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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手偷闲作者:贼小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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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穆易足下轻轻一点,人便跃入这急急下落的瀑布之中。
  瀑布后是个阴湿的石洞,足可容下五六个人。洞内深处漆黑一片,元穆易自怀中掏出一颗前两日自某个富裕人家盗来的夜明珠,顿时洞中景象映入眼帘。
  潮湿的石壁上长满嫩绿苔藓,元穆易沿着石壁往前慢慢步去,终是在一处停下,伸手摸到一侧湿滑石壁。
  那处石壁虽也湿滑,却并无苔藓滋生,且光亮异常,仿佛常被人触摸。
  元穆易往这石壁一块拇指大的凹槽轻按下去,忽地自洞内深处传来一阵隆隆响声。
  元穆易借着手中夜明珠的光亮,寻到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低头钻了进去。
  这洞口也不知通向何处,元穆易低着身,举着手内的夜明珠在狭窄甬道内走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
  终于,前方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原来是这石洞中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潭。
  寒潭周围的空气冰寒刺骨,潭壁上却也长了些适应这种冷寒环境下的草类。
  再往那寒潭中瞧去,尽有一女子身着白衣躺在那寒潭潭底之中。女子面容娇好,神情安然,仿佛熟睡一般。
  “娘——!”元穆易口中呼道,目中泪光闪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伸手往前触上这冰寒刺骨的寒潭之水,那湖蓝色的衣袍也跟着浸没其中。
  元穆易用一把小刀割下寒潭边滋长的草儿,放入口中咀嚼。
  草叶被咬碎,流出的黑色汁液滑入食道进入胃中,顿时一股寒气如针刺一般遍布元穆易的全身。
  元穆易双唇泛紫,而那眉间发间均渐渐被一层冰霜覆盖,握在手中的小刀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人也跟着倒在地上卷缩成团,颤抖着抵抗这一波一波袭上心头的刺骨寒意。
  “娘……娘……娘!”
  寒草,冰寒刺骨,却终是冻不住他体内自幼浸染的百毒。
  人来人往之处,只见一人一身湖蓝色衣袍已是污浊不堪,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私语又急急避让。
  元穆易手中提着一只酒坛,眼目半闭半开似是醉的不轻,那坛中的酒水时不时被泼洒出去,而本人却是浑然不自知的样子,穿过这热闹街市。
  这边,只见数步之外,一名银袍男子望着前方摇晃的人影,那犹如刀削般的脸上眉目越拧越紧。
  破败的屋宅早已蛛网密布,残痕断瓦,杂草丛生。
  就见屋宅一处墙角缩卷着一个人,还未待御风尧走近看清,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鼻而来。
  御风尧眉目一紧,抬步走上前去。
  似是感受到身侧有人,元穆易缓缓睁开目子,待转过身时眼前却是一团黑影看不真切。
  “来者何人?扰我清静!”元穆易含糊地吐出几个字,伸手便往那空中胡乱挥舞。
  御风尧蹲下身,望着元穆易柔声道:“‘偷儿’……是我……”
  元穆易摇晃着头想要赶走一些酒气,待目中黑影已显出轮廓,方才露齿展笑道:“怎么又是你?”随即抬头看了看四周左右,又抬手将自己的衣袖放在鼻端闻了闻,道:“御教主难道想要在此处……”话还未待说完,元穆易只觉胃中翻滚难耐异常,头便跟着往前一倾。
  这边御风尧闪身跳开,立在一旁,望着元穆易将胃中之物尽数吐出,下一刻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头一歪,人便往旁侧一倒昏睡了过去。
  御风尧走上前去将元穆易打横抱起,望着这怀中之人,眉目紧锁似是睡不安稳。
  元穆易睁开目子环顾四周,雅致干净的厢房之中一缕幽香暗自浮动,原来是前方的桌案上一只青花的瓷盆里一株白兰正悠然绽开。
  元穆易缓缓坐起身,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似是有无数蚊虫在眼前盘旋不去。元穆易按揉着眉间,待到稍有缓和才发觉异常,身上衣物已被人换下。再往前瞧去,一侧的圆凳上正叠放着一袭干净的衣袍,还是自己贯穿的那件湖蓝色,只是已被洗了干净没了污泥酒气。
  半个时辰之后,待御风尧端着一盘白粥小菜步入这厢房时,那床榻上已是无人,只有一旁敞开的木窗随风咯吱作响,摇曳轻摆。
  月朗星稀,林木深处,一身才干净不久的湖蓝色衣袍再次被灰黄的尘土沾满。
  元穆易提起手中酒坛仰头一饮,那清透的酒水顺势而下灌入口中。再一仰头,最后几滴滑入喉中。
  只听“哗啦”一声,那酒坛撞上一旁老树粗干,也惊起了四周鸟雀。
  下一刻,元穆易只觉心口绞痛难忍,额上冷汗密布,倒地不起。
  眼前一袭银光一晃而过,一根修长的十指点上元穆易的穴道,随即人被拥入一副温暖紧实的胸膛。
  一时间元穆易只觉那胸口痛处渐渐缓和,只是脑中依旧嗡嗡作响,转头看清了来人,苦笑道:“怎么?……又是你……”
  “我已点了你几处要穴,可缓你一些疼痛。”说着,御风尧双掌抵上元穆易脊背,将内力缓缓注入元穆易体内。
  一个时辰之后,二人均已热气环绕,汗珠密布全身。
  再是半个时辰之后,御风尧终是收了招式。
  “御教主这一路跟来……又为我耗这般力气,究竟是为何意?”元穆易面上也已有了血色,再不是刚刚那惨白模样。
  闻言,御风尧忽地换上平日里的风流姿态,一个反手紧扣住元穆易的一只手腕,贴上前去低语道:“是何用意?你这‘偷儿’又怎么会不知?”
  那热气轻轻喷吐到面上,身体跟着一颤,强自按下心中异样,元穆易讪笑道:“御教主既然已知我身份来历,自然也知道我是个将死之人,怎么样也是个时日无多……难道就为了这多几日的欢好,尽愿意耗费这一身的内力?这‘风流教主’之名果真是名不虚传。”
  御风尧嘴角一展,忽地探过头去,狠狠在元穆易嘴上咬上一口,道:“我如今只在你这‘偷儿’一人身上风流,你大可放心,我只打算耗去我一半内力,换个与你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着,便不再废话,堵上了元穆易的口唇,吻个尽兴。
  待二人嘴角连着银丝退开,身上的衣物大大敞开。
  “御教主这般……可是乘人之危?”元穆易喘气道。
  这时不过刚刚秋初,天气依旧暖和宜人,草木也还茂盛。
  御风尧将元穆易抱起抛向前方一块草甸,随即整个人便重重压覆了上去。
  御风尧伸手往元穆易的下身探去,眼露邪邪笑意,道:“你这‘偷儿’,我不仅要你的这一身好皮相,我还要你的这一颗心!”
  暮色渐暗,空气微凉。
  就见一名如刀削般面容的男子,正端望着躺在身侧的另一名俊美男子。俩人仿佛一副墨画,悠然静止与这山间林木之中。
  御风尧抱起不过才做到一半便昏睡过去的元穆易;叹气一声道:“你这‘偷儿’,这一回总算是我醒着了。”
  就见前方一棵老树旁正立着一匹白色骏马,御风尧跨上马背,而那怀中之人此刻歪着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睡得正香甜。
  御风尧心道:平日里牙尖嘴利,也就只有在此时才收了那磨人的爪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海上孤岛

  元穆易醒来时,只觉脑中晕晕沉沉,迷蒙着一张眼望向四周。
  青纱帐顶,珠翠盆景,再往远处望去,木质窗格外竟是碧海波涛!
  元穆易半靠在了床榻上一手扶着前额,难道是自己还在梦中,尚未醒来?
  “醒了?”
  忽地一愣,这声音好生耳熟,再抬头就见御风尧掀开珠帘,步到近处。
  元穆易呼出一口长气,问道:“这是哪里?”
  “翔龙舟。”御风尧撩起衣袍坐在床榻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刚刚自睡梦中醒来的元穆易。
  “怪不得醒来时觉得头晕异常,原来此刻尽是在水上……”元穆易半敞着衣襟露出里面光洁肌肤,眼神迷离之中带着殷殷水雾,薄唇此刻微张,倾吐着气息。
  元穆易目中神色逐渐恢复清明,也转了头对上御风尧正盯着自己的目子,一时倒是一愣,随即又转了头掀开身上被褥,示意着床榻边的人速速让开。
  这边御风尧人倒是站了起来,立在床榻一旁,但那双含笑的目子却并未跟着一同移开:“你这‘偷儿’,真正是越看越和我心意。”
  “哼!”元穆易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起身拿起放在床榻一侧的衣衫,在手中翻看了两下,这才穿上了身。原来还是云锦桩的绸缎,元穆易心道。
  只是已不是之前他所惯穿得湖蓝色,此刻一袭青白色,好似水中青云皎月,比之之前更为合身妥帖。
  这自然是看在御风尧眼中不甚满意,这一身皎月与自己的一身银白实在是再般配不过。
  倒是元穆易被这样盯着眉头暗自越皱越紧,索性抬起头,平伏下额头褶皱,笑弯了一双眉眼对御风尧道:“御教主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不周全,这看了这么许久连个茶饭也无吗?”
  御风尧嘴角一勾,抬手击掌。
  就见一名女子白衣胜雪,容貌婉约动人,拎着一只食盒从那珠帘后步了进来。
  女子唇角微微含笑,似那冬日的初雪清新宜人。她时不时看向御风尧和元穆易俩人,一边将手中食盒内的饭菜摆上桌面。
  “不愧是‘风流教主’,身边果然不乏倾国倾城之色。”元穆易抬步走到桌前,故意摆出一副那京城里的纨绔子弟的姿态,盯着眼前女子连连称赞,“妙人!果真是个妙人!”
  就见这女子也不恼,只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是可惜,我家教主的一颗心早已被你这‘偷儿’偷了去。”
  从陌生女子口中听到御风尧平日里唤自己的亲昵称呼,元穆易面上难得一红,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勾了勾唇角便撩开衣袍坐到桌边一侧,再不看身边俩人。
  雪儿见状,发出一阵轻笑,让那刚拿起碗筷的元穆易霎时便低下头扒拉起饭来。再望了一眼自家教主,微微额首后,人便掀开珠帘再次退了出去。
  御风尧不动声色地走到桌前,坐在元穆易一边。抬手将面前菜色各夹了一些放入元穆易只有白饭的碗中,又抬手拿起汤勺,舀了一碗热汤放在元穆易手边。
  “御教主原来这般会伺候人。”见雪儿已走了出去,再看这碗中菜色,手边热汤,元穆易不忘挖苦道。
  “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天天这般伺候你。”御风尧笑道。
  “只怕我命不久矣,辜负了御教主一番美意,终是无福消受。”元穆易讪笑道。
  却不想此话一出,面前的御风尧突然面色一变,那双眉目直直盯着元穆易像是要将人整个吸了进去。
  元穆易只觉浑身又是一阵不自在,索性再不多话,只专心吃着手中饭食。
  夜色笼罩,玄月高挂,哗哗的海水声响彻耳际,远处漆黑一片,只望见近处的船身及黑暗的海面。
  “御教主这是打算将我带到哪里去?”只听后方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元穆易迎着海风也不转头。
  “带你回我的南坛。”御风尧将元穆易收入怀中,捏了他的下颚将其转向自己,也同时捉住了那一张嘴,跟着撬开牙关,吸缠了上去。
  俩人你来我往,好似一场争战,谁也不愿先落了下风。
  片刻后,二人气喘嘘嘘,银丝忽地断开。
  “御教主的‘风流’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啊?”元穆易笑得虽看着得意,只是这喷薄出的絮乱气息,跟他面前的御风尧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哈!”御风尧眼中笑意浓浓,手中加了几分力道,将元穆易往自己怀中收得更紧,低声道:“你这‘偷儿’就这么想让我把你压在身下?嗯?”
  元穆易双眼微微眯起,靠近御风尧的耳旁低语道:“御教主不是一向喜欢我在上吗?”
  三层高的楼船在海上随着夜晚的波涛颠来倒去,那舱中的床榻上也随着两抹身影颠鸳倒凤。
  青云般的衣袍缠绕上在元穆易的腰身,那细长的双腿跨坐上半敞着一袭银白衣袍的御风尧,腰肢摆动间头乌发随之轻舞,好不撩人。
  无际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几只鸣叫的海燕带起阵阵破浪的风声翱翔而过。
  元穆易掀开珠帘走出舱外,今日一早醒来,身侧难得不见御风尧的影子,待到他用完膳食也是依旧不见半个人影。
  元穆易四下环望,甲板各处站立的黑衣武人各个面容肃穆,见到他倒也是恭敬有礼,毫无异色。元穆易不仅心道,这“风流教主”莫不是常将如他一般的人带上船来,所以这些人才会见惯不怪,习以为常?
  一想至此,元穆易自嘲一笑,那日在京城私家的宅院里见到的美人公子,想必也上过此船吧,今日不想倒是换成了他自己。不知哪位公子如今身在何处?这御风尧何时才会腻了他?
  “元公子。”眼前白影晃动,走过来一位清丽女子。
  “雪儿姐姐。”元穆易露齿淡淡一笑,轻柔唤道。眼前这位白衣胜雪的绝代佳人,正是御风尧身边的四位护法之首。
  “元公子这几日住得可还习惯?”女子笑容柔和,轻声细语道。
  “有劳雪儿姐姐,多番照顾。”元穆易躬身行礼,再抬头时眼内笑意盈盈,道,“不知可否请雪儿姐姐告知,我何时才能离开?”
  雪儿低声浅笑,了然道:“元公子以为我家教主这般待你,是如过往之人一般了吗?”
  “难道不是?”元穆易抬起两边衣袖挥了挥,笑道,“在下无论才学还是武艺都无过人之处,何况又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除了这一张脸还能入得了眼也再无其他,想你家教主总该有玩厌的时候。”
  “那元公子呢?可厌了我家教主?”雪儿反问道。
  “呵!如今我人被困在这船上,又何来厌与不厌……”元穆易转头望向前方浩瀚大海,苦笑道。
  “我只是教主护法,元公子若是想知道我家教主心中真意,不如亲自去问,想必要来得快些。”
  心中真意?元穆易身子微微一颤,尽在这一时之间茫然无措。
  却见这边雪儿已抬手往一侧一指,道,“此刻正是海中鱼群聚集时节,教主正在那桅杆之上垂钓。”
  顺着雪儿所指方向,就见那高高的白帆桅杆上正有一人悠然盘坐,一根细长鱼竿挑出在外,伸向前方海面之中。
  那人银袍随风翻飞,因在高处,看不清此刻神情样貌。
  元穆易望着那桅杆上的人影,呆愣出神。
  忽地眼前一闪,那人影尽消失不见。
  正待一愣,御风尧人已站在眼前,只离元穆易两步之远。
  “教主。”雪儿低头微微行礼。
  “你先下去吧。”御风尧一双目子却是望着眼前元穆易。
  “是。”雪儿嘴角一笑,轻轻退了开去。
  御风尧上前两步,抬手勾起元穆易的下颚,沉声道,“刚才你同雪儿在聊什么?”
  见御风尧突然这样一问,元穆易神色已恢复大半,随即笑开:“御教主身边真正是不乏绝色,我自然是……”
  还为待元穆易将话说完,唇便被御风尧狠狠咬了去。
  清晨蔚蓝海面自晨光中显露,远处一座绿岛隐隐可见。
  半刻之后,御风尧携着元穆易下了翔龙舟步上岛去,那岸边四周已立满静候多时的人群。
  屋舍隐在一处紫竹林间,从一处山顶引来的清泉汇成一股溪流,养着一池活泼鱼儿。
  “倒是个难得的清幽之地。”元穆易环顾四周,出声赞道。
  “从今往后你便住在这里。”御风尧牵起元穆易的手,将人带入前方屋舍。
  “御教主这是要幽禁我了?”元穆易跟在御风尧身后,讥笑道。
  屋舍内陈设布置简单雅致,以竹为材料构建而成。
  此时迎面一股幽香飘入元穆易的鼻息间,元穆易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道:“好香,这是什么草木?那日在那厢房之中也有。”
  “这是南方特有的芳香花木,名为白兰,有凝神静气之效。我见你时不时就火气上涌,故而命人放一盘在此处。”御风尧话中若有所指,嘴角展笑道。
  “呵!”元穆易哼笑一声,不置可否,走到那株白兰跟前,低头品赏。
  只见那亮绿色的叶片之间,几朵婀娜身子小巧可爱。再往前凑近几分,一股幽然淡雅的香气直入人心脾。
  御风尧走上前去,将元穆易搂在怀中,低声轻语道:“这花香仿佛如你一般,叫人沉醉其中。”
  元穆易转头一笑,道:“御教主果真是采花高手,不知已有多少美人公子品过这白兰花香?”
  御风尧将放在元穆易腰间的手忽地一收,元穆易崔不及防险些将脸撞了上去。
  就见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唇对着唇,眉目之间暗含着春…色。
  屋内床榻上,两具赤身裸露的男子躺靠在一起,那腰间仅仅覆着一床薄被。
  “御教主为我这般耗去内力,可谓不值。”元穆易拿起床侧衣物,背对着御风尧道。
  “你这‘偷儿’可是为我心疼了?”御风尧倾身向前搂住元穆易,将其再次拉靠向自己依旧赤裸的胸膛上,道:“不如我抓些人来,你给他们施毒,也好随时有新鲜的毒血可吸。” 
  “呵!我都是个快要踏进阎王殿的人,可不想临死前多造罪孽,故而才等着机会,偶尔占些便宜。” 
  “我知道你会由此一说,我已派人去寻那药王。”御风尧道。
  “只怕不是找不到他,而是他故意躲着……”元穆易目中神色微变,道。
  “当年他抓来我生母,用来炼制‘药人’。我生母那时还是处子之身,他想与其假手他人不如亲自让我生母受孕,还可解了他常年隐居山中独自一人的寂寞。”元穆易目中冷冷,道:“不想那夜夜欢好过后,又是日日相处,他尽不知不觉间爱上我那作为‘药人’器皿的生母。只是直到我生母生下我之后,他才幡然醒悟,却已是太迟……”
  只见,搂在元穆易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元穆易抬起头,望着帐顶似是自语道:“你说,他要亦何颜面来见我?恐怕这十多年间他未曾找到解救之法,所以才故意隐了行迹……”
  御风尧俯下身对着元穆易的耳旁道:“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御风尧也能掘地三尺,将他翻找出来。”
  耳边传来阵阵骚热,元穆易不自觉手握成拳头,极力压制住心中异样。
  御风尧望着元穆易此刻神色,似是这“偷儿”对自己一番话已有所动,也不故意撮破,只轻笑着退开翻身下了床榻。
  整了整身上衣物,御风尧掀起珠帘,再回望了一眼那床榻上正自出神的人,便跨出屋去。
  海中孤岛,四面环海,岛上却住着百八千人。
  一身银白衣袍的男子眉目硬挺,器宇不凡,此刻正端坐在一把铁椅上。
  就见那铁椅两端各雕刻着一只展翅雄鹰,和一条正吐出信子的巨蟒,衬托着坐在这把铁椅中的人,越加气势逼人不同一般。
  “谣言散布的如何?”御风尧道。
  “谣传已在中原武林之中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雪儿一身白衣,立在下方道,“那些所谓正派人士纷纷找上我们魔教各个分坛,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说我派过去所制的‘药人’都是抓得中原武林正派的弟子,这次势必要魔教教出那药王,将其铲除不可!如今总教主也在数日前回了总坛,亲自出面处理此事。教主的这一番苦心,可谓日见奇效了。”
  “要找到那药王如果只靠我们南坛的人,势必如大海捞针,如今有中原武林与整个魔教一起涉入此事,必定能事半功倍。雪儿!你去提醒灵儿她们,万事小心!一旦那药王被逼显身,无论用何种方法手段!也要赶在他人之前把人带回我坛!”御风尧面色肃然道。
  夏日夜晚,暖风习习,月色明媚。
  紫竹林围绕的院落,幽雅宁静。
  可却看那站在石桥上的人却是目中冷冷,似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元穆易对身旁的御风尧开口道,“只怕即便找到了他,也是无用。”
  “总是要试上一试。”御风尧站在元穆易身侧,望着元穆易的侧脸道。
  “我虽是他所制的‘药人’,他也曾试图替我寻那解毒之法。”元穆易抬头望向头顶的朗月,语气神态仿佛在说的是别人而非他自己,“可惜……也如那寒草一般终是解不了我体内之毒。他自知无法根除,所以时至今日才会隐了行迹,绝迹与魔教之中。”
  “‘偷儿’你暂且住在我南坛,我已派灵儿她们四处寻访名医,翻找医书古籍,天下之大终会找到可医治你的法子。我昨日也已飞鸽传书通知了总教主,想他曾是你在青山派时的同门师兄,定会竭尽所能想办法救你。”御风尧道。
  “我本不想将此事告知师兄弟他们,就是怕他们为我白白浪费了气力,恐自己终是时日无多……我的命是当日二师兄所救,后来有幸又能与他们几位结交,在那青山派常住了下来……不想如今倒还是要欠他们了……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也好。”元穆易目中神色一转,望向身旁御风尧道,“既然御教主为我元穆易做出这诸多安排,我自当也不会扫了御教主的兴致。其实御教主本不必多次一举,我元穆易虽身无长处,不过这一身皮相么……御教主喜欢拿去就是了……”
  御风尧忽地将元穆易搂进怀中,掰过他的脸来,笑道:“我说了,我不仅要你这‘偷儿’的一身皮相,我还要你的这一颗心!”说罢,便狠狠吻了上去。
  这吻虽是激烈,可元穆易心中却道,此人终究是比不得自己,自己的这幅身体他元穆易比谁都清楚,这世上早已无根治之法,否则那老东西又岂会至今都躲着不见他!此时既然摆脱不掉此人,不如随他,等厌了自会离去。或者等不久之后自己命归黄土……这一时的兴起也便自然到了该收场的时候。
  自元穆易被御风尧带到这海上孤岛之后,已过半月。
  而这半月来,御风尧将带着他几乎走遍了这孤岛上的各个角落。
  这岛虽不大,但良田鱼塘鸡鸭羊舍倒是样样不缺。
  总共三百二十六户人家,都是南坛教中弟子与其所属家眷。
  这日,两人正骑着两匹骏马立在一处高处,俯望着下方岛屿。
  “南坛的人也就这么些了吗?”元穆易骑在一匹黑马上,随口问道。
  “其余分坛隐在周边各处,以此岛为中心,按八卦五行布阵,总共七七四十九座岛。”御风尧骑在一匹白马上,看着元穆易的侧脸,那面上却不见有何表情,只微微展了展唇角道。
  看来就是自己弄条船也逃不出去啊!元穆易心中不仅哀叹一声,再往远处海面望去,此刻已是日落西沉,余辉渐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近情难怯

  “你今日又要带我去往何处?”自从随御风尧登上这座海上孤岛之后,隔三岔五这位魔教的南坛教主都非要拖上他去岛上各处巡查事务,不知不觉间在这儿也住上了两月。
  “一个好地方。”说罢,御风尧跨上自己的白马,向元穆易挑了一挑眉。
  元穆易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坐骑,这是初到岛上时御风尧为他特意挑选的黑马,与御风尧的白马同等身形。当日御风尧将黑马的缰绳交到自己手上时,道:“这样才好‘并驾齐驱’。”
  “驾!”元穆易一夹马肚,甩起手中皮鞭,黑马飞奔了出去。身后,御风尧嘴角一笑,手中鞭子一甩,紧跟了上去。
  并驾齐驱……他元穆易又怎么会同身边这人一样?
  一身是毒,不日便要化为黄土,没有习武的天资,也无博学的才能,只会一些偷盗狗爬之事……元穆易心道,不过,这黑马的确有与这白马并驾的资格,而他这个“主人”迟早是要换的……黑马啊黑马,难为你陪我这样一个废人,不过很快……你的主人就会给你找一个真正能与他并驾齐驱的人……
  二人这样各怀心情,驾着各自的坐骑越过一片林木,沿着蜿蜒的山路跃上一处崖顶。
  “这是何处?”元穆易同御风尧二人来到崖边,元穆易探头往下望去,崖下是滔滔的海浪,波澜起伏,似是随时要将人吞了下去。
  元穆易看着此番情景,一时猜不透这御风尧又要想出什么花样来,难道要与他来个海誓山盟?元穆易不觉心中自嘲一笑,真正是荒唐!
  “你的轻功在我之上,想来这地方自然是难不倒你。”却见御风尧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尽是纵身一跃,往那崖下一处跳去。
  御风尧的话说得没错,他元穆易不会什么高深的武学,却独独练就了这一身能让自己来去自如的脚下功夫。否则又怎么能屡屡为犯一时之险,进出那些守卫严密的家宅私院行偷盗之事。
  元穆易跟着便同御风尧一般自那马背上飞身而起,往刚刚御风尧跳下的地方跃了下去。
  崖间有一处天然而成的方正平台,直直通向崖壁上的一个巨大洞穴,元穆易跟在御风尧身后进入那洞穴之中。
  那洞中原本应该是漆黑一片,不想此刻却有隐隐光亮,如星辰一般自那洞中深处发出。
  “萤火虫!此处竟然有萤火虫!”元穆易一声惊呼,跨步上前,眼前如星辰般的景致正是这无数飞舞着的光亮虫儿。
  “这是我儿时坐船离岛,从他处带来的。这洞中清泉直通岛上山泉,这虫儿正好可以在此繁衍生息。而每到此时,便能有如此景象。”御风尧缓缓说出这洞中秘密,看向御风尧道,“除了我,这岛上再无人知道此处。”
  元穆易收回目光,望向身边御风尧,道:“既然是秘密,那为何如今你要领我来此?”
  “我说你这‘偷儿’是故意装傻,还是故意要气我?”御风尧苦叹一声,搂住元穆易,附在他耳旁道:“我的‘偷儿’如此聪慧过人,又怎么会不知这其中用意……”霸道的唇舌随即覆了上去,不容有丝毫闪躲,“你懂的……我知道你都懂……”
  低低呢喃在元穆易耳旁如羽毛一般轻柔抚弄,而又令人瘙痒难耐。
  那灵活的一只手扯去元穆易的腰带,衣衫渐渐随之滑落,露出藏于里面的诱人之色。另一只手随即探入敞开的衣衫之中,移向后方往下寻去
  “御风尧!”御风尧一席话搅得元穆易一时之间心神不定,忽地被这突来的举动惊得低呼出声,人霎时清醒。
  “我的‘偷儿’……”霸道地再次咬住那诱人的双唇,不给丝毫喘息的机会。
  身上敏感之处被御风尧来回抚弄,元穆易跟着不住轻颤,不自觉得便迎合了上去。
  御风尧!我元穆易本不怕死!生死与我不过如是而已,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便怕了……
  元穆易在心中呼道,望着头顶如星辰般飘动的萤火渐渐沉入其中。
  原本黑暗的洞穴之内,如星光般的萤火漫天飞舞,仿佛天上的银河星子。
  而这下方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迎着这奇异的景致发出阵阵缠绵喘息。
  “‘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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