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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韵事(第二部)锦瑟 by: hasuki(楼小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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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久,清河馆里就传出了些流言,说是赵燕君对瑶持也腻味了,如今又出了个年轻貌美的,自然不会再来。
瑶持听到这些窃窃私语,只当作没听见,脸上瞧不出半点异样,但每日夜里回到屋子后,他才真正地放下面具,看着赵燕君曾经坐过的位置,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是苦涩也是无奈,谁都晓得以色侍人不长久,到头来赵燕君也不过是图他个新鲜而已。
捏转承欢在男人的身下,硬物的进入让瑶持禁不住呻吟出声。俯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很喜欢他的反应,伸手捏着他的下颚,在他耳边说着调情的话,瑶持闭上眼,脑中浮现的竟是赵燕君的样子,那温暖的拥抱仿佛还残留着余温,他自嘲一笑,最终,还是睁开了眼,回到现实中来。
送走了客人,瑶持见时候差不多便准备回房。一进屋,他就瞧见床上有个人影,瑶持走近一看,果然是赵燕君懒洋洋地躺在上头。
一时间,瑶持只觉得心头暖暖的,纵然平日有多少冷言冷语,此时也说不出半句。
赵燕君笑吟吟地看着瑶持,他道,
“怎么,瑶持相公不欢迎我?”
瑶持恢复了平日的镇定,他道,
“如果赵大人能从大门正大光明地进来,瑶持怎会不欢迎。”
赵燕君闻言,大笑着站起身,一手搂着瑶持,一手抚摩着他的脸颊,他打趣道,
“来,让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说着,赵燕君低下头,凑近瑶持的头颈,瑶持脸上一热,嘴里仍是冷冷道,
“比不上赵大人身上的脂粉味。”
赵燕君听到这话,笑吟吟地闻闻了衣袖,然后,他脱下了外袍,又道,
“怎么,这下还有味道吗?”
说着,赵燕君抬起手,伸到瑶持面前。赵燕君本就生得俊逸,一笑起来更是风流优雅,面若桃花,瑶持只觉得心漏跳了几拍,一时间竟没了动作。
赵燕君显然是很喜欢他的反应,双手环抱着瑶持,含笑道,
“气我这些日子没来吗?”
瑶持答道,
“赵大人身份尊贵,怎是我们这等人可以气可以怪的?”
若是别的小倌这么说,赵燕君怕是当场就煽个巴掌扔在一边了,偏偏听瑶持说来,赵燕君只觉得有趣。
“说来那南华馆的确生得好看,歌也唱的好,怎样,瑶持要不要也去看看?”
瑶持冷冷一笑,自嘲道,
“我怕是一进那门就被里头的人笑翻了吧。”
赵燕君道,
“我带着你去,看谁敢笑。”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说到瑶持心里去了,只是他嘴上仍是冷冷道,
“赵大人不怕瑶持生了嫉妒之心,伤了那美人?”
赵燕君笑道,
“这世间难道还缺美人吗?”
说罢,赵燕君拉着瑶持坐到床边,他轻柔地撩开瑶持的衣襟,抚摩着他雪白的肩膀,然后,他忽然咬了一口,力气不大,反倒像是挑逗。
瑶持被他这么一折腾,忍不住呻吟出声,恰在这时,赵燕君吻住了他的唇,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瑶持只觉得自己的腰带被那人拉开,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脱落在了地上,赵燕君的一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唇间的缠绵令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来这里。”
许久,瑶持才问出这句早就想问的话。
赵燕君眯缝着眸子,理所当然道,
“因为我喜欢这里。”
说着,不给瑶持喘息的机会,赵燕君又一次吻上他的唇。
一夜缠绵,醒来时已是清晨。
瑶持下意识的望身边看,赵燕君竟仍是睡在他旁边。
青丝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瑶持忍不住伸手撩起一簇,绕在了指间。
感觉到赵燕君有动静,瑶持忙是松开了指间的发丝。
当赵燕君醒来的时候,瑶持已梳洗更衣,坐在了桌边,吃着点心。
“有吃的也不晓得等我一起。”
赵燕君笑道。
瑶持平淡道,
“瑶持怎会那么不懂规矩。”
说着,他指旁边的一份,又道,
“怕吵了赵大人的好觉。”
赵燕君笑着坐起身,说道,
“不错,的确是个好觉。”
两人就这么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一时间,仿佛回到了那曾经的一个多月里。
赵燕君吃到一半时,瑶持已吃完了,见瑶持仍坐在他面前,赵燕君笑道,
“今日是刮得什么风,瑶持你竟然把我伺候得那么好。”
瑶持笑道,
“赵大人又说笑了,你向来是我的恩客,我哪敢怠慢。”
赵燕君笑得别有意味,他道,
“直说吧,瑶持怕是有事要托我吧。”
瑶持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他道,
“不瞒大人,瑶持的确是有笔生意想跟大人谈谈。”
赵燕君边喝着粥,边是笑着看向他。
“赵大人也该晓得,像我们这样做小倌的,再怎样也不过是红这么几年,瑶持自知容貌算不得倾城,眼见那些年纪小又生得美的一个个冒出来,我也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说着,瑶持为自己倒了杯茶,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眼波流转,满是风情。
“好在瑶持还能弹弹琴,闲来的时候也会自己写写曲子,所以,想趁着现在还有些名气,跟大人合作,开个艺馆。”
赵燕君别有兴致地看向他,瑶持又道,
“这娼馆里,会弹琴唱曲,或是跳个舞的小倌是不少,但真正精于技艺的却不多,燕都向来是个夜夜笙歌的地方,美色虽重要,但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是真心听个曲子看个舞的。”
赵燕君闻言,笑着点头附和,他端起瑶持的杯子,丝毫不避讳,一口饮尽里头残留的茶水。
瑶持见状,放在腿上的一双手不由地握紧,脸上却仍是神情自若,看不出半分异样。
赵燕君说道,
“开个艺馆不难,有你瑶持亲自调教,也不会失了水准,但是,瑶持你也晓得,外头虽然新人辈出,但你的身价也不低,如果我真为你赎了身,免不了也要买下几个有资质的少年,再加上其他的费用,瑶持,你能担保我一定赚得回来吗?”
瑶持显然是猜到了这话,他沉着道,
“若我只出力,赵大人怕也不会真放心,瑶持虽然不如赵大人身家万贯,但这些年好歹也攒了些钱,只是赎身的话,应该也够了。”
赵燕君闻言,大笑道,
“原来你早就这么为自己打算了。”
只有瑶持自己知道,钱虽然是为了赎身攒的,但这些个打算却是这些日子才酝酿出来的,而这其中的目的,怕是赵燕君怎也不会想到的。
想到这里,瑶持心里头暗暗地自嘲一笑。
赵燕君佯作思索片刻,他笑吟吟道,
“这主意听来有趣,的确得我欢心,今夜我来时就与你们老板谈谈为你赎身的事,至于其他的人,你看中谁跟我说。”
瑶持并未料到赵燕君这么简单就会答应,但他仍是笑着点头道,
“一切但凭赵大人吩咐。”
吃过了早饭,赵燕君自顾自地拿了身瑶持的衣服穿上,毫不避讳地就这么出了门。
看着赵燕君渐渐离开的背影,瑶持手里握着那碧玉,嘴角扬起一抹笑,他喃喃道,
“我瑶持可不是想招惹就招惹,想甩掉就甩掉的人。”
瑶持从来都晓得自己是自私的人,人生不过匆匆数十哉,真正想要得到的能有多少,自小他就晓得,没有什么东西是会平白地从天下掉下来,哪怕是感情,如果真是认定了,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人,活在这世上,能靠的不过是自己而已。
第十章
这一日夜里,瑶持就见到了赵燕君。
未进暖香阁,赵燕君就听到里头悠扬的琴声,他微微一笑,站了片刻才退门而入。
“我按你说的替你赎了身,还有其他几个孩子,呵,瑶持,这价码可不小呢。”
瑶持一抬头就瞧见赵燕君玩世不恭的神情,他似是恭敬道,
“真是麻烦赵大人了。”
赵燕君笑吟吟地走到他身边,伸手抚摩着他的耳垂,他道,
“我倒没想到你竟然也要带潋君走,他虽然是落魄了,但价钱也不比寻常的少年,瑶持,你这次可大方了。”
瑶持任由着赵燕君玩弄着自己的耳垂,他平淡道,
“当我偏心也罢,潋君的舞在我看来,无人能及。”
赵燕君嬉笑道,
“你这人怎就这么嘴硬呢,就像你当初愿意被青央刺一刀一样,对潋君,你也是想补偿些什么吧。”
瑶持心中一怔,脸上仍是神情自若道,
“赵大人想得多了。”
赵燕君也不着急,他坐在了瑶持身边,故意搂着他身体想害他分心,
“长阳街上也没什么好的馆子可以买下来了,安顿到碧湖山庄倒也不怕平日有人打扰,反正,只要一挂着你瑶持的牌子,不怕没人来请去奏乐笙歌。”
瑶持仍是面不改色,看不出喜悲,他道,
“我挑了的那几个少年现在在哪里?”
赵燕君道,
“我派人驾车送到山庄去了,潋君也是。”
瑶持刚“恩”了一声,就听赵燕君的唇已吻上他的耳际,赵燕君似是挑逗道,
“至于你么,自然是我亲自送你回去。”
说罢,细碎的吻落在瑶持的脸颊,瑶持身子一颤,一双手被赵燕君牢牢地握着。
瑶持任由着身体软软地摊在赵燕君的怀里,赵燕君的唇很柔软,从下颚一直滑到头颈的时候,惹得瑶持一阵瘙痒。
忽然,赵燕君一笑,松开了手,拉起瑶持就往外走,他道,
“走,我们回屋子去。”
刚收拾了东西准备上马车,却有府里头的侍从来报,说是安宁王身子不适,旧疾又犯了,赵燕君皱了皱眉头,看向身边的瑶持。
瑶持早听说他与安宁王交好,便顺水推舟道,
“赵大人急着去王府的话,只要派个人驾车送我去山庄就好了。”
赵燕君深深地看了瑶持一眼,拉着瑶持骑上马,一双手自后环抱着他,他道,
“我说了会亲自送你去。”
说罢,他吩咐了府里的下人们把车上的东西送到山庄,然后,便匆忙地驾马而去。
安宁王府的下人们似乎也早习惯了赵燕君的突然来访,马一直骑进了王府大门,赵燕君才抱着瑶持下马。
王府管事一见赵燕君忙道,
“赵大人。”
赵燕君问道,
“安宁王怎么了?”
管事也是一脸担忧之色,他道,
“下午的时候王爷还好好的,可没想到吃过了饭刚一准备出门就昏了过去。”
赵燕君闻言,眉头紧锁,他道,
“王爷这么晚了还准备去哪里?”
管事答道,
“这,我就不晓得了。”
赵燕君跨着大步,径直往里院而去,瑶持从未见过他如此焦急的神色,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儿去。
赵燕君走了几步,才发现瑶持落在了自己后头,转头道,
“还不快跟来。”
这话带着命令的口吻,瑶持冷冷一笑,也只得跟上去。
赵燕君对安宁王府早就熟门熟路,不出片刻,就来到了齐岚住的院子。
绕过那些个花花草草,一进屋,就瞧见齐岚靠坐在床上。
赵燕君人未到,已声先道,
“都染风寒了,阿岚往外跑折腾自己的身体。”
瑶持停在了屋门口,并未跟着赵燕君走进内屋,从他这里望去,只能瞧见大概的身形,并不能看清安宁王的容貌。
齐岚温和一笑,安抚道,
“我没想到府里头的人会这么大惊小怪地跑你那里通报。”
话刚说完,齐岚又不住的咳嗽起来,听得赵燕君心里头一阵难受。
赵燕君道,
“你那个成天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子呢?”
齐岚不由一笑,说道,
“出城办事去了。”
赵燕君冷哼一声,显然是对那人的不满,他又道,
“我去叫人给你请太医。”
“叫太医做什么,我又不是不懂医术。”
齐岚刚要劝阻,却见赵燕君不悦道,
“医者不自医,你乖乖躺床上就好。”
说罢,赵燕君转身就往外走,路过瑶持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先进屋里,夜里风凉。”
瑶持刚走进几步,就见赵燕君已走远。
“这位就是瑶持公子吧。”
瑶持只听到一声温润的嗓音,他随着声音看去,只见齐岚已披上外衣,朝着他走来。
待到他看清这个鲜少在外头露面的安宁王,他也不由地一惊。
论俊美,齐岚并不及赵燕君,更不比那容貌惊人的姚锦离,但他却有自己的一番风情。
俊秀优雅,儒雅温润,飘逸出尘,只这么随意地穿了件白衣,已是一派仙人之姿。
只见他浅浅一笑,更是叫人觉得舒心惬意,举手投足,颇有几分仙气。
瑶持从未想到,生在这么个皇族之中,竟还能有如此出世的气质。
瑶持拱手行礼道,
“瑶持见过王爷。”
齐岚笑道,
“公子太客气了。”
齐岚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便道,
“进到内屋坐吧。”
瑶持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跟着他走到里头。
内屋的桌上放了把琴,瑶持只这么随意的螵了一眼,就已惊艳。
齐岚的注意力却是在了瑶持身上,他不着声色地上下打量了瑶持一番,目光扫到他腰间的碧玉时,却忍不住一惊。
齐岚佯作若无其事道,
“瑶持公子身上的玉,是燕君送的吧?”
瑶持诧异地看向齐岚,答道,
“的确是赵大人赏的。”
齐岚别有意味地一笑,然后,走到了桌边,伸手摆弄了几下琴弦,他道,
“这把琴叫做锦瑟,那玉本是跟他系在一块儿的,因为是一对,所以也叫锦瑟。”
瑶持闻言,心中一惊,那渐渐涌起地也不晓得是什么滋味,他脱口而出道,
“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恕瑶持不知。”
话虽这么说,但他却没有半点要把这玉取下给齐岚的意思。
齐岚也晓得自己一时失言,他道,
“的确是重要的东西,不过,既然燕君给了你,也有他的意思吧。”
说罢,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瑶持一眼,两人一时彼此无言,恰在这时,赵燕君带着太医进来了。
一见到太医来得这么快,齐岚就晓得是赵燕君亲自去他府上拉来了人,他朝着赵燕君摇摇头,颇有几分怪他大惊小怪的意思。
赵燕君晓得他的意思,笑着辩解了几句,瑶持见他们亲近熟络,下意识地走到了外头。
不一会儿,太医也走到外头准备写方子,内屋只剩下齐岚和赵燕君两人。
齐岚看着瑶持站在门口,脸上收敛了笑意,他对赵燕君道,
“我没想到你会把那块玉送给别人。”
赵燕君笑而不答。
齐岚的神情中却有几分担忧之色,他道,
“燕君,万一让师傅晓得了怎么办?”
赵燕君被他这么一问,笑道,
“师傅怎会晓得,阿岚,你想得多了。”
齐岚却是皱起了眉头,他道,
“燕君,你莫要忘记当初答应师傅的事。”
赵燕君闻言一怔,然后,似是安抚地对齐岚笑了笑,关切道,
“这几日你小心养身子,待到我山庄安排好了,再请你去看看。”
说着,他看向了站在外头的瑶持,笑吟吟道,
“瑶持的琴技可不输你多少。”
赵燕君叫来了管事吩咐了几句,便带着瑶持离开了安宁王府。
两人同骑一马,一路上,彼此无言。
瑶持想起先前齐岚的话,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难免感到一丝的无奈。
他放松了身体,便感觉到身后,赵燕君环抱着他的力道又加重几分,两人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
瑶持不由地扬起一抹笑,些许满足些许自嘲。
无论是出于什么感情,赵燕君对齐岚的在意他全然看在眼里。
只是如今,他早就割舍不掉与赵燕君之间的萦绊。
第十一章
瑶持坐在碧湖的院子里,手中娴熟地弹着琴,潋君缓着步子慢悠悠地走向他,瑶持并不抬头,只淡淡地说道,
“潋君,你的脚似乎好些了?”
说罢,他抬头,别有意味地看了潋君一眼。
潋君笑而不答,他道,
“你挑的那几个少年资质都不错,再过些日子也能上得了台面了。”
瑶持理所当然道,
“那是自然。”
潋君坐在了他身边的位子,他道,
“说来外头可有传言,说是你被赵燕君金屋藏娇。”
瑶持闻言,目光一冷,却听潋君又说道,
“也难怪会有这样的流言,谁不晓得赵燕君向来风流,可这些日子倒少有在外头留宿的了。”
瑶持微微一笑,再不多言。
赵燕君下了朝,便坐着马车到了碧湖山庄。
一进门就听管事说瑶持正在西院的亭子里弹琴,赵燕君便是径直前往。
远远的就瞧见亭子里坐了个白衣人,清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午后的阳光映照在他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和煦。
赵燕君特意绕到亭子后边,趁着瑶持专心于琴音,忽然出现在他背后,环抱住了他。
瑶持一惊,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个人待在这里不觉得无趣吗?”
瑶持平淡道,
“瑶持向来冷清惯了。”
赵燕君笑吟吟地松开手坐在了他身边。
自从离开了清河馆,瑶持弹的曲子比之从前的少了几分艳丽,多了些云淡风清的韵味,赵燕君安静地坐在一边,不时地和上几句,两人相处的倒也惬意。
“是谁在外面。”
忽然,赵燕君目光一冷,猛地飞身而出,朝着树丛的方向攻去。
果然,真有一人躲在那里。
瑶持冷眼旁观,仍是悠哉地弹着琴,他并不为赵燕君担心。
那个向来狡猾多端的人,若无把握,怎会轻易出手。
不过,细看之下,倒也发现赵燕君武功确实不强,不多久就落了下风,但那人似乎心有忌惮,丝毫不敢下重力,偏偏赵燕君又穷追不舍,一副不要命地打发,情急之下,竟又逼出个帮手来。
赵燕君满意一笑,手下力道弱了几分。
那两人一心想要摆脱,却被赵燕君再三阻扰,只听见赵燕君问道,
“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人一慌,竟下了重手。
短匕首划过赵燕君的手臂,正要碰触时竟被飞身而来的一人阻挡了。
那人一身玄色外衣,身手敏捷,不出片刻就占了上风,赵燕君见那两人略受轻伤,便故意假装中掌,那玄衣人光顾着去护赵燕君,不得不放那两人离开。
“一年不见,小师弟,你武功还是没长进。”
那玄衣人笑道。
瑶持见赵燕君直喊疼,也是忍不住走下亭子,朝他们而去。
赵燕君苦笑道,
“我资质自然不如大师兄。”
那玄衣人闻言,拍了拍赵燕君的背,说道,
“还不是你偷懒不来练功。”
赵燕君笑而不答。
那玄衣人身长玉立,丰神俊秀,倒是个英俊的男子。
赵燕君对瑶持道,
“这是我大师兄,沈诉。”
瑶持浅浅一笑,拱手报了自己的名。
沈诉上下打量瑶持一番,忍不住赞赏道,
“瑶持公子清冷脱俗,真不像是会跟燕君做朋友的。”
赵燕君听他这么说,笑道,
“大师兄又在笑话我了,阿岚不也是颇有仙人之姿。”
沈诉大笑道,
“二师弟与你自小就相识,也不见得是他乐意。”
瑶持听他们这么一说,才晓得这三人竟还有师兄弟这层关系。
赵燕君晓得他诧异,便说道,
“阿岚虽然病弱,但论武功,可是在我之上的。”
说罢,赵燕君又问沈诉道,
“对了,大师兄怎么会来这里。”
沈诉答道,
“前天不是你生辰吗,师傅见你没去他那儿,就让我带他做的长生糕给你。”
赵燕君闻言,脸上的笑容忽而一僵,连瑶持都看出了异样。
沈诉目光一冷,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道,
“师傅可是前后等了你好些天。”
赵燕君只得歉意一笑,佯作无奈道,
“师兄你也晓得,皇上不放人,我哪能得个假啊。”
沈诉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话。
赵燕君说起齐岚的病,沈诉便答应多留几天,亲自去安宁王府看看。
夜里,瑶持一走出院子,就瞧见赵燕君一个人站在碧湖边,碧绿的湖水泛着些许涟漪,水光鳞鳞,映照着月色。
“赵大人怎么一人在这里吹冷风。”
仍是清冷高傲的声音,赵燕君听了,顿生逗弄他的心思。
赵燕君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已是笑得风流优雅,他道,
“花前月下,自然是等美人了。”
说罢,赵燕君走到瑶持面前,伸手抚摩着瑶持的脸颊,动作轻柔却颇具挑逗的意味。
瑶持冷眼一瞪,头一仰,甩开了赵燕君的手,却见赵燕君竟是目光一黯,脸上也少了几分笑。
瑶持安下心神,开口道,
“赵大人的生辰是前些天?”
赵燕君平淡道,
“具体是哪天我也不记得了,从前一个人住在府里头,也不会留神这些。”
此时的赵燕君脸上是瑶持鲜少见到的落寞之色,他不由地伸出手,拉着赵燕君的手腕,他道,
“不知道赵大人晓不晓得,寻常人家在这个日子,都要吃长寿面。”
赵燕君看向瑶持,目光中竟是茫然。
瑶持一笑,说道,
“正好现在我也饿了,倒不如为赵大人补上一顿。”
如果是回到一年前,瑶持和赵燕君都未想到过,两人竟会在碧湖山庄的厨房里一起吃着瑶持下的面。
只是在此时,谁也不会觉得唐突。
瑶持看着赵燕君碰着碗,大口吃着面的样子,倒有些像个孩子。
“看来赵大人确实是饿了。”
瑶持淡淡道。
赵燕君放下空碗,笑吟吟道,
“叫我名字。”
瑶持一愣,并不开口,赵燕君走到他身边,双手搂着他的腰,一双眼眸飞扬起,满是笑意,他道,
“我说,叫我名字。”
如魔咒般的声音在瑶持的耳边响起,一时间,瑶持竟忘记了其他。
“赵燕君。”
他似是自言自语般的叫出口,赵燕君满意一笑,轻柔地吻在瑶持耳垂。
瑶持被他这么一折腾,脸上顿时染起了红晕,他呵斥道,
“赵燕君,你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燕君笑道,
“那又如何。”
说罢,他已伸手探进瑶持的衣襟。
瑶持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自己在那双含笑的眼眸中渐渐沉沦。
放纵着自己的身体,依偎在赵燕君的怀里,疼痛也好,激情也好,瑶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与赵燕君融合在一起。
第十二章
一连几天,赵燕君都没有出现在碧湖山庄,瑶持和潋君每日教导了几个孩子技艺后,便坐在廊亭上歇息。
不知不觉的,庄里的牡丹花渐渐散去,原来,又是一季过去。
瑶持懒散地靠着栏杆而坐,潋君摆弄着琴,却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不一会儿,连他自己也没了兴致。
“果然,我还是没有弹琴的天赋。”
潋君无奈道。
瑶持道,
“我也总跳不来舞。”
夕阳泛着朱红色的光芒,潋君本就生得唇红齿白,艳丽得很,在夕阳之下,特添妩媚,连瑶持看来也忍不住一怔。
“潋君,你脸上的伤好多了。”
潋君闻言,下意识的抚摩着脸庞,却笑而不答。
记得当初潋君刚被下了毒时,面色枯黄,两颊凸显,一双眼睛没了神采,连毛发都稀疏掉色,尤其是那唇,竟是呈青紫色。
瑶持晓得他不愿意说这个话题,便也不多问。
潋君忽而一笑,说道,
“最近,赵大人很少来这儿了吧。”
瑶持一惊,顿时无言。
潋君会心一笑,说道,
“瑶持,你喜欢赵燕君吧。”
瑶持下意识地伸手抚弄琴弦,却半天都弹不出调来。
潋君又道,
“若不是喜欢他,你又何必费这番功夫弄到如今的形势。”
瑶持冷眼一瞪,显然是不想让潋君说下去。
潋君反倒笑得更欢,他道,
“不过,如果不是赵燕君心甘情愿,又怎会陪着你玩?”
瑶持站起身,说道,
“我累了,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便往里头走,却听见潋君似是叹息的声音道,
“只可惜你也好,赵燕君也好,都是嘴硬的人。”
瑶持闻言停住了步伐,他忽然问道,
“潋君,你可想过将来有什么打算?”
潋君信手扫着琴弦,无奈地笑道,
“从前我就羡慕你,生得清冷脱俗,又弹得一手好琴,哪怕将来教人弹弹琴,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可我呢?不过是会跳舞争艳而已,更何况,生得如此容貌,真要不招惹人也难。”
路过院子的时候,瑶持恰巧碰上了沈诉,这几日虽见不到赵燕君,反倒跟这人熟悉了。
沈诉有着江湖人的豪气,直率的很,他欣赏瑶持的清冷气质,也仰慕他的一手好琴艺,便也不避嫌地与他亲近。
“瑶持公子。”
沈诉一见到瑶持就叫住了他,瑶持微微一笑,说道,
“怎么,沈公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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