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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严纪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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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轩说道:“没用的,他们根本不关心柳姑娘的死活。”
蓉裳无奈一笑,“他们在乎才奇怪呢!我娘要不是走得早,我舅舅还不敢给我爹下毒呢!”
“也罢!我去皇宫偷地图吧!”仲轩认了,万般无奈也只好如此。
仲轩走了,蓉裳问道:“王三爷,你哥哥怎么那么大本事?难道那么重要的东西皇上不会藏好吗?”
“就我那皇帝哥哥,有什么会不给他看的?”
蓉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传言不假啊!”
两日过后,仲轩、叔凯和剑舟带着蓉裳去了上次的见面地点。那些人早已等在那里,青远还是被绑着,但是从脸上的痕迹来看,这两天没有再挨打。
仲轩左手拿一个画卷,右手将蓉裳推到前面。“人和地图我都带来了,快将青远放了!”
“你把地图放到我们中间,我才能给他松绑。”
仲轩一扔,地图堪堪落到两方人马中间。那人一挥匕首,将青远的绳子割开,一推将他推出去。青远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走过去。而那人在他走到地图边时,也长鞭一甩将地图抛起来,再一伸手稳稳接住。
仲轩赶紧上前将青远抱住,“青远,你怎么样?”
青远被他一抱,仅有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声音哽咽着叫了一声二爷就再也不说话了。
二人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另一边的便说:“相爷,地图我收了,现在我将解药放到中间,你把小妹放了!”
叔凯给蓉裳松了绑,又将自己骑得白马缰绳放到蓉裳手里,又在她耳边小声叮嘱道:“蓉裳,千万要骑着我的马回去,千万不要骑别人的马!”
蓉裳一愣,没有明白他的用意,但是也还是抓着缰绳走了,走到一半,蓉裳捡起解药扔了过去,叔凯伸手接住,蓉裳这才继续走。
两方人马各自回去,一路上仲轩只顾着青远,青远现在的状况很不好,纵然仲轩不懂奇黄之术,也清楚青远现在脉象紊乱是很不好的现象。
剑舟看了一眼叔凯,只见叔凯忧心忡忡的样子。“叔凯,你是不是担心柳姑娘啊?”
叔凯点点头,“有点吧,毕竟她没有真做过什么坏事,人也很爽利。”
剑舟笑道:“我看她就是个党项疯女人,言谈哪一句得体?”
“我就看她这样才好呢!难道都要像我大嫂二嫂那般,一句话分三节儿说得好?声音像是蚊子哼哼,难得说句话还要脑子转个七八圈才能寻思过来人家的意思,这样的大家闺秀有什么意思?”
剑舟也不理他,拍马追仲轩青远去了。
且说柳蓉裳跟着他们一起回了那个山洞据点,匆匆打点一下便快速的想要回党项。蓉裳见车马都已准备好,便二话不说跟他们启程。
为首的大哥说道:“小妹,要不要坐马车?”
蓉裳想到叔凯之前说的话,回道:“不坐马车了,我就骑这匹马,还能快些回去。”
“他们还真奇怪,放了你还要送一匹马,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蓉裳笑道:“王家三爷是个傻小子,骗他一匹马有什么难的?”
嘴上这样说,蓉裳心里却想:人家宅心仁厚,我吃得好住得好,比在党项还舒坦呢!哪里像你们,抓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就罢了,还打人家,真是不讲道义!
蓉裳的马更快,没多久便遥遥领先,跑了大概百里路,只听身后几声巨响,蓉裳惊得立刻勒马停下,那匹马听到巨响受到惊吓,险些将蓉裳摔下去,亏得蓉裳身手敏捷自己翻身下马稳稳站住了。
蓉裳回头看去,只见车马全部炸毁,那些人都被炸得血肉模糊,一些人脑浆都出来了,场面血腥的难以形容,饶是蓉裳见过打打杀杀也被这场面唬住了,险些恶心的吐出来。
忍着恶心,蓉裳去检查了一番。这时蓉裳才想明白叔凯送马的意思,想来是早就查出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趁着交换人质的空挡偷偷潜入,在马肚子上又裹了一层马皮,中间藏了炸药,奔波一路马肚子的温度升高,碰撞间打火石点着了火,火又引燃了炸药。
原来三爷他们救了自己一命,蓉裳心中既有感谢又有后怕。不愿多想,蓉裳赶紧找了人埋了他们的尸骨,将已经被血染了的地图带上回党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回
仲轩将青远带回府里,恨不得让大爷飞来给他治病。一路颠簸劳顿,青远又昏沉过去了。
大爷给他把脉不由得双眉紧蹙,看的仲轩心如油煎。正在这时惠娘也进来了,见青远穿的粗布麻衣,面如白纸,也是唬了一跳,但是见大爷号脉,也不敢多言语,悄悄地退出去问叔凯。
叔凯如实说了,惠娘千春秋茗等人心疼不已,千春秋茗立即去准备参汤,等他醒了就给他补身子。惠娘又进去,正赶上了大爷说病情。
大爷眉头依然没有放松的迹象,“青远便是被贼人捉住殴打一番也不应当这样,他现在气血两亏,心脉不畅,就如同……”
“如同什么?”仲轩问。
大爷没有接着说,而是另起话头说道:“他虽然极其虚弱,但是也无大碍,我与金喜儿给他配药去,等他醒了,先给他用些细致吃食,然后再服药。”
惠娘应下了,说道:“我早命千春秋茗去准备了。”
大爷走了,仲轩坐到床边,抚摸着青远已经塌陷下去脸颊,心疼不已。“怎么虚弱成这样呢?”
惠娘也心疼,“想是被抓去的几天又挨打又挨饿,青远本来身子就不好,担惊受怕又挨饿受冻,才弄到这般田地的。等他醒了,你先低个头,求求他,别再闹了,好生的在这府里过日子罢!前一阵子不闹回家去怎么会有这事?正是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我先认错倒是不妨事,我只是怕他心里惦记着那个姑娘,不愿意同我一起了。”
“我看未必,你们当局者迷,我旁观者清,他对你什么样,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先不要管其他,先求他留下来,你便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药库房里,金喜儿拿着药方犯难,看着大爷问道:“师傅,您这方子是治妇人小产的,怎么给公子用上了?”
大爷食指一抬放到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我自是知道那是治妇人小产的,现在他那情形可不就是小产一般,我给他这样用药自然是合适的。”
金喜儿表情别扭得紧,“可是一个大男人用这方子也太尴尬了些。”
“还有更尴尬的呢!上次我给他号脉,的确是有心脉受损血气不畅,可是还有喜脉呢!我行医这么多年,如何会摸错?可是人家一个七尺男儿,哪里能有喜?我要是说了,他们笑我医术不精是小事,青远脸皮那么薄,要是我说他是喜脉,还不吃了我?回头骂我做大伯的不尊重,戏弄弟媳妇,这才是大事呢!”
金喜儿瞪大眼睛,惊讶的问:“师傅,一个男人如何会有喜脉呢?”
“我后来翻遍医书也没找出原因,倒是看见女子也会有假孕的时候,想来他是这样的情况了!”
伯德哪里想到,自己如今的大胆用药偏偏歪打正着,治好了青远的身子呢?如若不然,山洞里待那两天足以毁了青远的身子根基,元气再难恢复,更不要提以后的多子多孙了。
师徒两个说话间配好了药,金喜儿亲自煎了药送了过去。
药送过来的时候,青远也刚好醒了。
“青远,醒了正好,先将药吃了。”仲轩盛了一小勺药,送到青远嘴边。“以前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因为旁人的事生气,不管你想怎样,先养好身子再作打算。”
青远不喝药,却说:“二爷!对不起!”
见他这样,仲轩放下药,先安慰他:“什么都别说了,先养好身子最重要。”
青远却挣扎着起来,仲轩扶着他坐起来,拿一个枕头给他靠着。
“二爷,对不起,那天我是故意气走你的!我见到她了,她的丈夫很冷落她,别的妻妾又欺负她,我心里很不好受。”青远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眼圈也红了,眼泪直在眼中打转。
仲轩略想了一下,笑道:“你对她内疚?”
青远点头,“我一想她过得那般不好,我却在这府里养尊处优,还和你天天没心没肺的玩闹,我就觉得太对不住她了,她先是救了我,我却先辜负了她,现在和你过得这样好,我……”
仲轩把他搂到怀里,也明白他的心思了,一时间心情也复杂起来。想到能与青远这样有情有义的结契便觉庆幸,再想到青远竟然宁可伤了自己来陪那女子一起痛苦,又觉得吃味。
“好了,青远,以后别犯傻了,我们的幸福是我们的,她过得不好也不是你虐待她,人各有命而已。”
“那时候他们把我困在山洞里,我就很担心如果就这么死了该如何是好,我还没告诉你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待你也是真心的。”
仲轩揉着他柔软的头发,让青远全身麻酥酥的。
“青远,虽然你来这府里是有目的的,可是我想我们的感情却是真的,这也算是缘分罢!”
青远在他怀里拼命的点头,仲轩继续道:“你既然是想要那把琴,我便把那琴送给你。”
青远从他怀里挣出来,惊讶的看着他。“二爷,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不过你怎么来的府里就万万不要告诉惠娘了。”
青远点头,他也害怕惠娘伤心,他对惠娘的真心远比对仲轩来得早。
仲轩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一日青远问自己关于田小姐的事情,心里竟有一丝古怪的想法。
“青远,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欺瞒我?如果有,你现在都说了罢!”
青远见他这样,心里瞬间就响起了千面鼓百面锣,不然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呢!
“我哪里还有那么多事?”青远本是想说的,可是说了就等于背叛恩公,那是不义。况且,自己以后不怎么帮他了,本已是对不起他了。
仲轩松了口气,又端起药碗喂他。“我只不过随口说说,瞧你那么紧张。喝药吧!”
青远喝了一口,又想起了什么,赶紧问:“二爷,你的毒……”
“我刚才已经吃了解药,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了,至于余毒,我找大哥想办法就是了。”
“那我失踪这几日,我爹娘那边怎么办了?没让他们知道吧?”
“我早就同他们说了,你回府里了,因为有些急事,所以来不及跟他们说便直接走了!”
如此,青远才真的放心。
吃了药,青远并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在仲轩的守护下,青远再次睡了过去。青远心里还是对田淑媛愧疚的,毕竟沦落到今日的地步有自己的责任,可是山洞里险些丧命的时候,青远就已经明白自己离不开仲轩了。
青远想着,日后与惠娘一起吃斋念佛,为田淑媛祈福,也为自己的过失忏悔。
仲轩这边厢看青远安睡了,正想也小憩一会子,却不想全身被一种诡异的痛吞没了,如同被万只蚂蚁同时啃食骨头,又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下去。
仲轩咬着唇,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回
仲轩咬着牙出去,玉城在外头守着,见仲轩脸色不好赶紧扶着。
“二爷,你怎么了?”
“送我去大爷那里。”仲轩的声音都发抖。
玉城不敢耽搁,立即背起二爷恨不得飞了过去,只是镇国府太大了,过了二门还有许许多多的回廊路段,等到了大爷那里,仲轩已经浑身被冷汗湿透了。
大爷一见也唬了一跳,赶紧去摸他的脉门,结果脸色更加凝重。
“大哥,是火蔻丹,我已经服了一半的解药了,并无性命之忧。”
“这种毒药是党项人的,极其霸道残忍,你怎么……怎么会中的?”
仲轩没力气解释,只是简单说道:“党项人为了要我们的地图,所以拿这个威胁我。”
“你给了?”
“是假的,不过也得到了一半的解药,另一半要等到他们打到函谷关才会给我。”
“可你给的是假地图,他们根本到不了函谷关,那你怎么办?”
玉城听着心里也急起来,“大爷,你不能配制出解药吗?”
大爷摇头叹息,“火蔻丹是用九种毒草和九种毒花制成的,炼制顺序不同毒性便不同,要想配制解药,必须知道炼制顺序,否则配制出的解药服用了必会当场丧命!”
仲轩见他都这样说了,可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便不指望了。
“大哥,既是这样,你也就不要告诉别人了,叔凯青远若是来问,你便说已将我的毒解了。”
大爷怎会不知仲轩怕别人担心呢?不由叹息一声,“你这人打小便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不同别人讲,再亲近也不肯,你可知我们都是你的至亲之人,有什么原该一起承担才是。”
仲轩笑道:“大哥,告诉他们也没别的办法,徒增担忧而已。”
玉城问道:“大爷,要是一直不解毒,二爷会怎样?”
“虽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却会每隔七日便有蚀骨之痛。”
仲轩咬着牙,忍着全身的痛,冷汗涔涔的流,玉城给他擦了冷汗,大爷起身拿了一个瓶子来。
“仲轩,这个是止痛的,可以麻痹你的感觉,只是常吃会落下病,你要不要吃?”
“落下什么病?”
“行动不再敏捷,依赖这种药物,甚至……影响你的心智。”
仲轩闭着眼,坚定的摇摇头,“如此,我不可服用这种药。”
大爷早就料到他不会同意,只得将药物收回来。
熬过了这次毒发,仲轩又装作没事人一般去了惠娘房里。
惠娘正与千春做着针线,见他来了脸色不好,便问:“二爷,你脸色如何这般难看?”
“这几日没休息好而已。”仲轩笑笑,让惠娘觉得自己的确是没大碍。
惠娘拿起一条汗巾给他,“你看看,这是千春绣的。”
仲轩拿着仔细端详一番,月白色的宫锦,上面绣了绿竹青青,再翻一面,竟然还绣了麒麟,那麒麟踩火焚风,双目炯炯,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与麒麟对视。
“好绣功!”仲轩不由得赞了一声,“这竟是双面绣,两面都看不到一点线头,这料子这般薄,是如何做到的?”
“要不说千春这丫头心灵手巧呢!”惠娘说着就拿过汗巾系到了仲轩的小衣上。
仲轩笑道:“还不知道这样好的姑娘是哪位有福气得了呢!”
千春听他这样讲,不由脸一红,“二爷净拿我们取笑!”说罢扭身走了。
惠娘仲轩见她害羞的出去,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仲轩独自去了书房,看着手中的兵法不由得沉思起来,如今党项这样狂妄,只怕早晚都要开战,我大汉兵强马壮,只是太平日子过久了,怕是不敢打仗了。
正想着,忽得一阵风来吹开了门窗,吹灭了蜡烛,仲轩放下书去关门窗,再一回身立刻觉出不对。这屋里,分明有另一人的气息。
“是谁?出来!”仲轩轻喝一声,话音刚落一阵掌风迎面袭来,仲轩向后仰身下腰躲过,迅速起身挥出一拳还击。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十来招,没有烛光也看不清双方的长相,只有月光照出两个灵活的身影。
仲轩一脚踢开那人拉出一段距离,迅速的拿起桌上的火折子重新点上蜡烛,这才看清来人。
只见他一身夜行衣裹着壮硕的身体,一看面容竟不是中原人,金黄色的长发卷曲着,湛蓝的眼睛透着阴谋诡计。
“你是何人?”
那人起先一言不发的盯着他,见他开口方说话。“我是琅琊王,姓梅名郎字夫钧,是党项大王的结拜兄弟,听说相爷你文韬武略堪称当世英豪,所以本王今日亲来查探,想不到你竟然长得这般祸国殃民,难怪我们大王让我活捉了你。”
说罢那人邪魅一笑,看的仲轩心里更加怒火涌起!“如果你觉得叫我梅郎太亲热了,不妨直接叫我夫钧,我不嫌吃亏,哈哈哈……”
“一派胡言!”仲轩飞身上去与他肉搏,拳脚相交间,仲轩打中了梅郎的头顶,而梅郎也撕开了仲轩的外衣。
仲轩正欲再去攻击,不想白天刚刚发作过的余毒又一次发作,全身剧痛动弹不得,竟然“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梅郎原以为他要用更加凌厉的招式,却不想他竟然在敌人面前摔了,着实也不知所措了。再上前查看,却见他浑身是冷汗,痛的全身发抖。
知他不是耍诈,梅郎上前拉起他手摸了一下脉门。“原来你服了火蔻丹,也罢,他日你我战场相逢,我一定给你解药,你我两个堂堂正正、痛痛快快打一场,今日我不趁人之危!”
却见仲轩衣衫不整、满头冷汗,再向下瞧见仲轩小衣上系了一条汗巾,上面绣工非同一般,那麒麟更是栩栩如生。梅郎将手伸进了仲轩衣内,按到了他的腰上。
“你干什么!”仲轩一声怒喝,虽是全身剧痛,却也挥出一拳,结果一拳挥出,整条胳膊竟“咔嚓”两声脱臼下来。
梅郎轻松躲过,解下他的汗巾,说道:“我今日算是取个信物,他日战场相逢,记得凭这个跟我要解药!”
说着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插到了仲轩头上,然后将仲轩放到书房里的小榻上,替他接好骨头,自己又从窗户走了。
仲轩咬牙忍耐,终于将这阵痛忍了过去,赶紧起来齐整衣裳。心中恨恨道:不报今日之仇,我誓不为人!
正想着,千春在外头敲门,说道:“二爷,二奶奶请您去吃夜宵呢!”
仲轩应着开了门,千春第一眼就瞧见了仲轩头上的簪子,问道:“二爷,你头上的簪子真好看,样式倒不像是中原寻常见的,那块宝石想必价值不菲。”
仲轩这才想起头上还带着一根簪子,连忙取下来交给千春。“送你了,我不要了。”
“真的?奴婢谢二爷!”千春喜不自禁,赶紧将簪子好好的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回
青远在床上足足歇了十来天,中间修书一封给父母,其余时候都在床上静养。他是刻意不回酒楼的,因为回了酒楼就要与田大人方面接头,指不定田大人又出什么主意让他害二爷呢!且先用病拖着罢!
这些日子,两人不但重归于好,感情还比先前好了。青远此前曾问仲轩能不能为了自己舍了命去,现在他倒是知道了,仲轩那一仰头吞了毒药的时候,仲轩自己也知道了。
“青远,这个给你。”仲轩笑着,命玉城银实将玉琴抬了进来,安置到卧房里。
青远一见那琴便爱不释手,抬头看着仲轩笑道:“二爷真的割爱了。”
仲轩揉揉他的头发,“这有什么,你的我的有什么区别,我给你请了方弥章方居士来教你琴艺。”
青远喜不自胜,这方居士住在禅净寺,为人怪异,但是琴技了得,曾经一曲动天下。能让那样的人教自己,当真是一件幸事。
“二爷,听说方居士为人孤拐,你怎么请到他的?”
“方居士跟我爹爹认识,是多年的朋友,所以我一说他就同意了。”
青远听他这么说,便期待起来。
隔天,方居士果然来了。方居士一身玄衣,目光澄澈,明明是四十多岁的人,却看不出年纪,果真是仙风道骨的人。
两人施礼问候,便开始了教授。仲轩在外头的回廊里坐着看书,听着他们弹琴,日头暖的紧,晒得人昏昏欲睡,连心里也像被晒过一样,暖洋洋的。
夜里,二人躺下休息,青远还念叨着日间学琴的事,方居士如何如何的。
仲轩听着可不高兴,上去就捏住了他的嘴。“当着我的面总提另一个男人,我可不许!”
青远推开他的手,嗤笑一声,“你这样哪里还有相爷的样子?偏像个小孩子一般,说说别人的名字都不许了!”
“哎呦,这会子说我吃醋像小孩子了,前一阵子是谁因为吃醋闹得天翻地覆的?”
青远不依了,上去就与他打闹,仲轩翻身将他压住,两人都是喘吁吁的,对视着彼此便像一簇火苗燃了起来。
仲轩本想与他亲热一番,却想起大爷叮嘱三十三日内不可亲热,连忙收住。
青远看他收手,反而去戏弄他,抬腿去蹭他的下面,仲轩抓着他的腿,喘着粗气,说道:“别闹,大哥说三十三天不能同你亲热,不然你的身子就恢复不了了。”
听他这么说,青远也不闹了,只是乖乖的抱着他的胳膊躺好。“二爷,说实话,你的毒都解了吧?”青远忽的想起这茬,张口便问。
仲轩可不想让他们担忧,便说:“自然好了,大哥帮我了。”
听他这么说,青远放心的往他怀里缩一缩,安安稳稳的睡了去。
隔日,方居士又来教授琴技,因仲轩这日与小南候出去吃酒,便不在家。
青远独自招待方居士,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方居士在他声旁坐着,正看见了青远的手腕,一惊之下便抓住了。
青远被他这一突然的举动唬了一跳,慌慌然看着方居士,“方居士,你怎么了?”
方居士缓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对不住,我失礼了,只是看见你手腕上的流云纹,我太吃惊。”
“这只是我的胎记而已,有什么不寻常呢?”
“我以前的夫人手腕上就有,他说那是神族后裔的标志。”
青远一听就愣住了,竟然真的有神族后裔这回事!“真的有神族后裔?你的夫人是……”
“他也是男人。”
倘或放在以前,青远一定吃惊这样仙风道骨的人竟然会有一位男子伴侣,但是放到现在他便不吃惊了,仲轩那样的家世还能同男子成婚,更何况方居士呢?
“那他现在也同你在禅净寺?”
方居士垂眸一笑,淡淡道:“他很久以前就过世了,他死于难产。”
青远赶紧道歉不该惹他想起了伤心事,但随即反应过来“难产”二字,心里登时雷电轰鸣一般。
“神族后裔当真能以男子之身受孕?”青远的声音抖着,他想起了在山洞里的一些画面,一个朦胧的念头升起,这让他极其难过。
“自然是可以的,初时我也不信,但是他的的确确是真的。”
青远站不住,跌坐到椅子上,眼前变换着许多画面,一时是自己被几个贼人殴打,一时又是流血不止。原来,那一日让自己疑惑的血块竟是自己的骨肉!
仲轩归来的时候,拎着两包街上买来的吃食,一包给了惠娘,另一包带到青远的房里给他。进了门,却见青远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
“公子今日身子又不好吗?”仲轩问秋茗。
秋茗也的确是不知,“公子今儿身子好像又不好,连琴都没学就一直歇了。”
仲轩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到了床边想看一看青远,青远却先与他说了话。
“二爷,我没睡。”说着坐了起来。
仲轩瞧他脸色不好,不禁有些心忧。“青远,你哪里不舒服?”
“我……”青远本想告诉他,他们之间曾经有一个孩子,只是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就失去了,可是这样的事哪里能直接说?
“二爷,你还记得神族后裔的事吗?”
仲轩点头,“记得的,惠娘跟我说过,但是我是不信的,我和你成婚也完全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只是因为是你而已。”
青远看着仲轩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在说谎不由得心里一动,原来仲轩竟是从未视自己为传宗接代的工具,原来他对自己的感情一开始就单纯。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就是偶然想起来罢了。”青远不再说这事,转而问道:“二爷,这十来天我竟忘了问,抓走我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以前青远并不关心那些人的下场,虽说自己被打了一顿,但也没大碍,现在却不同了,青远知道那些人是害死一个没出世的生命的凶手,若是得了好果子,真真是苍天无眼。
“他们被炸死了,昭平带人设了埋伏,他们在嘉阳关就被炸死了。”仲轩将他搂过来,“别再怕了,那些人都死了。”
青远听说如此,心里才好过一些,可是想到那个还不知道存在就失去的孩儿心里还是难过得紧。
但是,青远也并未告诉仲轩,既然仲轩并未对子嗣之事抱有希望,自己何必让他先失望难过一次?他哪里想到日后仲轩意外得知了,竟也像他那般瞒了下来,没有说与别人听?
“青远,以后我教你一点功夫防身吧!日后若再有个什么突然情况,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嗯。”青远的头埋在仲轩肩上,闷闷的应了一声。
是夜,仲轩月下舞剑,潇洒若仙人,花园中因他的舞剑纷飞了许多花瓣,染了一身花香。
“舞得好!”青远鼓掌。
仲轩挽了个剑花收势,然后走到青远面前。“青远,你现在如果从头学习未免太晚,见效又慢,不如我教你一套手法,可以用巧劲儿攻击人的穴位,从而保护自己。”
“好啊!”青远也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仲轩拉着青远的手按着自己的心口,“这个地方是檀中穴,将全身的气力集中在手上,然后奋力一击,轻则全身乏力四肢抽搐,重则人事不知昏迷不醒。”
说话间二人就操练开来,青远不觉的辛苦,只觉得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回
因着青远二十来天没有回酒楼了,苏父心中惦记,便写了一封便笺说来镇国府探望,于是第二天仲轩上早朝之前便让银实在门口候着,等苏父来了,便直接请到青远屋里。
苏父甫一到门口,便有一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开了门,先福了一福身子,叫了一声“苏老爷”,便将苏父迎了进来。
苏父进来环视一下屋子,果真气派,三进的屋子,最外头摆着桌椅,是招待人的。其余的两间都挂着帘子,看不见。
那丫头倒了一杯茶给他,说道:“苏老爷先请喝茶,我们二爷上朝了,公子还没起呢!”
苏父有些错愕,“都快晌午了,他还没起?难道不用去给二奶奶请个安吗?”
那丫头笑道:“就是我们二奶奶不让他早起的,因着公子最近身子不好,二奶奶便说让他多歇着。”
“你们二奶奶真是好心。”苏父端起了茶杯轻呷一口。
刚喝完茶,青远便从床上起来,也不梳洗直接跑到外头见他。“爹爹,你怎么来了?”青远许久不见父亲,不由得开心,转头问秋茗,“秋茗,我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秋茗笑道:“苏老爷刚来,我才倒杯茶你就醒了。”
苏父心道:原来这个好看的丫头叫秋茗。
秋茗说着将两道帘子都掀起来束好,苏父这才看见里面两间屋子,只见中间一个有张小榻,应当是给下人睡的,还摆了些古玩字画,东北角又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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