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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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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娘娘这恐怕不好吧!再怎地说这莫美人腹中也怀有小世子,怕不妥吧!”一旁的太监说道。
“还未生出来谁知道是世子还是郡主?!再者本宫掌嘴罢了,又没伤其身体,但是若是…莫美人真出什么事…那本宫陪你也无所谓,哈哈哈,本宫反正独享了王爷三年恩宠,膝下有女儿乖巧可爱,本宫知足了,你还什么都没得到,就丧命…本宫都替你不值!”
“妖言惑众!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哪来的妖言惑众,你这个贱人不过就是想把我变成第二个苏燕秋!”莫美人凄声道。
“你再这样胡言乱语下去,我倒是不介意毒哑你。”宋文青语气平淡的说道。
莫素香见着宋文青较真的架势,不免急的哭了出来,若是她有林夫人的后盾倒也无妨,只可惜她身后不过就是个做小小府尹的爹,宋文青要对她动手,仿若捏死一只蚂蚁。
见那人哭了,宋文青站立身来,唇边含笑道。
“这嘴给我掌,若是王爷怪罪下来,便叫他来轩逸殿找我!”宋文青冷扫了一眼莫素香又道:“念其身孕,消去二十,若是近日我见到莫素香无恙,那么行刑的一干人等都得受罚!”
宋文青挥袖离去,这次前来,他未着女儿装束,反倒是一身素雅,这一次他在宫中等着岑云熵来兴师问罪。
深夜将至,三叶未归,岑云熵来了,独自一人。
宋文青坐在床榻上,见岑云熵来也未曾行礼,身着这新婚当日的,唇边带着笑意。
“云熵你总算是来了,可让我好等。”
岑云熵沉默了半响,坐于宋文青身旁道:“今日那一举动邀我前来,是何意?”
“云熵的毒酒可备好了,既然报复完了,就放我一马吧!这几年你也怕是看出来,我心到底是肉做的。”宋文青的话语很平淡,没有意思半点的情绪。
“我不懂你的意思…”
“还有必要装傻吗?接下来莫美人该滑胎了吧!其实你怎地做我从未怨过,可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你居然借莫美人跟绯儿说苏燕秋那事,我为你父女两步步谋划,到头来都成了伤我的利剑?云熵,你说可笑吗?”
岑云熵一愣,看着宋文青半响没说出话,不是宋文青居然全都知道,而是他从未想过要离间宋文青与绯儿…
还未等岑云熵开口说什么,宋文青便吻上了岑云熵的唇,轻轻一点,双眼迷离的看着岑云熵。
“云熵还是那么好看!其实我本想给你把剑,让你直接杀了我,或许会解气些,又怕会脏了你的手,我在这里等云熵,等你一杯鸠酒今夜便送我上路可好?”
岑云熵沉默了半响,手摸了摸宋文青的面颊,道:“…好。”
随后只见岑云熵起身离去,宋文青笑容却越发的温柔,一如当时二人洞房花烛夜之时。
“今夜过后,你总算不再扣着我这颗心了,呵呵…”
那一身喜袍倒也红艳,脸上毫无半点妆容,却还是曾经般的笑容。
宋文青笑靥依旧,未曾落泪,而今夜之后,对于他而言再也见不到这张日思夜想的容颜,两人便这样断了,但这样也好。
他心中暗道:下辈子…不见…第三十五章
事到如今,有进无退,再也说不清是淡然,或是看透。
宋文青只知晓,当那杯酒端到自己跟前,竟没有一丝半点的难受,看着眼前那张多少女子都比不上的容颜,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诺大一个轩逸殿内只剩下二人相对,一杯薄酒,岑云熵面色不变,看不出是喜是忧,宋文青抬手,岑云熵没有任何举动,宋文青摸了摸那张脸,叹了口气。
“云熵就是好看,不止额间的红痣艳丽,而且肤若凝脂,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姑娘家家呢。”宋文青摇了摇头又道:“你瞧我,又忘了你不喜别人说你长得像女娃。”
岑云熵抿了抿下唇,淡笑道:“无事…”
“对了,那么久以来,都还未问过你,是否对我有那么一丝丝动心?恩?”宋文青笑道。
岑云熵看着面前的人一眼不语,宋文青叹了口气,失望的敛上双眸,抬起玉盘中的酒杯,环顾了一周。
一饮而尽,岑云熵深吸了口气,撇过头去,努力强撑起笑容。
“云熵,绯儿就交给你了,生不生父我其实不在乎,我就是怕她对我说那样的话,也许这就是作茧自缚吧!临死前再许你一件事…也算是此生最后一件能答应你的事了。”
“…忘了我。”
“和我想的一样。”宋文青自觉地视线有些模糊,懊恼着嘀咕道:“他娘的这药效来到到快,人都快不…清了…”
岑云熵将宋文青搂紧,看着宋文青慢慢合上,岑云熵落下了一行清泪,脸上的笑颜已然绷不住了。
随后将那冰冷下来的身体抱在床榻上,手掠过宋文青的发丝,双眸微垂。
“你若不是十四岁做少将杀敌无数,随后手中紧握五千精兵,我怎可能放心不下你。”
“本王的心也是肉做的,怎可能不对你动情,就因为对你动了情,必然都多考虑些,其实我想对付你的手段都跟皇兄商量过,若是皇兄要重用你,又怎会容得我这般胡闹?!”
“曾记得父皇曾谈过寻长子岑云寸一事,此事和岳父断不了关系,岳父也曾上书说太子无能,提议废太子,皇兄早对你们宋家人心存芥蒂。”
“太后手下沾了多少皇子的血,曾经岳父更上书说太后无德要求废后,仔细想来皇兄怎能容得你们。”
“若不是岳父平时少于武将来往,迟迟找不到其造反的证据,而你手中又有五千精兵,皇兄忌惮,恐怕早就想办法将你们宋家满门抄斩。”
“将你妹妹封为皇后,却三年未曾让其有子,我已有顾虑,后若又是林秋悦的出现,让不得不想到无论这战打或不打,你是否在战场上毙命,皇兄都容不得你,你别看现如今硬推给的林秋悦多么乖巧温顺,与世无争,等到皇兄觉得你没用,林秋悦一使手段,你避无可避,林将军那边,定会将你推上绝路。”
岑云熵看着那张面容,话音落下,眼泪水不知怎地就顺着眼尾便滑落了下来,岑云熵自认这一生,被多少人欺凌都未曾落泪,今日却这般不堪的在他动心的男子面前,留下了两行清泪。
手颤抖着解开了宋文青的衣袍,看着因生子后细腻白皙了里些许的肤色,看着小腹上那褪不去色的疤痕,岑云熵俯下身轻点了一口。
“我算好了,传完莫素香与林秋悦怀胎,在弄两出滑胎的戏,最后因王后无德为由赐你这杯假死酒,可却未想到有人会挑拨绯儿,文青就算我怎么伤你,怎可能利用绯儿伤害你呢?”
“绯儿我会好好照顾,其实啊!莫素香只是用了一些西域奇香和鸡血造成了她被我宠幸的假象,林秋悦那边,是她自愿装的,这些日子里,除了你,我谁也未碰过,以后也一样…”
“待再过两个时辰,我便喂你忘情水,你就不用记得我,记得这瑾国里的是是非非,日后好好过。”
想起这假死药与忘情水,就让其不免想起尉迟神医临走那日,那时宋文青仍在昏睡中。
尉迟珏收好了行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和一个小瓷瓶递到了岑云熵的手上,叹了口气说道。
“曾记得抬了一千两黄金到我门前,求一个伤人身体永久不愈,却又不被那人察觉的办法,我得知他是个男子便把生子这法子给你说了,可我不曾悔过,我相信宋文青见到自己的女人也定会开心。”
“不过若是有一天你觉得玩够了,不稀得这人了,这包假死药便给他服下,掩人耳目送出城外,帮他安顿个住所,忘情水便让他忘了那些是是非非。”
岑云熵当时看了看那两样东西,又塞回尉迟珏手里道:“尉迟神医你错了,我已对文青动了真心,日后必定好好待他。”
“世事无绝对,你收好了。”
然后尉迟珏又将那两样东西塞回岑云熵手中,才扬长而与,岑云熵现如今想起来,都觉得这尉迟珏倒是神乎其神,竟然能猜到有这么一天,这两种药居然还真会有用途…
只是这药只有一瓶,他必定以后要承受着相思之苦,而宋文青的去处他也早已安排好,定是一个舒适,却又难以寻到他的地方。
岑云熵想,若是有一日,他可以推去这王爷之位,便带着岑绯儿去寻其,大不了再把那三叶带上,四个人生活在乡间,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倒也着实不错。
可会有那么一天吗?岑云熵不清楚,他只知道,他能看宋文青的时日不足七日,王后病逝的葬礼自也要在这七日内完成,之后几百个日夜,几十个春秋,再无相见的机会…
“对不住了,原先擅自主张的算计你与我一起,是因为我恨你,现如今擅自主张的算计你离我远去,是因为一不小心,怎就对你动心了…”
话音落,他轻吻着他每一寸肌肤,像是想在临别之时,在他身上留下属于他的余温。
——我曾以为,一生一世都可恩爱不离,却不料人间一切世事无常。第一章
继王后入殓之后,原以为是时候该划伤一笔结束,怎料送宋文青去边境的马车,中途翻落,三叶身负重伤而归。
自三叶负伤而归那日,岑云熵就已派亲卫沿着送人出去的路线去寻,寻了一月,才寻到宋文青那夜所穿嫁衣身上的碎布,三叶还未醒,这一个月来都拿千年人参吊着命。
亲卫飞鸽传书而来,说明沿着寻到嫁衣碎布的山下找,另一边岑云熵派人去云延山将尉迟珏找来,就近发生什么也要从这三叶的口中才能得知,仅凭衣服上的碎布,岑云熵决不信宋文青会遇到什么不测。
“王爷!王爷!”陈公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岑云熵急忙上前道:“怎地寻到了其他线索?还是三叶醒了?”
“不…都不是…皇上宣你一个月内入宫朝见。”陈公公还喘着粗气,又继续说道:“老奴叫王爷不要如此,王爷偏不听,若是王爷出什么事,你让老奴怎么办才好。”
“皇兄不会为难我的,先帮本王备好马车,待收拾好细软之后,今日便启程。”
“喏,老奴现在就去交代!”
“陈公公!”岑云熵忽然叫住陈公公,陈公公停下脚步回头,岑云熵深舒了一口气又道:“没事了,快去交代吧!”
岑云熵移步轩逸殿询问了太医那三叶并不乐观的情况,绯儿站在三叶床边眼巴巴的看着,小手一个劲拧巴这罗裙,看着岑云熵眼睛都红了。
“二爹爹肯定讨厌绯儿说的那些话,才躲起来不跟绯儿玩,三叶哥哥是不是也讨厌绯儿,所以一直睡着不理绯儿?”
绯儿说着说着,眼泪水便下来了,岑云熵立马蹲下身来哄其,绯儿抽涕着揉着眼睛,说自己活该,岑云熵怎么劝都停不住。
岑云熵所有的布局,从未为绯儿思虑过,现如今宋文青的离开,她该跟这个小妮子如何交代?
“大爹爹此番前去把你二爹爹找回来,绯儿若是老哭,二爹爹就不回来了!”岑云熵说道。
小妮子倒也乖巧,听其一吓唬,擦擦眼泪,由哭转笑,说到底就算知道苏将军之女的事,对于绯儿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宋文青待她如何,她心中也有个底,可现如今岑云熵宁愿岑绯儿因此讨厌宋文青,也不愿像现如今这样,就连去哪儿找一个宋文青给其也不知晓。
而另一边陈公公以准备马车,岑云熵传口谕与陈公公,待他走了之后,便将这些后宫女子全调遣出宫,一个不留。
从此以后,岑云熵心上只有宋文青一个,身边唯有宋文青相伴。
“大爹爹要去哪?!也讨厌绯儿了吗?所以不带绯儿一起去。”
岑云熵抿唇一笑道:“大爹爹不是答应过绯儿将二爹爹找回来吗?三叶哥哥病了,他那么疼绯儿,绯儿不是应该陪在三叶哥哥身边吗?”
“恩!绯儿等着大爹爹和二爹爹回来,爹爹放心,绯儿会照顾好三叶哥哥的。”
岑云熵安心的点头,随即便与陈公公离开了轩逸殿。
“王爷,莫美人与林夫人也要逐出后宫吗?”陈公公问道。
岑云熵点头道:“林秋悦到底来说也是皇兄那边的人,三叶是我与文青的人我必然要护他周全,莫美人小手段如此之多,绯儿我又不能一同带去,怕莫美人会对绯儿下手。”
“王爷思虑周全,待王爷上路后,老奴自当会王爷传达口谕。”
岑云熵点头,在宫人的搀扶下上马,陈公公跪下叩首,大呼‘望王爷一路多多保重。’
马车渐行渐远,随性的马匹伴着马车逐渐变为黑点,此次去皇城内,必然没那么容易,岑云熵清楚,若说岑云景不会找麻烦那是假的,这入宫朝见的信函,是派人连夜快马加程而来,又怎可能不找岑云熵麻烦。
岑云熵也早料如此,若他皇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恐怕也不能立足与皇位之上,更不会得知造反一事,暗部兵力。
可这皇室里也只有兄弟二人,岑云景从小也到维护他,想必如今也不会翻脸,到底也是血肉至情。
马车不缓不慢的朝着皇城的位置,此事再没一个人伴在他身旁,在这样甚凉的秋意里,为他裹上大氅,若可以选择,岑云熵倒也真宁愿儿时未曾见过那人,便可以没有那么多留恋,不做那么多傻事。
风过,岑云熵裹紧衣袍,缓缓的闭上双眸,脑海里显出那人的笑颜。
“这天稍有些凉意,多穿些,若是着凉了,可叫我心疼的打紧。”
可睁开眼,却不见那人,岑云熵叹了口气,不知他是否还好,不知会不会待亲卫哪儿传来消息时,说见一身着霞帔的尸首,岑云熵只能等,就像现如今他也只有等到了皇城,才能知道皇兄要唱哪出。
而与此同时,宰相府内左相大人来回踱步,医师总算是从屋内走了出来,宋左相立马上前去询问房中人的病情。
“大夫,我儿从劫回来便昏睡到现在,是不是…”
医师紧蹙着眉头道:“公子体内药效未果,可大人…替公子把脉之时,脉象紊乱,老夫无能,竟没有医治的办法。”
“那我儿会不会因此性命堪忧。”宋左相急切的说道。
“近一两年应该不会,可日后便说不定,但老夫想若是好好调养,恐怕可避免这些忧虑。”大夫又道。
宋左相叹了口气,才转而道:“多谢大夫,来人送大夫回去。”
本以为一辈子见不到自家儿,却不料瑾国传来宋文青病逝的消息,宋左相当初本想着去将宋文青的尸首劫回来,在怎的也要入祠堂,可料想今年未传瑾国王后有何疾病,便多一疑虑,买了些人马在瑾国的几条路上,哪知真如宋左相所料,便也顺便将儿接回来。
其实从得知林秋悦与莫素香之事,宋左相便已决心要将儿子要回来,自家的儿,哪有不疼的道理,虽说当日打完之后,还扬言要将儿子逐出家门,可谁又知为人父母心。第二章
待岑云熵进入皇城进内,已然是十来天,随后跟太监其后,来到御书房门外,临行太监才随即离去,岑云熵本想直接推门而入,房中却出现熟悉的声响。
“皇上,您也知我手上有五千精兵,现如今官逼民反之事想必皇上也清楚的很,靠近边疆的双宁镇,现如今已被叛军占领,指不稳会借助外族兵力夺权,若是这个时候草民再摆皇上一道会如何?”
“大舅子这话怎说,总不可能帮着外族吧!”岑云景软下声来。
屋内人嗤笑道:“皇上这是折煞草民也,草民那担得起皇上这一声大舅子啊?!”
“难道大舅子打算至天下万民不顾?!”岑云景愤然道。
屋内人顿了一下,随即哄然大笑。
“万民生死与草民何干,皇上真是爱说笑。”
“你要朕如何,才肯做这个龙威将军,朕许你便是!”岑云景忍住心中的怒火道。
听着二人一言一语,岑云熵倒是没打算进去,想必二人说的火热,也意识不到他站在门外,可岑云熵十有八九确定这屋内的人就是宋文青,心不免安定了下来。
可宋文青为何会回到这里,又为何说这样大不敬的话,岑云熵只觉和曾经认识的宋文青大不相同。
还未从思绪中清醒,那疑似宋文青的男子又道。
“这三年多草民因怪病一直昏迷不醒,皇上倒也贪这便宜将舍妹封为皇后,草民记得皇上曾为了登基得家父支持,答应过家父绝不让舍妹入宫,虽是皇上当初是太子不受一言九鼎之约,草民见家妹入宫,与其他女子共享一夫,痛心疾首之余…以无心为天下百姓效力。”
屋内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岑云熵越发的确定屋内人便是那个消失了一月有余生死未卜的宋文青。
可却不知为何宋文青会在这里,又为何会和岑云景谈起这些来。
“那大舅子打算如何?”岑云景一字一字的说道。
“皇上又折煞草民了,可既然皇上问了,草民便直言不讳,草民要换上将舍妹弄出皇宫,且不问罪宋家,日后舍妹之事与皇上无关,草民做龙威将军又有何难!”
“好,朕待此事结束,便将此事处理清楚!”
屋内人的声音清冷了下来道:“草民要近日解决此事!”…“草民也是不想皇上内忧外患!”
“好,可龙威将军答应朕的话,可不能反悔。”
岑云景若不是耐得宋文青手上那五千精兵,怎可能如此客气,宋文青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曾知晓,可却又不能拿欺君之罪做文章,就算先皇赐的两千精兵能够相反设法的拿回来,杨家军却怎么着也到不了嘴边。
在得知岑云熵擅作主张之后,岑云景也无所谓,可当宋文青请到宫中时,岑云景才知晓,原来对于宋文青那一点牵制也已经不在了。
若不是现在家国天下乱作一团,岑云景又怎会被宋文青要挟!
“谁在外面!”宋文青严声道。
岑云熵推开门,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容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宋文青见他进来,没有半点与之不同的表情,岑云熵才想起,喝下忘情水的宋文青还能记得他什么。
“臣岑云熵见过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岑云熵起身,对宋文青客气道:“本王见过龙威将军。”
宋文青看了岑云熵一眼,似笑非笑的回礼,随即将目光转向岑云景,嗤笑道。
“有江湖人士造反一事,瑾王爷也参与。”
岑云景想抓住了救命稻草,想从岑云熵这儿扳回一笔,私心想着宋文青再怎样也会顾忌岑云熵的安慰,在日后的一些事上服软。
“那是自然,瑾王爷还要替朕披甲上战场,镇吾军军威。”岑云景道。
宋文青道:“原是如此!臣还以为皇上觉得臣定不能赢,就算送给敌军的谈合物品也以准备好,本还想劝解皇上,虽说王爷可亦男亦女,美人计不那么可靠。”
曾经的宋文青都尽量对岑云熵长得女气之事避而不谈,常说岑云熵长得好看不说,日后定是做大事的人,现如今却说话如此伤人,果真再不是曾经那个文青。
“臣说笑了,还望皇上和王爷莫要怪罪臣。”宋文青假意调笑道。
岑云熵看着眼前的人好似不认识了,忽而又想起来,宋文青原是皇城里那个居高自傲的青莲公子,只不过对他与家人、朋友展现出柔情的一面,不然就连当今圣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而现如今当初那个王妃宋文青已然不见,现如今的是宰相公子宋子墨,姓宋,名子墨,字文青,再不是从前那人,青莲公子与右相一般高傲不可一世,却又不考取功名,立志做将军却从不考武状元的奇人。
就是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会对他温和的笑,不敢忤逆他,总不提到那五千精兵,只是一味的对他好,可是现如今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可岑云熵觉得那还好,至少那人再没有必要,为了他畏手畏脚,再也没有必要为他忧心,做一个正真不可一世的青莲公子,温软中带着藏匿于刺,这温良埋得太深,曾经显露过,不知将来可否还能再看见。
“若是皇上没有他事,臣先行告退,与舍妹一叙!”宋文青起身道。
岑云景强笑道:“朕与王爷在继续商量,既然将军要去陪皇后,那边快去吧!莫让朕的皇后久等了。”
“恩,臣以为她不会再在这个皇后之位上坐下去,是吗?”
岑云景点头,宋文青敛唇一笑,挥袖离去,到没有半分尊敬,岑云景就算再气愤,也不能跟三千训练有素精兵的过不去,杨家将如何威猛,岑云景一直懂得,所以才一直忍让。
可待举国平安后,岑云景立誓无论如何,都要将宋文青除掉。
留着这宋文青终究是祸害,可再者是也必须拿下宋文青的杨家军,这样宋文青便再无用处,可以一脚踹开了。第三章
“事到如今,瑾王爷不该跟朕好好解释一番吗?”岑云景冷冷的说道。
岑云熵猛然跪于地上,道:“臣无话可说,请皇上赐罪!”
“罪?!瑾王爷何罪之有,这天下万民是朕的,这江山是朕的,瑾王爷这么做朕能理解,可你真想我们龙景皇朝移主?!朕的好亲弟!”
岑云熵重重的一叩首,并没有继续说话,岑云景深吸了口气,强耐住心中的火气,转而勾起笑意。
“朕盘算着再过两日,朕的暗卫也快将绯儿与皇弟的亲信三叶带到了,有人陪着皇弟,朕也能放心皇弟能安心处事。”
岑云熵通体发凉,再一重叩,谢恩。
这一生的牵绊,到头来也是不易剪去,待岑云熵缓过神来,一走出了宫门,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岑云熵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却不知何去何从。
明明已知道隔着宋家宅院一条街的路,便是皇兄安排好的府宅,可现如今却不想回去,便也就一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
不知何时走到了宋府的门外,那刷着红漆的大门,门口的两头石狮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岑云熵静静的看着宋府的大门,唇边掠起笑颜,不仅想起当日负伤赖在宋府的情景。
遥记当初,他死赖在宋文青的床上,宋文青一脸无奈的看着床上的男子。
“王爷什么时候肯走,草民送王爷回去!”宋文青那时的声音温和间带着几许无奈。
“你将本王打伤了,就要赶本王走,怕没这道理吧!难道宰相府的青莲公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本王好生难过…”岑云熵详装悲伤道。
宋文青挠了挠头,看着眼前死赖着不起来的岑云熵,无奈的叹了口气,双眸微垂,最终温柔的帮其掩了掩被子。
“王爷说的是,文青会好好照顾王爷,王爷好好养伤。”宋文青柔笑道。
“本王真是不好意思,又将你的床霸占了,若不然你与本王挤挤睡。”
宋文青红着脸一个劲的摇手道:“王爷这恐怕不好吧!”
“难不成你嫌弃本王。”
岑云熵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宋文青无奈之下,脱下外袍就往床上爬,岑云熵得意洋洋的往里边缩,等着宋文青上来,那时候恐怕宋文青便已然喜欢上他了,那时模样,与如今算是判若两人。
就算岑云熵当初见到宋文青也没想到,堂堂青莲公子居然会呆傻成这番模样,却不料只因为眼前的人是自己罢了。
“王爷一个人站在我宋府门前,是有事找我商量。”
岑云熵回宫身来,那人举着一把月白色的油纸扇,一身墨色黑菊绣纹尤其闪眼,眉目中透着几丝凌厉,不似从前,雨似乎挺累,岑云熵环顾了一圈四周,水越小越大,丝毫没有打算停下,只是那把油纸扇已经举过了他的头顶。
那人不似从前一般温和,凤眸里透着戾气,唇边含着略微风流的笑意,岑云熵抬起手本想摸摸那张脸,却终是鼓不起勇气的放下。
“用不用我送王爷回府?”宋文青道。
岑云熵愣了半响道:“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本王自己回去便可,告辞。”
他颓然的转身,湿透的长袍紧贴着身子,一头乌黑的发丝狼狈的黏在秀气的脸庞,额心的朱砂越发的红颜。
岑云熵在雨中早已显得不堪,原本单薄的身子骨,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的无力感啃咬着自己,一步一步迈向前都是撕心的疼痛,若不是那人还在身后,他或许也无法拖着疲乏的身子走下去。
他未回府邸,只是转到小巷内靠着墙无力的滑坐在地上,今时今日的局面,全怪自己年少气壮。
雨水不停落下来,打湿了青石板,却不知今夜这雨到底还会不会停下,虽是如此,岑云熵却以没有力气再走上半步。
——若是能在这大雨里淋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岑云熵合上眼,无力的靠着墙边,那湿透了衣袍,已然感觉不到雨还在下…
“翠兰刚才王爷是往府宅的位置走的吗?”宋文青问道。
翠兰伸头看了一眼道:“王爷转进去的地方,奴婢记得是个死巷子,咦…公子…公子你要去哪!”
当宋文青走到巷口,看着那人歪着头靠在墙边,不知怎地了,居然心微微的抽痛,原本不是第一次相见,为何会如此在乎那人。
宋文青手上的油纸伞滑落,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边,看着那张比女人还娇艳的面容狼狈如此,心竟然会如此揪痛,一阵铁锈味往喉头上涌去,宋文青强憋会腹内。
待缓过神来,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将昏睡在地上的人儿抱起,宋文青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是好像他如何,宋文青心头便会难受。
“文青…”岑云熵半睁着眼,看着宋文青傻笑,随即说了又道:“对不起…”
然后看着宋文青的双眸再也撑不住了,唇边却还挂着笑颜,宋文青只感觉心中越发的酸涩,却到不出为何。
只知道,眼前这个长得女气,让他刚才一度看不起的瑾王爷,现如今竟会让他如此揪心。
“公子…公子…你怎就把王爷抱回来了,老爷说过不许王爷进门的?”翠兰说完,立马捂住嘴,一脸无奈。
宋文青双眸微眯道:“恩?为何不准王爷进门…”
翠兰急忙瞎编了一个理由道:“老爷最看不起男身女相的瑾王爷,若不然翠兰陪公子将王爷送回府中?”
“爹那边我会处理,总不能放任王爷生死不管不顾吧!翠兰去街尾将王医师请来,这件事也先被传到爹那里,免得爹又神经经的。”宋文青道。
翠兰点了点头,看着宋文青怀中那不省人事的岑云熵,就算再怎么不想,总不能和王爷还有公子过不去,就有嫣嫣的点头,举着油纸伞就往街尾跑去。
几个宋府里的忠奴都知道宋文青下嫁瑾王爷一事,翠兰自也是知情者,自然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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