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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策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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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其实此文真正的CP是老吴和小风啊!
大家看到这里……应该看出来来了吧~~

哦呵呵呵~(某人捂脸遁走~)




20

20、第十九章 。。。 
 
 
  唇齿间舔出一股血腥,吴展图皱眉离开轩辕吟风的唇,搭在他腰间的手却突然松开,毫无征兆地反手破风一抽,重重地甩在轩辕吟风的左脸上。
  玉冠脱发斜飞出去,霎时,玉旈四散,溅落一地。清脆的声响回悬在空荡的殿堂中,余音久久不绝。
  轩辕吟风被这力道击得侧过脸去,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摸裂开的嘴角。看到指尖的血丝,他不可思议地轻嗤一声,微微抬头,散落的青丝泻下掩住双目,却遮掩不去他眼中狂泻而出的戾气。
  吴展图被这目光蛰得一惊,遂抿唇狠下心来逼视射来的目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日之前,吴展图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胆量打皇帝。
  
  二人胸口俱起伏剧烈。
  挥掌后,右手麻痛感犹存,吴展图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握拳抽回手藏在身后。轩辕吟风见吴展图心神恍然,面颊疼痛剧增,一时间无法识破他的居心,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道:“将军征战多年,看来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吴展图后退一步,沉声道:“臣一时失手。”
  轩辕吟风横眉嘲讽:“一时失手就斗胆如此,要是不失手岂不是要骑到朕的头上来!”说话间尾音颤抖,愤怒难饰,
  吴展图自知理亏,不再答话,胸口却涨的难受,一口气堵着如何也宣泄不出。
  他的儿子和他长得太过想相像,自己便下意识地混淆甚至希望轩辕吟风也能如轩辕仁一般谦和温润了么。就是因为这张脸上的不屑,所以自己才恼火,才对他的嘲弄感到手足无措了么。
  
  “将军可知道自己的身份?”见吴展图收敛嚣张,轩辕吟风撩过额前的散发,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决定再忍一时,“今日的事情,朕不再追究。也请将军好好认清自己的位置,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将军心头应当清明。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
  他从来就对吴展图没有任何好感,睢羽宁虽然是他亲手杀死的,但那时若是不杀了他,双目失明、残废一臂的睢羽宁恐怕也会生不如死。终其根源,一切的祸害都出于吴展图的假仁假义。再加上这些年来此人对朝政的干涉,越权。一切的一切除了加深他对吴展图的厌恶,再也起不了其他作用。
  
  听闻这番看似气焰张狂,实则包含余地的话,吴展图一愣,垂下眸迟迟没有反驳。
  那一刻,殿中二人内心的念头汹涌激荡,却都不知对方真实的想法。
  他们从来就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门外,翁常在听见争吵声渐息,犹豫半许终于推门而入,却见两人只是面对面站着,于是试探道:“万岁……”轩辕吟风面无表情地侧眸,对翁常在道:“去帮我取顶冠子,准备早朝。”
  翁 
 20、第十九章 。。。 
 
 
  常在看到皇帝左脸上的红肿与发丝飘散的狼狈样,对适才发生的一切猜出了些许,心惊胆战道:“万岁的脸……”
  轩辕吟风冷眼向默然不动的吴展图望去,淡淡道:“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你替朕取点药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翁常在应了声,目光犹豫地逗留了片刻,遂小跑着走远了。轩辕吟风再不管吴展图,径直走到案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眸间,只见吴展图挥手合上门,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
  
  轩辕吟风这才开始后悔自己笃定得尚且太早。他以为吴展图不敢以下犯上。至少,他应该清楚君臣有别的道理。
  而事实是,他低估了吴展图的胆量。
  轩辕吟风放下杯盏,试图为现在的局面做一些挽留:“……快要早朝了,将军的折子待朕归来……”
  吴展图玩味一笑,打断他的话:“陛下在怕什么,怕我么。”
  轩辕吟风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僵着,额上也已沁出了冷汗。
  吴展图突然伸手拉住他的黄袍前襟,又松开,在皇帝惊诧的注视下,拾起第一粒扣子悠闲地解起来。
  轩辕吟风只觉芒刺在背,一时间心口骤凉,急忙箍住吴展图的手腕,强自镇定道:“将军待如何?”
  吴展图笑道:“这衣服穿起来一定费时,倒难为翁公公了。”轩辕吟风无法制住将军之手,被吴展图挣脱开去,他笑了笑又自顾自去解第二粒纽扣,那自在的神情便好似在为自己解扣子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轩辕吟风觉得自己猜出了吴展图的意图,但一下秒又否认。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心中有了惧怕,轩辕吟风更觉汗如浆出,又不愿露出扭捏之态,拼命地在心头想对策。惊觉之时,身上的黄袍已被吴展图往后一扯,滑落在案几旁的雪白毡子上。
  “那日的事情,陛下还记得吧。”吴展图伸手隔着一层轻丝亵衣缓慢地游走,轩辕吟风面色僵白,往后一退却磕在黄金御座上,再也避不了半分。
  吴展图索性一把将轩辕吟风推倒在龙椅上,自己走到御座与案几的空隙间,低头俯视那九五之尊。
  
  那一刻,轩辕吟风看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之前的挑衅与冷漠,而是无法掩饰的猜疑与惶恐。不知为何,吴展图对这样的表情感到很满意。
  轩辕吟风双手抓紧椅柄,咬牙做最后一丝反抗:“将军是聪明人,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吴展图轻笑:“亲手杀死轩辕易的那一刻,我吴展图的人生就再也没有后悔这二字可言。”他低下头,嘴唇紧紧地贴着轩辕吟风的耳畔,暧昧道:“陛下,你可知道征战那么多年,臣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虽然轩辕吟风早就猜到轩辕易死于吴展图手中,但听他亲口说出 
 20、第十九章 。。。 
 
 
  的感觉除了震惊之外,只有深深的恐惧。他将这个告诉我……心头闪过灭口二字,警钟骤鸣,他撇开头,强自平静道:“什么?”
  早知道吴展图会那么大胆,他又如何会遣开他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翁常在回来救驾。
  
  吴展图抬起头,面目平静如故,可不知为何,他越是这般平和,越是令轩辕吟风惶遽。
  “多年的战争告诉臣一点,心中一旦有了个念头,就要趁早去做。免得日后战死沙场,却郁郁而终。陛下可知臣现在最想做什么?”
  大殿寒气袭来,轩辕吟风浑身一颤,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将军自然心心念念着夏国的安危,将军一身正气,又如何会想龌龊苟且之事。”
  吴展图看着轩辕吟风,沉静得如同古墓一般。正当轩辕吟风以为自己的激将法实效之时,吴展图突然伸手撩开了自己的长袍下摆。
  
  翁常在推开殿门的时候,只看到吴展图立在案后,身影微微颤抖,却不见轩辕吟风。一愣间,脚步一滞,他低声唤道:“万岁……”
  许久没有动静,吴展图也没有回头观望,便好似自己根本没有说话一般,心头一惊,只道吴展图已经将皇帝给害了,急忙提起步子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听见案后传来皇帝猛烈地咳嗽声,随后淡漠的声音响起:“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出去了。还有,替朕传令下去,朕身体不适,不早朝了。”
  余光瞟到轩辕吟风握住御座的右手,翁常在这才定下心,依言将东西搁下,转身关上门。出门的时候,阳光直射在脸上,翁常在用手一挡,突然想通皇帝和吴展图究竟在做什么。脑中传来轰的一声,膝下一软,差点惊晕过去。
  
  殿内,轩辕吟风伸手抹去嘴角的残留,自嘲地大笑起来。吴展图蹙眉望着他。
  “朕真是好奇,要是你的璟之知道你有这个癖好,会是什么表情!”顿了顿,他伸手绕过吴展图,取来桌上的杯子,漱了漱口,接着抬眸道:“将军可是满意了?恕朕不远送。”
  被轩辕吟风一提,吴展图这才惊觉,刚才行事时,自己根本没有想过那人。他微微一震,望向轩辕吟风的眼神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轩辕吟风没有注意到吴展图的变化,推开身前的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了没几步,就被吴展图拉住,紧紧地抱入怀中。轩辕吟风没想到吴展图还有后戏,惊慌间不顾身份地一阵猛撞,吴展图一手箍住轩辕吟风的上身,一手往下探去,紧紧地握住了他。
  “放手!”轩辕吟风面色骤然一红,薄薄的衣裳因汗水贴紧身体,吴展图果真松开手,却往后一路滑去,停留在了后方,手指速度缓慢地探了进去。
  轩辕吟风倒抽一口凉气,恶狠狠道: 
 20、第十九章 。。。 
 
 
  “你给我松……”话没说完,吴展图往他身上一压,轩辕吟风承受不了,膝盖一弯便直接跪倒在毡子上。
  后面一凉,急忙去挡,手却在半空被吴展图用力束住,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胡乱一顶,胀痛感瞬间袭来。
  第一次交合时轩辕吟风喝醉了酒,虽然记忆尚存,感受却不强烈。而现在,每一次撞击带来的冲击都着着实实地存在。
  不消片刻,身上的热气几乎要将理智烧尽。
  轩辕吟风身子一软,终于咬着牙垂下头,认命般承受着来自吴展图的侵犯。
  
  吴展图见轩辕吟风就范,松开他的手,顺着胸膛,滑到小腹,再次握住他,手指迅速地动起来。
  快感与痛感交织着袭来,冰凉的发丝在空中晃动,偶然掠过火热的脸颊。源源不断而来的快意终于击破皇帝最后的防线,倾斜的那一刻差点叫出声来。憎恨,愤怒,后悔与羞耻,所有的情感在宣泄的一瞬间袭上脑门,轩辕吟风只觉身心俱疲,再也受不了身后的火辣,纠着眉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鸟。。




21

21、第二十章 。。。 
 
 
  轩辕吟风跌入一个久远的梦里。
  那里的他尚且是个十岁的孩童。夜里,似乎被什么声响惊醒,喊了声奶娘却无人答话。孩子独自一人耷拉着脑袋,睡眼惺忪地走出厢房。
  门外,长廊的深处隐入无限的黑暗中,偶尔有风穿廊而过,卷起远处的落叶在灰暗阴冷的银灰下舞动。
  脚步不自知地加快……身子猛地撞入一个温热柔软的怀抱。轩辕吟风揉着眼睛抬首,欢雀道:“娘……”
  注目,才见唐攸嘴角吟着一丝鲜血,神色古怪地望着自己。
  梦里的他,惊退一步跌坐在石砖上。夜色浓如稠墨,仿佛即刻便要压下来吞噬天地间的一切。他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树叶在夜风簌簌的响声,感受到身下传来的刺骨寒意。
  远处,树影与月光投落在涟漪微起的湖面上,惨淡萧疏。
  惊瞥之间,阴森恐怖之极。
  
  很久,唐攸的目光才有了焦距。带着血痕的手轻柔地抚上儿子的脸,指腹在左眼下的泪痣上轻轻摩挲,蓦地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
  他微侧头,避开唐攸的手掌,带着哭腔道:“娘……你怎么了……”
  唐攸这才回复昔日温柔的神色,蹲□将儿子紧紧搂入怀里,云鬟贴上儿子的面颊,头上的旒苏步摇在风中晃得越来越厉害。
  “你爹死了。你从此以后就是孤儿了……没有爹娘疼,娘再也不能陪你守岁,陪你过生辰……你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中……我可怜的风儿,你可知这一切都是谁害的?”声音与夜色一同压抑着袭来,渺茫得可怕。
  “不要,娘……”小手使劲全力回抱住唐攸,胸膛一个劲地颤抖,泪水模糊了整张脸。
  唐攸笑着抚上儿子的面颊:“风儿,你要记住,你爹是被吴展图害死的。”
  “娘……”他只是死死地拉住唐攸的袖管,脑中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娘留在身旁,“娘……呜……不要……离开风儿……”
  “太迟了。”唐攸淡笑道,“娘已经服了毒了,就要去见你爹了……风儿乖,告诉娘,是谁害死你爹娘?”
  他不回答,只放声大哭,小小的身躯抖动得如秋日最后一片落叶。
  下一秒,惊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脸上。
  寒风乍起,远处屋檐下的灯笼一闪,灭了。
  
  血……娘的血……
  轩辕吟风扑倒在滑落于地的妇人身上,追悔莫及地大喊道:“是吴展图……娘……那人叫吴展图……娘,你不要死,风儿会乖乖的,风儿只要娘……娘……是吴展图,那人是吴展图啊……”
  悲泣回响在整个府中,侵扰了所有人的梦境。
  
  这个梦如此真实。
  醒来的时候,孩子稚嫩的喊声依旧在脑海中回荡,将那时的绝望、无助、恐惧再次经历了一遍,感觉依旧折磨人心。 
 21、第二十章 。。。 
 
 
  
  轩辕吟风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微微侧身,却见夜色迷茫,栊外,一轮弯月挂在瑞兽所栖的翘脚之上,孤独便如现在的他。
  夜幕中,绣着彩龙翔天的帘子被人轻撩起,翁常在听闻动静,探头道:“万岁……现下才戌时……”
  轩辕吟风赤足下床,低声道:“服侍我更衣。”微微揉了揉紧绷的头脑两侧,他蹙眉努力地回忆。
  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鸟鸣,顿然,所有的一切猝不及防,狂涌上心头。
  轩辕吟风怔怔地倒退一步,缓缓在床沿坐下。
  是了,我那时候晕了过去……是了,是了……
  
  翁常在恭恭敬敬地跪下,俯首道:“陛下早晨身体不适厥了过去,太医已经来诊过脉,只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吴大……”
  “不许再提这个名字!”手重重地击倒木质的床栏,磕到骨头钻心的疼。轩辕吟风咬牙一字一句道:“记住没有?”
  翁常在忙连着磕了几个响头,战战兢兢道:“奴才该死,奴才记住了,不会再犯了。”
  
  许久,轩辕吟风才平静下来,他绕过依旧跪着的翁常在,默默走到案前,拾起端搁在一块湛蓝色丝绸上的木牌,捏在手里摩挲。
  月色下,隐隐可见“宁”的字样,字体幼稚,雕刻拙劣。
  心头的羞怒渐渐转换为悲哀。要是你知道了我的现状,也不会再恨我夺走你的姻缘了吧……
  轩辕吟风恍惚地想,其实死了或许比活着更痛快。下一刻,他的面目又狰狞起来,可就算死也要先杀了那人!
  
  叹了一口气,皇帝侧过眸,这才开口对翁常在道:“替朕更衣,朕要出去走走。”
  
  主仆二人绕着皇宫走了大半圈,皇帝也不知被什么驱使着,一心想去见见太皇太后。
  每日必修的请安今日缺了,心中到也怪牵挂的。
  母亲唐攸是太皇太后的外戚,当时被太皇太后极力撮合便与身为太子的父亲成了婚。记忆里,母亲品貌端庄,温文尔雅,对任何人都微笑着,从不动怒。可父亲对母亲却总是淡淡的。
  那时候,他总以为这是父母间独有的相处方式,相敬如宾。
  后来,他亲眼目睹父亲因为勾结党羽之罪被抓走关入紧闭,母亲成日以泪洗面。再后来,父亲病殁,母亲服毒自尽。
  这一切,虽然悲凉却也顺应事理,然而母亲死前的一番话却给予了轩辕吟风追究讨要一切不公的理由。
  
  转过月湖的时候,一抹身影从万福殿绕出来,被一名小太监陪着匆匆地往外走。
  “那么晚了,皇后那里居然还有客人,倒是稀奇。”轩辕吟风冷笑道,“常在,替朕去把他截住,看看是何人。”
  翁常在应了声,加快脚步迎上去,站在不远处喝道:“深夜何人在此逗留!”
  那小太 
 21、第二十章 。。。 
 
 
  监慌忙跪下不知说了什么,接着却轮到翁常在跪下,恭敬地冲站着的那人喊了一句“千岁”,正准备折回去禀告皇帝,却见轩辕吟风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
  站着的人这才急忙跪倒在地,行礼。
  轩辕吟风的目光穿透夜色落在那人身上,她抬头对视,皇帝局促地移开目光。
  居然是刘萱儿。
  平身后,刘萱儿颇为艰难地站了起来,皇帝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滚圆,已有了数月的身孕。
  未等轩辕吟风发话,刘萱儿已然识破皇帝的疑惑,解释道:“我与皇后娘娘都怀有了孩子,娘娘大恩,邀我入宫,我与娘娘说道尽兴处忘了时间,这才赶着出宫,还请陛下谅解。”
  她的声音再也没有曾经的清脆,面目平静,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睢羽宁死了,原先火燎火燎的憎恨在现在看来确实可笑。轩辕吟风再也恨不起半分,心头这才隐隐升出一丝愧疚来。
  他笑道:“萱儿既然被朕封为皇妹,想何时入宫都可以。以后有空的话来找朕聊聊天。”
  刘萱儿应了声,这才随一旁的小太监匆匆离去。
  那小太监总是低着脑袋,转身时翁常在借着月色不经意一瞥,蓦地心下一惊。
  
  待到了安颐殿,却被侍女告知太皇太后已然就寝。皇帝只能回了祥云殿。
  倚在床头看了许久的折子,命人灭了灯合眼睡去,可怎么也睡不着。
  刘萱儿应当知道是自己射死了睢羽宁吧。可她适才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憎恨。也对,毕竟人都死了,记恨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更何况,朕当时真的是迫不得已。
  那战到现在一月过去,轩辕吟风一直回避不去想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如今见了刘萱儿,弥留在心头的疑问才终于被生痛地勾起。
  若他一心求生而我却亲手杀了他……若即使不杀他,大圣也能够杀尽朱厥的军队……若睢羽宁死不瞑目在黄泉里恨我怨我……若……
  轩辕吟风不敢再想下去。
  他将身体蜷起,裹紧被子,可身上却依旧不停地冒冷汗。混乱的思绪搅动着他纠乱的心,疼痛蔓延到了心底里。
  
  那夜,皇帝始终没有入梦,直到凌晨才晕晕睡去。第二日翁常在怎么叫都叫不醒。
  皇帝亲手杀害睢羽宁,直到这一晚,心口的痛楚才恍然泄出。
  皇帝终于病倒了。
  这一病,便病了一月有余。
  




22

22、第二十一章 。。。 
 
 
  一月后,皇帝大病初愈再度上朝,见众臣看自己的神色颇有异样,皇帝倒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是自己一月未现身之故。
  真正令皇帝生疑的是,吴展居然没有露面。
  不过这也好,他根本就不想见那人。
  
  早朝退下,皇帝便服出宫寻齐晋商议黑隐之事。
  时间尚早,偌大的茶馆只坐了寥寥几桌人。二楼雅座,珠帘轻垂。身后,两个男子人肆无忌惮地议论传来:
  “迎客楼那俊俏的老板娘怎地突然不见了?”
  “还不是郑掌柜做那事时被抓了个正着,负气回娘家咯。”
  “啧啧,男人嘛,寻花问柳再正常不过,又何必太过介怀!”
  “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告诉你,郑老板寻得可是男人花,问的可是男人柳!”
  “……什么?”
  “自己还是下面那个……”
  “……倒看不出他还有这样的嗜好……真是人不可貌相……”
  轩辕吟风微微蹙眉,正准备换个清静的位置,那声音又传来:
  “这世上看不出来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你可知当今皇帝对吴大将军投怀送抱……”
  “你莫跟我说笑……”
  “不骗你!皇帝大病那么久,你还道他真是病了?告诉你吧,皇帝早就跟吴将军好上了,二人该做的早都做了,可是你想啊,皇帝和将军怎么能同寻常人相比,一夜一次怎生过瘾,是以皇帝才‘大病’了一场,还不是为了做那事……据说是皇帝三番四次地勾引吴将军……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做事,他见过皇帝一次,长得那叫一个俊俏,还不把吴将军的魂魄给勾去了……入幕之宾,销魂的紧啊……皇帝都如此风骚,更不要提一个小小的酒店掌柜了……”
  “……你小声点!当心被人听到……”
  “怕什么,整个景都早就传遍了!况且他们做事,还怕别人说不成……”
  
  不久,两人结帐离开。
  整个过程中,皇帝只是端坐着一小口一小口地饮茶,似乎对那番羞辱之词充耳不闻。
  皇帝明明没有暴怒,安静的神色却令翁常在莫名地感到心疼。
  
  齐晋到达后,禀报完一月来的所有一切。突然发现眼前的皇帝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
  楼下的评书声又想起,袅袅烟气裹着沸顶人声,茶馆内渐渐喧闹起来。
  齐晋没有听清轩辕吟风的话,又问了一遍。皇帝很耐心地提高嗓音复述道:“朕问你,按照现在的计划灭吴展图,最快多久?”
  掐指一数,齐晋回道:“最快五年。”
  轩辕吟风抿唇没有接话。
  齐晋对今日城内的谣传颇有耳闻,虽然他坚信这只是谣传,但毕竟众口铄金,皇帝对吴展图的憎恨估计早已深不见底。
  轩辕吟风再次发话:“有没有其他办法?”
  齐晋回过神,慎重 
 22、第二十一章 。。。 
 
 
  道:“有是有,只是风险……”
  “最快多久?”
  齐晋脱口道:“半年。”
  轩辕吟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朕不管冒多大的风险,花多少银子,牺牲多少人,半年后,朕要亲眼看着他死。”
  齐晋放低声音:“陛下,这个方法根本无需大费周章……”
  
  回了宫刚进殿,轩辕吟风的步子便生硬地僵住。
  殿内,吴展图背对着他默默地立着,穿着官袍,脊梁笔挺,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
  听闻动静他转过身来,跪拜行礼。
  心下厌恶顿生,轩辕吟风喊了句“平身”便不去理睬他,命人大开殿门。
  
  自那日被迫之后,轩辕吟风心中后怕,加强了祥云殿的守卫。殿外,随时都站着两排近十名侍卫,就连殿内宫女的数目也增加不少。
  吴展图看出了皇帝的担忧,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正欲开口,却见轩辕吟风悠悠道:
  “吴将军今日没有来早朝,朕还以为吴将军病了,看来……精神好的很呐!”
  吴展图拱手道:“臣去调查近日传言,因此误了早朝,望陛下赎罪。”
  轩辕吟风件事情关乎重大,这才屏退众人,只留了两名贴身侍卫,命人合上大门,冷声道:“调查结果如何?”
  吴展图面色凝重:“此事牵连甚多……臣惶恐……”
  轩辕吟风哧道:“将军还有害怕之物?”
  吴展图无视话中之刺,坦言道:“传消息的源头在宫里,可宫中的太监宫女平日不得出宫,臣只恐消息是由能自由出宫的贵胄传出,现在还没有查出犯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陛□侧的奴才中定有人与犯人有所牵连。”
  轩辕吟风沉吟不语。
  吴展图接着道:“臣已将上月在御策殿当值的奴才都审问过,调往其他地方。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嫌疑……”说着,目光寒冷地扫过翁常在。
  皇帝接过吴展图递来的名单,随意翻了翻。身侧,翁常在被吴展图盯得毛骨悚然,恨不得立刻跪地喊冤。在皇帝翻看时,忍不住偷偷瞄去,却没有看到那个小太监的名字。
  
  轩辕吟风面色稍缓,放下纸,声无波澜:“要是没事的话,卿可以退下了。”
  吴展图立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轩辕吟风看了看身旁的侍卫,心中一定,傲声道:“还有事情?”
  吴展图多日不见轩辕吟风,再见面时他却依旧冷眼以待,不由心头发怒,横眉道:“臣还以为陛下病了一个月将一切都思量清楚了。”
  轩辕吟风挑眉,不去理他,对身侧侍卫道:“把吴将军带出去。”
  侍卫久久没有动。
  吴展图嘲笑道:“陛下别忘了,景都内的侍卫曾经都是臣的手下……”说着,他伸手示意,两名侍卫即刻消失在大殿中。
  令人生厌的 
 22、第二十一章 。。。 
 
 
  记忆涌来,轩辕吟风纠着眉,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吴展图一步步逼近,将轩辕吟风逼退到红漆长柱旁,凝神望着他苍白的面容,启口道:“一个月不上朝,陛下在躲什么?”
  轩辕吟风避开他伸来的手,轻嗤道:“你以为我为了躲你?你有这个资格么。”
  吴展图猛地抬起手,轩辕吟风怒目将脸迎上去。
  翁常在惊得忘记了呼吸。
  
  手在半空中僵住,最终缓缓地垂下。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局面……吴展图握紧拳头,为什么轩辕吟风每个眼神动作在他看来都好像是一种嘲弄与不屑,自己居然那么轻易便会被眼前的人激怒。
  面临大敌时的沉着冷静,到了这人面前会即刻化为虚影。
  可他究竟有什么好气的……就因为皇帝不在尊敬他,就因为他几次的侵犯皇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都隐忍了下去,都不再追究了?
  他内心深处,原来是希望皇帝追究什么的么。
  吴展图想要正视自己,却找不到方法。他对轩辕吟风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人的只字片语便能击垮自己一切的理智,将内心的一切欲望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轩辕吟风见吴展图又露出这种恍然的神情,背后紧紧地贴着柱子,只觉汗如浆出。
  他又要做那种事情了……可为什么是我……
  脑海中回忆起齐晋的一番话,轩辕吟风闭起眼试图在令人绝望的局面中找到一丝光明。
  还有半年……只有半年了,一咬牙,就挺过去了。
  
  然而吴展图并没有轩辕吟风预料的那样,他凝眸看了轩辕吟风许久,没有多言便离开了。
  大殿内,轩辕吟风尚未从惊慌中回过神来,胸膛剧烈地起伏,耳边心跳如鼓。
  待他能够听到声音,只见翁常在伏地颤抖个不停道:“万岁赎罪……赎罪……”
  
  刚才这个奴才什么都没有做,轩辕吟风确实应该愤然,可现在他却没有力气去惩罚或是降罪。他身体虚软地绕过红柱,正要进内殿。
  又听见翁常在在身后低声道:“万岁,奴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
  轩辕吟风猛地回过身,厉声道:“谁?”
  “初子。”翁常在吓地缩了缩脖子,“就是晚上夜守的小太监……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很显然……”他畏缩着看了皇帝一眼,声音淡下去。
  皇帝不耐地蹙眉:“说吧,朕赐你无罪。”
  翁常在这才小声道:“那夜他给吴展图送过毡子,那人还特意问了他名字,依奴才看,这二人估计是一伙的……传消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人……”他想起皇帝不允许他提吴展图的名字,于是只能用那人替代。
  轩辕吟风的眼眸深沉起来。
  原来是这样,好你个吴展图,一 
 22、第二十一章 。。。 
 
 
  个人羞辱我不够,到要让全都天下的人一同来辱我么!你倒是狠毒!
  皇帝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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