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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的花花情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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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华深深稳住那瑰色红唇,直到吻的两人都气咻咻的才停住。
  赵华用嘴唇蹭着他脸颊喃喃道:“唉,自从上次被穆启把你偷走,我和大哥都吓坏了,哪里还敢放你一个人在外啊?你看,大哥又来信催了,你不回去,他日夜盼着,可不心焦?你舍得?”
  陶令华当然舍不得,却还有点心有余悸,抬头看着赵华温柔的能溺死人的眼睛道:“二哥,穆启那里,不会再来纠缠了吧?我怕他再来,我很累了。”
  赵华摸着他靠在胸前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叹道:“唉,大概不会了,我都跟他说清楚了。”
  陶令华奇道:“你跟他说什么?”
  赵华停了一下,没说话,过了一会却道:“总之没事了,你放心回家就是。别的,有我和大哥呢。”
  陶令华双手穿过他两腋抱住那修长结实的身躯,点了点头。
  这里就和周五娘商议回京的事情。周五娘是徐州本地人,家里却是没别的人了,也只孤身一人带着个孩子,陶令华和她商量,能否一起进京去,这样就不用再找别的奶娘了,因为中途换人,对孩子来说大概又要好久才能适应了。要是她能一起进京,不会少了她和她儿子的两个人的生活费用。赵华还道,她若是愿意一直带着慧儿,会负责她和她儿子将来的生活。
  周五娘想了想,陶令华为人忠厚,这位赵家公子又不是个低门小户人家,跟他们走,总比一个寡妇在家带着孩子苦挣的好,也就答应了。
  大家都欢天喜地地准备动身。
  只是今晚却要先安排赵华的寝处,自然和陶令华同床而睡。赵华偏着头,微微使了个眼风,陶令华装作没看见,转过头去在柜子里找铺盖,只是耳根子和脖颈已经红了。五娘奇怪道:“大郎,你怎么了?脸那么红,是不是着凉发热了?”
  陶令华连忙摇头遮掩道:“啊不是不是,我刚才干活热的。”
  五娘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奇怪道:“你干什么了?”
  陶令华装作没听见,不答。
  晚上睡觉,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也抱的紧紧的,都有点把持不住,先忍不住亲吻起来,静夜之中,除了东屋里传来隐隐的孩子的笑闹之声,只剩两人亲吻的“啧啧”声音。赵华一边摸着怀里的人一边叹气。
  陶令华气喘吁吁问道:“二哥,你叹什么气?”
  赵华道:“我叹气咱们认识三两年,倒有大半时间分离呢。”
  陶令华紧紧抱住他,贴在他胸口闷声道:“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也想你们。想死了。”说完主动用身体蹭啊蹭,弄的赵华低低声音带着一丝诱惑道:“你惹火是不是?今晚不想好好睡了?”
  陶令华不听,接着扭。
  赵华本就想晚上办事,见他状似邀请,哪里还跟他客气?欠身从床头的小杌子上放的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小瓷瓶子,嘴巴悄悄贴住那红艳透明的耳朵上道:“咱们悄悄做一做,别惊动那屋里的人。”
  陶令华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放软了身体,展开,任君索取。
  微弱的烛火下,帐子里看不清彼此,只是因为太熟悉了,根本不用看的,只用手摸着就一切都顺利进行。
  终于把自己埋入心爱的人体内,赵华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贴着怀里人耳语:“陶陶,疼不疼?”
  陶令华摇头。赤体相贴,二哥带着火热温度的身体让他一下子沉入往日甜蜜的回忆中,往事水一样涌上心头,不由心情激荡不已,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又觉得有点委屈,鼻子酸了酸,紧紧缠住身上滚烫的身躯,悄悄享受一晚这寒夜中难得的温暖和激情。


  ☆、第四十八章 回京

  陶令华本想回老家一趟,只是此地离浙江桐庐也甚远,水陆舟车十分辛苦,孩子才几个月,来回奔波实在是不方便,只得留了一封信,托给邱管家找便人送去桐庐家里。这里打点行李准备登程回京。不过芳叶那里却需要打个招呼。
  芳叶一听,急忙过来,抱着孩子万般不舍,但是情势所逼,不舍也要舍,陶令华把家里搜罗在一起的家当都交给了她,让她好好过日子,日后也许还有相见之日。芳叶只得含泪点头,临出屋门忽然跪下磕头。
  陶令华急忙扶起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幸亏是在内室,没人看见,不然要露馅了。
  芳叶重重磕头,哭道:“哥哥好心人必有好报,我没别的可以报答,只能每日祝祷哥哥平平安安,富贵终生。”
  陶令华叹息着扶起她,嘱咐道:“好生过,有什么事就托人带信。”两人无端被人弄到这种地步,算是造化弄人,无可奈何了。
  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雇船北上,邱管家暂时留在这里转手那个铺子后再回京。
  当日春风浩荡,岸草碧绿,花红似锦,已是晚春,景色十分宜人。
  陶令华心情很好,所以上船之后安顿好了就出舱闲走,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穆平!
  急忙回舱,奇怪地问道:“二哥,我好像看到穆平了,难道穆启也派人来了吗?”
  赵华正在翻书,闻言抬头一笑:“是啊,你以为只有我才能找到你?他说要回京,找到我要同行,总不能拒之门外吧?不过,他怕吓到你,没和你照面。”
  陶令华傻眼了,原来自己的行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亏他们忍耐了一年。
  这船上也只有陶令华一家人,出来进去的总会看见穆平。不想打招呼吧,又不能装作不认识,打招呼吧,真的是尴尬难言,说点什么好呢?
  所以,陶令华都尽量不出去,躲在舱里,有什么事也让赵华和五娘去打理。当然很多是粗活,还是五娘做的多,穆平又闲着没事,见他一个女人忙来忙去,就过来帮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在船上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论是船上的活计,还是半途下船补充清水和干粮或者买东买西,穆平都跟着帮忙,五娘甚是感激。
  陶令华每天躲在屋里,并没发现其中的变化,可是赵华却是每天进出走动的,看在眼里,有点郁闷,但也不好说什么。
  到北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夏初时节。赵泰这次回来,调任了京卫指挥佥事,乃是正四品,新官上任,马虎不得,亦且同僚之间也需要联络一番,所以几个月都没得空闲,腾不开身来接,再说也不知道哪天到,所以赵华雇了两辆马车直接进了城。
  赵华来京后一直住在邱家,直到赵泰回京才搬了出来,兄弟两个在京卫指挥使司附近租了个三进的宅子住着,赵泰每日上衙门倒也方便。
  因为一直有陶令华的行踪,所以早就收拾好了屋子,只是怕惊到他,再跑了没处去寻,所以一直等芳叶的事情处理完了才露面,捉个正着,一起带回京来。
  到了城里,离午饭还早,穆平认了门自去回穆府覆命,赵华带着陶令华和奶娘孩子回家。
  家里只有赵兴在,见赵华回来,高兴地上前迎接,一边忙着卸车一边笑道:“昨日大公子还在念叨,恰巧今日就回来了,老奴待会就去衙门找大公子报喜去。”
  把奶娘和孩子们安顿在后院,两个四五十岁的婆子迎了上来,原来是赵泰接到兄弟的信,知道有孩子和奶娘,虽然是不情愿的,但是毕竟是陶陶的孩子,也只得接受,命人买了两个寡妇婆子来伺候。
  赵华携着陶令华的手直奔卧室,他们住在二进的一个大院子,十分的幽静。院中一抱粗的两棵古槐参天而立,浓荫蔽日,使这院子在这炎炎夏日显得十分清凉。
  不到一个月的行程,累是一定的,所以,两人急忙洗漱了先睡了一会,半个时辰后赵华忽然想起来,应该赶快去表姐家里一趟,毕竟回了一趟松江,表姐一定挂念家中祖父,所以,快快地打点了些土产之类就出门了。陶令华打着哈欠送走了他躺下继续睡。
  刚躺下就听院门响,一个大嗓门喊道:“陶陶回来了?在哪里?”
  是大哥!
  陶令华赶忙起来,只穿着里衣就接了出去。还没走出内室,就见赵泰一阵风一样走了进来,来不及说话,先狠狠搂在怀里,又狠狠亲了下去。
  陶令华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挤碎了,说不出话,喘不过气,只好用牙齿轻轻咬了赵泰的舌尖一下。
  赵泰亲够了才放开,见陶令华脸色紫涨,软倒在自己怀里,连忙拍着后背顺气,叫道:“陶陶,陶陶?”
  “呼——”陶令华终于喘上一口气,叹了口气道:“大哥,你瘦了!”
  赵泰三两把卸了官服,拉他坐下,捧着脸也细细看,嘴里狠狠道:“真是个不省心的!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陶令华满心愧疚,只得靠在赵泰胸前,轻声叹道:“大哥,是我不对,你罚我吧。”
  赵泰道:“你知道自己哪里不对?”
  “自然是因为那孩子。”陶令华心中慨叹,自己一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是造化弄人,落到这种境地,大哥怪罪也是应该的。
  赵泰搂过他面朝下放在膝盖上,狠狠地在那翘臀上打了一巴掌:“孩子的事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逃跑?你不知道家里人着急?嗯?以后还敢不敢跑了?”
  陶令华鼻子有点酸,虽然觉得皮肉生疼,但是甘之若饴,打是亲骂是爱,大哥能不怪罪孩子的事情,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就让他打两下有何不可?
  赵泰打了两巴掌,也舍不得再打,遂抱起来窝在怀中摸着,又恨道:“怎么这么瘦了?我听你二哥来信说,你每日忙着挣钱养家,怎么?出息了啊,想另立门户了?”
  陶令华心中如洪水冲岸般激荡,心酸难忍,眼底涌出一点泪花,却不敢掉下来,只用嘴堵住赵泰,不让他说下去,赵泰立刻放弃责骂,把人狠狠揉在怀里用力揉搓着,恨不得揉到自己骨肉中去。
  互相揉搓亲吻了好半天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片时,赵泰放下他出门吩咐赵兴烧水沐浴,出去半天也早一身是汗,洗干净了好上床来亲热。
  陶令华服侍着赵泰洗浴了,自己也洗了洗两个人才上床抱在一处,赵兴进来回道:“大公子,午饭摆在哪里?”
  赵泰闷声在内室里答道:“端进来吃。”
  赵兴端着托盘进来,见罗账半垂,帐钩微动,看不清里面,连忙暗笑着放下托盘就退出去了。
  赵泰实在急了,所以来不及出去吃饭,端到床上两人随便吃了几口,就脱衣滚到了一起。只是时间长了没在一起,赵泰手边却没有合适的膏脂,他又不像赵华会制药,随身都带着,现在没有那东西,又怕伤了陶令华,急的冒汗。
  陶令华看他憋的辛苦,有点心疼,就附在赵泰耳根说了一句话,赵泰如吃了蜂蜜一样笑道:“真的?”
  陶令华不好意思地转身过去,说道:“真的,你要不要?不要我睡觉了。”
  “要要要,老二偏了好多了,也该轮到我了。不过多亏他今早做过了,不然岂不是还要等到他回来?”
  陶令华急忙打断道:“大哥,那么多废话,这个事老挂在嘴上干什么?”
  赵泰呵呵笑着连忙领命,慢慢进去发现果然滑腻,并没阻滞,只适应了一会就驰骋起来。真是久旱得甘霖一般痛快。
  正在得趣,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赵泰并没停住,只把帐子掀开一点缝隙,一看却是赵华回来了,放心了,接着忙自己的事情。
  赵华走到床边笑道:“大热天的,也不怕闷着。”
  说完一把把帐子掀开了,陶令华拿里衣蒙着脸笑道:“二哥回来的倒快。”
  赵华道:“吃了就赶紧回来了。”
  大白天的,陶令华很久没和他们两个面对面这样了,有点不习惯,就推赵泰,赵泰没办法,快速弄了几下就下床来,偷偷在陶令华耳边道:“晚上你要赔给我!”
  赵华忙着给虚软趴在床上的人收拾擦洗,一边道:“我才从前院过来,穆府差人来送东西了。”
  “打出去!”赵泰依旧恨的牙根痒。
  赵华道:“是穆平带着人来的,总不能真的打出去。”
  陶令华想了想叹口气道:“还是退回去吧。”
  赵华给他穿上里衣,又说:“要是只有给你的东西,我当然要退回去了,可是那里面还有给奶娘的东西,怎么办?”


  ☆、第四十九章 交融

  穆启派穆平送的东西终于还是留下了,只是都拿回后院送给了奶娘周五娘。
  三个人都有点不高兴,但也没什么办法,穆启是朝廷命官,也不能真像打狗一样给赶出去,只能是小心提防了。
  夜色浓浓,浴后清凉,三人都不想在屋里睡,就在大树下铺了凉席软褥乘凉闲话,因为点了艾草,省了蚊子绕人。
  经历了这么多磨折,行动言语之间,陶令华不像以前那么肆意了,毕竟觉得好像欠了这哥俩似的。
  赵泰心粗,因为一年多没见,只顾享受了,没发现身下之人的沉默。
  赵华却是自从去到徐州找到陶令华之时就在思考,该怎么面对才不尴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尽量不刻意提孩子那个话题,顺其自然,只像往日一样亲热,让他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减少对他的感情,一定能让他解开心结。可是看陶令华虽然回应着亲吻和抚摸,也动情地喘息和呻|吟着,却并不像昔日一样活泼快乐,总像是畏首畏尾,行动间似乎总在观察自己两兄弟的神色一般。
  看自己大哥在陶陶身上驰骋的不亦乐乎,爽快处还大吼一声,可是陶陶并没怎么动情,甚至连那依旧粉嫩的□还半软,还不如当日在船上时如鱼得水,想是大哥心粗,毕竟不如自己窝盘抚慰的他顺心。
  想到这里悄悄捅捅赵泰。
  赵泰刚刚结束一轮奋战,正伏在陶令华身上喘息,回头问道:“何事?”
  赵华道:“大哥,先停一下,我有话跟陶陶说。”
  意犹未尽,赵泰不情愿地抽身而起,顿时汁水淋漓,弄了陶令华一身,赵华赶忙拿巾帕来擦拭,陶令华接过来笑道:“二哥,我自己来。”
  赵华按住他的手道:“不用,陶陶你躺着吧,我有话问你。”
  扯过一幅薄衫盖在□,陶令华爬在枕上问:“什么事,二哥你说?”
  “你是不是还是怕我们因为孩子的事怪你?”赵华单刀直入。这种事还是直接点说破好,虽然先前也说过不会怪他,但是看来陶令华还是不信的。
  赵泰一听,眉头皱起,把陶令华抱在怀里问道:“陶陶,不是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的么?没人怪你啊?”
  陶令华低头嗫嚅道:“总是我对不起大哥二哥。”
  “傻子,那我们现在就摊开来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赵华摸摸他额头,笑问。
  陶令华还没说话,赵泰抢着说道:“自然是穆启,要不是他,你能经历这么多磨折?”
  陶令华苦笑道:“大错铸成,总是无法回头了,只是大哥二哥委屈了。”
  “小东西,哪那么多委屈?今天把事情说开,当着天地,我发誓,我要是怪你,就让我……”赵泰望了会天,才道:“要是我怪你,就让我临阵枪软!”
  “大哥!”赵华连忙打断,这什么时候,还开玩笑?摸摸陶令华的手臂,觉得有些凉津津的了,皱了皱眉头,两手捧住他脸颊正色说道:“陶陶,我那日已经说过,此事过去就算过去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千万不要存了别的心思,以至于互相误会。我和大哥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这事怪你?本来就非你之过。我们岂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再不要自己闷着,当心闷出病来。”
  陶令华点点头。
  赵华对赵泰道:“太晚了,夜里还是凉,进屋睡吧。”
  三人打点进去睡下,少不得偶偶私语,又亲近一番。陶令华心结渐渐解开,心里感激两位哥哥的深情,不由也放开心怀,热情起来。
  赵泰惊喜万分,陶陶还是热情似火的让他神魂颠倒。
  见此情景,这两兄弟都想,没必要再客气了,同时扑了上去。
  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彼此心灵契合,如水乳交融,久别重逢,这一场情事真是酣畅淋漓。
  赵泰吃的心满意足,抱着陶令华在他身上种花,非得看着皮肉渐渐红艳艳的才停下,又去种下一朵,本已是满足了,也不肯把自己的小小兄弟抽出来,只顾在里面胡乱耸动,弄的床帐响个不住,陶令华按住道:“大哥,小声点。”
  赵泰赖皮道:“你欠我的太多了,我要放在里面睡觉!”说罢更加扭动揉搓起来。陶令华无法,也只得由他。转头气咻咻地对赵华道:“二哥,明天我还得去翻地,你帮我,帮我劝住大哥——”
  赵华见他眉梢眼角媚色无边,虽然自己已是累了,却还是含住那红唇深深一吻,笑道:“且由他,明日我帮你翻地。”
  “翻什么地?我先把你这地翻透了再说别的!”赵泰不满他两个亲吻,抓过陶令华的两臂一带就揽进自己怀中。
  夜色深沉,星空如海,唯有这一室春光引的人无法入睡。
  家里多了两个孩子就热闹多了,还好慧儿还小,不会走,不会跑,但也是够磨人的,五娘一个人看两个孩子太辛苦,两个婆子也就帮忙看着,顺便做饭洗衣做些家务。
  陶令华每天都来后院看孩子,毕竟自己骨肉,还是十分牵挂的。
  赵家兄弟有空也过来,只是赵泰人比较粗豪,一进屋,孩子看见他就哭,赵泰气的就不去后院了,十分嫉妒赵华的老少皆宜。
  晚上抱着陶令华在床上的时候就偷偷取经,问怎么才能接近孩子,因为他很知道孩子跟谁亲必须是从小培养感情,自己从小跟爹就不亲,是因为自己的爹很少在家呆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出征在外。
  这娃子现在还小,等到自己养大了他,那一定和自己很亲,那时候陶陶想跑都没用啊哈哈哈——赵泰暗暗打着小算盘。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赵泰上衙门去了,陶令华在家把东墙跟的空地刨开,种了些丝瓜籽,希望还能来得及出苗。
  初夏时节,已经是动辄出汗了,就干了这么点活计,身上已经汗湿了,刚刚想去洗浴一下换换衣服,却见赵兴从前院过来回道:“小公子,穆府来人了。”
  “又来人?什么事?”这穆大哥真是贼心不死,毅力也太强了。真是令人佩服。
  随便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出到前厅。只见一个老汉领着一个婆子在厅里等着。老汉竟然是俞三。
  陶令华奇怪地问道:“俞大爷,这位是谁?可是有什么事?”
  俞三连忙站起来躬身回道:“这是李九妈,做媒为生。”
  陶令华更奇怪了,就问:“做媒?给我家谁做媒?”自己家里哪里有人要结亲呢?真是怪事。
  俞三笑呵呵地回道:“我家老爷派老奴来跟您求情,说小公子的奶娘周五娘和穆平的事。还请公子周全。”
  啊?
  这真是——陶令华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又忽然想到不雅,连忙把嘴又合上,命赵兴照应着媒婆,自己把俞三拉到一边悄悄道:“真是怪事啊,穆平何时和五娘这么熟识?竟然要谈婚论嫁了?五娘要是嫁了,我家慧儿可怎么办?老是换奶娘对孩子不好啊!”
  “是是,公子别急,我家老爷已经想到这一层了,让穆平入赘进来,您看可好?穆平的月银还是老爷那边给。这样小公子就不用换奶娘,您府上又多一个人伺候,还不用给工钱。”
  呃!
  陶令华噎住。这什么跟什么?
  穆启有那么好心?只为成全穆平和周五娘?
  算了吧,他那心里,就像黄河九十九道弯弯,一定有什么算计!大概是想借着穆平来接近自己。
  不过这件事干系着五娘和穆平,拒绝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可是答应的话,岂不是在自己身边放了个奸细?何况,五娘嫁给穆平,必然要偏向穆启那边了。说不准会替穆启说好话。倒不怕五娘不好好看孩子,她倒是把慧儿当亲生的孩子一样,只是女生外向,必然要偏向自己男人那一边的。
  说起来和穆启并没什么深仇大恨,早年也是情深意重,只是这几年实在是因为他被折腾的厉害了,懒得理他了。这事还要等那两个回来再做决定才好,真是左右为难。
  送走了俞三和李九妈,陶令华在东墙边打理那丝瓜架,支上些树枝,将来好爬架。站在梯子上偶然向东邻一望,忽然发现一个身影从那家二门进去,吓的惊叫一声,脚一滑,从梯子上摔到地上。


  ☆、第五十章 邻居

  陶令华失脚滑下去,摔在地上,脚踝疼痛,一时起不来,身边却又没个人,只好自己揉着,等能动的时候再起来。此时就听见隔壁有人声音急切地喊了一声:“小华,你没事吧?应一声啊!我就过来。”
  陶令华叹气,这穆启真是,说他什么好呢?
  不一会就见穆启爬着梯子从墙上露出头来,一脸的焦急:“没事吧?”说话间就爬上墙头,转身又顺着这边的梯子爬了下来,急着查看陶令华的脚,擦破了皮,扭了一下,看看似乎并无大碍,才放了心,就想抱人起来。
  陶令华连忙止住道:“穆大哥,不用,我自己起来就行,不麻烦你了,你还是过去吧。”这事若被赵泰看见,不知道又要置几天的气。
  穆启不听,弯身伸出双臂,一使力就抱了起来。陶令华眉头皱起来,却也没办法跳下去,只得任他抱着进了自己屋里,陶令华平日跟着赵华学些药理,也知道是扭了一下,需得正正骨,擦些药才行,眼前也只有穆启在,只得指挥着他拿了药,自己擦上,等赵华回来再看。
  穆启乐得做些事情,磨蹭着不走。
  陶令华有些着急,只好出声催促:“穆大哥,你回去吧。我自己歇一歇就好。”
  穆启还是不走,只站起身走来走去地看这屋子,挑刺道:“怎么也没摆几盆茉莉?你不是最喜欢茉莉花?”
  回来又坐在床边,打量这超级大木床,是个三层的拔步床,里面幽深华丽,层层月白色帐幔都被铜帐钩拢起,若是流苏纱幔放下,就像个屋中之屋,房中之房,可以想见夜深之时,帐中必是香艳无比。
  穆启盯着这床,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令华连忙催他:“我没事了,你走吧。等会来人须不好看。”
  穆启挑了挑眉,英俊的脸上漾出一丝笑意,一边嘴角微微扯起道:“我是想和你商议一下穆平和五娘的婚事嘛,你不会这么狠心想阻了人家有情人的好事吧?”
  陶令华被他那话堵住,只好容他坐下,却是满心疑问,只得问道:“你搬到隔壁来了?”
  穆启点点头。
  “这里离紫禁城这么远,那你上朝不是太不方便?”穆启不会是为了接近自己才搬来的吧,若是这样,那纯粹是赵家兄弟的心头之患了。怎么办?
  穆启站起身,正色答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是为了穆平。总不能让人家夫妻分离。”说着还挑了下眉。
  “……”他们还没成夫妻呢!陶令华心里腹诽。作为一个善心之人,当然不会阻止人家的婚姻,但是和穆启这些年搅成一锅粥一样的关系,让人也无法就这样任他安排。想了想就道:“穆大哥,这样好不好,我放五娘出去,反正她也不是我府中的奴仆,是自由人,我再找奶娘就是了。”至于慧儿,离娘之时本就哭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和奶娘熟了,这又要换,受罪的是孩子,想到这里,心中丝丝作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穆启果然撇嘴道:“你是不是当爹的?你不心疼你儿子我还心疼呢,对了,我还没看过那孩子呢,正好带了点东西,就当做见面礼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长命金锁,看着十分精致。
  陶令华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穆启。这人的脸皮已经厚到城墙拐弯都比不上了。
  穆启放下长命锁,笑如春风地说道:“我也该走了,改日就送穆平过来。”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正好碰到赵泰,情敌见面,都有些眼红的意思。赵泰眼神不善地打了声招呼:“穆大人怎么进人家内室?手臂的伤可好了?”
  穆启歪了歪嘴道:“承赵兄错问,早就好了,小弟搬到隔壁来住,来和邻居打个招呼!告辞!”转身就走,依旧从梯子上爬过墙去了。
  赵泰顾不得进房,急忙跟着走到墙边,却见穆启越墙过去,搬起梯子就砸在墙上,摔了个粉碎。声音巨响,却听见隔壁传来朗朗笑声。
  赵泰更加生气,就狠狠踹了一脚墙壁,墙倒没事,把陶令华支起的丝瓜架子都弄倒了。
  赵泰在墙这边生气,却不知道穆启在墙的另一边笑容隐去,一拳砸在墙上,虽然无声,却是疼入骨髓。穆启恨恨地看了一眼高高的墙壁,摸了摸自己的拳头,神色阴沉地转头离去。
  陶令华听见响声,忍着疼痛扶着墙拐出来,喊道:“大哥,算了,进屋来吧。”
  赵泰见他扶着墙,大踏步走过来抱住道:“脚怎么了?”
  陶令华只说不小心扭了一下,无大碍,赵泰还是唠叨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之类的,抱进屋里去安顿好了,找药油给擦,陶令华道:“已经擦了药的。别的等二哥回来再说吧。
  赵泰立刻额头筋爆,瞪起眼睛问道:“是不是姓穆的给你擦的?他怎么进来的?为何是从隔壁爬过来的?”一连串问话,醋味十足。
  陶令华失笑,只好答道:“他搬到隔壁来了。今天穆平来求亲,我正犹豫呢,等你和二哥回来商议。”
  “求亲?求谁?”赵泰更是云里雾里。
  陶令华正要说话,门口传来说话声音:“唉,自然是五娘。”
  两人回头看门口,赵华一边脱外袍一边走了进来,声音里尽是无奈:“在船上我就发现了,唉,五娘不明真相,我也不好挑明,只得任其发展。”
  见陶令华坐在床上吸气喊痛,连忙洗了手过来看,见不甚重,用手正了正骨头,又擦了药油裹上,说是两天后就能走了。接着讨论穆启的事。
  赵泰反驳道:“不行!穆启必定有阴谋,我不同意,五娘想嫁,我们再帮她找一个男人就行了,我手下多的是人,总有合适的。”
  赵华皱了皱鼻子,嘲笑道:“你以为人和畜生一样?随便什么人都行?要是把陶陶换了别人,你要不要?”大哥就是心思简单,这件事岂能硬来?遂坐到陶令华身边,搂过他笑道:“不必发愁,咱们想个好办法周全此事,又不让穆启来捣乱就行了。”
  陶令华眉尖轻轻蹙起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把穆平买过来?”赵华仰起头轻轻一笑。
  “二哥,你又开玩笑,你以为穆启会放手?”这想法怎么可能变成现实?
  赵泰气哼哼道:“我去揍他一顿!这家伙记吃不记打!”
  陶令华摇头,都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架?说出去可不好听。想了想又道:“要不咱们搬家吧。”
  “不行!”赵华斩钉截铁地打断,退缩逃跑岂是解决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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