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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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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杨子铭坐在床沿边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人坐在床沿边看着窗外的月亮,不过那不是一个家破人亡的他。
“现在的这半个家,算什么。”
“皇上不好了!”侍从连滚带爬的冲进杨广的寝宫。
“好大的胆子,擅闯寡人寝宫。”杨广卧躺在床边,床帘轻轻的挂在那,“侍卫何在!”
跪在地上的抖抖霍霍的发着颤抖的声音,“皇上,现在外面乱成一团。侍卫都被调遣去,守卫行宫宫门了!”
“谁下的命令!寡人几名亲身侍卫怎么可能随便调配。”
“微臣不知。”
“皇上还是先行起身再说吧。”一边的萧皇后劝着杨广。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所有行宫内的王公贵族都聚集在前几日相聚欢乐的大厅内。
“父王,此次造反的是您的一众大臣。以宇文化及为首。”杨子铭坐在大厅内,一如往常的淡定。
“这些寡人当然知道不用你来提醒。”
“可是这些人,这次已经把您的行宫层层包围。所以,这次……”
“这次怎样?”身边的王公贵族纷纷看向杨子铭。
萧皇后也淡然的坐下,看着坐在厅内的杨子铭,“素来听闻外界传言,我们的三皇子通术数之术。能知晓未来,看来这次是算到了?”
“其实……臬儿在回到皇宫时就算出。此次,咱们必败。”杨子铭喝着枝染刚刚泡好的清茶,抿一口淡淡的茶香开始飘散在厅内。
“我这父辈打下的江山,就毁于我手中?”杨广笑着瘫坐在座上,“其实寡人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局了,以前我就知道。”
“父皇也别惊慌,自有办法扭转,待臬儿回去思考。也请众皇亲国戚回自己的寝殿思考对策。”杨子铭说罢,便开始慢慢往后退离大厅。杨广摆摆手,示意他们自可以退下想自己的对策去。
杨广慢慢的站起,伸出手萧皇后默契的扶起他。向着窗边走去,从这里望去,行宫的后花园里依旧是安详的样子。在他看不到的方向,整个行宫被自己守家卫国的军队层层的围着。
杨广突然转头看向萧皇后,“皇后可还记得寡人曾说的?”
“皇上曾说的‘好头颈,谁当斫之!’,您可莫要悲观的想太多。”
“就是没有臬儿那盆冷水,我也知道此次凶多吉少。百姓多怨言,寡人非草木,当知人情。若真的被逼入绝境,我自会用毒药断了人生。”
门外的侍卫突然闯进厅内,不远处的天空弥漫着黑色的烟。
“皇上!大事不好了,叛军也已经到达,请皇上穿上平民的服饰,速速逃亡。”仅剩的几名侍卫,还在誓死保护着快要亡国的皇帝。
“此次,朕是必死无疑!何须换上常服委屈了自己。就这样吧!”
杨杲从自己母亲萧嫔身后慢慢的走出,“儿臣要陪在父皇左右。”
“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季子。好,跟父皇一起走。”杨广伸出手拉着杨杲在侍卫的保护下逃离正厅。
扬州行宫内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在想着如何才能逃出这座逃不出华丽宫殿。杨子铭则不是坐在屋内看着什么书,原本侍候他的侍女也耐不住恐惧,纷纷离开向着自己认为能够出去的方向四散逃命。
“陛下,您还不逃吗?”马觉鳄站在一边也不得不表现出急态。
“躲不过的难,为何要逃。觉鳄若是觉得不安,自可以带着枝染逃去。我想叛军的人,应该是不会杀害无辜的宫人的。而我们这些皇室,凶多吉少哟。”
马觉鳄愣了愣,走到杨子铭面前作了个揖,说道:“那觉鳄这便走了。”
杨子铭对着马觉鳄挥挥手,便又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医书。
外面的厮杀声不减,仍有固执的士兵在拼命抵抗着反军与自己人。杨子铭懒散的坐在榻上,毫无着急逃命的意思,房门依然是紧闭着的,他们的目的是篡位,得到玉玺暂且不会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
“陛下……”枝染突然出现在门边,身后跟着马觉鳄,很明显的脸色不好。
杨子铭也不抬眼,继续看着手上的书,“怎么,不逃?”
“原本,过几日枝染就要嫁与您。可是现在看样子有些困难,本也就是被强迫的事儿。现如今您也不必强迫娶我,您也快些逃了吧。”枝染说完不等杨子铭回答,又匆匆的走了,马觉鳄跟在后面不曾说过一句话。
杨子铭起身关上房门,看着窗外的景象一片萧条,扬州的行宫被毁的没了江南水乡的感觉。看着各路将军领兵在行宫内穿梭,寻着亡国之君。等着那个流离多年的人。
“原来你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来=。=一半的一半。。。。
☆、福祸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快写完了w
“原来你在这!”
来人站在门边笑着,看着屋里临窗读书的人。
“当年的那个生辰礼物,也是这种场景。”
杨子铭合起手里的书,笑着趴在窗边眼睛注视着窗外的景色。“只不过时间这东西是不停向前的。我们再回不去过往。”
贺若炘穿着盔甲走进杨子铭的寝室,关上身后的红木门。“我来找你就是带你回到过去的日子。”
“我也想啊……可是偏偏我是皇室。”脑袋靠在一边的手臂上,像个□的孩童,“不知今日会杀了多少人。”
“义军的人只会逼杨广,你们不会被杀死。大不了杀了杨广。”
“现在我的父皇,应该已经被你们逼死了吧?”杨子铭笑着回头看向贺若炘。
被虚掩着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贺兄弟。听他们说,狗皇帝,死啦!”来人看似跟贺若炘在同一处军营里,说完后便又离开,“你赶快在这屋里找玉玺吧!大人说了找到重赏!”
贺若炘淡淡的回应了几句,那人便又离开了杨子铭寝宫门口,门外在脚步声离去后。只剩下外围,将士的厮杀声。
“我何时说错过?”
“既然你都知道,当初何必还要重逢。我们也不会这么多苦难,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我对你本来就……”
“炘哥哥,在贺若府上见到年华正盛的我,春心萌动对吧。”
“这难道不是小时候的许诺?”
“小时候的话,又能有多少作数。”杨子铭忽然站起,面对面看着贺若炘,“再说我当年只是托词。炘哥哥自小古文就学的不好,难不成这托词都听不出?”
“我以为你是暗示。所以,我从来没相信你那天在我房内说的话。”贺若炘顿了顿,警戒的往身后的门外扫视几眼,随即拉着杨子铭的手,向往外走。
杨子铭也不阻止,任由他拉着自己躲东躲西的在行宫内行走,“你要做什么?”
“带你走啊!我们的目的,反军的目的都是杨广和玉玺。杨广已死,你只是一个失落多年的皇子,天下几人知晓?我带着你离开这里,救了你我就离开军营,隐居山林。”
“是吗?”杨子铭随着贺若炘的脚步到了处宽广的地方,忽然站住不动,“可我若说传国玉玺其实在我这里,我还逃得出去吗?”本来低低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大。几个四处搜寻的士兵也停下看着他们两人。
“别开玩笑,逃命要紧。”
说罢,拉着杨子铭继续往事先研究好的,行宫的侧门走去。
“真的在我身上。”杨子铭还是不动,站在原地看着一脸焦急的贺若炘。看着看着竟然笑起来。
“现在,你还杀不杀我?”
贺若炘看着面前的癫狂的样子,渐渐回想不起当年那个淡雅的少年。自小淡然自若,现在竟被逼的若此疯狂。两人身边本来没有多少人,杨子铭的癫狂引来不少人。四周的人越来越多,反军多的混乱,快分不清谁是谁家的兵。只是这时一群人都在看着这两人,一个身着兵装,一个身着华丽,定是不简单的人物。怎奈这皇子一直都是形式低调,也没什么名声在外。
“杀还是不杀?传国玉玺就在我身上,若是你杀了我,得了玉玺,你必然可以成为这片土地上未来的王。不杀,我也会被别人杀了,玉玺也会落入他手。你……”杨子铭突然靠近贺若炘的身体,趴在他身上,“将永远不会出头。不过,你一直都是个只顾情爱的懦夫,我也明了。不过……臬儿也是。”
说完杨子铭握着贺若炘的手,伸向腰间的佩剑,让剑指向自己。
“杀了我吧。”
周围围观的士兵们,沉默无声的看着这幕场景,简直是个荒唐的场景。一个人让另外一个人杀了他,显然那个人并不想动手杀了他。
杨子铭伸出手握住剑身,手被锋利的剑划拨,滴滴的血顺着剑身滴下,一使劲直接拉过剑往自己的腹部捅去。杨子铭痛苦的闷哼一声,腹部的血迅速蔓延开来,原本华丽的衣服从里往外渗着血。四周的将士也跃跃欲试,准备上前搜查这人身上到底有没有传国玉玺。升官发财的梦想,是人人都存在的梦想。
“臬儿……”
身后响起一个雄厚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方将领的声音。“你们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将军们现在都在萧皇后的寝宫准备抢夺玉玺,你们都围在这里一团做什么!”
听到这声呼喊后,有些士兵看起来像是一个阵营的,直接离开人群朝着萧皇后的寝宫跑去,其他人也闻声往那敢去。已经没有人在意这里发生的事情,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死亡是常有的事情。
身边的人渐渐散去,刚刚还围满人的小地方,又空旷起来,杨子铭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半靠在贺若炘的怀里。
“我不死一次,你在这里这偌大的军营里怎么混的下去。也算是……立了军功。”随后便晕厥过去,贺若炘见状,赶紧在衣服下摆撕下大块的布为杨子铭包扎。
杨子铭再次醒来的时候,穿着平民的衣服躺在负责救援的营帐里。身边躺着的都是叫苦不迭的受伤士兵和无辜被牵连的平民。军医在营帐里忙碌的替伤员,把脉换药。
“你醒了?”边上一个同样受伤,手臂上还挂着纱布的人支起半个身子,“贺兄弟刚才还在这看着你呢。刚刚被一个长官叫走了,似乎是有什么事呢。”说完就又躺下闭目养神起来。
杨子铭道了声谢,便又躺会去,贺若炘的刀避开了重要部位。不足以致命,最多失血过多晕厥,先前医书上看到的又不会致命。演这出苦肉戏给贺若炘两边的阵营看。不过看样子,那家伙真的以为他要寻死。以死来衬出他的伟大与无私。
想着想着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这样变成平庸的百姓也好,说不定能和他回那个小山村过平静安逸的日子到老。杨子铭这样想着又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大人找我何事?”
贺若炘毕恭毕敬的站在宇文化及的面前。
“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坐着的那人满脸的笑意。
“可是我并未做任何事。大多的事都是各位将领完成的。”
“贺若将军莫谦虚,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我只有一个心愿。退出兵营。”
宇文化及的脸色顿时大变,换了个姿势端坐,“怎么?”
“虽说我年纪尚浅。但我自十几岁就征战于战场,不想再看到流血而亡的人了。我也想回到幽静的小山村,娶妻生子。”
“可你了解诸多我军机密。你觉得你离得开吗?贺若炘将军。”
“那将军如何才能放了贺若炘呢?”
“死。”宇文化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
“可方才贺若炘进来时,这门口的几名侍卫,加上您。不过十人。”低下头大量这面前这个男人,放于袖内的刀悄悄的落在掌间。
“别忘了。你可在这里当个细作,我怎不可安插个细作在您那里。”宇文化及从身后的案上拿下本书,“这里面有你的一切,别以为真能瞒天过海。”
“又如何?仅十人你觉得挡得了我吗?”贺若炘癫狂的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
“当然挡不住你。武将之家出生,又是打了多年仗的人。十人当然挡不住你。”宇文化及拍了拍手,身后的墙壁转动起来,暗格中走出几十名精锐士兵。“这下可挡得住你?你万万没想到这墙后还有人吧。”
“杀了我,你又能活多久?”
“至少比你久这就够了。”伸手一挥,身后的人和门外守着的人纷纷开始动作,“拿下贺若炘头颅者赏银三千。”
“在您看来我的命还真值钱呢。”转身就往屋外逃去。
贺若炘扔出几片飞到正中守卫膝盖,飞身上前一刀割了守卫几人的咽喉。抢过他们手中的剑,便厮杀于人群中,一边跑一边向先前进来的门跑去。撇了一眼外围屋檐上趴着的,数名弓箭手,笑了笑站在原地等着精锐们持刀赶上。
“就为了我一人,如此煞费苦心。真是大材小用啊!”说着不停下手中的剑,身边的几名精锐纷纷倒下。身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分不清是他受伤留下的还是被杀掉精锐的鲜血。
“我这辈子杀了不少人,都是为了胜利。这次是唯一一次为了逃命。但是从这阵势上来看,我是逃不出去了。”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看着周围手持武器杀红了眼的人,“我可没有万夫之勇。我只是个懦夫。”
把手里最后几个飞刀扔向屋顶几名弓箭手,身体失去体力支撑屋顶上的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号令下剩下的弓箭手开始向贺若炘射箭,起初拿着身边的人当成挡箭牌,往空旷的广场中走去,所有人都这个他移动。附近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弓箭手认准时机开始疯狂的射箭,箭想雨一样向下撒着。
“是祸躲不过。”杨子铭坐在营帐内看着营帐内忙碌的人群,起身往外走去。外面的难民都因战争的祸害,各个脸色挂着苦色。
一个老妇人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把抓住杨子铭的手臂,“小兄弟啊……你看没看到我儿子?他进军营当兵去了,当了个小官……哈哈,说是端午节回来陪我吃粽子呢……我准备了好多好多粽子……他呀”
年轻的女子从后面的人群中冲出,一把拉住老人家开始说着,说完又准备拉着人往她来的方向走。女子一边致歉,一边拉着自己的母亲离开,老人家还时不时的回头往军营的地方张望着。“这位兄弟对不住了。我兄长战死了,母亲受不了。现在成天往军营跑,逢人就问……实在是对不住了。”
“怎么?伤感春秋?”一个医者从营帐内出来透透气,拍了一下杨子铭的肩膀。“这种事在军营里常见。守卫一个国家谈何容易,军营光是每年给家属发丧讯都能发上十天半个月。有的能找到尸首能认出面容的还是运气好的,还有些将士被火药炸的面目全非。看着都惨。”
“只能说生不逢时。”
“你看样子不像是当兵的。他们这些人,一个个比糙肉厚的。”
“我是……城内一个写书先生。在下叫高子臬。”
“这倒是个奇特的名字。”说完军医又重新回到营帐内照顾里面的伤患了。
杨子铭一人坐在营帐外的稻草堆上看着不远处的人流。“宿命也就如此了。”
☆、神算子
几月之后,杨子铭带着满脸胡渣和一身疲倦来到那个山崖下的小村庄。终究只是过了不到一年时间,这个村庄还是原来的祥和。寻着原来的记忆找到那个小瓦屋,屋外空荡荡的明显没有人。随即走进院子里,围栏上的小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杨子铭轻轻的扣着门,过了许久,屋里回响着木棍的声音。门慢慢的打开,里面的老人比起以前看来又苍老了许多。
杨子铭曲下身子,对着老妇人鞠躬作揖。“我是过路的故人,请问能否讨口水喝?”
“呵呵,进来吧。”老妇人笑着把来人引进去,进了房间到处碗茶放在桌上。
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一老一少坐在门槛上看着屋檐滴下的雨珠。
“怎么是臬儿一人回来了。”老妇人绣着手上的女红,眼睛也不抬一下。
杨子铭给妇人身边的茶碗倒满温茶,“不知道。似是在军营里当了大官。”
“怎么可能?他可是个败将。有勇无谋的庸才。”说着老妇人放下手中的针线,将它们安放在竹篮里,拄着拐杖迈着瘸腿把那个小竹篮放到矮柜上面。颤巍巍的手拿过一个红木盒子,抱在怀里又重新坐回门槛上。
“干娘,这是什么?”杨子铭伸出手,轻轻按压着那条瘸腿。
“这是当年娘家的嫁妆。”妇人伸出手,轻轻掰开扣在上面的小锁。小木盒里放着大大小小不同的首饰,拿出一只上面镶着小块翡翠的簪子,轻轻的插在头上。
“干娘当年一定是个美人儿。”
“我一生,一直是个农妇。‘美’这个词放我身上不合适。”嘴上虽然说这老人还是笑得开心,在盒子像是寻找着什么,找出个红绳,底端还挂着半个玉佩。杨子铭双手伸出来捧着那块玉佩,摸着那块玉佩对着那玉呆呆的发愣。
“炘儿走之前给我的。说随身之物能保爱人平安。他要去战场,怕是莫名其妙间碎了,你也会突然没了。”
“可这玉多年前就碎成了两半,若真能保爱人平安。第一次,我的那半就碎了,可这第二次……我再去哪找他。”
老人没再继续理他,从红木盒子里拿出对银耳环,自顾自的说着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不管杨子铭拿着个玉佩的黯然伤魂。
杨子铭就住在那小村庄里了,长得俊秀的青年自然是左邻右舍的关注对象。村东头的媒婆都特地跑来给他介绍姑娘,让他早日成亲好好过日子。可是如固执的周老妇人一样,杨子铭用各种借口拒绝着漂亮年轻的女子。他的干娘还时不时的问她,打算守着老太婆过一辈子?可他没几日就从村长家抱回个,没人要的战死之士的遗腹子。娃儿他娘生下他,见丈夫死了就抛弃儿子改嫁去了,孩子一直放在村长家养着,于是他拒绝媒婆时候的借口又多了一个。
“你打算带着残疾的老太婆和一个奶娃娃过一辈子?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周奶奶抱着刚刚煮好的粥一口一口喂着那孩子。
“臬儿确信的一件事,不知死活的人已经死了。而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让干娘安详天伦之乐,只是臬儿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
“何必这么悲观?”
忽然有官兵站在围栏外向里面喊着,杨子铭故意压低声音,迈着大步子走到门边为他们开门。
“几位军爷有何时?”
来人看着手中的书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慢悠悠的开口:“这里是周家?”
“是。”
“你们家的儿子贺震。在一次战役中战死,朝廷为了安抚失去亲人的百姓,特送来封银。”那人身后跟着的几名士兵把东西放在杨子铭手上。
“因为最近战事频繁,他的死讯可能延误了些时日。当时为了能够尽快处理,所有尸首都烧成了骨灰。”来人淡定的用官腔说着这一切,毫无感情的沾了口水翻向下一页。身后的人又再一次把骨灰坛放到杨子铭手上。随即带着身后的两人离开周家的小屋前。
送走不请自来的来人,杨子铭抱着骨灰坛走进屋里把它放在桌上,赏银随意的散在地上。上面的红纸条贴着“贺震”两个大字,杨子铭笑了笑撕下纸条。
“炘哥哥。我用了小半辈子的假名。你就用了一时,死了却是用个假名字。你还是真是亏啊……”说着拿过边上的笔直接在骨灰坛上写了贺若炘三个大字。
“确信是他?那孩子不是武功很厉害?”老妇人坐在门边看着外面的烈阳,“却还是跟我儿子们一样的司法?”
“您不该早看淡生死了吗?干娘。”杨子铭嘴角勾着微笑轻轻的吹干骨灰坛上的笔迹。
阳春四月,天上的神总是很会配合时机降下那么点小雨来助兴,从不论人的悲喜。墓碑前点着蜡堆放着果实,三人站在墓前看着被火烧完被风吹走的纸削。
“我从不后悔重遇你,只是害了你。”杨子铭面对着墓碑慢慢的坐下,抚摸着墓碑上红字,“‘爱郎贺若炘之墓高臬立’不知这样写,炘哥哥你满意吗?”
拿起篮子里放的一对酒杯,放一个在祭台上,自己端着杯子与他撞杯。
你说,我算了一辈子。次次都准,为什么就没算准,我这么忘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 ̄▽ ̄)o∠※PAN!=。:*:'☆。:*:'★':
写这么长时间还这么短我真是够了。。。中间时常想弃坑因为各种东西都不会写。。。。虽然没啥人。。。。
但是我还是自勉的写完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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