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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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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神算子
作者:泥层很厚
文案
隋朝背景文。
一个话痨 一个毒舌,一个沉溺过去 一个预见未来。
从开始到结束似乎一切都有命运操作。竹马与竹马之间相爱相杀的悲剧故事。
高臬(杨子铭)X贺若炘
撸文的人表示,文笔渣,构思二,人特懒,还矫情,清水帝,小透明○| ̄|_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乔装改扮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臬(杨子铭),贺若炘 ┃ 配角:枝染,马觉鳄,王薄 ┃ 其它:古风,术数,战争,矫情
☆、竹马和竹马
一
高家张灯结彩,据说是在庆祝一个庶出的幼子的十岁生辰,皇帝也派人送了礼物到府中,家中厅内厅外都聚集了不少人来祝贺高颎庶出儿子的生辰。
“臬儿,今日是你十岁的生辰。父亲可许你个愿,臬儿想要什么?”高颎摸摸幼子的头,圆桌的另一边三个哥哥也慈眉善目的看着他。
“父亲,臬儿无所求。我只想问一事。”刚刚年满十岁的高臬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
“何事?让我的臬儿用这样一个可以换取大把万物的机会来换取。”高臬已经年岁不小,鬓角大部分已经雪白。
“何为情?”年幼的高臬看着他的父亲,“是什么让皇上独爱独孤皇后一人。”
“臬儿不可直言皇后姓氏哦。这是对王上的大不敬。”高颎走到窗边,看着饭厅外的花园,“臬儿问为父何为情?皇上有五个子嗣,皆为独孤皇后所出,应该是很深情的吧。其实父亲也不是很懂何为情。”
“那父亲是否钟情于大娘?”高臬又一次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高颎,完全不理睬自己的生身母亲不停的对他使眼色。
“如若我真的此生只钟情于夫人,哪来的你?所谓钟情,既是眼里容不得他人,留恋一人。为他付出。臬儿听过霸王别姬的故事吧。楚霸王钟情于虞姬,虞姬乃绝世美人,也钟情于霸王。当年汉高祖刘邦把霸王项羽逼至乌江边,虞姬在大营中为了不拖累他选择了自缢。”
“父亲只告诉了我不拖累的情,却未告诉我何为情,何为钟情。那父亲钟情与我娘吗?”死心眼的高臬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钟情?或是不忠我也不知如何回答。”高颎拿起酒杯往外围走去,换上爽朗的笑脸,“今日乃我高某人幼子高臬十岁生辰,感谢各位宾客的到来,昭玄谢大家,先饮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走下台阶,走下与各桌的来客敬酒。
“父亲为什么不回答完我的问题就走了?”高臬走回自己母亲身边依在她怀里问着。
“不是所有问题都能问,臬儿吃饱没有。贺若将军家的贺若炘刚才来找你玩了,他在后院等你快去吧。”高臬的母亲用手巾擦擦高臬的嘴角为他理了理衣服,让他离开。
后院的的池塘边上坐着两个孩童一高一低。
“贺炘,你怎么不去吃东西跑来找我玩?”高臬拿着刚刚从树上粘下来的知了把玩着。
“太闷了,还不如找你玩。这里就你我年龄相仿。”
“合着你贺若大少爷是闲着无聊才找我玩的啊。”高臬虽然比贺若炘小个几岁,但是为人处世心思缜密这一点完美的遗传了父亲高颎。
“哪能啊,你高小少爷可是我自小的玩伴啊。”贺若炘从口袋中取出弹弓,“咱们玩弹弓?比比谁射这树上的鸟儿准。”拿着弹弓比起阵势,直对着边上松树立着的画眉。
“这种事肯定是你赢的。”高臬把东西塞回贺若炘的手里。
“为什么?!陪我玩儿嘛!”贺若炘开始耍无赖。
“你出身将门之家,上述几代都是武将。你五岁便习武,至今也不少年头了,说起弹弓这玩意,你玩的肯定玩的比我好!必输无疑!不玩!”走到凉亭坐下,随便拿了一个果盘里的水果就吃起来。
“这个放了有一个时辰了,你还吃不怕吃坏东西闹肚子!”贺若炘抢过果子,拽过高臬的袖子擦了擦塞回高臬嘴里,高臬蔑视了一下贺若炘的行为继续吃嘴里的果子。
“哎,臬儿。我今天听父亲和哥哥说话听到点关于你的事哎。”贺若炘就这拿着个果子直接坐在凉亭的台阶上,“今天是你十岁生辰对吧!”
“是啊,要不然你怎么会来我家府上。”高臬走到贺若炘身边坐下靠着他。
“我听父亲和哥哥说皇上和皇后要废太子,你父亲想要阻止,好像最近还闹了不小的动静。今天表面上是为你过生日实际上是召集人来一起商讨这件事。高世伯好像是在拿你当挡箭牌,皇上好像还送了几个稀奇玩意给你当礼物。”
“我是庶出,当然不像正房里看的那么贵重。”高臬拿另一个果子在贺若炘衣服上蹭蹭,背靠背倚在贺若炘身上,“不就是个借口嘛。父亲替我过生辰我挺开心的,母亲也很开心。这样就够了,人要知足常乐不是吗?”
“那是!有小爷我时常陪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贺若炘重重的咬了口手上的果子。
丫鬟跑过来急急忙忙夺下两位少爷手中的果子,“小少爷,贺若少爷,这果子已经放了好久了……要是吃坏了肚子可如何是好?奴婢立刻给你们换新的!”
“不用了,墨兰姐姐。一两个果子吃不坏肚子的。”高臬对着一脸慌张的丫鬟墨兰笑着。
“那我给你们到些清水来,换了这些果子,换上西域的果子葡萄。”墨兰急忙端走果盘,“墨梅,墨竹,墨菊,快过来帮忙。”在她的召唤下又来了几个丫鬟,不一会儿,点心,水果和茶点一一摆放在凉亭中的大理石桌上。
“贺若炘啊,贺若炘啊,看看你,一来我的待遇就猛增啊。”高臬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
“我可是你的福神,走,咱们吃点心去!”贺若炘不顾高臬言语中的不悦,径直拉着高臬坐到凉亭里吃点心。
在高臬生辰之日后,高臬继续被娘亲逼着读诗文,练习武术,因为是庶出。虽然高臬的母亲是高颎的宠妾,爱妾,但也总归是个妾室,不是正房夫人。
“哎!高臬!”贺若炘不知何时出现在高臬房间的窗户边,推开窗户留出一道小缝轻声喊着高臬。
“干嘛!没看到我在读书吗?我娘亲看到会责骂我的!”
“怕什么,我爹今日准许我出门玩,我就让丫鬟们带我来这了。我爹肯定放心。”贺若炘笑的一脸阳光灿烂。
“你爹放心关我何事?”高臬一脸鄙夷。
“他放心了,我们就可以玩耍了。你母亲一定也没话说。”贺若炘把窗户又推大了点,趴在窗框上看着高臬,“你在看些什么?”
“论语太闷,在看诗经。”高臬把书递过去,贺若炘拿过书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诗经大多是男女之情吧,你才多大就开窍了?”
“我十岁!你十三!你也没有多大!”夺回放在贺若炘手中的书。
“可要是论娶妻生子,我比你早三年。”
“你不比我想的更多!”
“嗯。你读的是《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看了一眼就会了?”
“教书先生教的,别以为你的文采好。我就没有文采了。”
“你只是记性好,你说你比我早两年娶妻生子。怎么你打算娶妻了?还是你本来就有娃娃亲?”高臬终于记起贺若炘还在门外,让他进自己的小屋。
“娃娃亲?从未听父亲和哥哥提起过。”直接坐在圆桌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进。
“那你怎么也在想这种事。”
“不是上次在凉亭里被你带的,让我过分早想!”
“我那时在思考,为什么爹有那么多房妻子。应该来说是妾室,我娘也是妾室。多说夫妻百年修得共枕眠,可是父亲有时候没有我所想的那么……”高臬泄气的看着地一脸的沮丧。
“好啦,别想了。你才几岁?”贺若炘捏捏高臬泄气的脸,“臬儿其实长得秀气的很,漂亮。如果臬儿是女娃儿,我一定娶你做的媳妇儿。”
“十岁!刚刚满的十岁!”高臬眼泪和鼻涕都开始往下淌,整个身子都在抖。
“哎,高臬你别哭啊。别等会你娘过来以为我欺负你呢。”贺若炘拿着袖子在高臬脸上乱擦着,本来因为哭就涨红的小脸变得更红了。
“疼……”高臬声音低低的。
“好了……”贺若炘刚刚想从袖子中拿出什么墨菊便匆匆忙忙的从前厅跑进高臬的屋子里。
“小少爷!不好了!老爷被撤了相位,贬为庶民,还免了齐国公的爵位!”墨菊急匆匆的说着。
“什么!怎么会这样!”高臬一下站起来,惊恐的看着墨菊。
“听夫人说老爷坚持‘长幼有顺,其可废乎’来劝皇上不可以废了勇太子,高丽之战又战败,王世积被杀,皇上盛怒夺了老爷的相位和爵位,贬为庶民。”墨菊把事情的经过精简说给两人听。
“没事的,我父亲几年前不也是夺了官位与爵位。年余,一切不又都回来了。”贺若炘大大咧咧的笑着,坐回红木圆凳上喝起杯中剩的水来。
“母亲以夫为大,这时定是慌乱不堪,我要去安慰她。”高臬说完就跟着墨菊跑出了屋子。
“哎,臬儿别跑啊!我今天是给你送礼物的!别跑啊!”贺若炘站起来看着两人跑走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便跟着两人跑出去。
待到贺若炘跟着前面两人的身影追到前厅时,面朝府门的红木门紧紧的闭着,厅堂里弥漫着低沉的气氛。高臬站在自己母亲的身边,轻轻的拽着母亲的衣物。
“我高颎为相二十年,只因反对皇上废太子勇立晋王,严守祖宗留下的嫡子继承制。竟被皇上,先夺相国位又夺爵位。多年为大隋的心被弃之不顾啊。想来这大隋江山还不是我和杨素帮着杨坚打下的,现今皇上却因立太子之事废了我的相国。想来也罢,我干预这皇家之事,倒霉的也理应该是我。现今年事已高,为国也操劳不得几日。想来盛道、弘德、表仁都已成家立业,为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年幼的像臬儿就跟着我,现既被撤官,便回渤海蓚老家颐养天年罢。”
“父亲,你一人回到家乡我们不放心啊!您还是留在大兴让我们好好孝敬你吧。”盛道出言相劝。
“罢了罢了,我为相多年俸禄丰厚勿须你们来养我。只要时常来看看你们风烛残年的父亲,足矣。”高颎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杯中浮起的茶叶,抿了一口,“三日后,就起身离开大兴回家乡吧。臬儿,来。”高颎唤来众儿中年纪最小的高臬。
“臬儿,臬儿现今十岁。还没有回过爹爹的老家吧。”高颎把高臬抱起放在腿上轻声问着。
“未曾回过渤海蓚。”高臬摇头。
“那我们以后就搬去那里住,如何?”
“好。”高臬笑着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礼物
待高颎宣布三日之后便回渤海蓚的消息之后,众人便回各自的屋子收拾行囊。贺若炘跟着高臬回到他的小书房,跟着关上门。高臬则淡定的坐回面窗的书桌上,继续读他的书。
“你怎么又坐回那边读书去了?”
“与我何干?”
“你要回渤海蓚老家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收拾下行装?”贺若炘坐在圆凳上撑着头看着高臬。
“我娘会替我收拾的。”抬起头撇了一眼贺若炘,“你怎么不来挽留一下我。”
“皇上定会像赦免我父亲那样赦免你父亲,你父亲任相国可有二十载了。”贺若炘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袖口里找着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团绿色的物件。倒了杯清水,洒了几滴在上面,拎着上面的一条绿色的叶茎,在高臬面前晃荡。
“什么东西?”一把抢过贺若炘手上的东西,拿在手上把玩着。
“蚱蜢。怎么,没见过?”
“我当然认识,去年夏天我们不还在你家庭院里捉的吗?这是什么做的?”高臬动手便要拆了编制而成的蚱蜢。
“别拆啊,我跟管家学了几个时辰呢。”拿回绿色的蚱蜢,又撒了几滴水在上面,“父亲在建邺打仗时见过那里河中养着的,便废了许多力移到我们府中。现在已经长得茂盛。早时,管家教我怎么用荷叶的叶茎来编制东西,所以给你编了一个蚱蜢!我好不好!”
“好!我走了以后你还有人陪你玩吗?”高臬放下蚱蜢撑着头看着贺若炘。
“这个蚱蜢是为了弥补你十岁生辰那日,未曾送过你礼物。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亲手做的!你千万不能丢了,这是荷叶叶茎做的,荷叶生于水长于水,你要经常在它上面洒水。最好泡在水中……”
“你没回答我问题。”高臬戳着贺若炘的脸颊。
“有,家奴。不过他们应该会怕我,你就不同了。你敢欺负我。”
高臬无言,拿过蚱蜢把它插在笔架上。继续读书,不理贺若炘。推门声传来,高臬的母亲端着点心进来。
“臬儿,你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无理?”把盘子里的几样小点心放在圆桌上,放下茶水,“炘儿难得来一趟。”
“一月前我生辰,他刚来过,顺便还在府上住了半月;半月前我去集市碰到过他,与他玩耍了一日;五日前我应邀去他府上跟他在一起住了四日。我几乎日日见他,怎么叫难得?”高臬放下书,走到圆桌前坐下。
“高臬你好像很嫌弃我的样子。”贺若炘撇嘴。
“谁敢嫌弃贺若公子。”拿起筷子捡起红豆酥咬了一口,放在面前的小碟中。
“你啊!”
高臬默默的从桂花糕那碟中捡了几块放到贺若炘面前的小碟中。
“如果这个堵不上你的嘴,我就让家丁把桂花树塞进你嘴里。”高臬继续吃自己碟里的红豆酥。高夫人看着两个小儿斗嘴在一旁捂着嘴笑着,偶尔给他们捡几块。
夜幕降临。
贺若炘又厚着脸皮在高臬府上住下,现在两人都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臬儿,我经常住你家怎么没怎么看你父亲过来看看你的学业。”贺若炘侧躺看着高臬。
“父亲知道我聪明,只需要教书先生就够了。况且教书先生也会向父亲禀报我的学业。”高臬闭着眼睛不看贺若炘。
“哎,我父亲也如此。你说我日日与你厮混,他也不怎么管。”
“我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吗?”
“不,臬儿很聪明。”
“知道我聪明就好。”高臬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把贺若炘推的平躺着,“睡觉。”
“臬儿午时看的书好像和今晨看的书有些不同。”继续侧卧着看着高臬。
“看的是术数。”
“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没什么。无聊而已。”高臬也侧卧着睡着,与贺若炘脸对脸睡着,“这下肯安静的睡觉了吧。”
“你明明比我小,怎么语气那么像我爹!”
“我哪有贺若将军神武……”高臬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呼吸声慢慢平静起来彻底睡着了。
“嘿嘿,这才有点小孩子的样子嘛。”贺若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与高臬面对面的睡着渐渐的也闭上眼睛也睡了。高臬听见贺若炘呼吸渐渐平稳又忽的睁开眼睛,对着对面的人笑了笑,继续闭着眼睛睡起觉。
三日之后,高臬与母亲和一众姨娘一起离开了大兴。
“臬儿,今天贺若将军家的儿子没来送你?”
“怕是睡过了。娘,咱们走吧。”高臬笑笑只身爬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传旨的太监的穿着红色锦衣进了高家位于渤海蓚的宅内,高颎带领高家一众人跪在大厅内,听着这个从洛阳敢来的密使。他手上还拿着用金线绣的龙,高颎一眼便认出那是圣旨所用的锦料材质,让家中众人纷纷跪下。
“吾皇诏曰:现令高颎回朝任太常卿,即日起归回大兴,不得有误。钦此。”高颎此时已经是满头的白发,掩不住的苍老,手颤巍巍的举起,锦衣太监把锦布放入高颎的手里。
“谢主隆恩。”高臬上前去把父亲扶起,并轻轻掸了掸高颎身上的灰尘。
“竹器!快带马公公去厢房休息。”高臬吩咐着后面的家仆做事。
“是,小少爷。”被唤名的那人带着来人下去了。
高臬扶着高颎坐在椅子上,替他捏了捏肩膀,下人端来茶和参片,喂着他吃了下去。
“哎,年老体迈!年老体迈啊!皇上竟然还能想到我,让我重新回朝为官真是荣幸之至啊。”高颎端着杯子,手颤巍巍的抖着。
“父亲,你最近风湿又发作了。皇上命你不得有误,这不是要您半条老命吗?”高臬拍了拍高颎的背。
“风湿而已,要不了命的小病。这大隋的江山若出了毛病,可是大病,这是可是要命的啊!”高颎使劲拍了几下桌子以示事情的重要性,厅内厅外的众人都缩了缩脖子。老爷子极少动怒,一旦动怒虽不打人,但是训诫起来能让人头疼好几天。
“孩儿了解了。”高臬作出个揖,以示知错。“
“臬儿知错就好。”示意高臬坐在边上的椅上听自己说话,“我们离开大兴已有不少年了吧,我记得你当初离开的时候还是个黄口小儿,现在,臬儿已经是个青年了。长相也越发俊美,越来越似你母亲了。”
“我们离开大兴已有七年,可如今的帝都居于洛阳。”高臬避重就轻,回答了个最简单的问题。
“哦,七年。”老爷敲敲桌子,若有所思道,“臬儿今年有十七了吧。”
“是。”
“十七岁了,该娶门亲为我们高家开枝散叶了。你的几位哥哥都已成家,儿女成群了,唯独你这个在我身边的却未成亲。”
“父亲,臬儿还不想。”高臬作揖像高颎鞠了一躬,退出了厅外。
门外的家丁看着小少爷又被逼婚,却还淡定的对待,被逼完婚还能泰然自若的回到房间里继续读书。
“哎,小少爷又被逼婚了。细细数来,今年已有三次了!”竹辛和边上的墨兰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老夫人,高臬的母亲站在边上听着。
臬儿又拒绝成亲?便快步走去高臬的厢房。
隋炀帝继位刚刚继位,又迁都洛阳国家倒还算的上繁荣。贺若炘骑着马从马场回到家中,便看到门口放着一顶未见过的轿子。理理身上的衣服想着家中必定有贵客到,一进家门便看见家奴站在门边。
“怎么了?今日有贵客到?”一边往里走,一边把手上骑马的行头放在家奴手上。
“听说是高老先生来了。”
贺若炘脚步顿了顿站在通往正厅的花园小道上。
“嗯?高昭玄高先生?”歪着头看着边上的家奴。
“是。听说他好像重新被皇上任用回朝为官了。”那人继续低着头说着,“据说要举家迁回都城。”
“哦,那甚好。你先把衣物送回我屋内,我先去见父亲和客人。”贺若炘笑着让下人走了,自己则径直走向正厅。
厅内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掩面笑着,身边还站着个男子穿着一袭白衣上面用红边金线绣着花纹儿,面容俊美还透着些熟悉的感觉。自家父亲和高老先生坐在正厅中间喝茶叙旧。
“父亲,炘儿向你请安。”贺若炘站在厅内向自己的父亲请安。
“来来,炘儿。你高世伯现终于重返帝都为官了,来见过你高世伯。”贺若弼招手让贺若炘过去。
“贺若炘,见过高世伯。”贺若炘端过刚好上来上茶丫鬟手中的茶壶为高颎添了茶,“世伯,我们已经有多年未见了。”拿过点心房间贺若弼与高颎所坐的桌上。
“是啊,当年见你的时候,你好像只有十三岁,差不多就你现在腰上高出一点罢了。”高颎忆起往日的孩童笑着,比划着当年贺若炘有多高,“现在啊,已经是一个挺拔的青年了,如果高世伯没记错的话,炘儿今年应有二十了吧!”
“炘儿今年刚加冠,满二十。”
高颎笑着点点头,喝了口茶,“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过去七年了。先主仙逝,晋王也当上了皇上,连这最小的儿子也长大成人,一表人才啊!”
贺若弼也跟着点点头,两人长吁短叹着又开始叙旧。顿时,贺若炘觉得自己过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听着老人家说着些陈年往事真的是无聊透顶!突然,坐在一旁的自己的母亲和高夫人叫贺若炘过去。
“炘儿,让伯母看看。这些年比你幼时长得更有英气了,不愧是鲜卑人的后代。”高夫人整整贺若炘的衣裳,拍拍肩膀示意他坐在边上。
“玲墨。我看你家炘儿真是越看越是喜欢啊。可惜我高家无女,现如今只有臬儿这一个儿子,要不然我就把女儿嫁给他了。”高夫人笑着看着贺若夫人,看着贺若炘替他理着衣服。
“我家炘儿虽然有时脾性古怪,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讨人喜欢。”拿着手巾掩面笑着,“说道娶亲。臬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吧。”
“是啊,今年十七了。说起脾性古怪,我看你家的炘儿还不及他一半。天天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书,好像是什么术数。虽说他父亲极力反对他进入官场,但他也无心从商。真不知如何是好。今年说为他找个姑娘娶了,死活不肯,一直推脱。”高夫人急得直跺脚,越是说到后面便越是一脸着急的看着站在边上的白衣男子。
“哎,十七到还好……我家这炘儿。今年加冠二十了,软磨硬泡了几年,这不才愿意娶亲。”贺若夫人替高夫人理着气,笑着说到,“这不,你们来的还刚巧。过三日便是炘儿的大婚。你们定要来啊!”
“一定一定,他大婚一定是要来的。”坐与厅中的高颎闻之也回答道,“炘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大婚我们必定备厚礼前来祝贺。”
贺若夫人感谢的笑笑,拉过一直未曾说话的高臬。高臬正在山河大川之间神游,被这么一拉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贺若夫人。
“臬儿,你现如今可有心仪的姑娘?”高臬看这阵势,贺若夫人是想给他介绍什么名门闺秀。
“有。只是我与她定下的约期未到,不能成亲。”高臬随便捏造了个姑娘已与他私定终身的故事。
“哦?母亲怎么从未听你说起。”
“一直挂在嘴边跟你说,那还叫私定终身吗?”高臬反驳道,驳的高夫人与贺若夫人无言以对,一脸的欲言又止和尴尬。
“好了,母亲,高夫人别逼他了。”贺若炘憋不住终于出来说了句话,“不过?这是高臬?”
看着面前这个人的面容已与多年前不一样许多了。
“他不是臬儿还能是谁?这鼻子着眼睛也未曾变成怎样。”贺若夫人顺手打了一下贺若炘的头,“不过比起往日,长得越发俊美了。七份像男三份像女,英气中不失柔美。长得与她娘年轻时候越来越像了。”
“我觉得更像夫人那姐姐几分,夫人的姐姐可是毫不逊色与夫人呐。”高臬踱着步子,走到高夫人身边。
“是啊,姐姐比我更美个几分。所以她成了皇上的妃子。”高夫人笑着看着身边的高颎。
“哦,原来是那位妃子。听说她十几年前生了个儿子,皇上还赐名子铭。可惜孩子天生命薄,早夭了。哎。”贺若夫人又忆起件往事,感叹着孩子的短命。
“是啊,姐姐也是薄命之人,为生子铭难产而死。”两位夫人又开始长吁短叹,贺若炘看着高臬淡定的神情,仿佛之前说的婚嫁娶之事与他无关的样子。
“哎,人生世事无常啊。什么事都仿佛一夕意见变换……”贺若夫人感叹道。
“母亲,孩儿在这里站着听你们叙旧也是无趣,我能否和臬儿退下去后院玩玩?”贺若炘像小时候那样跟夫人找言辞逃离出去。
“去吧去吧,臬儿也未曾到过洛阳。你带他四处逛逛,累了就去你屋里歇着。像你们小时候一样。”贺若夫人用像对待当年还年幼的贺若炘的语气跟他说着话,转而转过脸和高夫人说笑,“还记得他们儿时,炘儿时常去你家住,非说‘臬儿家的厨子做的桂花糕,枣泥糕还有红豆酥比我们自家做的好吃。’三天两头住在你们府上,跟臬儿同睡一床同盖一被,两人关系好的像亲兄弟一样……”
高臬还没听完贺若夫人絮叨以前他和贺若炘之间关系多亲密,就被贺若炘从正厅里拖走了。刚刚走出正厅,走到花园的假山边上,高臬一把甩开贺若炘的手。
“怎么了?”贺若炘笑意盈盈的看着高臬。
“我们虽然多年未见,前几年还通着信。你成亲的大事还不告诉我。”
“这不是才决定的嘛,你们就搬回京城了。来,臬儿我带你去洛阳这新帝都逛逛。洛阳的四扫尾,八大件,还有四道四镇桌。我记得还有一家羊肉汤的味道那叫一个美,据说是汉武帝时期就有的,已存多年了!臬儿,你想吃什么?”贺若炘又拉着高臬准备把他带出家门,去洛阳的闹事逛上一逛,高臬就是死赖在原地不肯动。
“我什么都不想吃,在到你家之前,刚刚吃完一餐丰盛的筵席。我哪都不想去。”高臬明显与这个多年不见的人生疏了许多。
“不想吃咱就不吃,臬儿肯定是舟车劳顿现在很累了。去我房里睡会?”贺若炘感觉到高臬从心里散发出的疏离,“我带你去睡会,睡饱之后咱们再去逛。如何?”
贺若炘把语气放温柔了不少,观察着那个话比儿时少许多的人。那人今日穿的是白色衣衫上面用红边金线绣着梅花的花纹,更衬得皮肤白皙,越发的像她那个岁老但风韵犹存的母亲。高臬点点头同意了,贺若炘带着他穿过府内的各种绿色的植物,小池塘,正厅看的不明显,儿后面却显得异常忙碌。所有的家丁、丫鬟都在为贺若炘三日后的婚礼坐着筹备,每个人脸上都摆着我很忙,时间很紧迫的表情。
“我三日后就要成亲了,大家都很忙碌的样子。哈哈,好似就我是大闲人一个啊。”两人坐在屋前的小石桌边。
“还轮不到你忙。你要忙的是成亲之后的日子。”
“哈哈,贤弟不是已经与人私定终身,不也是成亲的一种吗?”贺若炘笑着看着高臬。
“在下并未与人私定终身,只是我年纪还小。不像贺若公子您这样已经加冠了。”
“那你就是欺瞒世伯他们了?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来逃避成亲?”贺若炘笑着喂高臬添茶,“况且我当年说过,论娶妻生子我比你早三年。”
“我只是嫌我年龄太小不想成亲罢了。”喝了口茶,笑着回答。贺若炘字进自家重遇高臬,这短短几株香的时间内还没见过高臬笑过,还以为高臬还和小时候一般喜欢哭,不喜欢笑。
“说来,我未来嫂子长得是何模样?”高臬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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