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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男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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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指挥手下把沈沧海关入铁笼之中,对他抱拳说:“沈护法,委屈你了!”
沈沧海连眼角也没有抬起一下,只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哼!装摸作样的魔教妖人!看后天公审你时,你还能不能装出这副傲慢的模样?”卓震东不屑地说着,从一名拿着铁
铜的手下手上拿过勺子,将刚烧得滚烫的热铜灌进铜锁。
子阳云傲忍住喝止的冲动,眉头却不由得蹙了起来。
铜锁瞬间被铸死,卓震东得意地哼了几声,倒是卓不凡瞧见子阳云傲稍带不悦的眉眼,心微微地志忑起来。
将几名手下屏退,卓不凡对慧心大师说:“烦请大师到门外把守。”
待他们出去后,他自怀中取出一个样式古老的木匣。
子阳云傲猜想匣中的多半就是广陵散了,双眸不由一亮,口中却说:“卓大哥可要我也出去回避?”
卓不凡正要说不,却见朴天算对他打个眼色,他不由得迟疑起来。子阳云傲瞧得真切,他向来骄傲,在心中冷笑一声,
拂一拂衣袖,便大步向外走去。
卓不凡追上,压着声音说:“云弟,委屈你等我片刻,我很快就出来。”子阳云傲抬眼看他,见他眉目之间隐有内疚之
色,心中才稍稍舒泰起来。
向他点点头,步下阶梯,只见慧心大师确实守在佛塔底下,子阳云傲向他点头示意之余,心眼儿已转了千百个圈儿。
装作散步,他绕佛塔转了半个圈,向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人看见他后,提气,右足向墙上一蹬,整个人便飘了起来
。
双足不断分点墙壁,便像踩着梯子一样,不断上升,此举极是冒险,这时只消随便一个人在下面经过,或者卓不凡他们
探头出来一看,便会发现到他,幸亏子阳云傲生性胆大妄为,什么也不怕,但他到底知道卓震东几十年功力深厚,卓不
凡,朴天算精明能干,及至佛塔第三层,便不再上,只把双手往壁上一抓,就如壁虎一样贴在墙上,附耳听着塔内的动
静。
只听塔内隐隐传来卓震东响亮的声音。
“嘿!这个石台乃是由天下第一巧匠灵机子设计,只要魔教妖人把放在上面的物件拿起,就要被万箭穿心。”
“机关开动后,放在上面的物件即使只是重了半分,轻了半分,也会触动机关,算起来应该是万无一失。”
“最聪明的莫过于不凡,他先在地上按两仪之势铺上这些彩砖,这下子,无论是谁进来,都会以为机关设在地上,却万
万料不到即使他们成功走过砖阵,真正的杀着是在于他走完石砖之后。”
子阳云傲暗暗心惊,他本来也以为机关只在于地上的四色石砖,想不到原来卓不凡另有后着。
“更好的是塔上有慧苦大师坐镇,慧苦大师武功高深,只要有外人进入,一定逃不过他的耳目。”
慧苦大师?什么人?子阳云傲惑然,但转瞬已把疑惑抛于脑后,心想:什么慧苦大师,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不就在偷
听吗?又有谁能发现我?
暗暗得意之际,塔中三人再次交谈,说的都是后天在众人面前如何公审沈沧海,又如何利用他和广陵散引出魔教中人。
子阳云傲听了半晌,听他们始终没有提起关闭机关的方法,又怕逗留太久会引人注意,便悄悄下塔去了。
轻飘飘地落了地,他整一整衣物,便装作若无其事地绕过塔的另一半,回到正门,去找慧心大师说话。
半晌后,卓不凡等人出来,只以为他一直与慧心在一起,众人一起回到大厅,准备用早点。
卓不凡故意落在最后,拉着子阳云傲的手,低声说:“云弟,刚才的事你千万不要生气。”
子阳云傲笑说:“子阳云傲明白有些事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怎会生气?”
“我怎会把你当成是外人?”卓不凡急急摇头,正要辩解,忽听前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原来他们已经走进大厅,不少武林人士正在厅内高谈阔论,四周的声音极是嘈杂,唯这把嗓音不知为何恁地非常突出,
虽然低沉,却厚实得似在耳边回响。
卓不凡不禁纳罕起来,大步踏前。
子阳云傲自听到声音后就怔忡了,待见卓不凡步前,才回过神来。
那疯子,不是叫了他别那么张扬吗?怎么总是不听?气愤地蹂一蹂脚,他也跟着走前。
只见满脸堆笑的贾老实正将厉天邪领到卓不凡身前。
“卓盟主,这位是万二、万公子。”
卓不凡抱拳。“幸会。”
厉天邪颔首,他的脸孔已再次被木然的人皮面具所覆,看不见神色,却自有一股无形气度流露而出。
见厉天邪带上人皮面具,而身后的夏飘萍与秋愁雨也将身上的招牌衣服换了,子阳云傲的心理才平衡了一点。
总算他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当然不会上前与厉天邪说话,而是摆出他子阳小侯爷的派头,拂一拂衣?,往旁边的太师椅走去。
众武林人士纷纷让座,子阳云傲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托着头,露出一副漫不在乎的神色,把玩着自己的衣袖,事实上,
他正竖起耳朵留意着卓不凡与厉天邪的动静。
卓不凡站在厉天邪身前三步,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一回。
昨天,他下擂台后,朴天算已把对厉天邪三人的怀疑对他道出,他当时只半信半疑,但此时亲眼见到厉天邪三人,却发
觉确非寻常。
“未知万公子祖籍何处?家中经营什么?”
厉天邪睨了他一眼。
戴着人皮面具的脸孔虽木然平板,但一双眼眼神却凶狠如同猛兽,正要择人而噬。
卓不凡被他瞧得心中一颤,定一定神后,心中对厉天邪的怀疑更深,唯脸上不动声息,只说:“万公子因何不语?可是
有什么难言之隐?”
厉天邪还是不答,贾老实瞧出气氛不对,胖白的脸上堆起笑容,走出来打起圆场。
“卓盟主,万公子是京城人士,是我的一个大客户,这次是随我来看热闹的。”
“哦……”卓不凡沉吟片刻,说:“既然是看热闹,为何不以真面相示人?”他虽然年轻,但江湖阅历丰富,早瞧出厉
天邪,还有他身后两人的脸上都戴着人皮面具,这时直接揭穿,就要看厉天邪如何应对。
听见卓不凡简单直接的质问,子阳云傲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厉天邪,心想:死疯子,早就叫你别张扬,你偏不听
,看你现在怎么办?
“我以不以真面相示人,与你何干?”厉天邪开口,沉厚的嗓音回响大厅。
卓不凡温和地笑了笑,说:“只有鼠窃之辈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厉天邪眼中凶光飞闪,卓不凡唇角带笑负手而立,两人间暗流汹涌,四周忽然都静了下来。
万众瞩目之中,厉天邪冷哼一声,伸手往脸上一抹。
人皮面具落在手中,露出一张高鼻深目,刀削斧凿的脸孔。
卓不凡微微一怔,不是因为认出他的容貌,而是因为──认不出。
向见多识广的朴天算看去,却见他亦是皱着眉头。
瞅着他俩,厉天邪冷笑,说:“如何?在下的样子没有污了卓盟主的眼睛吧?”
“万公子言重。”卓不凡露出一抹强笑,眼神越过他,瞧着他身后的夏飘萍和秋愁雨,心中暗暗叫笨。
子阳云傲微笑着摇摇头。
厉天邪贵为天魔教教主,绝少亲自出手,江湖中认得他的人几乎没有,倒是夏飘萍和秋愁雨以“妖魅暗影”和“腐心邪
刹”两大名头响彻江湖,认得他们的人数之不尽,卓不凡不将目标放在他俩身上,却要厉天邪脱去面具,实在是棋差一
着。
若是自己想必会再以言语挤兑,又或许以极速手法出手把夏飘萍和秋愁雨的人皮面具扯下,只可惜卓不凡到底是个谦谦
君子,自己想的这两件事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绝对做不出来。
只得作罢了!
果见卓不凡当下静了半晌,便笑着说些客气的说话,但他明显并不死心,不一会便借机与夏飘萍与秋愁雨攀谈起来。
秋愁雨生性孤僻寡言,但夏飘萍却天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当下笑着与他闲聊,挡得密不透风,卓不凡虽是睿智,但一
时间也难以从他身上找到破绽。
厉天邪懒得瞧他们做作,一双厉眼悄悄地飘到子阳云傲身上,子阳云傲也斜起眼角瞅着他,隔着空气打情骂俏起来。
他俩都是胆大包天之辈,眉来眼去了片刻,乘众人不觉之际,一前一后地溜到后堂,仅以一布帘与众人相隔,便拥了在
一起。
“你不是和你的卓大哥出去吃早膳吗?为什么到现在还留寺里?”
子阳云傲笑着勾一勾嘴角,故意用嗳嗳昧昧的语气说:“卓大哥喜欢留寺中吃斋饭,我陪他,不行吗?”
厉天邪双眉一轩,说,“哼!那家伙一副伪君子的模样,而且总是贼头贼脑地看着你,你最好少近他身边!”
瞧着他脸上露骨的醋意,子阳云傲吃吃地笑起来。
“又呷醋了?我看你倒不如改名,叫做大醋坛罢了!”
厉天邪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冷哼一声,双目凌厉同凶兽地瞪着他。
“若你再和他在一起,我就把你绑回千刃崖去。”
子阳云傲白了他一眼,“谁怕谁?难道到时候师父不会来救我吗?”
他一提起“师父”,厉天邪脸上的神色瞬间幻变几下,接着,抿紧了唇,不吭一声。
子阳云傲倒也不是不知道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当下轻笑两声,拉开了话题。“你打探得怎样?有沈沧海和广陵散的下
落了吗?”
打量着他的神色,厉天邪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没有回答。
“若你找到沈沧海,你会怎样做?”子阳云傲试探地问:“真的会用火烧死他?”
冷眼瞧着他,半晌后,厉天邪开口说:“你见沈沧海生得好看,心动了吗?”
子阳云傲登时一怔。
“你……你怎会知道我见过沈沧海?”
他极是聪明,一问之后,未待厉天邪答话,自己已经想了出来。
“啊!你叫夏飘萍跟踪我?”子阳云傲自忖以自己的轻功,普通人绝难跟踪,唯那天魔教左使夏飘萍,外号“妖魅暗影
”,一身轻功出神入化,神出鬼没,若由他跟踪自己,自己未必就能发现。
厉天邪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只定定地看着他,径自说:“这次的事,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你明明已经知道沈沧海和广
陵散的下落,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的这么想要广陵散,又或许……有其它目的?”
被他一双精明得厉害的眼睛盯着,子阳云傲顿觉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皆被看透。
他登时发作起来,用力把他推开,满脸怒色地说:“你叫人跟踪我也罢了,还敢审问我?”说罢,用力拂一拂衣?,藉以
怒火的掩饰离开。
“傲!”厉天邪猛地把他拉住。“暂且不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别再到那座佛塔去了!据我所知白马寺的慧苦秃驴
已经在那座塔上坐禅近三十年,他年轻时曾经与我的祖父交过手,功力非同小可。你若被他发现就会非常危险。”
“哼!不用你管!告诉你,立刻把夏飘萍叫走,否则我以后都不会再理睬你!”子阳云傲拂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走开
了。重回大厅,正好看见两名俏丽丫环走进大厅。
认出她们是柳如眉与楚楚的贴身丫环,子阳云傲迎上,只见她们满脸焦急,一见到他,就抢着开口说:“小侯爷,我家
小姐病倒了!”
两人异口同声,说的都是同一件事,说完后,也不由得互相向对方看去,子阳云傲蹙一蹙眉头,心想:怎么这样巧?
卓不凡走到他身边,关心地问:“云弟,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我带来的两个朋友病了。”子阳云傲匆匆应了一句,便要随两名丫环前去探望。
“我也一起去吧!”卓不凡说着便与子阳云傲并肩而行。
第四章
柳如眉与楚楚入住的厢房相邻,子阳云傲站在房前,看一看左右一双房门,忽然顿步不前,卓不凡本来不明白,但见带
路的两个丫环正在互相瞪视,才明白过来。
丫环尚且如此,何况小姐?他不禁笑着摇摇头。
“云弟,我现在才知道风流公子不容易做呢!”
“卓大哥在取笑我吗?”眉目飞斜,子阳云傲睨了他一眼。“你以为这个风流公子,我很想做吗?”
卓不凡奇道:“此话何解?”
子阳云傲拉着他的衣袖,退后两步,低声说:“她们一个是太君兄长的外孙女,一个是太君金兰姊妹的小女儿。”
卓不凡恍然大悟。“原来是太君她老人家要迫婚了。”
蹙着漂亮有如刀裁的眉头,子阳云傲说:“若我对谁好一点,太君就一定以为我喜欢她,要我娶她,若我对谁差一点,
太君就一定要我娶另外一个,现在她们一起病了,你说,我怎能先去看其中之一?”子阳云傲父母早亡,可说是由祖母
一手养大,是以他的性子虽然放诞骄傲,但对祖母素来又敬又怕,不敢稍有违逆。
卓不凡也算是凤太君的子侄,知道她因早年丧夫丧子,以寡母的身份独自撑起侯府家业,性情极是尊横霸道,迫婚这种
事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正自烦恼之际,大夫已经到了,原来卓不凡心细如尘,途中已叫人到市集请来大夫,看见那名老态龙钟的大夫,子阳云
傲双目一亮,悄悄地摇一摇卓不凡的袖子。
卓不凡何等睿智,登时明白过来,瞧着子阳云傲那一双忽然变得亮晶晶的大眼,干咳两声,对两名丫环说:“既然两位
小姐都病了,为方便大夫看诊,麻烦两位将你们的小姐扶出来吧!”
两名丫环都是一怔,均想:这人恁地无礼,我家小姐生病了,怎能到外面吹风?
一名较胆大的丫环立即便说:“我家小姐手脚无力,出不来。”
另一名丫环连忙附和,卓不凡再次尴尬地干咳两声,回头对那名把大夫带过来的手下说:“准备两张软椅,多找几个人
来,把两位小姐抬出来。”
“小侯爷……”两名丫环无助地向子阳云傲看去,他却笑着向卓不凡点点头,道:“一切但凭卓大哥决定。”
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卓不凡苦笑两声。
一番扰攘之后,柳如眉和楚楚都被人用软椅抬出,两双幽怨妙目尽向子阳云傲投去,但他早将目光移到花园里的花花草
草上去,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连看也没有向她们的方向看上一眼。
大夫先后为她们把脉后,脸露疑惑之色,迟疑半晌后,说:“小侯爷,卓少侠,这两位姑娘应该是受了风寒……在下会
开一条宁神驱寒的药方,只消服几帖就会转好了。”
卓不凡本身亦通晓医术,见她们的脸色都甚红润,呼吸中带有异声,而且手脚无力,骤看确实像是风寒之象,唯两女双
眼眼白混浊,不时渗出奶白的眼水,却令他觉得有异。
他知道这里的大夫的医术未必就是顶尖的,着人把大夫带下去后,便说:“云弟,为兄也略懂医术,不如由我再为两位
姑娘诊察吧。”
不在意地耸耸肩头,子阳云傲正要答应,忽然看见在柳如眉半开的衣襟内,若隐若隐的胸脯间一颗鲜红带紫的小点。
伸手,把楚楚右手的衣袖悄悄撩开,瞧见在她的手腕上也有几颗小小的红点,他的脸色登时一变,但瞬间掩饰过去,对
卓不凡摇摇头。
“风寒小病,既然已经有大夫诊断过,就不必麻烦卓大哥了。”
“但是……”卓不凡欲要游说,子阳云傲已经挥一挥手。“把两位小姐抬进房里去吧!”
卓不凡只得住口。
从两女身畔脱身,并打发了卓不凡后,子阳云傲走到白马寺的另一院落内,负手等候。良久,长廊另一端传来一阵几近
无声的脚步声。
“秋愁雨,站住!”子阳云傲从柱后走出,脸若冰霜地把来者叫止。
秋愁雨恍若不闻,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子阳云傲手臂一横,把他拦住。
“是厉天邪要你对她们下毒吧?立刻把解药交出来。”子阳云傲气得不轻,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
柳如眉和楚楚并不是感染风寒,而是中毒了。她们都是少在江湖走动的妇道人家,在武林大会上最擅长用毒而又有理由
对她们下毒的,就只有秋愁雨。
秋愁雨外号腐心邪煞,生平最善于用毒,最喜欢用的是腐心毒,中毒之初,症状如同风寒。
柳如眉和楚楚身上的紫红小点就是中了腐心毒的唯一征兆,一天后,那些紫红点就会消失,消失之后,腐心毒再无法可
解。
子阳云傲曾经见过一个中了腐心毒的人,连续三天心痛欲裂,活活痛死,死后剖开一看,心脏尽都腐成一团烂肉。
他现在才明白以厉天邪善妒的性子,为何那天晚上对柳如眉和楚楚的事竟只随便问了两句就作罢,原来,他早在初会时
已命秋愁雨在两女身上下毒,而自己居然懵然不知。
离他的手臂前半吋,秋愁雨才顿下步来,薄唇张开,从喉头里吐出又冷又硬的嗓音。
“解药,教主。”他说话素来简洁,此时的意思是:要解药,找教主拿。
废话!子阳云傲暗骂一声。
“你现在就给我交出来。”他就是知道没有可能从厉天邪手上拿到解药,才来找秋愁雨。
秋愁雨摇头。
“不!”他可没有笨得要淌这位子阳小侯爷与教主之间的一潭混水。
“你不交出来,我就会找你麻烦。”
秋愁雨冷冷一笑,意思很明显──你能够找我什么麻烦?
“你以为自己浑身是毒就没有人敢惹你吗?”子阳云傲也冷冷地笑起来。右手举起,抓着身上长袍的襟口,用力一扯。
清脆的布帛撕裂声响起,露出柔韧结实的胸膛,秋愁雨瞧着他,深感莫名其妙之际,子阳云傲缓缓说:“厉天邪应该在
附近吧?你猜若我此时高声大叫,他赶来后,会有什么反应?”
秋愁雨斩钉截铁地答:“不信!”
“或者他现在不信。”子阳云傲再次冷笑,俊脸如覆薄冰,唯嘴唇与唇角边的一颗小痣朱红似血,带着诡谲邪气。
“但你得罪了我,我总有一天会令他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厉天邪的醋意有多大。”
秋愁雨一怔,藏在人皮脸具下的脸孔瞬间变了几种颜色。
他知道这个子阳小侯爷与教主自少年时相恋后,一直吵闹不休,不过,教主对他的钟爱却从未淡却。
子阳云傲出身虽然显贵,但性子却与他们这些邪教中人有几分相似,什么极端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得罪了这个小侯爷的
确后患无穷,而教主虽然英明厉害,但善妒这一点亦是真的……
瞧见秋愁雨默不作声,子阳云傲心焦不已,竭力忍着不开口催促。
他知道自己说出这种威胁的话实在低劣无赖,但人命关天,若柳如眉与楚楚就此死了,他固然不忍,更难以向太君交代
。
秋愁雨迟疑多时,正要把手探进怀里拿出解药,从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哨子声。
子阳云傲也听见了,并没有特别留神,但秋愁雨却停下手来,悄悄竖起耳朵听着哨子的音节长短,半晌后,再次探手入
怀,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
“一人,一颗。”
“谢了!”子阳云傲一手抢过,便即转身离去。
解药得手后,子阳云傲以轻功赶到白马寺的厨房外,此刻正是做晚饭的时候,众多小僧在厨房内忙得不可开交。
他从窗口跃入,足尖无声无色地往墙壁一蹬,身子腾空而起,左足勾住横梁,倒挂于屋顶,在没有人察觉到的情况下,
把两颗解药丢进正在熬煮的药煲之中。
把事情办好后,他悠悠然地回到自己的厢房,打算换过一件新衣服,甫开门,一股锋寒锐气扑面而来。
杀机临门,子阳云傲想也不想,腰肢后折避过,银光瞬息变幻,往下疾砍,眼看自己就要被砍成两半,子阳云傲右手疾
抬,中指弓起,聚起全身劲力往剑尖一弹。
清脆的剑鸣声响,剑尖一阵震颤,子阳云傲并不乘机逃走,反而单膝跪下。
“徒儿叩见师父!”
“嗯!你的反应快了。”带着银面具的男人把佩剑回鞘,拉开桌旁的椅子坐下。
从地上起来,子阳云傲上前为他倒茶。
“师父怎会突然到来?”不是说不方便出面吗?
接过杯子,男人没答,只问:“我要你办的事办得如何?”
“已经有沈沧海的下落。”
“他有没有受伤?精神好吗?那些人怎样对他?”男人的脸孔虽被面具掩盖,但一连三问,已流露出他对沈沧海的关心
。
子阳云傲不敢将卓不凡他们把沈沧海关在笼子里的事说出,只简略地说:“他没有受伤,只是被下了软骨丸,关在寺内
佛塔中。”
“公审什么时候开始?”
“还要等几位与他有旧怨的老江湖赶来,暂定在后天。”
男人沉默下来,片刻后才再次开口说:“傲,他是圣教叛徒,我不方便出手,你要尽快把他救出。”
“徒儿知道,只是……”子阳云傲迟疑半晌后,说:“听厉疯子说,白马寺的主持慧苦在塔上修禅,徒儿担心自己不是
他的对手。”
“慧苦……”男人摇摇头。“你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但只要你好好利用天邪的力量,一切足以应付。”
抿一抿唇,子阳云傲没有答话。
看见他的神色,男人了然地问:“又和他吵架了?”
子阳云傲咬牙切齿地说:“那个死疯子!我才懒得和他吵架。”
男人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们每次见面,总是两天吵一顿,三天骂一场,第四天和好,这样反反覆覆,不嫌烦吗?”
子阳云傲脸上一红,说不出话来。男人叹一口气,正要再教训他几句,忽然,他向外一看,压下声音说:“记住办好我
吩咐的事。”言犹未止,人已穿窗而出,转瞬远远离去。
子阳云傲怔忡之际,房外长廊已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何等机灵,登时知道来者是谁,顾忌地垂首,看向身上破烂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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