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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大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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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丽脸上更红,眼里水雾盈盈快要哭出来,略迟疑了一瞬,说:“大人这话多问了,既然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能干什么。”
所有人听了更加惊讶,纷纷悄声议论,看向萧白和家丽的眼光也暧昧不明起来,有羡慕,有嘲笑,也有震惊。有的还直接说出口:“啧啧,萧公子艳福不浅哦。”
还有那刻薄的说:“真是不要脸。”
萧白感动地看向家丽,嘴唇哆嗦:“你这是何苦……何苦为我毁了名节?”
家丽不理他,一双明眸直直盯着邓捕快,无所畏惧地说:“小女子并非不知廉耻,也知女子名节重如性命,可是不能因此让萧公子蒙受不白之冤,他为了护我名节,不肯说出实情,以致遭人嫌疑,我又如何能为一己之私看着他背上杀人犯之恶名?
小女子以名节性命作证,大人如何不信?”
即然有了萧白不在场的人证,邓捕快也有些为难了,只得命人去请县令老爷前来断这个案子。
家乐急得直咬嘴唇,在案发现场不停打转转。
“你可是有什么发现?”叶乘风看他回到凶杀现场,也偷偷跟进来。
“有了一点。”家乐仔细观察,发现窗子有钩子钩过的痕迹,外墙抹的白灰有蹭过的迹象,又把竹房左右相邻的菊房梅房细细查了一遍,支着下巴沉思,说:“我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潜入房间杀人了,可他是怎么制造不在场证明呢?”
叶乘风也细细地不放过一寸土地查看:“我们要细察有哪些地方反常,你说今天这个地方有什么反常的吗?”
家乐仔细思索一番,说:“要说和往常不一样,就是李公子来吃饭时,带了一只大肥猫。啊……这怎么多了一双鞋?”
家乐眼睛发亮,把那只肥猫抓来细察,又揪着它的尾巴闻了闻。
叶乘风也支着下巴沉思:“客人来吃饭,带只猫或是狗什么的,也不算太反常。”
“可是多带一双鞋就有点不大对劲。”家乐拧着眉想了好久,又悄悄把菊房相邻的兰房里面吃饭的洪家的那个小孙子叫来。
“乖,叔叔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说我给你糖葫芦吃。”
洪家的小朋友咬着手指看他:“你要问什么?”
“你家在兰房吃饭,可听见隔壁菊房有什么反常的响动?”
“嗯,听见两个叔叔吃饭喝酒,然后看见一个叔叔出去了。”
“然后呢?”
“剩下一个叔叔在房里拖拉着鞋不停走动,还有金铃声。”
“嗯。”家乐仔细想了想,又问:“你没有看见隔壁那个李叔叔在走来走去,而是听到他走来走去,是吗?”
“是的。”
“你听到他拖拉着鞋走路,是吗?”家乐眼睛更亮。
洪家的小朋友用小手支着腮帮,想了想说:“嗯,好象是脚抬不起来似的那种走路法,我还在奇怪,他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走路那么沉呢?”
家乐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转而又陷入沉思。
叶乘风过来叫他:“哎,你查出来些什么没有?”
家乐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可是没有证据。”
两人又回到命案发生的竹房,再次检查现场,再仔细看了死者的全身,希望能在死者身上查出一些端倪。
仵作赶来准备收尸,检查完毕后小心翼翼将死者抬走。
家乐问仵作:“大人可发现尸体上有什么不对劲?”
仵作说:“一刀毙命,没有什么异状,只是死者手指上沾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家乐赶紧又过去查看,闻了闻死者手指上沾到的东西,脸上浮现如释重负的表情。
44、真相大白
正在家乐和叶乘风在里面察看现场时,县令大人已经赶到,问了一下事情经过,嫌疑还是在萧白身上,一是因为他有杀人动机,二是把所有不可能犯案的人排除后,只有他有可能。他的不在场证明只有一个和他相好的女子来证明,这个女子显然与他有私,不好当做证据。
最后,只能下令把萧白收押入监复审。
这下子把萧太太急得要晕过去,万一在监里用点刑什么的,萧白又没吃过苦,到时还不是屈认了这罪名。
差役们拿铁链把萧白锁了正要押走,只听一个声音叫道:“且慢,我知道真凶是谁。”
所有人的眼光聚集在那人身上,围观的人们主动为他让开一道缝,家乐穿过人群过来,直接面对县令,说:“我知道真凶是谁,请大人放了萧公子,他是无辜的。”
“哦,那你说是谁?”县令赶紧问道。
家乐伸出手指指过去:“凶手就是他。”
众人顺着他的指头看去,指向一个人——李盛荣。
李盛荣面皮紫胀,怒道:“你别血口喷人,谁看见我进去杀人了。”
家乐胸有成竹说:“竹房和菊房相邻,如果从房门进入,其它雅间的客人会看见,所以你不是从门进入的,而是从窗户进去的。
家乐又说:“你事先买光了对面糕店的酸梅糕,然后趁叶乘风出去处理纠纷时让王生出去买糕,你知道他性子憨厚,容易被你摆布,所以成功地支使他出去。然后,你从菊房的窗户爬出去,用钩子钩住邻窗,扒着墙爬了过去进隔壁将冯俨杀死,又从窗口爬回来。竹房窗棂上几道被钩过的印子就是证据。那些来酒楼闹事的人只怕也是你指使的,为的是把叶大少调开。”
李盛荣脸色发红转发青,怒吼道:“那是你猜测,菊房右邻的兰房有人听见我在房里没出去,洪家一家可以作证的。”
家乐冷笑:“你想得周到,所以有帮手帮你制造不在场证明。”
“可笑,菊房内还有第二人吗?”
“叶大少爷。”家乐叫了一声,叶乘风把李盛荣带来的肥猫抱来。
“这就是你的帮手。”
李盛荣连连冷笑:“你说我带来的这只肥猫是帮手,可笑啊可笑。”
“请问李公子,你为什么多带一双鞋?”
“外面脏,我带双鞋备用碍着你什么事了?”
“只怕你是为了制造你在房间的错觉吧,把你腰上系的金铃给我用一下。”
“看你搞什么花样。”李盛荣冷笑一声,把金铃解下来扔给他。
家乐把两双鞋套在肥猫的四只爪上,在猫尾上抹了点鱼酱,又在猫脖子上系上金铃。肥猫闻到香味,不停地打转转追着自己的尾巴舔,脖子下吊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声音。而肥猫四爪上套着两双鞋,发出拖拉的声音。
家乐又叫来洪家一家,问:“请你们听听,当时你们在隔壁听到的好象是抬不起脚的脚步声是不是这种?”
洪家的人听了一下,洪家小朋友首先叫了起来:“是哦,是这个声音,我还问娘,隔壁叔叔这么年轻,怎么走路拖拉着鞋象个老头。”
李盛荣脸色铁青,说:“这都是你的推测,看我带双备用的鞋,又带只猫来,就要我身上加罪名,只是我今日来鹿鸣楼之后根本就没有进入过竹房半步,你说我的杀人凶手,要拿证据出来。”
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家乐,刚才他那番推理粗看是没有大问题,其实全是推测之语,根本不是证据,也不能依据这些就把李盛荣定为凶手,萧白的嫌疑还是没有洗清。
萧太太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家乐:“你有证据的是不是?快拿出来。”
“请夫人放心。”家乐转向李盛荣,凌厉的眼光逼向李盛荣,指向他的脚:“证据就在你身上。”
“胡说。”李盛荣怒吼着挥动拳头,叶乘风上前挡在他和家乐之间。
家乐又胸有成竹地说:“你用那双备用的鞋,又脱下脚上穿的鞋子给猫套上,然后爬去隔壁房杀了冯俨,于是,证据就沾在你的袜子上。”
李盛荣脸色发青,邓捕快上前:“麻烦李公子把鞋脱下来。”
见他愣着不动,手下捕快上前把他的鞋子扒了下来,只见他的白袜底上有一抹姜黄色的污迹,好象是踩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证据?”县令看不明白。
家乐给他解释:“回大人,小的是鹿鸣楼主厨,新创了一样菜式名咖喱鸡,正在实验期,没敢拿出来伺候客人,正好萧夫人说口中淡薄无味,所以今天我第一次端出咖喱鸡上席,还把从洋人那里买来的一罐咖喱酱拿来给萧夫人看,结果不小心打翻到桌上,还在地上也溅了一点。
李公子口口声声说没有进过竹房,请问你的袜底怎么会沾上打翻在竹房的咖喱酱呢?只怕是你进去杀人时不小心踩上的吧?”
李盛荣额头冒出冷汗。
仵作上前检查,闻了闻,回禀县令:“禀大人,死者右手指上,还在地上被踩过黄色痕迹,和李盛荣袜子上所沾黄色痕迹都有种很特别的辛辣的香味,应是同一种东西。”
李盛荣再也撑不下去,腿一软跪倒在地。
一旁的王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和冯俨也算同窗三年,你为什么杀他?”
李盛荣伤心地流下泪,说:“这次秋闱本来我能考中的,可是没想到却名落孙山,后来我才知道是冯俨使了钱,挤掉了我。他上了榜后还得意洋洋对我说,考功名不仅要有实力,还得靠运气,命中有时终究是你的,命中无时你强求也不来。
看他那样,我实在忍受不了,我家就靠我考功名来光祖耀宗振兴家业,他害得我考不上,我忍不下这口气,是他害了我……”
家乐打断他:“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残害他人的生命,何况,你要光宗耀祖振兴家业,也不是只有走考功名这条路不可,你太执着于功名,结果心里郁积怨气,导致做出这样不可挽回的事。到现在还不知反省,岂不悲哀。”
李盛荣垂着头无话可对,差役把人押走,客人们也都散去,出了命案,生意也做不下去,叶乘风给伙计们放了假。
家乐垂头丧气蹲在地上,心里担心另一件事。
叶乘风拉他到椅子坐下,说:“你和李盛荣是刚交上的朋友,是不是为这个心里难过,如果这次受嫌疑的不是萧白就好了。”
“胡说,”家乐生了气,“你怎么能这样想,帮助朋友隐瞒罪恶,这不是真正的义气,就算这次受嫌疑的是个不认识的张三李四,我也会尽力揭穿真相的。”
叶乘风笑了:“明白了,你要还原事情本来面目,是吧?那你现在烦恼什么?是不是因为二妹妹?”
家乐垮着脸,浑身无力瘫在椅上,今天这事很快会传遍全城,以后家丽很难嫁得出去了。
萧夫人受了惊,惨白着脸坐在榻上,萧白抓着家丽的手跪在她跟前,说:“母亲,这次孩儿能洗刷嫌疑,得以平安无事,全靠家丽作证和家乐揪住真凶。只是……家丽的名节却是毁了,她是为了救我,我不能负她,所以,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娶她为妻,请母亲成全。”
萧夫人从他眼里读出了九死不悔的执着,知道再反对也没有,心里忍不住涌上悲伤。
“如果母亲不允,我只好和家丽远走他乡。”
“你是为了女人,不想要我这个娘了,是吧?”萧夫人抹起眼泪。
家丽赶紧说:“太太不要误会,萧公子事母至孝所以才会陷入两难之境。”
萧太太把她拉起来,握着她的手说:“我反对你们结合,是觉得两家的门第相差太大,并不是讨厌你,其实相反,我心里还是喜欢你的。这个送给你吧。”
说着,萧夫人把腕上戴的一只翡翠镯褪下下套在家丽的腕上,家丽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这贵重礼物,萧白已经喜出望外:“谢谢母亲成全。”
又拉着家丽行礼:“谢母亲成全。”
那翡翠镯是萧家家传宝贝,只传给长房长媳的,怎不让萧白乐得快跳起来。
萧夫人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样呢?家丽为了救你,在人前做了那样的证,你不娶她,她以后也没法嫁人了,也只好如此。”
家乐高兴地几乎要跳到房顶上,乐得见牙不见眼,抓着家丽的手猛摇,又细看那翡翠镯,上好的老坑玻璃种,水头很足,绿得象一汪碧水,真的是只有萧家的正经媳妇才有资格戴的宝贝。
直到晚上,家乐还沉浸在突然来临的快乐中,在院里转圈圈,只觉得月亮都比以往更大更圆更亮,墙角的狗尾巴草都婀娜多姿。
叶乘风劝他上床睡觉,说:“瞧把你乐的,等定好日子,就要准备了,你还不养好精神。”
家乐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要成婚,嫁妆怎么办?
萧府是富贵人家,往来亲戚也是高门大户,如果家丽嫁过去,嫁妆太寒酸,以后亲戚往来看着也不好,会让人笑话的。
可是把他家所有家底倾空,也凑不出配得上萧府门第的嫁妆。
家乐愁得在床上滚来滚去,被子踢下去了也没觉得,第二天顶着两只黑眼圈起来,一个劲地打喷嚏。
叶乘风等他一起吃早饭,看他过来,给了他一个信封。家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三千两的银票,疑惑地看向对面的人。
“这是给你二妹妹的嫁妆。”叶乘风淡淡说了一句,就拿起筷子吃饭。
家乐激动得差点要晕倒,可是转念一想,圣人有教:君子不取非分之财,那么这笔钱……
好象知道他在想什么,叶乘风又说:“算是借你的,以后还的时候要加利息的。”
家乐咽下嘴边的话,把钱收起来,换上以前他还会很骨气地考虑“大义”“小利”,甚至还会想想在巨财后面隐藏着什么,可是现在他做梦都想着钱,又急用钱,也顾不得骨气大义什么的,先把银票妥善收下。
又摸到叶乘风身后,用手臂环着他,说:“我怎么感谢你呢?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叶乘风轻笑一声:“要你献身也可以?”
家乐听了一愣,却没有意料中的羞恼,反而带着一丝模糊的惊喜和期待,小声说:“既然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也包括这个喽。”
“咳……”叶乘风吓了一跳,差点被口里的粥呛着,感受到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忽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百感交集,心潮澎湃。
换上以前,对方这样表示了,他自然是表面上半推半就,心里欣喜若狂成了好事,从此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可是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都受不起,否则,到了不得不分手的那一刻,对方痛苦万分,他也百般牵挂放不下,再也过不了那奈何桥,还不如相忘于江湖,从此潇洒不见,各寻各的路。
叶乘风咬了咬牙,狠狠心扒开他的手,说:“你愿意献身我还不稀罕呢,我只喜欢漂亮女人。”
家乐被他甩开手,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觉得那温暖忽然离去,想留也留不住。
萧家娶亲的事很快传遍全城,本来青年男女私底下行那苟且之事会遭人唾弃,但是现在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过了明路,这丑事就变成了好事,人们也纷纷赞美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么的。
接下来就是忙碌的日子,家乐一边在酒楼负责做菜,一边抽空跑遍城里商户之处,四季首饰衣裳,全堂的家具,色色都要齐全,家丽在窝在家里连日赶嫁妆,何母也不去赌场胡闹了,天天在家煲养身汤给家丽调理身体,争取早日怀上健康宝宝。
接着好事成双,家乐想在家丽的嫁妆里添上两百亩地做添妆,没想到不久就有一户人家找来,说是急着用钱,正好有两亩良田要出售,价格才一千两。家乐不敢相信这样的便宜好事,可是亲自去地方看了,的确是好田,直到在官府立了地契,画了押,他还不敢相信。
正式娶亲的前几天,一个少女抱着一个婴儿坐着骡车来到鹿鸣楼找家乐。
45、相亲
前厅的小二报到后厨,说是有一少妇抱着婴儿来找家乐。
叶乘风正在后厨检查,听到这话,脸上笼上一层寒冰,眼光象刀子般刺向家乐。家乐无辜地看看他,心道:你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呀,难道孩子妈不能找我吗?
家乐出去看时大吃一惊,那个来找他的少女居然是大妹妹家欢,看她面色红润,体态丰腴,一身布衣也没有什么象样的首饰,脸上却是幸福满足。
看家乐半天反应不过来,家欢笑道:“乐乐,不认识我了吗?我和智能已经在外面成了亲,听说二妹妹的喜事到了,赶紧连夜赶来了。”
家乐终于反应了过来,指着她怀里的婴儿:“这是你和小和尚的宝宝?”
“没错。不许叫他小和尚,要叫姐夫。”家欢把婴儿塞给他,“哎,帮我抱着,净室在哪儿?”
家乐命侍女带家欢去厕所,自己站在那里抱着宝宝不知所措。
宝宝认生,挥着小手哭起来,家乐手忙脚乱:“喂,不许哭,听到没有?”
虽然他刀上灶上手艺了得,可以一会儿功夫剔光一只鸡,可以把十来斤重的锅连着菜掂几下,可是手中这小小的肉团却让他觉得重如千斤。
“嘟,别哭啦。”家乐做鬼脸。
叶乘风进来看见,笑得差点岔了气。
“你笑什么笑,快来帮忙。”
叶乘风在旁边欣赏他窘迫慌张的样子,悠闲地抱着胳膊:“我怎么可以剥夺你做舅舅的快乐呢?你好好哄孩子吧。”
家乐瞪他一眼,把手指塞到婴儿嘴里哄着:“乖,叫舅舅。”
宝宝嘴里冒泡泡:“嘟嘟……”
“不是嘟嘟,是舅舅。”
一大一小折腾了半天,家欢才出来,她违背母亲意愿在外面和人成了亲,怕母亲不高兴,所以先来找家乐商量。叶乘风爽快地给家乐放了假,一家人坐着骡车回家。
“想让我给你们说好话,得有条件。”家乐趁机提出条件,“你要承认我是哥哥,小和尚是妹夫。”
家欢没想到他这个时候提条件,只好答应了。
回到家里,家乐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好菜,一家人和乐融融。看着一家人健康和美,家乐觉得自己再不需要什么了,如果叶乘风的病能好,他真的别无所求。
几天后,接亲的正日子到了,萧府张灯结彩,院里搭着喜棚,流水席摆了上百桌,请了全县半数以上有头脸的乡绅。按身份,家乐本该在席上吃酒的,可是又想借机露脸扬名,把因为凶杀案坏了名声的鹿鸣楼的人气再提上去,也下厨精心做了一道菜,名十全十美。
就是用冬笋、香菇、银芽、火腿、鸡脯、鲍鱼、香干、青瓜、海参、水梨十种食材全部切成均匀的细丝,以高汤煮熟,再浇以一种特制的独家酱料精制而成,各种颜色十种口味混合搭配,色彩和口味都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和谐境地。菜肴端上来,所有客人都不停下筷,连赞美的话都来不及说了。
席上的全鸡也是家乐事先用调好的调料腌好,正日子时候让厨役烤好,席上所用的好汤也是他事前两天熬好的,有了好汤,做出的菜自然是味美。客人们吃得满意,一问才知是鹿鸣楼大厨的手艺,原本因为凶杀案给人们留下坏印象的鹿鸣楼,经过这次喜宴,又恢复了以前的声誉。
宴席一直持续到晚上掌灯时分,家乐吃酒吃得头晕,离了席到外在吹风,看着家欢在屋里逗婴儿,心里高兴得没法用语言表达,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他干了不少活,却是精神抖擞毫不觉得疲惫。
不知什么时候,叶乘风站在他身边:“是不是很开心?”
“当然开心了。”
“你先前觉得只有有钱有势才能给家人幸福,所以一心想着搏取功名,其实你看,人的幸福不幸福,和钱多钱少关系不大的。”
家乐想了想,笑道:“你说得是,先前我挺瞧不上那小和尚的,觉得他配不上家欢,想逼着他考功名谋出身,可是现在看家欢这么幸福,觉得这样也不错,幸福并不是钱和势带来的。”
“你能想明白很好。”叶乘风点头赞许,“要想幸福,首先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还有就是相爱的人能在一起,你嫌你妹夫这不好那不行,可是他真的去考功名,撇下你妹在家独守空房,就算得了功名又能怎样,说不定富贵之后会变心呢。”
“说的好,”家乐又关心地问:“你的身体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再找乐太医诊脉?”
叶乘风不答,拉过他的手:“有人闹洞房呢,咱们赶紧过去,别让他们闹过火了。”
萧叶两家是世交,为了萧白娶亲的事,叶太太也从老家赶过来,参加完萧家婚礼,回来立即把叶乘风提溜过来:“你看看,萧白比你还小两岁呢,人家都娶妻了,你呢?”
叶乘风随口应付:“嗯,他长得帅嘛。”
“你不是更帅嘛。”叶太太很不满,“去年你遣散所有妾室,说要洗心革面,诚心等着娶妻,正儿八经过日子,我和你娘高兴得睡不着觉,可是拖到现在,你的妻呢?连影都没有,也不见你相亲,你到底在干什么了?”
“哦,这个嘛……”叶乘风一转眼珠想好了说辞,“是这样,这么秋闱孩儿侥幸高中,想参加今春的礼部会试,如果考中了,就可以参加殿试成为天子门生了,以后为朝廷效力,也可以光宗耀祖。男儿在世,立业为先,何患无妻?”
叶太太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也无话可驳,只好说:“离春闱也没多长时间了,你抓紧时间读书吧,只是你得答应我,不管中不中,春闱结束马上去相亲。”
叶乘风不察觉地皱了皱眉,只得答应着。
叶大少爷要参加会试的消息振奋了叶家上下,家乐顾不上问他怎么突然想起要考会试了,又去翻医书翻食谱,研究好吃又养身的食物给他调理身体。
叶乘风在他精心调理下,身体居然没有往恶化的方向发展。
没多久,春闱大考将到,叶乘风赶到京城备考,家乐不顾他的反对,放下酒楼生意,跟着他到京城随身照顾他的饮食。叶太太看他尽力尽力,也消除了对他的不满。
会试结束,放榜后就是殿试。叶乘风连考几场,虚弱的走路都打晃。家乐心疼地接他出考场,精心料理了养身饮食,从清淡野菜,到美味鱼肉,循序渐进一步步地调理。
叶乘风看他有些消瘦,说:“考试的是我,你怎么也瘦了?”
“哦,我天天晚上看医书翻食谱,白天还要逛外面的酒楼饭馆,品尝他们的招牌菜向那些前辈取经,还要根据你的体质病情给你料理食物,很忙的,不比你轻松哦。”
叶乘风伸手轻抚他的脸,果然下巴都出来了,不象先前那样丰润,不由得叹口气:“你这是何苦,与其想尽法子研究那治疗消渴症的饮食,倒不如在那些达官贵人喜欢的食物上下功夫,以后有机会还可能进宫做御厨,那时,你就可以名扬天下了。”
家乐握住他的手,轻轻在脸上摩挲:“以前我想出名,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能和你在一起,长长远远地能为你煮食物。”
叶乘风苦笑一下:“这世上哪有天长地久的东西,别天真了。让自己事业有成才是最现实的。你当了御厨,就可以侍候皇上,若得了皇上欢心,也可以得到官衔赏赐,可以光宗耀祖名扬天下了。”
“我不想侍候皇帝,只想给你煮食物。看你吃得好,我就特别开心。”家乐抱住他,忽然掉下泪来,“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疏离,我也不求别的,只求能和你在一起,给你做好吃的,你不懂吗?”
叶乘风回抱他,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最终还是狠心推开:“你别天真了,现在我考完试了,我要宴请同年好友,还有京城中的亲友世交,你要拿出本事来,好好的把名气打出来。能不能当上御厨,看你造化吧。”
叶太太现在非常不满,考完了试叶乘风不去相亲,却忙着请那些至亲好友来府里尝菜喝酒,这是什么事呀。这么大了还让人操心。
叶太太立即行动,和其它太太联络,请了那些名门小姐来家里玩,每次这时候,叶乘风总是要出门拜访座师和同年,很忙的。
“明天你哪都不许气,混小子。”叶太太气的拍桌子,下了命令。还亲自监督着叶乘风,在家等着邢家太太带着小姐过府。
叶乘风郁闷地把玩腰上的玉佩,叶太太气得敲他:“你打起精神来好不好,别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叶乘风没法说出口,现在的他真的是什么都不在意,一个活不了一年的人还有什么心思相亲,何苦害人家的姑娘。可是,这事绝不能说,万一让人知道了,两位母亲一个晕死一个昏倒是肯定的。
邢家太太和小姐过府,叶太太带她们去花园赏玩,一会儿摆上饭来,家乐亲自端菜,趁机悄悄打量了邢小姐好几眼,那小姐温柔美丽,举止娴雅,和叶乘风很般配。
家乐看完美人,郁闷之极地回到厨房,连做菜都没心思了,心里的难受劲说不出口,又无从发泄。
“你蹲在厨房门口做什么?”叶乘风走了过来,他在暗处看了好一会儿,看家乐有些难过的样子,忍不住现身出来。
“你不去陪美人说话,来厨房做什么?小心油烟呛着你。”家乐眼也不抬。
“我喜欢这味,平凡,令人踏实。”叶乘风在他身边坐下来。
家乐抬头看着他,那样英俊,那样气度不凡,这样的人,得有天仙般的美人儿才能配得上吧。家乐咽口唾沫,艰涩地说:“现在考完试了,你也安下心来好好相亲才是。”
“嗯,”叶乘风盯着他看了许久,“你也是,你现在小有名气了,也该为自己打算,好好寻一门亲事才是。”
家乐震惊地看着他,这么迫不及待地要他娶亲,好象生怕他缠着他似的。家乐怒冲冲站起来:“我什么时候娶亲不用你管,你还是细想这些天见到的那些美人儿哪个更合你的心意吧。”
叶乘风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叶太太流水般地请名门小姐来家,叶乘风居然一个也看不上,气得叶太太骂他,骂急了他索性躲到朋友家,或是逛戏园子,干脆不着家。
很快,皇榜放出,叶乘风高中三甲进士,贺喜的客人把叶府大门都快挤爆了,来提亲的自然是挤破了头。
家乐说不出羡慕还是嫉妒,也没见这家伙怎么点灯熬油的苦读,怎么就这么顺利的连过三关呢?再想想自己当初头悬梁锥刺骨地苦读,什么也没捞着,果然人和人的天分是不同的。
叶乘风看出他眼里的羡妒之意,笑道:“你别妒忌我,你现在不也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挣得小有名气吗?”
家乐心里略好受些,又问:“然后你怎么办?继续相亲吗?”
叶乘风握拳做忠心为国状:“男儿考取功名只为立业,我要争取外放做官,成就一番事业。”
“你打算去哪里?”
“皇上召见新科进士时,我自荐要去山东平阴查看水患。”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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