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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红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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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红尘
作者:集萤映雪
妓院
  年初三,夜深本应人尽之时,笑楼却是华灯初上,宾客满座。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水袖翩舞,姿容娇好的女子﹑男子在台上站好,由客人挑选,莺声笑语满堂皆是。
  浓妆艳抹,月娘扭着水桶腰上台,“好了,各位大爷,接着是今天的重头戏。”
  语毕,满座的宾客皆安静下来。
  谁都知道去年的今天笑搂的凌霄姑娘初次露面就一夜之间名满天下,今天不知是谁。
  “各位大爷,多谢来笑楼捧场,月娘我在此多谢了,希望今天各位爷尽兴。”
  月娘的声音落下,两个粗汉便架着一人上来。
  四周开始窃语,安若被扔在地上,低着头,即使看不见,但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希望大爷们原谅,这人眼盲,不能给各位行礼了。”
  盲人?
  众人无不感到惊讶,瞪大了眼,看着台上的身影。
  月娘非常满意这种效果,世人都道女人喜欢惊喜,却不知男人也热忱于此,而先惊后喜是她最喜欢用的手段。
  “但是良好的身段和如此的相貌……后面是第一次。”故意将话说一半,月娘眼神瞟了一眼。粗汉立刻会意,钳制住安若的下颚,迫使他抬头。
  
  娥眉曼绿美人面,星眸藏娇言欲欢。
  不知为何虽说看不见,但让人最移不开眼的是那双眸,如黑琉璃般闪耀。
  如果说当初的凌霄是落入凡尘,美得脱俗的仙子,那此人便是,色如春花的凡间的尤物。
  或痴,或迷,月娘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
  “还有这如若玉脂的肌肤。”
  趁胜追击,月娘加了一把火,粗汉撕开衣帛。
  “不要……不要这样。”
  肌肤曝露在空气中,凉意羞耻的滑过,安若挣扎着抓紧衣襟。
  原来以为认命就好,却不晓真正面对的时候依然无法承受。
  大堂开始喧哗,人们开始兴奋。
  凌然欲泣,显然这样的景致更让人心中堵得慌。
  “我出一千两,美人近晚归我。”
  这是自笑搂以来,第一次没等出底价,客人们就开始竞争。而且只一夜,价格不低。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五千。”
  ……
  好可怕,安若握紧了手,身体蜷缩起来。
  “十万。”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一切。
  好大的手笔,循声看去,众人的脑子了不约而同的浮出一句话,惹不起,争不得。
  
  楚煜,十八继承家业,四年便成了江南第一富商,各个行业都有涉足
  “唉呦,楚公子,您来也不知会一声。”月娘笑得合不拢嘴,刚想进身,却被楚煜的手下拦住。
  “公子如此大方,今晚我定命他好生伺候。”
  “弄错了吧。十万两,我并不是买他一夜。”
  “可是…”月娘并没有打算让他赎身,这可是她新的摇钱树。
  刚喊出十万两月娘已经觉得不对了,这下怎么办,说与不说这是个问题。
  说,能多要点银子,但得罪了他可是不得了的。说不定她这笑楼都要搭进去。
  转念一想,反正十万两也不少,何不卖他个顺水人情,以后也多个靠山。
  “怎么,嫌少?”楚煜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勾起戏谑的笑。
  “不是,公子要的话尽管拿去好了。”月娘笑道,真不甘心,我的摇钱树啊。
  “那好,来人,付钱。”
  “谢谢公子。”月娘一把将银票揣入怀中,看来只能这样了
  见状众人纵使不愿,也只好忍下去。
  安若知道有人走到自己眼前,盲者总是对味道,声音有着敏锐的感觉。
  楚煜解开自己灰色的狐裘将那人裹住,打横抱起来。
  安若瑟缩了一下,有些挣扎。
  “怎么想继续留在这?”
  思索了一下,最终妥协。安若紧拥住这个怀抱,任来人将自己抱起。
  
  外面下着雪,晶莹剔透的白色。
  豪华的马车行至楚宅。
  “你叫什么?”屋内地龙烧得正旺,楚煜让他坐在软榻上。
  “安……安若。”
  楚煜的指尖从他的脸上滑过。
  “安若,我很中意你。”
  唇被附上,安若全身僵硬起来。楚煜顺势将他拉入怀中,手探向胸前□的肌肤,真正是肌若凝脂,抚上去像是要把人的手融进去一样。
  “不要碰我。”象是极度忍耐,安若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好了,今天你早点休息,明天别急着起来,你眼睛看不见,我会吩咐下人来。”说完放手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只是轻轻的一吻。安若感到庆幸,人生总是变化莫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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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谑
  爱元宵三五风光,月下婵娟,灯火辉煌。
  正月十五,今日乃是元宵佳节。
  “风晓,今日可想去看灯。”
  看见清秀的人儿,楚煜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英俊的脸上添了几分生机。
  放下手中的笔,风晓才道,“不怎么想去。”
  “难得过节又想闷在家里。”走过去,揽过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就算去了我也看不见,我的眼睛……”
  因为摔下马,风晓的眼睛从此与光明告别,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楚煜不觉搂紧了怀中的人,“晓,对不起,当年要不是我……”
  “没事,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风晓不知所措笑着,“看,我的字是不是很漂亮。”怕他难过,赶紧岔开了话题。
  楚煜接过他手里的字帖,刚刃有力,写得很好。
  三年前江南才子风晓的字是赫赫有名的,当初不知多少人为见他一面,得一幅他的字画,捧着千金来求。
  “相信我,晓,我会治好你的。”楚煜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边。
  风晓知道这几年他一直在找药,只是试了很多都没有用。
  揉着他的发丝,楚煜道:“知道吗,前些时候,我找到了一位高人,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风晓笑了,“要是真的这样就太好了。”这些年他已不抱太大希望,不过能复明始终是一个心结,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开心。
  只是他不知道,楚煜找的人是鬼医,早在一年前就找到了,只是鬼医擅毒,用药与常人不同,里面都加了一些古怪的毒。他不能让晓去冒险,不能。不过现在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外面的烟花很美,飞上天空,又迅速散开,灿烂无比。顿时嬉笑声连成一片。
  安若坐在桌前,端着小月送来的汤圆往嘴里送,背挺的直直的,吃东西的样子格外好看。
  门被推开,安若一惊,放下手里的碗筷。
  “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吗?”
  是他,这是从那天回来后,他第一次再来看他。
  楚煜走过去,他明显感到安若的惊慌,笑道:“今天外面很热闹,要不要出去看看。”
  从刚刚开始安若就听见烟花绽空的声音,他还记得的眼睛没有瞎的时候,一家人会在今天点灯,猜谜……不过后来自己有不小心从马车跌倒盲了双眼,就再也没去过。
  再后来爹爹去世,二娘私吞家产,将他禁足在家里,就更没机会了。
  “不想去吗?”看他冥思,楚煜开口提醒。
  “啊?不是。”
  楚煜笑了起来,“那是什么?”
  想了想安若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想知道,楚公子为什么买下我。”
  “你说呢?”楚煜走到安若的后面,轻咬住他的耳坠,“你当真不知道自己被买的作用?”
  “你干什么?”安若推开他,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愤,脸颊渲染了淡淡的玫瑰色。
  楚煜蹙起眉,随即又舒展开了道:“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买你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嗯,你认识白阑吧,就是他让我买下你。”楚煜坐在安若的对面,烛光洒在他的脸上,黑琉璃的眼睛一闪一闪,楚煜暗自感叹,好美。
  “白阑,就是那个江南白家的大公子。”几乎是吼出来的,安若的脸明显在抽搐,“怎么会是他!”
  “就是他。”楚煜有点想笑,表情变得可真快。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把我交给他吧。”
  “嗯,过几天他回来了,就来接你去他府上。”呷了一口茶,看着安若难以接受的表情,跟几天前在笑楼的他完全不像,那时候委屈的模样,觉得想不到这人的性格会是这样。不过还好,鱼儿要上钩了。
  “我不要去。”安若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他记得在失明之前,遇见白阑,那人死活要他嫁给他,害得全京城的人都以为他是断袖。
  “不去?那也不是没办法,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行。”二娘要把他送给一个老头子,他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得想个办法才行,“那个……我家里没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被人卖到那种地方。”
  “噢?是吗?这样的话就难办了。”
  “不难办,不难办,虽然我眼睛盲了,可是我还有双手,我可以帮你做事来还你钱。”幸亏安若自己看不见,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狗腿。 
  楚煜放下杯盏,笑道:“那你会什么?”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都会。”
  楚煜心中冷哼一声,大言不惭,却笑道:“你会的这些你觉得可以赚到钱吗?”
  安若一听,急了:“那你就帮我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
  “这……要不然你跟了我。”楚煜戏谑道。
  安若愣了一下想起那天他在他耳边的低语说道:“我沦落笑楼是迫不得已的,本来是想认命的,不过现在我……”现在他不想。
  “呵呵,不用这么严肃,我开玩笑的。”楚煜敲了一下他的头,“放心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让人带你走,不过我是商人,不做亏本买卖,你欠的钱是一定要还的,至于怎么还……我帮你留意就是。”
  “那就多谢楚公子了。”听见他这么说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楚煜起身叹了口气:“唉!看来今天看灯也不可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待他走后,安若摸摸自己的头,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否则自己也不会这般清闲,若果不是他自己现在不知生在何处……
  摸摸刚刚被他敲得地方,安若笑起来,现在这样其实也不错,只是白阑……
  光是想起那个名字,就蹙起眉头。
  
                  白阑
  茫茫红尘,落英缤纷,不知你会是其中的哪一朵。
  
  “今天他都干了些什么?”楚煜坐在桌前,一边查账一边问道。
  “今天早上起来晒了会太阳,刚刚吃了午饭,这会儿刚睡下。”
  放下手中的笔,楚煜眼神凌厉, “你知道我让你进府的原因,好好看着他,有什么事立马告诉我。”
  “是。”小月垂头应了一声,退出门外。
  
  三月的天就象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这句话不完全正确,因为男人也一样。前几天还潇洒不拘的翩翩公子,今日却象是火烧眉毛一般。
  “楚煜,出来。”一进门,白阑便挥开拦住他的家丁,直往里冲。
  下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谁也不敢拦他。
  “我正在忙。”
  一脚揣开书房的门,果然,楚煜坐在那里。
  “安若呢。”
  一来就问他,楚煜却道:“我的门被你踹坏了。”
  “不碍事,大不了我赔你个新的。”白阑端过婢女手中的茶笑道。
  “你就那么喜欢他。”背倚在太师椅上,楚煜轻蹙着眉。
  “先别说这个,他人呢?”
  楚煜站起来说道:“后院厢房。”
  茶未冷,人已不见。
  楚煜摇头,那个安若真不简单,竟然让一个常年喜欢流连花街柳巷的人变得这般,像换了一个性子。
  
  “就这了。”楚煜推开了厢房的门。
  走得这么快,他还真以为他知道是那间房。
  安若正躺在床上睡觉,并未发觉有人进来。
  “真的是他。”白阑走过去,小心的蹲在床檐,“没想到还能再见着。”
  楚煜走过去挑开床边被风吹落的帘账:“看样子睡的很熟。”
  “嗯。”白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那张睡脸,谁知好像对那中触感上瘾似的,不肯罢手。
  “嗯……”安若极不舒服的哼了一声,随即清醒过来,“谁呀?”
  那双眼睛没有焦距,却依旧美丽夺目。
  “是我……”
  听见那声音安若全身忍不住僵硬,该不会是……“你是……白阑。”
  “你还记得我。”白阑笑起来上前将他抱了个人满怀,“太好了,哈哈哈……”
  他倒是想忘了他,不过这人很神奇,让人难以忘记。
  “好久不见。”
  安若不动声色的推开他,微微笑了笑。
  
  “都别在床边了,我让丫鬟送了点糕点来,你们且坐下再说。”楚煜命人将东西放好,自己坐下。
  “那感情好!来,安若我扶着你。”白阑挽着他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中。
  安若轻啄了一口,差点没被烫死,但他这个人是最看重形象,又不好发作,只好活活忍住。
  
  “那个……安若,我先前已经和楚兄说好了,今天是来接你的。”白阑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楚煜看着他,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相信白阑竟然会有这种表情。
  活像初到婆家的小媳妇。
  “啊?可是我……”安若暗叫不好。
  “你不愿意?”
  “不是,只是我欠楚公子那么多钱,就这么走……”
  “原来你担心这个。”白阑笑道:“放心,凭我俩的交情我会帮你还的。”
  “那怎么行!”安若拒绝,“我自己欠的债我自己还,况且楚公子也说了,会留意有什么适合我能做的,是不是楚公子。”
  安若的言辞中带着求救的语气。
  楚煜放下茶盏道:“既然他不愿去,就让他留在这,你随时都可以来。”
  白阑也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那些话的意思,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而且来日方长……
  “那好吧,你留在这。”
  没想到他这么快答应,安若暗自松了口气。
  
  白阑又拉着安若寒暄一会,想到刚回来就来了这里,家中父亲还在等他,便起身了。
  “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白阑向楚煜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出去了。
  “嗳,楚兄,你不会在打安若的主意吧。”亭廊上白阑停下来,拉住旁边人的衣袖。
  “没有。”很干脆的回答。
  “真的没有?”
  “真的。”
  “那就好,你要知道你已经有了风晓,就不要再看别人了。”
  说完自顾自的向门口走去,留下潇洒不羁的背影。
  楚煜站在原地看他走远,却又回头。
  
  安若还坐在凳子上听见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姓白的去了又返。
  听见声音才知道是楚煜。
  “奥,楚公子。”
  “你还好吧。”楚煜走到他身边抚着他的脸颊。“刚刚见你喝水的样子应该是烫着了。”
  “啊,没有。”安若朝后退了一步。
  楚煜却不屈不饶的跟着他,“那你把嘴张开。”
  “那动作太不雅了。”安若干笑。
  “快点,不然我动手了。”
  若执拗不过只好微微将嘴张开。
  
  “安若,我很中意你。”
  没预料的,安若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白皙的脸上渲染了淡淡的粉色。
  想起那天的亲吻。
  
  “还好没烫破。”楚煜的声音柔柔的,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他的嘴里。
  “什么?”安若言语带着轻微的鼻音,嘴里凉凉的。
  “是块凉糕,刚刚去厨房拿的。”
  安若轻轻咀嚼,冰冰滑滑的,还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支持。。。 
                  洗礼
  四月里,柳帘絮绕,莺飞草长。
  随风,桥下的芍药传来香气。
  
  这日安若在家百无聊赖,幸亏有楚煜带着他出来。
  “好久都没出来了。”安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那以后我经常陪你出来,省得天天在家闷得慌。”楚煜挽着他,让他靠着自己,免得被人群撞倒。
  “嗯,街上真是热闹!”
  小贩的吆喝声,姑娘清脆的笑声,孩童的嬉戏声,一切皆是那么美好。
  
  街旁梨花皎洁,白可比雪,并留一段香约。
  今日城中的员外备礼,人们会齐聚在梨花树下。
  文人墨客拎着酒壶,铺一张草席,席地而坐。相互切磋。
  俗熟称洗礼,为梨花洗礼。
  
  一文人站起来朗诵道,“巧笑解迎人,晴雪香堪惜。随风蝶影翻,误点朝衣赤。”
  “好。”
  “好文采。”
  众人皆拍掌就好。
  “这人文采不错。”楚煜赞道。
  安若摇头,“太喜了,反倒俗套。”
  楚煜回眸继续冷眼旁观,突然想到往年风晓也会来参加,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诗会还在继续。
  “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又一才子起身道。
  “这个呢?”楚煜问。
  “是反衬。”安若叹道,“我最不喜欢这种手法,都说世间万物各有千秋,没必要通过贬低一个来抬高另一个。”
  旁边的人一听道“听闻公子也是个雅客,何不上前比试比试。”
  安若刚想拒绝却又听见那人道:“听说今天赢者的彩头还不少。”
  “噢,有多少。”安若雀跃起来。
  “具体不清楚,不过今天城中张员外就出了二百两,再加上其他人少说也有千两。”
  “是嘛,呵呵呵呵呵……”安若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对着身边的楚煜道,“呐,带我过去,我要参加。”
  楚煜带着他走道中间的梨树下,不禁蹙眉,一千两而已,就改变初衷。
  
  “各位兄台,不知在下可否参与?”安若拱手作揖。
  在场的人见到那绝色的姿容不免失神,后又不免感叹。
  可惜是个瞎子。
  半响举办的员外道:“那就请阁下赐教。”
  
  安若在原地踱步,一袭白色长衫被风拂起,夹杂着梨花。
  轻轻呼吸梨花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安若轻笑,“冷艳全欺雪,馀香乍入衣。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语毕,众人唏嘘,接着叫好声不断。
  楚煜立在一旁,眉头深锁。
  
  “太妙了,兄台果然有真才学。”一文人上前递给他一杯酒,“来干一杯。”
  “多谢。”安若笑着举杯饮尽,说不出的潇洒风流。
  又一人给他倒满,笑道:“刚刚见兄台才思敏捷,在下适才填了一首词,可惜只有上阙,还望兄台可以填上下阙。”
  “不敢,兄台请说。”
  “立尽黄昏,袜尘不到凌波处。雪香凝树。懒作阳台雨。”
  安若娥眉点蹙,思索了一会笑道:“一水相系,脉脉难为语。情何许,向人如诉,寂寞临江渚。”
  “好。”
  “好一句寂寞临江渚。”
  ……
  安若将杯中的酒饮尽,微微笑着。
  楚煜看着他,不知他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接着众人又比试了一番,安若总能对答如流,旁边的人不免赞叹。
  “看来这江南第一才子要换人喽。”
  “文采果真是不错啊!”
  ……
  “不过那脸蛋,那身段也挺不错的。”
  “哈哈哈哈……”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回府的途中安若如获至宝的抱着得来的一千两银子。
  “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文采。”楚煜带着他向前走,笑容淡定。
  安若笑道,“那是自然。”
  楚煜冷笑,笑他自负。
  
  “喏,这给你。”到了府内,安若尽数将银子给了楚煜,“还你的钱。”
  “这?你好不容易得来的。”
  “不碍事,以后会有的,更何况欠你的钱也要尽快还清,我可不想一辈子没有自由。”安若嬉笑。
  楚煜道,“也不用这么急的。”
  安若只是笑笑不语。
  
  小婢走入厅内,“少爷,白公子来了。”
  听见他的名字,安若一阵头皮发麻。
  楚煜道,“请他进来。”
  小婢应了声去了。
  白阑笑着步入门内,一袭蓝衫,一把折扇,脸上的笑意渐浓。
  “安若这几日过得好不好,本来想早点来看你的,可是我爹就是不让我出来。”
  “还好。”安若点头。
  楚煜道,“天又不热,你干嘛拿着把扇子?”
  闻言,白阑“哗”的一声打开折扇,“这你就不懂了,风流潇洒,就要这样。”
  安若无语。
  却又听他道,“我刚刚从街上来,听说今日梨花洗礼时出现一位绝色少年,是你吧!安若。”
  “你怎知是他?”楚煜好奇,安若并没有说出他的名字,眼神轻蔑的看着他。
  白阑得意道,“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知道,难不成我说的不对?”
  安若道,“消息传得真快。”
  “说不定江南才子就此换人了。”
  安若笑道,“奥?那原来的是谁?”
  “风晓。”白阑笑的很欠扁,故意看着楚煜,“他的才学也是不错的,尤其是写了一手的好字。”
  “风晓……”安若念着这个名字,“应该是个清秀的人儿。”
  白阑笑道,“是,还不错。”
  “你见过?”
  “有幸见过一面。”
  “噢。”安若点头,白阑拉着他向外走。
  “今天我让下人带来好东西来。”
  “什么?”安若疑问。
  “去了就知道了。”白阑神秘一笑,扶着他出门。
  楚煜看着二人的背影,冷哼一声,讲桌上的东西细数打翻,白花花的银子洒落一地。
  是刚刚安若给他的。
  冷冷的看一眼,从上面跨过去……
  凡事不能拖太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看来……得快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诗句纯属摘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留言啊!大家! 
                  凰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就那样走了,记得给我留言,评分啊!多谢啦。  “你要带我去哪里?”安若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紧紧抓住。
  白阑道,“待会就知道了,我带了东西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安若别无他法只任他去。
  白阑将他带到门口,让人将箱子抬进来,将东西拿了出来。
  递到安若面前,“摸摸看。”
  安若半疑的伸出手,华润的木质,紧绷的质感……一丝丝,一缕一缕……转轴拨弄,清乐即出。
  凤凰为谁来,珏雾纷飞去。
  “你送我这个作甚?”安若收回手。
  白阑道,“这是凰珏,你的琴。”
  “它怎么会在这里?”安若的声音淡淡的,目光无神,眉宇间情思流转。
  “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当时摆在古董店里。”
  是吗!安若苦笑,他的琴,他曾经最钟爱的东西……不过那只是以前,现在他不想再要了。
  “你拿回去吧。”
  白阑皱眉,“你不要?”
  “不想要了。”安若笑着抬头,将手伸向天空。
  “安若……即使看不见,你也……”
  “我不喜欢那样。”即使手指轻触,曲乐流出,但心中的郁积,始终会让音调变色。
  白阑站在原地,心疼。
  
  楚煜听见二人的对话,喜欢的东西说放弃就不要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人……毕竟人人不是风晓,即使失去希望,风晓也不会放弃。
  
  安若道,“我先回去了。”
  白阑想挽留,却被楚煜拉住,“让他去吧。”
  
  白阑站在原地看着他被下人领走,渐行渐远……“他真的不要了,知道吗?当年他的琴是不准任何人碰的。”
  楚煜道,“时间回不到过去,现在都变了,他不想要了。”
  白阑叹气,笑着摸着琴上细致的花纹,“安若的琴声很美,本来想让也你听听的,看来……时没有机会了。”
  楚煜看着那把琴,上面雕着一只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
  “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楚煜蹙眉,“刚刚你也看见了,他不会要的。”
  白阑道,“其实他很想要,只是他怕……总之,你交给他就是,也许他不会再弹,但他会要的。”
  楚煜接过琴。
  白阑没再多留,摇着折扇离去。
  
  晚间,风轻轻滑过指尖,伴随着残叶而去。
  楚煜抱着凰珏,走入厢房。
  安若打开西边的窗户,下面是一池清水,风将他的发丝吹起,绕在脸上,白皙的肌肤似雪,黑白分明的眼眸像琉璃。
  乌发一扬一扬,看起来极不真实
  
  “安若。”楚煜轻轻唤他。
  安若回眸,眼底晶莹,脸上带着泪,似乎不想被人发现,马虎的擦了一遍,
  “你怎么来了?”
  楚煜道,“只是想看看你,今天……”
  安若道,“他走了。”
  “嗯。”
  “那琴……”
  楚煜道,“一起带走了。”
  “是吗。”安若垂下头。
  楚煜走过去,“既然不舍,适才为什么不要?”
  安若道,“我已经弹不出我想要的了,要了也没用,只不过平添伤感罢了。”
  “心爱的东西是很难放弃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丝毫的留恋。”
  楚煜拉住他的手,安若没有抗拒。
  同样是丝滑的触感,根根缕缕。
  安若惊喜,“凰珏。”
  楚煜道,“还好我让白阑将它留下,不然就真的没了。”
  “谢谢。”安若轻笑。
  眉目若画,朱唇不点而红。
  清幽的水,从窗外折射出月光,朦胧如纱,好美……
  楚煜想起安若在笑楼在台上,衣衫褴褛,星眸藏娇的模样,那个样子真想让人紧紧的压住他。
  伸出手贴上他的脸,柔软细滑,玉质般的感觉。
  安若抱着琴触电般的后退,脚碰到凳角,身子往下坠。
  楚煜回转,搂住他的腰。
  好硬……
  身下有什么东西顶住自己,炎热的……
  想到是什么,安若红了脸。
  楚煜将他拉起来道,“对不起。”
  “嗳?为、为什么道歉。”气氛尴尬。
  “我……”楚煜欲言又止
  安若别过脸想走,被人拉住。
  楚煜摊开他紧握的手掌,轻轻划下两个字。
  若儿。
  若儿……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淡淡的两个字,有点想听他叫出口。
  心中热流滑过,寸寸如丝。
  安若知道这样的气氛很怪异,却还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凭楚煜握紧。
  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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