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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近远天涯作者:木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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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御康从来不曾见过这麽明白表现怒气的端御清,呆呆半坐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什麽。
  
  端御清踢倒了桌子却依旧不解气,走到窗边用力扬手,把所有精制瓷器掼在地上。
  
  瓷器纷纷落地发出沈闷声响,端御清一言不发蹲下身去,一手拿了一个瓷花瓶猛力相撞。
  
  碎片四溅,端御清眼都不眨,继续捡著较为完整的残骸,一点点砸碎。锋利的碎片划过赤裸的脚,汨汨渗出血来,也恍若不觉。
  
  端御康终於看不下去,光脚跃下床来。有碎片刺进脚心,却如同无感一般,狠狠掐住了端御清的手腕。
  
  端御清用力抽回手,抬头看他,眼神通红带了恨意,猛然伸手,狠狠抓了一把地上的碎片。
  
  手心被碎片纷纷刺到也开始渗血,端御康大惊,紧紧制住端御清的手臂,另一手将端御清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端御清挣扎无果,终於忍无可忍,奋力一拳,打上了端御康的脸。端御康被打的头偏向一边,而後听到端御清的冷笑声:“皇兄真是好气度,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血痕映在端御康惨白的脸上,有一丝恐怖。端御康不答话,只是将端御清小心放在床上,把床头的衣服给他披好,而後自己也穿上外袍。
  
  端御清又冷笑了一声:“其实皇兄本不用如此费心机,若是想看臣弟像荡妇一样曲艺承欢的样子,直接吩咐也就是了,臣弟也必然不敢违抗,犯不著下药吧?”
  
  端御康避开不答,只是低低的开口:“把衣服整理一下,我去喊下人来收拾,还有包扎伤处。”
  
  机灵的下人们对於皇上和王爷的纠葛很多也是心知肚明,自然当做没看到一般,匆匆过来打扫了,又匆匆行礼出去。
  
  待太医过来为端御清包扎了伤处而後离去,端御清看著一直僵硬站在一边的端御康,声音冰冷,再也没了往日的客气:“你还不滚出去?”
  
  端御康张张嘴,指了指桌上的药:“你要记得上药,我先出去了。”
  
  走到门口,端御清淡淡的声音从後面传来,定住了端御康的脚步:“昨天晚上,臣弟的淫荡,终於让皇兄满意了?”
  
  端御康不回答,只是死咬住嘴唇,低下头继续往外走。脚上的伤好像还有点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很疼。
  
  他用了这样的方式,拥有了终於无憾的一夜,却也逼著他恨他,逼他将他放在心上。只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




第三十六章 自杀(修改版)

  一天的国事却都没有看见端御清的人影,下了朝,端御康在书房等到深夜,不断的看向门口,却没有如同上次,出现一个带著虚伪笑容端著燕窝的端御清。
  
  心里有点隐隐不安,端御康走回自己房里。房中空旷,并没有任何有人在里头的痕迹。
  
  不安愈发扩大,端御康迅速跑向端御清的房间。房里却依旧是一片空荡寂静,毫无人烟。
  
  端御康发动下人们在宫里寻找,自己也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想象著端御清可能出入的地方。
  
  大脑定格在如今已经几乎无人的清王府,端御康猛然拔腿直冲向府前,果然看见紧闭大门有打开的痕迹。
  
  心惊胆颤的推开沈重的雕花大门,端御康屏住呼吸往里走。推开第一间房,没有。第二间,也没有。一路走过前庭,来到後院,端御康盯著後院空空伫立的房屋,突然猛的一震。
  
  那里,是故去的清王妃,雅兰郡主的灵位所在。
  
  心里不妙的感觉愈发浓重,端御康手按在已经落了灰但明显有了新印子的门上,却不敢推开。
  
  深吸一口气,端御康鼓足勇气,颤抖著手轻轻推开门。太久不使用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打破夜的黑暗,显得格外阴森。
  
  端御康小心跨过门槛,却在看到房里的景象时,猛然呼吸停顿,血液几乎逆流冲上大脑,眼前阵阵发黑。
  
  房里点著盏灯,微弱光线照耀下,摆有雅兰灵位的琉璃台擦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而端御清正靠在台子旁边,微微仰头闭目静静坐著。
  
  素净出尘的一身白衣,与苍白无光的肌肤相合,毫无生机。有暗红甚至已经接近黑的血,从端御清的七窍流出,在皮肤上划过痕迹而後渐止,似乎已经凝固了一般。
  
  只是脸上却还带了如释重负的好看笑容,嘴角上扬。苍白皮肤,黯红血液,配上端御清微笑的表情,妖豔却鬼魅。
  
  端御康呆了好半天才回复神智,疯了一般冲上前,一把抱住端御清已经失了温热的身体摇晃著,滚烫的泪从脸上滴下来也浑然不觉:“御清,御清……你不要吓我……你醒一醒……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求你……只要你醒一醒……我求求你……”
  
  徒劳无功的呼喊了半天,怀里安静的人依旧没有反应。端御康颤抖著手探向端御清的鼻息,却狂喜的发现,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一把抱起端御清的身体,端御康全力冲出门去,也顾不得什麽礼仪就大喊:“快来人!御医呢?把郑太医给朕叫来!”
  
  郑太医匆匆赶到,为端御清把脉,而後微微摇头:“禀皇上,清王爷服下的是孔雀胆,剧毒无比,所幸时间不长。只是臣也没有十成把握。只能试著以毒克毒,用其他毒物消除孔雀胆的毒性,再配上银针,或有一线生机。”
  
  端御康已经方寸大乱,一直坐在床边紧紧握著端御清冰凉的手,这会儿听到郑太医如此说,猛的起身扑通就跪下来:“郑太医大恩大德,朕绝不会忘。”
  
  郑太医被端御康这个举动吓的要命,急忙就去扶:“皇上不必如此,臣必当竭尽全力。臣诊治之时,还请皇上先出去。”
  
  端御康茫然的看了看郑太医,松手又看了眼端御清,慢慢走向房外。郑太医看了眼端御康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静静躺著毫无求生意志的端御清,了然的叹了口气。
  
  郑太医不愧为神医,大胆的用药与下针总算是将端御清从黄泉路上,硬是拉了回来。
  
  只是用药下针也折腾了一夜,直到天明,郑太医打著哈欠出门,一拉开门,却看到端御康直直倒向他。
  
  郑太医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他,听到疲倦的询问:“他怎麽样了?”
  
  一直亲自在门口守著,却不见郑太医出来。这会儿的情况,没消息,就已经是好消息。这个道理,端御康再清楚不过,於是一直不敢进来打扰。
  
  郑太医放开手,恭敬的禀明情况:“王爷应该已经性命无虞,只是毒性相冲,暂时尚未清醒。臣之後会定时下针开药,定当保王爷周全。”
  
  “有劳了……”端御康松了口气,有种抑制不住的放松,僵直的双腿这会儿都有些发软。
  
  郑太医叹了口气扶住他往床边走,一边走一边顺便补充:“只是这次用毒,对王爷身体也必然大有影响。由於剩余毒素残余体内无法排出,臣也无能为力。”
  
  端御康一凛:“那该如何是好?”
  
  “据说江湖有大夫,原来自溟霄,复姓司空,医术传神。倘若得他相助,必能改善王爷的状况。”
  
  “那朕立刻派人去找……”
  
  “不可。”郑太医出声打断:“据闻这位医神脾气古怪异常,而且爱好云游天下,难以寻找。只为有缘人医治。皇上还是勿派人的好……”
  
  “他要是不肯,朕就派人杀了他。”冰冷的语句出口,不含感情。
  
  “……皇上目前无需担忧,清王爷暂时无碍。还是等王爷醒来再说吧。”
  
  端御康点点头,在床边坐下。郑太医行礼告辞,摇摇头看著端御康盯著端御清的焦虑表情,轻轻关上门。
  
  看这位皇上的样子,要是保不住王爷,恐怕江山就要易主也说不定。
  
  端御康伸手,触到熟悉的消瘦脸颊上,一下一下,来回轻轻抚摸著。眼眶再度泛红,只是低低呢喃这个,他爱恋了这麽多年的人的名:“御清……御清……我真的没想过要逼你……”
  
  眼泪顺著脸滑落,到嘴边有一点咸,而後顺著下巴,滴到明黄的皇袍上,溅开一片水渍。
  
  所做的每件事,只是想赢得这个人的心而已。只是却不知不觉的,一步一步把他越推越远,最後推到,再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幸好这次郑太医医术传神,加上救的及时,否则……会是什麽後果,端御康连想都不敢想。
  ────────────────────────────────────
  呃,其实也不算怎麽太修改……
  
  就是加了一千字而已……




第三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所有的国事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端御康在床前几乎不眠不休的守了两天,亲自为端御清喂药更衣盖被叠床。
  
  终於在第三天的早上,端御康正拿胳膊肘撑著头趴在床边打瞌睡,却感到紧握在手里的另一只手轻轻动了动。
  
  几乎是立即做出反应,端御康欣喜的抬起头,正好对上端御清缓缓睁开的,有些无神的眸子。
  
  四目相对,端御清似乎有些无奈的移开眼,也没有挣扎,只是目光茫然看向帐子顶端,声音因为好几天未曾出声有些沙哑,自嘲的笑:“皇上还真是好本事,臣连想死,都死不成。”
  
  端御康有些绝望的握紧了端御清的手,想获得一点依靠,低低开口:“你恨我,对我怎麽样都可以。只是别为难自己,行麽?”
  
  端御清微微转过头,声音低哑:“我不恨你。”说著又无谓的笑笑:“都死过一次的人,有什麽恨不恨的?”
  
  端御康一震,还要说话,端御清已经合上眼,疲惫的声音:“臣还想休息,皇上请先出去吧。”
  
  他连他这个兄长,都不再相认。端御康脸色一白,心里仿佛被什麽东西揪起,闷闷的疼痛。
  
  苍白著脸站起身来,却因为这几天休息不足,再加上情绪起伏,端御康一个站不稳,就直直一头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地上有地毯,倒也不至於摔得多疼。端御康揉了揉额角,有些狼狈的自己爬起来。回头看床上的人,正睁著眼睛看著帐顶,眼神平静,没有一丝关心,也没有一点在乎,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突然感觉寒冷的出奇,端御康跌跌撞撞冲向门外,几乎是仓皇逃出了房间。
  
  之後,端御清再也没做过求死之类的事,只是静静的,安分的呆在房里,顺从的喝药,吃饭。其余的时间,就躺在床上向上看著,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麽。
  
  端御康担心端御清的身体,每晚都在房里与端御清同住。端御清也从不抗拒,却连个像以前一样的敷衍微笑,都吝於展现。
  
  身边多一人或是少一人,或者来人是谁,对他似乎已经构不起任何影响。好像他的灵魂已经随著那次服毒远离,现在留下的,只是顺从的,一天天熬日子然後等死的空空躯壳。
  
  端御清的异状,端御康看的清清楚楚,却无能为力。心病还须心药医,身上的疾病可以治好,可是心里的问题,是再高明的医生,都解决不了的空白。
  
  端御康经过这次打击,再也不敢对端御清做什麽不规矩的行为。能每天看到活著的端御清,每天听著对方轻细平缓的呼吸入睡,对他而言,已经是难言的珍贵和快乐。
  
  只是端御清依然极快消瘦下去,尽管依旧按时吃饭睡觉服药,却眼睁睁的日日憔悴。端御康看著每天平躺著目光空洞的人,终於还是忍无可忍。
  
  这日下了朝,端御康回到房里,小心的坐在依旧斜斜靠在床上发呆的端御清身边,看著他明显陷下去的消瘦脸庞和突出的锁骨,实在难掩心疼之意:“御清……你能不能……”
  
  端御清转脸看他,语气飘忽不定:“臣还不够顺从吗?”
  
  “……”端御康按耐住情绪,别过脸从旁边端了补品:“御清,这是……”
  
  端御清看著碗,脸色瞬间大变,手猛的挥出,端御康一个猝不及防,碗脱手而出,砸在地上,汁液也洒了一地。
  
  端御康震惊的看著地上,又震惊的回过头看端御清,端御清神色不变,眼里却有惊慌,只是语气还是平稳:“皇上有什麽要求臣都可以满足,请皇上别再下药了。”
  
  端御康心里一酸,也不顾其他,抱紧了端御清,低低承诺,声音已经带了哽咽,却更像哀求:“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愿的事,你说什麽,我都答应……只要你好起来……”
  
  端御清眼中闪过希望的神色:“皇上一言九鼎?不管臣想做什麽都可以?
  ”
  端御康瞬间已经觉得不妙,可实在被逼的下不来台,只能硬著头皮应:“你想做什麽?”
  
  端御清离开端御康的怀抱,几乎是翻下地来,白衣被地下汁液染上也不为所动,恭敬磕头:“请皇上恩准臣离宫。”
  
  端御康几乎是惊惶的看著,跪在地上不顾身份不顾形象向他磕头的端御清,麻木到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盯著。
  
  端御清抬头,看端御康不语,了然的放弃了恳求,慢慢起身,脸上已经露出讽刺的笑:“是臣逾矩了。”
  
  端御康沈默,不敢与端御清嘲讽的表情对视,低著头看端御清已经明显骨骼突出的手,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想起白骨这个词来,就猛的一震。
  
  还是放过他吧,也放了自己。与其留在身边,看著他一天天憔悴下去命归黄泉,不如成全了他。
  
  彻底失去他的痛苦,没法再承受一次了。本来只是想得到他的心而已,现在看来,真的彻底不可能了。只要他还在这世上好好活著,就够了。
  
  眼泪不受控制滑下来,端御康偏过头,低低问:“你要去哪里?”
  
  端御清淡淡应:“四处走走,或许去看看御德,或许去兰儿的家乡看看。”
  
  端御康点点头,伸袖不著痕迹抹过脸,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行,我放你走。”说著站起身仓促出门,忽略了房里端御清重新跪下谢恩,也忽略了端御清脸上复杂神情。
  
  端御清次日就收拾了东西离去,端御康一动不动站在殿前看著,却并没有相送。
  
  唇畔泛起苦笑: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啊。
  
  其实早就知道,在一起的结局就是离别。明知如此,却还是心惊胆颤的锁著爱的那人,强迫著他,一天天珍惜的过日子,微弱的希望那一天不要来临。
  
  希望显然是落空的彻底,拥有那个人也只有这麽一段时间。端御康按住眉心,旁边传来熟悉的问话声,是御前十二侍卫里,与端御康在漠王府时就曾相识的尹三:“皇上您就让王爷这麽走了?”
  
  “他还会回来。”端御康满是血丝的眼,闪过确定,似乎早有把握:“他一定会回来。”说著微微扬脸,对向清王府的方向:“清王妃的灵位,他没有带走。”
  
  尹三瞬间了然:“您是说,王爷他……”
  
  端御康默认,声音疲惫:“只是不知道,他会让我等多久。”
  
  尹三侧头震惊望向端御康:“皇上,您这是把天下当儿戏。”
  
  “相信我,”端御康看向尹三,眼神坚定,不容置疑:“他以後一定会是个比我更好的皇帝。”
  
  有风吹过,带了寒意。尹三看看端御康被风吹起的散落头发,目光再落向越走越远的瘦削修长身影,不由缩了缩身体。
  
  远处落叶纷纷打著卷落地,树的枝桠已经开始枯黄光秃。这天,好像开始冷了。
  
  ────────────────────────────────────
  其实我很想知道的是……到底有几个人能耐心看这一篇……




第三十八章 风云变幻

  不知应该算是天佑还是天灭端御康,和端御清天涯漫漫陌路殊途的日子并没有太久。
  
  次年二月,西南大旱,民不聊生,怨言无数。西南边境与西域交界处开始大乱,有心人士蠢蠢欲动,负责驻守西南边境的冯将军被暗杀。
  
  关键时刻,据闻微服私访留於民间的清王爷临危现身,以出色的身手与计谋,稳下西南乱成一团的境况,带兵大退西域军队,逼得西域王亲自求和,而後又指导当地民众与西域通商往来,自给自足,齐心度过最难熬的这段日子。
  
  六月暴雨来袭,大大缓解了西南旱情。一时间贸易往来极多的西南竟成繁华之境,端御清深得民心,得老百姓们交口称赞。
  
  一切的一切,端御康在宫里均有所耳闻,却通通默认下来,任凭端御清这个号称微服私访的王爷在百姓心中地位扶摇直上。
  
  同年九月,端御清掌握著西南边境的重兵,联合了握有江南大权的端御德,与朝野中一向对端御康颇有怨言的老臣们私下结盟,里应外合,武力逼宫。
  
  皇城的守卫兵权虽然在端御康手里,只是端御康本就心善,也实在不忍看见自己的士兵相互残杀,几乎没有抵抗,就任端御清带人长驱直入,攻占皇城。
  
  朝野中支持端御康的,多以端御康培养的新人为主。如今见端御康大势已去又毫不反抗,而领兵夺权的端御清,以前在宫里时,地位其实本就高於所谓的皇上端御康,也就纷纷倒戈,甘愿臣服新主。
  
  天一殿里,端御康一个人站在已经空荡荡的宫殿里,等著那个,快一年不见的念兹不忘的人的出现,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这里自己曾经最宝贵的记忆,对端御清而言,估计都是不堪回首的吧。也不知道,他这次会对自己怎样。
  
  还在胡思乱想著,身後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端御康回过头,有些痴迷的看著端御清带著端御德走进。
  
  端御德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味道,端御康也懒得理睬,只是呆呆的盯著气色好了许多,甚至脸上带了志得意满笑容的端御清。
  
  也对。此番归来,拿回了属於他的皇位,对带给他耻辱的自己拥有了生杀大权,他的尊严,这下也该都回来了。难怪会这麽高兴。
  
  端御清尚未开口,端御德已经迫不及待:“端御康!把玉玺拿出来,本王可以给你个痛快!”
  
  端御康身体微微一震,看向端御清:“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端御清犹豫了下,还是挥了挥手,示意端御德退下。
  
  端御德满脸不情愿,只是不敢违抗自己兄长的命令,带著手下离开宫殿,守在门外。
  
  端御康与端御清默然对立,端御清停了会,见端御康不说话,主动开了口:“你有什麽话说?”
  
  端御康低低应:“拜托你,留我一命。”
  
  端御清眼中闪过鄙夷,嗤笑一声轻斥:“懦夫!”
  
  又是懦夫。已经是第二次了,被冠上这个封号。端御康掐紧手心,声音低低的,带了哀求:“求你……”
  
  其实不是怕死,其实早就觉得生无可恋。只是舍不得,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端御清偏过头冷笑:“凭什麽?”
  
  端御康滞了一滞,语气平平:“你现在篡位轼兄,即使再得民意,也恐怕民心不稳,难成大事。”
  
  端御清蓦然回过身来,眼里闪过愤怒:“你在威胁我?”
  
  端御康已经没什麽感觉,只是木然的应:“对。”
  
  “你……”端御清身体都有些发抖,最後狠狠一甩手:“你想怎麽样?”
  
  “留我一命。”端御康低著头不看他,语气依旧平静:“我下诏,让位。”
  
  端御清呼吸都有些粗重,好半天才吸了口气,冷冷应:“成交。”
  
  十月初,寅宣帝端御康下诏,退位让贤。端御康成为太上皇,原来的清王爷端御清身登大统。而辅助端御清的端御德,因为居於江南已是习惯,则领了赏赐重回江南。
  
  朝臣基本没什麽大变动,端御清也不敢贸然清除端御康培养的大臣。毕竟他们并无叛乱之意,而且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江山易主,其实对老百姓们影响不大。邑祗并未因易主而带来什麽不安现象,毕竟端御清以前就跟著端御康处理国事,本就得心应手,更何况这一年来,清王爷也是民望极高。
  
  更何况对於平凡百姓而言,只要有衣穿有饭吃,谁会管高高在上的,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於是坊间刚开始还传言纷纷沸沸扬扬,很快也就没了动静。
  
  端御清入住天一殿,理所当然不能容下曾经在这里带给他无尽耻辱的端御康。於是端御康被迫重新回到他儿时生长的冷清地方──清赐宫,与已经是太皇太後的霜容同住。
  
  每天在清赐宫里,端御康看著这麽多年来比从前更加冷淡破败的宫殿,陪著在吃斋念佛不问世事的母亲,宛如又回到了年少时那种被彻底孤立的日子。
  
  只是这次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有那麽一个好看的男孩子,笑颜如花的拉著他的手说:“康哥哥,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那些生命里曾经最美丽的画面,那些亲密无间的年少岁月,那些激烈疯狂的交欢占有,好像都已经成了上辈子的事。而这辈子里的,只有无尽的冷清与萧瑟,仅此而已。
  
  ────────────────────────────────────
  呃,因为是架空文……所以……
  
  弟弟夺权的速度好像快了点……
  
  没办法,他再不动作快点,俺就要急死了……




第三十九章 祭祖遇刺

  两个月後,便是冬至。端御清作为登基新皇,也算是为了昭告天下自己的身份,决定去太庙上香祭祖,祈求平安。
  
  上香祭祖,身为太上皇的端御康好歹也是皇家後代,怎麽都不能缺少,於是端御清只简单派了名小太监,去知会了端御康一声。
  
  端御康哪里舍得错过能见到端御清的机会,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冬至这天,天气虽然寒冷,却并无雨雪。
  
  日出前三刻,刚刚拂晓,端御清已经沐浴完毕,换了祭服,带著一众朝臣,行往祭坛祈和殿。
  
  祭天大礼的程序复杂而庄重,端御清率领百官,在赞礼官的唱和声中,分别向天帝,列祖列宗,日月风雷诸神,行三跪九叩之礼。
  
  场上气氛肃穆庄严,端御康跟在端御清身後,心不在焉的行著礼,视线早就从威严的诸神转到了端御清身上,近乎是贪婪的盯著这个很久没有亲近过的人。
  
  祭天仪式完毕,端御清端御康兄弟,换了衣服单独进入太庙灵位前,拜谢邑祗皇朝的祖先众帝。
  
  太庙内,端御康侧头打量著神情严肃动作谨慎,没有一点搭理他打算的端御清,认命的自己燃了香,小心放入香炉中,而後在端御清身边跪下。
  
  端御清微微闭著眼,不知在向祖宗祈求什麽,端御康屏著呼吸看了半天端御清好看的侧脸,暗暗叹了口气,转回头虔诚的向祖先默默祷告:
  
  愿邑祗皇朝永固,百姓安乐。
  
  愿端御清身体安康,江山稳定。
  
  愿所有曾经不容於世逆天而行的惩罚和报应,都只加诸於自己,而保佑端御清平安无事。
  
  其他的,他已经不敢奢求。
  
  端御康无声的许下愿望,而後诚心诚意的向祖先的灵位叩首。
  
  不料在第三次跪拜时,端御康刚弯下腰,极其灵敏的直觉已经突觉不对。
  
  他在塞外几年,常遇偷袭,早已司空见惯。这会儿立即猛然跃起身来,几乎是本能的,拿身体挡住身边的端御清。
  
  端御清被他猛然护住,莫名其妙,愣了下才开口询问:“你做什麽?”
  
  端御康不答,警惕的看著四周。刚刚弯腰跪拜之时,似乎感到有股迫人的杀气,必是有人潜在这庙内。
  
  周围一片安静,似乎连刚刚的杀气都消失无踪。端御清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不禁恼怒:“端御康,你又在耍什麽花样?”
  
  端御康看看周围,似乎又没什麽异状。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但不管如何,还是早点离开这儿好。这麽想著,端御康也懒得解释,指指外头:“先出去吧。”
  
  “……”端御清脸阴了一层,拍拍身上皇袍站起身来,冷著脸向外走。
  
  异样风声传来,破空而来的,是两枚极其细微,却泛著微微蓝光的暗器,直逼端御清。
  
  端御康大惊,想也没想冲过去,直接按倒已经察觉不对欲躲的端御清,避开了两枚暗器。
  
  暗器没了准头,直接射锐利无比直插进另一端的柱子里,破木而入。
  
  端御清被端御康按在地上,脸色煞白。与此同时,太庙左端柱子後方,跃出一名手持长剑的蒙面黑衣人。
  
  端御康放开端御清,低低喊了句:“快叫侍卫!”说著已经冲上前去,与黑衣人过招。
  
  端御康虽然武功底子不弱,但并不以武艺见长。来者似乎功夫高的惊人,招招致命。端御康很快已经有些左支右绌,应付不来。
  
  边与黑衣人拆招,端御康一边暗暗焦急。端御清并没有如他所想喊人护驾,却一直一声不吭。庙里除了剑破空的声音和两人的拆招声,没有任何杂音。
  
  糟了,莫不是端御清出了什麽事?
  
  这麽想著,端御康使了个虚招,将刺客引向另一边,而後有些担心的侧过头,看向端御清站的方向。
  
  一眼望去,端御清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著激烈打斗的两人,没有任何一点慌张或者担心的架势。
  
  他想借眼前这个黑衣人除掉自己。
  
  端御康瞬间反应过来,顿时如同寒冬被冰水从头浇下,心彻底冷了下去。
  
  而黑衣人被端御康的虚招绕了个空,干脆直接扑向端御清的方向。电光火石之间,端御康已经来不及再多想,直接跃到端御清身前,将端御清压倒在地。
  
  高手拆招,关键就在细枝末节。端御康将端御清拦在身下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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