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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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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拉著隐月的手走进里面,选了一个比较靠外的位置坐下,然後站起身来,走到了忙得一头是汗的老板礼貌的说道:「老王,要三碗紫米豆花羹。」
六七十岁的老王摸了摸把汗,见到丰逸文喊道:「好!!」
丰逸文又走了回来,笑道:「隐月、昔照,这里的豆花羹挺好吃的,一会上来,你们尝尝看。」
隐月茫然的望著丰逸文,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可能屈居於此吃一碗豆花羹。他一点也看不透丰逸文,正如他看不透他自己的心一样。
昔照甜甜的一笑:「谢谢王爷。」
没过一会,老王就捧著一个托盘上来,轻轻的将热乎乎的豆花羹放在他们仨前。他眯著一双眼睛,乐呵呵的笑道:「丰公子,好久没见你来了。」他望了望隐月和昔照,继续说道:「今天还带了两位小兄弟过来。」
丰逸文微笑著说:「老王,你的豆花羹是全京城最好吃的,我不来还有谁来?」他又分别指了指身旁的隐月和昔照,介绍道:「老王,这是隐月和昔照。」他又转过头,说道:「这是老王。」
隐月微笑的说道:「王老板你好。」
昔照笑眯眯地说:「王老板好。」
「别别别,隐月公子,你就和丰公子一样叫我老王就可以了。」老王拍拍自己的胸口,自信满满的说道:「隐月公子,我老王从来不说假话。我这里的豆花羹虽然比不上一品香的山珍海味,可是也别有一番风味。你尝尝看。」
隐月笑了笑,拿起勺子,拨了拨碗子上面的淡紫色的泡沫,舀了一勺轻轻一吹,轻轻的含入嘴里。一丝丝香甜的随著舌尖蔓延,幼滑香甜,而且还甜而不腻。
隐月放下勺子,抬起头赞叹道:「挺好吃的。」
「谢谢隐月公子,既然好吃,就吃多点。」老王乐呵呵的笑道。
「老头子,你在那里做什麽,赶快过来帮忙。」一把苍老的声音唤起了老王视线。老王转过头直视著厨房里面穿著浅灰色的衣服的老婆婆。然後回过身,笑道:「不好意思,丰公子你们慢慢吃,我先过去一下。」
丰逸文轻轻说道:「老王,去吧!」
於是老王急匆匆的跑了过去,他和那老婆婆说了几句话,老婆婆直点了点头,然後笑眯眯的看著丰逸文打个招呼,又转回去继续和老王说。老王说了说,老婆婆笑了起来,见老婆婆笑了起来,老王也忍不住笑了笑。
这样的生活很简单,很平淡,却很幸福。
丰逸文一直顺著看著隐月的视线,望著老王他俩。
「对不起。」
隐月回过头,不解的看著丰逸文。可丰逸文又继续说道:「对不起。」
「王爷为何要和隐月道歉?」
丰逸文歉意的凝视著隐月,眼神深情却有点无何奈何:「因为我给不起。」
「王爷给了隐月很多,先是帮我还有昔照赎身,後来是带我们回王府,现在还拉著我俩游京城吃豆花羹……」
「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丰逸文顿了顿,「你想要的我给不起,所以我只能给你一颗爱你的心。」
隐月怔怔的望著丰逸文,眼睛微微湿润。
第一次,有人可以看穿他的内心,第一次,有人可以看穿他的柔弱,第一次,有人可以懂得他。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与他有关,丰逸文。
他抿了抿嘴,紧紧的拽著衣服的下摆,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丰逸文上前抱著隐月微颤的身体,轻轻的拍著他的後背,像照顾孩子般那麽温柔。「隐月,想哭就哭,别忍著。」
隐月靠在丰逸文温暖的胸膛,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地动山摇,哭得忘却自我,哭得只有他抱著自己。
多年来一直压抑的感情,终於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不管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可是我还是选择他,相信他。即使他说的都是骗我的甜言蜜语,可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不想再错过,更不想再失去。
失去了太多,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自己拥有。
至少这一刻我是拥有的。
第十六章 花月夜
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黄昏,斜阳映照,云彩合拢。丰逸文带著隐月和昔照穿街过巷玩了足足一整天。
这一天,不同寻常的一天,改变了隐月对丰逸文的看法,也改变了自己对他的心意。
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对他渐渐改变?
踏入王府,丰逸文和隐月手牵手走了进去。德叔一见到丰逸文,连忙走了过去微微欠身,说道:「王爷,你要办的事都办妥了。」
丰逸文微微点了点头,挥袖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德叔说完就转身离去。
隐月侧过头不解的问道:「王爷,什麽事办妥了?」
丰逸文微微一笑:「你一会就知道。」
「王爷,昔照想先下去。」憋了好久,昔照终於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昔照,怎麽啦?」
昔照瞧了瞧丰逸文,回过头说道:「公子,我想去看看霜华。」
原来是霜华。一听到霜华,隐月欢乐的脸一下子变得忧愁起来。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太多的委屈了。他的肩膀小小,却被这麽多东西压著,好辛苦。
不知道他的伤现在怎麽样。隐月抿著嘴轻轻说道:「昔照,你去看看霜华吧,他需要什麽就尽量帮助他,知道吗?」
昔照点了点头,应道:「我会的。」他转过身来,面向丰逸文轻轻的弯腰:「那昔照就先行离去。」
等到昔照离开的时候,丰逸文眯著眼睛瞅了瞅隐月,担心的的问道:「霜华怎麽啦?病了吗?严不严重?」
隐月摇了摇头。他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丰逸文,也不能让他发现。他害怕丰逸文知道後会对蝶衣不好,也因此引起了整个王府的纷争。自己还是做个息事宁人的人,总好过闹矛盾。
见隐月噤声不语,丰逸文知道他并不想告诉他。他只好轻声说道:「隐月,不想说就别说。等你哪一天想说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我希望有那一天的到来。
隐月心里埋藏了很多的秘密。虽然知道隐月开始接受自己,但是不能操之过急。既然自己已经对他动了情,就要体谅他,爱护他,不再让他受伤。丰逸文这样告诉自己。
望著一路上的风景,隐月觉得有点地方不太对劲。今早还闻到一股兰花的幽香,而现在却是淡淡的清雅的芬芳。可是景色依然没变。
画廊还是画廊,荷花池还是荷花池,而兰苑不再是兰苑。
走进了兰苑,映入眼帘不再是一大片白色优雅幽香的兰花,而是满园一朵朵清雅淡香的梨花。
隐月快步上前,诧异的望著满园的梨树。「王爷,这究竟怎麽回事?」
丰逸文慢慢地走了过去,揽著隐月的肩膀,温柔地说:「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兰花呢?」隐月继续追问,「王爷,那些蕙兰呢?」
丰逸文淡淡地说:「没了。」
「蕙兰不是刚种活了吗?怎麽轻易丢弃?王爷,你想的是什麽?」
丰逸文摘了一朵梨花,放在手中心,若有所指的说道:「蕙兰难种,芳心也难取啊!」
隐月怔了怔望著丰逸文。
哪个是真正的你,丰逸文?
丰逸文拉著隐月的手,走到了兰惠亭里面坐下。
梨花落院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丰逸文握著隐月冰凉的手,含笑著说:「你不是喜欢梨花吗?我将兰苑都种满了你喜欢的梨树,让你一醒来就可以闻到梨花的淡香,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梨花的纯白。」
「为什麽?」隐月抽走了自己的手,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爱你。」
爱是什麽?
爱是一句话,爱是一个承诺,爱是一颗不变的心。
自从家破人亡的那一天,那一场大火,隐月再也没有听到别人说爱。他接触的最多的无非是金钱、地位、权力……
隐月的唇瓣一张一合,不知如何言语。
自从十五年前,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不求回报,只求我一笑。
甜丝丝渐入心头,感动的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掉。
一颗又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在隐月的手背上,晕开了他迷茫的心。
「怎麽哭了?」丰逸文用手轻轻的擦拭隐月的眼睛,抚平他眼睛里面的忧伤。
隐月完全不知道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掉眼泪的,是从那碗豆花羹开始,还是从很早很早的时候,还是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丰逸文揽隐月入怀,轻轻的吻了吻他眼角下的泪珠,一点一点地吸走。然後笑眯眯的望著隐月说道:「隐月,你的泪有点甜。」
「泪水不是咸的,怎麽会是甜?」
「你尝尝。」话还没说完,丰逸文轻轻的吻著隐月的嘴唇。
确实很甜,甜到心头。
叶声落如雨,月色白似霜。花香飘十里,爱若比邻近。
这一夜,丰逸文对我说他爱我,这一刻,我选择相信他,这一夜,他给我一个爱我的承诺,这一刻,我选择相信他,这一夜,长夜漫漫,这一刻,我俩衣裳尽去。
暖帐红床,烛光灼灼。
躺在黄梨雕木的隐月害羞的紧闭双眼,他害怕这一刻不是真实的,是虚假的。他害怕自己的付出,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竹篮打水。
丰逸文轻啄隐月的眉心,微带磁音附在他的耳旁细语说道:「看著我,隐月。」
隐月依然闭著眼睛摇了摇头。
丰逸文继续重复:「看著我,隐月。」
隐月慢慢地睁开双眼,一看到丰逸文,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丰逸文轻轻的拨弄隐月粘在额头上微湿的青丝,眯著一双如光似水的眼睛,轻轻的碰了碰隐月的嘴唇,赞叹道:「你真美。」
隐月脸红红的别过头不看他,丰逸文却将隐月羞红的脸扳了回来,继续亲吻他微红的嘴唇。
丰逸文一只手搂著隐月的腰,一只手慢慢的向下滑落,轻轻的碰触隐月的柔软。
「嗯……」隐月忍不住仰起头,细微的呻吟从喉间逸出。
微湿的发丝落在丰逸文坚实的胸膛,他的嘴一直含著隐月的唇,将他的呻吟全部吞进了肚子。偶尔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微肿的唇瓣。
丰逸文放开隐月的嘴,让他喘了几口气,沙哑的说道:「隐月,现在即使你说後悔也晚了。」
我从来也没有後悔,丰逸文。
因为我选择相信你。
隐月的嘴又被丰逸文含著,他的手又慢慢的往上走,游移到隐月雪白的胸膛。覆在两颗娇嫩欲滴挺立的茱萸的手轻轻的揉了揉,令得隐月又忍不住的放开嘶哑的声音。
音色沙哑,带了点情欲的味道,惹得丰逸文欲火上身。
顺著腰身,丰逸文的手一路摸索道隐月的身後。
轻轻的进入,引来了隐月全身一阵阵痉挛。
「啊……」
隐月仰著头,张开殷红的嘴,喘著气。额头上渐渐渗出汗珠。
见隐月痛苦的样子,丰逸文停了下来。他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很痛?」
隐月抿紧嘴瓣,摇了摇头。
丰逸文抚了抚隐月的蹙紧的眉角,温柔的说:「在我面前不要忍著,痛就说出来。」
「王爷,你……」
丰逸文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隐月的嘴:「叫我逸文。」
「逸文……」隐月轻轻的张开嘴,耳语般的沙哑说道。
「再叫我一声。」
「逸文。」
「再叫。」
「逸文……」
这两个字丰逸文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得连自己也忘了时间。
今晚,这一刻,他终於如愿的等到了。
他不顾一切的抱紧隐月,似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面。
他吻著他,他接受他。
他吻著他,他等到他。
隐月在他炙热的亲吻中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
丰逸文强忍住满腔的欲火,将沾满隐月体液的手指轻轻的又伸入隐月的後穴,然後另外一只手覆上他的分身,小心翼翼的碰触,渐渐加快的揉搓。
「啊……」
隐月冰冷的心终於在他的温柔之中软化。
丰逸文的手指一只又一只的加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扩张,直到隐月渐渐适应才收回去。
他温柔地含著隐月的唇,伸出舌头在里面搅动。在隐月眼睛迷离的时候,他一个挺身进入了隐月的体内。
「啊……」
隐月的声音顷刻融在了丰逸文的温柔的吻,正如丰逸文的爱融进了隐月的心。
满院东风,海棠铺绣,梨花飘雪。
烛火摇曳,月上树梢,一帘旖旎。
────
小剧场:
小文(努著嘴):还我春宵夜!!
小墨:我这不是给你吗?!
小文:太短了!
小墨:你想怎样?
小文:我要多点,我要他下不了床~~
小墨在此飘过~~
小月(捂著屁屁跑过来):丰逸文,你这个混蛋……
小文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
第十七章 梨花雨
一夜缠绵,一夜绻缱。
晨光徐熙,树影灼灼,暗香梨花,清幽飘雅。
隐月微微的颤动眼睫毛,轻轻的睁开双眼,朦胧中看到一只手撑著脑袋另外一只握著自己的手,并且还趣味盈然的凝视著自己的丰逸文。一看到他,隐月半睁开的眼睛立即闭了起来。
想起昨晚,隐月就不愿醒来。
丰逸文轻轻的靠了过来,挨在隐月的身上。他低下头,温柔的轻啄隐月的唇,微笑著说:「隐月,我知道你醒了。假如你一直不睁开眼睛,我就一直这样吻著你,直到你肯睁开为止。」他顿了顿说道:「况且你睡觉的样子也挺迷人的。」
隐月听了之後,一下子扎了起来,望著窗外一片灿烂的阳光,回过头开口问道:「现在是什麽时辰?」
丰逸文握著隐月的手,轻轻的举起放在嘴边吻了吻他的手背,轻声说道:「有你在,什麽时辰都不重要。」
「王爷……」
丰逸文伸出手食指,轻轻的放在隐月的唇瓣,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是逸文。」
隐月害羞的低下头,脸上红红的,不发一言。
「怎麽啦?一觉醒来是不是把昨晚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丰逸文轻抚隐月微烫的脸,揶揄的笑道:「要不要我来帮你记起来?」
「不用,不用……」隐月回过头,从丰逸文的透亮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害羞脸红的样子。
什麽时候自己也会有这种表情?
「王爷,我……」
「……」丰逸文微愠的盯著隐月,可眼睛里面还是透出一股滴水般的柔情。
隐月深深地一呼吸,怯怯地说道:「逸文。」
丰逸文伸出手轻轻的捋了捋隐月松乱的发丝,拨弄到他的耳边。靠著隐月的头,眼睛一直向前望,自言自语的说道:「假如一辈子像现在这样幸福的躺在你的身边那该多好啊!」
类似这样的话曾经有人说过。可是自己却拒绝了他。
隐月的心窝暖洋洋的,犹如寒冬一抹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给人淡淡的温馨感。
我也希望可以这样简简单单和你在一起,守著一辈子。
只可惜你是丰逸文,我是江隐月。
你怀著的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隐月,而是国家社稷。
我怀著的不是一个简单温馨的一天,而是一生平淡。
隐月侧起身,掀开被子走下床。无奈昨晚弄得现在全身乏力,腿脚酸软,特别是腰,稍微一动,下身就隐隐的疼起来。
隐月一个劲的往下滑,忽然一股强劲有力的力量圈著隐月直线下落的身体。丰逸文轻轻地说道:「你身体不适,还是我来吧!」
不知道是谁,昨晚做个不停。隐月羞涩的狠狠的瞪了瞪罪魁祸首一眼。
丰逸文扶著隐月,靠在床背,自己也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柜子掏出几件衣服。
蓝绿色的、纯白色的、紫红色的、宝蓝色的……
最後,丰逸文拿了那件黛青色的衣服走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了隐月,深怕扯到後面的伤。他一件一件衣服给隐月穿上,最後套上那件黛青色的外套。一层一层的系好,将一根碧玉色的腰带轻轻的绑在腰身。他抬起头,笑了笑:「隐月,你还是穿黛青色的比较好看。」
隐月望著身上那件黛青色的上衣,就想起了儿时。
儿时,自己的衣服都是由娘亲一针一线缝起来的。我还记得那天娘亲送给我的时候,刚好是自己的生辰。
只不过,那一件黛青色的衣服是娘亲最後为我亲手而做。
十五年了,足足十五年。
时间过去了,可是记忆依然存在。
丰逸文又了到出去,拿了好几个厚厚的垫子放在梳妆台前的凳子。然後走回床边,将隐月抱了起来,一直抱著他来到了梳妆台前。
他含情脉脉的看著镜中的隐月,说道:「这样坐就不会碰到。」
假如隐月的脸刚才是苹果熟透的红色,那现在他一定是滴出水来的殷红。
隐月望著镜子中的自己,果然如此。
丰逸文拿起了桌上的银梳子,一缕一缕的将隐月的发丝梳得柔顺润滑。「我一直在想,假如生活可以的话,我希望天天可以服侍你梳妆打扮。」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也就是说,这样的生活是不会持续存在。
即使没有如果,我也想创造,给你一个平淡的生活,一直到白头。
「这样可以吗?」丰逸文放下银梳子,看著镜中俊俏的隐月问道:「之前给你的簪子呢?」
隐月拉开梳妆台上的抽屉,取出一个绣著梨花的楠木盒子,轻轻的打开,拿出来递给丰逸文。
丰逸文拿著它仔细的瞧了瞧,伸到隐月的眼前说道:「从今以後,你要天天带著它。不许不戴。」
隐月侧过头不解的问道:「为什麽?」
「因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丰逸文的人。」丰逸文小心翼翼的将它插在隐月的发丝,弯弯的柳叶,弯弯的幸福。
弯下腰,丰逸文将隐月又抱了起来。
「你想做什麽?」
丰逸文微微一笑,耍赖的说道:「抱著你,一直抱著你。」转身一直往前走。
推开大门,暖阳洒在他俩的身上,如幸福在他们的身上流转一样。
「王爷……」
丰逸文低著头不满地瞅著隐月,隐月只好改口:「逸文,别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
丰逸文咧嘴一笑:「我就是想让他们看到,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是我丰逸文的。我让他们羡慕,让他们妒忌。」
然後他不顾一切的抱著隐月走了出去。
害羞的隐月只好蜷在他坚实的胸膛,埋著头不敢向前看。他怕被别人笑话,自己身为男子却被同样为男子的丰逸文抱在怀里,多不好啊!
可是,被他抱著的自己是多麽的幸福!
「隐月,你抬起头看看。」
隐月依然埋著头,顶著一张微红的脸,赌气般的说道:「你不放我下来,我就不看。」
「你不看是你的损失,又不是我的损失。」丰逸文继续说道:「你真的不看?」
隐月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隐月,你看那边。」
隐月抬出脑袋,看到满园纯白的梨花随风飘动,花瓣片片落在地上,被风一卷,形成了花瓣雨。
「好看吗?」
如雪花般的梨花从天而降。
丰逸文放下了隐月,隐月走到中间伸出两只手,接住片片梨花。
「不如我们现在赏花月好吗?」丰逸文走了过去,挨在隐月的身旁,轻轻的说道。
迷失在花瓣雨的隐月什麽也没听清就点了点头。
不对,现在是白天,哪有月亮?
隐月回过神,停下手来,疑惑不解的盯著丰逸文。
似乎知道隐月的想法,丰逸文笑了笑:「四月春末,赏花,赏香,赏隐月。」
隐月的脸不禁又红了起来。
丰逸文亲自从兰馨阁搬了两张小凳子,其中一张还铺满了好几层垫子。
隐月坐在那张铺满垫子的凳子上,丰逸文握著他的手,深情地说:「隐月,我给你的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你。」
即使什麽也没有,我也要感谢你。
因为你给了你唯一的心。
丰逸文笑了笑,两只手包著隐月的手。
望著满树的梨花香,梨花虽美却只活到春末。夏天一到,梨花就凋谢了。隐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丰逸文,爱虽难寻,得到了,一辈子很温馨。
我们就这样一直坐下去,坐到永远。
可是永远有多久呢?
第十八章 陈远深
没过多久,老周就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兰馨阁。然後向丰逸文微微欠身行礼,瞄了瞄一旁的隐月,若言又止的说道:「王爷……」
丰逸文瞅了瞅坐在自己身旁的隐月,回过头说道:「老周,有什麽事就直说。」
「是。」老周面露正色说道:「王爷,陈远深大人在外面求见。」
丰逸文沈思了一会,严肃的说道:「带他去书房,我一会再来。」
「是。」老周微微行了个礼给丰逸文,又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丰逸文站起身,严肃地说道:「隐月,我有点事要去书房,一会就回来。你先坐在这里等我,好吗?」
仿佛隐月没有听见,丰逸文又说了一遍。
隐月回过神,茫然的看著丰逸文,不解地问道:「怎麽啦?」
丰逸文见隐月恍恍惚惚,叹了叹说道:「隐月,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有什麽需要就叫人来,知道吗?」
隐月点了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会的。」
丰逸文不放心似的又回过头远远地望著坐在兰馨阁的隐月,见隐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王爷万福。」
刚好碰到拿著午饭进来的昔照。丰逸文蹲著半个身子,说道:「昔照,帮我照顾一下隐月,他脸色似乎不太好。」
昔照点了点头,答道:「昔照知道。」
丰逸文才放下心来离去。
陈远深,这个名字对於隐月来说又熟悉又陌生。
说它熟悉,他曾经是爹爹官场上的多年以来的结拜的好兄弟,说它陌生,他背叛了爹爹,陷爹爹於不忠不义,最後家破人亡。
隐月永远都忘不了,害死自己全家36口人的陈远深。这个恶贼。
「公子,你怎麽啦?」见隐月低头不语,昔照担心地问道。
隐月回过神,望著担忧自己的昔照。不能让昔照担心自己的,更不能让昔照知道。隐月抬起头,装作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他摸了摸昔照的头,笑了笑说道:「昔照,你怎麽现在才来了?」
「公子,其实我很早就来了。」他撅著嘴顿了顿说道,「王爷说你还没有睡醒,让我出去厨房特意煮点吃的给你。你看。」
是鸭血粉丝汤。
金陵一道特色小吃。
隐月怔了怔,然後端起碗,看著碗中香味浓郁的汤,不禁想起了儿时。
小的时候,娘亲最喜欢吃这个。当年为了自己庆祝生辰的时候,娘亲特意在厨房给我煮,满满的一锅,里面倾注了娘亲对自己的关爱。
只不过那一场大火,将娘亲埋藏在火海,连同那碗鸭血粉丝汤。
大火是陈远深放的,这是自己从十五年前一直辛苦调查所得到的结果。
本来说放弃,本来说忘记,本来说离开……
本来的本来是很美好,一旦被残酷的现实打乱,就变得面目全非。
如今,我不能眼看著他,放过他。
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我一家36口。
为了他们我一定要向他讨为公道。
陈远深,为什麽爹爹对你这麽好,你却陷害他?
为什麽?
隐月放下碗,匆匆地跑了出去。只要走出了兰馨阁,拐个弯就会到。
可是短短的一段距离,却这麽难走?
隐月怀著满腔的疑问跑了出去,在路上一直狂奔,就像此刻他的跳动不已的心情一样。
昔照不明所以的边追著隐月,边呼喊:「公子,公子……」
听不见,什麽都听不见。
隐月一直的往前跑,可是为什麽还不到?
「隐月,你在做什麽?」
丰逸文见隐月疯狂奔跑的样子,第一次觉得他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他立即赶了过去,紧紧的抱著隐月,深怕他真的会离自己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隐月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大喊。
追上来的昔照,气喘吁吁的站在王爷的身前。
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陈远深疑惑的看著被丰逸文抱在怀里的隐月。
此刻,时间凝固了,正如记忆的碎片也凝固了。
「发生了什麽事?」丰逸文不解的问道。
昔照低著头,轻声说道:「我……」
一面尴尬的陈远深左看看右看看,只好低著头说道:「王爷,微臣想先请告退。」
「那本王就不恭送了。」
陈远深轻轻的说道:「是。」
望著陈远深渐渐消失的背影,隐月伸出手。他张开口大喊,可是声音一点也放不出来。
不要走,你不要走……
隐月忽然晕倒在地,
「隐月……」
丰逸文忧心忡忡的抱著他回房,还派了个大夫来看看隐月。
「刘大夫,他怎麽样?」给隐月盖好被子,丰逸文轻声的问道。
刘大夫说道:「隐月公子没什麽大碍。可能是气血攻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开了几服药调理他的身子,过几天会好起来的。记住一定要按时吃药」
「我会的。」
送走了刘大夫,丰逸文一个人坐在床边。他看著面色苍白的隐月,今天还好好的,还和自己说笑,为什麽一下子就变成这样?
其实,隐月没有病,他只不过放不下记忆中烈火熊熊的画面。
他忘不了十五年前的大火。
失去一切的那一天。
第十九章 江隐月
我的梦里一直徘徊在十五年前,那个寂寞的黄昏,那个云淡风轻的黄昏,那个斜阳西下的黄昏。一个极为普通的黄昏,却是我一直忘记不了的黄昏。一个梦碎的黄昏,一个可怕的黄昏。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久到我忘记自己的名字,可它却依然清晰的刻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是我做不了。
时间的流逝不会为你带走痛苦,相反它只是隐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稍微一掀开,它会毫无保留的展露血淋淋一面,让你再一次感到痛楚。只不过这种痛,不像当初痛不欲生,而是沈重的隐痛。
一纸书信,全家遭灭。
我还记得那天的夕阳很美很美,如烟如雾,朦胧柔和的光线如水般倾泻在秦淮河。倒影下闪闪发光的河水映照著天际最後一朵不愿离开的云彩,形成一道柔和的彩霞。
河畔柳树碧绿,红桃迷人,正是三月春风,袭上心头。
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的声音,管家李伯伯弓著身子乐呵呵的打开红门迎接。来的人穿著一身红蓝相间的官服,带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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