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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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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东灀园的路上,他满脑子胡思乱想。
楚元麒让他先去园里呆着,他有事先和公孙逸商量。
樊月熙不怀疑他俩什么,可心里仍生出些许微妙,他周围围绕的人越来越多,情况很复杂,很多感情他已经适应不过来了。
他知道红蟒没走,那家伙留在暗府养伤,樊月熙没去看他,想起之前琴笙跟他说的话,他开始不自在起来。
晃悠悠到了园子,樊月熙没抬头,轻车熟路就到了他常去的石桌边。
惊讶的发现,桌上居然摆着水果,那是他爱吃的香水梨……
难道每日都有送?
他很久不在公孙府了,每日摆水果,是他一直的习惯,如今竟是有人继续他的作为?
正诧异时,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
下意识转身,他以为是下人,却不料是公孙黎。
“你……”一个字出去,便不知下句,樊月熙惊讶后道:“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眼前人完好无损,公孙黎说不出此刻心里所想。
在樊月熙没回来的那些日子,他总是时不时情绪焦躁起来,他不知那人是死是活,又或者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心里就如何也控制不住的痛苦。
想到他那日逃走后,樊月熙危险频频,他就有想抓狂的冲动。
连睡着后都会偶尔惊醒,梦里那人修长的身影,一点一点不见,任他嘶吼出声,也碰不到对方。
他要吓死他了……
缓缓近身,那像极了公孙逸的眼睛,此时小心翼翼的望着他,每一寸都要看过,嘴角淡淡苦笑,沙哑的开口:“你到底是如何让我这般在乎你?”
对面人一愣,不知如何回答,他看着公孙黎,这人瘦了整整一圈,眼窝深陷,苍白的面孔满是欣然,樊月熙心里一紧。
公孙黎突然眼睛一弯,笑的像个孩子:“不过好在,终于见到你了。”
不管这是哪里,伸手捞过樊月熙抱在怀里,像小狗般轻轻嗅着他发间的清爽气息,那样小心翼翼的,樊月熙能感觉到对方微微颤抖。
任由公孙黎抱着,樊月熙抿抿唇,歉意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对方没说话,呼吸不稳,许久:“你真是要吓死我了,这么熬人的感觉,你敢让我再体会一次,我真会把自己弄疯。”
拉开公孙黎手臂,盯了会儿他的黑眼圈,樊月熙微微皱眉:“所以你自虐?”
闻言,公孙黎一愣,他咧嘴一笑:“没有,我是真睡不着,难受的不行,就练练功,不能浪费时间不是?”
樊月熙哼笑一声,挑眉:“你倒是勤快,节省睡觉吃饭的时间,跑去练功。”
又是一声干笑,公孙黎尴尬的抓抓头发。
随后樊月熙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一颗深红的菩提子,在公孙黎讶异的目光中,套在他脖子上。
“送你,昨晚出去时买到的,求了天地,很少有的。”樊月熙语气温和。
公孙黎没吭声,眼里冒着欣喜,他发誓他死也不能弄丢!
看他这样,樊月熙想起之前这人拼命想保护他的样子,那似护主般的举动,他叹了口气……
老实说,他还是有点心疼的……
樊月熙自己也觉得自己不要脸、卑鄙,贪恋很多人给他的温暖。
楚元麒也好,公孙黎也罢,或是红蟒……
每个人都真诚带他时,他就那么贪婪的享受着,依赖着。
有楚元麒一个就够了,他是这么想,但看到现在的公孙黎,他不能决然的说自己没感觉。
“有时候真厌恶我自己,”樊月熙垂着眼,口气淡然:“总想赖着别人给的温暖,哪怕就一点,我也不想放过。”
知道他说得什么,公孙黎脸色认真起来,他突然靠近樊月熙,托起他的头,两人额头轻轻相碰。
公孙黎也垂下眼:“我记得我说过,我不需要你能对我有怎样的想法,你心里就那么一个人,我只希望你别推开我,想一直看着你就好了。”
安静的听着,樊月熙心里渐渐平和。
“我也会难受,也会心痛,那是因为我也是人,我是公孙黎没错,战场上,我战无不胜,我冷血、冷情,但不代表我没情,刚开始真的很讨厌你,嚣张又欠扁,可我不还是喜欢上你这种家伙了不是吗?你喜欢皇上,你动了情,在你眼里皇上是和别人不同的存在,即便是我逼你放弃,你会是那种随意听别人的人吗?”
公孙黎用心的讲着自己心里的话,每说一句,他发现自己就更想将樊月熙抓着不放,但不行,这人不是他的……
两人沉默很久,樊月熙缓缓抓住对方手腕:“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很多,欠的更多,可依旧抓着放不开……”
“那就不放。”
直接打断樊月熙话,公孙黎终是忍不住,一把将人抱住。
“放不开就不要放了,不会有人逼你,因为喜欢你,所以不忍心。”
公孙黎的话让樊月熙忽然没了力气,但随后又眼神一顿,猛然挣开:“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你为何要不原无故就要对一个人好?为何迁就他,尽管对方对别人动情,你也让着他?这不对,这样是错的!”
“因为我喜欢你!你要我怎么办!”
公孙黎这句话近乎吼出来,一时间两人都不语,连树叶唦唦的响声,都异常刺耳。
空气凝结,时空如停止运转……
知道有个声音打破僵局……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声音从侧廊响起,带着一丝不悦。
樊月熙二人同时看向声源,皆是愣住。
看着楚元麒面无表情的过来,沉重抑人的气息瞬间在几人间环绕开来。
樊月熙不轻不重的退了一步,直接引得深蓝的男人眉间一聚,瞬间移动到樊月熙面前,微垂着眼睑,又一遍问道:“在干什么?”
“公孙黎来看看我而已。”对上那人深蓝的眼睛,他认真道:“他之前还救过我,我也正好可以借此答谢。”
“只是这样?”随即瞟向公孙黎脖子上的菩提子,淡淡问。
随着楚元麒目光,樊月熙不知怎的,笑了起来:“答谢之物。”
☆、第八十六章 吃醋了吧
楚元麒沉默了,将目光移向公孙黎,后者立即感觉到被对方的眼神弄得呼吸一滞。
本能的慌乱一避,立马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知罪,属下不该擅自去琴笙的木屋找樊公子。”
没让公孙黎起身,三人沉默许久。
樊月熙倒是想拉对方起来,可要是那么做了,后果就严重多了。
原则这种东西,不是说关系好,就会被打破,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
良久,樊月熙皱眉拉住楚元麒,他没看他,只是紧紧拉着他,对他道:“一起罚?”
公孙黎闻言一惊,正要开口,却被樊月熙扬眉一看,立时没了声。
深蓝的眼睛沉了几分,楚元麒一闪寒意,冰冷道:“我还什么都未说。”
樊月熙这举动没有替公孙黎求情的意思,可又无名中捏住了楚元麒的心脏。
他敢拿他自己威胁他?
楚元麒脸又黑了几分……
“后面的话无非就是责备和处罚,这么算来,我那时也没赶他走,自然一起罚。”樊月熙声音清淡,不是他心软,或将自己看得太重,而是既然有一,也少不了二。
“他本就有错,罚也是应该。”看他半晌,楚元麒清冷道。
“的确,但总不能把我挨得那份,也加之他身上吧?皇上很公正不是?”樊月熙唇微微上扬,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公孙黎无语了,他低着头郁闷的笑了笑,樊月熙这叫耍赖皮,还耍的光明正大,不过……
公孙黎心里有些暖洋洋的……
老实说,这会儿楚元麒真有种想抽眼前这人的冲动……
那副贱 兮兮的模样!
太欠扁了!
有一瞬间,楚元麒心里居然有种绝望的感觉!他败给他了,这辈子算是死在这人身上了……
皇帝的一世英名……
最后,楚元麒像是轻声叹口气,他伸过手猛的用力,将人拽到自己胸前,不容抗拒的扣住樊月熙下巴,靠近他好看的耳郭,声线低磁道:“罚你自不用说,我有的是办法罚你不是吗?或者你想替他一并受罚,我也求之不得。”
开始没搞懂何意,樊月熙茫然的瞅着对方。
但看到对方阴测测扬起的嘴角时,他几乎是瞬间懂了!脸色立马通红,又变紫……
这王八蛋……
满脑子这种事吗!
还有,你他娘的能别再用这么正经的表情,说如此不要脸的话了吗!
干咳两声,樊月熙转头看向公孙黎,后者僵硬的看着他,显然也是懂了。
不等他吭声,公孙黎头一低,提起嗓音说自己先回去了,给楚元麒施了礼,便转身一跃房顶,也不给樊月熙说话的机会。
樊月熙看不见,背对着他走掉的人,脸色近乎惨白,双唇紧绷,显得黑眼圈更阴沉。
公孙黎伸手捏住脖子上的菩提子,眼里满是失落的窜去远处……
“一定要留好石头!”樊月熙扯着嗓子对公孙黎背影嚎了一句,立马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却被他无视。
“他都走远了。”深深地看着樊月熙,楚元麒冰冷提示。
“我知道,只是习武之人耳力很强,他能听见的。”没有感到危险的人,还在好死不死的解释。
转念想到方才楚元麒那举动,心情莫名愉悦起来,樊月熙眼睛一弯,不要脸的问了句:“我说,你刚才在吃醋吗?”
被问的人肩膀一僵,原本阴沉的脸,忽然涌上一股热意,不过看不出来罢了……
见他不回答,樊月熙好奇的凑上去:“你干啥,我不过随意问问,不会生气了吧?”
倏然拉近距离,楚元麒心里一惊,他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这不是闹呢吗!他是皇帝啊!何时能不好意思!
而且再脸皮厚的事都做了,这会儿,怎么娘们儿了……
最后无论樊月熙如何追问,都没得到结果,不仅这样,还被楚元麒莫名的无视了一下午……
晚饭后,两人便收拾收拾去了公孙府。
期间还看了看红蟒,他是动物体质,伤好的很快。
公孙府,书房里。
公孙逸看着自己的茶碗,再看看都不说话的三人,气氛简直古怪到极点,最后轻声开口道:“怎么都不说话。”
这一句说的很轻,是问句,却不是问的语气。
樊月熙想起什么,尽管觉得不适合问出口,但还是看向公孙逸:“妙月姐为何不在?”
从风闻言神色极差,紧张地看向公孙逸,见他面色淡然,从风低声说:“只怕是还在柳妙颜身边,自那晚后柳妙颜一直未醒。”
樊月熙一扬眉,那女人居然没死?
那是被红蟒刺了毒针,即便毒不死,也应该会被宇文霄解决,这倒令他惊讶了。
女人妒恨心强,她还会来找他的。
“不管她,而这些是她自找的,等恢复意识了,自生自灭去吧。”喝着茶的公孙逸淡然道,表情有些疲惫。随后看着樊月熙神色复杂,轻声问:“你想替她求饶吗?”
轻笑一声,樊月熙回想起柳妙颜阴狠的眼神,分明是从未见过的人,竟能对他露出如此强力的恨意和杀气。
樊月熙眼神不自觉冰冷起来:“随意她怎样都行,那一晚上已有多少人想将我五马分尸了?我若还带着感恩去替他们求情,那我真是不够死几次的,说实话,我很怕死,随你们怎么想,我不过是认为只有命还在,才能守护想要的而已。”
这话不知是对谁说,樊月熙只是懒懒的捻着自己的发丝。
一旁的楚元麒双唇一绷,不说柳妙颜,只怕连梨花去伤害樊月熙的原因,都只有那么一个。
他们都对楚元麒动了情……
明知帝王无真心,伸手即来,挥手即去,即便后宫佳丽无数,也不过宫墙一只不起眼的梅。
待到这帝王真动了心,那人也轮不到她们……
樊月熙眼神闪烁,转过头低声说:“我昏迷时遇到了火戟守护兽,燎狐。”
几人同时惊愣的看向他,楚元麒依旧面无表情,可深蓝的眸子却是闪了一下。
公孙逸微微皱眉,温润的声音有些紧张:“他说什么?”
樊月熙笑了笑,将那次对话简单阐述一遍。看着几人凝重的脸色,不由道:“曜说可以让我拥有火戟的力量,担保有我的意识。”
“也就是说要彻底召唤火戟,就要金火两属性合力。”公孙逸道。
樊月熙点点头,随后道:“那把短剑可能是关键,那东西是承载我与曜共同存在的媒介,没有它,或许下一次我就会被彻底吞噬。”
闻言,楚元麒心里一紧,下意识捏住樊月熙手,那晚看着樊月熙心脏被刺穿的一刹,他简直不能用痛苦来形容,至今想起,心口还有冰冷的窒息感。
感觉到旁边人的情绪,樊月熙先是一愣,随后温声继续道:“所以我没忘记那把剑的重要。”
从风看了眼两人相握得手,不由将目光移开。而公孙逸却是笑了笑:“的确,如果不是这把剑,恐怕现在我们也不会安稳地坐在这讨论。”
☆、第八十七章 小心翼翼
寒瞑妖山,一座古老神奇的广阔领域,山上的神异种族繁衍数代,然而却和人类世界一样,有最高的统治者,是最威严的存在……
寒暝狼族。
此时此刻大殿里,碧落顶,紫金古朴的墙壁。
殿堂金坐上一身黑红的华服男人,如墨的黑色发丝,干净完美的紧束脑后。
金边花纹的袖边,黑纱轻掩,男人闭着眼,一双凤眼轻扬,剑眉紧皱,五官却内敛中带了魅惑。修长玉雕的手轻扶额角,半靠金座扶手。
突然,男人像是感觉到什么,猛然睁开眼,是慑人的冰蓝色。
这是双绝对不带任何感情的美丽眸子,低垂的睫毛,漠视一切的寒冷。男人很沉稳,尽管五官精致的让人怀疑他年龄,可眉间气宇却是带着沧桑。
看到已经出现到大殿中央的人,男人只是再度闭了眼,仿佛对方不存在。
“我的王,我来见你了。”殿中央的人嘴角邪魅一斜,微微欠身,眼神却紧盯坐上男人。
坐上人冷笑一声那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依旧没睁眼,只是声线低磁冰冷的开口道:“你什么收获也无,还当真敢来见我。”
宇文霄直起身子,保持笑容:“我带来的消息还不算大吗?陀香已经觉醒,只要分化樊月熙便可,而且……”
宇文霄舔舔下唇,继续道:“我已经将楚元麒的另一身份透漏,他现在要向所有人解释。”
坐上男人眼角一跳,缓缓睁开眼睛,危险的眯着看宇文霄,冰冷道:“你说你将楚元麒另一身份暴露给所有人了?”
点点头,宇文霄背着手,眉眼微挑:“王,您认为,还需要多久,就会有一场暴乱将出?”
“谁准你的?”男人声音忽然下降几度,冰的几欲将人刺穿。见宇文霄非但没恐慌之意,反倒目不斜视的与他对视,男人瞬间眼神一凌:“我问你,谁准你说的!”
宇文霄抬手摸摸鼻头,模样无辜的耸了下肩膀:“谁也没准,但他不是那老皇帝的孩子这事,恐怕他那几个相好都知道了吧,一群聪明鬼堆在一起,您让我讲糊涂话,岂不是会被分尸?”
不管男人吃人的目光,宇文霄笑容依旧灿烂。
那日,他当着所有人面,说了楚元麒那不为人知的身份。
他说他是妖狼族的二皇子,这意味什么,大伙儿都心照不宣。
尽管那会儿樊月熙是晕着,但公孙逸知道了,就已经不简单了,那个皇帝是自找的,谁知道他还有多少隐瞒的事呢?
他弑父篡位,逼死自己母妃,这辈子,他都还不清他的罪。
谁会真的不在意他的妖山血脉,尊贵妖狼的皇子,足够让他身边是非一阵。
想到这,宇文霄下意识瞟了眼金座之上的男人,这回更好,可以把这个自认清高、目中无人的男人扯进来,想想怎么都觉得兴奋。
坐上男人收敛了戾气,他冷冰冰的抬抬下巴,手里把玩着胸口挂坠,低缓道:“我可以给你兵,但是你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为我做什么。”
宇文霄笑得更胜,不可否认的轻点头。
施完礼转身的刹那,宇文霄玩味的舔舔下唇……
楚元麒的母亲,居然跟这种怪物好过,够稀奇……
……
公孙府书房里。
公孙逸温笑着看一旁还在上演恩爱的两人,轻咳一声道:“我觉得,是不是该说说关于阿麒你的事了?”
宇文霄那日一张口说他是妖狼皇子的事,可真的吓坏他了。
不说他与楚元麒交情多年,即便是亲兄弟,他也受不了这个!
闻言,楚元麒明显表情一滞,樊月熙搡开楚元麒不动声色滑进他衣袖里的手,沉着脸道:“其实我一直挺好奇你的身份,你不是还未告诉过我吗?”
那日他一直昏迷,他们谈的话,他都不知。
这会儿好奇心被燃起,那双眼灿若星辰的盯着楚元麒,后者肩膀一僵……
一旁坐着喝茶的人,饶有兴致的望着楚元麒脸色变化,黑曜石般的眸子竟带了几分不怀好意。
楚元麒瞟了眼一旁煽风点火的老友,随后看向樊月熙清冷道:“你确定要听?”
斜了对方一眼,樊月熙皱眉道:“就我一人不知,你是说还是不说?”
静静瞅了好一会儿樊月熙好看的脸,楚元麒低声道:“其实我本打算将那个身份带进坟墓,永不说的,如今宇文霄将这妖狼族皇子的名号又说出来,我当真觉得虚假。”
身旁人闻言一惊,忽然抓紧楚元麒衣袖,满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什么妖狼族皇子?谁是?樊月熙猛然一个激灵……
难怪那晚楚元麒抓着他说了一堆莫名的话,还说他对他自己身份有了调查,樊月熙当时就疑惑,这会儿倒是醍醐灌顶了!
“我说,的确另一个身份是妖狼族皇子。”楚元麒口气清淡,仿佛不像是叙述自己的事,但没人知道,他心里已经是敲锣打鼓了,吓的……
他没想过,瞒着一个人,竟会提心吊胆到这种地步……
樊月熙表情没什么变化了,他压着眼帘,阴测测的瞅着对方:“哦,那就是说很早之前你就已怀疑我是陀香了?甚至比公孙逸还早!还有后来什么让我找内贼,以及被琴笙带走,你都在背后看着呢是不?”
公孙逸一口茶呛到,从风有些尴尬的递过去一条布巾。
他们都忘记了,这人头脑相当聪明,即便他不是陀香,也不容小觑。
其实大多数时候,不是樊月熙傻,而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去计较太多罢了,他们都知道的。
依旧看好戏的心态,公孙逸摸了摸茶碗边缘。
“还有公孙黎,大老远跑来找我,我以为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告诉我要老实呆在琴笙身边,宇文霄已经出动了,我才恍然大悟,搞半天就我一人搁这儿闹呢!”末了,看着楚元麒不说话,樊月熙声音高了些:“我不是在这计较,我就是想别什么都当我是透明的,别把我一个人放在我不知道的境界里,即便想保护我,但我也会担心你们不是吗?我承认我胆小,我怕死,可我也希望不被忽略,我就是……就是,想你们别什么都,不带我……”
说到最后,变了味了,原本他是生气的发泄,可不知怎的,那语气就越来越低……
平时一副无所谓笑嘻嘻样子,什么时候,变得开始受不了被忽视了呢……
公孙逸嘴角笑意渐渐消失,连眉头都蹙了起来。
始终站在一边的从风,更是好几次把拳头攥的颤抖,眼神紧紧盯着说话的人,不停闪烁。
樊月熙耳根子一热,发觉说了昏话,他立马尴尬的抹了把脸,再抬头时,表情就变得阳光溢彩。
可话还没说,就被捏住了手腕,那力道很大,他立马望过去……
楚元麒密长的睫毛微颤,眼神带了少许慌乱:“月熙,我不是有意瞒你。”
樊月熙一愣。
“你别生气,”说着,那睫毛又抖了一下:“对不起……”
樊月熙已经彻底僵住了……
那人说话时,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紧张、还透着些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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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二人独处
大伙儿全愣了……
完全不能想象道歉的话是从这个冷漠的男人嘴里而出。
他不会说好听的话,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只能谨慎的抓住樊月熙手,笨拙而生硬的道歉,以至于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唇瓣颤了一下。
樊月熙瞪大眼,想起刚见到这人时的场景,不禁噗嗤笑出声。
他从未见过楚元麒有这样的表情,当真让他狠不起来:“要不回去慢慢讨论也行,你还打算瞒着我不?”
楚元麒摇摇头。
不瞒了,他都告诉他。
谁叫这人他那么喜欢。
是了,他怎能现在才发现,一旦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后,脑子也会变得迟钝笨拙起来。
原本来到公孙府的初衷是为了和公孙逸他们解释清楚,谁料到,最后这厅堂成了这两人腻歪的地方……
今儿几人谈话,公孙黎没来,公孙逸有叫过他,可他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不知是真身体原因,或是别的……
近来无事,而楚元麒也是一刻都不离开樊月熙,很多次被人赶着出房间,结果他是闲闲的在外面转一圈,又钻回樊月熙那里。
自从那次在浴室尝到甜头,将人吃干抹净,便是食髓知味了,每日缠在樊月熙身边。
两人昨晚闹腾半夜,快到晌午才醒来,楚元麒一直压着他磨蹭,他想上他。
樊月熙不干。
两人在床上撕扯,最后不出所料的打起来,樊月熙也不手软,他不让他,不惯着!
开玩笑!上次是被这家伙趁乱得逞,还能在被蒙一次?
好后来两人气喘吁吁的,楚元麒压在他身上,那手也是不肯退让的往樊月熙衣服里钻,而樊月熙死死掐着他手腕,两人拼命较劲。
樊月熙被他蹭的有点心猿意马,都是男人,又都是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一把火就能烧的旺烈。
他掐着楚元麒不老实的手,问他要不你让我上一次,咱俩平了就,以后也一人一次换着来,不然没戏!
这回换楚元麒不干了,他可是皇帝,能雌伏于他人身下?
他沉着脸看他,不答应。
樊月熙无所谓的撇撇嘴,那交易失败,也不吭声了,只是束缚着楚元麒手的力道更大了。
结果……
樊月熙不想记起结果,昨晚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又相互蹭的火烧火燎,最后竟是两人相互发泄……
当然,和上次一样,用手……
“你不用上朝?”想起昨晚画面,他冷冷的瞟一眼搂着自己腰不动的人,樊月熙已是推了不知多少次。
“今天不上。”把脸埋进对方发间轻轻嗅着,声音闷闷的,透着慵懒。
樊月熙身材很好,也挺结实紧韧,很好摸,但这会儿他不让,楚元麒只能隔着衣服捏来捏去……
“看出来了,这都晌午了,你分明很多日不上了好吗?”转头不再看身后男人,而是认真的磨墨,他要抱着就任他,没逾越之举就行。
身后人老实一会儿,忍不住清冷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樊月熙低头淡淡:“给木白写信。”
“写的什么内容?”松开樊月熙腰,伸头看了过去。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问候的信么,你不让他在这儿伺候我,当然就原让他回公孙府。”樊月熙笑笑,写着,想起什么道:“林左询有何消息么?”
还在审视的盯着信纸,听到问话,他诧异的看向樊月熙:“你怎么提起他?”
“你和他可是两大对立,我怎能忘得了?”樊月熙放下手中笔,回头也看了过去:“我记得逸提到过他的势力,但是在我看来,全是假的。”
“怎么说?”楚元麒皱了皱眉,不太满意樊月熙对公孙逸的称呼。
“即便他是收买了很多官员,但你没废掉他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想一点点撤回他的权利么?世上哪个君主能允许自己手下的人拥兵自立?所以政变是在所难免,他蓄意篡权也是人人看在眼里,可还是有人向着皇上你这边的。”樊月熙眯眯眼,继续道:“你何不利用手底下的人再去收买手底下的人?做法的确粗鄙些,可这是幕后,哪怕是知道的人,岂敢光明正大伸张?”
楚元麒虽是面无表情,但眼里震惊:“月熙,这些是你自己想的?”
“我随意一言,只是觉得这些你都懂,顺便一提罢了,然而你迟迟不肯这么做的原因我又不知道。”皱皱眉,樊月熙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这些话对于面前这清冷男人而言,都是废话,他那么聪明,不需要他提醒,但不懂的地方,他倒是想这人能告诉他,不过不是强求。
“宇文霄的事你也看到了,此次他是想利用你来扳倒我,那么利用陀香呢?想干什么?”楚元麒反问。
樊月熙表情一顿道:“灭了所有国家?”
“统治人界。”楚元麒淡淡答。
早知除人类以外,还有别的异族,然而听见楚元麒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震惊。
随后他抿抿唇道:“可即便最后他能统治人界,他以为他那个靠山会满足他,不求图求报?”
“不错,所以宇文霄才从我下手。”楚元麒口气冷了几分,眸子里也簇起一团风暴,深沉幽怒。
“为何?”
“虽然还不确定……”楚元麒停顿一下,表情有些暗淡:“但我想那靠山很可能是寒瞑妖狼的首领,狼族的王……”
樊月熙一僵,他记得他承认他是妖狼皇子,那么狼族的王……
有些心疼,樊月熙看着这人说关于自己事情的时候,总是带着冰冷和失落。
樊月熙叹口气,他触到他心里最软的地方了:“也就是说,他最初利用我想搬到你,其次在拿你向狼族做要挟?”
没有表情,楚元麒点点头默认。
“我虽不知你与你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但总看你一提他就这般模样,我心里也难受得紧。”
这是实话,楚元麒的亲生父亲不是先皇,他不知他使用何种手段得的皇位,不过那都是过去,立时就应该被珍藏,无论好坏……
历史是胜利者编纂的,胜利者的有罪的不会不为人知,败者更不用说,真相什么也会随着野史掩埋……
闻言,楚元麒的眸子一亮,深蓝如带了流彩,一时魅惑无比:“除了母后,我本不想向任何人袒露感情。”
樊月熙心中一动,笑道:“那我呢?”
楚元麒垂下眸子,清冷磁性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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