帝,能作上这麽通长长的解释,足以见得用情极深。
只可惜当事人没能领会到这番深情,倒是佩服起了对方帝王术的高明。
皇权洗牌,却不在一时赶尽杀绝,这为的是极具智慧的渐变。──政权更迭,不能让白天一下跃入黑夜,而要让酷暑不知不觉进入寒冬。
危险分子、奸邪小人、自视甚高的老将,既然这些人都得死,不如来个干脆的一锅端。──既省事又具有可看性,天子王爷搞点娱乐,还能於朝堂获得忠臣们的热烈支持。
坐下的向容和莫凡早已领会了主子们的意思,同时起身,朝他们誓死追随的主上们躬身一拜,“微臣领旨。微臣定不负皇上、二位王爷所望,为此事快刀斩乱麻,绝不落人口实。”
看著两人退下的身影,记守春挑了挑眉,“他们可是打算今晚就行动?”这种陷害,哪里需要过程,何况现在,皇帝老儿连罪名都给罗织好了。
“看来守春天生丽质,这官场术,真是无师自通。”那厢古溪凤卿开始拍马,一手揽过心上人的细腰,一手摇著大扇,王爷那姿态──好不风流倜傥,颠倒众生。
比对方稍稍走快了一步,记守春的好腰脱离了魔掌,回头冲凤卿王爷这厢有礼,“并非是我无师自通,只是这十里官场,历来都是如此,黑幕内幕无数。千百年来,杀气皆是太重。”
回首间,记守春的目光透过古溪凤卿,注意到了刚才被自己忽视的一幅挂於殿堂中央的水墨画。
画中千丈青壁沿著大江展开,不用看落款,单凭这苍劲雄浑的笔韵,记守春便以认得这是古溪凤麟所作。再看旁边所配诗句:“人间俯仰古今,风物本吾家。”更是气吞山河的帝王家语了。
记守春仔细瞧了眼落款,这幅足以雄视百代画坛的泼墨,居然是古溪凤麟於登基前所作。心里不禁笑了笑,看来这个男人,骨子里面就是当皇帝的料。
“守春,若你这麽喜欢这画,明日我便命人裱了挂在我们的寝宫里。”那厢凤麟帝的温润笑语已经传了过来。
记守春收回目光,便见朝他微笑的君王正立在殿门口,这会儿天风拂来,吹得男人的龙袍翻飞,犹如一只鹰隼凌空展翅,君临天下。
☆、第十三章 朝堂风云(上)
夜空中布著隐隐层云,静谧的太和殿中,一派安逸和谐。
黑檀龙案前,古溪凤麟执一杆狼毫批阅奏章,笔下如疾雨瓢泼。在他斜对面的软榻上,记守春正坐在明灯下,研究著手里五个新法的草案。
猜拳赢了的古溪凤卿自然是赖在青年对面,把手里最後一本奏折丢开,凑过去开始作怪,“守春,虽然你现在还没有爱上我们,但我们一定会倾尽所能,让你心里魂里,都只装著我们。”
记守春好笑,挑起眼皮,“比如?”
“把你压在床上日日疼爱,让你非我们不欢,夜夜躺在我们身下求著我们来爱你。”古溪凤卿邪邪一笑,身体又往前倾了一点,爱人的清秀薄唇近在咫尺,眼看就要成功。
随著书册翻过一页,记守春的头也跟著目光转开,凤卿王爷酝酿好的一个舌吻瞬间啵到了爱人的额上。
虽然没有瞄准,但只要是宝贝儿的身体,哪处都是又香又美味,古溪凤卿见青年把头抬起,又淫荡一笑,“宝贝儿,礼尚往来。”指了指自己的薄唇,“来,啵一个。”
“啪……”记守春尚在犹疑,那厢古溪凤麟折断笔杆的脆响应声传来。
居然敢当自己的面吃独食,连礼尚往来的伎俩都用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将折成两段的狼毫往桌上一丢,古溪凤麟撩开龙袍大步上前,健壮的长身直接把记守春压在软榻上。
“怎麽办?我现在就想办了你。”捏起对方的下颚,古溪凤麟眼神阴冷、嗓音低魅,紧接著下体就是一顶。
“春天里野兽发情,是为了求偶,大哥,你发情,却是在吃醋。”古溪凤卿皮笑肉不笑,非常不怕死的送上挑衅。
只会逞嘴舌之能。
余光别了眼古溪凤卿,古溪凤麟凌厉的给出反击,“亲爱的弟弟,或许就是因为我比你多吃了两年的醋(比古溪凤卿大两岁),所以根玩意才更粗更壮实,更叫守春满意。”语落,朝脸色泛青的宝贝儿鹰眸一勾,“守春,你说是不是?”
顿时古溪凤卿额头上暴起一根青筋。
“咳咳,”被压的难受记守春还算厚道,适时发出几声,将话题转开,“那个……可不可以让我写点东西,再陪你滚床单?”刚才瞧了遍新法,他心底已经有了设想,若法子得以推行,於国於民都会有利。
“行。”松开对方的下颚,古溪凤麟带著微微喘息起身。
“到底谁的玩意更威武些,不妨呆会儿让守春自己来评价吧?”幽幽的,古溪凤卿飘来了这麽一句,听得记守春汗毛倒竖。
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要拿他身体当擂台比试床上功夫,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第二天清早,记守春拖著腰也酸臀也疼的残躯走在皇宫里,看见了初升的红日。
“宝贝,你今天可得听话吃些壮阳的东西,昨天做到後头,这里可都射不出什麽东西了。”一直大手牢牢的搂著记守春的腰,古溪凤麟边说,手还边往他柔软的腹部揉了揉。
记守春青筋暴起,深呼吸了好几番,这才顺下口气,“皇上,我说过,为了报答你们给予记家的大恩,我这条命都可以任凭你们处置,不再乎损点阳气。”
古溪凤麟听了沈沈一笑,却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居然还敢叫我皇上?凤卿,你说,臣违逆君王圣旨,该当如何处置?”
昨晚被射的糊涂了,记守春这才记起,这两人给他下过口谕,私底下里只许他称呼他们名讳。
“若是较起真来,杖责一百也无不可,可看在你是我们枕边人的份上,”古溪凤卿修长的手指,在初阳的辉耀下非常雅兴得挑起了他的下颚,虎目笑得邪魅,“我看,不如就留到晚上,让守春你在床上自罚一番好了。”
青年嘴角抽搐,这厢还是道了声,“多谢王爷开恩。”
“又说错了。”抬起他的下巴,古溪凤卿十分认真的说道,“看来得让你从午後开始自罚了。”
顿时一道响雷劈下,记守春觉得自己的身体,凉得非常彻底。
上朝的时候,记守春这才发现,大殿上摆著两个王座,而沧武王古溪凤卿却座到了殿阶下的一张龙椅上。
这麽说来,对方竟把自己原有的位置让给了他。
记守春神色很是复杂的看向殿下,谁知那厢沧武王发现他的目光,干脆在大庭广众之下抛来一记媚眼,愣是叫记守春脸色铁青的无地自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闵仁王、沧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朝中群臣跪地参拜,回荡在金銮殿内的这一声高唱,划开了古溪史上由凤麟帝、闵仁王、沧武王同理朝政的鼎盛时期。
今日朝廷的气氛,有些诡异。
悬壶济世的名医初入朝堂,便占据了开国元勋沧武王的位置,这已叫百官心中不安。而昨日一夜之间,便有七个大臣遭锦衣卫抄家,今日早朝,已寻不得那些大员的身影。朝中百官,个个忐忑惶恐。
山雨欲来,皇帝、沧武王装高深莫测,殿下群臣只敢低头立著。
就在几个上了年纪的大臣浑身哆嗦、快要尿裤裆的时候,龙椅上的天子总算开了金口,冷森森的目光压向百官,“众爱卿,今日可有要事启奏?”而这,就叫统治术。君王高深莫测,不发一言,却让人感觉他能洞察善恶,明晓黑白,故而百官才会安守本分,不生逆反之心。
“回禀圣上,微臣有事启奏。”清越的嗓音响起,才名、美貌皆动帝都的宰相莫凡出班。
“皇上,两位王爷,昨夜微臣奉旨领兵抄了刑部尚书李英,刑部侍郎王正臣、户部侍郎沈平、御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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