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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密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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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浅笑道,“苏掌门!幸会幸会!我无门无派,你叫我秦公子便可!”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编推,按要求1W字,所以本周更三or四次。鞠躬。
下文预告:小秋对碎琴一见钟情orz!爱得真快,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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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月下情迷】

  “秦公子。”苏怀秋向我勾起唇角,眸间一阵涟漪荡漾开来,令我不由怔了怔。他将剑按在桌上。烛火映在那双深邃的眼中,微微颤动。“现在天色已晚。依我看,你我只能各退一步,共用此屋了。不知你可愿意?”
  
  我垂下眼帘,又凝视他一张颇为正气的脸。“共用一屋这倒无妨,我们都是大男人,没什么可介怀的。只是此屋只有一张床。难道苏掌门要与我同寝不成?”我说这话只是调笑他一番,没什么别的意思。我碎琴一晚不睡也照样有气力。
  
  没想到这苏怀秋也挺有趣,还真沉思起这个问题。我见他环视了一周屋子,指着那雕花精美的美人靠道,“这床榻就由秦公子歇息。我睡这儿无妨。”语罢,他半依在美人靠上,以手肘支起脑袋,这便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秦公子请早些休息吧。”
  
  我心中大笑。这苏怀秋未免太君子了吧!都未与我争论,直接让出了床榻。这江湖中还真有这般谦逊公子?我低声谢了谢,便躺倒在床上,指尖轻弹,灭了烛火。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毫无睡意。再怎么说,这房内多了一人的气息,总不太习惯。
  
  我枕着手背,望向苏怀秋。窗外的盈盈月光洒进,勾勒出他脸颊优美的轮廓。还有一丝清风拂过,吹动他飘逸的乌发。我在心中暗叹,这番绝尘脱俗的雅致,根本与干爹身上流露的芳华,如出一撤。
  
  鬼使神差,我竟大胆地控制呼吸,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向苏怀秋身边,想好好看清他的摸样。他与干爹的这番神似,难道只是巧合?我有些疑惑地俯身,近距离地靠近这张玉雕般的俊脸。正当我隐隐感到他的鼻息,划过我的脸庞之时,苏怀秋突然睁开了眼!
  
  黑夜月光下,那双墨色美眸灿若星辰,带着微微错愕与迷离。我猝不及防,呆呆地僵在原地,直勾勾地与他四目相对,半响之久。“苏——苏掌门。”我动了动嘴唇,脑海中飞速地组织起一串借口。却不料双唇一阵温热湿润。我瞬间蒙住了。
  
  “混蛋!”我立刻清醒过来,后退一步!我伸手抹去唇边黏腻的液体,愤恨暴怒地想杀了眼前这个禽兽!什么正气君子,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我碎琴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我狠狠地一掌攻向苏怀秋的胸口。
  
  苏怀秋反手钳住我的手腕,另一手环住我的脖子。我只感到身后一阵力道,将我逼到美人靠上。我仰起头怒视苏怀秋。他的脸又贴近我,眼眸中闪过浓浓的阴沉。“秦公子,你方才想做什么!”
  
  我挣扎不得。可恨手中无古琴,否则这无礼之徒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呸!这话该我问你!你刚才竟敢对我无礼!”我咬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苏怀秋眼中冰霜渐化,竟勾起唇角打量我全身。戏谑道,“我还以为秦公子对我有意。你半夜不睡,偷偷摸摸靠近于我。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我冷哼一声。眸光流转间,我低语道,“苏掌门的确是个翩翩公子,生得极好。你方才主动迎上我,可是你对我有意吧!”我向他轻笑。
  
  苏怀秋凝视着我,满眼笑意与戏弄。“实不相瞒,方才我与秦公子交手,已是十分欣赏你的武功。后来烛光燃起,我见你的风采芳华更是不由心动。你悄悄靠近我,那月影风动之时,我更是迷上你眸中纯透,才会一时冲动。不想秦公子又要与我动手。”他话音刚落,手中力道减弱。我立刻抽出手,攻向他。
  
  没想到这没一会儿,苏怀秋竟然看上了我,为他禽兽之举给出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可笑!我全力与他打起来。他似乎很轻松地接着我的招。我见古琴已在眼前,立刻回身闪过,将古琴抱于怀中!我立刻催动内力,指尖弹出几声调子。苏怀秋震惊地受了一击。
  
  “你究竟是何人!”他捂住胸口,眸光锐利如锋。
  
  我自知今夜与他没必要再打下去,就先留他一条狗命!我跳上窗沿,回身对他浅笑道,“清逸山庄苏怀秋!我迟早会要了你的命!”语罢,我跳下窗沿运轻功离去。
  
  一路轻功飞身前行,我见苏怀秋没有追来,最后走到一处街角。怀抱古琴蹲□子。我今夜遭遇的都是些什么事!真是可恶!我狠狠地锤了锤地,这才觉得唇角还留有苏怀秋身上的兰花香气。“呸!”我吐了吐口水。
  
  我抬头看向当空几乎圆满的明月,思念起落隐。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日就是凤炎发作之期,我第一次没有守在他身边。眼下只求落隐安然度过。
  
  次日,溯阳珍武会在九重天寿塔如期举办。我背上古琴,戴上斗笠,低调地出现在天寿塔下。我本想掩人耳目,却不料这巨型的“剑匣”依旧引来了不少人的议论。而更多的似乎是在好奇神乐阁会否有人前来争夺洞天琉仙琴。我压低斗笠,也顾不得那么多,独自一人站在角落。
  
  不多时,珍武会正式开始,一众高手涌入塔中。我不疾不徐地跟在那些人身后。一来这冲锋之人往往出尽风头,但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二来,天寿塔九层各有玄机,我碎琴可不保证能破解这些机关,何不让打头阵的高手去绞尽脑汁!总之我的目标只是洞天琉仙琴罢了。
  
  我一路跟着前方的高手经过第一至第八重,一路无阻。没想到我登上第八重天寿塔时,正面临一场混战厮杀。有人想要攀上铁梯登上九重顶,却被其他人生生拽下来,这简直是踩着别人的尸体攀上铁梯。几乎所有人都杀红了眼,见神杀神,遇佛杀佛。我也立刻抱住古琴警惕起来。
  
  突然有人晃着一把大刀向我砍来!我立刻以琴音回击,将他震开三丈之远。琴声悠悠而起,许多人停下打斗向我看来。我立刻运轻功沿着铁梯飞身直上九重顶。不能暴露了身份,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我登上九重顶,却见一抹修长身影,胜雪白衣,墨发如瀑。他抬手正要打开面前的玲珑宝盒!
  
  我指尖波动,琴音如暗器扫过。那人一把细韧长剑飞鞘而出,一一抵过。我一掌袭向他,他闪身躲开,剑锋直指向我。“是你!”我惊呼一声,而他也不禁脱口。我冷哼一声,“真是冤家路窄!苏掌门——”我故意拖长音,讥笑起来。
  
  “刚才那人用的兵器是古琴!该不会是神乐阁的人吧!上去看看!”铁梯作响,似乎正有一群高手赶上来。苏怀秋湖水般的眼眸扫过一眼铁梯,竟用长剑狠狠劈断了它!我只闻许多人的惊叫,怔了怔却不明白苏怀秋这般做的目的。他对我浅浅一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秦公子!”
  
  “废话少说!你也是来夺洞天琉仙琴的?我们就比试一番!”我紧握琴身,誓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我也正有此意!但我更想知道,你是否是神乐阁的人!”他剑指洞天琉仙琴,缓缓道,“我对一把破琴没多大兴趣!”
  
  我垂下眼帘细想。这苏怀秋城府极深,我可不能被他唬弄了。“你管这么多作甚!比武就比武!”我甩袖之际,指尖扫过琴面。苏怀秋侧首,他身后的石柱一阵爆裂。
  
  “好!我就陪你打!”苏怀秋戏谑一笑,优雅地抽出长剑,连挽数个剑花。我猛然感到剑气逼人。琴弦轻颤,我以内力逐一化解,更弹出万马奔腾般的急迫曲调,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挡住苏怀秋的所有攻击!
  
  “神乐阁绝尘咒果然厉害!”苏怀秋半眯着眼,突然一剑直刺向我,无奈那琴音抵挡。我咬牙,见那把细剑艰难地刺进我的防御,几乎要破开那张无形的网。我更加重一份力道。却不料苏怀秋突然一掌击向剑柄,那股霸道的内力直直冲向我。细剑飞向我的胸前,我收起内力,欲要以琴音抵挡。可那剑眨眼间便划过我的琴面,我只听琴弦逐一崩断的响声,惊慌失措连退几步。
  
  以前,根本没有人能从我眼皮子底下,破坏我怀里的古琴!苏怀秋,是第一个断我琴弦,毁我琴音,令我无从抵挡的高手!我脑海一片空白,只见那银白的剑端离我越来越近!“小心!”我眼睁睁地见那剑停住。感到腰间有股力道将我缠住。
  
  苏怀秋一手握住剑柄,收回细剑。另一手已勾在我的腰际,将我抱入怀中。我一惊,感到脚下颤抖。侧目望去,原来我已一脚踩空,险些摔下九重顶。脚边云烟缭绕,不用说,要不是苏怀秋及时拉住我,我现在已从这高耸塔顶摔下,尸骨无存。
  
  “没事吧?”皓白的月光柔情播撒,覆上苏怀秋的乌发和脸颊。他紧抿薄唇,一双清澈深邃的眼本是平静如镜的湖面,此刻却似被我扔了石子一般泛起点点涟漪,甚至带着迷离浓腻的桃花色。
  
  我愣是凝视着他的眉眼,没了反应,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我感到他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脖颈,抬起我的下巴。我屏气凝神,看他的脸庞缓缓靠近——
  
  “碎琴!”我耳边突然徘徊一人的呼喊。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见苏怀秋靠近,无从细想,直接一掌击向他的胸口!可我还没碰到他的身子,他已被一道莫名的强横之力震开!“谁?”我站直身子,狐疑地环视四周。
  
  苏怀秋支起身子,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看来是伤到了心脉。是谁武功如此高超,竟能一掌将苏怀秋重伤!而且此人还识破了我的身份!
  
  就在我警惕之时,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幽幽低沉的话语。“你真令我失望!”而后我感到颈部一阵锥心之痛。那处穴位——
  
  我颤巍巍地转身,不敢置信地看见一个银面黑衣人,负手而立于我面前。我捂住自己的后颈,不禁退却数步。“你怎会知道——”我已说不出话,全身难受叫嚣。可我很清楚一点。这银面男子是我熟悉之人!
  
  绝尘咒第九重乃是“穴移乾坤,独步武林。”我碎琴已有逆转穴位之异能。只要一运功,穴位便会千变万化,乾坤挪移。可此人竟然能准确地找到我的风府穴,并以内力准确刺入一寸银针。更奇怪的是,这银针此刻已封住我的所有内力,令我武功尽废,手无缚鸡之力。简直不可思议!
  
  “你究竟,是谁!”我感到后颈处传来的痛,麻痹了我的知觉。模模糊糊间,感到那银面男子将我抱起,运轻功飞身离开塔顶!我无力挣扎,目光停留于那九重顶上的一抹白色。冷风直直灌入我宽大的衣襟内。我不由卷缩身子,沉沉地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注:风府穴位于后发际正中直上1寸,;主治神志病证,感受内风外风诸证;直刺或向下斜刺0。5~1寸,不可深刺,以免损伤延髓。
下文预告:尘封的记忆复苏,柳月改如何抉择?银面郎君将他囚禁铁牢,为了何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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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爷们已经普遍看好碎琴和落隐一对。我将这对写得如此有爱,却定下cp是秋月。这是有原因的。琴落配和秋月配中的爱情究竟有什么区别,后面会详解。但我想说的是,重拾记忆的“我”已并非顾柳月或是碎琴,无法割舍落隐,亦不能深爱小秋,这是三个人的不幸。




☆、三十九【命途多舛】

  阴冷潮湿的空气渗入我的寸寸皮肤,还夹杂着稻草霉烂的气味。我蜷缩在四面铜墙的密室监牢内,连昼夜更替都已不清楚。左手覆在后颈的风府穴上。而右掌则紧紧搓着冰凉光滑的兰形玉佩。
  
  我呆呆地将目光放在一面铜墙上,脑海满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记忆,欲要细细理清,结果始终都化为我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啊——”我用尽全力嘶喊,仿佛那样便可释放堆在心中的一切包袱!可当我感到喉间渗血,再发不出一丝声音时,我只有勾起唇角无奈地笑,正是那种所谓的“哭笑不得”。
  
  时光逝然,我却百般无奈。心被“顾柳月”与“碎琴”这双重身份,双重人格,生生撕裂开!我碎琴从未料到自己会遭人暗算,武功记忆被全数封锁整整四年!我顾柳月也无法想象自己会是魔教神乐阁最为神秘的大护法!究竟是顾柳月代替了碎琴,还是碎琴取代了顾柳月!
  
  心智要如何强大,可堪这般多舛命途?
  
  “吱呀——”铜墙上的铁门被缓缓推开。这黑灰基调的监牢内多出一抹绛紫色,而在我眼中,这简直是突兀般的存在!我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开。
  
  墨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杵在我面前。他刚想开口,却不禁犹豫。“你已三日滴水未进,先喝了它。”墨笑走到我身边,蹲□子。那股令人作呕的药味阵阵传来。
  
  “滚!”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掀翻托盘,那滚烫的药泼上墨笑的胸口。我心中一怔,却面无表情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墨笑倒吸一口气,却没管一身污渍,依旧半蹲着直直凝视我。那双曾经贱气的桃花眼,何时染上的一抹忧郁深沉?“你还未想通吗?”他幽幽地出声,“若你选择做碎琴,便将苏怀秋彻底从心里抹去,一心一意归属神乐!若是你是顾柳月,就老老实实站在清逸那方,别再与司落隐等人纠缠!”
  
  这三日,我自是在这番矛盾纠葛中徘徊。可我与司落隐相濡以沫相守相知的十多年深情,与苏怀秋一见倾心后历经磨难的一年蜜意,都并非袅袅轻烟,消散细雨中。即便是转眼成空的镜花水月,也曾是我寻觅多时的痴情梦。更别说,此刻的我,根本没有勇气下这个影响一生的决定!
  
  我本能地冷笑起来。“墨笑。无论我究竟是谁,都与你无关!我是碎琴,你便不是我患难与共的好兄弟,而是联合银面郎君加害于我的罪魁祸首!而我若是顾柳月,你与我相交情深,却一次次背叛我。我横竖都不会放过你!”我心中隐隐作痛。这番话,究竟是在警告墨笑,还是我刻意暗示自己?
  
  “你恨我是应该的!我只求你别糟蹋自己的身子!无论是为了苏怀秋或是司落隐!”墨笑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梗咽,亦是无可奈何之感。他紧紧握住我的肩,目光灼然。“是我当年研制出封魄针,为主公所用!是我奉命前往烟醉楼医治玉箫,却擅作主张助你逃脱!是我没有狠下心将你从我身边赶走!是我在清逸山庄发现你真正的身份,却天真地以为可以瞒你一辈子!你的人生是我左右的!你的恨也该加注在我身上!”
  
  从墨笑一番话中,我才意识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银面郎君在暗中操控!我失忆后出现在烟醉楼,玉箫为偷洞天琉仙琴受伤,墨笑医治玉箫却被追杀,神乐与清逸这几年来的风起云涌,这一切的一切,银面郎君才是始作俑者!而墨笑,就是同样罪孽深重的帮凶!
  
  玉箫!我一手栽培的徒儿!除了云姨逼他夺阁主之位,其余的一切都是受控于银面郎君!而我——我蠢钝地以为是他在暗中制造事端,我亲手夺走了他的生命,即便毫不知情。那些泛黄的回忆中,有我,有司落隐,有玉箫,有琵琶,有古琴碧箫,有美酒琼觞,有花团锦簇,有清风徐然,更有此生再难得的情义与欢颜。
  
  是银面郎君!还有墨笑!是他们毁了我亲手编织的美梦!
  
  “你说的没错!”我已难耐心中悲愤,狠狠将墨笑按在铜墙上,一手疯狂地掐住他曲线优美的脖颈。这一刻,我感到决堤而出的仇恨游走全身,湮没仅存的意识!我的声音从未如此狠毒冰冷,“是你!是银面郎君!粉碎了我的一切!我——杀了你!”掌心感到血脉炙热的跳动,恻隐之心却一丝未动。
  
  墨笑整个身子被我提起离地。他不由挣扎呛咳,那双眼却满是解脱。他努力地吐出断断续续地话语。“我欠你的,太多,太多。这辈子,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就是你!”他眼角渐渐湿润,额间布满细汗。“就是你!柳月!”
  
  我指尖之力一松,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无情碾过,痛不欲生。仅是因为简单的两个字“柳月”。
  
  猛然!一颗小石子从我眼前飞速而过!我还未看清,它已击中我手臂的穴位!“啊——”我吃疼地完全松开手,墨笑生生摔在布满稻草的地上。我揉着短暂麻痹的手臂,瞥向铁门门口。果然,是银面郎君大驾!“你又看出了我的穴位。”我沉声道。
  
  “哼!”银面郎君负手而立,那银色面具下一双锐利逼人的眼眸,正锁在我的身上。“打狗尚且看主人。碎琴你想杀墨笑,必定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他一把抽出腰间宝剑扔在我的眼前!“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他放肆大笑起来,似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猖狂。
  
  我犹记银面郎君在九重顶上,一掌险些要了苏怀秋的命。而在凌云崖,亦一掌震开司落隐。我望着脚下明晃晃的玄铁宝剑,心知拼上全力也取不了他的狗命。更不用说我此刻手中无琴,唯有生疏宝剑一柄。“那我便将你与墨笑一并解决!”话音未落,我已脚尖挑起宝剑。
  
  剑影凛冽掠过银面郎君的耳际,他身形移动,恍然间躲过剑锋。另一道寒光划过,我的剑被硬生生地击回来。我紧握剑柄,只见他手中亦多出一柄沉重铁剑。我的指骨咯咯作响,用尽全力冲杀而去,只为将眼前魔头一剑毙命!
  
  我眼睁睁地看着银面郎君的剑,从我面前划过!“珰——”耳边传来的摩擦碰撞声,很是刺耳。我重重摔倒在地,脸庞沾上烂臭的几根稻草。一抬眼,手中的剑仅剩半段。而那剑端击上铜壁后回旋扎进冰凉的地面,惨白的光芒似是嘲笑我的无能。
  
  “柳月!”墨笑似乎想到我身边,却突然被银面郎君的剑拦住!
  
  “墨笑!”银面郎君如冰霜一般的声音淡然响起。触上墨笑胸口衣襟的,正是锋利剑刃!“退下!”墨笑幽幽地望了我一眼,终是垂头退出监牢。银面郎君的目光又转而瞥向我。“碎琴,你神乐阁以绝尘咒独霸江湖,可在我看来,这心法简直不堪一击!就像你此刻这般狼狈!”
  
  “你住口!”我起身,缓缓地举起手中仅剩半段的宝剑。“我绝不允许你轻视神乐阁!”四年了,我从未如此血液沸腾,从未如此狠心认真!四年里,我失去的并不只是碎琴的身份和武功!还有对神乐的忠心耿耿!但我始终是碎琴,始终割舍不了十多年的情义!“我碎琴——再不会允许任何人,玷污神乐阁一分一毫!”断剑直指银面郎君喉间!“我定会以绝尘咒取你性命!”
  
  银面郎君怔怔盯着我半响,将手中那把重剑扔在我面前。“此剑随我十多年,你神乐护法若是舍古琴不用,而以此剑将我了结。死在你剑下,我便毫无半点怨言!”语罢,他便转身而去。“碎琴!我等着你!”
  
  我望着地上这把其貌不扬残破不堪的重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为了神乐阁的安危,以及无辜逝去的玉箫,我终有一日,要将兴风作浪多时的银面郎君,斩杀剑下!但我也自知一点,绝尘咒心法的威力,自古以来唯有在乐器中方能发挥地淋漓尽致。要将绝尘咒融合剑法,简直比登天还难!但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回放弃!哪怕是粉身碎骨,陪上我碎琴的一切!
  
  我蹲□子,抚上光芒黯然的陈旧重剑。我要凭借它重现神乐往日风光,我要司落隐再展欢颜,我要一生一世守护神乐阁!因为我就是碎琴!顾柳月此人,在六岁被收养之时便不再存在!这是我抛不开的情义,更是卸不下的责任!
  
  我摸出怀中玉兰,那柔和温润的荧光温暖地令人动容。它却不该属于我!心中浮现一人白衣翩翩的背影,鼻尖似是缭绕上兰香幽幽。泪水一滴一滴,坠落于剑刃之上,我低着头直到泪水干涸。
  
  苏怀秋,这晶莹的泪是顾柳月最后的眷恋与悲伤。此生此世,顾苏二人,再无瓜葛。巫山云梦破碎,再不必寻觅留恋。情深难敌缘浅,终是陌路难逢。
  
  自此以后,茫茫天地之间,便再无逍遥公子顾柳月此人。唯有孤立于风口浪尖,血染剑刃的神乐阁大护法——碎琴!
                          
作者有话要说:下文预告:墨笑的番外,暗藏隐秘讯息。
我想许个愿,上一篇文文收66。这一篇完结时能有100,我就算大大的进步了~
心不能高,气不能傲,脚踏实地是王道!我给自己加了个油!↖(^ω^)↗




☆、番外三【封魄回魂】

  我远远地躲在巷尾,目光紧盯会宾楼的后门。这三日,我跪在街边乞讨,却无人施舍。眼看天气渐渐转凉,若是食不果腹,说不定就熬不过这个寒冬了。我知道会宾楼后门拴着两条看门的大黄狗,每日傍晚楼里人都会将残羹剩饭喂狗,便决心来此地碰碰运气。
  
  日暮降临,我挠了挠脏乱不堪的头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股味儿,想起已三五日没去河边洗澡了。不过,渐渐也接受习惯了这样的苟且偷生。这种人生,就和这股味儿一般恶心却并非难以忍受。
  
  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失魂落魄地过了一年,难道还要继续庸人自扰吗?
  
  “吱——”会宾楼的后门被推开,我立刻警觉地望向那里。只见那两只大黄狗吐着长舌头,摇着尾巴,似是知道有食物送来,兴奋不无地赖上那门内之人。那人提着个小木桶,黄狗迫不及待地嗅着,直到小木桶落地,它们便饥饿难耐地攀上木桶,将头探入桶中,似乎是贪婪地享用起来。
  
  我见那两只狗吃得欢,不由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肚子里空空,到了再无思考其他的地步。我一见那人转身离开,合上门。难掩激动地心情,立刻一溜烟地冲向那两只大黄狗!我三两下踹开黄狗,立刻伸手捞起桶里烂糊的饭菜,直往嘴里送。两只黄狗嘶吼立刻扑到我的身上,其中一只狠狠地咬住了我的手臂。我吃疼地在地上打滚,血腥味浓烈地弥漫开。
  
  两只大黄狗咬住我的衣领将我拖得老远,又晃着尾巴伏在木桶边享受一顿饱餐。我双眼紧盯那盛有饭菜的木桶,慢慢地挪动身子,爬了过去。手臂上的鲜血一缕蹭过地面,“该死的畜生!”我咬牙骂道,脱口而出之时方觉可笑。这分明说的是自己。
  
  我没爬多远,面前便出现一双黑色锦靴。“你就是墨笑?”一阵清幽的嗓音传来。我抬起头,日暮黄昏时的红霞晕染天际,亦将眼前的黑衣男子衬得神秘。
  
  “墨笑”,这是多遥远的名字,却是一个甩不掉的梦魇,纠缠我一辈子!“我不认识你!”我冷声着,慢慢爬过他的脚边。
  
  “既然你喜欢与狗争食,不如就成为我的狗!你为我效忠,我保你衣食无忧!”黑衣男子拎起我的衣领,将我扔在马上。而我已无任何力气挣扎,任他将我带走。此刻,谁给我施舍一口饭吃,便是我的再世父母。在地狱呆久了,哪怕是出卖灵魂,也想要重回人间。
  
  自此,我成了“主公”手下最为忠心的狗。后来我才知道他会救我,只是为了我的医术。作为狗,我比那些拴在门前的要自由得多。我可以选择将医庐安在溯阳以北的阳山,可以从主公那里得到花不完的银子。唯一的限制,便是主公一旦下达命令,即便赴汤蹈火,也必须完成。
  
  阳山,是个隐蔽的地方。没多久我便发现,穿过我医庐后的小树林,那里还有一闲云野鹤的隐居之地。正是武林中大名鼎鼎,制作人皮面具的巧手之人,香山客。传言他出手的人皮面具数量稀少,价格昂贵。我曾去拜访他,他竟然知道我“玉面仙”的名号,于是渐渐地我俩把酒言欢,成为酒友。主公似是知晓此事,却也不干涉我交友。在他看来,非敌即友。
  
  我跟随主公多年,却没有多少事情是需我派上用处的。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主公另有一名走狗,名叫玉箫!玉箫表面上是烟醉楼里的乐师,却是主公打算安插在神乐阁的眼线。我不敢深究主公的身份,也不知主公与神乐阁有何深仇大恨,只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才明白了这一切。
  
  “主公,原来这一切是这么回事。”我沉吟道,听了这一切的计划心中五味杂陈。原来恩怨情仇,如此纠葛。可心下又不由佩服主公这天衣无缝的计谋。
  
  “墨笑,你跟随我也有一年了,我看得出你忠心不二。”他一双锐利的眼眸看得我透不过气。“我要你发誓!此生此时,这个秘密要跟随你一同进到坟墓。若是你敢泄露半句,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我听从了主公的指令发誓,但心中不忍感到,这旧日恩仇竟要今朝来偿。却都是主公一人纠缠半生的执念。最后的结局如何?又是为了什么?
  
  我得令后,立刻前往了溯阳钱府。我依计与钱守义相交,并承诺协助围剿司南华之事。当时钱府有清逸山庄的支持,我亦结识了与我年龄相仿的清逸掌门,苏怀秋。我按主公的吩咐对苏怀秋下药,致使他错过了当日的围剿行动。后来的一切便如主公所料。
  
  又过了三五年,玉箫的确进入神乐阁,拜师在大护法碎琴门下。我远远观望着主公的计划,在一步步地实现。却未料到自己只是执行者,却有一日踏入了这场恩怨情仇的乱局中。
  
  那年珍武会,主公的计划走到了最后收盘的地步。苏怀秋对神乐的恨意自然不必多说,神乐更是因为洞天琉仙琴的复出,而将司南华失踪之谜的矛头,直指溯阳钱府,以及在其背后支持的清逸山庄。神乐清逸,产生微妙的嫌隙,在珍武会时强夺宝琴,更是会将怨恨推向□。
  
  可千算万算,主公都未料到,神乐阁派出争夺如此重要的洞天琉仙琴的人,并不是阁主司落隐,而是当时执掌神乐的大护法,碎琴!至此,全盘计划功亏一篑!
  
  主公带上银色面具亲自飞上九重顶,以我研制的封魄针刺入碎琴的风府穴一寸。当年害我墨家锒铛入狱,最后株连九族的便是这封魄针。我倾尽全力研制了天底下仅有的三根,一根被我扎入世子体内,害他假死。而第二根我原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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