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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蓉花巷(red-light district of furong)-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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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我的就过来。”汪诚羽看了他一眼。
  曲柏言想了想,既然是来谈事的,那就一定要有气势,站在这里等着倒是不好看。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在了汪诚羽身边。
  汪诚羽看起来心情就不错,上下偷偷的大量着曲柏言,忽然靠近了些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比在凌城的时候胖了些?我觉得你脸色好了不少。”
  曲柏言懒得理他,没有回话。
  “你太瘦了,身上有肉才好看,知道么?”说完,竟然伸手在曲柏言的腰上掐了一把。
  曲柏言狠狠的瞪着他,刚要说话,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不禁转脸观瞧。
  来的人他自是认识,就是慈凤轩的卢大管事。
  卢大管事这刚被伙计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门口站的几位问道:“几位是鸿瑞楼的人?”
  说完见到站在一旁的年景,还拱手说道:“呦,这不是年景公子嘛。”
  年景脸皮子薄,知道今天是来给自己讨个说法的,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曲柏言见状慢慢的起身,走到卢大管事跟前,微微一施礼,道:“卢管事,在下鸿瑞楼的妙言,您可记得。”
  在福蓉花巷混的,谁不知道妙言?更何况这妙言是何许人物?在福蓉花巷里,那可是呼风唤雨。
  卢大管事先是一惊,然后透过曲柏言的面纱仔细观瞧了一下,连忙鞠了一躬,“哎呦,妙言公子怎么来了?这是贵客啊!快快有请!伙计快沏茶,上好的茶伺候着。”
  曲柏言和年景被安排入座之后,卢大管事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那人,也是一惊,这不是汪府的汪少爷么,怎么也来了?
  汪诚羽摆摆手说道:“我坐这儿就行,我今天是陪着妙言来的。”
  卢大管事哪里敢得罪汪诚羽,连忙叫人端上好茶和精致的点心。
  “不知妙言公子今日为何事而来?”
  花巷中各有各的归宿,本来也不是禁止各家互相走动,只是今天这花巷的红牌大奖光临,想必是为了年景的事情而来。卢大掌事怎会不知道,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曲柏言当然不傻,他知道卢大管事这是想息事宁人绝口不提了,可是为了年景不能白白受欺负,还是一狠心说道:“慈凤轩的人动手打了鸿瑞楼的人,虽然你们也登门道歉了,但是这当事人之间是不是应该见面说说?那个叫诺辛的,是不是应该表个态?”
  年景在旁边没吭声,安静的听曲柏言说着。
  卢大管事笑着回道:“妙言公子,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情,而且我们楼也派人过去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再追究了。”
  曲柏言宛然一笑,看了看身旁的年景,说道:“我虽然不是鸿瑞楼的什么人物,在这福蓉花巷也不过如一粒小沙般,但是年景跟我从入了这行就一直在一起,他被欺负了,我怎能袖手旁观。再说了,我们大掌柜的刚离开不多时就出了这么个事儿,这不是再打我们鸿瑞楼的脸么?”
  汪诚羽在一旁听着,觉得这曲柏言到正经时候的伶牙俐齿劲儿还真厉害,不禁暗自叫好。
  卢大管事本来想反驳,但是觉得曲柏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福蓉花巷最大的两个场馆出了这么个事儿,也觉得颜面上过意不去。
  他回头小声对杂役说了几句,回身又陪着笑脸说:“各位稍等,这就去叫诺辛过来。”
  曲柏言点点头,轻轻的拉住年景有些颤抖的手,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怕。
  不多时,从楼上下来几个人,曲柏言抬眼望去,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杜思宇,身后跟着一个面色俊美的男子,满眼不屑的看着他们,这个人应该就是诺辛。
  “妙言,好久不见。”杜思宇走到曲柏言面前,竟然拉起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写内容提要了,主要是这章的提要比较容易写。今儿来个二更吧,看坏坏的汪少爷竟然去当护花使者,哎我去~~~


☆、第十六章

  杜思宇上下打量着曲柏言,拉着他的手眉眼间竟然满是温柔。
  坐在一旁的汪诚羽看出了点儿端倪,这二人从这架势来看,应该是旧识吧。
  曲柏言微笑着说:“思宇,我们这样快一年没见了。”
  杜思宇连忙让曲柏言坐下,自己也是坐在他身边,道:“可不是么,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可能嘛。”
  站在一边的诺辛满面狐疑,这二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何这般亲密?
  “思宇,我今天是为年景的事而来。”嘘寒问暖了一会儿,曲柏言看了看身旁的年景说,“想必你也知道年景和诺辛之间的事了吧。”
  杜思宇点点头,转过脸对诺辛说:“这是我们福蓉花巷的红牌妙言,见了人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
  诺辛心中不悦,可是颜面上还是没有太表现出来,他自是恨透了在慈凤轩中抢了自己风头的头牌杜思宇,可是这身份地位在这儿摆着呢,他也不好说什么,很不情愿的鞠了一躬说:“见过妙言公子。”
  曲柏言一看诺辛那种口不对心的人就很烦,但是迫于杜思宇的面子,还不好起身去教训,于是微微开口说:“就是你打了年景?”
  诺辛从刚刚见到二人那股黏糊劲儿就觉得恶心,脸上也开始表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应声道:“是又怎么样?”
  曲柏言一皱眉,冷目瞧着他,真是越看越烦,怪不得不招人喜欢,这一张嘴就知道一点儿涵养都没有。
  杜思宇训斥道:“该掌嘴,你这是何态度?”
  “我态度够好了!”诺辛喊道,“他们鸿瑞楼的人,我们慈凤轩为何要低三下四的?那贱货就是该打,说我们慈凤轩处处比不上他们,狗屁!”说完恶狠狠的等着年景。
  年景在一旁没出声,曲柏言便知道定是年景当时也说了什么不巧当的话。但是看诺辛这副刻薄样,年景想必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出言不逊的。
  曲柏言站起身看着年景道:“年景,你站起来。”
  年景连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曲柏言的脸。
  曲柏言忽然抬手,扇了年景一巴掌,顿时脸颊就红了起来,可是年景还是低着头,纵然委屈,却也没吭声。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尤其是慈凤轩的人更是惊讶的很。
  杜思宇自是知道这是规矩,错了就要受罚,可是没想到曲柏言看似轻柔之人,竟然下手毫不留情,从刚刚那一巴掌的声音,就能想象出那一下子有多重。
  曲柏言默默的看了一眼年景,然后转过头对杜思宇和卢大管事说:“我们鸿瑞楼的人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自是要受罚。年景,你听着,今天这一巴掌,是要你长记性,以后不准嘴碎。”
  年景连忙点点头。
  杜思宇也站起身,瞪着脸上有些得意的诺辛说:“还不快过来认个错!愣着干什么?”
  曲柏言一摆手,看着诺辛说:“恐怕认错不够,今儿个你用不着认错,不过那日你扇了年景几下,今天年景就要打你几巴掌。”
  在场的人全部愣住,就连正在喝茶的汪诚羽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曲柏言竟然这般狠,看来自己开始还担心他被人欺负很是多余。
  “想打我?我怕你们没这个本事。”诺辛冷冷的说,然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杜思宇。
  杜思宇自是知道,今天如果不按曲柏言的意思走,恐怕这事儿没完,但是也要顾及慈凤轩的颜面不是?顿时面露难色,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曲柏言一眼。
  “妙言啊,如果是这样就不太好了,我们这错也认过了…”
  “你们这是认错的态度?”曲柏言打断杜思宇的话,转脸冷冷的看着诺辛说,“你看他像是在认错么?”
  诺辛握紧了拳头,有种随时冲过来拼命的架势,二人就这么对峙着。
  曲柏言微微侧目,对年景说:“他怎么打你的,你怎么还回来,听清楚了没有?”
  年景惊恐的抬头,颤抖着说道:“妙。。。。妙言。。。。”
  “听清楚了没有?”曲柏言又问一遍。
  年景惶恐的点点头。
  曲柏言一把把年景推到诺辛跟前,冷声道:“现在就打。”
  诺辛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杜思雨。
  杜思宇站在原地,皱着眉,有些急促的说:“妙言,你今天非要这么闹下去么?”
  “你觉得我是在闹么?”曲柏言瞟了杜思宇一眼,就这一眼,足以让杜思宇惊讶了半晌,那种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刺骨的阴冷,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的妙言。
  “今天事情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福蓉花巷就再无规矩可言,要是等到一切大乱,有你们后悔的时候。”曲柏言说完,又看着年景说:“愣着干什么?打人还不会了?”
  “我看谁敢!”诺辛忽然开口,上前一把拽住曲柏言的衣襟,狠狠地说,“不过是一个男色而已,大家都是出来卖的,在这儿耀武扬威什么?你仗着谁的威风在这儿撒野?”
  曲柏言冷笑,然后一把拨开抓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掸了掸刚刚被抓皱的衣服,好像是要把脏东西弄掉一般。
  “汪少爷,让你的人按着他,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福蓉花巷的规矩。”
  汪诚羽早就惊呆了,今天的妙言是自己前所未见的。那不是平日里藏在鸿瑞楼的那个娇弱之人,面前这个从骨子里散发出寒冷的美艳男子,竟让更让自己为之心动。
  曲柏言静静的看着汪诚羽,等待着他的行动。
  汪诚羽忽然起身,对身后的侍从一摆手,几个人走了上去,拉住了企图挣扎的诺辛。
  曲柏言转脸看着年景。
  年景慢慢的走过去,他的手在颤抖。
  “放开我,混蛋!杜思宇,你他妈也是他们的鸿瑞楼手下的一条狗么?”
  年景缓缓的抬起手,清脆的皮肤撞击之声,在这个宁静的时刻,显得格外清晰。
  曲柏言几人出了慈凤轩,杜思宇的面色很是不好看,毕竟是楼里的二老板,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心里不舒服。
  曲柏言停住脚步,看了杜思宇半晌才道:“思宇,别怪我,你知道我不是要为难你的意思。”
  杜思宇点点头,脸色稍微见缓,才开口:“哎,妙言啊,你现在真是。。。。。。很让人害怕。”说完拍了拍曲柏言的肩膀。
  “那我回去了,有机会我们聚聚,现在这时候着实不适合你我闲话家常。”
  回去的路上,汪诚羽一反常态的没有贫嘴,只是总是偷偷的瞄着一直没有出声的曲柏言。今天他的表现让自己太过于惊讶,惊讶到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特别想冲上去一下子抱起他,就那么紧紧抱着。
  曲柏言早就发现汪诚羽在看自己,只是一直没理他,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的说:“汪少爷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觉得我今天跟你去有点儿多余了。”汪诚羽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曲柏言冷冷的说。
  “因为我发现,在这福蓉花巷,你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汪诚羽的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曲柏言在福蓉花巷的这十几载,奠定了今日地位的不是别人,每一步都是自己艰辛走来的。别的他不敢保证,但是在这福蓉花巷中,只要是他曲柏言想要坚持的人和事,别人想要说个不字,其实也还是需要掂量掂量的。
  “今天你帮了我大忙,改日我请你喝酒。”曲柏言不想欠汪诚羽的人情,也知道说完这句话的后果,却还是说了。
  “真的?”汪诚羽很惊讶。
  “真的。”
  “何时?”
  曲柏言低头想了想,道:“等汪少爷您下次找我的时候。”
  汪诚羽本来想说今天就可以,可是考虑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岳茗萧站在对面的时候,曲柏言并不是第一个看到的,倒是年景对正在跟汪诚羽说话的曲柏言说:“妙言,那个人一直在看你。”
  曲柏言看到岳茗萧的那一刹那,思维有些断章,他有些不敢去看岳茗萧的脸;低着头躲在几个人的身边;甚至想就那么逃走。
  汪诚羽已经察觉到了曲柏言的异样;一把拉住失神的曲柏言;倒是装模做样的跟岳茗萧打了个招呼。
  “这不是岳公子嘛,这大白天的也来花巷找乐子?来早了吧。”
  岳茗萧很礼貌的微笑,然后看了看站在汪诚羽旁边的曲柏言,“出来办事经过这里而已,倒是汪公子,怎么跟鸿瑞楼的人在一起?”
  汪诚羽将握着曲柏言手腕的手更收紧了一些,余光扫过他有些苍白的脸,笑着说:“我陪小妙言出来办事的。”
  曲柏言抬起头,正巧对上岳茗萧那双凌厉的双眼,不由得心跳加速。岳茗萧还是那样英气勃发,俊俏的脸上丝毫不是那种阴柔之美,而是硬生生的阳刚之气。掐指算算,从陵城回来到现在,也有些时日了,今天竟然在这种场合见到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岳茗萧拱手跟几人告别,路过曲柏言身边的时候虽然转脸看了他一眼,但是却未做停顿。
  汪诚羽转过头看着已经走远的几人,不禁说道:“真是个俊秀的男子,啧啧。”
  曲柏言快速的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被握的发红的手腕,径自的往前走去。
  “你又生什么气?”汪诚羽快步追上,坏笑着问,“我看你跟他,关系不一般。”
  “不胡说什么。”曲柏言语气不善的回了一句。
  “你这都写在脸上了,任是谁都看得出来。”
  尽管汪诚羽说的声音很轻,但是曲柏言还是看了看走在身后的年景,好在此时还未从刚刚的事件中走出来,低着头想着什么,并未留意二人的对话。
  “我跟他不熟。”曲柏言说。
  汪诚羽没做过多的纠缠,深深的看了一眼曲柏言,从怀中又降上次的夜明珠发簪递到他面前。
  曲柏言一愣,看着汪诚羽。
  “收下吧,今天再怎么说我也帮你忙了不是?你就当还礼了。”
  曲柏言犹豫了一下,结果发簪塞紧袖口,硬生生的说了一句:“谢谢汪少爷。”
  汪诚羽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曲柏言带人去闹慈凤轩的事,很快就被整条花巷知道了。
  鸿要麟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早料到了这点,虽然心中也很是痛快,但是没办法,作为鸿瑞楼的大管事,如果不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怕是以后在鸿瑞楼都坏了规矩。
  育事房的门虚掩着,门外被鸿瑞楼的男色女色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纷纷议论着,都得知头牌妙言因为帮年景出气,带人去闹了慈凤轩,被打管事鸿要麟责罚在此。
  东富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都干嘛?散了散了,看热闹不做事!今儿这事我知道你们都替妙言主子抱不平,但是这是我们鸿瑞楼自己的规矩,谁也不许出去乱说一个字。这妙言主子坏了楼里的规矩理应受罚,不过在福蓉花巷的威严还是在的,你们可明白?”
  大家心里都有分寸,可是这个时候也不好替妙言说好话,都站在一边不吭声。
  此时,从人群中挤进一个人,俊朗的面容,精致的五官,身着一身深蓝色衣衫,正是制衣先生吴玮。
  作者有话要说:十五和十六章在全文中看似有些墨迹,但是确实重中之重因为这场戏奠定了曲柏言以后在福蓉花巷中更高的地位。还好看吧?JJ抽抽了?怎么发表后有标点的问题???


☆、第十七章

  曲柏言跪在育事房的佛堂前,手脚都被绑着
  鸿要麟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问道:“妙言,你可知你的举动差点儿就坏了鸿瑞楼的声誉?”
  “总得有人做什么。”曲柏言跪了一上午,身体明显有些不适,但是他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
  鸿要麟一皱眉,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鞭子说道:“妙言,这个时候你不要再嘴硬,说说软话,给外面那些小的们听听也就过去了。”
  曲柏言不再吭声,他心中有气,只是没料到自己替鸿瑞楼出气,最后还被鸿瑞楼责罚。
  “你也知道这鞭子打不得你,但是如果你再跪上一天,晚上还要接客,你自己最清楚你的身子,到底受不受得了。”鸿要麟其实也很心疼,毕竟是他们的下蛋金鸡,而且自己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这妙言生性就很是贞烈,软硬不吃。
  “犯了错自然就要受罚,还请鸿管事按规矩走。”曲柏言好歹是从表面表现的稍微服软了,跪就跪吧,无所谓。
  鸿要麟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回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那些人说:“妙言因私自去别家场馆闹事,先在育事房佛堂前罚跪两天,扣掉一个月得工钱,以此为戒。”
  吴玮望着跪着的曲柏言,见到他几次因为身体不适有些晃动,都想冲去扶住他。
  “呦,吴先生来了?”东富看到吴玮站在最前边,不禁问道。
  自打前些日子起,鸿吉天离开之前就把吴玮聘来作为鸿瑞楼的专用裁缝,所以他现在也是可以自由出入鸿瑞楼内,但是最近自己因为琐事一直没在楼中,今日刚回来就得知出了这么个事儿,还不及放下东西就赶紧跑到这里。
  “都散了吧,别在这儿围着了。”鸿要麟走到门口说道。
  众人纷纷离开,只有鸿霜,小凤舒和吴玮还站在门口。
  “妙言。。。。。”吴玮刚想过去,却被鸿霜一把拉住。
  “吴先生别进去,这是育事房,楼里有规矩的,该罚时一定要罚,您进去的话也是给主子找麻烦。”鸿霜说道。
  “我不太明白你们的规矩。”吴玮朝里面看了一眼,皱着眉说。
  鸿霜眼睛红红的,把吴玮往旁边带了带,轻声说:“主子这是不听管事的话,这就等于坏了规矩,跪两天就算是惩罚了,要是有人说情的话,不单单主子的责罚加重,您现在作为鸿瑞楼的人,也会被罚的。”
  吴玮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曲柏言,叹了口气问道:“那不吃不喝的,就这么跪着?”
  鸿霜哽咽着点了点头,回头冲着小凤舒说:“你说那个垫子会不会太薄了?主子的膝盖受得了么?”
  小凤舒的眼圈也湿湿的,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入夜,福蓉花巷持续着往日的热闹景象。
  汪诚羽来鸿瑞楼的时候,并没有特意问曲柏言是不是被人买夜了,而是选了平时经常光顾的一个女色。上楼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朝曲柏言的房间瞄了一眼,然后搂着女色眯缝着眼睛进了房间。
  曲柏言不吃不喝的跪了两日,身子自是有些不适,但是还是咬着牙硬撑着,一声没吭。
  鸿霜和小凤舒都跪在门口,看着主子现在这样,二人都心疼极了。
  年景来了几次,每次都在门口一声一声的叫着曲柏言,然后哭着回去。他习惯了保护自己的妙言,其实这不是曲柏言第一次因为年景被罚了,也不是最严重的一次。
  二人刚入鸿瑞楼的时候,一次年景被客人毒打了一次,当时曲柏言也只是个普通的男色,然后就拎着个烧火棍进到房间和客人拼命。那次曲柏言被吊起来打了三天,被放下的时候,人昏迷不醒,大家都以为这孩子一定死定了,可是却福大命大的活了过来。
  “都是因为我,又是因为我,妙言哥哥啊,我。。。。。”年景跪在门边哭着。
  曲柏言的身子晃了一下,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住神,狠狠地说了一句:“都别哭了,给我回去。”
  众岳镖局请客吃饭,带着几个客人来鸿瑞楼找乐子。
  鸿要麟大老远就看到岳茗萧了,连忙笑着迎接,“呦,岳少东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玩儿啊。”
  “来了几位朋友,还请鸿管事好好给安排安排。”岳茗萧说道。
  “绝对没问题!岳少东家的客人,我们岂敢怠慢了?”鸿要麟说着,赶忙把几个人请进来,对着楼上喊道,“众岳镖局的客人,楼上都给安排好了!别怠慢了。”
  席间,岳茗萧陪着客人慢慢的喝着酒,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身边陪酒的女色,“妙言,近来可好?”
  女色帮岳茗萧斟满酒,轻声的说:“妙言出事了。”
  岳茗萧一愣,拿着酒杯的手也停住,皱着眉问:“出什么事了?”
  “替人报仇,结果犯了楼中规矩,现在正受罚呢,跪了两天了。”女色轻声的在岳茗萧的耳边说着,然后有些惋惜的说道,“妙言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两天不吃不喝的,也真难为他了。”
  岳茗萧听完,仰头喝下酒,不再多问。
  吴玮端了一碗清汤,站在育事房的门口,心中盘算着这责罚的时间也快到了。
  曲柏言忽然觉得精神前所未有的好,听到杂役说了一声时辰到了,责罚结束的时候,忽然一下坐倒在一旁,然后嘴角扬起一个笑容,轻声的自语着,“这有什么。。。。”
  鸿霜几人连忙走过来扶起他。
  吴玮端过汤碗担心的问:“怎么样?是不是口渴?”
  曲柏言摇摇头,嘴角的笑容还在。他挣开几个人的手,慢慢的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刚出了育事房的门,眼前出现一个人,那人看到他的时候,也是呆立在那里,两个人都没有向前走,却都是深深的互相凝望着。
  曲柏言本想别过脸,可是目光却已然移不开,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心里默默的朝思暮想的,那么强烈的想着,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帮脆弱的模样,绝不!
  艰难的迈着步子,两条腿很是不听话。曲柏言低下头,额角已经出现了汗珠,他用手偷偷的掐了两下,竟然全无知觉。糟糕!肯定是这两日跪的时间太久了,血液没有正常流通,所以才会这样。可是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自己能咬着牙走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岳茗萧就站在楼梯口,他刚刚急匆匆的跑上来,就看到曲柏言从育事房中走出,看到自己后,二人虽然都没有说话,可是此时无声却胜有声。
  曲柏言微微皱着眉,慢慢的走向楼梯口的时候,在岳茗萧的身边还是停了一下,他知道岳茗萧此刻也在看着自己,虽然很是痛苦,却还是转过脸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那个笑容之后,岳茗萧看到眼前的人脸色急速的失去更多的血色,身体就那样的轻轻向前倒去,就在他的眼前朝楼梯处摔去。
  “主子!”鸿霜和小凤舒几乎异口同声的叫道,连站在一旁的吴玮也惊得汤碗碎在一旁。
  岳茗萧快速的伸出手抱住了昏过去的曲柏言,他的身子比那日抱着时还要轻些,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腰身那样的软,绝美的脸此刻全无血色,双眼紧闭。
  岳茗萧横抱起了怀中的人,快步向楼下曲柏言的房间走去。
  刚来到二楼,就看到了也匆匆忙忙出房间的汪诚羽。
  汪诚羽看了看岳茗萧怀中紧闭着双眼的曲柏言,又抬起头看了看正在瞧着自己的岳茗萧,瞬间眼神变得愈加冰冷起来。
  岳茗萧没多做耽搁,绕过站在路中央的汪诚羽,朝房间走去,身后的鸿霜和小凤舒也快步的跟着。
  汪诚羽觉得刚刚的那么一瞬间,自己的血液仿佛被冰冻了一般,甚至待几人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他还没有回过神。
  这两日他每夜都来,其实不是来找乐的,而是为了那日曲柏言的那句要请他喝酒,可是真正到了鸿瑞楼,他却不敢去找妙言,具体是为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抱着女色在房中作乐之时,满脑子都是妙言那日在慈凤轩的样子,这几个月,这个绝色美人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他惊讶于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妙言所震撼,虽然他极力的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对这个在花巷中生活的人很有好感,但是却已经被灵魂所牵绊。
  汪诚羽觉得头脑发热,他对妙言的每句话,其实都是真心的,包括要帮他赎身,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妙言就是那么讨厌他。
  从女色口中知道了妙言就在楼上被责罚,他几乎是冲出了房间,可是那股冲动正在高…潮处,却看到岳茗萧紧抱着妙言,就那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瞬间犹如一盆冰凉的水一般,从他的头顶倒下,不仅冷,也痛彻心扉。
  汪诚羽在原地站了好久都没动,他的眼睛不知是因为喝醉了还是愤怒而变得通红,手中紧握的拳头从看到岳茗萧的那一刻就未松开过。他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些什么,可是又不想去承认,从那两个人被自己撞到的几次情形来看,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之处,可是现在看来,正是汪诚羽不想去接受的。
  “妙言,妙言。”汪诚羽缓缓的说着,此刻,他的头很疼,他想要休息,他想要睡觉,他觉得一觉醒来,这场梦就过去了。
  那个总对人说着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冷漠的妙言,就这样在他的眼前,爱上了别人。
  汪诚羽皱着眉,转过头看了看妙言房间的方向,走下了楼。
  “汪少爷,您的东西忘了拿。。。。”女色追出门的时候,只见到没有回头的汪诚羽,迈着很沉重但却平稳的步伐,消失在了福蓉花巷那一片繁华中。
  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个二更吧,因为不知道明天有没有精力来更文咯!~那个。。汪少爷脆弱的心灵受伤了,喜欢他的孩纸们快去安慰安慰他吧。


☆、第十八章

  岳茗萧的脸颊出现了不常见到的焦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昏睡在床上的曲柏言,却一时不知如何才好。
  年景接完客后披上件衣服就踉跄的跑来,见到曲柏言的一刹那就跪倒在床边哭了起来。
  婉伊伸手去扶,可是年景哪里还管那么多,满脑子的想法都是妙言这次受了委屈,都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自己。
  “别哭了,让他好好休息。”婉伊抹了一把眼泪,直起身站在一旁说,“刚刚大夫来瞧过了,说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才晕过去的,我们就耐心的等着吧。”
  鸿霜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岳茗萧,用胳膊肘搓了搓旁边的小凤舒,毕竟他不是鸿瑞楼的人,这么冒然的留在头牌的房间还是不太妥当。
  “那个…”鸿霜开口道,“岳公子,您回去吧,这儿有我们呢。”鸿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这儿不适合你留下的意思说出来。
  岳茗萧自是明白这儿的规矩,又静静的看了曲柏言那苍白的脸一会儿,慢慢的站起身。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醒了之后,让他一定好好休息。”说完就转身走了,临出门时,还朝床上看了一眼。
  婉伊一把拉起还在哭的年景,有些不悦的说,“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个性格?”
  年景抽泣了几下,抬起头用通红的双眼看了看婉伊,悄悄的停止了哭声,却还是紧紧的抓着曲柏言那有些冰凉的手。
  婉伊坐到一旁,让碧芝给自己倒了些水,若有所思的说道:“刚刚那位岳公子,就是众岳镖局的少东家?”
  小凤舒点点头。
  他对妙言,好像有意思。婉伊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却没有说出来。刚刚自己听到妙言晕倒的消息,也是连忙跟客人赔了不是才出来,一进门就看到岳茗萧站在床边,面露焦急的看着大夫给妙言瞧病,这不是一般客人能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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